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8 發表於 2022-6-15 17:26:40

Aliya 發表於 2022-6-15 14:45
盡量不要去醫院...那無反應的腫塊(良性腫瘤吧應該)要去檢查嗎?

如果你擔心的話那當然還是可以去醫院檢查,不過口罩真的千萬要戴好,畢竟現在人力不足的情況下大多數醫護人員只有七天的居家隔離,隔離完了就得來上班,至於有沒有康復就看個人了。所以大大你就衡量看看吧,非必要別來醫院,但有必要時一定要來醫院,畢竟總不能擔心疫情而忽略其他身體警訊

0208 發表於 2022-6-27 08:32:11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房間後面的露天溫泉,一群人正在泡澡,與一般人去泡溫泉的人不同,這裡的氣氛可說是凝重而尷尬的。

唯二不受氣氛影響的是淵和小亭,兩人在隔壁池潑水玩樂,愉悅的氛圍與這邊的低氣壓完全不同。

要把黎當成男性來看、要把黎當成男性來看、他的上半身跟我們沒什麼不同……

一群人在心中默念著,企圖催眠自己不要對等下要進來的人不要產生奪門而出的念頭。

前人誠不欺我,美色誤人啊!

「我進去囉。」門外傳來提醒聲。

「嗯。」一群人僵硬的點頭,門外那人這才拉開門進來。

「你們的表情用得著僵硬嗎。」看著身體整個僵硬到不像是在泡溫泉的一群人,黎鳶挑眉了。「跟我一起泡溫泉就這麼難以讓你們接受?」

「你別廢話,趕快下水,老子的脖子很痠。」維持著轉過頭的姿勢,大地說道。至少在對方大部分身體都被石牆擋住的情況下他們勉強可以當成視而不見。

「好哦。」決定不再逗他們,黎鳶很快的走到隔壁溫泉邊下了水。水有點深,他坐下來後就只剩鎖骨以上還露出水面了。「我好了。你們頭可以轉過來了。」

聽言眾人緩緩把頭轉了回來,看到黎鳶的樣子鬆了口氣。「幸好溫泉分兩邊。」

對於眾人明顯表現出來的慶幸表情,趴在池邊的黎鳶無言了。「說了多少次我是無性別,而且你們又不是沒看過我的真身,為什麼你們的反應還是那麼大啊?」

「長時間的印象還是沒辦法一下子就改變啊,而且你之前就算坦承了還是多以女性的樣貌出現,一時要適應就……」綠葉有些苦笑的說著。

「這麼說好像也是。」聳聳肩,已經不指望這群人能把對他的印象改了的人選擇不再計較。「不過真難得看到長頭髮的人把頭髮全綁起來的樣子。」

雖然大家的髮質都沒有差到哪裡去,不過長髮如果浸在水裡下場絕對只有一個「慘」字,沒有人想拿自己的頭髮開玩笑,頭髮打結要梳開簡直會讓人感到人生絕望。

「會很奇怪嗎?」夏碎問道。

「倒是不會,只是這樣會讓人有點好奇你們短髮時到底是長什麼樣子。」冰炎例外,他們當初剛認識時他就是短髮,之所以會留長髮十之八九是被他和賽塔唸的很煩才留的。「對了,為什麼你們會想留長髮啊?」

留長髮的人對看一眼。「小時候留習慣了,所以就這麼繼續留了。」

「懶得剪,不知不覺就留長了。」

「我的老師叫我留的……」

「那你呢?」

「我一被創造出來就是長髮了,雖然之前有剪短過,不過後來沒去在意就又長回來了。」摸了摸盤起來的頭髮,黎鳶說道。

「你為什麼要剪短髮?」

「因為一天到晚都會有人把我和路西法認錯,所以乾脆剪了,長度大概跟寒冰差不多。其實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重新留短髮,長髮實在很麻煩。」別的先不說,以他現在不能使用術法的情況下光是要拿吹風機吹乾頭髮就夠他生無可戀的了。

「其實我覺得你留長髮應該比較好看。」

「是啊是啊,你就別剪吧,剪了搞不好會有很多人心碎的。」

「為什麼會心碎?」他剪頭髮關其他人什麼事?

「你想想,你的愛慕者多半是男性,如果發現自己的愛慕對象剪了短髮後居然帥的天怒人怨他們會不會心碎?」

摸了摸臉,黎鳶一臉困惑。「會這樣嗎?可是拉斐爾跟我說就我這張臉不管是短髮還是長髮照樣可以吸引一大票愛慕者,就算我把頭髮剃光還是一樣會有人來倒貼我,雖然我覺得應該不至於會到那麼誇張。」

對此眾人看了眼那張美到無法無天的臉……他們不得不承認拉斐爾的話很中肯,光看臉都來不及了誰還會去注意他的頭髮,就算注意到了只要配上那張臉大概所有的缺點都會變成優點吧。

「其實我有點想試試。」反正就算剃光了發現不喜歡他還是可以催生頭髮長出來嘛。

「別!拜託你千萬不要這麼做,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好了真的。」此話一出立刻招致眾人驚恐的反對,開玩笑那樣能看嗎!

「喔,好吧。」並不是很意外眾人會有這種反應,黎鳶聳聳肩。「是說你們今晚還有要做什麼嗎?」

「是沒什麼規劃啦,大概就是聊聊天、打打牌,早點睡這樣,畢竟明天又要上工了。那你呢?」

「大概是先休息,晚一點要送吊飾給別人,幸好時間到前有湊齊,不然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你要送誰啊?」這一聽,一群人就八卦了起來。

「一個給加百列,一個嘛……保密。」神秘的笑笑,黎鳶不打算告訴眾人他要送的對象是誰。

「那個保密的對象是你喜歡的人嗎?」暴風八卦的問。

黎鳶毫不猶豫的點頭,沒看見某三人瞬間暗下來的神色。「當然是啊,喜歡的程度大概跟加百列差不多。」

「是我們認識的人嗎?」

「你們是認識,但不怎麼熟,大概也只見過兩、三次而已吧。」

不怎麼熟?黎鳶有什麼他認識而他們不太熟的人嗎?

努力想了想……完了這猜測範圍太大他們就算想破頭也猜不到。

「所以你要送給你的前搭檔?」刃金率先猜測。

「不是。而且我們不是前搭檔。」沒好氣的說,到底要他說幾次他們真的不是搭檔啊。

「是黑館的人嗎?」

「不是。」

「你們認識很久了嗎?」

「很久啊,早在我墜落前就認識了。」

聽到這個回答,某三人真的是面如死灰了。完蛋了,這個情敵貌似非常強大。

「你是要今天把吊飾送給他嗎?」終於,有人問出了重點。

對此黎鳶卻笑笑的聳聳肩。「怎麼可能,今天送的話不是要告白嗎?」

「「……欸?」」

「所以你……不是要去告白?」瞬間死灰復燃,冰炎謹慎地問,水面下的手握成了拳。

聽到這句話黎鳶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是告白啊,尤其對象是他我更不可能去告白,雖然我們也算不上有實質的血緣關係……等等,所以你們剛剛以為,我是要拿著吊飾去告白?」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乾笑了。

「誰叫你只說要送吊飾啊,害我們一直往那邊想。」

「就是說嘛,害我們以為你突然開竅了、要去追求真愛了。」

「喔?所以現在是我的錯囉?」揚高了音調,黎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敢。」剛剛推卸責任的人瞬間噤聲。開玩笑,又不是不要命了。

「希望真的是如此。」收起不懷好意的笑容,黎鳶稍微轉了下脖子。「說起來,為什麼你們會對我有沒有喜歡的人這種事這麼關注啊?」

「當然是因為好奇啊,誰叫你都沒有其它八卦可以說。」大地說的理直氣壯,完全不覺得哪裡奇怪,而且居然還有不少人點頭附和。

「……那如果我說我有喜歡的人你們會怎麼樣?」對於這個回答感到無言,黎鳶反問了一句。

「當然是叫你把那傢伙帶到我們面前,我們好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讓你這個與愛情絕緣的大天使栽在他身上的。」刃金搶著說道。「順便跟他聊聊他到底是看上你哪一點。」

「……聽到這個回答,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跟你們說我喜歡的人是誰。」頭上落下三條斜線,要是他以後真的把喜歡的人介紹給他們他們還不掀了他的黑歷史。

「不可以!我們還等著吃你的喜酒!」

「就是說啊!」

「……你們確定你們等的到吃我喜酒的那天嗎?」搞不好他們都進棺材了他還沒有結婚呢。

「所以你趕快找一個不就得了。」

「如果這麼容易就能找到一個我就不會到現在都還是單身了。」翻了個白眼,他可是從被創造起就單身到現在呢。

「你這麼多年都沒有喜歡過一個人?」

「朋友的喜歡有,但是另一種的……老實說,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情感。」偏著頭。「他們說喜歡一個人靠近他時會臉紅、會心跳加速,然後會有想要親近他的感覺。但是我幾乎沒有任何生理反應,先天也沒有情感,所以我實在不明白那是什麼感覺。」

「這樣啊……」也對,這人從頭到尾就是超出他們這群普通人的常識範圍,他會這麼說也無可厚非。

「我有跟加百列說過,他說不急,反正我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學,然後他還說他會等我學會的那一天,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拉斐爾笑的超詭異的⋯⋯你們怎麼了?」看著一群轉頭捂臉的人,黎鳶不解的問。

「黎,情商很重要的,真的。」大地語重心長的開口,語氣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對此黎鳶滿臉不解。「怎麼扯到那邊了?更何況我要那種東西起來幹嘛,早點結婚嗎?先說我目前沒有嫁人或娶人的打算。」

「這我們也知道。對了,我問個,你比較想嫁出去還是娶進來啊?」

「……你問這個幹什麼?」他是嫁出去還是娶別人進來關他們什麼事了。

「好奇啊。」

「……你們今天的問題怎麼那麼多啊?」抱怨歸抱怨,黎鳶還是很認真的思考起來。「基本上,我目前是覺得都可以,看我的另一半吧,但前提也是要找得到。」

「其實我覺得如果你不挑的話你根本不愁沒人選好嗎?」這話一出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

