樓主: 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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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逆時旅者 番外 眼底下的真實 P53#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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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發表於 2010-9-21 17:45:27 | 只看該作者
原來隱藏人物是派迪亞的老爸...
果然是先知!預見了包裹是雷瑟送去格里西亞房間的!
不過  只繼承一半...那另外一半是蕾呢?(疑?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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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發表於 2010-9-21 18:45:36 | 只看該作者
怎麼寫到這裡就斷了
我還想繼續看下去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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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樓主| 發表於 2010-9-24 16:55:03 | 只看該作者

【吾命】逆時旅者 CHAP34 艾拉 P18#176

「我反對!」
審判將手壓在那本手札上面,阻止我拿回它,但以桌子在他施壓時發出的慘叫來看,我倒認為他比較想把手札給嵌進木桌裡。
我不置可否地說道:「要不然東西先寄在你這裡,等我想清楚再跟你拿好了!」
審判皺眉:「太陽,我想我應該說得夠明白了:我反對你去跟個死人訂契約!」
看得出來,他很後悔把包裹交給我!我安撫道:「你冷靜點,雷瑟!看過那封信後,你應該知道這本手札的價值了不是嗎?我們現在也的確需要點指示與助力...當然,你考慮到的風險我都清楚,要簽這種詭異的契約,我自己也會怕,所以才想先把東西寄在你這裡,等我把冷靜理智找回來以後再來決定。」
「簡單的說,你就是不想放棄?」審判危險地瞇著眼
「雖然很危險,但它也許可以成為我們危急時的一道保命符,不是嗎?」我反問。
審判沒有答腔,找不到反駁我的說法,所以也猶豫了。我起身走出去,留下手札與一臉陰沉的他。
雖然雷瑟擺明了不同意,但我相信他絕對會將本子隨身攜帶,直到我決定要看要丟為止。
誰都有可能從我這裡搶走本子,卻沒人敢去動審判騎士口袋裡的東西,那裡無疑是世上最安全的保險箱!


按著亞斯特提供的地址,我停在一棟位於城北面大道旁的樓房前面,矮籬後是有著小花園的矮房,紅磚牆與斑白門欄上褪色招牌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一個久遠的熟悉感自心底深處冒了出來,我看著那塊寫著"艾拉收容之家"的牌子發楞,該不會...這裡是我小時候待過的孤兒院吧?
現實與模糊的記憶重疊,在考聖騎士考試之前...在被人領養之前...我曾在一間收容孤兒的屋裡待過,那是最初的記憶。
那裏...除了幾乎不管事、整天醉醺醺的院長外,還有個嚴厲、專打頑皮小孩卻很照顧我們的婦人,因為她打人真的很痛,所以我有印象。我記得,我們都叫那位婦人為...
「艾拉姨姨!」
對...就是這個稱呼...?
我將視線移到一個剛從我身旁跑過、敲門叫喚的小孩身上,只見她一手提著籃子,敲門呼喚著。
沒多久,屋裡傳來一些聲響,梳著一絲不苟髮髻、面帶病容的老婦人緩緩地開門。
「艾拉姨姨,麻麻說現烤的蛋糕要趁熱吃才好吃,所以要我帶來給妳。」
艾拉微笑接過籃子,摸摸小孩的頭說謝謝。孩子開開心心地跑走,這時她才注意到我。
「你是...?」她困惑地問
我都忘了!因為只是私下的探訪,所以我現在穿的是便服(很稀罕對吧?),不知道是不是少了太陽騎士制服的關係,辨識度稍微降低了。
我對她行了個禮:「日安,夫人!我受到亞斯特先生的請託,前來探望您。」
她一聽完,原本微瞇的灰色眼瞳緩緩張大,驚訝地看著我。


收容之家內的擺設與布置幾乎沒有改變,與腦海裡模糊的印象一一聯結上,唯一不同的,已經沒有當年一起頑皮、被艾拉姨姨拿著籐條追著打的同伴了。
艾拉領著我穿過走廊,來到了一間小巧的會客室。木框窗前有一套簡單的木桌椅,一旁矮櫃上擺著瓶瓶罐罐,較遠的地方還有一牆書櫥。
她將小孩帶來的蛋糕從籃子裡拿出來分成兩份,另外沏了一壺茶。
「我這裡只有便宜的茶葉,要不是別人送的蛋糕很美味,還真不知道要拿什麼招待你呢!」她道。
「哪裡的話,我不介意這些的。」就算是客人,讓老人家來招待自己也非常不自在,所以我自動接過煮茶的動作,俐落的沏了兩杯。
「不介意就好!」她微笑道:「因為在我的印象裡,小時候的你可是很愛吃甜的東西,那個愛吃的程度,讓我不禁在想你恐怕一輩子都改不過來...」
您說對了...
我將東西擺上桌,落座:「我沒想到都過那麼久了,您居然還記得這麼清楚!」
「當然,」艾拉啜口茶,緩緩地說道:「我帶過的孩子,每一個我都記得很清楚,要我告訴你你當年做過什麼頑皮的事嗎?」
「呵呵...不用了。」暴汗!我一點都不想知道當年做過什麼蠢事,趕緊轉移話題:「艾拉姨,您和亞斯特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和他可說是有二十幾年的交情了!因為那時是我在照顧他的。」
我愣住、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艾拉姨...莫非就是當年那位將先知派巢穴告知老師的婦人!?
「那個表情,我想你應該已經從前太陽騎士長那裡聽說當年的事情了?也難怪!最近鬧得這麼大,他當然有義務要讓你知道。」艾拉姨的表情逐漸嚴肅,她停頓了一會兒:「你還想知道什麼呢?」
「可以告訴我您和亞斯特認識的經過嗎?還有,他為何會把那樣東西交給我?」直覺認為可以從她這裡得到答案。
「這是很長的故事...」
「沒關係,您請說。」我已經自動放假了,所以時間很多!
午后的陽光斜照進室內,像是在給予她面對的勇氣般,藉由那雙枯皺的手,緩緩地將暖意傳遞進心底深處那個封印著陰冷、瘋狂記憶的角落裡...


