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8
發表於 2019-1-28 20:11:52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5-8 23:39 編輯
第十九章
「就上到這裡吧。」
一聽到這句話一票人瞬間癱的癱、倒的倒,神情萎靡的像是他們已經喪失了所有生存的理由。
鄙視的看著倒下去的人。不過就是上了一個下午的課、最後要求了一點小作業而已,有這麼累嗎?
看看太陽,他根本游刃有餘,全部人的作業還是他最早交的。再看看審判,人家明明也是初學者但也學得你們一票人好。
我覺得我已經看見這群人被這兩個人超越的未來了,而且還是不久後的將來。
懶得去把他們一個個踹起來,我起身走向餐桌。「喵喵,今天就到這裡吧。會不會累?」
喵喵十分聽話的合上書。「一點點而已,可是想到這樣就可以幫助更多人喵喵就覺得一點也不累了!」
聽聽,人家的回答多麼有抱負,你們幾個癱在那邊是能看嗎?
無語的白了他們一眼,我看向時鐘。「快六點了。」
聽到我這麼說太陽停下研究法陣,抬起頭看了一眼時間。「真的呢,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
「我怎麼覺得度秒如年呢……」面部朝下的刃金模糊不清的咕噥著,居然還引來不少附和的點頭。
「你們不起來準備晚餐嗎?」無視那句話我看向太陽。再不準備的話大概要到八點他們才能吃到飯了。
「也是。」太陽站起身,一旁學得不錯所以沒有倒下去的人也紛紛站起,準備進廚房幫忙。
走在他們後面,我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如果你們再不起來,我有的是方法讓你們再也起不來。」
他們瞬間全部彈了起來,然後認命的站起身,看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喵喵也來幫忙煮飯。」跑到我身旁,喵喵說道。
「謝謝妳,但人已經夠了,喵喵妳去休息吧。對了,妳什麼時候要回去?」
「可是喵喵想在這裡過夜欸,格里西亞哥哥,可以嗎?」期盼的看著太陽,喵喵問道。
「這……」停下切菜的動作,太陽和其他人對看了一眼,看上去有些猶豫。
「作為交換,我可以幫堂哥補習醫療術法,格里西亞哥哥也可以在旁邊看。」看見他們的神情,喵喵直接開出條件。
「當然可以。」一聽到她提出的條件,太陽立刻無視其他人的神色爽快的答應下來。
「妳問過妳的父母了嗎?」審判問道。
「還沒,喵喵立刻去問!」說完喵喵就很有效率走到旁邊打電話,不一會就走了回來。「他們說可以,可是他們說一定要一個女生陪我,不然他們不放心我和一群男生住在一起。黎黎會留下來陪我,對不對?」
「……我想回去睡覺。」移開了視線不去看她的眼神,我說道。
「黎黎也可以在這裡睡啊!」
「我不習慣跟這麼多人待在同一個空間睡覺。」不習慣之外也是不喜歡,要是真的留下來我今晚就注定淺眠了。
「那黎黎只要跟喵喵一起就好了啊!就跟今天中午一樣。」
「喵喵,我已經將近三天沒睡好了,妳就讓我回去好好睡覺吧。而且我之後還有任務要執行,喵喵也不想看到我因為睡眠不足恍神而受傷吧?」無視綠葉看上去很危險的眼神,我決定試試看悲情牌。
「唔……」喵喵看上去有些動搖了。
「黎。」一道讓我瞬間升起危機意識的聲音傳來,我僵硬的看向笑的溫和的綠葉。「我想,妳就留在這裡好好休息,如何?」
「我回去也是可以好好休息的。」鎮靜的說,要是真的被扣押下來我才會無法好好休息。
「以妳以前的紀錄來說我想是不太可信的呢。」繼續揚著溫和無害的笑容。「還是需要我聯絡安因前輩說妳又勉強自己的身體了,嗯?」
「……我知道了,我留下來就是。」居然使出安因這張牌,綠葉你太過份了!
「太好了,這樣就可以留下來了!」聽到我迫於威脅的回答,喵喵高高興興的跑去客廳了。
「綠葉,你不是好人嗎?威脅別人是不對的。」接手原本太陽切菜的工作讓他能去操控爐火,我抱怨了一句。
「但不這麼做妳根本不會照顧自己。一放假就拼命接任務,受傷也不肯去保健室,每次去找妳妳不是在睡覺就是出任務,這樣下去身體遲早會壞的。」完全不肯讓步,綠葉非常堅持的說道。
「不會壞的。」低下頭,我小小聲的說了一句。
「妳剛剛有說什麼嗎?」
「沒有啊,你聽錯了吧?寒冰給你。」把切好的菜裝到一個盤子裡遞過去,我說道。
「嗯。」接過盤子把材料倒進鍋裡,寒冰像是想起什麼的看了我一眼。「妳不用聯絡妳的父母嗎?」
「我沒有父母,從我有記憶以來就是一個人,連他們的長相都不知道。」
「抱歉。」他有些尷尬的說。
「不用道歉啦,反正我還不是活的好好的。」不在意的說著。「而且就算現在他們真的出現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把他們當成父母看待。」
「為什麼?」
停下切菜的動作。「反正他們都不要我了,我幹嘛要他們,我又不是只能靠他們生存下去。」
「在我年紀尚幼、需要人照顧時,他們在哪裡。」
「在我迷茫無助時,他們在哪裡。」
「在我差點活不下去時,他們又在哪裡。」
「所以,我絕對不會承認我的父母,哪怕他們告訴我他們有多懊悔將我拋棄也一樣。」
「背棄別人的人,沒有資格懊悔。」輕輕的說完,我繼續剛剛中止的動作。「不說了,做飯吧。」
「嗯……」
我們一群人拼命的趕工,總算在七點半時宣布開飯。
「黎,這是妳的。」一看到我走到餐桌邊,綠葉立刻遞了滿滿一碗飯過來。
死目的看著那碗飯,我抬頭看向綠葉。「綠葉,可以少一點嗎?我吃不完。」
「不行,妳太輕了,要多吃一點才行。」完全不打算妥協,綠葉十分堅持的說。
「原來中午把我抱到床上的人是你啊。」不然他怎麼可能知道我的體重。「雖然很感謝你的好意不過下次記得不要亂移動我,要不是我只是淺眠而已不然後果會很可怕。」
「妳還知道喔……」路過的烈火小聲的唸了一句。
「這不是大部分袍級會有的毛病嗎?」只是黑袍是當中的劣化版。
「那下次麻煩妳到一個可以適當休息的地方再休息。」完全不為所動,綠葉直接把那碗飯放到我手裡。「去吃飯吧。」
「……」看來沒能敷衍過去呢。
「我吃飽了。」囫圇吞棗的把飯吃完,我站起身把碗放到水槽。沒有幫忙煮晚餐的人現在正在洗碗,所以我就不用親自動手了。
「妳也吃太慢。」正在跟油膩膩的碗盤奮鬥的大地說了一句。
「你叫綠葉不要逼我吃那麼多啊。」天曉得我也是很無奈的。
「那是妳平常吃的太少。其實妳有厭食症之類的吧?」
「沒有。」白了他一眼,我走到客廳,沒有加入他們的對話窩在沙發角落,抓了一顆抱枕抱在懷裡,閉上眼打算小睡一下。
真是,如果不答應喵喵的話現在的我一定是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吧。
果然這幾天還是太累了。先睡一下吧。
「……黎、黎妳醒著嗎?」
「這傢伙是有多累,這樣都能睡著……」
「要叫醒她嗎……」
「你們好吵。」迷迷糊糊間一直聽到有人在說話。不滿的抱怨一聲,我收緊臂膀抱住抱枕,然後蜷起身子把臉埋在抱枕裡,打算繼續睡下去。
「黎,起床了。」
「不要……我想睡覺……」把頭埋的更進去,我企圖隔絕外界的聲音。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冰炎和夏碎會說很難把黎叫醒了……」
「這真的讓人會不忍心叫起來啊……」
「雖然不想這麼說,但你們不覺得她睡著時比較可愛嗎……」
「是有點……」
「我聽到了。說我睡著比較可愛的人,小心你下次的對練。」一直講話是要人怎麼睡啊。不捨的蹭了蹭抱枕,我不滿的抬起頭。「就說我很累,讓我睡一下會怎麼樣?」
「妳已經睡了快一個小時了。」
「我將近三天沒睡了,之後還有預定好的大型任務,所以現在就讓我睡吧。」說完我往旁邊一靠,打算繼續睡。
「妳醒醒啦!我們有事想要問妳。」綠葉連忙說道。
「個人私事嗎?」不甘不願的坐正。「喵喵呢?」
「她剛去洗澡。」
「喔。所以你們想問我什麼,先說我不會全部回答。」
「我們想問為什麼妳會被收取代價。」也不拖泥帶水,太陽直接問道。「聽綠葉說他們也不知道這件事?」
「因為這個說出來還蠻危險的。」前後微微晃著身體。「黑袍嘛,總有些人會想要剷除掉會成為他們威脅的我們,所以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任何可能成為我敵人的人知道。」
「所以妳一開始並不完全信任我們?」烈火的語氣有些衝。
「你們會把你們的弱點告訴我嗎?」沒有因此生氣,我只是反問了一句,他瞬間啞口無言。
「代價是為了活下去而支付的。」在他們沉默時我伸出雙手盯著指尖看,然後手握成了拳又鬆開,「如果沒有捨棄一些東西,現在的我就不會是這副模樣了。」
「無法以術法治癒、不能動用太多的力量、以及一段不短的適應期,這就是我所捨棄的。」
「現在的我,與前世同年齡時的我相比,還太弱了。」收回手,我看向眼前依舊保持沉默的人。「這樣,算回答完這個問題了嗎?」
「那妳為什麼要告訴我們?照妳這麼說妳應該是不會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那既然如此,為什麼妳還要說?」太陽問道。
「因為,我認為我們不會成為敵人。」看著他們,我很認真的說。「雖然認識你們當中有些人不久,不過你們的同伴是相當值得信任的,所以,我決定不再隱瞞。」
「我相信你們,這構成了我行為所有的理由。這樣的回答你們還滿意嗎?」
「馬馬虎虎啦。」大地搔搔頭說道。
「勉強可以接受。」刃金跟著說道。
「只有勉強可以接受的程度啊,這真是太令我傷心了,我可是發自肺腑的說出這番話居然只得到這麼冷淡的回應。」我開玩笑的說著。
「如果妳早點說我們的評價可以給的更高的。」
「坦白這種事也是需要時機的好嗎?誰會突然跟朋友說「其實我一直瞞著你們一件事」啊。這怎麼想都很尷尬啊。」
「這麼說也是啦。」
「喵喵洗好了!接下來換誰?」進來的時機十分恰好,穿著可愛睡衣的喵喵走了進來。
「我先好了,不然我看我等一下很快又睡著了。」我舉手說道。
「好。」
在大家都沒有異議的情況下我走進浴室,相當快速的洗完澡,穿上衣服後散著濕漉漉的髮,披著浴巾走到客廳。「我洗好了。」
「啊,妳要吹風機嗎?」看到我沒有擦乾的頭髮,太陽問道。
「不用,我這樣就好。」稍微催動了火元素直接把頭髮和浴巾烘乾,把浴巾扔回空間,我坐到沙發上,抽出梳子慢慢的把頭髮梳順。
「這招好方便啊。」此話一出,在座不少長髮的都點頭了。
「要學嗎?這只是簡單的小術法而已。」慢條斯理的梳著,「不過操控不好小心會把頭髮燒掉喔。」
「下次吧。」剛剛想學的人紛紛退縮了。
「那我去洗澡了。」暴風站了起來往浴室走。
「其實衷心覺得,妳放下頭髮比較好看。」大地看著我,十分認真的說出這句話。
「原來在你眼中平時的我長得不怎麼樣啊?」整理好後我把梳子扔回空間,靠在椅背上懶洋洋的問道。
「不是這樣,是妳綁起頭髮外加不笑時會有一種疏離冷漠的感覺。你們說對不對?」大地轉頭尋求眾人的意見,他們有志一同的點頭了。
「這樣也不錯啊,省得一堆人沒事就湊上來,要應付他們實在很麻煩。」撈過一旁的抱枕抱在懷裡,我把自己縮成一團。
「也是。每次妳出現在公共場所就會有人湊上來告白或搭訕,這次被拒絕了下次又來了,真的很讓人困擾。」綠葉苦笑著說道。
「是吧。他們難道不懂含蓄是一種美德嗎?」指尖把玩著髮尾,「是說今年的情人節又是一場災難了。你們覺得我要直接殲滅還是能閃就閃?」
「一舉殲滅吧,搞不好以後可以輕鬆很多。」烈火提出了建議,然後又露出了有些為難的表情。「啊,可是這樣藍袍的大哥大姐就會復活的很辛苦……」
「我覺得能閃就閃,反正他們遲早都會自己打起來,那就讓他們自相殘殺好了。」刃金也隨之說道。
「還是躲起來吧,想要告白的人那麼多,打都打不完。」堅石說道。
「其實還有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大地突然一臉認真的說道。
「什麼辦法?」顯然不少人都還蠻好奇的,一個個豎起耳朵仔細聽他等一下要講的話。
「妳去交一個男朋友不就得了。」他輕鬆的說著,一時之間大家的注意力全轉移到我身上。
「原來如此,還有這個方法啊……」
「這好像真的可行,這樣我們也不會被波及到了,去年真的有夠恐怖……」
「別說了,我現在想起來還會怕……」
「真的真的……」
無言的看著他們,我輕咳了聲。「請不要無視當事人的意願就做出結論好嗎?」
「妳不考慮這個提案嗎?我覺得還不錯欸。」大地說完居然還有一票人給我點頭。
「我不想談戀愛。」我十分冷靜的駁回了。
「為什麼?正常的國中女生不是都想談一場戀愛嗎?」
「……我是正常的國中女生嗎?」有前世記憶還是黑袍的我能歸類到「正常」那一塊嗎?