「不這個還是要好好挑的,我知道很多人是看在這副外表以及這個被賦予的名字上才喜歡上我,但是卻對我不是那麼美好的一面不甚了解。」搖搖頭,黎鳶義正詞嚴的說。「他們不知道我的過去,不知道真實的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不可能總是強大而自信的,我也會消極,也會犯錯或逃避,但那些人都不知道,這要我怎麼去喜歡上他們。而且說真的,我不認為我會喜歡上別的世界的人。」

「為什麼?」聽到這句幾乎是拒絕他們追求的語句,冰炎發覺自己的語氣比想像中的冷靜。

「我能活太久、太久了,沒有體會過你們不能理解沒有盡頭的時間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苦澀一笑。「所以我們那邊的人很少跟別的世界的人結婚,光是壽命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了,很少有人不去在意這一點。」

「這樣啊……」

「我有點泡暈了,想先上去。」發覺自己的精神狀況似乎有點不太好,黎鳶抓緊了綁在腰間的毛巾準備站起。

「等……!」在眾人還來不及轉開視線前,黎鳶嘩啦一聲從水中站了起來。

「你、你居然……」

「我怎麼了?」

「你的身材居然這麼好!」看看那精實內斂的肌肉、看看那漂亮的線條、再看看隱沒在毛巾底下的人魚線,完美的讓人挑不出任何一絲瑕疵。

「這就是所謂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嗎……」

「可惡你這家伙不是睡了一年半嗎!為什麼線條還是這麼漂亮!」

「……」眼神死的看著眼前這群目露兇光的人,黎鳶不知道該吐嘈他們明明他們的身材也不差、還是跟他們說他其實從被創造出來時就是這種身材了呢。

「我覺得你那些男性追求者看到你這副身材應該會想打退堂鼓。」看到另一半的身材居然比他們還好,這對男性來說應該是個很致命的打擊吧。

「還好吧?我的肌肉也不是那麼誇張,應該還在可接受範圍。」一個聳肩。因為他的身形偏瘦,所以連帶他肌肉也不顯得張揚,看上去還在男女之間的模糊地帶。「而且又不是說女性就不能有腹肌,倒不如說如果在我這種程度的訓練下還沒有半塊肌肉才詭異吧。」

「這麼說也是。」想想以前他的運動強度,他們頓時釋然了。

至於睡了一年多居然還能保持身材這件事,其他人紛紛表示既然他的外表都不太會成長、那麼身材應該也同理可證吧,所以就異常開明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不跟你們說了,我先上去了。」雖然他不會生病,但是泡過水後被風一吹還是會有些冷的,所以黎鳶背過身準備上岸。

這一轉身,兩道猙獰可怖的疤痕完完整整的暴露在眾人面前,傷口的邊緣成撕裂狀,從肩胛下角一直延伸到腰窩處,看著就不禁讓人暗自心驚。

而且最讓他們感到膽寒的是那疤痕並不只是傷疤,而是不會流血的傷口。以這個面積來說就連最基本的活動也會牽引到傷口,而那人也親口承認過這傷痛起來他寧願直接去死,但他卻如一般人一樣正常生活著,完全不叫苦也不叫痛,就這麼一個人默默的承擔著。

「主人淵幫你纏繃帶!」一看到黎鳶要離開了淵立刻跟著出了溫泉,一旁的小亭也立刻選擇跟上去,三人就這樣結伴離開溫泉區。

在三人都離開後還留在溫泉裡的人沉默了好一陣子,不知道是誰開口。「……我們也上去吧。」

「好。」

輪流使用了淋浴間,所有人陸陸續續的回到房間。淵和小亭玩起了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的牌,黎鳶則是坐在一旁,手上拿著一個巴掌大的小袋子,正將袋內的東西一顆顆撿起放入口中。

「你在吃什麼?」湊了過去,太陽有些好奇的看著袋內白白圓圓還有些透明的小珠子。

「零食……應該算是吧?」停下手上的動作,黎鳶歪著頭,語氣有些不確定。

「好吃嗎?」

「還好,沒什麼味道,就吃起來涼涼的而已。」

「這樣嗎。」聽到沒什麼味道太陽放棄了要一顆來試試的想法。「不對,你不是不能吃東西?」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要吃這個啊,不然我也不想吃的。」略為苦著臉,黎鳶看上去對於要吃這種東西也感到不怎麼樂意。

「所以你吃的是什麼?」跟著好奇的湊過去看,看清楚袋內的物體冰炎難得的微瞪大眼。「凝神石?」

「真假?凝神石!?」房間內的人自然不會孤陋寡聞到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一時之間所有人詫異的目光看了過來。

「用你們的話來說確實是凝神石沒錯。」在眾目睽睽之下,黎鳶又捻起一顆放入嘴中。「但如果不是情況特殊我也不想吃這個。」

凝神石……只要一小顆就能讓各大種族搶破頭的凝神石居然被嫌棄成這樣……

「你怎麼會有那麼多啊!」刃金尖聲說道。那可是一袋啊!整整一袋!

對此黎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當然是回收回來的啊,畢竟這個留在一般世界上會造成麻煩的。這些都是我的。」

「你的?什麼意思?」

「你們應該知道凝神石是怎麼來的吧。」見到眾人都點頭了黎鳶才繼續說下去。「所以說,這些都是由我的身體化成的。雖然知道這只是些微能量的聚集體,不過要吃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還是有點詭異啊。」

「被你這麼一說我突然不想跟你要一顆來試試了……」

「我也一樣……」

好好的東西被說成那樣,雖然事實的確也是如此不過瞬間就讓人敬謝不敏了。

「那你怎麼會拿出來吃?」夏碎好奇的問。

「補充能量啊。既然沒辦法回去泡水池,我又得維持整天的清醒,所以只好拿這個多少補一點。」又撈了一顆放進嘴裡。「這一顆大小蘊含的能量還沒辦法構成我一根頭髮,不過還是只能吃了,一整天吃下來有點膩啊。」

「……」對於黎鳶這種不把讓各個種族趨之若鶩的寶物放在眼裡的態度,他們完全不想說話了。

「我覺得你們的表情看起來很像不能接受我就這樣把凝神石吃掉了。」看著眾人用著暴殄天物的眼神盯著他看,黎鳶想了想把袋子收了起來,改拿出另一個硬鼓鼓的小袋子。「既然你們不想看,我只好換個東西吃了。」

「那裡面是什麼?」他們很怕又聽到什麼稀世的玩意被他嫌棄的一文不值。

「放心好了,不是什麼珍貴的寶物……至少對我們來說不是。」補上後面那句完全沒辦法讓人安心的話,黎鳶拉開袋口,拿出一顆小指指甲大小、怎麼看怎麼眼熟的水晶就這麼放入嘴裡含著。

「那個該不會是你拿出來當成獎品的水晶?」太陽不確定的問道。

「是啊。因為很常見所以就要了一點過來,而且這蘊含的能量比凝神石多,缺點就是要含很久才會化,至少十分鐘。」因為含著東西黎鳶講話有點模模糊糊的,「雖然不是最高級的不過這一顆就夠我撐到午夜了。」

「你們那邊都吃這種補充能量?」

「當然不是。這只是拿來短期救急用的,不然誰想吃這種硬梆梆冷冰冰的東西。」從袋裡拿出水晶各餵了淵和小亭一顆,黎鳶的神情充滿嫌棄。「不說了,今晚真的沒有任何規劃嗎?」

「沒有。今晚就只是讓大家放鬆好好休息而已,畢竟你現在身體也經不起鬧騰吧。」

「這麼說也是。不過就這麼乾坐著也有點無聊。」無可否認的聳聳肩,黎鳶看了一眼旁邊散落的牌。「不然這樣吧,我們用這副牌玩個遊戲。」

「什麼遊戲?」

「國王遊戲,之前和喵喵他們玩過,我覺得挺好玩的。」

「這麼刺激啊。」這提議一出,不少人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那我們來玩吧。」

「淵和小亭要玩嗎?」看向旁邊的兩個小孩子,黎鳶問道。

「「要!」」兩人異口同聲地說,看上去同樣興緻高昂。

「我們總共十七個人,那就十到十三的牌再加上一張鬼牌,抽到鬼牌就當國王如何?」邊說著黎鳶手上一一挑出需要的牌,在旁邊疊成一小疊。

「可以。」「沒意見。」

「至於規則,我那時候玩是除了國王外其他人不可以把牌給其他人看到,下命令時是用牌的花色和數字。每回合國王可以指定一到三個人完成任務,一輪結束時由國王重新發牌。有要修改規則嗎?」

「沒有。」

「那麼就起身圍圓吧。」眾人紛紛站起來,很快的圍成一個圈。

手上洗著牌,黎鳶一一的將牌發到每個人面前,每個人手都覆在面前的牌上,興奮的神情中透漏出一絲緊繃。

「那麼,翻牌吧。


繼我可憐被新冠病毒荼毒的肺後,我的肝也出事了

健檢抽血我的肝指數超級不妙的,用學姐的話來說很怕我會突然猛爆性肝炎倒下,幸好我大夜班也沒剩幾天,要回白班養肝了,也要開始養體重了,長期體重過低對身體真的不太好(本人是個BMI只有16.5的過瘦人類)希望下次更新時我的健康狀況可以好一點,大家也要健健康康的不要摧殘自己的身體啊

Aliya 發表於 2022-6-27 12:23:29

黎要送的人是路西法吧

0208 發表於 2022-7-2 06:56:54

Aliya 發表於 2022-6-27 12:23
黎要送的人是路西法吧

是呢,不過被愛情和八卦蒙蔽雙眼的人是看不清這個事實的!(被揍

0208 發表於 2022-7-11 23:45:39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群人各自把牌拿起來,小心的瞇了牌一眼,接著鬼牌被輕輕的掀開放在腳前。「是我。」

「是審判啊。你要提什麼任務?」將自己的卡正面朝下置於地上,黎鳶笑笑的問。

「嗯……」審判皺著眉,很認真的思索著,半晌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下緩緩開口。「黑桃J,負責支付今日這間房間的費用。」

