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8
發表於 2019-2-11 19:32:48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6-5 22:42 編輯
第三十章
想了想,太陽淡淡地開口。「我是戰靈一脈的光之天使族。」
此話一出所有人面露震驚,偌大的餐廳頓時一片寂靜。晨謠族的人看起來還有一絲存疑,所以他們把目光轉向我和安因。
「他確實是。」安因語氣不善的說,我臉色難看的點頭承認。現場馬上嘩然一片。
「那麼請回答那諦剛才的另一個問題吧!」他回過神後繼續問道。
「太陽。」太陽冷淡地唸出了兩個字。
「太陽?」他露出古怪的神色重複,「這不是你的真名吧?」
對此太陽朝旁邊的冰炎瞥了一眼。「怎麼?難道他用的就是真名?」
「也是。」對於太陽的回答,他勾起了沒有笑意的笑。
「高高在上的太陽是吧……」那名紫袍瞇起了眼。
「那麼晨謠族的各位,可以請你們離開我校了嗎?」我皮笑肉不笑的說。
對此他轉而看向我。「黎鳶殿下,我想同為黑袍的您應該知道「獲罪之子」對我族的意義吧?」
「知道又如何?他們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讓你們帶走白雲的。」
「黎鳶殿下,即使您的身份受無殿所承認的,但這是我們古族的私事,還請妳不要插手。」他嘗試著勸說。周圍的人聽到「無殿」兩字紛紛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瞬間數十道目光就這麼聚焦在我身上。
「這與我的身份無關。我只知道他們是我的朋友,而我是不會讓你們誅殺他的。」無視那些帶有各種意義的目光,我堅決的說。
「也就是說,幾位若不殺死「獲罪之子」那麼就不打算善罷干休嗎?」冰炎忽然插進來冷冷地出聲問道。
「是。」這次回答的人是那個紫袍,他的神情透出不會改變的決心。
「既然你們把話挑明了,那我也直說吧!」望著他們,太陽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們口中的獲罪之子是我的夥伴,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們殺他。」
此話一出晨謠族那方的人都皺起了眉頭,看上去像是覺得這件事很棘手一般。
「因為有天使族的全面支持所以有恃無恐嗎?」那名紫袍冰冷地嘲諷道。
「和天使族無關!我也不會把他們捲入!」太陽瞇起眼,揚聲說道。「我現在陳述的只是我的立場罷了!我不在意你們所謂的「獲罪之子」會不會給世界帶來什麼威脅,我可以直接表態,他是我的夥伴,那麼我就絕對會無條件保護他到底。」
「你知道你維護這個「禁忌」代表什麼嗎?」那名紫袍瞇起眼。「我聽說過你才剛踏入守世界,許多事情都不了解,但是你可曾想過你包庇他這樣的舉動說不定會給世界帶來危害。」
靠,這根本是要抹黑太陽他們嘛!
「確切來說,保護你們口中的「獲罪之子」的人並不是只有他,我們幾個也一樣。」一旁的暴風忽然露出輕鬆的姿態插進來說道。「我想不管是誰,都不會在同伴被冠上了連他本人都不清楚,甚至連是不是莫須有都無法確認的「罪名」,並且受到生命威脅時還袖手旁觀的吧?」
「你是什麼意思?」聽出暴風的言外之意,那名紫袍瞬間暴怒了起來。
「其一,你們一開始就挑明說那是你們古族的事情不要其他人插手,現在突然講「獲罪之子」會給世界帶來危害,要我們如何信服?」太陽慢條斯理地說著。「其二,就算「獲罪之子」真的是個禁忌又危險的存在,就憑你們現在空口說白話地說我的同伴是「獲罪之子」,那他就真的是嗎?憑什麼?就憑你們是公會的袍籍?」
聽到他的話,眼前幾人的臉色瞬間化為鐵青。
「就算你們自己都知道自己說的話是真的,你們有你們自己的道理在,但畢竟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而你們也不肯「解釋清楚」,所以我們甚至無法判斷你們究竟是不是惡徒,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這樣就要我們全盤相信你們口中的事情未免也太過霸道些了吧?」不給對方開口的時間,暴風接在他之後繼續說道。他的語氣很平靜,說的話也還算客氣,不過隱隱約約間還是能讓人感受到他的怒火。
「再說,你們這些「忽然冒出來「甚至「毫無解釋和理由」就動手將我們「打成重傷」的傢伙,居然用著「毫無證據」的事情要我們「相信一群剛把我們打成重傷的傢伙」,然後「乖乖信服且聽從的」的交出夥伴,好方便你們「殺死什麼事情都還不曉得的他」,不覺得欺人太甚嗎?」特意加重了幾個關鍵字的語氣,大地彎起諷刺的笑容。
「我明白了。」伸出手制止似乎還想插話的紫袍,那名黑袍用平淡的語氣說。「我會回去請示族長的意思,如果你們真的打算堅持下去的話,視情況我們也會做出處理,只是你們一定會後悔此刻袒護他。」
「既然已作出決策,我想幾位應該可以離開我校了吧,否則我不介意向公會舉發有袍級公然襲擊無辜學生這件事。」彎起沒有溫度的笑容,我一字一句的說著。
「黎鳶殿下,既然您知曉「獲罪之子」的事且決意維護他到底,萬一那天不幸到來,您要為此負起最大的責任。」他看著我,語氣相當冷酷。
眉一挑。很好,敢威脅我?
斂起虛假的冷笑,我冷冷的用眼神將他們掃過一遍。「諸位放心,身為黑袍,我明白此舉的後果,況且,你們說的那種狀況我是不會讓它發生的。」
「希望如此。」他冷漠的說道。
「那麼你們可以滾了。」針對他們放出殺氣。再不走我讓你們先死一遍再說!
「……告辭。」他們開啟移動陣,轉眼間一行人就離開了。
確認他們是真的離開後我收回殺氣,轉身看向太陽他們。「還好嗎?」
「死不了。倒是妳,沒怎樣吧?」
「小傷而已,沒事。」
「不管怎麼樣,先去保健室一趟吧。」
「我可以不要去嗎?」垮下臉。一想到提爾在那邊我就一點也不想去。
「不行。連黑袍都破了妳一定也有受傷,而且我有看到妳吐了一口血,代表妳也有受到一定程度的內傷。」斷了一隻手、現在勉強止住血的綠葉直接駁回我的話。
「唔……」哀怨的咕噥了聲。治療什麼的我真的可以自己來的。
不理會正在飄鬼火的我太陽走向安因,很鄭重的對他微微躬身。「安因前輩,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不用道謝喔!這本來就是學校行政人員的責任嘛!」聽到除了我們以外的人的聲音,他們瞬間進入了備戰狀態。
對此我緩緩的把頭轉向聲源。「奴勒麗,妳從剛才就一直在旁邊看熱鬧,是吧?」
「哎呀!果然還是瞞不過黎小朋友呢。」現出身形,奴勒麗撥了撥她那頭艷紅的長髮,然後對我拋了個媚眼,成功的讓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不用緊張,姊姊我不是敵人啦!」她伸手勾住了太陽的肩膀和脖子,整個人趴在他身上。他們瞬間僵住,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奴勒麗,別欺負新人。」安因微微皺起眉頭說。
「沒有欺負他們呀!只是難得看到很可愛的小朋友呢!姊姊我好久沒有看到天使族的小朋友了!」她抱著太陽蹭了幾下,被抱著的人一臉尷尬,看上去完全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話說回來,我記得妳不是去出任務了嗎?」放棄了勸說,安因索性換了另一個問題。
「剛回來呀!沒想到出趟任務回來,咱們學校居然被人踢館,所以就跑過來看看囉!」奴勒麗看上去心情非常的好,尾巴在身後晃來晃去的。「不過一陣子沒回學校,想不到學校除了有天使族的轉學生之外,居然還多了魔族的轉學生呀!」
越過了太陽,奴勒麗走到審判面前然後伸手擦過了他的臉,無視審判僵掉的表情用著完全是調戲的語氣說。「魔族的小朋友,姊姊我也是惡魔一族的喔!目前在這所學校裡面擔任校園安全人員,之後如果又發生什麼事情都歡迎你來找姊姊幫忙喔!如果可以的話,帶著那邊的小天使一起來找姊姊玩吧!姊姊會好好招待你們的!」
「奴勒麗,別鬧他們了。」嘆了口氣,我出聲制止她。不過依據我以前的經驗來說這種程度的勸說是制止不了她的。
「我沒有鬧呀!姐姐我可是很認真的。」
「妳上次說要帶我出去玩,結果是到獄界挑釁別人。要不是逃的夠快我們早就死在那裡了。」無視太陽他們頭上掉下的一打斜線,我無奈地說著。
「這樣很有趣啊,不是嗎?」她一臉愉悅的說。
我放棄阻止她了,太陽你們加油吧。
「只是這個天使小朋友真的好可愛,而且還是戰靈族的,真想帶回家當寵物。」她一說完,安因的長刀瞬間橫了過來,直接架在奴勒麗的臉和太陽的頭之間。
「妳當著其他天使的面說要將我族的孩子帶走,即使他不是戰靈一脈的天使,妳現在的發言也是在跟所有的天使族宣戰。」冷下語調,安因目前非常的火大。
避開太陽求救的目光,我默默退了一步遠離他們。他們之間的仇恨是解不了的了,太陽你就忍忍吧。
「唉,難得看見可愛的小朋友。」對此奴勒麗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太陽。「不過話說回來,就算天使和惡魔是世仇,你也不用把兵器抽的這麼快嘛!咱們就不能向這邊兩個小朋友一樣好好相處嗎?」
邊說著,她的視線有些曖昧地來回掃過太陽和審判,在看到審判時她的眼神閃了閃,看來她應該看出審判的真實種族了。
「有困難。」安因很直接地說,不過倒是把兵器給收了回去。
「嘖嘖,算了,我還有點事情,就不玩囉!」奴勒麗非常隨興地說,接著她又衝著他們各拋了一個飛吻,然後癡癡地笑了一下。「兩個小朋友,之後有空的話可以來找姊姊玩喔!課業上如果有問題也可以來問我喔!讓姊姊親一下就教你們!」
拋下這句話,她轉瞬間就消失在原地。
「太陽,你們來找我比較好。」含蓄的說。這樣對生命安全會比較好,千萬不要去找死。
「……我知道了。」他們表情微妙的說。
「不好意思,惡魔族的個性就是如此。」安因溫和的拍了拍太陽的肩。「希望沒有造成你的困擾。」
太陽趕緊搖頭。「沒…沒有。」
「那麼你們還是先一起去保健室吧!剩下的我處理就行了,」安因環顧了我們幾個一眼。「雖然學校內不死人,但傷口一直放著也不好。還有黎,淵在賽塔那邊,記得去帶他回來。」
「我會的。謝謝你們幫忙照顧他。」
「不用客氣,他是個很乖巧的孩子。好了,去治療吧。」
「好。」
「夏碎,不好意思把你和冰炎拖進來了,非常謝謝你們剛才的幫忙。」在我們準備轉換位置到保健室時,羅蘭走過去對他們道謝。
「不,也不是你們自己要把我捲進去。」夏碎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你到底為什麼會被捲入?」冰炎露出了不解的神色看著他。
對此夏碎淡淡地嘆了口氣。「我只是剛好看到艾梅他們在搬桌子,所以上前打招呼順便聊了幾句話而已。」
所以是無端被牽連的囉?這也真的挺倒楣的。
「那兩個黑袍完全把氣息給藏起來了。」大地恨恨地說。「我們事前一點也沒察覺到有敵人,突然就被人下了殺手。」
「他們大概是想趁你們最放鬆時帶走白雲,一來這樣比較不費力,二來得罪的人也會比較少。」拍落身上因為打鬥而沾上的灰,我說道。
「也是。不過黎,妳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妳不是去出緊急任務?」太陽疑惑的看著我。
「察覺到水晶破了就開大絕把敵人打掛後衝了回來,等會治療完還要去回報任務。」
「原來如此。不好意思讓妳這麼辛苦。」太陽感激的向我道謝。
「不會。」
「黎,是我的錯覺,還是妳的身形變得有些淡?」一旁剛剛就在盯著我看的冰炎突然開口。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你的錯覺。」我一秒否認。
「真的?」他狐疑的問。
「真的。不信你自己看。」伸手到他面前讓他檢查。他定定的看了幾秒,然後移開了視線。
「也許真的是我的錯覺吧。」他低聲說道。
「可能是你太累了吧。」收回手,我如此說道。
「欸?妳什麼時候開始戴手套的?」看見我手上的手套,烈火驚訝的問。
「最近。這是別人送的,覺得不錯就帶著了。」
「妳不是一向不收這種貼身用品嗎?怎麼這次就收了?」刃金用著懷疑的眼光看了過來。
「朋友送的為什麼不能收?」沒好氣的回答。不然陌生人突然衝上來送你衣服之類的你會收嗎?
「就算是朋友送這種東西妳也不一定會收啊。該不會,妳喜歡那個人吧?」大地一臉曖昧的說。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下來,好幾百雙眼睛直盯著我看。
「你想太多。這只是新年賀禮而已。」面對那些目光,我無比鎮定的說。
「男的女的?」他窮追不捨的問下去。
「男的啦。」沒好氣的回他。除了冰炎和太陽外其他人都狠狠倒抽一口氣。
「天啊,黎居然收了男性的禮物……而且還是這種貼身物品……」
「該不會天要塌下來了吧……」
「而且她居然還戴著……還說她很喜歡……」
無言的看著他們,我直接張開移送陣把眾人全部涵蓋其中。「與其說這個,各位還是處理一下傷口比較好吧。」下一秒景色轉換,我們來到了保健室。
「提爾。」我喚了聲。
原本站在藥櫃前面的提爾轉過頭,對我咧開大大的笑容。「是黎小朋友啊,要找我姐的嗎?」
「不是,是他們受傷了,來找你治療。」
「這樣啊。」提爾目光往那一群人掃去,然後一秒把傷的最重的綠葉拉過去治療。
在他治療時我背對眾人脫下黑袍。「提爾,借我一間房。」
「旁邊那間沒人。」治好綠葉後提爾把孤月和堅石拉了過去,頭也不抬的說著。
「感謝。」說完我抬腳往那邊走。
「黎,你要做什麼?」綠葉疑惑的問。
「上藥啊。不脫衣服的話我可是沒辦法開始治療的。」轉過身來。他們一看到我手臂和腹部的傷就倒抽一口氣。
「妳……不痛嗎?」盯著我的傷口看,寒冰微微瞪大了眼。
「當然痛啊。不過只是小傷而已,不礙事。」不過就是幾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還有些發黑的傷口而已,沒有很嚴重啊。
「妳就這樣對上另一位黑袍?」審判難以置信的問。
「這有什麼問題嗎?」不解的反問回去。這比上次貫穿腹部的傷還要好多了吧?
「妳的神經其實壞死了吧。」孤月愣愣的說。
「沒有壞死。不說了,我去上藥。」懶得多費唇舌,我直接往空房間走。
上完藥,換完衣服,我走出來就看到提爾的頭埋在牆壁裡,太陽則是一臉驚嚇的看著他,整個房間一片死寂。
一眼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我無奈地開口。「提爾,太陽某方面來說跟我和冰炎是差不多的,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不……為了追求美麗的事物,我死而無憾……」只見艱難地把自己從牆壁裡面拔出來,甩甩身體弄掉了塵土,然後動動身體就直接重新站了起來,原地滿血復活。「唉,我可是很久沒見到姿色能夠跟妳還有冰炎比的小朋友了。」
然後提爾用某種非常熱切、或者更該被稱為變態的目光看著太陽,又湊了過去。「所以太陽小朋友,你讓大哥哥摸一下好嗎?」
「不好!」太陽非常驚恐地躲到了審判後面。
「哇咧!這個變態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居然能夠嚇到太陽,不過我也嚇到了。」一旁的暴風喃喃地說,邊說邊自動往旁邊退了三大步。
不只是他,孤月和寒冰也默默地往旁邊躲,白雲則是直接消失。至於其他人則是一臉見怪不怪,冰炎甚至露出看好戲的表情。
「提爾,收斂一點,你嚇到他們了。」我扶額。這傢伙沒救了。
「不然妳和冰炎小朋友讓我摸一下啊!我很久沒看到你們了。」提爾說完就帶著詭異的笑容轉而往我們身上撲。
額角青筋一跳,冰炎抄起長槍就往提爾身上捅,提爾險險閃過卻閃不過我送去的一道術法,當場被炸回牆壁裡,生死不明。
對於我們的行為太陽他們目瞪口呆。「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暴風愣愣的問。
「沒問題啦。要是他再撲上來,直接打飛就行了。」甩了甩手。浪費我的體力。
「……」太陽持續無言。
「所以扔著他不管也行啦!」大地證實我的言論。「那傢伙的生命力很強,放著不管也不會掛掉,會有的影響也只是走廊外面排隊復活的學生得再多等一下而已。」
「反正那些都是屍體了,多等一下也無所謂。」哼了聲。變態就是要揍,不揍我對不起自己!
「……我們知道了。」
「既然傷都治好了我們就走吧,等一下他又復活的話很麻煩。」看了一眼依舊沒動靜的提爾,我很認真的建議到。
「嗯。不過黎,我想問一個問題。」太陽看著我,語氣謹慎,近乎小心翼翼。「為什麼妳會被稱為「殿下」?無殿和妳又是什麼關係?」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0208
發表於 2019-2-11 19:34:40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6-6 22:37 編輯
第三十一章
「被稱為殿下的原因?這個你們只要知道是和我的前世有關,其它的不用知道。」
解開髮繩讓原本有些凌亂的頭髮散了開來,將飄到頰邊的頭髮撥至耳後,我有些冷漠的回答。畢竟這件事是我不想讓他們知曉的。
「為什麼?」
「因為講出來會牽扯到很多事。」很多我不願再度回憶起的事實。
「我明白了。那麼我可以問無殿和妳之間是什麼關係?」看著我已經微皺起眉,太陽很識相換了一個問題。
「沒有關係。」眉頭舒展開來,我坦白的說。
「「啊?」」
「是他們自己找上我的。在此之前我們沒有任何的交集。」雖然我一直搞不懂為什麼他們到現在才與我有所聯繫,不過多一個情報網對我來說有利無害……不,害還是有的,扇就是我目前遇到的最大禍害。
「這樣啊……」
「不過沒想到妳「殿下」的稱號是來自無殿呢。」羅蘭說道。
「你們不知道?」這下換我驚訝了。我還以為這件事早就眾所皆知了呢。
「不知道。我們只聽說一個在國一時就打敗高階鬼族、因為其堅強的實力而被稱為殿下,其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大地聳肩。
「原來如此。唔啊-----明明才過半天我就覺得好累。我要去接淵然後回房間睡覺,沒事別來吵我。」伸了個懶腰,開學第一天怎麼就這麼精彩?
「等一下,我問最後一個問題。」大地連忙開口。
「什麼問題?」最好是重要的事,不然你就完了。
「妳那雙手套到底是誰送的?」他非常認真地發問。其他人也滿臉八卦的看過來,審判寒冰羅蘭三人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裡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你們就這麼想知道?」我滿頭斜線。這群人是吃飽太閒啊?