「……不是。」顯然發現了問題點,他們瞬間冷靜下來。
「啊-----所以今年又要像去年一樣了嗎?」烈火發出了長長的哀嚎。
「我想翹課……我不要去學校了……」
「女生好可怕……」
「你們去年情人節發生了什麼事?」看到他們哀痛的表情,太陽好奇問道。
「我和另外兩人被人追著告白,躲在黑袍宿舍裡卻被另一位黑袍出賣,所以在學校裡東躲西藏,最後跑到黑袍圖書館避難,隔天才敢回宿舍。」三言兩語解釋了事情經過,我省略了中間不少不能說的畫面。
「事實是當天某三人就轟掉了將近八百位的學生和外校人士。」大地很不客氣的爆料,換來原世界的那些人打量我的眼光。
「有些是他們自相殘殺的。」我面不改色的說。
「但大部分的屍體還是出自於你們吧?」刃金毫不客氣的吐嘈。
「這我不能否認。」聳聳肩,我又微微打了個呵欠,眼睛瞇了起來。「就算洗完澡我還是好想睡覺。」
「妳可以改改妳放假時的作息嗎?」會管我的綠葉說道。
「你要黑袍正常作息也太難了吧,更何況現在可是假期欸。」又打了個呵欠。「放假啊,就是一堆有的沒的跑出來的時候,而且有些人白目的程度真的是很讓人火大。」
「像是什麼?」
「跑去某數千年的凶宅探險結果被裡面的惡靈困住還差點被吃掉、動了某個封印結果裡面的東西跑出來害我們還要重新把他關回去、執行任務時出包導致嚴重後果必須由我們出面收拾。雖然這些平常也有可能發生不過假期時就會特別多。」
「黑袍還真是辛苦。」
「沒辦法,這是我們的責任。」聳聳肩,面對這些事也不是我願意的啊。
「那妳平常沒出任務的時候都在做什麼?」審判問道。
「讀書、製藥、收集情報,也有可能沒事做就去睡覺了。」
「妳生活中沒有娛樂這種東西嗎?」太陽很認真的問道。
「睡覺算嗎?」我很認真的回答。
「為什麼睡覺會是娛樂啊?」大地忍不住吐嘈。
「當你好幾天沒能好好睡上一覺時你就會覺得睡覺是娛樂了。」已經洗完澡回來的暴風在一旁拼命的點頭。
「這也太無趣了吧?感覺跟暴風的生活方式差不多。」刃金一說完其他人都認同的點頭了。
「你們以為是誰害的啊!」暴風十分氣憤的抗議,不過被眾人果斷無視。
「對了,我想問一下,妳出任務的薪資高嗎?」太陽問道。
「很高啊,通常不得已委託到我這個階級的任務,換算成這裡的幣值應該都有數千萬至億吧?」認真的換算了一下,我說出了讓眾人瞪大眼睛的結論。
「數千萬……至億……?」審判難以置信的說。
「雖然知道黑袍的報酬都不會太低,不過這個數目還真有點嚇人。」綠葉說道。
「還好吧?我剛才說的是最低收費,如果是卡爾幣的話,我曾接過單價五百萬的任務,如果含事後委託人額外的報酬大概還要加個三百萬左右?不過那個任務也真的夠難解決的。」那個任務就是我嚇到安因和賽塔的那次,不得不說那次我真的是拼了命才解決的。
「還真是……驚人啊。」嚥了口口水,孤月說道。「黑袍的財力都這麼雄厚嗎……」
「算是吧。不過我也說了那都是賣命錢,我也有一兩次差點死掉,有時候一回來就直接住院了,雖然大部分的時候我一醒來就會直接逃院。」特別是我的主治醫師又是提爾那傢伙,看到他我傷勢不要惡化就不錯了還期待我能早日康復?
「妳再逃院的話會被越見哥關喔,聽說越見哥已經準備好對付妳的陣術了。」烈火說道。
「……這一定是安因和賽塔給他的,看來最近不能去醫療班了。」一進去大概就出不來了。
「為什麼你們袍級會這麼喜歡逃院啊?要把你們抓回來很麻煩欸!」常常去幫忙抓逃院病人的烈火忍不住抱怨了。
「你們都不好好治療,這樣下去對身體不好的!」喵喵也開始說教了。
「別人為什麼逃院我不知道,我個人的原因是因為我不想看見提爾,他那詭異的笑容只會讓我想動手揍下去而已。」其實不是想,而是在我反應過來前他就已經被我揍倒在地了。沒辦法,一醒來就看見一張笑的很詭異的臉,是人都會反射性的反擊吧?
「雖然這個聽起來很正當不過妳還是不能逃院啊!妳知不知道你們這些黑袍被別人送進來時都差不多只剩半口氣了!結果你們居然還逃院!你們是不要命了嗎!」
「如果我真的只剩半口氣的話你也不會有那個機會看到我,因為我會直接被送到黑袍的特別病房。」很冷靜的說。「那種病房連我要逃跑都有些麻煩,安因親手製作的束縛陣和消弱法陣還是很恐怖的。」
「所以說就不要逃院啊!」
「不可能。」如果不逃院我還是黑袍嗎!
就這麼閒聊著,等大家都洗完澡後也差不多快十點半了。基於早睡早起才是好孩子加上我和喵喵看上去就一副可以直接在沙發上睡著的模樣,所以我們一群人一致決定現在就去睡覺。
「你們都睡同一間嗎?」我問道。
「對。」太陽說道。
「這樣不會太擠?」
「還好,我們這幾天都這樣。」
不行,怎麼想這樣都會睡不好的,能好好睡覺是很重要的。「可以帶我去你們房間一下嗎?」
「妳要做什麼?」
「變個小戲法給你們看。」
他們對看一眼。「好吧,這邊走。」太陽站起身往外走,我和其他人跟在他後面。
「就是這間。」打開了其中一扇門,太陽說道。
「太陽、審判,你們看好了。」掌心朝上,一顆小小的空間球出現在我手上,從當中往房間角落射出好幾道金線,光線接觸到牆角的瞬間就消失了。
「你們看到了什麼?」
「空間……變大了?」審判遲疑的說。
「對。這就是空間術法,理念是在一個現存的空間裡架設出另一個空間,而這個空間的一切都是由我手上的空間球操縱。」
「這樣啊,挺有意思的。」太陽靠了過來,很有興趣的看著我手上的空間球。
「空間術法是一個相當罕見的能力,很少有人能完全掌握。」
「那妳為什麼要叫我和太陽學這個?」審判問道。
「太陽的話是因為他對術法有天份,我認為他學得會。至於你是因為血緣關係,噬月血魔族擅長空間術法,所以你學起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困難。不過你真的學會也不要輕易展露,不然被有心人士察覺你會很麻煩。」
「我知道了。」
「至於其他人,因為你們的天賦不在這裡所以如果你們真的想學再來找我。那麼我先去睡了,大家晚安。」
「晚安。」
道過晚安後我和喵喵走到我們中午午睡的那間房,我讓她睡在內側,因為我習慣早起,怕會吵到她。對此喵喵也沒有反對,點點頭後就先爬上床了。
「黎黎不把項鍊拿下來嗎?」注意到我從領口滑出來的項鍊,喵喵邊打呵欠邊問道。
「不了。這條項鍊對我來說有著無可取代的重要性,所以我不想拿下它。」撫了一下項鍊底端的寶石,我說道。
「喔……黎黎晚安。」喵喵迷迷糊糊的說著,隨即陷入夢鄉。
「晚安。」輕聲說道。關上了燈,我鑽進了被窩,閉上眼迎接睡夢的到來。
本章重點:論袍級們逃院的原因
0208
發表於 2019-1-28 20:12:49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5-10 10:54 編輯
第二十章
冬日的太陽起的晚,清晨五點天才矇矇亮。睜開眼,我靜悄悄的起身,踏著無聲的腳步到浴室梳洗,然後走進客廳,站在床前,迎著光享受這寧靜的氛圍。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我轉身。「審判,早啊。」
「早安。妳平常都這麼早起嗎?」走到我身旁,他瞇著眼看著外面的天色。
「如果沒有過於疲憊的話,通常是。因為這時間是一天中最安靜的時刻,夜行的種族睡下,晝行的種族大多尚未清醒,這時間一向能讓我感到平靜。」深吸一口氣,呼吸這個行為總讓我確切體認到我還活著這件事實。「倒是你,怎麼這麼早起?」
「有些睡不著罷了。」他淡淡的說。
「是在介意你的種族嗎?」果不其然,他在沉默片刻後點頭了。
「審判,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與白,光有其晦暗之處,暗有其明亮之面,在我看來他們都是一樣的,都是有血有肉、活在世界上的生命。」
我一直不懂,明明都是生命,為什麼有些人卻非要把界線劃分的清清楚楚的。是什麼種族、血統純不純正這種事真的有這麼重要嗎?拋開了那些,我們都只是活在世界上的生命之一罷了。
「但在他們眼中我只是噬月血魔族的族人,而不是雷瑟·審判。」揚起一抹僵硬的苦笑,審判說道。
「誰管他們怎麼認為,反正你也不可能認識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輕哼了聲,「不是每個人都有那麼偏激的想法,這世界雖然不友善但已經逐漸在改變。新的一代會放下過往的仇恨而成為朋友,終有一日能互相理解的時代定會到來,這就是我們學校想要實現的目標。」
「但現在這個時代還不是。」審判低聲說著。
「那很重要嗎?」我輕聲反問著。「這足以影響到你嗎?雷瑟·審判,聽他們說你一直都是個意志堅強的人,你覺得你會因為外在的評論而喪失自我嗎?」
「你不是擔心外在的評論,你是無法接受現在的自己。」伸手輕點他的心臟處,他瞬間瞪大眼。「魔族有什麼不好?魔族的本性就一定惡劣嗎?身為黑暗就不能擁抱光明嗎?這些思想真是要不得。」
「魔族恢復力強的可怕,血魔族甚至可以用血培養出武器,更何況你們一族還擁有可以操控空間的能力,這哪一點不好?哪一點不能成為你守護同伴的利器?」
「只有你認可了自己,世界才會認同你。」將手指自他的心口移開,我雙手背在身後,衝著他笑笑。「跟你的同伴好好談談吧,我相信他們很樂意傾聽你的煩惱的。你說是吧?太陽。」
審判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門後。從一開始時太陽就已經躲在那裡了。
既然被發現了太陽乾脆也不躲了,直接從門後走出來。「沒錯。審判,大家從昨天就一直很擔心你,可是我一直找不到時間跟你私下聊聊。你看你,依你平常的警覺性應該早就發現我躲在門後,可是你完全沒有發覺,可見你失常的多嚴重。」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審判有些歉疚的說。
「那你以後就不可以躲起來獨自煩惱,我們可是兄弟,沒有什麼事是我們不能一起解決的。」
「……嗯。」輕輕的點頭,審判像是想起什麼疑惑的看向太陽。「你怎麼這麼早起?」
「睡到一半發現旁邊的人不見了我總得起來看一下吧。」太陽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
「抱歉。那你還要回去睡嗎?」
「不了,其他人也差不多快醒了,乾脆現在就來準備早餐。」
「也是。那我也來幫忙。」
「我也是。」離開了窗邊,我走向他們。
「不好意思麻煩妳了。」審判說道。
「不會,雖然我吃的不多不過好歹也是食客之一,幫忙是理所當然的。」
「真希望裡面那群人也有這種自覺。」太陽喃喃抱怨了一句。
審判低低的笑了聲,隨後我們進到廚房。
「早餐煮什麼?」
「冰箱裡好像有蔥油餅的樣子,不過應該不太夠,審判你把蛋餅皮也拿出來好了。」
「好。」
一早,房子裡瀰漫著誘人的香氣。
「好香……你們早。」被香味引誘過來的烈火說道。
「早安。需要幫忙嗎?」第二個走過來的是羅蘭。
「早。烈火你去把其他人叫醒,然後羅蘭你幫我把這些端出去。」一邊把鍋裡的蛋餅翻面,太陽一邊指揮道。
「「好。」」
又忙碌了一陣子,大家終於在餐桌坐定。
「那麼就,開動吧。」
「「我開動了。」」
「今天你們打算要做什麼?」吃完早餐,我看向坐在我附近的一群人。
「我們昨晚說好要去接任務。」太陽說道。
「接任務啊……是可以。你們想接什麼樣任務?」
「例如?」
「淨化、戰鬥、勘查、重塑封印、護送等等,不過我想你們會想先從訓練身手開始?」
他們看看彼此,然後很一致的點頭了。
「那麼就來一份簡單的戰鬥任務吧。」彈指變出手機,我迅速撥通了電話,對面那人也很快就接了。「夏卡斯,給我一份戰鬥任務,多人執行。」
「真意外,我以為妳討厭跟別人出任務?」對話那頭傳來書寫的沙沙聲,顯然他正在忙著計算款項。
「有點原因。所以你有沒有推薦的任務?」
「有一份海民甦醒的任務,資料我寄給妳了看妳要不要。」
將手機開擴音,我點開寄來的簡訊,大略掃過任務資料。「行,就這個。」
「既然妳都要接任務了我手上還有一個監察的長期任務,時間大約三到五年不等,報酬非常優渥喔,妳有沒有興趣?」
「沒有。」直接了當的拒絕。「而且公會不會把這種任務指派給學生型袍級吧?」
「反正黑袍都可以直接大學畢業了,有沒有留在學校有差嗎?」
「這種事你自己去跟公會說。還有那份大型任務執行完後我要休假,敢丟任務給我我就讓你傾家蕩產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我要掛電話了妳趕快執行任務去吧。」說完他就很乾脆的切斷電話,估計是回去算錢了吧。
「我如果過勞死都是這傢伙害的。」切斷電話,我喃喃抱怨著。「總之,我接了一份有關海民的任務,我的部分是殲滅那些海民,你們的部分是保護岸上的人和建築並清除趁亂來的雜魚,不過放心萬一有額外狀況的話我會幫你們。有問題嗎?」
「沒有。」
「那喵喵妳呢?」總不能讓她跟我們一起去吧?