「審判長您為什麼不說打我十下呢……」亮出了牌,刃金喃喃抱怨,然後非常認份的把白卡拿出來交到審判手上。

「就這樣?我還以為你會提出陪你打一場的要求?」坐在審判旁邊的太陽打趣的問。

審判搖搖頭,「我怕抽到黎,他現在不適合打。」

「其實我可以打的,真的。」被點到的人小聲抗議,然後在數道制止的目光下默默閉嘴了。

「那就下一輪。」將牌收回,審判洗了洗後再度發牌。

「這次是我。」豪爽的扔出牌,烈火大咧咧的笑著。「方塊十,幫我執行一個任務吧。」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眾人撻伐。「烈火你太詐了!」「哪有人這樣的!」

看著眼前鬧哄哄的場景,太陽彎起一抹絕麗到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方塊十赫然擺放在他的腳前。「好啊,你是什麼任務要讓我執行的,嗯?」

「太、太陽……」剛剛的洋洋自得瞬間消失,烈火露出欲哭無淚的神情。原本在抗議的人瞬間安靜,坐在烈火旁邊的大地還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思大概是「兄弟,你安息吧。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我們會幫你收屍的。」

哭喪著收回了牌,新的牌組又發到每個人面前。

「我。」寒冰亮出了牌,然後思索了下,從空間裡拿出一道甜點。「梅花十和紅心Q,幫我試一下我新作的甜點味道如何。」

「……」「我!小亭要吃!」

相較於小亭立刻蹦蹦跳跳的跑到寒冰面前接過叉子,冰炎默默的翻開牌,然後認命的走到寒冰面前,拿著叉子勉為其難的挖了一口放進嘴裡。

「好吃嗎?」

「好吃!」「……還不錯。」

「寒冰我覺得你問錯人了。」看著眼前的組合,大地非常中肯的說著。這兩個一個是不吃甜點,一個是什麼都好吃,怎麼看都是叫錯人了。

「我下一輪再叫別人。」顯然也認為這兩人的評語沒有參考價值,寒冰將牌收回如此宣告著。

「這輪是我呢。」下巴抵著亮出來的鬼牌,夏碎笑的眼睛都彎起弧度。「我想想……來個有趣點的好了,請黑桃K去和現場最喜歡的人來個告白吧。」

一說完現場不少人倒抽一口涼氣,接著四處張望想知道哪個這麼倒楣的人要去執行這個任務。

「是淵!」淵站了起來,毫不猶豫走到黎鳶面前直接抱著他的脖子,整個人賴進了黎鳶懷裡。「淵最喜歡主人了!主人我們要一直在一起喔!」話一說完還用力的在黎鳶頰邊親了一下。

「謝謝你,我也很喜歡淵呢。」被親的人笑的好看,然後同樣往那白皙透亮的臉頰上回了一吻。

又抱著黎鳶蹭了幾下,淵高高興興的回到位置坐下了。

為什麼會是抽到淵……

扣除當事者和小亭,不論是暗戀著某人的人或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不約而同的冒出了同樣的想法。

「為什麼我覺得你們的表情看起來很奇怪?」看著周圍人各異的神色,黎鳶不解的問。

「不,沒事,我們下一局。」

「中了!」扔出了牌,大地笑的不懷好意。「黑桃十,說出方塊十二一個眾所皆知的秘密。」

「喔喔!這個好!是誰要說啊?」

「快點快點!」

對於眾人的催促,暴風輕鬆的笑著,手上的牌有些用力的扔出,赫然是方塊十二。

「暴風,你這樣我會不敢說的。」有些無奈地笑笑,黎鳶跟著翻開了牌,正是黑桃十。「我想想……怕女人?」他們認識的頭三個月每次見面他都能深刻體會到這件事,每次看著他臉紅加上閃避視線他也很無奈。

「這個的確是眾所皆知的秘密沒錯。」

「我覺得會眾所皆知大概是因為那時候剛認識黎他一看到人就臉紅的關係吧。」

「不這也不能怪他,要不是見識過黎的本性,看著那張臉我大概也會心動的。」

「這麼說也是,那張臉簡直是犯規。黎你真的沒有偷偷調過嗎?」

「……」

「黎?」看著黎鳶陷入詭異的沉默,夏碎喚了聲,其他人紛紛看向了沉默中的那人。

面對眾人好奇夾帶著八卦的目光,黎鳶艱難的開口。「……只有調一點點而已,真的。」

「居然是有調過的嗎!」

「怪不得、怪不得會美到那麼無法無天!」

「說!你調了哪裡!」

游移著視線。「……你們真的想知道嗎?」

「當然,我們要向被你當年外貌欺騙的男性同胞們公布你的真實面貌。所以快說!」

「……五官是沒有變動的,但是身高因為不要浪費能量的關係調矮了一點,然後胸部也是為了減少耗能再加上麻煩的關係所以就……」越說越小聲,黎鳶的臉透出一絲尷尬的薄紅,到最後完全消音,但那沒說出口的話眾人都知道了。

「……咳,我們下一輪。」原本以為黎鳶有特意去調整自己的外貌,結果人家卻只調動了一些、咳,無傷大雅的部分,他們真的錯怪他了。

「是我。」白雲默默的顯形,歪著頭看著眾人。「梅花十一,幫我找一本叫做「論幻獸居住地之不同所造成的族群差異」的書。」

對此小亭呆呆的看向夏碎。「主人,小亭不知道哪裡有那本書。」

「這本書我那裡剛好有,如果不介意的話就由我來完成這個任務吧。」夏碎立刻開口替小亭解圍。

「好。」白雲點點頭,然後身形默默的淡去,其他人只好把牌收集好放在那個空位前,下一秒牌就這樣整副消失,再出現時牌都已經整整齊齊的放在眾人面前了。

「……」對於白雲更加出神入化的消失技術,眾人沉默的拿起面前的牌。「是我。」

「是太陽啊。你要出什麼任務?」眨著眼,黎鳶問道。

對此太陽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揚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為什麼我突然覺得毛毛的……」將手臂上竄起的雞皮疙瘩壓下去,刃金低聲碎唸。

「不是只有你而已,我覺得太陽那傢伙根本笑的不懷好意……」同樣搓著手臂,大地同樣低聲說道。

「我的頭皮發麻了……」身為才剛得罪太陽的人,烈火看上去整個欲哭無淚。

「方塊十一和梅花十三,」太陽慢慢的說著,除了被叫到的兩個人外其他人都不自覺的放鬆了緊繃的背脊。「你們猜拳,輸的陪我把這瓶酒喝完。」

邊說著,太陽從空間抽出一支酒和兩個杯子就這麼放在地上,好整以暇的看著眾人。

「靠!那支酒濃度很高欸!你還沒半夜就要灌醉別人了嗎?」

「太陽你不能像你老師一樣灌我們酒啊!」

「是啊是啊!」

對此太陽翻翻白眼,「叫什麼?所以方塊十一和梅花十三趕快出來吧。」

「唉……」對此審判深深嘆了口氣,把牌往前一扔站了起來。「是我。」

「嘶———」周圍傳來好幾個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終於連審判都要慘遭毒手了嗎!」

「審判,那個,盡力就好,喝不下的話叫太陽自己喝光就好,反正他也很樂意。」

「是啊是啊,審判你千萬別醉啊!不然就沒人可以制止太陽了!」

對此審判只是看了一眼同僚們,無奈至極長嘆一口氣。

「審判,雖然我很想救你,不過我貌似也自身難保呢。」苦笑著扔出牌,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黎鳶站起身。「雖然應該是不至於會喝醉,不過還是希望加百列不會因此跟我算帳。」

「太陽,你怎麼就這麼剛好挑了兩個不能喝酒的人?」坐在太陽旁邊的暴風低聲問道。

「……我也沒料到是他們兩個被叫到。」這純屬人為意外。

「我們猜拳吧。」不甚在意周圍人的想法,黎鳶對著眉頭看起來皺的更緊的審判笑笑,率先伸出了手。

「唉……」又是一聲無奈的嘆息,審判也舉起手。

「剪刀、石頭、布。」眾目睽睽之下,赫然是一張布和一隻剪刀。

「啊,輸了呢。」看著出布的手,黎鳶好風度的笑笑。「我跟你換個位置吧,坐這麼遠也不方便倒酒。」

「是我的錯覺還是黎你其實是故意輸的?」有人提出了質疑。畢竟他的神色看上去是有點太快樂了,完全不像是一個猜拳猜輸的人。

「我沒有啊,純粹是運氣問題。」聳聳肩,黎鳶和審判換了位置坐到了太陽旁邊,非常順手的摸過一個杯子,然後眼巴巴的望著太陽等開酒。

「你少喝點。」對於那過於期待的目光,太陽暗自想著早知道就叫別人了。

「放心,我有分寸。」被囑咐的人笑的不以為意,「不過我好像也真的不能喝太多就是了。」

「為什麼?」這人不是號稱千杯不倒嗎?

「我的酒量貌似是會隨著身體狀況改變,以我現在這種狀況我還真不能保證我會不會醉。」聳聳肩,「不過一點點酒而已,應該是還好啦。」

「你少喝一點。」這下連其他人都開始勸說了。開玩笑,要是他是那種喝醉了會發酒瘋的人他們不要被壓著打就不錯了哪可能鎮壓的了他啊!