「沒辦法,難得有妳的八卦嘛。我們會好奇是正常的。」夏碎笑瞇瞇的說。
瞥了眼冰炎,只見他一臉無奈加無言地看著我,微微的點頭。
既然當事人都同意了,那我也沒有繼續隱瞞的理由了。「手套是冰炎送的,當作點心的回禮。」
話一出口,除了太陽外一群人瞬間石化。
「竟然是冰炎送的,這根本不可能啊!」烈火一臉「這不科學」的表情看著我和冰炎。
「冰炎,你轉性了?竟然會送女生東西。」不愧是冰炎的搭檔,夏碎很快就回過神,神色看上去還有些曖昧。
「嘖!你管很多!」冰炎不耐的把頭撇了過去。
「因為真的太有趣了啊,你以前不只不輕易收女性的禮物,更別說還回禮。但你現在卻送了,而且還是手套這種別有意涵的禮物。」臉上勾著算計的微笑,夏碎緩緩開口。「冰炎,你該不會、喜歡上黎了吧?」
「沒有!」這次冰炎連形象也不顧,直接對夏碎大吼。
「你想多了吧夏碎,這不過是冰炎看我手心常被扇子磨破才會送我的。」送了個白眼給夏碎。他哪隻眼睛看到冰炎喜歡我?這得好好治療才行。「不跟你們鬧了,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除了冰炎、夏碎和太陽以及其他和冰炎比較不熟的幾個人,其他人依舊放空中。
無言的瞥了那些人一眼,我開啟移動陣去接淵,回報完任務後回到黑館休息。
幸好綠葉還在放空、夏碎還在調侃冰炎,不然我一定會被抓去吃飯的。冰炎,辛苦你了。
回到黑館時,雖然在意料之內不過我還有頗為無奈地看著眼前的人。「……冰炎,夏碎,你們有必要躲到我這邊嗎?」
今天是星期三,同時也是情人節。早上開班會進教室時,我完全不意外看到我平時坐的位置堆滿了情書和巧克力,無視教室裡有些隱隱帶著期盼的眼神我直接一把火燒的乾淨。
嘖,明年還是對我的桌子放惡咒好了,省得我還要浪費力氣消滅它們。
開完班會後已經快中午了,導師一宣布下課我立刻扔下太陽他們逃回黑館,結果在門口遇到冰炎和夏碎,旁邊還有一團團的不明黑色物體,估計那些原本應該也是長的人模人樣的。夏碎一看到我就笑瞇瞇的說他們是來我房間避難的,我只能無語的看了他們一眼,認命的開門讓他們進來。
「今年好像沒有去年那麼恐怖呢。」看著外面的因為各班下課後逐漸聚集起來人潮被安因驅趕,夏碎悠閒的說出這句話,隨後喝了一口我讓淵泡的茶。茶葉是之前出任務時某支種族送的,味道還算不錯。
「幸好今年黑館其他人都在,不然我可能要去躲圖書館了。」也喝了口茶,我無比慶幸的說。
「嗯。是說,剛才你們班的班會在討論什麼?大家看上去都很激動呢。」
「討論如何去蓋A班布袋。要太陽「殿下」去對付冰炎。」
「哎呀呀,連太陽也被稱為「殿下」了啊。」雖是這麼說著,但夏碎的表情看上去對這件事一點也不驚訝。
「哼!」冰炎不予置評。
「那為什麼不是妳被提名去對付冰炎?」夏碎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我一副「惹我者死」的樣子,誰敢來吵我?」哼了聲。在班上我持續的放著殺氣,我就不信這樣還會有不識相的人來騷擾我。
「這樣啊。也是,應該沒有人想再重演去年的盛況了吧。」
「需要我替你回憶一下去年誰也是造成盛況的主因之一嗎?」沒好氣的說,我看他們放在身後、出任務時會裝著生活用品的小型背包。「不過你們今天是打算在這裡過夜嗎?」
「嗯……看情況吧。畢竟去年我們回到宿舍時還是有一堆人堵在宿舍門前,想說都這麼晚了再去打擾妳也不太好意思,所以我們只好到原世界找間旅館過夜了。」夏碎聳聳肩,很無奈的說。
「幸好去年沒人在黑館前堵我,不然提爾的工作量應該會直接翻倍,雖然我也不是很介意啦。」聳聳肩,我看向從剛才就一直很安靜的冰炎。「冰炎,茶涼了不好喝,你還是趁熱喝比較好。」
冰炎沒說什麼,安靜的拿起他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我和夏碎也各自呷了口茶。
「主人主人,我問妳喔。」一旁的淵蹦蹦跳跳的過來,滿臉天真無邪。「今天淵在黑館探險時,有一個惡魔黑袍大姐姐跟淵說如果一個女生願意讓男生住在她房間裡的話,就代表那個女生喜歡那個男生喔!而且還說住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就會生出小寶寶。主人這是真的嗎?」
聽到這話我們三個同時被喝到一半的茶嗆到外加燙到,各自轉過頭不住的咳嗽。
奴勒麗!妳亂教什麼!
咳了幾聲,我努力的平復呼吸。「淵,喜歡有分很多種。像是我對冰炎夏碎他們是屬於朋友的喜歡,而奴勒麗所說的是愛情,那是另一種喜歡。這樣明白嗎?」
絞盡腦汁的向淵解釋著。之後有空一定要去跟奴勒麗說,要她別再教淵奇怪的東西了。
「喔……」淵似懂非懂的點頭。
「想不通的話就別想了。淵,這裡有新買的書,你拿去看吧。」擔心他又問出一些詭異的問題,我連忙把我前幾天新買的書堆到他眼前轉移他的注意力。
「好哦!謝謝主人!」果不其然淵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不客氣。」拍拍他的頭。「你到房間去看吧,不然我怕我們會吵到你。」
「淵知道了,那淵去房間看書了。」淵高高興興的抱著那疊書窩進了房間。
「真是,奴勒麗在亂教什麼?」在他進臥室後我有些頭痛的扶額。下次一定要叫淵離她遠一點!
夏碎露出苦笑,冰炎則一臉無語。
「算了。不曉得現在外面怎麼樣了?」
「我看看。」夏碎站了起來,把窗簾拉開一條縫瞇了一眼,然後迅速拉上了。
看來外面十分的「精彩」啊。
「不過今年對安因比較抱歉,之後還是送點賠罪禮給他好了。」
「也是。真的對他們有些不好意思呢。」夏碎點頭附和。
「不過這也得等我們出的去時再說。兩位,我可以問一下你們這學期選了什麼課嗎?」如果我記得沒錯,他們兩個應該也差不多把基礎課程修完了吧。
「三堂基礎課程,其他都是進階課程。」冰炎開口回答。
「這樣啊,我只修了一堂基礎課程,其他都是高階或其它學制還有袍級課程了。」
「妳是修哪一堂基礎課程?」
「基礎符陣應用學。」
「哎呀,這堂課我們是同學呢。」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夏碎微笑著說道。
「你們也有選?」這麼巧?
「有啊。這堂課我們因為衝堂的關係一直修不到,這次終於可以修了。說到這個,黎,有件事我一直很想問妳。」
「什麼事?」
「妳為什麼國一時不直接去修更高階的課程?以妳的程度應該那時候就可以去修高中、甚至大學的課程,那為什麼妳沒有去修那些課呢?」他非常認真的看著我,眼裡帶著疑惑。
「這個嘛……其實是因為在進來就讀前我沉睡了好一陣子,沒辦法立刻掌握外界的變化,所以我是打算先打好基礎,其它的之後再說。說真的,其實我一開始並不想要這麼早拿到袍級的。」想了想,這件事讓他們兩個知道也無所謂。反正現在不說以後還是要說,不如就早死早超生吧。
冰炎皺起眉。「妳說妳沉睡了一陣子是怎麼回事?」
「算是在調養身體吧。」聳聳肩,這要解釋有點複雜。
「所以妳的身體其實不好?」夏碎臉上的笑意減了幾分。
「那時候身體狀況比較不穩定,現在好很多了。」看著他的臉色我連忙澄清。不趕快說的話夏碎一定會唸很久。
「那妳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冰炎問道。
「國一入學前。」
「所以妳是一年半前才醒來的?」
「對。」
「那妳睡了多久?」
「好幾年。確切年數我沒算過,反正生理年齡貌似沒變。」
「妳陷入沉睡的時候是幾歲?」
「我是孤兒,所以我不知道。反正董事那時候要我來讀國一我就來了。」兩手一攤。幾歲?你要算上前世的嗎?
「妳這個人還真多秘密呢。」夏碎似笑非笑的說。
「謝謝誇獎。」我笑瞇瞇的回。
「不是在誇獎妳……」冰炎有些無力的說。
「好啦,關於我自身的事就別問那麼多了。總有一天會告訴你們的。」微笑著停止這個話題。再問下去會讓我感到困擾的。
「妳坦白的那一天應該會非常「精彩」吧。」夏碎微微挑眉。
「誰知道呢。倒是兩位,比起未來不覺得如何度過今天比較重要嗎?安因應該差不多抓狂了。」走到窗邊掀開窗簾一看,外面屍橫遍野,安因正開啟大型的傳送陣把它們通通傳到保健室,我幾乎可以聽見提爾的哀嚎了。
拉上窗簾,我轉過身,很冷靜的開口。「兩位,我想我們的禮物可得好好選,安因剛剛暴走了。」
暴走的安因非常恐怖,聽賽塔說他之前曾經因為教室不聽話而發動聖戰,自此我決定千萬要和他維持著良好的關係,不然萬一哪一天惹到他我就算不死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這下可麻煩了呢。」雖是這麼說著,夏碎臉上還是風平浪靜的。冰炎則沒有說話,不知為何他比之前沉默了不少。
「不過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你們幾餐不吃沒關係吧?」
「是沒關係。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因為我昨天把剩下的食材都煮完了,現在冰箱裡是空的。」一臉嚴肅的說。昨天淵看到一本食譜,裡面有道菜他覺得看起來很好吃,所以等我回來就一直盧我,我只好用本來就沒有很多的食材做給他吃,所以現在冰箱裡當然是空的。
「妳會煮飯?我還以為妳只會做點心呢!」聽到我的話,夏碎第一個不是驚訝冰箱是空的這件事,而是對於我會煮飯而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會,我會。」死目的看著他。你有必要這樣嗎?
「真令人驚訝,我還以為妳只要喝水就能活了,畢竟每次看妳吃飯都是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他仍舊是一臉發現新大陸的欠揍表情。
「……夏碎,信不信我把你從窗戶扔出去?」
「妳不會這麼做的。」他非常肯定的說。
「嘖!」
隔天我們三個終於能正常的踏出房間以外的地區,看著外面沒有多少人的道路,我的內心無比感動。
就不要讓我知道情人節是誰訂出來的,否則就算那個人已經爛到只剩骨頭我還是要把他挖出來灌水泥沉海底讓他去跟海民作伴!
「黎,走吧,第一堂課快開始了。」感覺到我的殺氣,夏碎趕緊轉移我的注意力。
「也是。第一節是武術課吧。」
「對。聽說這個老師很喜歡找學生切磋,妳和冰炎可要加油啊。」
「切磋就切磋,誰怕誰?」哼了聲。反正要是他敢挑我我也不是沒本事應付,到時候誰難看來不知道呢。
扣除路上還有不死心跑來告白的或是不自量力跑來單挑然後一一被我們送去復活,我們平安的到達教室。
「「欸?」」一打開門,我和門後另一個準備打開門的人雙雙愣住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率先發問。
「我是被你們這堂課的老師臨時請來幫忙的。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您呢,黎鳶殿下。」他笑著說。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呢。」這世界真小。
「黎,他是?」冰炎疑惑的問。
「他叫凱恩,是我前幾天出任務認識的。還有凱恩,你叫我黎就可以了,敬語什麼的可以省略也沒關係。」
「我知道了。我叫凱恩,風妖精一族,現在就讀高三,請多指教。」對他們友善的微笑,凱恩自我介紹著。
夏碎彎起客套的微笑。「學長你好,我叫藥師寺夏碎,我們才要請你多多指教。」
「冰炎。」冰炎只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不太理解為什麼冰炎會對一個剛認識的人這麼冷淡、而且態度還算不上好,也想不出原因我只好看向凱恩。「對了凱恩,已經要上課了你要去哪裡?」
「去找老師,他好像睡過頭了。」凱恩搔搔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那你趕快去吧。」我囧了。第一次聽到老師睡過頭的,這樣真的可以嗎?
「嗯。你們先進教室吧,我先走了。」朝我們點點頭,凱恩急匆匆的離開了。
結果上課過了十分鐘老師才打著哈欠走了進來,旁邊跟著一臉無奈的凱恩。「同學早,我是你們這堂課的老師。現在請你們各自找一位對手,十分鐘後開始對練。」
非常隨性的說完,老師居然雙手抱胸靠在牆上就這麼睡著了。
無言的看著他。老師,你認真的嗎?那我怎麼辦?
看向夏碎,只見他抱歉的對我笑笑,拉著冰炎默默的走到一旁。
也是,他們兩個一起向我挑戰都沒有勝算了,更何況是一對一單挑。
結果十分鐘後我完全不意外的找不到人,畢竟誰會想單挑一位黑袍啊,又不是想被送去復活。
老師被帶著苦笑的凱恩搖醒時,還一臉迷迷糊糊的。「都找到了嗎?那邊那位,妳找不到伴啊?」
「是的,老師。」應了聲。是說老師你上課睡覺還睡得這麼死真的沒問題嗎?不怕被學生偷襲送去復活嗎?雖然這應該不太可能發生就是了。
「那妳跟我打吧。」老師閉著眼,很隨意的說。
「好啊。」我不介意,只要有人陪我打就好。
「喔?這麼多年來我第一次遇到有學生這麼爽快的接受我的挑戰。同學妳很不錯,叫什麼名字。」
「我叫黎鳶。」
「黎鳶啊……等等,妳就是傳說中的黎鳶殿下?」老師倏地張開了眼,驚訝的看著我。
「是,我是。」無言的看著他。那個傳說中的是怎麼回事?
「那就由我們開場吧!」老師突然精神都來了。
「都可以。」我無所謂。反正早晚都要打,早早結束就可以休息了。
「那黎鳶同學,老師我可以提一個要求吧?」
「請說。」
「老師我是紫袍,單獨對上黑袍太吃虧了。那麼既然如此我和凱恩搭檔跟妳打一場如何?」拍上凱恩的肩膀,老師痞痞的笑著。
一次對上兩位紫袍嗎?
「好,我接受。」勾起了嘴角。好像會很有趣呢。
「純武術還是都可以?」站在同學圍出來的空地上,我問道。
「當然是都可以啊。」老師笑的燦爛。
「老師,我們這節是武術課……」凱恩無奈的說。
「沒差啦!喂那邊那個,趕快宣布開始吧!」老師揮了揮手,非常隨意的說。
「好的。那麼……開始!」旁邊充當裁判的同學喊道。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請讓對練者見識你的強大/英姿」」話音一落,老師和凱恩立刻喚出了兵器,西洋劍和太刀很有默契的朝我襲來。
「風之旋,風與音轉刀刃,捌之流歌殤」不慌不忙的圈起手,空氣壓縮成薄刃破風而去。只見老師的太刀一揮,掀起的狂風抵銷了我的攻擊。
勾起一抹微笑,不愧是老師,實力果真不弱,接下來我也要認真起來了。
不給我攻擊的機會,老師的太刀纏著強勁的風壓一個橫砍,我一個下腰,雙手撐地,險險的躲過這擊,接著維持這個姿勢抬起腳用力的往凱恩持劍的手踢去,逼他只能暫時後退重整架勢,我也回復了站立的姿勢警戒著。
凱恩後退後老師迅速的補上了他的空缺,太刀迎面劈下。我側身閃過,沒想到凱恩居然趁機從另一邊襲擊,抄起西洋劍往我的大腿砍,我別無選擇只能躍至半空。見狀老師刀鋒一斜,一個轉身,趁著我還在空中時刀鋒偏下往我的腰斬去。
在半空中我無法閃躲,只好單手捏住刀背硬是將身體翻成倒立的狀態,藉由衝力和腕力讓刀鋒硬生生的朝凱恩的手腕砍去。凱恩連忙閃避,我也借力退到離他們一段距離的地方。
「同學妳不錯嘛!」老師讚許的說。
「謝謝誇獎。那麼接下來輪到我了。」
用爆符化出了兩柄比我身體還大的鐵扇朝他們衝了過去,雙扇優美的畫出半弧,夾帶著狠烈的氣勢劈斬過去,他們一左一右的閃躲過後不約而同的包夾我,手上的武器毫不猶豫地朝我的要害處進攻。
面對他們的進攻我絲毫不感到慌亂,手持張開的扇子作勢要擋下他們的攻擊,扇子遮蔽了我的身形,同時也遮蔽了他們看到對方的視線。在他們的武器刺穿我扇子的前一秒我猛然闔起了扇子急速往後退了一步,他們瞪大了眼,驚愕的看著自己的武器即將刺穿對方卻收不住攻勢。在見血前我揮出闔起的扇子,劍尖深深的陷入了扇骨裡。
老師的太刀停在凱恩的心臟處,凱恩的西洋劍則停在老師的喉前,兩者皆只要再前進幾公分就會造成對方的死亡。
周圍安靜無聲,顯然也被這個場景嚇到了。
「這樣就可以了吧?」將扇子往下壓迫使兩把武器離開他們的要害,我微笑著問。大家這才回過神,紛紛叫好。
「不愧是黑袍,實力果然很強呢!」沒有因為輸了而感到氣惱,老師笑笑的說,和凱恩一同收回武器。
「過獎了。」隨手把扇子散去。往旁邊一看,不意外的看到大家夾帶著羨慕和嫉妒的眼神,不過更多的是好戰和躍躍欲試。
「上次只看到妳的法術實力很強,沒想到妳的武力也不弱呢。」凱恩也笑著說。
「兩位也不弱啊,攻擊配合的很好呢,連我都差點躲不過。」
「好了我們示範完了!有誰想要先上來的?」老師往旁邊吆喝,一群人爭先恐後的站了起來,經過一番激烈的猜拳後才有一組上來。我回到了旁觀的人群裡面,很自然地坐到冰炎和夏碎旁邊。
「妳也打的太快。」冰炎說道。
「反正只是場示範賽。他們沒出全力我當然也不會出全力。」只是場小小的切磋用不著拼死拼活的打,點到為止就行了。
「妳和我們對練時有出過全力嗎?」夏碎轉過頭問。
「嚴格來說,沒有。」這我不能否認。
「真不曉得妳的底線在哪裡。」夏碎似笑非笑的說。
「你們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把我逼到絕境。」我微笑著說。
「我相信那一天會到來的。」
「我等著。」
接下來的課我都閒閒沒事做,悠哉悠哉的看著別人對打。除了冰炎和夏碎的那一場外其他的都很無聊。
等阿等,下課時間終於到了。我正準備和冰炎夏碎一起離開時凱恩卻走了過來。「黎,我可以請妳吃飯嗎?當作是上次的回禮。」
聽到這句話教室裡的同學通通驚訝的轉過頭看著我們,有些人面帶同情,有些人純粹是看好戲。畢竟我可是出了名的討厭吃飯邀約,約我去吃飯約略可以直接等於被拒絕。
看著他,我眼珠子轉了一圈,隨後露出一抹笑容。「可以啊。」
一聽到我的答覆,所有人瞬間倒抽一口氣。
「黎?」夏碎難得面露驚訝。
「我一點前會回來的。凱恩,我們走吧。」
「好。」凱恩笑著說。頂著眾人驚恐的目光我們從從容容的並肩離開教室。
安靜的走著,直到離開教學區一段距離後我才開口。「說吧,為什麼你堅持要答謝我?你明知道那只是個任務,而我只是剛好被選去幫忙的。你其實沒有義務要答謝我的,對吧?」
停下腳步,凱恩轉了過來,神情非常誠懇。「關於這個,除了再次感謝妳守住了我們聖地,更感謝妳沒有無視我當時任性的要求,甚至還幫我治療,讓我能夠繼續戰鬥。所以真的很謝謝妳。」
「原來如此。不過我想,你應該還有其他想說的話,是吧?」
「不愧是黑袍,我的確有其他的事想跟妳說。」大概也料想到我會看出他其實另有所圖,所以凱恩也乾脆毫不隱瞞的老實說出。
「那麼,是什麼事呢?」
「雖然十分唐突,但我思考了數日仍舊覺得我應該要這麼做,即使今日未於學院相遇我也會在他日來訪以傳達我的請求。」他直直的看著我,眼裡帶著不可忽視的認真。「黎,請問我可以成為妳的搭檔嗎?」
0208
發表於 2019-2-11 19:35:44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6-12 23:25 編輯
第三十二章
「……為什麼?我們並不熟,對吧?」我有些驚訝,沒想到他提出的要求是這個。
他點點頭。「這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會提出這個要求?」
「這個……因為我欣賞妳的戰鬥姿態?」凱恩歪著頭,很認真地思考出一個理由,儘管這個理由聽起來相當沒有說服力。
似笑非笑的瞅著他看。「這理由似乎不怎麼充分?」
「但我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他搔搔頭,靦腆的說著。
「你應該聽說過我這個人除非被指派或特殊情況,否則十之八九都是出個人任務的吧?」我可是公會裡有名的獨行俠,兩年多下來我與其他人一起出任務的機率大概勉強有百分之一吧,而且會有這個數字多半還要多虧冰炎他們拖我去出任務,不然我真的不介意讓這個機率等於零。
「我知道。」
「那你明知道這件事,為什麼還會想成為我的搭檔呢?」就不怕是因為我這個人出任務時太難相處所以才會獨來獨往的嗎?