「第一次見到亞斯特,是在我向教裡屢次提出探視女兒之後。就像你知道的,我當時將年幼的安琪拉送進教裡,除了表示我的忠誠,更多則是虛榮。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的寶貝,我這做母親的難道就不能探望她嗎?祭司們似乎認為給我一個孩子可以平息我的焦躁,於是指派了照顧先知繼承人的工作給我,雖然這樣的安排的確滿足了我不少虛榮,卻無法填補失去的迷惘。亞斯特是個安靜貼心的孩子,但他終究不是我的小孩,也不可能取代安琪拉的位置。
隨著教團裡的氣氛愈來愈緊繃,像是在計畫著什麼事,我的心裡就愈來愈不安。後來,察覺到亞斯特的異樣,逼問之下才知道他早就了解事情的真相。他帶著我從一條隱蔽的通道潛入了安置孩子們的密室,找到早已呈現失神的安琪拉,我才驚覺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艾拉描述當時事情時,臉上浮現出恐懼。
老師只說他們及時阻止了儀式,卻沒有說那些被當活祭品的小孩後來怎麼了,所以當艾拉說到孩子呈現失神的現象,我的心裡頓時打起寒顫。
「那些孩子...後來怎樣了?」我吶吶地問出口。
「前太陽騎士長沒有告訴你嗎?...也罷,就讓你看看吧...。」她起身,示意我跟她走。


我們離開會客室往更裡頭的、艾拉的房間走去。在朦朧、為數不多的記憶裡,艾拉姨姨的房間一直是所有小孩最想挑戰冒險的地方,因為那裡被禁止進入,也因為所有打算擅闖的孩子都在房門口就失敗,被艾拉姨姨狠狠的教訓一頓。但請相信我,小孩子的頑皮絕對是前仆後繼,教不聽的!只是艾拉姨的固執與頑強身手也讓我們沒有成功突圍過...
而今她親自打開了那扇門,讓我進去。
房內的窗簾緊攏,瀰漫著艾拉常用的檀香與微酸氣味交雜的空氣,房間的角落擺著兩張床,其中一張上頭躺著一名約莫三十來歲、骨瘦如柴的女子。艾拉將窗帘拉開,讓光線與新鮮空氣流通,然後走到女子身旁的躺椅上坐下,她牽起平放在床旁蒼白、如骷髏的手,輕聲道:「乖女兒,今天我們有客人,是很久以前待過這裡的孩子,現在人家已經是光明神殿之首的聖騎士大人,光聽就很興奮吧?妳想看看他吧?」
艾拉說話的語氣是我完全不曾見過的溫柔,只是女子依然靜靜不動地躺著,連眼皮都未曾眨一下,若不是能從微微起伏的胸型看出她還活著,會讓人誤以為她在跟屍體說話。
原來老師沒告訴我的是,那些被當成替代祭品的孩子們,即使已經被拯救了,仍一直毫無知覺地沉睡下去,無法從噩夢中甦醒...
我緩緩趨前,走到床旁,露出貫有的陽光笑容,對著那消瘦到不成人形的她喚道:「安琪拉,我是格里西亞,很高興見到妳。」
安琪拉當然沒有反應,但艾拉卻對我感激一笑。


「當我知道害她變成這樣的不是別人,正是我這作母親的虛榮與一心信仰的教派時真的巴不得殺了自己。但亞斯特卻說我不能死,因為我是女兒的唯一生機,他要我安靜地等待時機降臨。」艾拉平靜地說著,眼睛始終沒有離開安琪拉:「先知瞳的能力作用使他知道該怎麼做選擇才是最正確的,而我相信他,所以我們悄悄地離開那裡,裝作若無其事,直到獻祭的那天,他刻意在被帶走時製造一點小混亂,讓人沒有留意我這小小保母趁隙溜走。那孩子要我向光明神殿求援,然後趁著衝突製造出來的混亂時刻把安琪拉救走...他只要我去拯救自己的女兒,別想辦法救他,因為情況不會允許,他說那是他怎樣都避不了的劫難。」
我靜靜地聆聽著,藉著艾拉的呈述想像當時還是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年如何鼓起勇氣要求別人不要救他,那時的他已經預料到自己將被禁錮的命運了?
「我知道其他沉睡的孩子不一定像安琪拉那麼幸運有人拯救、照顧,有些孩子的父母就跟我一樣是信徒,事件過後被各國通緝而流亡在外,另外的是失蹤孩子的父母。當他們得知自己活潑可愛的小孩變成毫無知覺的模樣,內心的絕望、憤怒與無挫都不是用言語可以表達的,但他們只能守著、等待著神願意垂憐的時刻...」
「他們...我是說那些昏迷的孩子,」我乾啞地發聲:「到目前為止都像安琪拉這樣...嗎?」
艾拉緩緩搖頭:「精神的衰亡代表著肉體也會跟著死去,他們很多人沒能活過那年冬天,有些缺乏照料的甚至不到幾週就走了,安琪拉幸得亞斯特的幫助才能存活。亞斯特當時交給了我一小瓶施了抑制精神崩壞魔法的血液,他要我帶著安琪拉到這間收容之家,而且無論如何都要說服院長讓我留下來。」
「為什麼?」這間收容之家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艾拉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他說:『艾拉,如果妳無論如何都想感激我,那就請妳到那間孤兒院去幫我照顧一個人吧!他將會成為我們這些遭命運俘虜的人的助力,所以,在他離開那裡之前,請幫我照看著。』」
我們之間,靜默了。
窗前茶几上攤開的書頁被風翻動聲、窗外行人走過時的說話與腳步聲通通在一瞬間消失,我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艾拉的話語上。
「他說的...是誰?」問出這句話時,已經冷汗直流了。
「是個金髮藍眼、很耀眼的孩子,原本這樣長相的孩子滿街是,我還怕會認不出來呢!但後來發現根本不用擔心,因為符合條件的只有一個三歲大左右的孩子。」艾拉笑看著我。