「喵喵要回去見習了。」
「那好,我送妳回去。」
「好。大家再見!」喵喵很有精神的向大家道別。
「再見。」
「喵喵,眼睛閉上。」喵喵聽話的閉上眼,我在她腳下開移送陣把她送了回去。
拿出梳子將頭髮高高束起,我看向太陽他們。「那我們也出發吧。」
「喝。」
踩著一直海民的頭,我高高躍起,在半空中俐落的翻身,鋒利的扇緣在海民龐大的身軀上劃出了鮮紅的軌跡。
岸邊太陽他們分工合作,很有效率的完成我分配給他們的部分。
還不錯,不過有些事得跟他們說,不然後果會很嚴重的。
從高處落下,因為被我壓著打所以感到憤怒的海民紛紛躍起,前仆後繼的朝我襲來。
面對這個場景我也不慌不忙。用風術停在半空中,我張開雙手編織出巨大的法陣。「極光陣。」
紫色的雷自法陣裡奔騰而出,夾帶著冰冷刺骨的寒氣,迅速交織成一張致命的將海民全數一網打盡。他們在網底掙扎翻騰著卻依舊躲避不了被灼傷及凍傷的痛楚,最後化成了灰燼,散落至海裡。
「早叫你們前往安息之地,偏偏非要我用這種方式送走你們。」看著海面,我喃喃說著。其實說到底他們會甦醒的原因正是人類,若非人類的活動打擾到他們的沉眠他們怎麼會清醒?
降落至沙灘上,我走向太陽他們。他們也剛好解決完,四散的眾人紛紛走回來集合。
等他們一聚集完畢我劈頭就說。「太陽,你這陣子出任務先跟著我。」
「為什麼?」他們不解的看著我。
「你們有沒有發現你們剛剛的行動基本上都在聽太陽指揮?連偵查及輔助的術法都是太陽施展的。」
「這麼說起來,的確是如此。」審判點頭承認。
「守世界的任務基本上是兩人一組,所以你們不可能一直依賴太陽的判斷,你們要學著自己判斷情勢。原諒我說一句不怎麼好聽的話,萬一太陽倒下了,你們要怎麼辦?」很實際的說。太陽是他們致勝的關鍵、也是他們的致命傷,所以一定要趁早讓他們不再那麼依賴太陽,不然如果太陽不在了他們會變得什麼事都做不了。
他們沉默不語。半晌,太陽才開口。「確實如此,你們的確是太依賴我的判斷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可是太陽……」綠葉說道,臉上淨是擔憂。
「我知道你們會擔心我,但你們總不可能一天到晚跟在我身邊吧?」強硬的打斷綠葉的話,太陽神色堅定的說。「就如黎所說的,萬一我真的倒下,我們不就會重複當年的慘劇?」
他們仍舊沉默著,然後,審判開口了,語氣相當平靜。「太陽、黎,你們說的沒錯,我們不能一直依賴太陽你的判斷,不然誰也不能保證我們會不會重演當年的慘劇。」
「太陽,你知道我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傷。」羅蘭皺眉,看起來不太贊同。
「我知道,但我們接下來要待的地方叫守世界,我們有快半數的人有生命危險。如果你們一直依賴我那我們乾脆待在原世界等人殺過來好了!」太陽厲聲說道。
「太陽……」
「如果你們是擔心他會出事,那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在我的訓練中,我不會讓他受到任何致死的傷害。」嘆了口氣,我知道他們不安的原因,但這是他們必須克服的,不然他們無法在守世界生存。
「萬一太陽出事妳要怎麼負責?」烈火有些激動的質問。
「那就定下契約,如何?」
「契約?」
「嗯。太陽,手伸出來。」太陽不明所以的伸出手,我用小指勾住他的小指。「我,黎鳶,在此起誓,在我的訓練中,格里西亞·太陽不會受到任何致命的傷勢,若違約則彼身的傷勢會全數轉移至吾身,誓言即刻成立」
誓約的圖騰攀上了我們交纏的指,小指微微傳來熱度,幾秒後消失無蹤。
「這樣就行了吧?如果因為我的訓練導致他受到致命的傷,那傷勢就會全數轉移至我身上。」鬆開了手指,我懶洋洋的說道。
「我們沒有想要看到妳這樣。」綠葉皺起眉,看上去十分不認同我剛才的做法。「不論是妳還是太陽,我們都不會希望你們受重傷的。」
「但不這麼做你們不會安心吧?」隨意的搧了搧手,「反正契約下了都下了,要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就這樣吧。」
「妳……」
「總之你們要出任務的話就先打電話給我,我和太陽會在一旁看你們執行任務,太陽他們結束後你跟我去出任務,放心不會太難。至於人要怎麼安排就看你們了。」在綠葉開始嘮叨個沒完沒了前我趕緊說道。
「知道了。」
「那好,那件事就先這樣。然後就是綠葉,你看一下你的戶頭,夏卡斯應該是把錢匯到你的戶頭了。」
「欸?」綠葉掏出手機,隨後瞪大眼。「黎,這、這……」
「怎麼了?」一群人湊上去,然後跟著當機。
「這是卡爾幣嗎?」太陽十分謹慎的問道。
「當然是卡爾幣。」我理所當然的說,他們這下石化了。
「可是、可是一般任務報酬也沒那麼高啊?」綠葉的聲音還有些顫抖。
「我沒說這是無袍任務啊。」聳聳肩,頂著他們詫異的目光我繼續說。「這其實是雙紫到單黑袍的任務。」
「那我們來執行沒問題嗎?」暴風問道。
「沒問題啊,反正我滿足了單黑袍的條件,至於要帶幾個輔助人員我自己決定就好,公會那邊不會管的。」眨眨眼,「至於那筆錢,就當我提早發紅包吧。」
「這樣太不好意思了。」審判說道。
「不會啦,反正我也不缺那筆錢,而且你們搬到守世界也需要一筆錢,所以你們也可以當我是在投資你們的新家,到時候整理好了記得我去看看啊。」
「那就先謝過了。」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審判也只好點點頭,接受了我的好意。
「那既然沒問題我得先走了,我跟賽塔他們有約,而且之後還有個小型任務要處理。」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我說道。
「那就再見了。」他們說道。
「再見。」向他們點點頭,我展開移送陣回我房間,簡單打理一下自己後我再度離開房間,走到安因房門前敲門。「安因,你在嗎?」
「黎嗎?等我一下。」裡面傳來安因的聲音,隨後是物品摔落碎裂的聲響,接著門被打開,安因迅速走出來,關門掩上門後的一室狼藉。
「又來了?」
「嗯。最近特別頻繁,所以不得已只好採取一些較為粗暴的手段。」安因無奈地笑笑。
不,安因,你的舉動絕對跟「較為粗暴」這個詞搭不上。
默默的想起過去曾見過的各種畫面,我明智的選擇放棄反駁。
「安因,你來一下。」拉著安因的手,我帶著他回到我房間,「坐著。」
順著我的意思坐到沙發上,安因一臉疑惑的望著我。「妳想做什麼?」
「幫你暫時解決問題。」拿出一顆木屬性的水晶。這是我某一次任務中意外得到的,我一直想用在安因身上,只是找不到機會。
「安因,相信我。」很認真的看著他,我說道。
「好。」回應我的,是不含任何疑慮的真摯眼神。
「謝謝。」低聲說道,我將水晶放在他印記的位置,接著喃喃吟詠起古老的咒歌,隨著咒語的吟誦那顆水晶逐漸喪失了形體,轉變為一團純粹的能量。微微施力讓能量進入安因體內、滲入他的靈魂,一點一滴的讓能量去包覆住那個印記,直到確定包的密不透風時我才鬆手,抹去冒出來的汗。「這樣應該可以讓它好一陣子都找不到你了。」
先是訝異的盯著自己的肩膀看,然後像是感到不可思議的摸了一下,安因看向我時眼神盈滿了感謝。「黎,謝謝妳。」
「不客氣,就當作是你照顧我的回禮吧。」對他笑了笑,「不過這也只能遮蓋一時,要拔除掉可能得等我能使用完全力量的時候。」
「沒關係,現在這樣就很好了,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臉上掛著愉悅的笑容,安因說道。
「能幫上忙真是太好了。是說,我們是不是快遲到了?」
同時看向掛在牆上的鐘,我們兩個瞬間臉色一變,我立刻開啟移送陣把我們兩個傳到約定地點。
「抱歉我們來遲了。」看到已經入座的賽塔,我們快步上前。
「沒事的,你們來的時間正好,是我提早到了。」賽塔溫和的笑著,看上去一點也不介意我們讓他等了一會的事。
「真的非常對不起。」再次慎重的道歉。就算他不介意,但不管怎麼說我們遲到就是不對。
「真的沒事的,請坐吧,友善的水之精靈捎來了相當美味的糕點,如果不嫌棄的話就一起品嚐吧。」將一盒包裝樸素但卻精緻的盒子放在桌上,賽塔說道。
快速入座,安因拿出一個繪有翅翼圖騰的盒子。「前幾日至翼族拜訪,那裡的友人贈與我他們節慶時才會製作的糕點,讓我們一同分享他們的熱情。」
「這是近日我去摘採藥草時順手幫助某個隱居部族而得到的回禮,想與兩位一同共享他們真摯的情感。」跟著將簡單的素白盒子拿出擱在桌上,我說道。
「那麼,就讓我們感謝來自各地的珍貴情誼吧。」
愉快的時光總是流逝的相當快。看了下時間,我將杯中的紅茶飲盡後放下杯子,有些歉意的看著另外兩人。「抱歉,我還有任務需要執行,得先走一步了。」
「是嗎。在光神的祝福之下,願妳一切順利。」擱下茶杯,賽塔柔柔的說。
「在創世神的庇護之下,願妳一切平安。」安因接著說道。
「在神的恩惠下,願災厄離兩位遠去。」向他們點頭致意,我站起身走到一旁開啟移送陣,轉眼間就來到任務地點。
任務很簡單,只是小小的鬧鬼事件而已。花了幾分鐘把作亂的源頭揪了出來,接受委託人沒完沒了的感謝後我回到了我的房間。