「這個……」明顯被這個問題難倒,凱恩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說不出什麼合理的答案。
見他答不上來,我嘆了口氣。「不好意思,我是不會和任何人成為搭檔的。」
「為什麼?」他不解的問。
「個人因素。」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的搭檔都只會是他,也只能是他,誰都不可取代。
「我明白了。」聽到我這麼說他倒也沒有繼續追問或強求,只是理解的點點頭。「那麼我可以冒昧的提一個小小的請求嗎?」
「什麼請求?」
「我知道這個請求有些無理,但以後如果我要出雙人任務時,可以請妳當我的臨時搭檔嗎?」
臨時搭檔?
權衡了下利弊,再想了想上次臨時合作的情況,我語帶保留的開口。「先說,我不一定有空。」
「沒關係,如果妳沒空的話我可以去找其他人,不會造成妳的負擔。」他很誠懇的說。
「你是這樣想的就好。」鬆了口氣,我朝他伸出手。「我答應你。請多指教,臨時搭檔。」他和我的默契還算不錯,只可惜我無法與人搭檔。
「我才是,真的謝謝妳。之後也請妳多多指教了。」他也微笑著握住了我的手。
「那麼你要帶我去哪裡呢?先說我不餓,我不想吃飯。」而且吃飯的話應該趕不回來上課。
「這樣啊,不然我們去商店街逛逛,我替妳出這次的消費當作回禮好了。」他很認真的思考出另一個替代方案。
「好啊,那我們走吧。」
差五分鐘就一點時我拉開了教室的門,頂著一群人驚訝的目光我先跟太陽他們打個招呼後坐到了冰炎他們附近。
「妳也太晚來。」冰炎看著我說。
不甚在意的搧搧手,「不小心逛太久了,反正有趕上就不要計較太多了。」
「那個人應該不是只想請妳吃飯吧?」
「確實不是。」
「那他想要做什麼?」夏碎探過身來,一臉好奇的問。
「他問我可不可以和他成為搭檔。」一說完,教室裡立刻安靜了下來。
我滿頭斜線。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專心聽我們說話啊?
「那妳有答應嗎?」夏碎問道。
「沒有。」不知為何,一群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為什麼妳不想答應他?他雖然是紫袍,可是能力也不差啊?」他不解的問。
「個人因素。總之我不會和任何人成為搭檔的。」一說完我看到一群人露出扼腕或痛心疾首的表情。
……是怎樣?我找不找搭檔關你們什麼事?而且退一百步來說我也不可能會找班上同學當搭檔,這程度落差太大了實在不太合適。
「這樣啊。」夏碎沒說什麼。
此時上課鐘響起,早就站在台上的黑袍掃了我們一眼。「我是日翼.辛德斯,是你們這堂課的老師。」
他彈了下手指,我們面前出現了一本從三樓丟下去可以砸死人的精裝書。「接下來我們就開始上課,請各位翻到第一章。」
班上同學乖乖地翻頁,完全沒有上某些課時的懶散樣,一個個正襟危坐的,姿勢堪比受訓過的軍人。
頭一個小時就這樣過去了,可是接下來老師宣布的事讓我有些不妙。他說這門課下個月會有戶外實習課程,對我而言這並不是問題所在,反正戶外實習一定比我平常出的任務還簡單幾百倍。但因為要戶外實習,所以我們必須分組,要有固定的夥伴。而且他還要指導我們一些符咒和法陣在戰鬥中的基本分工技巧,所以從等一下的課程開始,小組同學就必須坐在一起。
我只想說,為什麼要分組啊?這樣對我來說很不利啊!
老師說要四人一組,可是我加上冰炎和夏碎也只有三個人。往太陽他們看去,發現他們那組多出一位大地的兄弟,名字好像是爾鳳來著。
見狀我立刻拉著冰炎和夏碎往他們那邊走去,在他們看過來時我露出最誠懇的表情看著太陽。「太陽,不好意思,我們可以過來湊人數嗎?」你會答應的,對吧?
太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冰炎,最後下定決心。「當然可以。」
他身旁的一群人都倒抽了一口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當然,不包括審判,只是他也忍不住扶額嘆氣,還露出了頭痛的表情。
「太陽,謝謝你。」朝他露出了微笑。他原本還有些不甘願的神情立刻消失無蹤。
「不會,這是應該的。」他無視眾人鄙視的眼光,微笑著回答。
「既然人數已經湊齊的話,那就來抽籤吧!」綠葉飛快的把籤做了出來,而且還不知道從哪生出一個小籤筒,「裡面有十六片籤紙,上面有顏色,紅色、藍色、金色、紫色,抽到同顏色的人一組。」
他首先將小籤筒遞給太陽,太陽毫不猶豫地抽出了一張紙,上面的顏色是金色。
不過接下來綠葉卻沒讓太陽旁邊的審判抽,而是將籤筒捧到冰炎的面前。冰炎隨手一抽,居然也抽出金色的碎紙。
「該不該重抽啊!」孤月語氣有些顫抖,低聲地說道。其他人臉色不是慘白,而是發青了。
綠葉也發愣著,見狀站在冰炎旁邊的我只好自動自發的抽籤,「唉呀呀。」
眾人聽到我的聲音紛紛轉頭,看到我手上籤紙的顏色後臉色除了發青外,外加一臉生無可戀。
「這到底是什麼籤運啊!」大地哀嚎著。其他人滿臉絕望的看著我手上和太陽他們同色的籤紙。有這麼誇張嗎?我覺得這樣的安排還挺不錯的,至少沒有人會拖後腿。
「以原世界的說法,我們該不該馬上去投保個高額意外險呢?」暴風吞了口口水,低聲說道,「感覺教室之後炸掉的可能性好高,我們真的能夠活著上完這堂課嗎?」
「放心吧!Atlantis學院的保健室二十四小時不打烊的!」烈火拍拍他的肩膀,說出了讓人完全無法安心的話。「就算炸成灰也救的活,只是有可能會被校醫騷擾而已。」
「幾位,沒那麼恐怖吧?」我看不下去了。有必要把我們當成毀滅世界的大魔王嗎?
「只有妳才覺得他們兩個相處是一件很無害的事!」刃金尖聲說道。
「放心好了,有我在他們不會拆教室的。」很無奈的對著他們說。這樣他們應該會放心點吧?
「搞不好是妳一個不小心把普通法陣改成毀滅性法陣然後把這間教室炸成灰啊!」大地完全不客氣的說道。
「……我想各位還是趕快抽籤吧,等一下就要上課了。」我覺得我反駁不能。
結果抽到最後一張金色籤紙的人是夏碎。分組確定後我和冰炎和夏碎也自然坐到了太陽他們的附近,我什麼都還沒說冰炎和太陽就各佔據了我身邊的位置,還互瞪了眼才坐了下來。
「冰炎殿下和太陽殿下感情不好嗎?」坐在我們後方不遠處,一直用著好奇表情看著太陽和冰炎的爾鳳小聲的問他旁邊的大地。
「湊在一起會毀滅世界的那種不好。」大地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回道。
「連黎也在那一組,這下應該不是只有毀滅世界而已,而是連宇宙都能毀滅了。」刃金碎碎唸著。
「安啦,天塌下來…我是說教室炸了也還有大哥在。」爾鳳聳聳肩說。
「也對,大哥可不是吃素的,更不可能讓人在他的課堂上作亂。」大地用認同的語氣跟著說道。
對此我覺得我非常無辜。兩位,我們真的有這麼恐怖嗎?至少我目前為止都沒炸過教室,頂多是把刁難我的老師送去復活而已,這也沒有很出格啊。
講台上的日翼淡淡地往爾鳳和大地的身上扔了一個眼神,這對兄弟瞬間噤聲了。
日翼花了一堂課的時間講解今天要學的陣法和符咒組合的理論和功用,因為這是第一次上課,他教的是個最基礎的禁錮組合。接下來的兩堂課他將這次的組合中會使用的陣法和符咒以及運用方式都鉅細靡遺地講解,甚至一一指導每個學生,直到最後一堂課大部分的人都可以獨自將法陣和符咒使用出來後才進階到小組合作。
基本上上課的內容對我們幾個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就算不跟別人配合我們也都能各自施展全套的組合,只是這門課既然都要我們學著和別人合作了那我們也只能配合。
不過因為實在太無聊了,他們幾個閒著沒事就開始改起法陣和符咒,我則坐在一旁看他們改,等他們改到一定程度時才出手修改順便指導他們,搞得我們上課跟上家教差不多,只差我沒收到鐘點費了。
正當我們改良的差不多、我還加進了幾句咒歌以及歌謠類的法術時,教室的另一邊忽然傳出了極度不穩,瀕臨爆走邊緣的混亂波動,有不少人發出驚呼。
太陽當機立斷的在我們周圍架起了結界,冰炎則抽出了長槍往那邊衝去,我則抬手一揮,層層疊疊的冰屬性硬是把那個法陣死死凍住強迫停止運行,緊接而來的長槍分毫不差的插入陣眼,法陣倏地碎裂崩毀。
「不錯。」看著冰炎俐落的身手,接著又看向我,日翼點了點頭,讚賞了一句。
對他笑了笑。「承蒙誇獎。」
「沒什麼,」冰炎淡淡地回道,走回位置的中途用著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太陽一眼,「比起防禦,這種距離用速度和武技強行制止就行了,反正戰靈天使不是比較擅長武技嗎?」
「我記下了。」太陽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這堂課之後就沒出什麼意外了,只是最後在驗收時日翼露出有些無奈的眼神看著我們幾人,「這門課是「基礎符陣應用學」,你們擅自加入咒歌和歌謠,又把陣法和符咒改良到高級的水準會給其他同學增加壓力。」
「競爭促使進步。」冰炎用著平淡的語氣,毫不在乎地說。
「真抱歉,因為我們想盡量在允許的範圍充實自己的實力,如果造成老師的困擾我們之後會收斂。」夏碎則彎起謙和的笑容乖乖道歉。
「對不起,不自覺得就擅自更改了。」太陽掛著誠懇的笑容說。
「不好意思,下次不會了。」我乖乖地懺悔。
對於我們的回應日翼想了幾秒,然後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般地開口。「……你們下課留下來幾分鐘,我有事要問你們。」
「……好的。」我們幾個互看了一眼,最後由夏碎代表發言。
結果我們只好發呆到下課,下課後我們到講台前找日翼,他微微皺著眉頭看著其他明明已經下課卻不趕快離開、擺明要留下來看戲的學生。「不相干的學生可以離開了。」
只見那些學生表情一個比一個還欠揍,日翼繼續加深眉頭的皺褶,開始考慮該怎麼趕人。
「不用在意其他人,如果您有事情的話就直接說吧。」完全不想浪費時間,冰炎直接說道。我則淡淡的掃了個眼神過去,不相干的人立刻一溜煙的全衝出教室了。
無言的看著那些逃難似的學生,日翼沉默了一下,忽然問道。「……你們四個星期五下午兩點到六點有修別的課嗎?」
「有,不過也是基礎理論課。」太陽點頭說道。
「我和冰炎的話是妖精語言課。」夏碎想了想說。
「我那段時間沒有課。」星期五我只有早上有袍級課程,其它時間都空著。
「我在那個時間有開另一門高階的陣法符咒應用課程,雖然是開給高中部的課,但我可以給你們開出跳級許可,你們要不要直接轉修我的那門課呢?」日翼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欸?」太陽愣住了。
「好,那就麻煩您了。」冰炎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感謝您。」夏碎也跟著說。
「可以啊,那就先謝謝您了。」我跟著說,反正我已經很多堂跳級了也不差這一堂。
「太陽,你怎麼打算?」審判微微蹙眉看著太陽。
「……」太陽直接回了六個點給他。
「也沒什麼不好吧!」刃金忽然開口,「省的我們幾個老是被你這個「新生」氣得啞口無言。」
「反正大家擅長的東西各自不同,」暴風也跟著聳聳肩,「你也不需要特別配合我們。」
「就是,當年我們也沒理劍術考核初級都還沒過的你,還不是全員都直接考過中級檢定,審判更是老早就通過高級了咧!」大地不客氣的吐槽道。大地,你就這樣吐槽你家的老大這樣對嗎?你不怕太陽事後的報復嗎?
「我知道了,那麼我也直接跳上那門課吧!」太陽想了想,做出了決定。
「太陽。」審判用著提醒的目光注視著太陽。
「好啦,我答應你我會注意安全,絕對不會亂來,也不會胡亂起衝突。」太陽用最真誠的眼神向他如此保證著。
「審判,放心好了,我會幫忙攔住他們的。」我說道。
「我也會阻止他們兩個拆教室的,如果他們真的有膽子在黑袍老師的眼睛下這麼做的話。」夏碎彎著笑容,身後夾帶著微量的黑氣。
「哼。」冷哼了聲,但冰炎也沒有反駁的意思。
「請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做出如此「粗暴」的事情。」太陽掛上了溫柔笑容說道,同時意有所指地瞄了冰炎一眼。聽出了太陽的言外之意,冰炎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但太陽很乾脆地假裝沒看到。
「唉……」太陽的身旁傳來十一聲重疊的嘆息。真是辛苦他們了。
真是,這下真的遲到了。
那個老師竟然一拖拖到兩點才下課,他到底有沒有時間觀念啊?