「您是在說笑吧?」我的聲音提高,因不可置信而皺眉。
太荒謬了!妳想告訴我亞斯特打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存在,並且計畫著將我捲入事件中?
艾拉不理會我的驚訝,繼續說下去:「他不清楚教裡是用什麼方法控制、摧毀這些小孩,所以只能用自己的血液暫時抑制安琪拉的精神消散。亞斯特跟我約定,若有幸逃脫,就來想辦法讓安琪拉恢復。我們在這裡等待了10年,才終於等到他。」
「亞斯特無法讓安琪拉清醒?」
「先知瞳不是萬能的,它雖然能提供非常多訊息,卻無法提供足夠的知識,也無法觸及太遙遠的未來。亞斯特只知道安琪拉是中了某種神經毒素,但依他的能力沒有辦法馬上解毒,只能不斷的實驗與嘗試。直到後來,也就是他快死的前幾個月,殘留在安琪拉體內的毒才終於清完,但令我們遺憾的是,安琪拉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安琪拉體內的循環很緩慢,但確實已經恢復正常,也許只要再加上某些要素刺激就可以甦醒...
「艾拉姨,妳們試過聖光治療嗎?」
「一開始就試過了,我曾帶她去找光明殿的祭司治療,但都無用。」她搖頭
「是在亞斯特清除她體內毒素之前?」我不放棄地追問。
艾拉先是困惑,接著恍然大悟,眼底出現了期盼與急切。
我笑問:「可以讓我試試嗎?」


之後,就如同我推測的那樣,喚醒睡熟孩子的方式,除了父母親的呼喚,就是擾亂睡眠的強烈光線與熱度...簡言之,我將大量的光注入她身體裡。
看到睡美人輕喃著熱,緩緩地睜眼,我想艾拉應該可以放下心裡的悔恨,平靜渡完餘生了。悄悄地退出並掩上房門,不再打擾久別重逢的母女。
見了艾拉,其實對我是否該與亞斯特定契一事並沒有多大的幫助,反而是知道更多的內幕與真相的揭開讓我體會到先知派的可惡,以及老師當時沒說出口的現實有多悲慘!
先知派二十年前玩不夠,現在又打算來重蹈覆轍嗎?開什麼玩笑!上一次是措手不及才弄得兩敗俱傷,但我不會再讓你們踐踏一次聖殿與葉芽城百姓的尊嚴!
也許是該冒險賭一把的時候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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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發表於 2010-9-24 22:56:48 | 只看該作者
又漏看了...(掩面
這次先知的真面目可以說是出來了吧!
不過先知之瞳可以看到的東西真多...
那個先知派還是個謎
話說蕾妮已經兩回沒出現了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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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樓主| 發表於 2010-10-1 09:13:51 | 只看該作者

【吾命】逆時旅者 CHAP35 血之契約 P18#178

這次當機當好久阿~~
害我以為該去換地方貼了囧
(結果今天可以連貼兩篇....一篇早上貼、一篇下午貼)
................................................

「我不贊成!」
「太陽,你確定嗎?」
「別鬧了!」
「我們還沒弱到需要靠一個死人來拯救!」
我被十一個人圍住,你一言我一語的夾攻著。



「贊成太陽把那本鬼手札燒掉的舉手!」居然開始幫我投票了...
看來他們都持反對票,連安靜在一旁的羅蘭都露出不贊成的眼神,他大概認為自己沒立場抗議而默不作聲,但不表示手不能舉。
「通過!審判,把手札給我,那種不吉利的東西最好立刻燒掉!」烈火轉身跟審判要東西,一手已經冒出火燄。
.....什麼時候我訂契約得經過你們同意?
「各位兄弟,請聽太陽一句話。」我掛起太陽式笑容,果然讓滿室沸騰瞬間安靜。「我告訴你們事情的前因後果,不是要你們來替我決定這本手札的去留,而是我認為忘響的百姓是靠各位一起來守護,沒有理由不讓你們知道敵人的真面目與事情背後的真相。」


安靜了幾秒,又熱鬧起來。
「怎麼辦?太陽不放棄...」
「把他打昏再燒。」
「主意是不錯,但你覺得他有可能乖乖就範嗎?」
「要不讓審判燒,他不敢搶審判手裡的東西吧!」
....你們當我是空氣還是不在這裡?要把我打昏還講那麼大聲!真的沒人權了...
我無言地望著天花板,幸好這裡是男生廁所(還掛了"清掃中"的牌子),否則等等把人電焦、燙爆炸頭,他們還要不要出去見人啊!歷代太陽騎士中,大概只有我會在開扁之前記得顧慮人家的形象問題吧?
手指輕輕一彈,整座男廁頓時雷電交加,吵雜聲變成了哀嚎,還傳來陣陣烤肉香。