將手上的小男孩、其實是詛咒體來著放下,我蹲下來面對他。「你是哪來的?怎麼會跑到他們家去?」
「前主人把我做出來後嫌我不好用就把我丟掉了,我四處走時不小心被他們家的結界困住出不去,就只好一直待在那裡了。」他相當老實的回答。
「這樣啊……那你要不要考慮跟著我?」不然直接把他銷毀也是怪可憐的。
「妳不會嫌我太爛就把我丟掉嗎?」他歪著頭,單純的問。
「我保證不會。」他的力量感不弱,應該是他之前的主人沒辦法讓他完整發揮出來就是。「我幫你把結構改一改,你先睡一下吧。」
「好。」他點點頭,我伸手觸碰到他的眉心,剎那間他散成一個複雜的法陣,靜靜的躺在地上。
還真的一堆地方改錯,那個人也未免太沒用了。
叩叩。「黎,妳在嗎?」
「在,等我一下。」站起身,我走到門邊打開了門。「你們怎麼過來了?」
「我們來是有些問題想要問妳,然後碰巧在樓下遇到安因,因為他有急事要離開所以托我們順便把這盒點心交給妳。」將盒子拿到我面前,夏碎說道。
「了解,謝啦。不過你們可能要等我一下,我在處理一些東西。」接過盒子,我側身讓他們看見地上那個法陣。
「……相當高階的詛咒,妳從哪裡弄來的?」研究了下,冰炎問道。
「出任務撈回來的,想說改造一下就能做到很多事。」轉身走進房內,我把盒子放在一旁的桌上後就在法陣邊跪了下來。「你們要在這裡等我嗎?」
「當然。而且我想知道要怎麼重新編排這類型的法陣。」夏碎毫不猶豫地說,一旁的冰炎也點了點頭。
「那麼我就開始了,這裡是這樣……」
修修改改了一陣子,將最後一個符紋安置到正確的位置後我操控法陣讓他凝聚起來,先是向上抽高,接著擬出人形,不多時,一個銀髮的小男孩出現在我面前,銀色的睫毛搧了幾下後緩緩睜開,露出底下蔚藍的瞳。
他先是動了動手腳,像是有些訝異,然後看到我時就直接撲過來抱住我的腰。「主人謝謝妳!」
「不客氣。」微微彎下腰拍拍他的頭,我說道。
「主人我叫什麼名字?」他抬起頭,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期待。
「名字啊……」求助的看向另外兩人,他們同時用眼神表達自己愛莫能助。
絞盡腦汁的想了想。「不然……就叫「淵」吧,學識淵博的淵。」
「淵……淵喜歡這個名字!謝謝主人!」他露出很燦爛的笑容,漂亮的眼睛彎成新月狀。
「不客氣。對了,你的原型是什麼?」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我問道。
「主人想看嗎?那淵變給妳看!」淵鬆開手後退一步,然後一個轉身,一隻身形不大、通體銀白的九尾狐坐在地上,眨著漂亮的藍眼期待的看著我。
「九尾狐啊……很漂亮呢。」蹲了下來,我摸摸他毛茸茸的腦袋,他也很配合的讓我摸,耳朵抖啊抖,看上去十分享受。
「我手邊沒有可以讓你作為憑依的東西,你先用水晶將就一下吧。」拿出一顆純度相當高的水晶,淵用鼻子頂了頂,水晶隨即發出炫目的光芒,光芒退去,淵又化為人形站在我面前了。
好奇的動了動手腳,淵又轉身抱住了我,撒嬌似的輕蹭著。「這個身體很好,很有力量,淵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微笑著拍拍他的頭,我看向被我晾在旁邊的兩位。「你們有什麼問題就趕快問吧,我有點累。」
「黎,妳這樣很像是姐姐帶著弟弟的感覺呢。」夏碎笑瞇瞇的說。
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語氣平板的開口。「夏碎,如果你沒有問題的話我真的要進去睡覺了。」
「開玩笑的,我們來是想請教妳上次教我們的法陣,有些地方我們有些疑惑。」拿出一張紙遞過來,我伸手接過時淵扯了扯我的衣角。
疑惑的低下頭,「淵,怎麼了?」
只見淵一臉期待的看著我。「主人我也想看!」
「好。」蹲下身讓他跟我一起看,他一看到就興奮的大喊,「主人這個我會!」
「你會?」我有些錯愕,這法陣基本上已經失傳了,他從哪裡學會的?
「嗯!前主人把我做出來後就把我丟在一個很多書的地方,叫淵讀完才能出來。所以淵只好一直讀一直讀,把書全部看完了。可是那時候淵的力量不夠,沒辦法用出來,所以前主人就很生氣的把我趕走了。」淵還是笑瞇瞇的,看上去完全不受他過往的遭遇影響。
有些心疼的拍拍他的頭,我很認真的看著他。「這裡不會有人對你這麼做了,我保證。」
「嗯!我相信主人。主人是好人,會對淵很好的。」回應我的,是毫無瑕疵的絕對信任。
「謝謝。」低聲說完,我站了起來,「到桌子那邊討論吧,搞不好還能讓淵教你們。」
「總算可以休息了。」送走了他們,洗完澡後我坐在床上,打了個呵欠。
「主人要睡覺了嗎?」用我教他的術法烘乾頭髮,淵揉著眼睛問道。
「嗯。淵也睡吧,這樣你的身體會更穩固一點。」將棉被抖開蓋在身上,我說道。
「嗯!那淵要跟主人一起睡!」抓著棉被的一角,淵期待的看著我。
「好。」也是,總不可能叫他睡地上吧,這也未免太不近人情。
我一點頭,淵歡呼了聲,飛快的掀開被子鑽到我身邊躺下。「主人晚安。」
「晚安。」彈指關了燈,感覺淵抱了上來,溫暖的感覺是我不太熟悉的,不過意外的感覺還不差。
或許這樣也不錯。
0208
發表於 2019-1-28 20:13:57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5-10 22:34 編輯
第二十一章
一早他們就傳訊息來了,停下手邊的翻譯工作我帶著淵來到他們家。「大家早。」
「早安,這位是……?」看著淵,不少人露出好奇的表情。
「他是淵,本質是詛咒體,昨天出任務帶回來的。淵,打個招呼。」摸著淵的頭,我說道。
「大家好,我叫做淵,請多指教。」綻放出相當可愛的笑容,淵精神飽滿的說道。
「你好,請多指教。」
「言歸正傳,你們接了什麼任務?」
「一個支援任務、一個淨化任務和一個清理低階鬼族的任務。」太陽說道。
「分組進行嗎?」他們點點頭。「我明白了,那麼你們就出發吧,我和太陽會去看你們執行的情況,但不會讓你們知道我們什麼時候過去的。這樣有問題嗎?」
「沒有。」
「那就出發吧。」
他們按照先前的分配分成了三個小組,各自開啟移動陣到任務地點去了。
在移動陣完全消失後我看向太陽。 「你覺得我們要先去看哪一組?」
「嗯……支援任務那組好了,雖然我告訴過烈火醫療人員的職責是救治傷患,不過我看他八成會忘記這件事。」想了想,太陽有些無奈地說。
「以他的個性的確有可能如此。那我們走吧。」
根據太陽給我的資料,我開啟移送陣來到離任務地點不遠的一棵樹上。不出我們所料,烈火正衝在前方和其他人阻擋追殺的敵人,而堅石則在後方照料傷員,完全本末倒置。
「回去還得再提醒一下呢。」
「嗯。」看著他們的行為,太陽掏出一本小冊子開始寫了起來,那模樣跟氣勢簡直像是一個巡司。
看著他的行為,我忍不住開口。「太陽,我覺得你以後搞不好可以試著去當巡司。」
「那是什麼?」
「公會的一個職務,專門在監督每個人執行任務的情況並紀錄各種優缺點,必要時也是由巡司向公會尋求增援,總而言之是一份需要客觀且具有判斷局勢能力的工作。」
「好像還挺有趣的。」
「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引介,他們大部分的人都還挺有意思的,你可以先從那邊建立自己的人脈。」
「好。那就先謝過了。」
「不會。」因為是支援任務所以人救到了就差不多算完結,所以又待了一兩分鐘確認沒有問題後我們一致認為可以到下一組去。
來到清理鬼族的那一組,這組是審判帶頭的,看上去還算是有模有樣。
「還可以。不過之後要提醒審判不要太常指揮他們,不然這樣下去他們是不會進步的。」
「我知道。」太陽點點頭。又觀察了一陣子,因為沒什麼大問題所以我們很快就直接到最後一組去了。
相較於其他兩組,因為淨化對他們大多數的人來說還算是陌生,所以這一組除了白雲外其他都是在守世界讀過書的人。我們到的時候要淨化的對象已經被打趴在地,由綠葉開始主導淨化。
「還不錯。不過除了綠葉外其他人對淨化這個領域都不太熟,回去要加強。」看著法陣順利亮起,我心中突然湧上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下一秒,預感成真了。
「幹!」只見那隻生物身上的黑暗氣息突然暴漲,硬是掙脫了他們設下的束縛,接著搖搖晃晃的站起,然後毫不猶豫地攻擊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的他們。
「光結圓,光與影交織起,肆之烈光盾」手圈成框迅速唸了句百句歌暫且擋下祂的攻勢,我抓起太陽迅速趕到他們身邊。「你們回去,這不是你們能處理的範圍了。」
「可是妳……」
「回去!這是不是請求而是命令!」甩出扇子硬生生的扛下牠的攻擊,一旁的淵化為原型,足以讓我坐上去的九尾狐毫不猶豫的加入戰局。
「……我知道了。」綠葉咬牙,翻出了移動符往地上扔,地面上隨即展開移動陣。
「喝!」削下牠伸過來的觸手,我另一手摧動光屬性的法陣瞄準牠的心口,眼角卻瞄到另一隻觸手朝他們襲去。「小心!」
「太陽!」綠葉驚慌的喊著。太陽推開了原本被當成目標的白雲,自己卻因此被拖出法陣,下一秒綠葉他們就被傳送離開。