眼看這時間教室已經開始散步了,雖然很不想引人注目不過我也只好開傳送陣抵達教室。「老師抱歉,我遲到了。」
「趕快入座吧。」講台上的日翼掃了因為時間不夠所以來不及脫下袍服的我,淡淡的說著。
「謝謝老師。」無視同學看到我身上的黑袍表現出來的各種情緒,我直直的往太陽他們的方向走去。冰炎站起身來讓我坐到夏碎旁邊,對他笑了笑,我坐了下來。
「累死了。」坐下時,我小聲的咕噥著。
「妳去出任務?」夏碎悄聲的問道。
「不,是去上袍級課程。那老師真的夠沒時間概念的,竟然拖到剛剛才下課。他都從早上九點開始上課了他是還想拖多久。」我咬牙切齒的低聲抱怨。夏碎無奈地笑笑,隨後轉過頭專心的上課。
台上的日翼瞥了我們一眼繼續講課,不過也許是因為晚到的關係我並沒有拿到課本,正當我有些苦惱時冰炎突然把他的書推了一半過來,示意我一起看。
「謝謝。」我感激看向他。冰炎微微點頭,隨後又專注於課堂上。
高中部的課程雖然難了點不過對我而言還是在游刃有餘的範圍內,但對冰炎他們來說雖然能跟的上進度,卻沒有像昨天一樣有時間亂改法陣。我照樣是看著他們三個改,偶爾才會插手。
只能說,我們幾個真的全都是完美主義者,雖然法陣和符咒的配合度不調到最高是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但這點小瑕疵簡直是在鄙視我們自身的能力,所以當然要想盡辦法把它改到盡善盡美,不然真的太對不起自己了。
「抱歉,冰炎,」日翼剛宣布下課後,夏碎看了手機一眼,皺起眉,然後看向旁邊的冰炎。「我家突然傳事情過來,我得回家一趟,周末可能沒辦法和你出任務了。」
「沒關係。」冰炎輕輕的點了個頭。
「那麼我先走了,」似乎真的很急,夏碎東西收得很快。「各位,下個星期見。」跟我們打完招呼後,他腳下一開傳送陣就跑了。
因為他跑得太快了所以我們都來不及跟他道別,冰炎也不太介意,只是用著一如平常的速度將自己的東西收好,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事他看向了我。「黎,今晚我可以向妳請教最後改出來的那個法陣嗎?有些地方我不太懂。」
「當然可以。」點頭應允,我看向一旁在我在和冰炎說話時就偷瞄過來的太陽。「太陽也想聽嗎?」
「可以嗎?」太陽也不隱藏他想學的想法。
「當然,你們今晚什麼時候有空?」
「嗯……八點半可以嗎?」太陽問道。
「我可以。冰炎你呢?」
「我也可以。」
「那麼八點半在黑館前集合,我會幫你們開門的。」
「那就麻煩妳了。」太陽說道。
「不會。那我先離開了,晚點見。」
「「再見。」」冰炎和太陽同時開口,隨後又互瞪了一眼,然後動作一致的撇開了頭。
朝他們笑了笑,我收完東西領了書,開移動陣接淵去了。
晚上八點半,他們兩個很準時的出現在黑館門口。我替他們開了門,領著他們進到了房間。
「打擾了。」進門時太陽說了一聲。一旁的冰炎整個熟門熟路,因為他早已來過無數次,有時還會在這裡過夜,有時候我都覺得他根本把這裡當成了第二個住所。
「淵,早上我要你送給安因的賠禮你給了嗎?」突然想起這件事,我對沉浸在書裡的淵說。送給安因的賠禮是類似我之前做給白雲的那種水晶,不過這顆水晶功能是隱匿黑暗氣息,可以用來遮掩他身上的鬼王印記。
「給了!安因好高興,要淵把這個東西送給主人!」他放下書,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掏出了一個盒子遞到我手上。
「淵好乖。對了,可以請淵進去臥室裡看書嗎?我要教他們一些法陣,可能會吵到你。」
淵聽話的點頭。我摸了摸他的頭,順著他的意抱了下他,淵這才高興的拿起書回到臥室。
回過頭,冰炎和太陽已經坐定了。「好了,我們來上課吧。」
基本上我們的教學進度很快,因為他們的悟性都很高,通常我只是簡單的提點一下他們馬上就能融會貫通,眼看教完時時間還早,我索性額外教點比較艱澀的東西,等到他們想通關鍵點時牆上的鐘時針已走到了接近十的地方。
「今天就先到這吧,再上下去太累了。太陽要先回去嗎?」合上了書,我問道。
看了下時間,太陽點點頭,站了起來。「對,時間差不多了,再不回去審判他們又要碎碎唸了。黎,謝謝妳。」
「不用謝,舉手之勞罷了。」
「那我先告辭了。」
「路上小心。」我站起身送太陽到門口,在他離開後我把門關上,轉身看向冰炎。「你呢?不會又要留宿了吧?」
「沒有。我等會就回去。」冰炎淡淡的說。
「隨便你吧。」走回原位坐了下來,我拿起先前擱置在一旁到安因送的禮物打開。「這是……」
冰炎探過身來。「護符?」
「還是安因親手做的。」稍微探測了下,這個護符效力十分的強,可見安因的用心。
將護符妥善的收好,我抬頭,不帶壓迫感的看著冰炎。「冰炎,你留下來是為了什麼?」
「沒什麼。」他淡淡的說。
「冰炎,你該不會認為你瞞的過我吧?」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他確實避開了我的目光,害我想裝作不知道都難。
冰炎猶豫了會,在看向我時眼神變得有些謹慎。「黎,妳知道的事太多了,多到令人無法想像,而且很多在現世都已經失傳了。還有,雖然妳曾說過妳和無殿沒有關係,那為什麼董事要眾人稱妳為「殿下」?」
他停了下來,動作不明顯的深吸一口氣。
「黎……妳……到底是什麼人?」
0208
發表於 2019-2-11 19:37:11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6-13 23:11 編輯
第三十三章
「你問的問題也太多,我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回答起呢。」我搔搔臉,「我是誰,是什麼人,又是什麼身份。這些對你來說,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對此,冰炎沉默無語。
「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所以我前世是什麼人就別問了吧。我不是很希望讓人知道這件事。」雖是這麼說,不過我還是好好的回答問題。要是不回答的話以冰炎的個性來看他絕對會想辦法自己找出答案,而這並不是我所樂見的情形。
「那麼妳的身份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那個老太婆會為妳出面?」
「老太婆這個詞用的真好。身份跳過,這個我拒絕回答,扇之所以會替我出面也是因為身份的關係。不過雖然身份不能告知但我可以額外跟你講件事。」聳聳肩。「黎鳶不是我的真名,我的真名稱的上是禁忌,被呼喚的話可能會有來意不清的人找上門來。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冰炎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複雜。
「你怎麼會突然想問我這些問題?」有些好奇。是什麼原因讓他興起想要對我一探究竟的念頭。
「自從知道妳同樣是受無殿所庇護這件事後,我曾多次詢問過師父及那個老太婆有關妳的事,結果他們的回答都是妳並非現世之人。這只有一個可能,妳的身份過於特殊,不能被記載於歷史之中。」他看向我,眼裡有著疑惑、有著探尋,可是我選擇忽視。畢竟現在還太早了,在他們有能力去承擔世界的黑暗面前,我是不會告訴他們我是誰。
「既然查不到就算了吧,反正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兩手一攤。「你只要知道,現在的我是黎鳶,是Atlantis學院國二的學生,是聯合公會的黑袍,再無其它。」
聽完後冰炎微微的笑了。「也是。不好意思問了妳這麼多問題,造成妳的困擾我深感抱歉。」
「沒關係。」反正總有一天他們會知道的。
「那麼我也要離開了。」冰炎站起身,我照往例送他到門口。
「再見。」我說道。
「再見。」微微頜首,冰炎轉身離去。
輕輕的關上門,我回到臥房。淵還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書,絲毫不見半點疲倦。
「淵,你喜歡這些書嗎?」
「喜歡!這裡面有好多淵不知道的東西。淵要把它們全部都學起來,就能跟主人一樣強了!」淵放下書,撲近了我懷裡撒嬌著。
「那麼淵要加油喔,我期待你追上來的那一天。」
「淵一定很快就能追上主人的!」淵信誓旦旦的說。
「嗯,我相信。不過我有點累了,淵要再看一下書還是跟我一起睡覺?」我坐上了床,抖開了棉被蓋在身上。早上的袍級課程太消耗體力了,中間也沒休息就繼續上課,回來沒多久又指點冰炎他們學術,饒是我也有些倦了。
「淵要跟主人一起睡!」淵一聽立刻抓起書衝向書櫃把書塞回書架,然後跑回床邊拉開被子鑽了進來蹭到我身邊。
「主人晚安。」淵緊緊的抱著我,聲音模糊不清。
「嗯,晚安。」抱著淵,我闔上了眼。
接下來兩個月裡都平靜無波,除了偶爾和凱恩出任務日子平靜到我都覺得無聊了。
因為實在閒的沒事做我難得的做起手工藝,考量到太陽他們實在不少人會有危險所以我做起護符,又想說只送幾個人實在太刻意了所以我乾脆給交情好的人都各發一個。這護符在持有者遭遇到生命危險時可以迅速的架出結界並釋放高階治癒術,身為製作者的我同時也能感應到他們的狀況和所在地,這樣我就能盡快趕過去進行協助。
晚上七點剛過,我洗完澡坐在床上,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淵還在墨那邊,估計是看書看到入迷,忘記時間了。
最近我讓淵去找墨,當然,點心是少不了的。墨表示她很歡迎淵去和她作伴,有時她心血來潮也會教淵一些沒有被記載的法陣,所以淵很喜歡往那邊跑,才會導致現在房間裡只剩我一個人的情況。
「好無聊。有什麼事好做呢?」學校的功課根本是小菜一碟,我也沒有興致去研究新的法陣或是符咒。
「好久沒有見到那些傢伙,不曉得能不能聯絡的上。」突然想起前世認識的那群交情還算不錯的人,不過因為中間發生了很多事導致我們失聯,現在暫且安定下來,是時候可以試著聯絡他們了。
不過要聯絡他們可得小心一點,千萬不能落人口實,不然要處理後續可就有些棘手了。
正當我胡思亂想時,左臂突然傳來一陣抽痛。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但我的臉色變得很差。
誰的護符壞了!
飛快的站起身,接收到護符傳回來的座標我連袍服都來不及穿就直接拉開移動陣。「櫟墨谷」
移動陣光芒亮起,轉眼間我來到了櫟墨谷。外邊被下時間力流形成的結界以及一個封絕結界,不過這對我而言只是小事一件。封絕結界被我蠻力打破,時間力流形成的結界我則視若無睹。
一進入結界,我立刻感受到濃厚的黑暗氣息。嘖了聲我腳下瞬間加速,不多時就看到冰炎和太陽被護符架出的結界護住,身上的傷即使經過治療還是有些嚴重。而結界外面圍著三隻鬼王高手,有蠍尾的那隻正甩動著它的尾巴,打算要一舉擊破已經有些裂痕的結界。
見狀我腳下一蹬高高躍起,手自胸前用力掃出一個滿含殺意的弧度。「初旭之炎」
夾帶著濃厚光屬性的火焰氣勢洶洶的朝它們橫掃而去,因為位處山谷所以它們沒有太多的閃避空間,即使急速後退卻還是被我的火焰追上,當場燒掉它們身上的一些部分。又因為火焰中夾帶著純粹的光屬性,他們再生的速度明顯慢了很多。
趁它們哀嚎不已時我趕到冰炎他們身邊,他們已經治好身上的傷,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有什麼話等下再說,先對付這些傢伙比較重要。」趁它們還在哀嚎時我劃破掌心,在血液不斷滲出時將所有精神放在掌控元素上,在它們憤怒的衝過來時我將掌心還冒著血的右手平舉在胸前,掌心對準他們,猛力一握。
「嘎啊啊!」粗啞難聽的尖叫聲穿透了我們耳膜,大量尖銳的冰刺從它們的體內爆出,狠狠地刺穿它們的軀體、霸道的限制住它們的行動。它們狼狽的摔成一團,冰刺還互相在對方的身上戳出無數個洞。
這招的原理是操縱對方體內的水份再凝成刺狀,對皮厚肉粗的種族非常有效,而且從內到外的破壞治療起來也不是那麼簡單,受到攻擊的人還會因為體內的水份被凝結成冰而脫水,總而言之就是個非常好用的法術。
不過這唯一的缺點就是很耗精神力,以目前狀況來說我無法應用於大範圍的攻擊,像之前支援聖地的那種狀況,真的用下去我大概會直接暈厥。
冷冷的看著眼前哀嚎不已的鬼王高手,我沒有打算取它們的性命。它們是景羅天惡鬼王的直屬高手,萬一殺掉的話可能會引起鬼王的報復。現在的我沒有太多能力去應付這種情況,只能暫且放它們一馬。
而且比起處理它們,現在還有一件事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萊斯利亞,你還要觀戰嗎?」
早在我破開結界時他們就默不作聲的跟了上來,還在外圍多加了一層結界防止裡面的人脫逃。不過沒想到我才剛想到他們他們就自己出現在我眼前,真是得來不費全功夫啊。
萊斯利亞沉默的走了出來,旁邊還附帶一個我不認識的鬼王高手。
「妳是誰?為什麼妳知道我?」萊斯利亞冷冷的問道。
眉一挑,敢忘記我?
「我是黎鳶。萊斯利亞,好久不見。」不顧太陽驚愕的眼神,我神色自若的向他打招呼。冰炎則是斂下眸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到我報上名字後萊斯利亞用著有些驚訝的目光將我全身上下掃了一遍,接著露出一個酷酷的笑容。「黎鳶,好久不見,大家都很想妳。」
「許久不見,大家都還安好嗎?」
「一切安好。」
「那就好。不過現在先解決那些吧?怎麼處理?」用拇指比了比後面的那一團,我問道。
萊斯利亞還來不及回話我們同時感受到一股非常強烈的黑暗氣息迅速接近,下一秒一位有著人身以及類似螳螂般的鐮足的黑髮鬼族出現在我們眼前。
「我為景羅天鬼王手下第一高手,奉我主之命,要來帶回我的同僚。」無視我們的警戒,它妖媚地笑著。
「景羅天不想浪費屬下是嗎?」萊斯利亞旁邊的鬼族冷冷地說。
「要知道在千年前的鬼族大戰後,四大鬼王的勢力一直都「鬼手」不足呀!」女鬼族似笑非笑地用細長的眼睛瞅著他們。
「……現在離開這裡,我等不再追究。」大概是不想跟對方硬碰硬,萊斯利亞冷冰冰地說。
「謝謝您的寬宏大量囉!」後來出現的鬼族眨眼間將自己的同伴通通帶離,轉瞬間這裡只剩下我們。
「請問你是……?」我看向另一位褐髮墨眼的鬼族。
「我是艾伊沃恩,妳好。」艾伊沃恩友善的對我笑笑。
「初次見面你好,我是黎鳶,跟萊斯利亞算是舊識。」對他笑了笑,我重新看向萊斯利亞。「你們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是……?」
「我們是奉我王的命令,這兩位是我王想見的人。」看向冰炎和太陽,萊斯利亞說道。
「原來如此。他應該只是好奇想知道為什麼會有人這麼大膽闖入鬼族的領地,還一次對上三位鬼王高手吧?」
「沒錯。」
「那我也一起去吧。我想他應該不介意多了一位客人?」
「不會,我王看到妳想必會十分的高興。」
「我先把這裡整個封閉起來吧!」眼看我們談完了艾伊沃恩在手上張開了高階的封閉法陣。
眼睛瞇了瞇,光明的墮落者?不過他加入殊那律恩的旗下,這就代表他應該只是受到極大的衝擊而墮落,並非為了自身扭曲的慾望而成為鬼族。這種人我基本上不會厭惡他們的。
「這樣就行了,接下來請帶路吧。」他完成法陣後我又順手加上一個,當然沒有忘記把自身的氣息消除的乾乾淨淨,不然被有心人士發現的話會相當麻煩。
「謝謝。」萊斯利亞說道。
「不會。只是小小的回饋而已,不足掛齒。」當初要不是他們把四處躲藏的我藏起來,只怕我會造成我最不想見的局面。「那麼,請帶路吧。」
萊斯利亞從我們的腳底拉出漫天的黑暗,將我們的視線全部覆蓋了起來。黑暗消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的大廳。
「很年輕啊……比從畫面中看起來的還要年輕。」正當冰炎他們打量著大廳時,一個低沉的嗓音從大廳上方的二樓傳來。
「「我王。」」萊斯利亞和艾伊沃恩不約而同地向對方屈膝下跪,神情是絕對的敬服。
「你們可以下去了。」殊那律恩瞬間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們。一看見殊那律恩,太陽瞬間倒吸一口氣,眼神不住的在冰炎和殊那律恩之間徘徊。
畢竟身旁的人竟與鬼王有著相似的容貌,這讓人不訝異都難。
眼見他們三人都沒有開口的打算,我只好率先開口。「殊那律恩,好久不見。」你們要大眼瞪小眼到什麼時候?
殊那律恩轉過頭來看著我,雖然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不過他的眼裡卻閃過了一絲喜悅。
「黎鳶,真的好久不見了。」他說道,嘴角微微上揚了幾度,露出一個堪稱柔和的笑容,語調聽起來還挺高興的。
「不錯,比萊斯利亞好。那傢伙竟然一下子認不出我是誰,害我傷心了一下。」瞥了一眼萊斯利亞,只見他的頭垂的更低了。
「是嗎?可能是妳變化太大他一時認不出來罷了。妳要不要先到裡面去,他們都很想妳。」
「也好,那我先去找他們了,你可別刁難他們啊。」雖然我想應該是不會啦。
「放心,吾只是想問他們一些事,沒有要傷害他們的意思。」
「那好,你慢慢問,我先過去了。」臨走前我對著隱身在王座下的人影略為點了點頭充當招呼,換得的是一個幾不可見的點頭。
這應該算是友好的表現?