一直保持沉默的審判終於看不下去,走到我身旁,阻止我再拿閃電往表情最怪異的刃金身上打。
「太陽,住手。」
「審判...你不要告訴我刃金其實有...」被虐傾向...?
審判居然迴避我的視線,間接默認了我的猜測...
「審判長,你怎麼可以!!」刃金頂著捲到不行的頭髮,從人群中爬出來,拉著審判的衣袍邊,可憐兮兮地控訴。
「那是他猜的,我什麼都還沒說。」審判的臉更偏了,似乎極度不想看到此刻的刃金。
看著其他人臉上分別出現"他原來有這種嗜好喔!"跟"早就習慣了!"兩種極端反應後,我想這應該就是殘酷冰塊組共同心照不宣的秘密吧。
「麻煩下次要計畫敲昏別人先找個無人的地方再討論吧。」我道。
說歸說,真正聽進去的人又有多少呢?看著地上電昏、抽蓄的眾人,我實在不敢奢望。讓最後一道雷幫審判解決"麻煩"後,隨手丟了治癒術給他們。
「我很感謝你們的關心,真的!只是當我愈知道真相,就愈是明白我們不能再被他們領先,否則事情永遠沒完沒了。」我難得嚴肅的解釋。


敵暗我明、情報又不能發揮功能的情況下,若等事情發生再來收拾已經太慢了!對付這種奸險的敵人,最好的作法就是提早做準備,攻他們措手不及、一網打盡。
我向審判伸手,審判動也不動,詢問:「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
如果要快過隱藏的敵人,那我能選擇的路就只有一條。


此時,騷動聲由遠而近。
「您現在不能到那邊去...」亞戴爾的聲音充滿緊繃
「那傢伙在那裡吧!你不用帶了,我自己會去...」
「我沒有帶您去的意思啊~~」亞戴爾哀嚎
下一秒,男廁大門被轟的一聲踹開,來者舉著行凶的腳出現在門口,旁邊跟著手足無措的亞戴爾。
老師!!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原來真的都在這裡。」他掃視著地上或倒或坐、來不及端正姿勢的眾人一眼,然後視線一轉,忽略他們看到空盪右臂時的嘩然,以一種異常嚴厲的眼神看著我。


「格里西亞,她人呢?」老師突然砸來這句話把我打矇了。
「誰?」
「你什麼時候膽子大到敢跟我裝蒜了?」老師冷哼一聲:「昨天不死生物攻城,她說要去協助你們,結果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別告訴我你沒遇到她!」
所有人表情一致的轉向我,我愣了兩秒才會意老師口中的人是誰。
蕾妮失蹤了!


怎麼會?她怎麼可能放棄老師那邊的保護與監視,獨自離去...難道是因為我做的那件事?
大概是從我臉上難得多變的表情看出端倪,老師大步跨越眾人到我面前,揪住我的領口面色不善地問:「你該不會對她做了什麼吧?」
不愧是養了我十年的人,小小的表情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
「老師怎麼斷定她是被帶走的?」我壓下同樣混亂的情緒,詢問。
他放開我,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攤在我面前。我愣愣地看著那件東西,心跳開始失速。


武器上滿是刀劍砍劃的痕跡,說明著主人在遺落它之前,曾經歷過一場激戰。聖殿和皇宮目前都沒有抓到人的消息,所以只剩下一個可能。
再者,從她拿著這把武器後能與羅蘭對打來看,表示她的實力一定不弱。有能力迫使她遺落武器的人,我馬上聯想到火災夜與寒冰戰得不分上下的那位。像是在證實我的猜測,寒冰轉向我,眼神更冷了些,他點頭表示有可能是那個人。
「她不在你們這裡?」老師梭巡了我與眾人的臉後得到答案,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我想他應該寧願蕾妮是被我們帶走,只是不知道我們與她的關係一向很好,怎樣也不可能用那樣激進的方式強行押人。


已經不能再拖延了!我轉頭看向審判。
雷瑟•審判幾不可聞地嘆氣,從口袋裡掏出那本手札交給我,但在我伸手去接時他卻沒鬆手。
「萬一...」
「萬一出了什麼差錯,我被附身、洗腦或取代,做了任何不像我會做的蠢事時,不計手段、不論代價、盡全力阻止就是了。」我堅定的看著他:「我知道你可以。」
他露出每次被我催促去買藍莓派的表情,無奈地瞪了我一眼,然後鬆手。


「你們有誰可以告訴我現在是怎麼回事?」老師問道。
「老師,這是亞斯特,也就是當年那位先知瞳少年託人轉交給我的手札,裡頭據說是記載著他所預見的未來,但需要我的血訂契約才能顯現。」我拿著手札解釋。
「以血液訂契約?」老師皺眉:「格里西亞,你該不會想做傻事吧?血緣魔法不是誰都可以訂的!那是種很偏門的法術,連艾崔斯特都僅僅只知道大概而已。」
「老師,艾崔斯特不了解,不代表神殿的圖書室不了解(我說過那是很神奇的地方)!我一早就讓白雲找出來。」我拿起擱在一旁洗手檯上的古書,遞給他道:「血緣魔法,泛指以血液作媒介,施術者與受術者之間產生的各種魔法、連結與關聯性。無法應用在非血緣或沒有血液連結的人身上,但若靠著契約形成聯繫,小至遠距離聯繫、傳遞知識、訊息,大至操作、取代受術者之人身皆有可能。當然,也因為這種魔法強調血緣關係性,所以在同血緣的人之間可以存在著傳承法術與記憶之類的可能性。這是種近似詛咒、無法消除的羈絆,除非施術者本人同意,或是完成制約條件,否則無法解除。」
我將內容全部背給他聽。
老師聽完之後,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陰沉兩個字形容,他握緊書本的手舉了又放、放了又舉,完全就是在猶豫該不該將那本厚如法典的古書往我頭上砸。當然,他最後選擇把書放下,甚至交給一旁準備好隨時救書的白雲(剛才老師的手一上一下擺動時,白雲的視線也跟著書本晃動啊~~)。他環視眾人,沉聲問道:「你們都同意他這麼做?」
十二聖騎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一臉無奈。
「他決定的事誰管得了?」
「我們剛剛也決定要燒啦!結果被他拿雷電伺候...」
「算了!反正再怎麼差,也不會比當初那個黑陽欠扁吧?」
「就是說啊!」
說到這兒,眾人身有同感的點頭。
你們....到底是在挺我,還是在損我?