「放心好了,具加百列他們說我的酒品還不錯,喝醉了也只是坐在原地閉目養神等人把我帶走而已。」黎鳶笑的無害,選擇性的隱瞞要是帶走他的人不在他認知可以親近的範圍內,那麼那人的下場十之八九是一劍斃命。所以沒有意識的他根本是眾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對象,就算看起來再怎麼無害除了加百列和路西法外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回過神來就已經被捅個透心涼了。

這件事也是他們那邊眾所皆知的,要是看到他看上去好像不是清醒的狀態,除非他重傷到快死了不然千萬別去動他,不然後果自負。

但他就是不明白明知道沒有意識的他很恐怖那為什麼還有一堆人想灌醉他,但問了很多人都沒有人肯給他個回答,所以他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你真的不會暴走?」為了他們的性命安全,再三確認是很重要的。

「不會啦,放心。」應該吧。

眼看阻止不了人,太陽嘆了口氣開了那瓶酒,然後默默的把黎鳶的酒杯倒了三分之一滿。「你慢慢喝,不准一口灌。」

「好啦好啦知道了。」敷衍的說著,黎鳶拿起酒杯,在眾人監督的目光下非常克制的一小口一小口喝著,但依舊速度不慢的將那杯酒喝到見底。「我可以自己倒嗎?」

「……一次只能倒半杯,每隔十分鐘才能倒下一杯。」對於那過於期待的目光,太陽妥協的提出條件。

「啊……好啦知道啦,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對於太陽堅持的目光,黎鳶只得接受條件。「好啦,那麼下一輪吧。」

「中了呢。」看著手上的鬼牌,黎鳶抿著酒杯,偏頭思考著。「要出什麼好呢?」

「手下留情,真的,手下留情。」面對回來後貌似越來越頑劣的人,其他人紛紛冒出冷汗。

「這樣好了,梅花十、方塊十二、黑桃十三,你們三個中身形最跟我接近的人穿上這套衣服。」拿出了他剛來時穿的衣服,黎鳶說道。

三人默默的站起來,看到彼此時同樣都露出了驚訝加上無言的表情。

「靠,黎你該不會偷看牌吧?居然全叫中了精靈族的。」看著站起來的冰炎、綠葉、寒冰,大地忍不住說道。

「沒有,如果看牌就不好玩了。」再度抿下一口酒。他是真的沒作弊,只是身為神的作品他總是有那麼一點說不清的好運在,所以對於這個結果他其實是不怎麼訝異。

被叫起來的三人看了黎鳶一眼,又默默的彼此對望了一眼,然後冰炎意義不明的嘖了聲,非常自動的走過去拿起那套衣物進了浴室,不一會兒就出來了。

「還不錯呢,難怪今天這套迷住特別多人。」上下打量了冰炎,黎鳶非常滿意的點點頭。「個人偏好,我覺得男性穿西裝和和服都很好看,漢服也挺不錯的。」

「你平常的衣著不都是長袍類的嗎?」

「是啊,但看久了會膩嘛,雖然穿起來很方便就是。和服和漢服這種雖然看起來很漂亮,不過穿起來也真不是普通的麻煩。」麻煩到他一個人穿不好,還要麻煩淵搭把手才能穿戴整齊。

「是沒錯。」

「冰炎你過來一下。」盯著冰炎看,黎鳶放下酒杯站了起來,朝他招招手。

「做什麼?」一臉疑惑的走過去,冰炎猝不及防的被捧住了臉頰。「你……」

瞇眼端詳著冰炎的臉,黎鳶突然漾開了一抹莫名燦爛的笑容。「冰炎果然長得很好看呢,我喜歡。」

「嘶———」這下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氣,難不成、難不成這是告白嗎!?

「黎,你……」冰炎的臉瞬間紅透,只能艱難的擠出不成片段的詞句。

「好了你可以回去坐了。」在眾人抱著緊張又期待的目光下,黎鳶接下來說出的卻不是告白的話,倒是比較像發卡。

「你不是要告白?」烈火心直口快的問出。

「沒有啊,我為什麼要告白?我又沒有喜歡他。」鬆開手坐回原位,黎鳶看上去整個莫名其妙。

「那你剛剛……」

「覺得他很好看所以讚美兩句也不行嗎?」黎鳶說的理直氣壯,乍聽之下很有理,但就是覺得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好了下一局吧。」

「是我。」翻開牌,綠葉認真的思索著。「方塊十二和梅花十三,合唱一首歌。」

對此孤月和堅石站了起來,兩個人努力想找出一首彼此都會唱的歌,奈何絞盡腦汁都想不到,最後只好合唱了一首前世最短的頌讚了事。

「你們前世的頌讚都這麼短嗎?」因為時間還沒到所以很乖的沒有去倒酒,黎鳶好奇的問道。

「不一定,他們唱的是最短的,一般長度大概是五到十分鐘,但最長的一首大約接近半個小時。」太陽解釋道。

對此黎鳶露出了羨慕的表情。「最多才半小時啊,好短,好羨慕。」

「你們那邊的頌讚都很長?」

「很長啊,最短十分鐘,最多還有超過半小時的,唱完那個簡直是要命。」嫌棄的皺皺眉,就算他們不用換氣但是也不能叫他們一唱就唱那麼久好嗎?那還是會累的。

「你唱過嗎?」

「唱過啊,這次回去也要唱這一首,沒辦法我太久沒有主持頌讚了。」時間一到黎鳶就非常自動的伸手拿過酒瓶,不甚滿意的發覺瓶子裡的酒只剩三分之一了。「真是,就不能回去露個臉、刷一下存在感就好了嗎?何苦為難我這個病人。」

「你辛苦了。」對於他的牢騷他們只能表示深感同情。「對了,你可以唱一兩句來聽聽嗎?我有點好奇你們的歌長什麼樣。」

對此黎鳶抿了下酒杯,眼珠轉了轉。「如果是一小段的話是沒什麼不可以,但是你們要先架隔絕力量的結界,畢竟這曲子是有力量的,就算沒唱完全還是有可能會引起一些東西的注意。」

「好。」秉持著好奇心,眾人非常大手筆的布下層層高級的隔絕結界,要是被不知情的人注意到的還以為房內是要商討什麼重要大事。「這樣夠嗎?」

「……其實不用那麼多層也沒關係,畢竟我現在也不夠力。」看著十來道隔絕結界,黎鳶輕咳了聲,放下酒杯。「那我唱囉。」

「請。」真難得能聽到他開口,這怎麼能讓人不期待。

輕輕的開口,空靈的歌聲浸染了一室,縱使聽不懂歌的內容,不過光是這麼聽著他們就忽然覺得有一股力量正在他們蔓延開來,溫暖著他們的軀體,頓時所有的疲累都被逐出身體,全身上下都被這道歌聲給溫潤的包覆著。

黎鳶的聲音不大,一直是那種輕輕柔柔的音調,沒有一絲震懾,只有無窮無盡的包容,澄澈的如同春日暖陽一般美好虛幻,聽著聽著很有讓人放鬆的效果。

要是能聽得懂內容就好了。在座的人無一不這麼想。如果能知道構築出這首頌讚的字句想必聽起來會更加讓人沉醉其中吧。

「……到這裡就夠了。」結束一個尾音,黎鳶看著眼前的一群人如此說道。

「你能再多唱個兩句嗎?」對於歌聲還有一點意猶未盡,太陽問道。

「不,我覺得已經夠了,你看。」指著放在牆角的裝飾植物,黎鳶說道。眾人看過去,紛紛怔住。

原本只有一個巴掌大的小植栽在短短幾句歌謠裡居然抽長到近乎一條手臂高,上面還結了小小的花苞,估計要是黎鳶再多唱個幾句那花應該就能完全盛開。

「要是過多了那盆植物是受不住的,所以這樣就好。」聳聳肩。「而且我覺得我要是再唱下去你們搞不好就睡著了。」

對此眾人乾笑了幾聲。沒辦法,這頌讚實在唱的太能令人放鬆了,那種暖洋洋的感覺實在是太過舒服,以致於他們一個不小心心神就被勾走了。

「不過如果聽著聽著會想睡的話代表你們最近太緊繃了,因為這首頌讚除了能在一定限度內修補身體損傷外同時也具有安撫心神的功能,所以聽著聽著就睡著了也不是你們的問題,只是我沒想到你們居然這麼快就被影響了。」他真的沒想到居然連內容都聽不懂的他們會這麼快就被影響。「這要是繼續唱下去包準你們會睡到身心靈都完全休息足夠後才會起來,我現在沒那個體力一個個把你們扛起來塞進棉被裡。」

「這還真是神奇。」雖然知道所謂的頌讚都帶有一定的力量,而且隨著唱的人能力的高低會有不同的效果,不過他們可真沒見識過單憑一首歌就能平復身心靈的受損,今天真的是見識到了。

「如果你們想的話我是可以把它當成安眠曲唱啦,前提是你們明天沒有事情要做。」依照他對他們勞累程度的認知,要是他們真的睡下去大概明天中午前是沒人能起床了。

「「我現在推掉。」」眾人非常一致的背過身,然後打電話的打電話、傳簡訊的傳簡訊、放使役的放使役,不一會兒就都轉了回來。「「明天有空了。」」

對於眾人過於乾淨俐落的舉動,黎鳶嘴角一抽。「……我真好奇是哪些倒楣鬼要接手你們原先的工作。」

「沒差啦,他們放那麼多天假也該回來復工了,老子最近快累死了。」大地大咧咧的說,邊說還邊伸了個懶腰。

「就是啊。」「我也想放假……」「得了吧,只要太陽在我們哪有清閒的時候啊?」「說的有道理。」

聽言太陽彎起一抹絕麗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嗯?我都不知道你們對我這麼有意見啊。我們好好聊聊,如何?」

「不不不我們沒有意見的,真的。」一群人瞬間蔫了。

對此太陽沒有回應,只是冷笑了聲,嚇得一群人冷汗直流。

「好了別鬧了。繼續吧,差不多也最後一輪了。」看了下時間,也差不多要午夜了。

「好。」

「是我。」暴風攤開了牌,然後揚起一抹慵懶的笑容。「既然都最後一局了,那我們玩大一點吧?方塊十二和黑桃十,去親對方一下,臉頰就好,然後再跟對方說一句告白的話。」

「玩這麼大啊。」

「我忽然好期待是誰被抽中。」

「被抽到的趕快出來啊!」

「夏碎,該不會你……?」看著盯著自己牌良久的搭檔,冰炎毫不懷疑他鐵定是被抽中了。

「是呢。」優雅的翻開牌,夏碎有些無奈地笑了。「沒想到是我被抽到呢。」

「……我今天到底為什麼一直被叫到?」一口氣讓杯底剩餘的酒液滑入喉嚨,黎鳶撇撇嘴,跟著亮牌後站了起來。

「嘶———」周圍頓時傳來此起彼落的抽氣聲。這根本是要搞事的前奏啊!看看某兩人全黑的臉色,他們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嗎?