「好。」
對著他一笑,我隨後就離開大廳去找他們了。
在長廊上閒適的逛著,偶爾停下腳步看一下走廊上的浮雕,一路走走停停,直到一扇門縫下透著光的門前才止住腳步,抬手不輕不重的叩了叩門,然後後退一步,等待裡面的人來開門。
「妳是誰?」裡面的人打開了門,有些警戒的盯著我。
我彎起微笑。「烏里末安,好久不見。」
他將我上下看了幾次,又思考了一會,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妳啊,黎鳶。」
「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故意瞅了他一眼,他尷尬的笑笑。
「烏里末安,外面是誰?」裡面的人高聲問道。
「是黎鳶。黎鳶來了。」烏里末安轉頭朝裡面喊,下一秒一群鬼王高手瞬間出現在我的眼前把我團團圍住。
「還真的是妳,妳很久沒有來了,很高興看到妳現在一切安好。」蘿希芙希微微彎起嘴角。
「能見到你們我也相當高興,前幾年因為一些狀況固不能前來拜訪,還請見諒。」朝他們點頭致歉,雖然我也明白他們並不會在意這點小事。
「沒關係。妳現在的樣子比之前好多了,當年妳暫時留在這裡時我們都很擔心妳撐不過去。」
「用了點方法,總之我現在的狀況會比那時還要穩定許多。」朝他們笑笑。即使身屬黑暗,但他們比某些自詡為光明的人實在好上太多了。
「那自是最好的。」
「對了,你們剛才在做什麼?」一群人擠在門口,我完全看不到房間裡面的狀況。
「打牌上網聊天。」其中一個人很簡潔有力的回答。
「……我明白了。」不愧是最和平的鬼王,連休閒娛樂都這麼溫和無害。
「對了,妳怎麼突然來了?」終於想起來問我這件事,烏里莫安問道。
「因為……」「我讓萊斯利亞去找亞那的孩子,沒想到意外與她重逢。」
另一道聲音傳來,我們看了過去,殊那律恩他們走了進來,圍在我周圍的人立刻恭敬地朝他掬了個躬,殊那律恩揮了揮手要他們通通起來。
「就是這樣。他們呢?」沒看見他們,我問道。
「我王派他們去買點心了。」萊斯利亞回答。
「了解。是說我們現在還要繼續站在門口嗎?」
「都先進去吧。」殊那律恩淡淡的說,然後率先進了房間,我們也就跟了上去,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在所有人都坐定後殊那律恩看向了我。「還沒問,妳這些年都去了哪裡?」
「也沒去哪裡,就一直待在原地。實際上我是最近才重回現世的。」把玩了下項鍊,底端寶石反射出的光芒溫和而不刺眼。「這都是為了改善這副軀體。」
「原來如此。」他了然的點頭,然後又有些疑惑的看著我。「妳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是有差,但其實也沒差到我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多。」對他露齒一笑,他居然有些愣住。「我總得學著與人共處。」
「妳真的變了很多,變得更像是一個人了。」他看上去有些感嘆。「上次見到妳時我亦做出了相同的評斷,但這次卻更令我訝異。」
沒有辯駁,我只是笑笑的反問。「能不變嗎?」
「是不能。」
「那就是了。」終止這個話題,我看向其他人。「久別重逢,我們就先別討論這些話題了吧。」
「不然要做什麼?打牌?」有人提出疑問。
「也是可以。」聳聳肩,我不置可否的說。
「妳這個跟休閒活動絕緣的人會玩嗎?」他的眼神擺明了不相信我會打牌。
「我會不會玩,打一局不就知道了?」似笑非笑的說著,我起身坐到牌桌上,伸手攏起了桌面上散落的牌。「誰要陪我打?」
「那我就拜見一下。」這麼說著,殊那律恩起身朝牌桌走來,落坐於我的右手邊,剩下的兩個位置也很快的被占走,其餘的人就只能到一旁觀戰或去找事情做。
「玩什麼?」手上洗著牌,我問道。
「大老二?在妳來之前我們已經玩了很多局抽鬼牌了。」其中一個觀戰的人說道。
「行。」
俐落的發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殊那律恩,我問一下,你應該不止叫他們兩個去跑腿吧?」
「是不止。在請他們幫忙跑腿前跟他們說了個故事。」拿起面前的牌,殊那律恩的眼睛瞇了瞇。
「哦?什麼故事。」將最後一張牌放置他面前,我收回手,拿起放在眼前的牌掀開一看,不錯,手氣挺好的。
「狼與羊的故事。」
整理牌的動作一頓,我若無其事的接續原本的動作,「那個啊……可真是個好故事,不是嗎?」
「是啊。」同樣整理起手上的牌,殊那律恩率先丟出了梅花三,「那妳呢?」
「我啊……暫時願意被繫上頸圈的野犬吧。已經自由慣了我可不怎麼想被馴養呢。」順位的我扔了張黑桃五,這可是我最小的牌了呢。
「暫時嗎……」他若有所思的說著,然後我們十分有默契的停下這個話題,眼前的牌局可是比未來還要重要多了呢。
太陽他們回來時,一臉無言的看著我們圍成一圈在打牌。殊那律恩在一旁觀戰,因為我們人有點多所以每局最輸的人就下去換另一個人上來。殊那律恩剛剛不小心輸了一局,所以他乖乖地待在一旁,順便給部下們施加壓力,要他們趕快把這局結束。所以他的部下們出牌的速度越來越快,出手也越來越狠。不過……
「鐵枝,結束。」優雅的放下四張一和一張二,我朝他們笑笑,他們一臉哀怨的看著我。畢竟我連一局都沒輸過,手氣非常的好。
「妳是不是有耍老千啊?」旁邊的鬼族少年哀嚎了。
「怎麼可能,別忘了這局的牌還是你主子發的呢,發牌時連牌都摸不到要怎麼耍花招。」雖然不一定要摸到牌才能動手腳,不過這又不是什麼重要的賭局所以就不用那麼麻煩了吧。
「這麼說也是啦。」他想了想很快的也釋懷了。
「喔呀?點心來了!」先前接過盤子的那位鬼族朝著太陽他們手上的點心衝了過去,太陽他們只好默默的把他們奔波了一個晚上的點心交了出去。
分配點心的期間剩下兩人已經結束牌局了。烏里末安站了起來,殊那律恩則很自然地坐在那個位置上。我則攏過牌洗著。
「鬼族的休閒娛樂是打牌、上網和吃點心嗎?」看到我們一派和樂融融的場景,太陽僵硬地轉頭,一臉適應不良的看向冰炎和出去接他們的艾伊沃恩。
「……可能是吧。」冰炎雖然看起來有些無言,不過反應還算是鎮定。
「不然你覺得打人、上人、吃人比較好嗎?」艾伊沃恩笑的十分親切。
「對不起,請你們繼續打牌上網吃點心吧!」太陽秒回。
「其實認真來說,偏愛這種外界食物的好像只有我們,景羅天那邊和比申那邊都只有打牌跟上網而已喔!」接過點心的鬼族遠遠拋了一句話過去。
「連景羅天和比申的勢力都有……打牌和上網的嗜好?」顯然不知道另外兩支兇殘的勢力也有這種嗜好,冰炎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就算是鬼族也不是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想著要屠殺其他種族呀!更何況我們本來就對這方面不怎麼感興趣。」玩電腦的少女闔上了筆電,插進他們的話題。
「「……」」
「我王,要先吃點心嗎?」少年趁著洗牌的空檔湊過去發問。殊那律恩只是默默地點頭。然後少年從塑膠袋裡面拿出點心,先遞給殊那律恩一份後再發給其他的鬼族,連我都拿到一份。
「這局打完就不打了,我要回去休息,今早還要上課呢。」把點心推給其他人,我說道。
「那麼就速戰速決吧。」殊那律恩說道。結果這局我們僅僅花了不到三分鐘就結束了。之所以這麼快的原因是因為我拿到梅花一條龍,一開局就直接扔下去,不到十秒就贏了,剩下的時間是為了等他們打完。
他們結束後我伸了個懶腰,「你們還有什麼事要說的嗎?沒有的話我要帶他們離開了。」
「等等,我們想和這兩位進行交易。」萊斯利亞說道。
「交易?買點心換情報嗎?」
「對,在此之前,先問一下和你們有仇的鬼王勢力是哪支?景羅天?」
「「耶呂。」」他們兩個異口同聲的說道,聲音都不大,殊那律恩他們動作都頓了下,然後,殊那律恩用著平靜的語氣開口,「亞那的孩子我不意外,你又是為何和耶呂勢力結仇?」
「……因為耶呂鬼王手下第三高手伊莫纍帝曾經殺死我身邊的人。」看了冰炎一眼,太陽簡短地回道。
「喔呀?你居然能在她手下逃過一劫?」女性饒有興致地看著太陽。
「這不是重點。趕快把條件談好,我要帶他們回去了。」催促著。再不回去就要被抓包了。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你們幫我等帶原世界法國的點心和守世界麗花妖精在下個月慶典會特別製作的糕點,我等會把千年前耶呂曾佔據的據點整理給你們。這些據點有不少當年精靈族都不曉得,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性到現在都還留存著。」
太陽和冰炎對看了一眼,「成交。」
最後萊斯利亞和艾伊沃恩很客氣地把我們送回原世界的某個火車站月台後就離開了,留下我們三個相對無言。
「黎,妳為什麼會認識他們?」太陽先打破沉默。
「我們是前世認識的。他們當時救了我,所以我一直很感謝他們。」
「他們為什麼會救了妳?妳當時發生什麼事了?」
「當時有人控制我重視的人要來殺我。我不願意死在他的手上,也不想親手把他殺死,所以我不斷的逃亡。有一次快被追上時殊那律恩剛好閒晃到附近,順手把我藏起來以躲過追殺,就這樣認識的。」雖然深剛開始時對於救我這件事有些略為不滿,有一陣子一直對我有些敵意,不過後來好像就還好了……大概吧。
「這也……太奇特了。」太陽有些無言的說道。
「還好吧?倒是你們,我印象中這份是公會即將要調升等級的任務。為了調查賠上小命,值得嗎?」眼神一利,我冷冷的說。我可沒忘記我晚上出來救人的原因。
他們的頭低了下去。「今天要是我或是萊斯利亞他們沒有趕到的話你們有把握回的去嗎?你們還有值得珍惜的事物,萬一出了事你們對的起他們嗎?」他們頭垂的更低了。
「冰炎,身為袍級,你應該很清楚這身袍服代表著什麼意義。我相信你一踏進那裡時就知道裡面有鬼王高手,可是身為袍級的你並未做出撤退的選擇,而是不顧一切的前進。冰炎,這次是你莽撞了。我完全可以依照公會的規定,以黑袍的身份對你做出剝奪袍級的懲戒。」
「我明白。」冰炎咬牙回道。
「太陽,雖然你是無袍級,但我若向公會回報此事你同樣也會被暫時限制接任務的權利,對於你之後要申請袍級也會形成阻礙。我想這件事你這個實習巡司來說應該再清楚不過,對吧?」
「是。」太陽低聲回道。
深吸一口氣,「這次的事我不會追究責任,但麻煩兩位之後注意一點。要是再有下次,別怪我對你們進行懲戒。」
「知道了。」冰炎低聲應道。
「還有,回去時,該隱藏的就隱藏好,否則我也救不了你們。」
「明白。」太陽說道。
「然後啊……」我突然伸手,猛然抓住太陽的頭,「不該知曉的就遺忘,直至正確時間來臨」
太陽原本有些驚愕的表情瞬間放空,就連我的手移開了還是維持原樣。
「要是他問你記不記得鬼王的樣子你就說不記得,中間的互動我改成你們都不認識他的模式,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掩飾過去。」
「黎,妳……」「我知道你想問,但現在不是解釋這件事的好時機。」
偏頭,我深深的看著有些面色複雜的冰炎,「但我想,你推論的沒錯。」
「所以妳……」「別問。時間到了我自然會說。」打斷他的問句,我轉頭看向太陽,只見他的眼神下一秒就恢復清明。
「先走一步了。學校見。」說完不等他們回應我逕自開移動陣回到房間,淵才剛睡醒,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主人早安。」
「淵,早安。」向他道早後,我拿了制服去洗澡。得把沾到的氣息洗乾淨,不然會很麻煩。
洗完澡,我坐在沙發上瞇了一下,直到快要上課時才起來。「淵,我去上課了,你今天還要去墨那邊嗎?」
「對。」
「那你路上小心點。我先走了,再見。」
「主人再見。」
闔上門,我打了個呵欠。希望等下別睡著才好,那個老師很機車的。
本章重點:論公會黑袍和鬼王及其手下認識並一起打牌的詭異性
0208
發表於 2019-2-11 19:38:01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6-15 16:40 編輯
第三十四章
早上碰面時我們就跟往常一樣的該上課就上課、該做事就做事,審判那邊太陽應該也應付過去,總之這件事就這麼船過水無痕。
星期三早上照往例是班會,只是這次班會有些不太一樣,加大版的教室擠了三個年紀C班的學生,我們班班長在大家的期待視線下宣佈下星期是國中部的學院祭,以各年級的A班、B班、C班來做分隊。
班長宣布完後接下來是選出隊長,我完全不意外一群人把視線轉移到我身上,一邊拍手一邊鼓譟著。對此我倒是氣定神閒,絲毫不受影響,因為我昨天就先接到消息了。
「同學,先聽我說。」放大了聲音讓所有人都能注意到他,班長清了下喉嚨。「學校規定黎鳶殿下不能當隊長,且只能參與陸戰的比賽,能力也將有所限制。」
此話一出,頓時全場一片嘩然,當中以扼腕的居多。
「黎,為什麼?」太陽不解問,其他人也紛紛看了過來。
「學校說如果我參賽的話會對其它兩邊不公平,所以才做出這種決定。」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是無所謂,反正只要不當隊長在那邊整天操勞都好。
「那麼既然這樣,就由太陽殿下擔任隊長吧!」不知道誰喊出了這句話,大家一致拍手附和,連三年級的都不例外。太陽他們的臉色是均一色的愕然。
「請問你們為何要推舉他這個才剛轉入學院不到一個學期的學生?」大地一臉冏樣發問了。
「剛才使役傳回訊息,A班已經決定好由冰炎殿下擔任隊長,而B班的隊長則是席雷.阿斯利安。」說話的是一名叫雪野千冬歲的學弟,他很擅長收集情報,聽說紅袍那邊已經在蠢蠢欲動想要把人拐進去假如他們的行列。
「兩個都是認識的人呀……」綠葉露出無奈的笑容。
「是敵人,打就對了。」完全沒有心理負擔,我悠哉的說。反正學校不死人,只要人還能復活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至於會不會造成他人心靈創傷那就是個人問題,不在我們的負責範圍內。
「有什麼比賽?」頂著眾人期待的目光,太陽最後也只能無奈嘆口氣,認命的妥協了。不過他也並非完全不樂意,至少他在聽到冰炎被選為隊長時眼中的不服輸我可沒看漏。
「總共分陸海空三戰,採積分制,最後總分最高者獲勝。」班長馬上回道。
「還真刺激。」挑了下眉。不愧是異能學院,一般的學校根本搞不出這種需要大場地還會死人的活動,而且換作是原世界的學生光是跑個操場就哀聲連連了,那可能像我們一樣一整個興奮到看上去像是等下散會時暗中先把敵人幹掉。
這比喻可不是我亂說,之前我去找提爾時就聽到他在抱怨說每次辦活動前後都會死一堆人,好奇之下我問其他人才知道大家都會抱著減少敵人的心態去攻擊對手,反正提爾很會偷懶被殺的人不會那麼快復活,所以能幹掉多少人就幹掉多少人。
聽到這裡我就無言了。大家,這麼卑鄙真的好嗎?
「學校有公布確切比賽方式嗎?」太陽繼續問道。
「沒有。」三年級的班長秒回。
「是三場同時比還是分開比?」
「分開比。」這次回答的人是一年級的班長。「陸戰和海戰在早上,空戰在下午。」
一天解決?也太拼。
太陽又低頭想了一下,然後抬起頭時眼神掃過在場所有的人。「因為我才剛進入學院不久,為了之後擬定戰略和分配選手的方便,現在在場的同學麻煩請一個一個告訴我自己的名字和擅長的法術,告訴我基本的、大家都知道的就行。」
太陽一說完審判立刻擋在他前面隔開人群,不然衝過來自我介紹的人大概會把太陽給活埋。
「請不要一窩蜂地湧上來。」審判瞇起眼,語氣雖然客氣但是有著不怒而威的壓迫感,現場瞬間鴉雀無聲。
「喵喵先來吧!」大概是為了緩和氣氛,喵喵先蹦到了他們面前。「雖然格里西亞哥哥已經認識喵喵了,不過喵喵還是重新再自我介紹一次吧!喵喵的名字是米可蕥,因為是鳳凰族,所以擅長治療的法術,不過戰鬥也沒問題喔!」
「嗯,我記下來了!」太陽微笑著點點頭。
「學院祭喵喵會加油的!」這麼說著,喵喵又蹦蹦跳跳地跑到烈火的旁邊。
「嗯……那我來也自我介紹一下好了。」伸了個懶腰,我站起來走到太陽面前。「我是黎鳶,擅長各類術法。武術的部分就弱了點,不過戰鬥還是可以的。」
「靠,妳這個萬能型黑袍的武術不行這裡就沒有人行了啦!」大地憤恨的說,一群人在旁邊猛點頭。
「可是我個人基本上還是比較喜歡用術法,而且我覺得這樣對別人造成的心靈創傷比較小。」用術法的話遠距離轟一下就死了,而且我相信比起被一個國中女生壓著打大多數的人寧願被術法轟死,至少後者的死法比較沒那麼丟臉。
「下一個。」太陽果斷的無視我,讓其他人繼續自我介紹。
不少一年級的同學馬上接在我之後上前,這次的班會就在自我介紹中結束了。
「太陽殿下,需要幫你做同學名冊嗎?」我們班的班長問道。
「幫我做別班的就好,剛才有向我介紹過的學生我已經全部記住了。」太陽彎起了一抹笑。在場所有的同學瞬間安靜下來,很多人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他。
「我沒有惡意,不過我可以請問您我是誰嗎?」一個一年級的男生鼓起勇氣向太陽發問。
太陽不假思索地開口。「安德.卡羅,火妖精一族,擅長劍術和妖精的擊技。」
「……」周遭的人紛紛倒吸了口氣,然後一個個換上了欽佩或是「這傢伙不是人」的目光。
「審判,記完了嗎?」太陽轉頭看向審判,審判沒有開口,只是輕輕地點頭。一群人又倒吸一口氣。
「記這個不會很難啊。」我覺得人名比那些法陣好記多了。要知道人名記錯大部分的時間都還不會怎樣,法陣記錯在戰場上就準備等死吧。
「不,只有你們不覺得很難。」一旁的大地語氣有些沉痛,此話一出居然還不少人點頭附和。
「既然大家都自我介紹完了,那麼今天的班會就開到這裡吧。下課。」眼看沒事了班長宣布下課,眾人紛紛站起、三三兩兩的離開教室。
在離開前我上前拍拍太陽的肩膀。「太陽,加油啊。我先走一步了,再見。」
「……」他十分哀怨的看了過來。
朝他一笑。沒辦法,誰叫我被限制呢。你加油吧。
一個星期後,國中部學院祭正式開始。
「大家早安。」穿著學校發的運動服來到了集合地點,我向早就抵達的太陽等人打招呼。
「早。」
「妳說妳的能力會被限制,妳知道大概會限制到什麼程度嗎?」太陽問道。
「大概是跟之前一樣規定我只能用哪些攻擊方式吧。」聳聳肩。「不過依照我之前的表現,我想今年對我的規定只會更嚴格而已。」
「我覺得妳有限制和沒限制差不多。上次活動妳明明只能用基礎法陣和武術,結果最後超過半數的人被妳送進保健室。」大地翻了個白眼,非常不客氣的吐嘈。
「學校只規定我只能用基礎法陣,又沒說不能一次放幾十個。」雙手叉腰,我理直氣壯的說。「而且我放的還是不完全的法陣,就是直接搞到元素失控,因為法陣爆炸的話會全方面波及,對付一大群湧上來的人比較快。」
「……我不想跟妳說話了。」
「好了!各位同學,相信大家昨天都有睡飽吧!」頭頂上就傳來播報員的聲音。抬頭一看,一位有著翅膀、年紀不大的女孩子手拿著麥克風在播報。「我是今天的播報員琳綺,今天一整天,會由我來為大家進行現場轉播以及規則講解!」
她停了一下,接著笑瞇瞇地繼續說了下去。「首先我要來解釋今天的規則,這次的學院祭比賽採取積分制,分為陸地戰、海上戰、空中戰鬥三種,上午是陸地戰與海上戰,下午則是空中戰鬥,但是比賽的詳細規則要在開戰前的二十分鐘才會向各位詳細說明。現在,我們要開場的是陸地戰,請各組同學全部站到指定的位置!」
人群迅速移動,等到大家都站定後,琳綺才再度開口。「那麼,我們現在要進行的陸地競賽是攻城戰!」
話音剛落,地面劇烈的震動起來,一道道土牆竄出地面,眨眼間我們和別隊就被層層疊疊的土牆給隔了開來,完全看不見彼此。
「請同學們不用擔心,這些土牆一共形成了三條通道,而且裡面的路線雖然彎曲,但沒有大型障礙物也沒有叉路,只要一直前進就能通到另一邊。」她繼續解釋規則。「整個場地共有紅黃藍三個陣營,一個陣營旁邊的兩條通道都可以分別通向另外兩個陣營,一條通道每個陣營一次只准許派出一名選手,只要通道內的選手前進並且闖出通道殺進敵陣就算得分!」
她繼續解說,可我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反正要怎麼布局是太陽要煩惱的事,我只要等出場就行了。
「……那麼從現在開始的二十分鐘是擬定策略的時間,請大家好好把握!另外諜報戰已經可以開始囉!二十分鐘後,煙火響起每個陣營就能正式派人往敵營出發!」
終於講完了,這規則真多。
「對了,黎鳶殿下,學校規定您除了基礎結界外不得使用任何術法,而且對手使用武器的話您得使用相同的武器迎戰。當然,戰鬥時可以施放結界。還有您不能蒐集其它班的資料,也不能幫隊友治療,否則就算違規,班級也將會被扣分。」
「學校今年還真嚴格。」頂著大家瞬間看過來的目光,我很無奈聳聳肩。有必要防我防成這樣嗎?
「黎,妳有什麼不會用的武器嗎?」太陽問道。
「應該沒有吧?這傢伙強的不可思議……」「有喔。」
我一點頭,一群人立刻用看到鬼的樣子看著我。
「有?妳認真?妳真的有不會用的武器?」刃金滿臉的不相信。
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不行嗎?」
「所以妳不會用的武器有什麼?」太陽直奔重點,完全不拖泥帶水。
「包括不太擅長的武器嗎?」如果是的話那還蠻多的,雖然不會用的話我也會想辦法拿武器把人砸死,再不然直接把人踹死也完全沒問題,反正他們又沒限制我不能用體術。
大概也猜到我會無所不用其極的把人幹掉,太陽搖頭。「那些不用。只要說妳完全不會用的就好了。」
「知道了。」那就只有一種了。
「所以到底是什麼?」
「劍。」
「「什麼!妳不會用劍!!!」」一票人瞬間爆出驚呼。
「有意見嗎?」翻了個白眼。我不用劍給你們的驚嚇感有這麼大嗎?