看來是想要抓人質來威脅我嗎?這下有點麻煩了。
「淵,你先去救太陽。」
九尾狐點點頭,在我後退的瞬間隨即補上我的位置,鋒利的獸爪和牙齒毫不留情的撕咬著牠。抓準淵製造出來的空隙我再度衝上前,扇子重重的將抓著太陽的那隻觸手劈斷,我伸手把他拉出戰圈。
「這些給你,把這些扔在他的周圍,盡量扔平均一點。」抓出一疊符紙往他手中塞,然後在太陽及符紙上都下了隱蔽術法。也沒有在跟我廢話太陽點點頭,然後很明智的往牠的死角跑。
確認他沒問題我重新加入戰局,化出第二柄鐵扇,一邊抵禦牠的攻擊我不斷看準牠的破綻進行反擊,但雖然我的攻擊確實命中了牠,不過牠的表皮意外的堅硬,幾次下來也僅能在牠身上造成微小的傷害。
「淵,後退!」高聲喊道。在淵避開的那一秒兇狠的術法隨之炸了過去,硬是妨礙了牠幾秒,但除了造成牠更加憤怒外基本上依舊沒有對牠造成實質上的損傷。不過這也無所謂,因為我主要的攻擊是太陽手上的那疊符咒,我現在做的僅是拖延時間而已。
一來一往間我們身上也多出不少傷痕,不過比起動作逐漸趨於遲緩的牠,整體而言我們的情況還算好。
「黎,我丟完了。」在隱蔽術法效果差不多消失時太陽跑了回來,看上去有些喘。
「辛苦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將扇子扔向牠,明白過來的淵甩出一個束縛陣後迅速退到我們身旁架起了結界,沒有後顧之憂的我用力合起雙掌。轟然的爆炸聲瞬間響起,劇烈的火光將牠整個吞噬,地面隨著牠暴怒的吼聲而撼動著。
這是連環法陣,佈下的符紙越多威力就越大,剛剛我給太陽將近三十章來著,前前後後炸了差不多五分鐘,裡面那隻就算不死頂多也只剩一口氣了。
在爆炸成的煙塵完全散去,牠已經奄奄一息了倒在地上。觀察了一陣子看牠沒有爬起來的跡象,我示意太陽在結界稍等,帶著淵小心翼翼地靠近。「淵,你先用……小心!」
剎那間,只見牠拼上最後一口氣猛然凝聚出強烈的黑暗氣息,化成鋒利的尖刺直朝太陽而去。緊急佈下的結界被穿破,別無選擇我只能轉身衝過去把太陽推開,下一秒劇烈的疼痛在我的側腹炸開。
「主人!」淵慘叫著。
「沒事,你先淨化牠。」捂著因為黑暗屬性被驅逐而開始冒出鮮血的傷口,我忍痛對淵下指示。
「嗯。」擔心的看著我,淵還是遵照我的指示做,一淨化完就直接拋下奄奄一息的牠跑過來,手足無措的看著我的傷口。「主人一直在流血,可是、可是淵不會治療……」
「沒事,小傷而已。先讓血流沒關係,這樣才不會有毒素殘留。」調整氣息讓自己平靜下來,因為還有黑暗氣息在傷口裡所以我只能繼續放血讓那些氣息能隨著血液的流失排除。
輕呼了一口氣,在黑暗氣息差不多被排除後我控制起傷口的血流減少失血量。「我們先回去,回他們家。」
「好。」吸了吸鼻子,淵迅速張開移送陣,轉眼間景象就變成太陽他們家的客廳,原本一群人坐在沙發上,一看到我們就立刻衝過來。
「太陽,你身上怎麼都是血?」看到被我的血濺的整身都是的太陽,綠葉幾乎快哭了出來。
「所以妳還是讓太陽受重傷了嗎!」烈火語氣很衝的說,還力道不小的推了我一把。
「!」因為精神力全在控制血流上,被他這麼一推精神力瞬間被打亂,腦子立刻只剩一片空白。
「主人、主人……」
等回過神來時我發現我跪坐在地,失去控制的血在地上暈開了一圈。淵聽上去已經哭出來了,手抓的我的肩膀生疼。
「黎,聽得到嗎?」太陽正半跪在我面前,臉色很凝重。
「聽到了,只是剛剛被精神力稍微反噬所以暈了一下而已。」壓著傷口,我從空間拿出好幾罐藥。「麻煩給我杯水,謝謝。淵,幫我把這些各拿一顆出來。」
水很快就被遞到我面前,淵也將零零總總的藥倒出放在他的掌心上。看著那些藥物我嘆了口氣,將水含在口中,把淵掌上所有的藥拿起一口氣倒入口中吞下,五味雜陳的味道在嘴中炸開,讓我不禁皺緊了眉。
又猛灌的幾口水把那令人作嘔的味道壓下去,我拍拍淵。「淵,不哭,沒事的,你到我背後,直接對傷口施冰術,整個凍起來沒關係。」
「妳這樣會凍傷的。」旁邊有人不贊同的說。
「不這麼做我會先死於失血。」頭也沒抬的回了一句,感覺到傷口傳來冰冷的刺激感我鬆開手,稍微掀起上衣打量起傷口。
一個拳頭大、因為血流的夠多所以沒有黑暗氣息殘留、臟器只有輕微受損,還不算太糟。
「淵,借我靠一下,我有點暈。」確認完傷口狀況,在藥效發揮前我決定先休息一下,血流的有點多會暈。
「好。」感覺到旁邊毛茸茸的軀體,我毫不客氣的靠了上去。
毛沾到血了,等一下要記得幫他清理……
低垂的視線看到一雙腳轉了個方向,不多時又走了回來。臉上也有髒污的太陽蹲下來,皺著好看的眉頭抬起我的手,用沾濕的毛巾擦拭我滿是血汙的掌。
「……謝謝。」其實沒必要這樣對我做的。
「這是我應該的。」擦完手掌,太陽接過旁人遞來的乾淨毛巾開始擦拭起我身上其它的傷口。結痂的傷口被抹開,細小的刺痛感竄上。烈火也蹲下來,一言不發的替我上藥,眼神完全避開了我。
等到難受的暈眩感褪去,我慢慢地坐起來。「你們可以離開嗎?我要上藥了。」
「不需要我們幫忙嗎?」太陽問道。
瞥了他一眼。「雖然我不太介意由男性來幫忙,不過對於我要順便換衣服這件事我相信你們會介意的。」
「呃、失禮了。」他們一聽馬上離開客廳,還不忘關上門。
他們一離開我就直接把上衣脫下,拿出另一罐藥後將傷口的冰封解除,在血重新冒出來前直接將裡頭的藥粉倒上去,又痛又麻的感覺讓我不禁攢緊手中的衣物,直到傷口逐漸癒合成皮肉傷後那種感覺才緩緩消退。
「要不是傷口這麼大我還真不想用這麼烈的藥……」雖然效果很好,不過副作用是治療過程中會讓人痛到想去海扁造成傷口的兇手一頓,要不是不能殺死那傢伙不然我當下鐵定直接送牠去安息之地!
把紗布壓在傷口上,我讓淵幫我把繃帶纏好,然後從空間中拿出備用的衣物換上,接著開始打理淵和被我的血弄得像命案現場的客廳。整理完後因為還有點貧血的關係所以我一隻手搭在淵的身上,讓他撐著我緩步走到太陽他們那間房間。
「扣扣」敲了敲,得到裡面的人回應我我旋開門把走了進去。只見一群人垂的低低的,在我進來時抬頭瞅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頭。
「你們怎麼了?」關上門,我疑惑的問。這低迷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烈火突然站起來,猛然對我就是一個九十度鞠躬,「黎,那個,真的非常對不起!」
在他道完歉後其他人紛紛站起,對我也是一鞠躬,整齊劃一的開口。「「對不起。」」
「呃、那個,沒事啦,你們不用這樣也沒關係。」有些被他們嚇到,我連忙說道。
「不,我們的確欠妳一個道歉。對不起,我們沒有查清事情的真相就先責怪妳。」審判很誠懇的說,話裡夾著不少自責的情緒。
「沒事啦,真的,反正我也沒出事啊。」笨拙的說著。天啊這場景要怎麼應對?
「可是妳還是受傷了。」綠葉低低的說著,「要不是因為我們,妳也不會受傷……」
「只是小傷而已,沒那麼嚴重的。」要命,我真的不太會安慰別人。
「可是妳剛才流了很多血,還暈過去了。」
「那真的沒什麼。你們快點抬起頭吧,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啊。」早知道我應該說一句「我要回去休息了」就閃人了,這種我不介意的事他們卻一直道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妳不生氣?」終於抬起頭,刃金小心翼翼地問一句。
「我沒有生氣啊。會受傷就只是因為我不夠強而已,我為什麼要生氣?」
「我們不信任妳這件事妳也不生氣?」暴風同樣很小心的發問了。
「關心則亂嘛,沒什麼好氣的。」
門又被打開來,整理乾淨的太陽疑惑的看著我們。「你們為什麼都站著?」
「沒事。你要檢討他們的任務狀況嗎?」太陽你來的太剛好了!
「對。在那之前大家先坐吧。」
走到他們空出來的位置,我在淵的協助下慢慢地坐了下來。我剛剛才失血現在還有點暈,才不要陪你們一群人在那邊罰站。
「淵,化小。」眼看位置實在有點擠,我對他張開雙手。
「好!」淵立刻化成剛好可以讓我抱在懷裡的大小,然後躍上我盤起來的雙腿間,前腳搭在我的雙掌上,九條尾巴晃啊晃的,看上去不禁讓人想把他一把抱進懷裡。
看到我坐下他們也終於肯坐下了。太陽坐在我旁邊,拿出他紀錄的本子。「那麼,我們來檢討吧,有些小問題需要改進呢。」
那一秒,我發誓我看見所有人都抖了一下。
在太陽終於檢討完後我正打著盹,處於一種快睡著又沒睡著的狀態,淵早就在我的雙腿間縮成一團,睡死了。
「妳真的不去躺一下?」太陽再度關心的問。
打了個呵欠,我揉了揉眼,強打起精神。「真的不用,而且我還有任務要去處理。」
一說完一群人立刻看了過來,表情說有多不贊同就有多不贊同。
「妳都受傷了還要去接任務?」羅蘭皺起眉,看上去像是準備要對我說教的樣子。
「沒辦法,袍級本來就有每年要完成一定數量任務的規定,黑袍的任務量又比其他袍級多,雖然因為我還是學生所以任務量較少但我不想上學期間去接任務,所以只好放假時勤快點了。」聳聳肩,我很無奈的說。這也非我所願啊。
「就算傷都治好了妳也應該要休息幾天的。」太陽也反對我執行任務。
「沒事的,我之前還受過更嚴重的傷……」糟了!