「夏碎你先吧,讓我想一下要跟你說什麼。」看著不知為何突然心情變得異常愉悅的夏碎,黎鳶說道。

「嗯。」得到出乎意料的機會,夏碎整個愉悅到無以復加。他站起身,上前幾步,走到黎鳶面前,牽著他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拉,一手輕輕的攬過他的腰,人微微彎下身子湊到黎鳶面前,「黎,我想,我喜歡你。」

特意壓低的嗓音聽上去極其撩人,帶著滿腔的情意自喉嚨滿溢而出,接著他湊上前,溫柔的唇印在接近嘴角的模糊地帶。

「我也喜歡你。」朝他笑了笑,就著這個姿勢黎鳶雙手摟上夏碎的脖子,幾乎整個人貼到他身上,唇幾乎靠近他的耳朵,眉目含著笑。「……。」然後一個溫柔的吻落在他的頰上。

「我說完了。」放開手,黎鳶笑的有些靦腆。

「你剛剛說什麼?」不只夏碎,在場每個人都有同樣的疑問,因為黎鳶用的根本不是他們所知道的任何一種語言,所以他們更好奇他到底是說了什麼。

「不告訴你們。」眼角笑的彎了起來,黎鳶突然看向一個方向。「啊,加百列你來了啊。」

「「欸?」」一群人訝異的轉頭,只見加百列正站在那,在黎鳶出聲前他們都沒有發現有人站在那裡。

「米迦勒,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招手示意黎鳶過去,加百列問道。

「送你個東西。」高興的跑過去,黎鳶掏出吊飾遞給加百列,「這個,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

「原來是這樣。謝謝。」笑著接過那個吊飾,加百列看著眼前笑的特別開心的人。「米迦勒,你喝酒了?」

「只有喝一點點,沒有醉啦。」被抓包的人尷尬的笑笑,企圖矇混過去。

「不,你醉了。」看著眼前的人,加百列語氣非常肯定。

「有嗎?我不知道,我只是突然覺得很開心。」歪著頭,黎鳶又是一個天殺的微笑。

「你啊……這種身體還喝什麼酒。」彈了下黎鳶的額頭,加百列有些無奈地教訓著。

「嘿嘿。」就算被彈也沒有不開心,黎鳶知道加百列這是不跟他計較的意思。

「對了,你知道今天是……」看到後面那群人,加百列非常私心的切換成他們那邊的語言。

對此黎鳶露出疑惑混雜驚訝的表情。「欸?是嗎?我沒去注意。」

「你一向不太在意這種事。」不是很意外黎鳶的反應,加百列只是笑笑,然後伸手抱住眼前的人。「……。」

「謝謝。」伸手回抱了他,黎鳶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至於今年的禮物,我們會在頌讚那一天一起送給你的,先期待一下吧。」故意賣個關子,加百列鬆開懷抱,然後摸了摸黎鳶的頭。

「你們?還是在頌讚那天?」就算喝醉了智商還勉強掛在線上,黎鳶非常精準的抓住了幾個重點。

「是的,你不用去問其他人,大家都發過誓了,在禮物公布前誰也不能說出去。」

「這麼保密。可是為什麼只有我有?」剛剛加百列分明只說了「你」而不是「你們」,為什麼他有路西法卻沒有?

「因為給你們的禮物是分開的,不然每年都送你們一樣的東西也不是很妥當。」微笑的敷衍過去,加百列忍不住又摸了摸觸感極好的腦袋瓜。「可以幫我叫他出來一下嗎?我有點事想跟他說。」

「是我不能聽的?」聽出了弦外之音,黎鳶不甚滿意的撇撇嘴。

「是的,這是你暫且還不能知道的事,不過頌讚當天我們會一併告訴你的。」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也不無理取鬧,黎鳶聳聳肩,眼睛一閉,身體微晃了下,再睜開眼時周身的氣質已經截然不同。

「有什麼事?」對於加百列,雖然他也如米迦勒一樣對他抱有一點類似孺慕之情的情感,但總歸還是沒有米迦勒那麼的執重,畢竟米迦勒所全心全意相信的人嚴格說起來,不過是單手就能數出來的。

「關於這件事……」因為他們從頭到尾都是用眾人聽不懂的語言,所以他們只看到路西法微微皺眉,問了幾句,在加百列又說了幾句後最終還是點頭了。

「那就麻煩你對他保密了。」說服了整個環節中至關重要的人,加百列的心情非常的好。

「知道了。」看來他這陣子又得裝睡裝到底了。

「路西法。」

「嗯?」漫不經心的應了句,隨後擁上來的懷抱讓他瞪大了眼。「你……」

「生日快樂。」仍舊是用著他們那邊的語言,加百列說完就退了開來,然後同樣摸了摸他的頭。「對我們而言,你與米迦勒同等重要,但這次的禮物是來自於神的旨意,所以很抱歉。」

「沒事。謝謝。」低頭道謝。他對於神的旨意並沒有任何的怨言,因為這是他的手足應得的,他沒有資格去分一杯羹。

「那可以叫他出來了。」收回手,加百列說道。

「好。嗯?」原本是打算要換人出來的路西法聽到了手足的心聲,眉一挑,還是相當配合的閉上眼,只見一道白光閃過,站在那裡的人就成了兩個。

「說的還挺快的啊,我還以為要待更久呢,結果還來不及睡一下你們就講完了。」用著自己的身體,黎鳶微微打了個呵欠。

「你叫我出來幹嘛?」對於手足,剛剛還沒察覺到狀況的人皺了皺眉。「你喝醉了。」

「沒有醉啦,真的。」被二度抓包的人心虛的笑笑,然後迅速拿出吊飾轉移話題。「這個,送你。」

「給我的?」微微瞪大眼睛,路西法看上去有些不敢置信。

「嗯。就謝謝你願意包容我的任性這麼久,然後就是、那個……」面對手足過於訝異的目光,黎鳶有些扭捏的把玩著手指。「那個,謝謝你願意把你的命交到我手中。」

雖然是不同個體,但總歸他們現在的靈魂還是連在一塊的,要是他出了什麼事路西法也不可能安然無恙。但是路西法從不抱怨他常常玩命的舉動,甚至連他告訴他他可能把他的命也搭上時,他居然說「沒關係,去做吧,我支持你。」,還有什麼比全心的信任是更讓人動容的事。

「謝謝,我收下了。」將吊飾小心收妥,路西法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足。「抱歉,沒能準備個什麼東西送你。」

笑著抱了回去,「沒事。你還活著對我而言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對此路西法把人抱的更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聲音有些模糊的。「不會再離開了。」

「嗯,我相信。」拍拍他的背,「那今年的禮物,我可以提出一個要求嗎?」

「你說。」

鬆開了手,黎鳶衝著路西法一笑,「從現在到明天都陪著我吧,我們很久沒有這樣長時間相處了。」

「這……」

「好啦,你就答應我吧。」露出祈求的眼神,黎鳶眼巴巴的瞅著路西法看。

「……我知道了。」對於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完全沒有抵抗力,路西法嘆了口氣,應了下來。

「太好了。」毫無瑕疵的燦爛一笑,黎鳶忽然伸手摟住路西法。「你能答應我真高興。」

「米迦勒,你真的醉了。」看著已經醉到有點在發酒瘋的人,路西法無奈地嘆氣。

「沒有,我才沒醉。」固執的否認著,黎鳶非常堅持己見。

「好好好是是是你沒醉。」面對喝醉的手足,路西法採取絕對不要跟他爭、什麼都順著他的態度,不然接下來絕對會沒完沒了。

「我沒有醉!」

「我知道你沒有醉,但你現在該休息了。」跟一旁無奈的加百列對看一眼,路西法一邊哄著只要喝醉理智就會下線的手足一邊悄悄施術,沒過幾秒原本還在嘮嘮叨叨的人瞬間癱軟下去,被路西法牢牢抱著。

「總算是安靜了。」鬆了口氣,路西法小心翼翼地把人托著坐到地上,逕自舒展翅膀充當床鋪讓人可以舒服的靠著他睡覺。

「那麼我先回去了,他就拜託你了。」俯身摸了摸睡著的人的頭,加百列說道。

「嗯。再見。」

「再見。」說完後加百列如同來時一般悄然無聲的消失,留下路西法一個人面對一群從頭到尾聽不懂他們對話的人。

「……」頂著那些想問什麼卻又不敢發問的眼神,路西法思考著要怎麼樣讓他們乖乖躺進被窩讓他用頌讚把他們催眠呢?


小劇場

大地:所以黎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從頭聽到尾的路西法:……無可奉告

剛好有聽到的加百列:無可奉告

暴風:真的不能說嗎?稍微透漏一點就好?

路西法:不能

加百列:很抱歉,關於這句話可能還是由米迦勒來解釋比較恰當

太陽:所以那真的是告白的話?

加百列:算是,也不算是,看當事人怎麼定義

路西法:……米迦勒那時候喝醉了

加百列:那大概是偏向另一種定義了吧

大地:能不能拜託你們直接告訴我們答案?

兩人:不能

冰炎:你們怎麼知道他喝醉了?

加百列:他喝醉時會變得特別坦承,而且還會特別纏人,但對象僅限我和路西法

路西法:煩過頭了

加百列:想當年第一次見到他這樣我們都嚇到了呢,居然看到平時面無表情的他笑了,當時嚇壞了一群人

路西法:這傢伙喝醉時看起來很理智,實際上根本沒有任何理智,隔天還一問三不知,當我們是在騙他的

加百列:但這樣才能拐他做一些他平時根本不會做的事啊

路西法:這麼說也是

本體:我可以問你們拐他做過什麼事嗎?(舉手)

加百列:例如拐他笑一個?

路西法:例如拐他去跟加百列告白?

加百列:有這回事?我怎麼不知道?

路西法:因為在成功前他就先睡著了……別看我,這是拉斐爾的主意

加百列:原來如此(意味深長的笑)

本體:那如果他當時真的去告白,你會接受嗎?

加百列:自然是會的,但隔天他應該就不記得這件事了

本體:其實我覺得你剛剛可以拐他答應告白看看的,反正他現在應該不至於會忘記全部的事

加百列:但我還是希望他在他完全清醒時再跟他說這句話

本體:好吧

0208 發表於 2022-7-25 21:35:48

第一百三十章

「早安。」一睜開眼,我就看到路西法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你抱著我睡?」

「不早了。不曉得是誰一直抓著我的。」瞥了我一眼,路西法意有所指的看著我還揪著他衣服一角的手,看到他的眼神我很確定他一定整晚沒睡。

「嘿嘿。」自知理虧,我乾笑著放手並從他的懷裡爬起來,然後發現身上的衣服被換成跟他一樣的長袍。「你還幫我換衣服?」

「嗯,誰叫你身上都是酒味,我受不了。」雖然是我的半身,但酒量只比我們當中最不會喝的拉斐爾好一點點的路西法非常嫌棄的皺眉,「最近你不能再喝酒了,你這種身子根本喝不了多少。」

「我知道啦,不喝就是了。」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我怎麼知道昨晚那一點酒就能把我灌醉了。

「你還記得你昨晚做了什麼嗎?」

「大概記得。」幸好我還沒醉到一個不小心把人捅到透心涼,大半夜的見血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那你說的那句話?」

「哪句……呃。」神色一僵,我瞬間抱頭無聲吶喊。

我、怎麼、會、說出那種話!!!