「我知道了。」沒有其它的反應,太陽只是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轉身面對眾人。「所有人安靜下來聽我的分配,」
「首先,雖然只有兩個小時,但這會是場持久戰,因此具備治療能力以及能夠幫隊友回復體力的同學馬上站到我的右手邊,願意負責諜報戰的同學站到我的左手邊,然後馬上放使役調查通道的長度以及障礙物的多寡。」
「兩條通道的長度都被增加到一千五百公尺。」太陽才剛說完千冬歲就直接報出了通道的長度,「通道內幾乎沒有障礙物。」
「你已經佈好使役和監視用的法術了嗎?」太陽問道。
「好了。」他馬上點頭。
「A班和B班之間的通道有佈嗎?」
「你覺得有必要?」千冬歲微微挑眉問道。
對此太陽彎起高深莫測的笑容。「有,因為一個陣營要同時對抗兩個敵人,這是每個陣營共有的條件,所以A班和B班之間的交手情況也會是很珍貴的情報。」
「我知道了。」千冬歲也很乾脆地再放出其他的使役。
太陽又說了幾句激勵的話,我也沒有很專注的去聽。反正上場就是打,把人打死了也沒關係!
二十分鐘一到,五彩斑爛的煙火宣布了這場比賽的開始。
「暴風!白雲!」太陽立刻下令。
派速度最快的暴風和隱匿能力最強的白雲?看來太陽想要先搶下分數。
「交給我吧!」暴風的身影在話語結束的那秒消失。
「好。」白雲的身影也跟著消失。
嘖嘖,對上他的人還真可憐,還沒看到敵人就被不明不白的幹掉了,想必會覺得死有餘辜。
暴風的速度很快,解決掉敵人的速度更快。白雲也不遑多讓,在暴風回來的幾秒後也跟著得分。短短幾分鐘就搶下兩分,大家的情緒都沸騰起來。不過太陽沒有因此鬆懈,他直直盯著傳回來的情況,絲毫不受其他人的影響。
因為短時間內不會派上場,我百般無聊的看著傳回來的畫面。現在是孤月即將對上刃金、夏碎在通道裡,審判正準備要迎戰。
刃金的匕首對上孤月的長鞭,因為通道狹長,鞭子本來就是難以防禦的武器,在狹長的通道裡要完全抵禦就更是難上加難。交手不到五分鐘刃金就被打的遍體鱗傷,只得狼狽投降。
夏碎和審判那邊,雖然夏碎的鞭子在現況佔有一定的優勢,可是對上審判這種磨練了兩輩子的劍術高手,區區環境不利他還不放在眼中。
果不其然,審判一照面就放出了氣場,硬生生的讓夏碎頓了一秒,抓準這個時機審判一個瞬步就移到他面前,劍尖直指夏碎的心臟。逼不得已夏碎只能匆匆化出雙刀來應戰,要不是他不時用一些小法術來干擾審判,審判早就獲勝了。
不過這個局面沒有維持太久,夏碎的雙刀使的普普通通,哪能與審判抗衡。所以沒多久眼看贏不了夏碎很乾脆的投降,隨後被傳回A班的陣營,審判則快速前進。
至於另一邊,孤月敗下了陣,由大地出戰羅蘭,兩種帶著強烈陰氣的武器交戰著。雖然大地的兵器稍微佔上風,但是以實力來說羅蘭是遠勝於他的。所以在大地用兵器喚出冷冽的白霧時羅蘭硬是用劍氣破開了白霧,劍氣掃蕩之處都留下了深刻的砍痕,連大地的幻武兵器都不例外,所以大地也很乾脆的投降了。
之後其他人也陸續上陣。烈火對上爾鳳,以烈火的勝利作為結束。綠葉則對上一位持有神族碎片化成幻武的學生,可是綠葉的兵器可是噬神兵器,所以那位同學節節敗退,不多時就出局了。
隨著時間越來越少,砲火也更加的猛烈。A、B兩班卯起來攻擊我們班,太陽的戰略也從攻擊逐漸轉為防守。反正贏一分也是贏,所以現在只要守住就行了,否則很有可能會被其它兩班奪得分數,這可不是我們樂見的結果。
差不多剩五分鐘時,太陽轉過頭來看著我,「黎,等下麻煩妳去B班的通道,可能會對上羅蘭,所以妳小心一點。」
「知道了。」站了起來,我活動一下筋骨。「太陽,你想對上冰炎,是嗎?」
太陽很乾脆的一個點頭,周圍的人都倒抽一口氣。
「記得克制點。」站到了通道前,在通道裡的人被淘汰之後過了五秒我腳下一蹬,全速衝進通道。「我出發了。」
不能用術法、只能用基礎結界、必須與對手使用相同武器,這三樣條件對我來說還真有點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對方出手前就先把他們幹掉,不然要是他們拿出什麼奇特的武器就真的會有些棘手了。
遇到轉彎處我也沒有減速的意思,直接跳起來踏在轉角處的牆壁,藉由反作用力將速度往上提升。沒多久我就遇到對手了,那位同學應該連我的殘影都沒看見就被我用手勾住脖子狠狠的送去撞牆。他兩眼一翻昏死過去,我則繼續前進。
又跑了不久,通道另一端衝過來的人讓我皺起眉頭。
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羅蘭了,看來會有些棘手。
羅蘭一看到我就抽出了劍,帶著警戒的神色衝了過來。
嘖,這下更麻煩了。
抱歉了。默默的在心裡想著,在他離我越來越近時稍微釋放威壓以壓制住他的行動。趁他停滯的一瞬間我化出了長劍朝他砍去,可是羅蘭卻比我估計的還早回神,連忙用劍扛下了我的攻擊。
向後躍了幾步,羅蘭拿劍由上而下的朝我劈來,揮劍的同時還捲起了寒霧。我險險閃過,周圍的氣溫被霧氣所影響,一下子就降到零度左右。不過區區的低溫奈何不了我,最重要的事是要怎樣才能趕快結束這場戰鬥。
無視羅蘭有些疑惑的表情,我把劍換到左手,朝他衝了過去。我的右手已經抖的拿不住劍,左手很快也會變成這樣,所以我得想辦法在我拿不住劍前打倒羅蘭。羅蘭疑惑歸疑惑,不過動作倒是一點也不馬虎,狠烈的劍氣夾帶著櫻花花瓣朝我襲捲而來。同樣揮出劍氣,我同時放出了好幾個結界,雖然一定擋不下來不過至少可以減低一些傷害。
果不其然,雖然我的劍氣抵銷掉一些力道,但是看似柔弱的花瓣卻硬生生的劃破我的結界,強大的劍氣橫掃而至。在狹窄的通道裡我只能側身堪堪閃過,右手卻還是不免被劃到,原本的長袖破了一道口,露出一部分的手臂。
羅蘭看到我的手倒抽了一口氣。「黎,妳的手……」
「不礙事。」用左手揮出劍氣,羅蘭迅速側身閃過。我知道我的右手現在有黑色的紋路攀附其上,不過那個不會對身體造成危害,只是一點小警告。
不動聲色的在他的腳邊放出了幾十個大小不一透明結界,我再次揮出了劍氣,裝作控制不好,實則故意留一小個空缺。羅蘭很自然的往沒被劍氣掃到的地方閃,可是卻被他腳邊的結界所絆倒。他想要穩住身子,落腳處卻全被我架出的結界所佔領。
在無法維持平衡的狀況下羅蘭側身倒在地上,隨即被傳送回去。我立刻扔下了劍,再次狂奔。
一路衝刺著,到達B班的陣營時剛好他們再度派出人手,我一個躍起朝那個人的臉就是一記膝擊,那個人才剛離開起跑線沒多久就被我踹回他們的陣營裡。我順利抵達了終點,接著被傳回我們的陣營。
一回到陣營就看到綠葉他們正憂心的看著螢幕,四周還架起了結界。我往螢幕一看,立刻無言,「兩位,有必要這麼拼嗎……」
螢幕上,通道被他們兩個拆的七七八八的,傳回來的畫面霧濛濛的,周圍還結著冰霜,看來那邊的溫度頗低。通道裡被冰、火、植物三者充斥,在中央的是他們兩人。
冰炎的情況很不妙,身上的兩種極端元素失衡了,不過他卻一點退縮之意都沒有,太陽雖比他好些但其實也是遍體鱗傷。他們現在正各自放出了兇狠的術法,打算把對方幹掉。
不過在法術即將碰撞前,有人出面阻止了。
瞇起眼。我記得他是扇之前介紹過的、無殿三主之一的鏡董事。看來他們兩個的確鬧得太過火了,連董事都出面阻止。
董事一揮手就把他們送離這個場地,接著消失不見,下一秒他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無視眾人驚嚇的表情,笑瞇瞇的看著我。
「黎同學,場地破壞的有些嚴重,可以請妳幫個忙嗎?」他雖然微笑著,卻散發出一種「不准拒絕」的氣場。
「當然可以。」總覺得就算我說不行,眼前的人還是會微笑著把我打包帶走。
「那真是太好了。」他直接拉著我的手,一瞬間回到了破壞的中央。我聽到播報員說請各位同學不要離開原處,學校會用移動陣將各位送離這裡,至於海戰因為場地破壞嚴重所以挪到下午進行。語畢三道炫目的光亮起,一瞬間場地只剩下我和鏡董事兩個人。
「請問您特意把我留下來,是有什麼事嗎?」以他的能力要恢復這個場地根本綽綽有餘,為什麼要特意把我留下呢?
「他們在找妳。」他丟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可是很不幸的,我聽得懂。
臉色沉了下來。「是嗎?他們有什麼目的?」
「不清楚。唯一確定的事只有他們在找妳。」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都過了這麼久了他們還找來幹嘛?就不能放我好好過生活嗎?
「不客氣」收起了有些嚴肅的表情,鏡董事優雅的笑笑。「那我們先把場地用好,下午還要舉辦比賽。」
「好。」
結果在佈置完場地後鏡董事直接拿走我的手機跟扇一樣輸了一串號碼,接著二話不說開移送陣把我扔進保健室讓我和太陽他們面面相覷。提爾掛在牆上,沒人要理他。
「呃……你們為什麼要一直看著我?」退了一步。他們是怎麼了?
「黎,綠葉他們剛剛都說了,妳的手是怎麼回事?」上前一步,太陽問道。
「我的手沒什麼事啦。」把手藏到身後,我乾笑著後退一步。
「那這些是什麼?」冰炎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後用力把我右邊的袖子給扯了下來,蔓延到手肘的黑色紋路完完整整的暴露在他們眼前。
「呃……這我可以不要解釋嗎?」不抱希望的說。不出所料一群人堅定的搖頭了。
「而且我看妳持劍的方式以及使出的劍氣妳不像不會用劍的人,為什麼妳要說妳不會用劍?」審判問道。
「我沒說我不會用,我只是不能用而已。」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我不會用劍,是他們自己誤會的。
「為什麼?」
「這些紋路是用來阻止我用劍的,但不會造成什麼傷害,頂多手會暫時有些無力罷了。」目前我的手是處於一種除了能勉強做到握拳外其它事都做不到的狀態。
「所以妳的手現在完全沒辦法動?」冰炎問道。
「還是可以做出基本動作啦。你看。」我緩緩的把右手移到左手的袖子,努力的把袖子往上拉,結果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綠葉看不下去走過來幫我把袖子往上卷,紋路顏色更深、蔓延範圍幾乎到了肩膀的左臂出現在他們眼前。
嘖,果然拿劍拿太久了。
「這會持續多久?」太陽問道。
「不知道,一小時至一天不等。反正接下來我也沒有參賽,所以影響不大。」聳聳肩,我腳下開了移動陣。「那既然沒事了我就先離開了,下午的比賽大家要加油啊,我會來觀戰的!」
「等……」瞬間加快移動陣的運轉速度,眨眼間我就回到了黑館。
開玩笑,誰要等啊,再等下去我一定會被罵的!
因為手處於動彈不得的狀態所以我只好一腳踹開門,結果這引來了坐在大廳沙發上兩人的注意。
「黎,妳回來了……等一下,可以請妳告訴我,妳手上的那些紋路是什麼嗎?」安因笑的溫和,一旁的賽塔笑而不語,不過我都能從他們的笑容裡看見黑色的彼岸花了。
「呃……這個……」後退一步,我企圖裝作我沒有踏進黑館過。
「「嗯?」」
我想哭了,明明只是場學院祭,為什麼我這麼倒楣啊!
小劇場
本體:冰炎,我覺得你這樣不行(搖頭)
冰炎:?
本體:你怎麼可以撕女生的袖子呢?(指)
冰炎:誰叫黎自己不肯說(冷哼)
本體: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她袖子的破口是在上面一點或是衣服材質沒那麼好,你撕下去的話會不會……
冰炎:!
黎鳶:所以我該慶幸今天袖子的破口是在手肘處或是衣服材質很堅韌嗎?
本體:不我其實是想說妳能不能有點性別意識,正常女生不會讓男生撕自己的衣服的(誠懇)
黎鳶:可是是他自己衝上來撕的啊,又不是我主動的(疑惑)
本體:……妳這麼說也蠻有道理的,所以我應該要教訓冰炎才對?
冰炎:……我的錯
黎鳶:難得看到冰炎道歉了呢,不過其實我也沒有很在意啦,雖然因為這樣我被安因他們唸的有點久(聳肩)
冰炎:……對不起
本體:而且既然要撕就整個撕下來,知道嗎?
黎鳶:不我覺得這個相當不可以
本體:反正你也想看唔唔唔!(被捂嘴)
黎鳶:什麼?(疑惑)
冰炎:沒事(臉紅)
0208
發表於 2019-2-11 19:38:41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6-21 08:15 編輯
第三十五章
結果我被賽塔和安因兩人好好的「關切」一番,目前身心俱疲,但下午的活動我還是去觀戰,畢竟難得學院祭就這樣窩在房裡未免太過可惜。
換上長袖便服,纏上繃帶把手上的紋路給蓋住後我來到了操場,和一些無法在水裡戰鬥的人一起坐在一旁的觀眾席上,看到太陽他們有些無言的看著已經變成一片汪洋的場地我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要知道這可是我和鏡董事聯手才有這片水域的,畢竟要把某個海域整個切過來還是有一定的難度在,至於水底的東西就由其他人佈置了。
不過這場比賽應該會很精彩。除了他們之間的競爭外,鏡董事還特地要我不要好好「招待」等下的來賓,適當的「規勸」就好,所以這次我真的是光明正大的坐壁上觀了。
冰炎太陽你們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們!