說到一半發覺不對我瞬間閉嘴,不過為時已晚。
「什麼叫更嚴重的傷?」審判沉下臉,大有要逼供的意思。
「……可以當作你剛才什麼都沒聽到嗎?」我不抱期望的說。
「黎,妳真的不說嗎?」綠葉已經變身成好人,好恐怖的人。
「……我說就是了,先說你們不可以罵我,我已經被安因和賽塔唸到會怕了。」
在他們點頭後我才開始說。「就是那個,去年暑假我不是消失一個多月嗎?」
「妳不是說妳去採藥草?」堅石疑惑的問。
「其實我那時候在醫療班總部的加護病房。」心一橫,我直接說出來。「原本那次的任務是調查獄界其中一位魔王的動向,結果因為情報錯誤所以我當面對上魔王。要是讓他離開可能會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所以我花了將近三天把他殺到剩一口氣再遣送回獄界,撐著回到保健室後就直接暈死,醒來後就在醫療班總部了。」
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我不禁打了個冷顫。「因為不能用術法治療加上是魔王造成的傷害所以傷勢復原的很慢,多處骨折不說,臟器大多也有輕重不一的損傷。醒來時我幾乎被所有熟識的人罵過一輪,安因和賽塔不說,連提爾都難得鐵青著臉說我差點就救不回來了。」
「那時候被關在病房裡,安因和賽塔聯手在房間佈下一堆壓制的法陣避免我逃跑。初期他們用了很多安眠鎮定類的藥物想要強制讓我陷入昏睡,但其實那類的藥物對我來說效用不大,所以更多時候我是昏昏沉沉的醒著。好不容易恢復到可以下床了就要做復健,那時候每動一下都像被刀割一樣,連簡單的握拳我都花了很久才能勉強移動手指。」
「不過我還是活下來了,而且還能繼續勝任這個職責,某方面來說這也算是奇蹟吧。」輕鬆的對著臉色凝重的他們聳聳肩,「反正都過去了,就算了。」
「妳為什麼都不說?」綠葉的臉色真的難看到無以復加。
「為什麼要說?說了也改變不了什麼,不是嗎?」
「所以妳剛開學時行動比較遲緩也是因為這個?」大地問道。
「那時候還在復健呢,幸好開學時就不用拄拐杖了,一開始我還坐輪椅呢,沒辦法腳骨折加上被燒的沒剩幾塊好肉,真虧他們能讓幾乎壞死的組織全部長回來而且居然沒什麼留疤。」
「所以我上次在總部看到妳?」烈火問道。
「回診啊,目前復原進度良好,大概再一次就不用回診了。」
「到現在還沒康復?」
「我覺得我從瀕死到現在能行動自如只花半年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我又不是以恢復力見長的。」看了看時間。「我先去處理任務好了。太陽,你要去嗎?」
「我?」
「嗯。這任務本來就是要給你的,所以你要去嗎?」
他看了一下其他人,然後堅定的點頭。「我去。」
「那就走吧。」抱著淵站起身,我走到門口處開啟移送陣把我和太陽傳送到任務地點。
這是一份簡單的任務,大體來說是將不願離去的靈魂遣往安息之地,執行的首要條件就是一定要會畫安息之地的法陣,其次是具有良好的溝通能力勸服它們,必要時採取武力直接把它們踹進通道裡,總而言之就是個沒什麼難度的任務。
「太陽,做的不錯。」在太陽把最後一個靈魂送入通道後我從隱身之處走出,如此說道。
「那當然。」關閉了通道,太陽笑的優雅,但這次卻不是虛假的笑,而是真切露出了笑意。
「其實你笑起來也是很好看的。」看這他的笑容,我不禁說了一句。
「我不都在微笑嗎?」
「但那不是真心的笑容,對吧?」
「有這麼明顯嗎?」摸了摸臉頰,太陽間接承認我的話。
「別忘了我是黑袍,辨別一個人的情緒對我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是嗎?」斂起了笑,太陽淡淡的說道。
「太陽,別總是想著要偽裝自己,壓抑過頭很容易會出事的。」夏碎也是,將自己的情緒完全隱藏在溫和的笑容下,這樣下去對自己並沒有益處的。
「我知道,但問題是我必須領導他們,我不能表現出自己懦弱的一面。」太陽有些煩惱的皺眉。
「但你已經不是過去那個需要時時刻刻領導眾人、完美無缺的太陽騎士。你是格里西亞,是雷瑟他們的兄弟,在兄弟面前為何要隱瞞自己的情緒?」
他沉默不語,我只好繼續說道。「太陽,你想保護他們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相對的,他們也會想為你付出。沒有人甘願躲在別人的保護傘下,更何況他們一個個都是不服輸的性子。對他們而言,你是格里西亞,而不是那個只能堅強、不能退縮的太陽騎士。」
「跟你的兄弟們好好聊聊吧,你會發現即使沒有你的領導,他們還是很可靠的。」
「說的也是。」像是想起了什麼,太陽露出一抹淺淡卻真切的笑容。「我不在的時候他們確實也做的很好,好到出乎我的意料。」
「是吧。時間也差不多了,回去吧,再不回去他們會擔心的。」
「好。走吧。」
轉眼間回到他們家,看著太陽立刻被其他人團團包圍問東問西的,我不禁淡淡的笑了。能和同伴一起成長、一同面對一切,真的很好,真的真的很好。
0208
發表於 2019-1-28 20:15:56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5-16 23:44 編輯
第二十二章
「放手。」左手抓著翻譯到一半的紀錄不放,我振筆急書的寫下翻譯的字句。
「不行。已經很晚了妳快點去睡。」抓著紀錄的另一端,綠葉非常堅持的說。
「才九點多而已哪裡晚了?」偷偷用拇指翻頁,可是被綠葉發現了死死的壓住不讓我看後面的內容。
「妳是傷患,本來就要早點睡。」完全沒有退讓的意思,綠葉很堅持的說
「就說只是皮肉傷而已沒那麼嚴重的。拜託放手,這個明天中午要交。」再不讓我翻我就要開天窗了!
「妳暑假受的傷不是還沒復原嗎,所以快去休息。」
「所以我現在才會接這種只需要動腦和動手的工作啊,拜託你求求你讓我做完,我不想開天窗付違約金。」而且這樣有損我的信譽!
「依照我對妳的認識妳明天早上爬起來翻譯都來得及。」
「問題是工作沒做完我就算去休息也不會完全放鬆啊。」一件事卡在那邊不會覺得很焦躁嗎?
「好像小孩子在吵架。」在我背後大地涼涼的說道。
「的確。」居然還有人不要命的附和。你們死定了。
「還我!」
「不行!」
「那就讓我看一遍、讓我知道後面怎麼翻就好了。」眼見他說什麼都不肯讓步,我提出條件。
「看一遍就好?」他狐疑的問。
「看一遍就好。」我肯定的說。
「那好,只能看一遍喔。」他說完便妥協的鬆了手。
捧著那本價值少說也是數百萬的紀錄,我仔仔細細、一字不漏的看了一遍,然後把它傳回黑館,對綠葉聳聳肩。「我有信守承諾。」
「很好,那……」「所以我要來翻譯了。」
衝著他燦爛一笑把他定格住,我瞬間將剛剛在腦中翻譯好的字句快速騰寫出來,等到他回神時我剛好寫完最後一個字,放下筆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我答應你只看一遍又沒說我不翻了,現在我也做完了你要罵就罵吧。」
「妳……算了妳都做完了我也不能說什麼。」嘆了口氣,人很好的綠葉放棄對我訓話。
「嘿嘿。」對他笑笑,我抱著窩在我大腿上的淵站起身,看向太陽。「太陽,你們明天結業式吧?」
「對。」
「那我明天去你們學校辦轉學。你們幾點下課?」
「大概十點半左右,不過妳可以再晚一點來,通常會拖延。然後我們教室在正門進去後那棟大樓,從右邊樓梯上去後的第一間教室就是我們班。」
「我知道了。」
「那黎,妳要不要去休息了呢?」綠葉揚著好恐怖的笑容湊了過來。
「……大家晚安。」一秒屈服,再不去休息我看我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了。
……我應該要更晚來的。
瞅瞅眼前把我圍在角落的一群人,我壓低頭上的帽子,對於他們的攀談充耳不聞。
要不是太陽他們出門前才千拜託萬拜託要我不要動手,不然我現在早就一人一拳放倒了,放倒後在施治癒術順便洗記憶,包準不會留下任何犯案證據。
不遠處,太陽他們班還在宣導寒假注意事項,像是什麼要注意交通及居家安全、出門遊玩時也要隨時小心,還有遊玩之餘課業也不能落下之類的說詞。
對此我只想翻白眼,在我們學校我們說的是沒本事就不要去搞事,要單挑要圍毆要出任務前記得先惦惦自己有幾兩重,要是真的打不贏記得趕快回學校,省得不明不白的就掛了老師們要去幫忙辦手續很麻煩。
「所以這位漂亮的同學妳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出去玩啊?」其中一個人靠上來,試圖伸手摸我的臉。
一掌直接拍開他的手,我微微抬起頭,冷冷的看著他。「滾。」
非但沒有生氣,他露出讓我想吐的笑容湊的更近。「小美人還真兇啊,不過沒關係,我就是喜歡妳這種的。」
……我不但想打人,我還想毀屍滅跡。
瞥了一眼後面的矮牆,這高度可以翻過去然後跳下去,可是原世界的一般人從二樓跳下去好像會受傷?
嘖,真麻煩,原世界的人怎麼這麼脆弱,這高度連守世界的幼童摔下來也不見得會骨折。
還是一人賞一拳好了,這樣應該可以算在正當防衛吧。
「你們在做什麼?」正當我要出手時一道聲音傳來,那些傢伙看了來者一眼,像是感到掃興的嘖了聲就跑走了。
「黎?」審判走了過來,有些訝異的看著我。
默默的把原本要揮出的拳頭收回可是還是被他注意到了,我只好小聲的為自己辯解。「……我盡力了。」
「那種情況妳可以適當反擊的。」
「你覺得我認為的「適當反擊」不會出事嗎?」我隨便一個踢擊他們的骨頭可能就碎了。
「……」顯然想到我的戰鬥力即使被大大削弱也離他們所謂的「正常」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審判沉默了。
「墨雷,你認識那位同學嗎?」一道女聲傳來。我和審判同時看過去,只見一位女老師正疑惑的看著我們,太陽和白雲站在她身後。
照這樣看來這位老師就是他們班導師了吧。
「認識,她是我的朋友。」審判點點頭。
「她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看到我身上並非穿著制服,她有些疑惑的問。
「她是從外縣市過來找我們的,因為她們學校比較早放寒假,所以她今天來找我們。」回答的是太陽,只見他面不改色的編織著謊言。
「這樣啊。那這位同學妳要一起來辦公室然後等他們一下嗎?因為他們說有事情要跟我說。」
「好。」反正就算她不說我也會自己跟上去,希望她等一下還可以維持住臉上的笑容。
「什麼!你們要轉學!」果不其然,在他們說出他們的目的時,這位老師完全掩飾不住臉上的驚訝。
對此太陽露出有些困擾的笑。「是的。因為奶奶的遠房親戚知道了我的狀況,所以想把我接過去照顧。」
「那墨雷和帝安呢?為什麼你們也要轉學?」
「因為那位親戚知道了我們的狀況,所以想說把我們全部接過去一起生活,這樣在新環境也有個照應。」太陽十分順口的連另外兩人的理由也一起編好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三吋不爛之舌嗎?
默默吞下他到底想這些理由多久了這句話,我決定靜觀其變。
「李老師,妳怎麼了?」一位老師走進辦公室,看到我們這邊的情況關心的問了一句。
「西亞他們要轉學呢。」他們班導轉過頭,苦惱的說著。
「什麼?西亞你們要轉學!」那位老師沒有控制住音量,結果全辦公室的人都轉過來看著我們。
……完了。
像是應證我的預感,一群老師紛紛起身圍了過來,我直接從桌子邊被擠了出去。
看著厚厚一堵人牆,我嘆氣了。
「不好意思借過……」「西亞你們為什麼要轉學?是因為我們班那群學生吵到你們了嗎?我回去叫他們安靜一點。」
「不好意思……」「西亞,老師可以跟那位親戚談談嗎?」
「不……」「你們在吵什麼?」
正準備第三次突破,一道男聲傳來,只見一位有著中年禿頭的男性正皺著眉看著亂糟糟的辦公室。
「主任,西亞他們說要轉學呢。」其中一個老師這麼說道。
「什麼?」主任一聽立刻衝了過來,我當機立斷的閃到一旁避免被他撞上。「你們為什麼要轉學?我們學校哪裡不好嗎?」
……又一個麻煩。
一邊應付著老師們,太陽不時對我拋出求救的眼神,可是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根本過不去我要怎麼幫啊!
麻煩死了!
困難的擠過人群,已經耐心全失的我手上轉出黑卡用力往桌上一拍,驚人的氣勢讓所有人都閉嘴了。
「我要幫他們辦轉學,可以嗎?」盯著看到黑卡就臉色大變的主任看,我盡量讓我的語氣平和一點。
「這……我……」「一句話,辦不辦?」打斷他的話,我不客氣的說,手上的力道一個沒注意,喀的一聲,鐵製的桌面微微下凹。
「……我辦。」
「主任你怎麼……?」
不理會老師們的疑惑主任轉身離開,回來時拿了幾張表單,他嘆了口氣,把表單交給我。「這些填一填,轉學的手續我會幫他們辦好。」
「感激不盡。」收回黑卡。早知道一開始就要把這個拿出來才對。
在太陽他們填完資料後我向太陽借了支筆,直接在監護人那欄簽上我的名字。黑袍的簽名具有極大的效力,我就看誰敢攔這幾張申請書。
寫完之後他們不免又受到一陣老師們的關心,我只好很忍耐的站在一旁等他們廢話完,等他們收好東西離開學校時已經臨近中午了。
「你們回來了。」聽到開門聲而探出頭的暴風向我們打招呼。
「嗯。」早知道一開始就直接去找主任然後把黑卡扔到他面前,省時省力。
「轉學手續辦好了?」走過來的綠葉問道。
「嗯。」請賽塔寄資料給他們填一填就好。
「妳怎麼了?」看看我的臉色,刃金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到我們學校就被一群人搭訕,之後在辦公室又被老師們和主任纏了很久,最後是她忍不住掏黑卡我們才能辦好轉學的。」太陽說道。
太陽,你真該感謝我那時候可是拿出十足的耐心,不然那張黑卡就不是拍在桌上而是主任的臉上了。
「黎,幸好妳忍住了,真的。」大地慶幸的說,其他看過我發飆的人也都無比認同的點頭。
「她沒忍住會怎樣嗎?」暴風好奇的問。
大地想了想。「說個最近的例子好了。之前有一位學長每天都向黎告白遞情書,這次拒絕下次又來了。最後黎火大了,抓起情書一把往那位學長的腦袋上插,明明只是普通的信紙卻被她硬生生的插入那位學長的腦袋裡。那人當場掛掉,之後就再也不敢出現了。」
「他活該,沒那個本事還要來找死,敢跟我告白就要有被我痛扁一頓的覺悟。」無視太陽他們有些不自然的神情,我涼涼的說。
「小心以後找不到男朋友。」刃金說道。
「找不到就算了,反正也沒有很重要。」
「妳不想找個伴侶嗎?」孤月問道。
「你不覺得以我們現在的年紀說這個太早了嗎?」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而且就算加上你們前世的年紀,你們在族中也是未成年的孩子罷了。」
「這麼說也是。我們種族的壽命真的都是長到天荒地老的。」大地點頭說道。
「所以說現在就提這個未免也太早。」
「對了,這麼說起來……」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暴風看向了我。「黎,我想問一下,妳的種族是什麼?」
「對欸,這麼說起來我們也沒問過妳這個問題。」烈火一個擊掌,其他認識我一年多的人也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居然過了一年多才想到這個問題嗎?