老師轉身走出男廁:「我去找艾崔斯特,他也等得很著急。知道地點以後,派人來跟我們說一聲就可以了...」走到一半停了下來,回過半張臉,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親愛的學生,你最好給我記仔細了!若是你膽敢做出違背太陽騎士的行為,我會回來糾•正•錯•誤的。」說完,啪地甩門離開。
這次的警告非常簡單明瞭:若是我膽敢被一本書、或是一個死人操作、附身...等等之類的,他會讓我死得很難看!
「前太陽騎士長都已經撂狠話了,我們還擔心什麼呢?」大地涼涼地說:「太陽,你就做吧!保重。」
可惡的大地,我一定要叫琳娜浪費那個粉盒給你看!


劃破掌心,讓血液滲出、落下,書面泛出光芒,血液像是被什麼力量牽引、描繪著,在平凡的封面上勾勒出一對羽翼符紋,同時,手背處也傳來灼熱,同樣的紋路出現,然後隱入。待最後一點血滑動到封底,於左下角描出"亞斯特•達露•多利維亞"的簽名後,光芒才消失。
契約完成了?


「太陽。」審判的聲音喚我回神,我轉頭看他。「你現在覺得怎樣?」
「沒事。」狀況很好啊!似乎也沒有少什麼東西:「我好得很。」
但顯然沒有人相信,他們依然緊戒地抓著我東瞧西看。
「太陽,你生日是什麼時候?」暴風問
「我是孤兒,從襁褓時期就被丟入孤兒院的人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幾時出生,我爸媽根本沒留下任何字條或提示。」我非常沒好氣的回答。
「那最喜歡的食物呢?」寒冰問
「藍莓派,或是藍莓製品。」
「你的好朋友是誰?」綠葉問
我偏頭想了一下:「我不知道你指的是誰...如果是"最討厭彼此的好朋友",那就是大地;若是"不是朋友的最好的朋友",是審判。」
就在大夥鬆了口氣時,審判卻開口說話:「慢著,我也有個疑問。」
「嗯,你說。」
「你昨天去追蕾妮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犯規!你怎麼可以問這種問題!
我完全不想去回想那時候從天堂跌落地獄的感覺,你卻要我訴諸語言!可不可以不要啊....等等,這題根本無關我個人資料的質詢吧?即使我真的做了什麼你也不知道啊!那你問這沒有答案的問題用意何在....
「審判,你是在....套我的話?」我恢復冷靜,瞇起眼盯著他。
而雷瑟•審判居然揚起嘴角,給了我一個神秘的微笑....他是故意的!
我的"不是朋友的最好的朋友"居然陰險地想趁機套我心裏的秘密!
「雷瑟•審判,我不是說過你不能學壞嗎!」我完全不顧形象的大叫:「你到底是跟誰學的?我要宰了他!」
他伸出手指著我,然後笑容更濃了些。
...


我完全不想理會那群因為我和審判的鬧劇而笑翻的人們,將注意力放回手札上,然後很賭氣地翻開。
裡面不再是空白,跟那封信一樣工整、好看的字跡行行羅列。
只是,當我看清楚內頁的第一句時,臉色頓時蒼白。發現異樣的審判緊急搶走那本手札,原本他想問我出了什麼事,但餘光瞄見那頁內容之後,也變得跟我相差無幾。
我轉身朝那群還笑得不知東西南北的傢伙大吼:「還笑!快點起來整裝出發,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亞斯特手札的第一頁、第一行這麼寫道:
『親愛的聖騎士大人,我想你們已經沒有時間再打鬧嘻笑了!因為....儀式就要開始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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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樓主| 發表於 2010-10-1 12:47:56 | 只看該作者
有份問卷想請大大們幫我做一下,是有關《逆時》出本的普查....
https://spreadsheets.google.com/ ... CRkE4eXc4M0twSnc6MQ

別緊張!這只是調查"民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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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樓主| 發表於 2010-10-1 16:28:34 | 只看該作者

【吾命】逆時旅者 CHAP36 潛伏的真相 P18#180

也許各位閱讀以下故事會覺得有點奇怪,但請放輕鬆~~
為了劇情的精彩度與描述方便,接下來一連三篇都是以第三人稱說故事。(小格很忙,沒空自言自語給我們看,所以我們只能自力救濟了哈哈)
.............................



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四周黑漆漆,也非常的吵。
聽不出來嘈雜的聲音在說些什麼,彷彿有幾千幾百個人同時在跟她說話一樣,純粹的噪音。
捂起雙耳大吼:「安靜!」
轉瞬間,聲音消停,靜到一點聲音都沒有,只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反差倒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深沉的寂寞襲上,來得突如其來,她很自然而懦弱地蹲下、蜷縮著身體哭泣。縱使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何而哭,也像是失去一切般,哭得近乎肝腸寸斷。只是哭歸哭,腦袋卻異常冷靜。
我知道這種哭法....她悶悶地想著。
在她所愛的人們一個接著一個放開她的手離去時,當她受不了時,就會偷偷躲起來時以這種哭泣的方式宣洩,看起來像是哭到快斷氣、實則無聲的低啞。那是為了不讓關心她的人發現、擔心,而產生的壓抑。
只是,這次又是為了誰哭呢?