太陽他們目前正準備要下水,因為剛剛那場比賽原本對太陽還略有微詞的人臉上都是信服的神色。在他們下水前我把手放在嘴邊,深吸一口氣。「大家!請加油吧!」
聽到我的聲音,一群人通通轉過頭來。我揮了揮手,同時朝他們一笑,結果不少人的臉瞬間炸紅,直到比賽開始的訊號響起才回過神匆匆下水,一個個衝勁十足。
在規則宣布完畢、大家也都就定位後我放出了幾隻使役,然後在身周拉開了數個螢幕做好了觀戰的準備。
目前各班皆已架出防禦防守陣地,A班的陣營儼然成了一座冰之叢林,B班則是架起了層層疊疊的結界,當中居然出現了罕見的空間結界。太陽則沒做出什麼大動作,不過我想他應該是另有打算。
「嘖嘖,暴風的實力真不錯啊。」不愧是水系種族,暴風在海中跟在陸地上表現出來的程度相差甚大。幾乎連唸咒都不用,他一個揚手就召出了強烈的漩渦把一票B班的學生通通捲進去,接著一個彈指,幾道水刺瞬間成形,襲向了剛才躲開漩渦的剩下幾名選手。身為B班的祈恩在幫自家同學們解開漩渦後回身阻擋了暴風的攻擊,其他人脫困後很識相的讓開,畢竟在水裡是水系種族的天下,沒事還是別攪和進去為妙。
不過暴風隱隱有被祈恩壓著打的趨勢,畢竟他較晚開始鍛鍊自身的能力,而祈恩本身又不弱,所以才會造就這種局面。一旁的寒冰沒有出手,而是繞過他帶剩下的人進攻。被A班纏住的孤月也是一樣,審判同樣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看向太陽,只見他神色自若,看上去對於這種情況並不在意,想來這應該是出自於他的指示,大概是要藉機好好訓練他們兩個水下作戰的能力。
「嗯……A、B兩班聯合起來攻打C班啊。聯合次要敵人打擊主要敵人嗎。」喃喃自語。A班B班各自派出了不少人馬去攻擊C班,不過太陽也不會因此坐以待斃。
只見他勾起微笑,嘴裡喃喃唸誦咒語,以他為中心四周出現了由燦金色的光所化成的無數樁子,雜亂無章的環繞著陣營。樁子和樁子之間由金色的光絲連接起來,乍看之下就像某種電網一般。
饒有興致的看著那圍繞著陣營的法術。雖然用不出一模一樣的,不過或許可以用在之後創造的法陣裡。
抽出紙,我草草幾筆把大致的構想畫出來,等回去後再改良。
畫完後我抬頭一看,正巧看見暴風和幻武兵器簽訂契約。水流纏上他的腿化成了一副腿甲,先是以腿甲接下了朝他刺去的長槍,暴風一個俐落地水中翻身,四周的水隨著他身體的迴轉捲起了強烈的水住,短短數秒間就強硬的破壞掉原本纏住他的水流,接著立刻展開了反擊。
另一邊,孤月的幻武也覺醒了。他拉出了一條長鞭,狠狠的往敵對的水系獸族身上抽了下去。對方閃躲不及,身上被抽出了數條血痕,然後瞬間動彈不得,臉色也變得奇差無比。
看來那條鞭子上有毒啊,不得不說毒和鞭子根本是絕配,鞭子無法打出太深的傷口,但毒卻可以從小傷口中滲入,進而造成更大的傷害,孤月這個武器真是不錯啊。
一道聲勢驚人的雷術往太陽身上劈下,只見太陽抽出句芒往腳下用力一敲,層層疊疊的植物冒了出來擋下了這波攻擊,接著他操縱起周遭的水流,巨大的漩渦捲起,湍急的水流往外推送,攻擊者們瞬間就被逼退不只十尺遠。
「哎呀。」另一個畫面中,B班陣營的其中一根柱子無預警地轟然倒塌。阿利一臉錯愕,大概是沒想到他們的結界已經被千冬歲他們破解了吧?太陽這招真狠,居然派有破界兵器的他們去攻擊B班的結界,空間結界對他們的兵器而言要破解簡直是小菜一碟,而且我想千冬歲應該不只攻擊一次而已,他可不是不會把握機會的人。
果不其然,B班的另一個柱子隨後倒塌。看千冬歲笑的一臉得意,完全想得到是他的傑作。
在此同時,C班的柱子竟然倒下了一根。刃金從倒塌處竄出,憑藉幻武的能力往影子一跳,整個人瞬間融入了陰影裡。太陽一個揮手朝那團影子炸出了一團光屬性,原以為會對B班造成影響,沒想到A班的柱子居然轟然倒塌,冰炎和太陽的臉變得更黑了。
刃金,你加油,希望你能好好活到比賽結束……或比賽結束後。
看向其它幾個螢幕。冰炎和阿利目前為止都沒有什麼大動作,冰炎頂多就是在人靠近時把人凍成冰塊,其他力氣都拿來維持結界了。阿利那邊的情況也差不多,他在結界外面多加了一層風的結界,那些風形成的環狀氣流把靠近的人劃出了一道道傷痕。
把視線移到戰場中央。暴風雖然才剛與幻武兵器締下契約,但他已經很快地掌握使用方式,漸漸的將祈恩和一位人魚逼得節節敗退。
此時太陽轉過身對綠葉說了幾句話,綠葉點點頭喚出了兵器喃喃的唸了幾句,武器發出了光,原本正常大小的弓在光芒消失後整體長度超過兩公尺,底色轉為墨綠,上面的圖騰則變成黑色,整體散發出肅殺的氣息。
不愧是噬神兵器,這種氣勢真不是一般幻武兵器能比擬的。
綠葉拉開了弓,其它兩班看到他的動作都紛紛派人阻擋,正當他要發射時一位水精靈召出了強勁的海流往太陽他們砸,大地立刻架出了盾牌擋下,太陽則偏頭看向了堅石。
堅石會意立刻衝了出去,手裡的巨劍揮向了那位纖細的水精靈,他卻連閃都不閃,直接用他手上的劍擋住了堅石的攻擊。眼看沒能一擊擊敗他堅石眉一擰,下手也越加的狠烈,但是那位水精靈卻用以柔克鋼的方式輕輕鬆鬆地擋下他的每一記攻擊,甚至還隱隱有壓制住他的趨勢。
對此太陽微微一笑,像是感覺到不妙般堅石身體一抖,立刻開始努力反擊。
此時綠葉的箭不偏不倚的朝B班襲去,B班的柱子又倒了一根。阿利眉頭深鎖,吩咐一位女生架出新的結界好抵擋遠程的物理攻擊,自己也額外加了幾層。A班也不敢大意,除了冰之叢林外又架出了好幾層附帶攻擊的結界,靠近的人紛紛被上頭的附加術法所攻擊,所以暫時沒有人接近。
往A班螢幕的方向望過去,正好審判被一個領域法術給拖了進去。在他被困住的同時夏碎對上了孤月,兩個同樣是使鞭的人打的難分難解,看來短時間內是無法分出勝負的。
平心而論,鞭術的話孤月比夏碎高上一節,但是以用招的靈活度來說夏碎遠勝於孤月,而且夏碎那邊還有其他的幫手,所以這場對孤月來說不是什麼好打的仗。
「嗯……暴風和幻武的同步率很高呢。」現在就算只有他一個人暴風也有辦法壓制住所有阻擋他的對手。他先是一個彈指召出水流把礙事的人通通掃到一旁,接著抬手一揮,B班的陣營裡立刻出現了巨大的水龍捲,在轟垮了兩根柱子後被那位擅長結界的學妹用變形結界擋了下來,硬生生的把水龍捲捏個粉碎,下一秒她又編織出新的結界把想趁機偷襲他們陣營的人彈個老遠。
嘖嘖,能把結界操縱到這種地步,這位學妹也不是吃素的啊。
隨著時間流逝,戰況逐漸改變。A、B的協議破裂,A班的人逐漸轉為攻擊B班,B班的人也將攻擊C班的一部分人手派去攻打A班。冰炎和阿利離開了他們的陣營,手段雖然稱不上兇殘但也不會太溫和。
冰炎喚出了長槍,眼睛眨也不眨就把眼前的人身上戳出一個血洞,然後抬手一揮,幾道冰刺就往其他人身上砸。
阿利雖然還是面帶微笑,但他手上的軍刀也是毫不留情的往對方身上招呼,同時也用軍刀召喚出了風,讓附近非隊友的人體會到何謂千刀萬剮。
太陽仍舊沒有動靜,他們一開始就把大多數的人派去攻擊,所以防守方面只剩下他們幾個防守比較強的人,萬一太陽也加入攻擊的話他們的結界應該撐不了多久就會破了。
冰炎一槍捅穿了某個倒楣的人後對上了羅蘭,冰炎的招數很活,羅蘭一時有些應付不過來。他們兩個打偏的招式還會不小心幹掉其他的人,所以大家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阿利則對上了寒冰,那邊爆出的風壓和冰塊使得那區周圍的人全部清空,免得一不小心就不明不白的陣亡了。
突然間,A班的柱子無預警的倒了兩根。在大家還反應不過來時B班的柱子也倒了一根。眼角瞄到綠葉正放下了弓箭,太陽則笑的一臉和煦。
嘖嘖,太陽的心機好重啊。以後還是不要惹到他為妙,不然哪天被他陰死都不清楚。
就現在局勢來說太陽他們是勝券在握,不過在我眼角瞄到那些據說是「貴客」的人之後,這場比賽應該不會這麼和平的結束。
果不其然,那些來自惡靈學院的學生跟領著他們參觀的人說了一些話,我們學校的領導員對他們搖了搖頭,下一秒就被其中一位學生偷襲倒地,接著一行人一臉不安好心的朝我們觀眾台以及比賽場地靠近,當中有人揚手一揮,術法形成的隕石雨毫不留情的砸在我們身上。
先架出防禦結界護住觀眾席上的人,看著身周的螢幕一個個斷訊消失我嘖了聲,非常不爽的翻過護欄,操縱風屬性往比賽場地飛。
先伸手甩出反彈結界擋住一部分的隕石,閃過隕石猛烈且不間斷的攻擊我來到了場地中央,猛然在半空中拉開了覆蓋著整個比賽場地的巨型防禦法陣擋住剩餘的攻擊。
防守的同時我往底下一瞄。每個班級都各自架出了堅固的防禦,陣營看起來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害。不過那些沒有被保護到的學生紛紛死的死傷的傷,情況有些嚴重。
而且他們還不打算收手。他們當中幾個人一揮手,召喚出了數頭魔獸、一隻不斷冒出白色蛆蟲的黑色人偶以及另一隻沒有面孔、整體看起來就像是具現化黑影的人偶。它們連同召喚者倏地往水面下竄,只剩下一小部分的人還留在岸上。
之所以沒有攔住下潛的那些人是因為我相信對上太陽他們、特別是惹火他們的情況下,他們鐵定會讓這些蟲子死的很淒慘,讓那幾個沙包下去給他們洩憤也挺不錯的。
「惡靈學院的特產,血之臠鬼嗎和影之冤鬼嗎?」嘴角彎著沒有笑意的弧度。沒想到這群人裡面竟然有人能和它簽訂契約,看來他們不是雜魚,是炮灰。
「不錯!算妳有點見識!」一位白袍女生得意洋洋的說。
「那麼惡靈學院的幾位,請問你們對我校的學生發動攻擊是有什麼打算?」收回視線,我皮笑肉不笑的說。不只是對他們的行為很不滿,重要的是他們剛剛的攻擊毀了我的使役啊!我做了好久的說!
「我們只是想一同參與競技罷了。妳這個無袍級的學生就趕快讓開吧!不然等一下的攻擊就不會這麼溫和了。」那位白袍的女生笑的一臉挑釁。
我完全沒有讓開的意思。無袍級?現在的白袍實力有這麼差嗎?連對手的程度都看不出來還有臉披上袍服?
見我不打算讓開,還一臉鄙視的看著他們,那位女生惱怒了,很沒氣質的對我大喊。「明明只是個無袍級還這麼囂張!等下我會讓妳死的很難看!」
「我等著。」微笑著反嗆回去。想讓我難看?幾百年後再說吧!
用眼神掃過這群人,哎呀呀,有認識的人呢。現在他和留在陸上的人正不斷地放出魔獸攻擊岸上的學生,卻沒辦法打破我的結界,所以他們也很火大。又看到我滿臉不在乎的樣子,他們更火了。
「讓妳瞧瞧我們的厲害!」那位白袍的女生召喚出許多高階魔獸惡狠狠的朝我撲過來。召喚完她對我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也跟著潛下去了。
「雖然董事說要好好的勸諫他們,但稍微教訓一下應該沒有關係吧?」自言自語著。鏡董事要我好好勸諫那些人,可是那些人的範圍裡面應該不包括魔獸吧?所以打死了應該不會有人找我算帳才對,畢竟是牠們無理在先呢。
突然感覺到精神法術的波動,我站在原地一邊放法陣攻擊,一邊等著術法生效。
(還真大手筆呢!)腦中傳來冰炎似笑非笑的聲音。
(是呢。)我回道。能連結這麼多人,太陽的精神能力真的很強悍。
(我是C班的太陽,請還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情的人不要慌張,我現在是用精神系法術讓大家彼此對話。)太陽說道。
(太陽學弟?)這次出聲的人是阿利。
(我已經將所有還能戰鬥的學生都連接進入一個對話平台,這個法術對身體不會造成任何傷害,然後現在的情況是,有惡靈學院的鼠輩打攪我們的比賽,對於先暫且休兵這點大家應該都沒有異議吧?)
(你們打算怎麼做?)夏碎問道。
(黎,那些人的目的和現在的狀況?)太陽說道。
(他們說想要一起參與學院祭,所以打昏了我們學校的領導員就放出了一開始的那陣隕石雨。目前召喚出水系魔獸以及兩隻禍鬼的人已全數下潛,一部分的人留在陸上攻擊無法下水的學生。)
(知道了。那麼學校方面有什麼行動?)
(奴勒麗已經趕來支援了,不久後應該會有其他人過來處理。不好意思你們先繼續討論,奴勒麗找我。)
停下精神對話,我看著來到我身邊的奴勒麗。「有事?」
「黎小朋友,妳去支援水下吧!這裡交給大姐姐我就行了!」奴勒麗揮動她的槌子把一隻魔獸砸個稀爛,我也放出了術法把五、六隻魔獸給轟成灰。「畢竟人家都這樣對我們了,不好好回禮怎麼說的過去呢?」
她笑的邪魅。通常她出現這種笑容時就代表有人要倒大楣了。
「我明白了。」解開風術,我落入水中迅速下潛,一邊潛一邊連接上那個平臺。(不好意思我回來了,你們討論到哪裡?)
(黎?剛剛我們已經選出人去找那些偷襲者,現在正要討論如何對付臠鬼和冤鬼。奴勒麗找妳做什麼?)太陽問道。
(她要我專心對付這些雜魚,岸上的魔獸就交給她了。)
(了解。)
(所以有什麼計畫嗎?)
(我們……)(我已經找到其中一個躲藏者了,但不確定是不是召喚者。)在太陽準備說明情況時千冬歲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所以那些躲起來的老鼠已經被找到了嗎?
(我也找到躲藏者,數量應該有兩到三個人,但同樣無法確定是不是召喚者。)審判跟著說。他從領域中出來了啊。
(這個水下只有兩個空間法術波動,所以應該就是你們找到的那兩處了。)一位女生說道。
聽完我不禁感嘆,這群人的效率真高啊,看來大家對被突襲這件事的怨氣都很重呢。
正想著,眼角瞄到一具被白袍裹著的殘破屍體緩緩浮了上來,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開始就潛下去的另一位白袍。她身上有著太陽術力的感覺,看來她白目跑去惹太陽才有這種下場吧。不過我只想說,太陽,幹的好!把他們全部宰掉吧!
(牢不牢靠啊!)一個慵懶的聲音說道。
(要不然罘利你來找啊!)那位女生立刻回道。
(連找都沒辦法的人閉嘴!)千冬歲也跟著回嗆。
(就……)
(夠了,別吵架!)冰炎冷冷地出聲制止。
(現在可不是什麼吵架的好時機呢。太陽,你有想法了嗎?)我也跟著說道。
(我們分三邊行動,分別對付召喚者、冤鬼和臠鬼。)太陽說道。
(單獨行動的躲藏者位置在A班陣營的附近,團體行動的那個就躲在冤鬼的旁邊而已。)那位女生迅速的報上了位置。
(那麼就開始行動吧!)話音剛落,三方幾乎是同時開始行動。太陽和C班附近還能夠行動的學生對上了臠鬼。阿利等B班的學生對上冤鬼,審判和孤月負責去揪出藏在A班附近的躲藏者。冰炎和其他A班的人則分散開來支援C班和B班。不過冰炎分了不少人手到B班幫忙,因為有三名躲藏者也在那裡。
因為我下潛的位置比較靠近B班所以我自然是去阿利他們那邊幫忙。到的時候暴風正召喚水流將冤鬼死死困在原地,在他旁邊的是一位叫羅瑘的火妖精學弟,他完全沒有顧慮水火不容的問題,很乾脆的放火燒他們周遭的所有影子,整個水底的地面瞬間被熊熊烈火所佔領,看起來還蠻壯觀的。
不動聲色的操控冤鬼身上的水元素,我抬手一揮,冤鬼身上瞬間爆出了層層疊疊的冰柱,壯觀程度跟冰炎之前搞出來的冰之叢林差不多。冤鬼被我們殺的動彈不得,攻擊毫無意外的完全無效。
在此同時,冤鬼旁邊突然竄出一個人,拼了命的往水面上游。太陽和冰炎連忙去追他,但冤鬼竟然不顧它被戳出無數個洞的身體和它腳下燃燒的火焰奮力的想往他們的方向移動。
看來那個小鬼就是召喚者了,偏偏他還有水族的血統,所以冰炎和太陽一時追不上。
我彎起一抹危笑,鏡董事說可以稍加勸導他們,可沒說不能給他們一些教訓啊。
操控水劃破了手腕。「以霧為庇護,以水為利刃。第三式,溺泉」
明明身在水中,我們的周圍卻產生了霧氣,將我們和冤鬼不死心召喚出來的毒蟲隔了開來,接著在眾人不敢置信的目光將蟲給腐蝕掉。
嘖嘖,我可沒說霧是由水組成的啊,那其實比王水還毒來著。
「湧」緊接著,那位往水面逃的小鬼被他周圍水流包了起來,形成一個球體。他原本一臉鄙視的看著那些水流,但在他開口時,他的臉色猛然變了。
他倏地緊緊抓住自己的喉嚨,臉色發青,嘴巴一開一闔的不知道是想說些什麼。身上被水刃劃出無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體內的水份也形成利刃狠狠的從他的體內往外割,所以他的內臟大概也毀的差不多了。
從傷口冒出來的血並沒有擴散到四周的水域,而是在那個球體裡不斷地循環著,才過沒多久那顆水球就變成紅色的,裡面的人也漸漸看不到了。
冰炎和太陽停了下來,一臉戒備的看著那些水流,接著看向了朝他們游過去的我。
「黎,這是什麼?」冰炎問道。
「之前教過你和夏碎的那套術法的其中之一。」盯著那個小鬼看,看樣子應該差不多了。「停。」
水流散了開來,裡面的人早已昏迷,血不斷的往外流,大概只剩半口氣。
「那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太陽問道。
「我把那些水流裡的空氣都抽光了。」即使是水的眷族在水裡也是需要氧氣的好嗎?不過可憐那個傢伙了,希望他以後不要對水有陰影。畢竟身為水的眷族還被水給溺死,這也未免太丟人。
冰炎太陽默默的點頭,接著我們一起浮出水面。一浮出水面就遭到好幾隻魔獸攻擊,可是我們連看都不看直接隨手秒掉。岸上比較沒有攻擊力的學生都待在我的結界裡,其他還能戰鬥的則都卯起來打,一整個殺氣騰騰的。
太陽張開翅膀飛到了奴勒麗旁邊,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話,只見太陽彎起了令人頭皮發麻的微笑。
嘖嘖,我有預感那些學生大概會死無全屍了,替你們默哀三秒。
結果在我們開殺前安因匆匆趕來,說因為考量到惡靈學院提出的「參與要求」,所以學校方面決定修改本來已經移到第二天的空戰規則。
簡單來說,要算帳就要在明天光明正大的算,這樣就算把人殺的面目全非也不會有人來求償的意思。
「太陽冰炎你們加油,明天一定要讓他們死到不能再死。」我小聲的對他們兩個說道。
「那是當然。」太陽臉上還是掛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冰炎哼了聲,也跟著冷冷的笑了。
「還有,特別是那邊那個傢伙,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把視線瞄向某個人,他們也往我的視線方向看,只見之前在右商店街遇到的小鬼對我們挑釁的笑笑,而那位嗆我的白袍女生也一臉得意洋洋的望著我們,還比了個拇指朝下的動作。
「冰炎太陽今晚我們來個集訓吧!一定要給他們一個「難忘」的回憶。」
冰炎和太陽一起點頭,臉上已經不是微笑、而是猙獰的燦笑了。
放心好了,身為地主我們怎麼可能會讓你們空手而歸?一定會好好的「招待」你們,今晚把脖子洗乾淨乖乖地等著吧!
0208
發表於 2019-2-11 19:48:27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6-21 20:26 編輯
第三十六章
隔天一早大家都已經殺氣騰騰的在操場上等著單方面的殘殺開始,畢竟昨天的事讓人不火大都不行。
我的使役啊!那可是我花了一堆材料和好幾個晚上才做出來的!全部都毀掉了混帳!
「沒關係,反正只要太陽他們有下場,那些傢伙的結局鐵定會很淒慘。」大地拍拍我的肩膀,十分肯定的說。
「這倒也是。」身為直接被波及的人,我相信以他們滿腹的怨氣一定能讓他們死到不能再死。
「各位同學以及「親愛的外賓」,大家是否渡過了一個平靜的夜晚呢?接下來要開始的是這次學院祭最後的一場比賽,「空中競技」!由於人數配合的問題,因此今天的規則比較不一樣喔!每個陣營必須派出十一名的選手,共計四十四名的學生來進行這項競技!」琳綺的嗓音從天上傳來,聲音聽起來一整個鬥志高昂。
其實她不用多花時間講解規則,因為昨天我們都已經查到了,想必學校一定也很希望我們好好的「招待」他們,不然怎麼可能我們隨便調查一下就找到了呢?
「既然是空中競技,我親自上場應該不會有人有意見吧?」太陽笑笑地環視著C班的學生,果不其然完全沒有人反對,甚至還有為數不少的人正拼命點頭。「審判,你擔任副隊長,接下來我點到的九名選手上前。烈火、大地、白雲、寒冰、千冬歲、羅瑘、安德、非米安……米可蕥。」
喵喵?怎麼會選喵喵呢?
顯然不少人跟我有一樣的疑惑,不過還是沒有人對太陽的決定提出異議。大家安靜的等著開戰的時刻到來。
「那麼,請各隊派出的選手升空!沒有參戰的學生請退到旁邊的看台!」時間一到,琳綺的聲音再度出現。我們一群沒參賽的人退到後面的觀眾席,參賽的選手們升空後周遭的天空中也出現彼此相距遙遠的八顆光球,光球在外圍拉出光絲將鄰近的光點串聯了起來。圍出的正方體中間沒有實質意義上的牆,所以很容易一不小心就出界了,看來這場比賽相當考驗選手的空間概念。
「這次的比賽是生存戰,選手們應該都注意到自己已經被圍入一個正方體的空間了吧?這個正方體內就是你們的比賽場地,選手只要離開界線內就算失去資格。」飛在場地外的琳綺繼續說道。「比賽時間限制為三十分鐘,最後以各隊存留下來的選手數量評斷勝負。那麼,比賽開始!」
「這規則也太簡單。」撐著下巴,我懶懶的說。海戰好歹還有限制不能用毀滅性法陣,這場比賽竟然連限制都沒有,看來學校真的是要我們盡全力把他們往死裡揍了。
一聽到開始我們學院的人馬上聯合起來形成一個陣營,大家氣勢洶洶的往惡靈學院的鼠輩攻去。對方也不甘示弱的接連召出了好幾頭魔獸,連冤鬼和臠鬼都召出來了。
不過那兩隻禍鬼還來不及動作就立刻就被那位擅長結界的學妹用兩個巨大的變形結界給死死的困在原地,一票學妹們立刻衝上去圍毆臠鬼,個個表情猙獰到其他人完全不敢靠近。臠鬼毫無招架之力,沒過多久就她們被揍的七七八八的。
沒有臠鬼的威脅,男生們除了阿利帶著一部分的人去對付比較棘手的冤鬼外其他人就是看到惡靈學院的人就圍毆、看到魔獸就開膛剖肚,最好的例子就是冰炎和太陽,一整個非常兇殘。
「嘖嘖,大家都好兇殘啊。我也好想下去打。」嘆了聲。可惡,為什麼我不能下場!