「你們可以猜猜看啊,淵不可以說。」早在做出他的那晚我就把該說的事都跟他說了,所以對於我是「什麼」他當然知道。
不過我有點好奇,不曉得在他們眼中我是什麼種族的?
「應該不是人類吧,正常的人類在這個年紀不可能強的那麼誇張,可是她有前世記憶……」堅石認真的想著。
是說既然猜我不是人類那你怎麼不問?
「以她的氣質來看搞不好是天使族之類的,可是她有翅膀嗎?」大地也很認真的想要猜出我的種族。
算你識相,最近就饒過你。
「該不會是人魚族的吧?人魚族的每個人都長的很漂亮。」烈火說出了讓在場所有人都眼角一抽的話。
烈火,虧你還是醫療班的,居然是用外貌來猜測一個人的種族,被你們族長知道你會被罵死。
「你傻了啊?她怎麼可能是人魚。你沒看到她上次碰到水也沒有變回原型啊!」刃金立刻反駁了。
很好,又一個沒常識的。人魚又不是碰到水就會變回原型,如果是這樣那麼公會裡那些人魚族的袍級在陸地上通通不用混了,隨便碰到水就變回原型他們是還打什麼?
「難道跟我一樣是精靈族?因為黎妳的體重真的太輕了。」綠葉也興致勃勃地猜測著。
我的體重應該沒有輕的那麼誇張吧?
「太陽、審判,你們認為呢?」沒有加入猜測的行列,羅蘭直接看向另外兩人。聽到他這麼問所有人立刻看向他們兩人,眼神充滿期待。
對此太陽聳聳肩。「我只知道她偏向光和冰屬性,再多就沒了。」
再多也不會讓你發覺的你放心。
「我也一樣。」審判附和道。
「光和冰?哪個種族是偏向這兩個啊?」
「沒有印象……黎妳是不是混血啊?」
「不是喔。」這我沒說謊,我真的不是混血的。
「啊-----怎麼那麼難猜啊。」放棄了猜測,大地發出哀嚎。
「所以黎妳到底是什麼種族的?」同樣放棄推測,暴風直接問道。
「這個嘛……秘密。」對他們笑了笑。「種族保密。」
「又保密?妳到底哪一點不是保密的啊?」烈火呈現半抓狂狀態。
「呵呵。黑袍嘛,總有一兩個不能說的秘密。」
「問題是妳根本全身上下都是秘密啊!」
「呵。反正總有一天我會說的……如果有必要的話。」如果可以我倒是很希望能瞞到他們進棺材,這樣才是最好的。
「所以沒必要妳就不說?」太陽問道。
「當然。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被人掀了底呢。」
「也是。」
「反正我這輩子應該可以活得久一點。不說這個了,太陽,你們這邊快要過年了對嗎?」
「是沒錯。怎麼了嗎?」
「我想去看看年貨大街。」聽說很熱鬧,想去看看。
「妳確定?年貨大街到處都是人擠人的呢,妳不是很討厭去人多的地方嗎?」太陽狐疑的問。
「是沒錯,所以我只打算在外邊晃晃而已。」我當然知道會很多人,所以我也沒打算進去裡面逛。
「我知道了。年貨大街大概兩天後開始,到時候我再聯絡妳。」
「感謝。那麼我先回去了,大家再見。」
「再見。」
「黎,妳現在有空嗎?」
「算有吧。怎麼了?」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揮扇劈開鬼族,我問道。
「我們現在要去逛年貨大街,所以打來問妳……妳那邊怎麼有奇怪的聲音?」
「我在出任務。等我一下。」將扇子拋到天上,我用肩膀夾著手機雙手框起圓。「火之響、水與雷起兵嘯,肆參驚雷爆」
「嘎啊啊啊!」
在鬼族被火焰及四處流竄的雷電擊殺時我接住落下扇子,再度拿起電話,腳下一蹬又衝了出去。「等我一下,我馬上就過去。」
「好。妳慢慢來。」
「嗯。」掛掉電話,我張開法陣把淵圍困住的鬼族全數殲滅,然後抱起撲過來的淵腳下展開移送陣,轉眼間就出現在太陽他們家的客廳。「抱歉讓你們稍等一下。」
「不會。我們也才剛要出發。」太陽說道。
「妳沒穿袍服嗎?」看著我身上的襯衫和牛仔褲,綠葉問道。
「沒穿。上次那件報銷了,新的還沒發下來。」把淵放下改為牽著。「誰叫我的身版比其他黑袍小太多號了,要重新製作需要一點時間。」
「妳不穿公會發放的一般袍服嗎?」
「那上面的守護法陣有跟沒有差不多,既然這樣我不如就穿我的衣服就好。」
「巡司不管嗎?」
「他們能理解我的狀況啦。」而且就算被檢舉也只是意思意思被警告一下,要是他們真的禁止我接任務夏卡斯一定第一個衝上去找他們拼命。「反正出事也是我自己的事。不說了,我們出發吧。」
「好。走吧。」
太陽領著我們走了大約十分鐘,拐了一個彎入眼的是大批的人潮。
「人還真多啊。」感嘆的說。這看起來幾乎都是貼在一起了。
「畢竟一年只有這時間有。妳真的不進去逛逛嗎?」太陽問道。
「不了。我對人擠人真的沒興趣。」搖搖頭。「你們去逛吧,晚點見。」
「好吧。晚點見。」
說完大家就各自解散去逛有興趣的攤位了。我牽著淵在比較外圍的區域逛著,淵對很多東西都有興趣,所以我也買了一些小東西給他,看他高興的樣子就覺得來這一趟值了。
逛了約莫一小時,我和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拿出手機準備聯絡綠葉,這是附近的擴音器突然傳來幾聲雜訊,接著是嘹亮的廣播聲。「喔喔!恭喜這位小朋友,幫爸爸媽媽抽到了日本進口的百萬休旅車!請說說你的感想。」
誰那麼好運啊。漫不禁心的聽著,我找到綠葉的電話號碼準備撥通。
「太陽……怎麼辦……」
手指瞬間停下,我猛然抬頭。寒冰!?
「淵,走了。」牽起淵的手,我拼了命的擠過人群往人潮最多的地方鑽,好不容易可以看到他們時太陽和審判已經到了,沒有看見其他人,估計是在哪處乾著急吧。
太陽正在和主持人溝通著,主持人露出有些尷尬的表情然後又說了幾句話,接著白雲突然冒了出來,幾個人交談幾句後主持人露出無言的表情往旁邊走去。
終於突破最後一層人牆,我快步走到他們身邊。「怎麼樣了?」
「原本說是要和特獎的人換,但因為特獎是白雲抽到的,所以主持人說要去問問看主辦單位這要怎麼處理。」太陽說道。
「原來如此。寒冰,不是我在說,你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看向一旁的寒冰,我忍不住說道。
「我也不知道……就想說抽抽看……」寒冰有些手足無措的說。
「沒事啦,反正主辦單位都要幫忙解決了,畢竟把車送給一群小朋友未免太浪費。」雖然我是可以動用黑袍的管道把車子變賣掉,不過能用別的方式解決就用別的方式吧。
在此同時主持人走了回來,遞給我們一張獎品的目錄。「小朋友們,主辦單位說可以讓你們換其他的獎品。這個是目錄,你們可以隨便挑然後去服務處兌換。」
「太陽……」接過目錄的寒冰求助的看向太陽。
「不知道就問吧。」太陽看上去十分的無奈。
「太陽,我覺得你挑就好,不然其他人會覺得寒冰很奇怪。」壓低了聲音。雖然寒冰不知道很多東西是正常的,但其他人可不知道他的狀況,要是這麼做引來旁人奇怪的目光就不好了。
「也是。寒冰,目錄給我吧,我挑就好。」也想到這點,太陽說道,寒冰馬上如獲大赦的把目錄遞出去。
我們一群人挑挑選選了一陣子,因為車子的價值頗高所以他們換了不少家電用品。原本太陽提議說要換電腦,但在白雲提出「我們家有網路線嗎」這句話後,電腦自動從選項中移除。
在挑選期間其他人也都聚了過來,也都各自抽獎。不得不說他們的手氣還真的是挺好的,中了不少好東西不說,而且居然沒有人是安慰獎。我看見主辦單位快要吐血了。
離開了年貨大街,我照往例領著他們到無人的小巷後開傳送陣把東西傳回去,一群人兩手空空悠哉悠哉的走回他們家。
「碰!」一陣爆炸聲響起,緊接著是此起彼落的尖叫聲。我們倏地看向聲音的來源,只見年貨大街那裡正冒著濃密的黑煙。
「那不是單純的意外,是出自於守世界的人。」察覺到氣流帶來的微薄術力,我說道。「我要去看看,你們呢?」
他們對看一眼。「我們也去好了,或許可以幫上什麼忙。」太陽說道。
「那就走吧。這邊。」轉身帶頭跑了起來。奔跑之餘,我不禁感嘆我就只是偶爾想放個假、逛個街,怎麼會這麼難啊,唉……
0208
發表於 2019-1-28 20:27:00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0-5-16 22:38 編輯
第二十三章
「這邊!」迅速拐過一個彎,我對後面的人喊道。
「妳是不會跑慢一點嗎?」不滿的喊著,大地的氣息聽上去有些紊亂。
現在還能跟上我的速度的只有審判、刃金、綠葉、羅蘭。暴風落在他們幾步之後,以一個剛離開精神病院的人來說速度算是非常快的了。
「神翼術」太陽喊道。金色的光芒籠罩在他們身上,轉眼間他們幾乎都快要追上我了。
「輔助性的術法是吧?那好我就不用擔心你們跟不上了。」說完我立刻加速,再度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
附帶一提,淵現在跑在我旁邊,連氣息都沒有亂,看上去對於這種速度感到游刃有餘。
「為什麼妳越跑越快?」刃金哀嚎了。
「是你們跑太慢不是我跑太快。」頭也不回的說。「而且這還不是我的全速。」
「……妳繼續跑吧,不要跟我們說話。」
「太陽你探查的如何?」綠葉問道。
「左轉會碰到三隻巨型……昆蟲?直走也有兩隻,靠近年貨大街的地方也有兩隻。」
「那是原蟲,既然牠們四散開了我們也散開吧,大家各自小心。」說完我腳下一拐衝入左邊的巷子,除了太陽外其他人則繼續向前跑。
「怎麼跟過來了?」稍微減慢了速度與他並肩跑著,我問道。
「總要讓他們習慣沒有我的指揮。」太陽聳聳肩,有些無奈的說。
「也是。到了。」停下腳步,看著眼前肆虐的原蟲,我並不急著做出任何舉動。「太陽,既然你都跟來了那這些就交給你了,當作是訓練吧。」
無言的看著我,隨後太陽認命的開始放法陣,不多時死狀淒慘的原蟲被他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他本人站在原地連動都沒動。
「不錯,不過以後武技也是要加強的,不然遇到禁用術法地區的話會很麻煩。」我就遇過,那次真的很麻煩,麻煩到我完成任務後還要把巡司打昏竄改記憶。就沒辦法幻術不能用,我可不想聽見什麼黎鳶殿下會變身之類的鬼話。
「我知道了。」
「那麼就休息一下吧。」話題一轉,我輕鬆的說著。
「嗯。」沒有對我的話感到驚訝,太陽只是應了聲,然後就跟我一起站在原地等那人到來。
等了一會。「冰炎。」看著從轉角走過來的冰炎,我說道。
穿著他去年暑假考到的白袍,冰炎看到我時有些訝異。「黎?妳怎麼也在這?」
「來年貨大街逛逛,就碰巧遇上了。」聳聳肩,我也是很無奈的。
「是嗎。那妳旁邊那位是……?」他看到太陽時表情微微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原狀。
「他是太陽,是綠葉他們的同伴。」
「你好,我叫太陽,請多指教。」彎起客套的笑容,太陽說道。
「冰炎。請多指教。」冰炎微微頜首,接著走到我旁邊。「走吧,我們去找夏碎他們。」
「除了夏碎之外還有誰嗎?」轉身跟上,太陽也跟了上來,與冰炎一左一右的把我夾在中間。
「阿斯利安也有來。他是羅蘭的兄長。」瞥了一眼太陽,冰炎補充道。
「我知道了。」太陽應道。
接下來都沒有人開口,我們就這樣靜靜的走著。對此我想說一句話:你們兩個比我高的把我夾在中間,你們沒感覺但我壓力很大啊。
回到剛剛分散的路口,果不其然其他人都已經聚在一起等我們了。