天啊!!!!!

「看來你還記得啊。」看著我的舉動,路西法涼涼的說。「你該慶幸你不是用通用語。」

「你不要再說了……」悶悶的說,就讓這件事成為永遠的秘密吧。

「其實加百列也聽到了。」

「這我知道……」

「你還對我們兩個撒嬌。」

「別再提了……」

「不讓你回憶一下你之後還是會再犯的。」路西法十分堅持,「要趁現在讓你知道你喝醉後都會幹些什麼事,不然你不會汲取教訓。」

「我錯了,真的。」低頭懺悔,其實不用他多說後面那幾句,我光是回想起我說的那句我就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啊!

雖然那句是有兩種意思,但是、當時……!

捂著貌似在發燙的臉頰,我覺得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知道就好。」可能發覺我現在已經想找個地洞鑽下去了,路西法大發慈悲的放過我。「對了,你那句的意思,真的是……」

「不要問我!我不知道!」捂住耳朵,我十分乾脆的逃避現實。

「……算了,你是真的不知道。」非常卑鄙的用了雙生之間的心電感應讀了我的思緒,路西法說道。

「路西法,你能不能試著消除我的記憶看看。」抬起頭,我非常、非常認真的問。

對此路西法給了我一個鄙視的眼神,「這我們以前不就試過了?」

「……你可以給我一點希望嗎?」雖然我知道沒有用,但你可以安慰我一下嗎?

「不能。」一如他以往的作風,他非常乾淨俐落的截斷我僅存的一絲希冀。

「路西法,我記得你以前的不是這樣的。」哀怨的看著他,他什麼時候變成這麼冷酷的人了?

「相較於我,你改變的更多。」路西法毫不客氣的說。

「那你討厭現在的我嗎?」討厭變得完全不像我的我嗎?

聽到這句話,路西法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米迦勒,你認為我會討厭你嗎?」

「但我想聽你說,可以嗎?」比起用著靈魂間的連結所得知到的事實,我更執拗的想從他口中得知我深信不疑的答案。

「……我不會討厭你的,無論你是什麼樣子。」面對我的堅持,路西法只得嘆氣,開口說道。「就像你不曾放棄過我,而我亦如此。」

「真的?」

「真的,更何況我們現在這種狀態,誰也跑不掉不是嗎?」難得的,他露出一絲笑意,但內容實在讓我高興不起來。

「等這邊沒有牽掛時,我會切斷我們靈魂的連結。我想要你跟以前一樣,而不是綁死在我身邊。」嚴肅的說著。「路西法,你會不會怨恨我用這種方式強迫你用這種方式存活下來?」

當年我真的完全沒有多想,看到只剩靈魂的路西法時我整個人瞬間失去理智,滿腦子只想著要怎麼樣才能把路西法留下來。我沒有問過他還願不願意活著,也沒有問他願不願意與我共存,我就一意孤行,現在回想起來要是路西法一開始就不打算活……

「米迦勒!」出聲截斷我的思想,路西法的語氣難得有些嚴厲,「我以為你知道我根本不是、也不會那樣想,那你是在糾結什麼?」

「我們是雙生,我們誰也不能失去彼此。今天換作是我也會義無反顧的去救你,這種心情我們彼此都知曉,而且你以為當時只剩靈魂的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

「可……」

「你以為當年我為什麼以靈魂型態堅持到你來!當我死時,我感覺到了,你很憤怒、很傷心,原本我是打算直接消逝,但感受到你的情緒時我發現我太自私了,我們不能失去彼此,所以我選擇留下,要是我不想活的話你以為你還能見到我嗎!」再度打斷我的話,路西法低吼著,「米迦勒!少把所有責任都扛在自己身上!我是心甘情願活下來的……喂,你別哭啊。」

「才沒有……我才沒哭……」咬著唇,我彆扭的否認著,但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流下來。

「你……嘖。」顯然對於這種情況感到手足無措,路西法僵硬了幾秒後翻身單腳跪在我面前,笨拙的用手替我擦眼淚。「這到底有什麼好哭的。」

「誰讓你只會兇我。」不甘示弱的反擊回去。「你還知道我會難過,那你幹嘛要自殺!你有沒有想過當時我是抱持著什麼心情把你救回來的!就算沒有感情,我還是會痛的!」

瞪大了眼,我右手握拳用力擊了擊心臟處,「就算當時我無法理解,但我確定我極端的痛苦!你離開時面對眾人的懷疑我可以不在意,聽到你率領軍隊去攻擊我的小隊時我也沒那麼挫敗,但是當我感覺到你死時,你曉得一切都崩塌的那種感覺嗎!」

猛地抓住他的領子往我的方向扯,看著他放大的驚愕容顏我一字一句的說著。「那時候我覺得,我連自己的半身都保護不好,憑什麼守護其他人、憑什麼繼續活下去。」

「路西法,你感覺到了我的情緒,但我在想什麼你懂嗎?」輕聲說著。「我們都習慣了彼此能直接接收到對方的想法,因此我們也習慣了不說,但有些話不說對方永遠不可能知道。路西法,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對我來說,失去你比什麼都還要痛苦。」

「我重視你,我不想讓我當時的偏執阻礙了你的意願。我想尊重你每個抉擇,哪怕你告訴我你不想活了,如果那是你真心所望的我也不會去阻止你。路西法,我只是想聽你親口告訴我,哪怕是我們心知肚明的事實也一樣,我只是想聽你說。」

深深的看著他。有些事如果不說出口那對方永遠不會知道,就算能獲知對方的想法但對方當下的心境如果當事人不說那麼其他人再怎麼樣都不可能會知道。我覺得我是怕了,從他不聲不響離去時我就發現其實我們並不了解彼此。我不懂為什麼他會選擇墮落,同樣的路西法也不明白明明還有其它選擇,我卻用了最激進的一種方式把他留下來,但我們從未像對方提起這件事,因為我們習慣什麼都不說,也因此我們什麼都不了解。

「……嘖。」收回愣住的神色,路西法看上去是妥協了。「米迦勒,你聽好,我沒有任何想要放棄生命的念頭,那時候自殺是我錯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沒事,都過去了。」縱使當年再怎麼痛徹心扉,萬幸的是,那已經是過去了。

「那個,你們吵完了嗎?」一旁突然弱弱的說傳來聲音,我們同時轉頭,只見全房間的人都正看著我們。

「嗯,吵完了。」鬆開抓著路西法領子的手,我說道。

對此他們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很嚴肅的盯著我們兩個看,看得我們兩個都有些尷尬。

「你們……有什麼事嗎?」路西法皺起眉,遲疑的問道。

「這個……其實我們認不出你們誰是誰。」咳了聲,綠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啊?」」非常一致的發出同一個單音,我和路西法看了對方一眼。

「我們的相似度有這麼高嗎?」以前就算了,但現在屬性髮色都不一樣的情況下應該很好認才是?

「如果單就外貌的話那還挺高的,別忘了他們記不起我們的樣子。」提醒了很重要的一點,路西法說道。

「雖然是這麼說,但我們屬性完全不同啊?」

他瞥了我一眼。「你能屏蔽,為什麼我不能?」

「喔,了解。」畢竟沒有人喜歡被探查,所以他遮蔽了自身屬性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你們到底誰是誰?」一旁的人看上去快要崩潰了。

非常故意的,我們兩個同時開口。「「你猜?」」

「我們就是猜半天猜不出來才會問啊!」他們悲痛了。

「不然,你們隨便指一個你們認為是黎的人?」路西法說道,看上去被提起了興致。

對此他們悉悉窣窣的討論了一陣子,然後他們轉過來,同時伸出手指。

「還不錯,至少還有一半的人猜對。」數了數那些指向我的手指,我挑眉。「那些沒指對的,你們認識我十年居然還認不出來啊,給你們個機會解釋一下。」

「長太像。」「可惡這是我的理由!」「語調音質都一樣。」「說話的方式太相似了。」

聽著眾多理由,我看向路西法,「我都不曉得我們有這麼多共同點啊,我還以為只有長的像而已。」

「對不是同時認識我們兩個的人來說我們大概根本沒有差別吧,誰讓我們是同一個靈魂分裂出來的。」聳聳肩,路西法說道。

「這麼說好像也是。」

「你們今天是要一起行動嗎?」

「對啊,難得他出來,想和他一起走走。那你們有什麼打算?」站起身,我拉著路西法一起站起來。

「今天一整天也都沒事呢。」想了想,夏碎說道。「突然閒下來好像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可能去趟圖書館之類的吧。」

「我應該會先去看一下上商店街關於聖誕節活動的營業報表,然後看一下各商店的新年活動企劃這樣。」跟著思考了會,太陽也決定了今天的行程。

「我可能會去社團吧,也差不多到驗收的時候了。」

「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好了,上次有開作業給他們,今天可以先收一部分。」

「那我們可以去你們的社團玩嗎?」聽到他們大部分的人都要去社團,我問道。

「你來幹嘛?」

對此我笑笑的看著路西法,「都這麼久沒見了。」

「那就這樣吧。」路西法心領神會的點頭。

「這是什麼雙胞胎之間的默契啊……」旁邊有人無力的吐嘈了。

「呵呵。」對著他笑笑,我再度看向他們。「所以,我們可以去嗎?」

「當然,歡迎。」身為要去的一員,審判代表眾人說道。

「謝謝。」跟路西法相視一笑,「那等你們弄好我們就走吧。」

結果離開時一群人就浩浩蕩蕩的跟了過來,人數一個都不少,看得我們相當無奈。

他們是不是很好奇我們要做什麼?一邊看著周圍的景色,路西法的心音飄過來。

是呢。偷偷讀取冰炎他們的心思,我回道。

真是麻煩。察覺到周圍不少人的視線,路西法一語雙關的說。

你就知道平時我有多無奈了。拍拍他的肩膀,我回以一個無奈的眼神。

「不好意思打斷你們的交流,你們是能直接讀到對方的心思嗎?」顯然對於我們之間明明沒有任何言語交流卻能自然互動的行為感到好奇,後面的人終於忍不住發問了。

「「算是吧。」」同時轉頭回答,顯然對於我們這種默契感到無言,只見他們的眼神更死了。

「你們行行好,能不能同時間只要一個人講話就好了?這樣會讓我們不知道要看誰。」大地忍不住抱怨了。

「「那就選一個看就好了,反正你們也分不出我們誰是誰。」」在我們毫不猶豫的回答後他們的眼神更死了。

「這根本不是解決方法……」刃金喃喃抱怨著。

「你們可以做出一點區別嗎?」顯然放棄辨識我們誰是誰,有人提出抗議。

「其實我覺得我們之間差異還蠻多的。」仔細打量了下路西法,我很認真的說。「不過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還是做個區別好了。」