「妳下場的話應該也差不多吧。搞不好妳會直接放出毀滅性法陣把對方一次秒掉之類的。」孤月說道。
「我才不會這麼做。要是我上場的話我一定會讓他們體會到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彎起一抹笑。怎麼可以讓他們死的這麼痛快呢?當然是要好好的折磨他們一番再送他們下地獄啊!
不過我一說完旁邊的人都搓了搓手臂。奇怪,現在沒有很冷啊?頂多就有點涼而已。為什麼他們要搓手臂取暖?
不明白他們的行為,我轉頭看向比賽場地。「蘇·凱文家的巨大神?這也太大手筆了吧?」這平常可是見不到的,看來那位A班的學妹也對他們很不爽。她手往下一揮,巨大神也跟著做一樣的動作,臠鬼立刻成了扁平狀,宣告陣亡。
不過就算臠鬼陣亡了,場上還有另一隻冤鬼,目前正被阿利召出的風壓壓制住。此時大地和爾鳳雙雙掏出兵器,然後他們身邊的空氣忽然出現了兩道波紋,從那之中跳出了一黑一白的魚,合成了一個太極陣,接著開始發出光芒和奇異的共鳴。
在光的照射下,冤鬼那些張牙舞爪的影子儀被照射到就開始霧化,連潛藏在裡面的毒蟲都不例外,紛紛扭動著身體慢慢地消失。
在此同時,阿利也揮舞著軍刀召喚出強烈的風將冤鬼的身體狠狠的撕裂開來,羅瑘也放出了狂烈的火焰加強攻勢,強烈的風助長了火勢。冤鬼拼了命的掙扎著,卻還是逃不過被火焰吞噬的命運。
緊接著,大地和爾鳳同時操縱兵器,太極陣轉化成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聖獸。朱雀帶著烈焰的羽翼劃過冤鬼的身軀,比先前更加灼熱的白色火焰從傷口處開始蔓延。青龍的尾巴從冤鬼身邊甩過,憑空捲起的巨大水柱剿滅了它延伸出去的影子。玄武從高空朝冤鬼一個重壓,將它死死的壓制住不讓它有任何逃脫的機會。白虎則是從冤鬼的下方往上疾馳,筆直穿過了它的身體,隨後炸出了刺眼的白光。
「這個可以學起來。」盯了半晌,我很肯定的下了結論。一票人驚愕的轉頭看著我。
「妳認真?那是幻武兵器的能力欸。」孤月不敢置信的問道。
「只要掌握相對應的元素,要搞出這個並不難。要我現在示範嗎?」抬起一隻手,隨著術力的凝聚指尖附近出現了四顆小小的光球。
「拜託不用了。只有妳才覺得這個不難吧。」暴風吐槽道。
「應該不只我覺得不難而已,我賭冰炎和太陽也學起來了。」撤去聚集的元素,我非常肯定的說。我對他們兩個的學習能力有著十足的信心。
「……」眾人沉默的回了我六個點,然後動作一致的轉頭繼續看比賽。
對著逃避現實的眾人笑笑,我跟著轉頭看向場地,一眼就看到太陽手上那根法杖起了變化。「哦啊?太陽能轉成二檔啦?這同步的速率也太快。」我記得他明明三個多月前才簽訂契約,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轉二檔了。
「這根本是開外掛吧!」暴風的語氣都不知道是驚訝還是無奈了。其他人也目瞪口呆的看著太陽,一臉無語問蒼天。
只見太陽將句芒往某個惡靈學院的小鬼一指,過沒多久那個小鬼忽然噴出一口鮮血,臉猛然炸出血花,身體其它部分也跟著崩解。
「這招不錯。」不過這招有點難搞,回去得好好想想要怎麼用出來了。不曉得如果將術力灌進去別人的身體裡會不會出現類似的效果呢?
「妳不要一直將別人的招式學起來好嗎?」暴風忍不住吐嘈。
「沒有人說不可以學習別人的招式,反正他們用出來就是要讓人學的。再說,你們也從我這裡學了不少啊。」斜眼看著一群基本上都是我親自指導的人。我都沒說什麼了你們好意思說我?
「呃……我們看比賽、看比賽。」聽言他們紛紛乾笑著轉移話題。
秒掉那個倒楣鬼後太陽把目標轉向之前調戲過我們的小鬼及他的另一位同伴,法杖一揮,透明的絲綢憑空浮現,輕輕的纏上了另一個人的脖子然後緩緩收緊,身子也被捆的牢牢的,但卻沒有直接勒死他,而是把他扔在一邊去找調戲過我們的小鬼算帳。
眼見孤立無援,那個小鬼牙一咬就甩著鞭子朝太陽衝去,太陽毫不意外的輕鬆閃過後直接抄起句芒往小鬼的咽喉捅,乾淨俐落的捅出了一個通風口。開一個洞還不滿足,太陽抽回杖身,在小鬼掉下去前由上往下一刺,直接把小鬼的腦到胸口開出了一個通風的大洞。
「嗚噁……」台上的一票學生忍不住乾嘔。
「太陽果然對他很不滿。」我非常滿意的點點頭,他真的做的太好了。
解決完他後,太陽轉身面向被他五花大綁的小鬼,手慢慢的收緊,過沒幾秒那個人的頭就被硬生生被柔弱的絲絹給勒斷。接住掉下來的頭顱,太陽輕輕一拋,那顆人頭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形,然後落地砸成一攤血肉模糊的東西。
眼看惡靈學院的雜魚全數解決完畢,各班的選手回到自己的本營,隨後紛紛捉對廝殺了起來。審判對上了那位擅長使用結界的女生以及一位五尾狐學弟。夏碎對上了白雲,只要一看到他的身影手上的鞭子就毫不猶豫的揮過去,連帶炸了不少術法,務求殲滅神出鬼沒的白雲。
至於冰炎則對上太陽,他們兩個人周圍瞬間全數清空,所有人能離多遠就多遠,畢竟誰都不想不明不白的被幹掉。
太陽率先動作,從天而降的光絲即將穿透冰炎的身體。冰炎閃了開來,太陽再度出招,放出了四聖獸朝冰炎攻去。冰炎往上飛了一段距離,也跟著放出四聖獸。八道光芒激烈的碰撞,互相抵銷。
「我就說他們已經學起來了吧。」我對他們可是很有信心的。
綠葉等人保持沉默,決定不予置評。
冰炎開始反擊,他手一握,太陽連忙從原地飛離,只見一堆橫著的冰柱出現在太陽原本待的地方,眼見攻擊沒有成功,冰炎立刻抄起長槍往太陽身上捅。
太陽倒是沒有直接應戰,而是振翅飛離原地。冰炎自然是追了上去,他緊跟在太陽身後,不時放出術法想要把太陽擊落。
面對冰炎猛烈的攻擊太陽也不硬碰硬,只是不斷地閃避,同時讓那些術法去攻擊其他班的學生。因此他們所到之處原本正在對戰的組合都會很有自覺的往旁邊移動,能閃多遠就閃多遠,畢竟要是被其中隨便一道攻擊波及到大概就可以準備被抬下場了。
不過太陽在飛行的過程中暗自操控了周圍的元素,然後在看似離邊界還有一段距離、實則非常靠近邊緣的地方停了下來,抽出一把長刀。
對於太陽的行為冰炎楞了下,但手上的槍依然沒有收斂的朝太陽桶去。太陽完全閃躲的意思,只是面帶微笑地看著冰炎,什麼也不做的看著他手上的槍穿過他的身體。
看到這幕,我周圍的四人都握緊拳頭,神色慌張,激動地彷彿隨時會衝上去的樣子。
「幾位,相信太陽吧。他不是那種會乖乖送死的人。」拍拍綠葉的手要他放輕鬆點,我暗自嘆了口氣。他們幾個還是沒能跨過那道障礙,這樣下去實在有點不妙。
果不其然。「冰炎殿下因為離開比賽場地所以失去參賽資格!」琳綺的聲音傳來。太陽出現在刃金旁邊,笑瞇瞇的看著有些茫然的冰炎。瞬間領悟了過來,冰炎惡狠狠的瞪著太陽。太陽還是微笑著,完全無視冰炎散發出的殺氣。
不過隨後太陽也被阿利暗算了。因為太陽的位置十分靠近邊界所以阿利直接召出一陣強風把太陽颳了出去,結果就是太陽也跟著出局了。他們兩個在場外互瞪了一眼,隨即朝我們走來。
太陽一過來立刻被他家兄弟團團包圍,冰炎則坐到我旁邊,默不作聲的看著比賽場地。
「冰炎,打的不錯。」拍拍他的肩膀。看他們把惡靈學院的人往死裡打就覺得很舒壓。
「嗯。」冰炎沒說什麼,繼續盯著場地觀戰。
「嗯?太陽你怎麼也坐過來了?」看著跟綠葉換了位置坐到我旁邊的太陽,我疑惑的問。
「這裡比較安靜。」太陽用眼神瞟了他們一眼,彎起笑容說道。
「原來如此。」看來他又被過度關心了吧。
接下來我們三個就安靜的看著比賽。學院祭真是個不錯的活動,可以光明正大的學到不少招式,還可以見識到其它種族的專屬術法,雖然用不出來但還是可以改良出有類似效果的法陣的。
結果這場比賽三方都只剩五個人所以以平手告終,不過就最終結果來說還是C班贏,公佈完結果我們就互道再見後各自離開。
「夏碎很努力呢,辛苦了。」宣布散會後我和冰炎夏碎一起離開場地。夏碎這場打的不錯,白雲被他打的有些狼狽,不過兩人最後還是打成了平手。
「謝謝誇獎。」夏碎微笑著回答。
「真希望我也能下場比賽,只能看別人打好無聊。」敵人就是要親手殺才會洩恨啊。
「沒辦法,妳如果下場的話我們都可以直接投降了。」
「如果你們都能考上黑袍就好了,這樣就有人可以陪我了。」
對於我的話,他們報以一個無奈的笑。
「你們現在是要跟我回黑館嗎?」
「是啊。有些法陣的問題想問妳。」
「那就走吧。」
結果才走到半路我們就被一群人攔截了,惡靈學院的那位白袍女生站在路中央憤怒的看著我,在她身後的其他人也都殺氣騰騰。
「我要挑戰妳這個無袍!」她直接放話,還很囂張的用武器指著我。
「為什麼?」我挑起眉。他們也復活的太快了,我記得我明明昨天交代過提爾要好好「照顧」他們才對啊?怎麼這麼快就被放生了?
「剛剛是因為你們三個班圍毆我們才會輸的!我就不信妳這個無袍的實力能有多強!」
「無袍?」夏碎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他們認為妳是無袍?」
「是呀,原來我看起來一臉無害嗎?而且我記得我昨天才放了個大型防禦陣?」連這樣都還被誤認為無袍,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嗤。」冰炎冷笑著,一臉鄙視的看著他們。
他們更火了。「怎樣?有靠山就了不起嗎?不過是個無袍還這麼囂張!」
聽著她無知的言論我拼命忍著笑。「我贏了有什麼好處?」
「贏了妳就不用死。」她一臉高傲的回答。
「這還真是不錯的獎品呢。」似笑非笑的瞅著他們。想殺我?下輩子看看有沒有機會吧!
「妳到底要不要接受我的挑戰!」她不耐煩的說。
「可以啊。不過我有一個要求。」聳聳肩,我悠哉的說道。
「看在妳是無袍的份上,我就答應妳這個要求!」
「那真是謝謝妳了。」
「先說,不可以找幫手!」她警戒的看著冰炎和夏碎。
「我沒說我要找幫手啊。」找幫手?沒那個必要,我自己來就行了。
「那妳的要求是什麼?」
抽出黑袍,我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下慢條斯理的穿著著。這鏈子可真多啊。
「嗯,我準備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了。」固定好最後一條鏈子,我抬頭,笑瞇瞇的看向他們。
「妳妳妳妳是黑袍!?」
「對,我是。」
「妳該不會是黎鳶殿下吧!」有個應該還算有長腦袋的人一臉驚恐的認出我來。
「嗯,我是。所以要開始了嗎?」雙手環胸,我朝他們又是一笑。「還是你們要直接投降?這樣我可以饒你們一死喔。」
「不可能。」她牙一咬,抓緊兵器朝我衝了過來。其他人也抽出兵器,打算要多對一。
「程度這麼差,真不知道妳是怎樣考上白袍的。」輕輕鬆鬆側身閃過攻擊,我順勢往她的小腿輕輕一踢,她瞬間失去平衡,狼狽的摔倒在地。
「關妳什麼事!大家上!」她爬了起來,惱羞成怒的大吼。一群人瞬間將我包圍,群起攻擊。
對此我不慌不忙劃破掌心。「以電為守護,以雷為擊殺。第四式,馳雷」
雷組成的保護網瞬間將我籠罩在其中,把衝的比較快的幾人電到倒地不起,身上滿布網狀的燒傷痕跡。
「戮」金黃色的法陣出現在他們腳下,下一秒,奔騰的雷將緊急煞車停在防護罩前面的人電個外酥內嫩的,全員陣亡。
才過沒幾秒就被團滅了,這群人真沒用。
撤下了防護罩,我開了傳送陣把他們送進保健室再度跟屍體一起排隊,順便附帶一隻使役要提爾別讓他們那麼快復活、要復活前記得多繡幾朵花好讓他們身上至少有個能看的地方,接著轉頭看向在早在他們向我挑戰時就走到一旁看好戲的兩人。「走吧。」
「好。」夏碎笑瞇瞇的跟上來。
「嗯。」冰炎面無表情的應了聲,事實上他在我單方面屠殺時在一直在旁邊偷笑,我轉過頭時他才裝作沒事。
回到房間,我先回到臥室把黑袍掛好,再走出來時他們已經自動自發的坐好,各自拿出了幾本書準備上課。
坐到他們面前。「說吧,哪裡有問題?」
「這裡。這個部分書上沒有詳細描述,我們不太明白這地方的細節……」
結果他兩個問完時已經黃昏了,我們把東西收拾乾淨,夏碎說想嚐嚐我的手藝,但實在不是很想一個人做出一桌菜我硬拗到他們兩個也同意要下廚,這才滿意的領著他們借了黑館的廚房準備晚餐。
夏碎看起來就像是會做飯的樣子,所以看到他在煮味噌湯我完全不意外。比較令我驚訝的是冰炎居然也會做飯,而且看起來還蠻熟練的。
「妳也很訝異冰炎會做飯吧。當初第一次吃到他做的飯我也很驚訝呢。」將鍋蓋蓋上關小火讓湯滾,夏碎對我笑笑。
「是蠻驚訝的,畢竟大家都說他只要喝水就能活。」將炒鍋裡的菜裝盤,我分神去看了下飯煮好了沒。
「妳不也是?」瞥了一眼過來,冰炎哼了聲。
「好像也對。」
「沒想到冰炎做的飯還挺好吃的。」看向冰炎,我說道。
吃完飯、收拾好碗筷,他們兩個沒有馬上回去的意思,所以我們坐到沙發上,隨意的聊著。
「是吧。當年我也驚艷到了,不過誇獎了幾句後他就不肯再做了。你說是吧,冰炎?」夏碎調侃的說。
「嘖。你很煩。」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過去,冰炎看了過來。「黎,妳怎麼也會下廚?」
「我一個人住的時間遠多於和別人一起住的時間,會做飯很正常。」雖然做來做去也只是簡單的幾項而已。
「妳不是跟妳師傅一起生活嗎?」夏碎狐疑的問道。
「關於這個。冰炎,夏碎,真的很抱歉,我有師傅這件事是騙你們的。」坐直了身體,我低下頭,鄭重的向他們道歉。
他們兩個沉默了下。半晌,夏碎開口。「妳為什麼要騙我們呢?」
「因為那時我跟你們不熟,加上有前世記憶這件事我不想那麼早讓你們知道,所以我只好說謊騙你們。對不起。」我頭垂的更低了。
他們又沉默了一陣子。「黎,我很高興妳願意對我們說實話。」夏碎說道。
猛然抬起頭。「所以你們不怪我?」
「每個人都有難以告知的事。是當時的我們不對,對剛認識的妳問了這麼難以回答的問題,所以應該是我們要向妳道歉。造成妳的困擾真的很對不起。」說完,冰炎跟夏碎也低頭向我道歉。
「沒關係啦。既然我們都道過歉了那麼就沒事了,很高興我們還是朋友。」鬆口氣,幸好他們沒介意我曾經對他們說謊這件事。
「是啊。」
相視一笑,我們繼續聊天,一直到晚上九點多後他們才向我告辭。
送他們離開後我先去洗澡,洗完後淵剛好回來,滿臉興奮的跟我說他又學到了什麼。我笑著拍拍他的頭讓他先去洗澡、洗完後再來跟我分享。他一聽立刻飛快的衝進浴室,洗了個戰鬥澡就衝了出來,繼續吱吱喳喳的講個不停。講到快十點半時終於體力不支,倒在我身上睡著了。
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到床上,替他和我拉好棉被,彈指關了燈。
晚安。
我、補、完、了!!!
我有沒有很優秀!!!
打完這篇我簡直要喜極而泣了,嗚嗚嗚總算是不用繼續爆肝了
謎之音:妳記得妳還有加更嗎?(挑眉)
本體:讓我高興一下會死嗎(瞪)
咳,總之,從下禮拜開始,連續六周每周兩更,更新時間定在禮拜一、五,大家記得要上來看作者爆肝喔!(揮手)
還有,賀文的人數沒有破呢呵呵,第一天就六個人留言真是嚇死我了(拍胸)所以說,這篇我可能會寫、也可能不會寫,看看我有沒有時間或突然被雷打到(?)再說吧
然後,請各位大大可以繼續發揮美德多多留言,爆肝作者需要大家的關心
水星之風
發表於 2019-2-11 20:52:43
加油呀大大 我看這篇文章看得很高興喔 很期待黎的身份呢
0208
發表於 2019-2-12 00:03:16
水星之風 發表於 2019-2-11 20:52
加油呀大大 我看這篇文章看得很高興喔 很期待黎的身份呢
謝謝你的喜歡!我會繼續努力下去的!
黎的身份要有點久以後才會爆出來,在此之前敬請期待吧!
夏夜璃
發表於 2019-2-12 19:22:25
大大之前好像在冒險者那有PO過這篇文章吧?我從那時就一直在看了XDDD,請大大繼續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