先看到了我們,夏碎朝我們揮了揮手。「冰炎、黎,你們回來了。旁邊這位是……?」
「他是太陽,最近認識的朋友。」快步上前,我說道。
「你好,我是格里西亞·太陽,請多指教。」彎起笑容,太陽說道。
「你好。我名為藥師寺夏碎,請多指教。」跟著露出客套有理的笑容,夏碎說道。
「我是席雷·阿斯利安,為信奉忒格泰安之使者,在天空之下只要良善者都是朋友。」阿利對他露出友善的笑容。「這次的任務非常感謝幾位出手幫助。」
「不會。」
也許感覺到彼此都沒有惡意,其他人也紛紛介紹了自己。在寒冰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冰炎一愣,看上去有些疑惑。
也是,他們有血緣關係嘛,更何況寒冰的名字聽起來就不像一般精靈族會取的名字。
在眾人介紹自己時太陽偷偷用精神力探查每個人,冰炎立刻就發覺然後瞪了過去,太陽也非常識相的立刻收回探查。
「任務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在大家都介紹完後夏碎忽然開口,「要趁著原世界的記者和好事者還沒到之前離開嗎?」
「要。」阿利點點頭。「我們先回公會回報,應該等等就會有人來善後了。」
「我可以留下嗎?」出乎意料的,冰炎提出留下來的請求。
「怎麼了嗎,學弟?」阿利疑惑的問。
「我有事要找他們。」瞥了寒冰一眼,冰炎如此說道。
「好吧。」聽到這個理由阿利也很爽快的點頭,「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你們也快點離開吧。對了,黎,我哥就拜託妳照顧啦!」
「好。」點點頭,阿利和夏碎就先踩著移動陣離開了。我們一群人也快速離開現場。
「黎,二哥他是什麼意思?」羅蘭疑惑的問。
「下禮拜的大型任務戴洛也有去,就彼此關照一下。」今早看到名單時我也有些訝異,沒想到居然這麼剛好去的都是認識的人。
「那個幽冥界的任務嗎?」冰炎問道。
「是啊。所以下禮拜你們應該都看不到我了。」雖然任務時間預定是三天,但那邊的狀況可能比我們預想的還糟,要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的,再加上療養的時間估計下禮拜他們應該是看不到我了。
「妳小心一點,別弄得像去年暑假一樣。」他邊說邊不滿的看了過來。
「那件事你知道啊,誰跟你說的……算了不是你自己調查到的就是她告訴你的,真正原因我就不問了吧。」雖然我經常性放長假就鬧失蹤,不過我通常不會失聯那麼久,所以我並不意外冰炎會去調查我的下落。「夏碎知道嗎?」
「不,我沒有告訴他。」出乎意料的,冰炎說道。
疑惑的看著他。「我以為你會告訴他?」
「妳不希望被認識的人看到那副模樣吧。」冰炎淡淡的說。
「也是。謝謝。」不是誰都願意在別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對於冰炎當時的決定我只能說上一句遲來的道謝。
「不會。」
有一句沒一句搭著話,我們很快的回到他們家,在所有人坐定後太陽拍了拍他身旁的寒冰。「所以,你有什麼事情要跟我們家的寒冰說嗎?」
「……你是冰牙族的精靈。」冰炎盯著寒冰幾秒,然後直接說道。
「!」太陽他們瞬間戒備起來。
「你和冰牙族有什麼關係嗎?」審判問道。
「聽說你們幾位都是古老種族和失落一族的混血?」沒有回答審判的問題,冰炎用著一種試探的目光看著他們。
「……我記得黎有說過公會不會公開我們的種族。」太陽的表情像是想去掀了公會。
「我的情報不完全來自於公會,而公會成員雖然多少都曉得此區居住著幾位失落之子,不過你們的詳細情況和種族並未被流出,公會也將你們的消息壓下不少,雖然不少人有聽見公會最近找到古族後裔的風聲,但並不清楚確切你們的種族和資料以及詳細居住的地區。」定定地望著太陽,冰炎說道。
「我記得剛才那位阿斯利安說有聽說我們住在這區?」對於他的解釋不甚滿意,太陽似笑非笑的問。
「他說的這區指的是這個國家,畢竟這個國家只是座小島,在公會的劃分中,整個島嶼被劃作一個區塊。」
「他說的沒錯。」我在一旁幫忙證實。
「那你為什麼知道寒冰的種族?」沒有因此而放心,太陽繼續問道。
「關於這點,接下來的事情得請你們保密。」冰炎用著平淡的語氣繼續說。「我也和這位伊希嵐一樣,是冰牙族的混血。」
對此太陽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可是其他人、特別是守世界的,表情卻是一個比一個驚恐。
「騙人的吧!精靈族多半不喜歡和外族打交道,他們的混血兒幾百年也見不到一個!」烈火難以置信的大叫了起來。「我們這邊寒冰和綠葉加起來就兩個了!」
先點頭同意了他的說法,冰炎才又繼續說。「由於某些因素,大部分擁有精靈血統的混血兒都不會隨便讓人知道自己的身分,我的確切種族在公會之中也只有最上層的上位者才曉得。」
「黎妳為什麼一點也不驚訝?」看到一旁面不改色的我,大地質問到。
原因?「因為我是黑袍。」
「聽妳在鬼扯!」顯然沒那麼好敷衍過去。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件事?不怕我們說出去嗎?」太陽警戒的問。
「一來是為了給你們一點提醒,這點我相信黎跟你們說過了。二來,就算你們因為我的話而知道了我的秘密,至少我也曉得你們的種族,我們彼此間的籌碼相差不大,特別你們也不會希望我在學校說出這位噬月血魔族的種族吧?」冰炎此時的笑就真的是冷笑了。
聽完他的話,太陽彎起燦爛卻冰冷的笑容。「其實你曉得我們之中其中幾人的身分吧?」
對此冰炎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淡淡的開口。「你們之後查資料時自己小心一點,以免惹來殺生之禍。」
「我明白了。」大概感覺到冰炎目前對他們沒有惡意,太陽的表情緩和下來,至少不是笑的那麼讓人毛骨悚然了。
在他們對話告一段落時我開口。「冰炎,你還有其他事要說嗎?」
「沒有。我想妳應該都告訴他們了,我就不再多說。今天只是單純來給同族的人一個提醒。」說著冰炎站了起來。「我先離開了。黎,晚上妳有空嗎?我和夏碎想和妳切磋一番。」
「有空啊,你們大概約幾點?」反正在執行大型任務前我手上並沒有任何工作。
「八點左右。地點等我們確定了再告訴妳。」
「好。」
「謝謝你。」寒冰忽然說道。
「不會,先告辭了。」冰炎說完,不等他們招呼就往門口走。
「還是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件事。」作為主人太陽站了起來,意思意思送他到門口。「那麼開學見。」
沒有回話,冰炎點了點頭,走出門後就開啟移動陣離開了。
「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做?」在太陽走回來後我問道,手上一下一下的順著淵的毛。
「查資料吧。你們學校圖書館的書能外借嗎?」
「可以,但一次不能借太多,而且身為黑袍,按照規定我不能將袍級才能調閱的資料借給你們,所以我可能幫不上太大的忙。」
太陽看上去有些失望。「這樣啊,沒關係,我們自己想辦法好了。對了,我想問一下,那位冰炎是什麼人?」
「他是我們這一屆僅次於黎的人,人稱「冰炎殿下」,是目前最年輕考上白袍的人,要不是年紀不夠他應該可以往上考了。」烈火說道。
「等一下,那個「最年輕考上白袍」是怎樣?照道理來說黎不是比他更早考上嗎?還有那個年齡限制,既然有限制的話那黎怎麼會是黑袍?」暴風不解的問。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不過我是因為一次任務被破格升為黑袍,所以我根本沒有去考白袍。」
「原來如此。」
「你們都認識他嗎?」審判問道。
「認識。雖然他看起來冷冰冰的,不過其實他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只是行事作風比較剽悍了點。」大地說道。
「那為什麼他被稱為「殿下」?」
「不知道,其他人都這樣叫啊。黎妳應該知道吧?」說完烈火跟其他人一樣看向了我。
「嗯?我知道啊,只是我不能說。而且這種事還是由本人親自說才恰當吧?」
「也是。」
「你們學校國中生的程度如何?」太陽問道。
「普遍不強,大概是你們不用武器照樣能秒殺的程度吧。」評估了下,我說道。「冰炎和夏碎已經是裡面頂尖的了,不過極端的只有冰炎,夏碎還在一般學生會有的實力的最大值內。」
「妳也是極端吧,史上最年輕的黑袍。」刃金對我翻了個白眼。
「這麼說也是。」畢竟我的精神年齡遠遠超標了啊。
「他們知道我們有前世記憶嗎?」
「知道,但詳情不清楚。」
「這樣嗎……」太陽聽完就陷入了沉思。
看了看時間,我抱著淵站了起來。「那你們的事就自己討論了,我要去為下禮拜的任務做準備,先走一步了。」
「好。謝謝妳,再見。」審判代替太陽回答道。
「再見。」腳下亮起移送陣,要買的東西很多呢。
本章重點:王見王,大家好自為之
原本還以為今天打不完第二十三章了,幸好有趕上(擦汗)
感覺進入倦怠期了,我想放假---------(無限回音)
伊莫寒
發表於 2019-1-28 21:33:55
0208 發表於 2019-1-25 21:22
那我就不客氣的抱了(抱)謝謝你一直以來的支持,然後可以順便求搭訕嗎?(小小聲) ...
搭搭搭訕??!!(驚訝
怎麼我一回到論壇就驚喜滿滿啊(笑
要搭訕的話來吧!
伊莫寒
發表於 2019-1-28 21:35:50
改版之後的文更好看了呢~
我看得好開心~~~(開小花
感謝大大讚嘆大大(星星眼
0208
發表於 2019-1-28 23:22:23
伊莫寒 發表於 2019-1-28 21:35
改版之後的文更好看了呢~
我看得好開心~~~(開小花
謝謝喜歡,能得到這麼正面的鼓勵真是太令我感動呢(笑)
是說我也是第一次搭訕人呢,天啊要怎麼搭訕啊啊啊!(慌亂中)總、總之,私下聊吧,我的臉皮就薄的跟張紙差不多,公然搭訕我會害羞啊!
謎之音:妳臉皮薄?我怎麼看不出來?(懷疑眼神)
本體: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瞪)
謎之音:我的錯?
本體:對就是你的錯
謎之音:……
晴空星喵
發表於 2019-1-29 13:54:37
看到上面零零的薄臉皮,本喵默了一下
嗯,本喵什麼都沒看到……(自我催眠)
零零不可以放假——要補好補滿!(指)
本喵等你~~!
0208
發表於 2019-1-30 07:35:09
晴空星喵 發表於 2019-1-29 13:54
看到上面零零的薄臉皮,本喵默了一下
嗯,本喵什麼都沒看到……(自我催眠)
零零不可以放假——要補好補滿 ...
這位小姐,我都不知道原來妳對我這麼有意見啊。我們好好聊聊吧(猙獰笑)
休息是基本人權,我趕稿趕累了我要休息,誰都不可以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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