說完我拿出髮繩,俐落的把頭髮綁起。「這樣行了吧?」

「行了,感謝。」他們看上去鬆了好大一口氣。

「你為何會綁起頭髮?」看著那條髮繩,路西法突然問道。

「嗯?我以為你知道?」偏頭疑惑看去,回想起當時狀況我手握拳輕敲自己掌心。「啊,你那時候在睡覺啊。是亞那喔,亞那說要綁的。」

「「欸?」」

「父親?」冰炎難得瞪大了眼睛。

「嗯,他說既然我不喜歡剪頭髮,那至少頭髮綁起來,好歹不會那麼熱,所以就開始綁了。」晃了晃馬尾。「一開始也覺得很麻煩,畢竟我以前沒有這種習慣,不過綁久了也就習慣了。到了。」

讓開身子讓太陽他們推開門,出乎我意料,原以為今日是假期,照理來說應該不會有太多人,但現在看來裡面的人居然還不少。

「呃、隊長們,您們怎麼會來?」顯然也對我們的出現感到驚愕,艾德難掩訝異的問道。

「審判他們說要過來收作業,然後這兩位不知道為什麼要過來一趟。」指指我和路西法,太陽說道。

社辦內一群人看向我們,然後一起愣住。

「有兩個……黎鳶殿下?」

「長得完全一樣欸,原來黎鳶殿下是雙胞胎嗎?」

「到底哪一個是黎鳶殿下啊?」

看著對我們兩個的臉陷入錯亂狀態的眾人,我和路西法對看一眼,無奈了。

「認不出我們也沒關係,我們借個場地,很快就走。」對於這些半生不熟的學弟學妹,很懶的解釋為什麼我和路西法會長這麼像,我開口說道。

「喔,好。」他們這才收起各種訝異的目光。

「路西法,走。」拉著他的手,我直接往練習場的方向衝,其他人也立刻跟過來,後面還多了一群好奇的社員們。

「你們要對練?」冰炎皺起眉頭,顯然對於我們接下來的比試有些不滿。

「嗯,對啊,很久沒跟他比試了,有點手癢。」轉了轉手腕,我轉頭正巧對上路西法的眼神,看見興奮之情在我們眼裡翻騰起來。「雖然不能打個盡興,但過過癮也好。」

「你的傷……」「沒事沒事,我們有分寸的。」

敷衍的說,撇下他們一群人我們往場中央走,在相對的位置停下腳步,然後轉身面向彼此。

「來吧。」低聲說著,我們同時繃緊了軀體,下一秒同時出手。

「好快。」旁邊有人低聲驚呼,在這句話的尾音結束前我們兩個已經對了不下十招。

閃過路西法朝我咽喉刺來的掌,我握緊拳頭往他臉上揍,不偏不倚對上同樣朝我揮來的拳頭,拳頭相接的瞬間帶來了疼痛,但也撩起了我們更高昂的鬥志。

顯然完全沒有打算對我手下留情,路西法抓住我的前臂用力往下扯企圖把我壓制在地,我則抓住他的領口硬是把他往旁邊扳打算撂倒他。發現無法成功壓制對方我們同時鬆手,各自往後跳開一段距離。

「胸/背。」同時開口,話音落下的同時我們又再度出手。與先前簡單的暖身不同,這次我們帶上了鬥氣,稍不注意就可能遭到重擊或見血,夾帶的壓迫感讓我們不敢掉以輕心,因為要是一個閃失,轉眼瞬間,勝負即分。

俐落的單手撐地一個後翻躲避朝我胸口掃來的鬥氣,空出的手五指併攏呈刃狠狠的往路西法的下盤掃出一道鬥氣,被他迅速的躍起閃避,隨後又是刻不容緩的拼搏,頭髮也被蠻橫的氣流掀起而翻騰著。

「也差不多了。」瞇著眼,路西法閃避攻擊時突然迸出這一句,掃出鬥氣後突然直往我衝過來。

「也是。」爆出鬥氣抵銷掉這波攻擊,我邁出步伐迅速迎上前,右手握拳隔擋我的頭部掃的腿,左手握拳往他的腹部蓄力揍下去,但半途就被他的手給隔開。被擋住的瞬間我立刻抓住他的肩膀,另一手則呈刀狀往前突刺,指尖不偏不倚抵在他的心口。同時我也感覺到一隻手正掐在我的頸部,但卻沒有讓我感到一絲窒息的壓迫感。

「看來又是平手啊。」維持這個姿勢幾秒,我率先收回手,衝著他笑笑。

「看來似乎是如此。」跟著鬆手,像是對這個結果不是感到很滿意路西法咂了下嘴,還是認同了我的話。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能跟黎打成平手的人,不愧是雙胞胎嗎……」

「要是我們上場,這種強度我們大概第一秒就死了……」

「那個鬥氣可真驚人啊……」

對著場邊露出各種驚異表情的人笑笑,「好了,我們打完了。雖然不是很過癮但也只好這樣了。」

「要不是顧及你這傢伙的身體,平常哪可能這麼溫和。」路西法邊說還看了我一眼,從他的眼神中我很確定他剛剛一定沒有盡興。

「是沒錯。今天大概拿出個三成的認真程度而已?如果是以前我們打起來十之八九會見血,約有一半的機會會出現骨折之類等比較嚴重的傷,然後百分之百會出動加百列把我們架開。」想起每次加百列匆匆趕來把我們隔開後一邊對我們訓話一邊又忍不住擔心我們有沒有受傷的神情,我突然覺得有些懷念。「我記得我們打最久的那一次是……」

「一個月,那時候加百列剛好不在。他回來時我們一起被罵,還被逼著在禮堂懺悔我們不該每次打起來就不知節制。」顯然也想起了那次,路西法微微勾起嘴角。「但在被叫去休息後加百列偷偷跑來看我們,還幫我們上藥。」

「是啊。他就是這樣,就算一開始再怎麼生氣之後還是會心軟的。」就像他每次都罵我胡來,但下次還是會嘆口氣支持我冒險的舉動。「那我們就先走啦,路西法,你有沒有興趣去看一下圖書館?」

「學校我都看過了。」顯然對我的提議不怎麼感興趣,路西法如此說道。

「嗯?你什麼時候看過的?」我怎麼沒印象?

「你進去休息的時候。」撇過頭,路西法難得看起來有些心虛。

「……你居然偷用我的身體啊。什麼時候的事?」

「你高一的時候,有一次你說你不想去上課然後就去睡了,那次我代你去上了,順便在學校四處逛逛。」越說越心虛,路西法眼神游移著,就是不敢正面看著我。

「……你有遇到誰?」

「……他們全遇到了,還有白精靈。」瞥了眼冰炎他們,路西法誠實招供。

「讓我猜猜,他們沒發現,但賽塔有察覺到不對勁?」

「……嗯。」

「……我們再打一場,你站著讓我打如何。」面無表情的盯著他,我總算知道為什麼賽塔知道路西法的存在時並不像其他人那麼驚訝了。敢情這人在我極力隱瞞時居然自己把自己的存在暴露在別人面前,我瞞的那麼辛苦都是為了誰啊!

「……之後吧,現在打了我你也會受到影響的。」非常明白他逃不過算帳了,路西法只得採取緩兵之計。

「那好,你給我等著。」瞪了他一眼,我看向得知原來他們居然在我介紹前就已經見過人、但竟然沒認出來那不是我而感到震驚的一群人,對他們聳肩。「所以,你們很早之前就見過他了,不用那麼驚訝,通常他裝成我時不太好分得出來。」

「不是,你什麼時候裝成黎的?我完全沒有印象啊?」顯然還是感到不敢置信,烈火錯愕的問道。

「……一上時你們選修了同一門的武術課,那次你們問我什麼時候遠距離武器也能用的那麼好,我回說我本來就用的不錯,只是不怎麼用而已,然後還跟你們各挑了一輪。」簡短的說完,路西法偷偷覷了我一眼,看上去有點忐忑不安。

「難怪,難怪我就想說為什麼那陣子一堆人找我練習遠距離武器,原來就是你害得啊!」握起拳頭往他的肩膀砸了一下,我沒好氣的瞪著他。「要不是我平常也有練這下看你要怎麼收場!」

「……抱歉。」他非常溫順、非常乖巧的認錯了。

「下次不准在沒經過我同意下用我的身體行動……不對,就算你用你自己的身體也不准盜用我的身分知道嗎!」光憑這張高度相似的臉,我相信就算他進出一些需要辨識身分的場合再走出來都不會有人發現他其實不是我本人來著。

「不會了。」低著頭,路西法非常乖順的應著。

「突然覺得有個長得跟自己很像的兄弟貌似也不是什麼好事呢。」其中一個旁觀者喃喃說著。

「就是,要是幹壞事很容易背黑鍋呢。」

「但為什麼我感覺這兩個沒少做過這種事情呢?」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覺得……」

「我沒幹過,以前都是他頂替我的身分,不管是有沒有經過同意的。」忍下把他拖進場中再揍一頓的想法,我又瞪了他一眼,「算了,今天先不跟你計較。開個空間跳躍,你知道我想帶你去哪。」