就在她身陷冷靜思考與悲傷情緒的矛盾中無法動彈時,前方的黑暗開始浮動,形成一個漩渦,黑洞自漩渦中心向外擴張。
感覺到有人輕撫她的頭髮,抬首,一張極為熟悉的臉出現在彼端,帶著寵溺、無奈的笑容伸出手等待她去握住,她屏息呆望著此人,心跳奔騰。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還是以那種型態!心裡萬分否定,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回應此人的等待,主動牽住那隻蒼白的手。
黑洞裡的人笑意更深,說出無聲的三個字。她看懂,頓時熱淚盈框,緊緊地握住那隻好不容易才能牽住的手,再也不願放開似的起身朝黑洞走去。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居然是孩子的模樣。
為什麼是這模樣?難道是因為這個時期的她哭得最多、最久嗎?不願多想,她專心一致地凝視著那個來接她的人,心滿意足地跨入。
在滿心歸去時,她聽有人呼喚她的名字,因為是很熟悉的聲音,於是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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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妮睜開眼,一時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
剛剛...她是在作夢嗎?還以為這次終於可以...居然還是夢啊!自從她得回記憶後,同樣的夢境已經做了不下百次,每一次都以為是真實的,但之後清醒卻又殘酷地告訴她那不是現實。也許....快接近了也不一定,她樂觀地想著。因為這次的夢境與以往的相比有些不同,那人始終模糊的表情她終於看清楚了。


「蕾妮姐姐,妳醒了嗎?」
循聲轉頭,昏暗的角落裡,始終尋不到的派迪亞正擔憂地朝著她問著,奇怪的是他的樣子怪怪的,還緊閉著眼...。
「派迪亞,你的眼睛怎麼了?難道他們把你...」她聯想到他有可能已經慘遭毒手,焦急地問著,想衝過去看清楚,但手腕傳來疼痛與沉鐵碰撞的聲音讓她不得不回顧四周的狀況--她正身處在某個像是牢房的地方,四肢被鐵鍊銬住,而派迪亞則是被關在隔壁,也同樣也被五花大綁,只能倚靠著鐵欄杆坐在地上。
一提到眼睛,派迪亞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他慌亂地搖頭:「那些人說我的眼睛要在舉行儀式的時候摘除,所以還不會對我怎樣。但、但是我的眼睛變得好奇怪,只要睜開眼,就會看到很多詭異的畫面,那個感覺好奇怪、好難受,頭又會很痛...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們幹的,所以一直閉著,不敢睜開。蕾妮姐,我現在看不到妳,不知道妳的情況,但妳剛才一直在夢囈,聲音聽起來很難過的樣子,所以我才喊醒妳......妳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說夢話了?她皺眉,壓抑住詢問派迪亞自己說了什麼的衝動,道:「我沒事,只是被敲昏,頸部不太舒服而已...你可以往前移一點,到燈光下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派迪亞點頭,艱難地移動地挪動身體到靠近蕾妮的欄杆前。就著牆上明滅的燭光,蕾妮看見了派迪亞的外貌,不禁訝然。


「派、派迪亞?」
原本灰髮巧克力膚色的少年竟然變成一個金髮白膚的小男孩!若不是靠著臉部輪廓和聲音可以分辨得出來,她還真是不敢相信一個人會有這麼大的差異,竟然連年齡、身高都能不一樣?
她並不曉得格里西亞從琳娜那裡得知的訊息,但前太陽騎士長告訴過她關於先知瞳與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所以馬上聯想到他外貌的變異也許是跟繼承先知瞳有關。
「怎麼了嗎?」
「你的模樣...」
「喔!之前的樣子是假的,對不起。」他難過地低頭說:「蕾妮姐姐,我不是故意騙妳的,是爸爸為了保護我們,要我服下他做的偽裝藥物。當初我不明白他在害怕什麼、為什麼要逼我發誓吃藥,現在我終於懂了!我是個不聽話的壞孩子!」
派迪亞簡單的一句話,讓原本已經知道大概的蕾妮自行推出了前因後果。
原來如此啊!怪不得她老覺得這孩子常有未脫稚氣的舉動,原來根本還沒長大。
「派迪亞。」她輕喚。
派迪亞抬頭,眼睛還是很沒勇氣地緊閉著,絲毫不敢鬆懈。
「你眼睛不張開,我怎麼看得出來有什麼毛病呢?」她好笑地說。
「我...我...」他還是很抗拒。
「勇敢一點!」她耐心地等著。


掙扎又掙扎,他才緩緩地把眼睛睜開,天藍與淡藍似白兩種色瞳分別出現在兩眼眶中。
「怎、怎麼樣了?」他慌張地看著蕾妮,大氣不敢喘一下地問。
「這....該問你自己吧?」蕾妮既驚訝又好笑地看著他此刻緊張兮兮的模樣,反問:「你還有看到什麼奇怪的畫面嗎?」
派迪亞愣了愣、眨了眨眼,驚喜地叫道:「我沒看見了耶!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蕾妮笑著說:「派迪亞,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自己繼承了父親的眼睛吧?也許那些亂象就是眼睛讓你看的。」
她不管派迪亞明顯排拒的表情,繼續說:「聽我說....聽著!不管你願不願意,既然那隻眼睛在你身上,你就要想辦法控制它,否則那些讓你頭痛的亂象是不會消失。」
不是她在嚇小孩,而是就現實情況推論後給予忠告。在一代死亡才傳一代的情況下,基本上是不會留下什麼操控的方法,所以直覺斷定先知瞳應該是靠宿主意志或想法之類的來操作。
「如果又再看到,你就試著告訴你的眼睛,要它注視著現在、不要顯示未來試試吧。」
派迪亞點頭,又向她傾訴這些天被綁的的遭遇,蕾妮默默地聽著,知道派迪亞除了因為抵抗而挨的皮肉痛之外並無大礙,但他似乎還不曉得自己家裡發生的悲劇。
當她正猶豫是否要說時,腳步聲由遠而進。派迪亞倏地閉嘴,一臉戒備地望向那些接近的人。


「哎呀!小弟弟,你終於肯睜開眼睛啦!」祭司笑道:「果然讓你們做鄰居是對的。」
「哼!」派迪亞轉頭不願看他。祭司對於他的行為也沒在意,逕自轉向從他出現就一直盯著他瞧的女孩。
「初次見面,逆運之子。」他來到蕾妮的牢門口,手交握於寬袖中,冷傲地倪視她:「我叫做多羅,現任先知派的主事祭司,請多指教。」
「我跟你沒什麼好指教的。」蕾妮看著對方還掛著那張與她如出一轍的臉,心頭一股無名火緩緩點燃。她冷冷地問道:「我很好奇,你怎麼有辦法偽裝成我的模樣?能仿到那麼像,應該是使用了魔法道具吧!但我可不記得自己有遺落過什麼東西被你們拿去當成媒介。」
「妳當然不記得,因為那時候妳人正在昏迷。」多羅道:「不久前,我們去造訪過妳落腳的小鎮。沒錯,那時我們聽聞邊境出了名料事如神的先知,以為是先知瞳的繼承者,打算去把妳帶回來。但當時卻有另一幫更急性子的人馬打劫了妳,並與光明神殿的人起衝突,使我們無從介入。後來就如同妳知道的,妳被光明神殿的人救走,但你們似乎遺忘了漏網之魚---那名被妳踹下懸崖的大個子。」
聽他這麼說,蕾妮從疑惑轉為訝然。
「當我們接近時,他正在半山腰間昏迷,而胸前的鈕扣上正巧纏著幾根髮絲。就著這幾根頭髮,我們發現自己不是幸運地找回失蹤已久的眼睛,而是更幸運的尋獲那個夢寐以求的血脈。後來,月蘭國的友邦告訴我們,戰神之子想要得到妳,於是我們將計就計,連繫他國境內那些想要造反的人們,讓他們盡快執行拖垮戰神之子的行動。」


「陷害麥凱的幕後黑手居然是你們!」她是知道麥凱回國後會發生什麼事,但就是沒料到這個通緝黑名榜上的教派會參一腳。
「我們稱不上黑手,頂多算是幫手而已。」多羅冷笑:「那個急欲拉戰神之子下台的人剛巧就是我們的信徒....別擺出那種表情嘛!我們的信眾流離在外那麼多年,早就深入各國各教之間伺機而動了,當然這個國家與光明神殿裡都有,只是他們一直找不到機會謀反而已,正巧戰神殿適逢內亂,我們怎可能不把握這次的機會呢?」
「莫非貝家的紛爭也是...」
「是我們挑撥的。」多羅大方承認:「貝傑當時剛被他父親趕出家門,我們只是派了戰神殿裡的內應去輕輕地煽動一下,他就二話不說地投靠過來了。」
蕾妮只覺得事情演變得有些天昏地暗,心頭的怒火愈燒愈旺:「.....為什麼?」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們也想要貝克冒險團這塊大餅啊!想想那些為數眾多、遍布大陸的冒險者成了我們暗地裡的眼線與傭兵團的場景。只可惜我們太低估貝傑心裡的復仇慾望,居然差點害死妳!幸好沒有得逞,否則我們可就欲哭無淚了。
不管再怎麼聰明的人,一旦被復仇矇蔽雙眼就會變笨!他的失敗讓戰神之子大搖大擺的回國,完全破壞了我們的計畫,居然還笨得跑回來,以為我們會再協助他?」多羅無聊地剔著指縫,道:「既然他那麼想報仇,我們就只好請他下地獄去找他老爹了。」
當初她以為狠下心殘殺親人的貝傑最惡,沒想到這世上沒有最惡劣,只有更惡劣。
「為了捉我,你們不會太『用心良苦』了嗎?」她冷諷。花這麼多力氣、傷害這麼多無辜的人,就是只為了逮她?會不會太小題大作了!


多羅回視她,用那張漂亮的臉面具勾起一個迷人的笑意,道:「不屬於這世界的旅人啊,妳難道不明白自己的價值在哪裡嗎?」
蕾妮一聽,怔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怎麼會知道....?」她把自己的身份藏得很好不是嗎?連親近如格里西亞他們都不曾發現,為什麼他會知道!
「妳沒想過一根頭髮可以告訴我們多少事情嗎?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會儲存著那個人些微的記憶,端看有沒有能力解讀。藉由它,我們知道要找的逆運就是妳,也知道妳來自遙遠的世界,以及靈魂本質竟然是稀有到近乎獨一無二的『光返體』。」他帶著研究未知生物的興味看著她:「只可惜那靈質殘缺,不太完整...」
「住口!」蕾妮大喝,制止他再說下去。
聲音之冷,讓一旁的派迪亞回頭,在看到她的表情後打了個寒顫,他從沒看過蕾妮姐姐有這麼陰冷的一面。
「唉呀!庫威,我踩到她的底線了?」多羅轉向他的護衛問。
「嗯。」
「真是不好意思,原本想趁機稍微交流一下,看樣子是搞砸了。」他滿不在乎地笑:「不過也無所謂啦!因為妳們馬上就要成為我教統一大業的基石了。」
說完,侍衛與他的護衛分別進到牢籠中把兩人架出來,帶往舉行儀式的房間。
蕾妮被押著經過多羅身邊時,低聲說:「別忘了那些被殘害過的人,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多羅像是聽到笑話般,完全不將她的警告放在眼裡:「好啊!有本事的話隨時歡迎妳來,不過妳可別忘了,現在有自身難保的人是妳,不是我。」


蕾妮與派迪亞或綁或架,經過一條很長的階梯,回到了地面。出口處通明的火光讓久待黑暗中的兩人不禁瞇了眼。待適應光亮後發現她們在森林的空地上。
樹林裡刻意闢出的空地中央有著一座等人高、由數塊大石排列而成的圓台,圓台旁還設置一座可容人平躺的橫台,台下周圍站滿了穿著黑斗篷披風的人們。石地板上繪製著複雜咒文排列而成的方陣與圓陣,蕾妮看著咒文,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沒有時間讓她細想,多羅就令人將她與派迪亞分別押到高台與橫台上,自己則站上高處、主祭的位置睥睨信眾。
「逆運的血脈重返人間,以先知之瞳獻祭,於墜星之夜開啟時空之門....」他喃誦著以預言為開頭的祭文,台底下的群眾跟著覆頌,奇異煙薰飄散空氣中,與咒文般的誦唱聲交纏,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異色森寒。


烏雲散開,一輪明月探頭,潔白的月光撒在高台上,把壓跪在場中央的蕾妮照得一整個朦朧起來。
白月柔光毫無阻礙地映在她身上,無人留意到光正一點一點地滲透進她的肌膚、匯集到體內流轉的雙屬性中。蕾妮暗自欣喜,因為力量正漸漸地恢復,以很慢的速度開始修復她身上的傷口。
一般人只覺得她的恢復力驚人,殊不知那是因為她特殊的靈質牽動著體內元素發揮的結果,只要有光的地方,她就能自行修復,差別就在恢復的快與慢。
多羅正專心地唸咒,身後的護衛顯然不是法師的料,沒有敏銳察覺到她的變化,所以她只需要等待。
她很清楚以自己現在身手,就算恢復體力也恐不敵這個名叫庫威的高手,但只是讓她與派迪亞逃命倒還綽綽有餘,現在就看是多羅唸咒的速度快,還是她恢復得快了。
不過,照現實狀況看來,前者顯然已經快要完成了。月光還是太弱,恢復的力氣恐怕連一半都不到,難道真要賭上運氣嗎?


多羅朗誦著咒文,邊示意一旁的人進行下個動作,捧著一盒疑似手術用器具的黑衣老人來到派迪亞平躺的台前,指示兩旁的人按壓住他抵抗的身體。他從盒子裡取出夾取的鉗子與切斷神經的剪子,斗篷未遮掩的嘴露出獰笑,撥開派迪亞的瀏海,拿著鉗子的手就朝那隻因月光反射而變為純白的眼球移去。
派迪亞尖叫,然後更奮力的掙扎、腦袋還極力地閃躲,讓老人手裡的鉗子撲了空好幾次,不是戳到平台就是擦破他臉頰的皮。行刑者無法如願地取出眼球,壓制手腳的人更是在抓扯的過程中被狠踹、搥了好幾次。
他們誤以為派迪亞是個小孩就錯估了他,錯就錯在沒人想到派迪亞是自出生就在貧民窟打滾的野孩子,打架、鬧事、逃跑可是樣樣做過,說有多野就有多野。先知派以為只要餓個幾餐就無力抵抗,讓個沒什麼力氣的老祭司當行刑官,這種近似爆笑又不可思議的高難度『閃躲遊戲』持續上演,讓原本肅穆的氣氛一整個囧掉。
多羅看著他們,也是一整個無言,只好讓台下多幾人上來架住派迪亞。
七手八腳合力固定住五肢(含頭部固定)後,老祭司氣喘噓噓,面目猙獰著與不聽話的祭品大眼瞪小眼。到手不再抖,他高高舉起鉗子朝那雙樣滿恐懼的眼睛再度逼近...


剛才的鬧劇讓蕾妮又多累積了一點時間,卻依然不夠。
只是她管不了那麼多,決定要冒險救人....


「我說啊...」
一個頗無奈的聲音適時響起:「太陽,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肯讓我們出手?我快看不下去了...」
聲音是從後來上台支援的其中一人斗篷裡發出的。
「我、我覺得你想出手的話就、就出手吧。」另一側又有個聲音故作老實的回答:「太、太陽因為剛才那場鬧劇,已經蹲在一旁,笑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我哪有!咳咳!大地兄弟,回去之後請抽點空,太陽需要跟你單獨地、好•好•地談一下。」你到底要拆我幾次台才甘願!某人心裡面累積的氣已經快憋滿了。
「太、太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真的不用跟我客氣!」
「夠了喔你們!」那個無奈的聲音聽起來更無奈了:「我們不用辦正事了嗎?不要浪費時間好不好,我還有很多公文要改呀!」


蕾妮完全沒料到會在此時聽到自從分開後就滿想念的人們的聲音,心裡有些慌亂。
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裡!?
多羅也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陰沉地喚道:「來者難道是光明神殿的十二聖騎?」
語落,暴風跟大地各自在他們所處的位置上揭開了斗篷,惹來周圍一陣驚呼,而廣場邊出現了以審判為首的聖騎士,四面八方包圍阻斷所有去路,在他們的身後,各小隊隊員正逐一將散在森林裡把風、接應、埋伏的人清除、逮捕。


通往圓台的階梯前,一個男人緩緩揭下身上的斗篷,露出白色的騎士服與手臂上黃金色太陽標記,他優雅地微笑、從容自在的步上圓台,感覺不像是要抓犯人,反而像是正在上台領獎一樣。
「太陽騎士!」他怎麼找到這裡的!多羅氣憤且滿腹疑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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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發表於 2010-10-1 16:53:24 | 只看該作者
期待下一篇喔~~
新讀者一枚^_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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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發表於 2010-10-1 17:19:11 | 只看該作者
格里西亞萬歲!來的真快!
不過派迪亞都快被下手了
還在旁邊笑......= =

......好吧其實我也有笑 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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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發表於 2010-10-2 22:42:42 | 只看該作者
好笑!
不過我真的超衰...
看到後被人搶電腦,晚上要用論壇當機= ='''
算了,那是題外話

小派很可愛~~
整死老祭司!!!
後面那個多羅的反應讓我很想笑XD
不過很想看看蕾妮看到小格之後會也什麼反應
「算了!反正再怎麼差,也不會比當初那個黑陽欠扁吧?」
XDD又是習慣用語
看完後做了問卷,我發現自己好不要臉(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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