「嗯。」完全不敢抗議,路西法乖乖打開空間跳躍,轉眼間將我們兩個包覆其中。

「那就先這樣,我們走啦,掰掰。」對著原地的一群人笑笑,隨之光芒大盛,消退時我們已經來到我想要帶他來的地方。

「之前你醒著時都沒帶你好好看過,今天來帶你見識一下我過去生活了將近十年的地方。」看著眼前的陳舊的木門,我淡淡的笑了。「當時想逃避的,如今卻成了捨棄不了的掛念。」

「走吧,我帶你去晃晃,這時節山谷那邊的花應該開了另一批,挺漂亮的。」拉起他的手,我帶著他往山谷的方向走。

「嗯。」任由我拉著,路西法輕應了聲。一陣風拂過,帶來了凜冬的寒氣以及一絲如梅花般淡雅的花香。


「這裡真的挺不錯的,是吧?」仰躺在鋪上一層白雪的草地上,凝望著滿天星子,我問道。

「是不錯。」跟著躺在一旁,路西法應道。

「我們上次一起躺著看星星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吧。」

「也是。」

語畢,我們又重歸一開始的寧靜,由著星子一點一滴的移轉,時間一分一秒的接近午夜。

倒數一分鐘。「米迦勒。」

「嗯?」

沉默。倒數三十秒。「之後,我會一直陪你看你想看的風景的。」

「嗯。」微微笑了。

寂靜。倒數十秒。「我差不多要回去休息了,再久一點你的身體會受不住。」

「嗯。」閉上了眼,我在心中倒數。

三、二、一。

睜開眼,旁邊已經空無一人了。

站起身,我抖落一身的雪,緩步往湖面走。立足於湖中央,漫天星光倒映於凝結的湖面上,頭頂足下皆是璀璨星辰,一時之間竟覺恍若隔世。

踏足了過往、行走於現在、邁步往未來。

每個人都是這麼走過來的。

人的一生都是由一道道有著獨特色彩的音律串聯而成。過往的人會成為我們生命譜曲中的幾個音符,也許是活潑討喜的,也許是低沉感傷的,但無可否認他們都曾為我們的生命染上一些色彩。

「縱使失去了許多,但我也得到了許多吧。」低聲笑了笑。「不只是為了你們,我也想自己去認真的體會這個世界,縱使這個世界並不完美也是如此。」

「因為我已經擁有許多值得我重視的人了。」

Aliya 發表於 2022-7-26 00:48:39

ʕ•̫͡•ʔ•̫͡•ʕ•̫͡•ʕ•̫͡•ʔ•̫͡•ʔ•̫͡•ʕ•̫͡•ʔ•̫͡•ʔ
我在

Aishil 發表於 2022-7-29 14:20:13

我發現我還滿喜歡看黎和路西法說話(感覺很好玩的人):lol

0208 發表於 2022-7-29 22:53:11

Aishil 發表於 2022-7-29 14:20
我發現我還滿喜歡看黎和路西法說話(感覺很好玩的人)

就是一般手足相愛相殺的日常,只是是兇殘版本而已(?)雖然這個路西法看起來好像很乖,不過他本質上也是個難搞的人,這點看看他的手足就知道了,兩個人難搞的方向不同,但難搞的程度絕對是不相上下,之後也會有他們的互動,敬請期待吧

0208 發表於 2022-8-8 16:41:28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2-8-8 16:44 編輯

第一百三十一章

很快的一個學期就已經過完,寒假也已經度過了,我也在頌讚那天收到了相當驚人的「禮物」,但我至今還未告知其他人我得到了什麼。

現在,我們是準畢業生了,再過幾個月我們即將從學校畢業。雖然多數人會選擇去考研究所,但我是決定不打算繼續就讀了。這個消息流傳出去時引起了不少人的哀嚎,情況嚴重到我上個課都會被堵拜託我繼續留下來讀書,對此我都是一概搖頭婉拒。

扣除掉那些,我們現在正在決定我們班的畢業季的擺設攤位。

我們學校在畢業前會有一個為期一天的小型園遊會,攤位是由各學制的畢業班擺設的,對此我們班正為了要開什麼店而爭論不休。

「咖啡廳!開咖啡廳多好!」

「誰要開咖啡廳啊,這種東西一定很多人做,根本沒有特色。」

「但是只要有殿下在他們我們的生意絕對會很好啊!」

「只要有殿下們在不管開什麼生意都會很好吧!所以駁回!」

「反正不管開什麼都是用我們當成活招牌吧。」看著眼前分成男女派系的爭吵,完全置身事外的我一邊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曬太陽,一邊小聲的對坐在我前面的冰炎說道。

「哼。」同樣也是被當成活招牌的一員,冰炎輕哼了聲表達他的不滿。

「咖啡廳!」

「不要!」

「不然你說要開什麼!」

「開鬥技場啊!一定會很多人來挑戰。」

「你有本事你就自己上去打啊!別把殿下閣下他們都牽扯下來!」

「妳們……!」

「夏碎,我好無聊,可以走了嗎?」側頭看著坐在旁邊、十分乾脆拿出書來看的夏碎,我小聲向他抱怨著。

從書中抬起頭,夏碎無奈的對我笑笑,「再等一下吧,應該快要有結果了。」

「喔。」聽他這麼說我也只好趴回去等待結果。

「咖啡廳!」「鬥技場啦!」

「不然就綜合一下,開個有鬥技場的咖啡廳?」有人殺出了重圍。

「「啊?」」

「就是主要是經營咖啡廳,然後在場中間弄一個鬥技場,客人可以指定一個服務生進行挑戰,贏了就可以獲得獎品。各位覺得如何呢?」

對於這個提議,原本還在爭論不休的人紛紛安靜下來思考著,過沒多久,這個提議獲得了大部分人的同意。

「感覺當天我們幾個會很忙啊。」看著熱烈討論起來的一群人,我已經可以預見我當天鐵定是閒不下來的慘況了。

「是啊。當天大概沒有什麼休息機會了。」坐我後面的太陽應道。

「我決定去應徵內場人員好了。」一秒決定應徵了最安全的職位,雖然也是忙但至少不用面對那些花痴們,這樣麻煩程度就減少一大半了。

「就憑你的臉和實力我可以直接告訴你你沒希望了。」大地非常實際的戳破我美好的規劃。

「那就說我身體還沒好、不適合待在外場?」

「得了吧,先不說你就算身體不好還是能打趴我們,再者就算你可以不用上去戰鬥,你想以你那張引人注目的臉他們有可能放過你嗎?」這次換刃金掐斷我微弱的希望。

「……這張臉到底是有什麼好的啊?」不滿的重新趴下去,我抱怨著。

「你知道你這種抱怨對很多人來說是種奢侈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看著現在黑板上已經列出來的工作項目,我毫不意外的看見我們幾個人的名字全被列在外場那一組。

「唔,太陽,我跟你一樣是上午組的呢。」盯著上下午場值班的人員分配表,我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怕店面在別人來踢館前就先被自己人拆掉,太陽和冰炎的班是錯開的,可見大家對於這兩個人能不能和平相處這件事是完全沒有信心的。

「是啊。」朝我笑笑,不知為何太陽看上去有些得意的樣子。

「當天就請多照顧了。」對他眨眨眼,雖然我現在的身體好很多了,不過多少還是會有些力不從心。

「彼此彼此。」


活動當天早上,因為是上午班,換好寄來的衣物後我早早就抵達了現場,結果一出移送陣不出意料的我就收穫了幾聲驚呼。

「黎?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後面傳來聲響,我轉頭。「太陽,你也挺早到的啊。因為我沒什麼事可以做,所以想說要不要早點來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原來如此。」穿著與我相同款式的制服,太陽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真難得看到你穿男裝,看起來挺不錯的。」

「謝謝誇獎。我覺得你們穿成這樣也很好看啊。」笑瞇瞇的說。「不過這套衣服唯一比較麻煩的就是這穿起來比較貼身,壓到傷口時會有點不舒服。」

我們身上穿的算是執事服的改版,白色長袖襯衫配上灰黑色馬甲,再搭配一條緊身的黑色長褲和一條深藍色領帶,直將穿著者的氣質提升了不只一個層次。

「是說其他人呢?他們怎麼沒有一起過來?」

「審判要幫忙架設空間擴大店面所以他更早就出門了。暴風和白雲昨天臨時接到一個探查任務,以他們的速度現在應該剛回報完,孤月和羅蘭好像是打算等他們回家換好衣服後再一起過來。」

「了解。」

閒聊了幾句,上午班的人員也都陸陸續續的抵達,廚房組的人已經在搭置好的廚房裡忙進忙出,機動組的人則是四處看看還有沒有佈置的不完善的地方。服裝組的同學則是開始檢查起外場人員的衣物是不是合身整齊還兼包辦了造型設計,也是十分忙碌的。

「好像差不多準備好了。」看著負責開店前工作的同學們不再像剛剛一樣馬不停蹄的奔波著,太陽說道。

「也快到開店時間了。」看了下時間,審判說道。

「外場組的同學!來這裡集合一下!」一位機動組的人站在店門前大喊。

「有什麼事要宣布的嗎?」跟著走過去,我和其他人一樣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

「先進來店裡吧。」沒有先說召集我們的目的,那位同學推開了有著繁複圖騰的銀白色門讓我們進去。

「哇喔。」看到店內裝潢的瞬間,驚呼聲頓時此起彼落。

當時班上就決定以偏向宮廷風的風格作為佈置主體,巨大的水晶燈懸吊在天花板中央,反射著從大型落地窗灑進來的陽光,替周圍以銀白色為主體的擺設打上一層柔和的光暈。座位錯落有致的四散在店裡,彼此之間巧妙的用一些擺飾隔開,在最大限度裡面保有了活動空間及隱私。

更令人驚訝的是地面,不同於一般常見的地面,我們腳下踩著的是冰層,除了將店內的亮度提高外也降低了室內的溫度。冰層上有施術法,一方面控制溫度在舒適的程度,另一方面則是止滑,畢竟不是每個客人都是可以平穩行走於冰面上,所以這個措施可說是相當體貼。

水晶燈的正下方有一個略高的平臺,長寬大約是五十公尺,周圍設置了許多防禦用結界,看來那大概就是所謂的擂臺了。

「挺不錯的啊。」欣賞著佈景,我讚嘆的說道。

「是啊。」

「現在我們來分配一下負責座位,每個人的負責區會有所重複,如果那桌的同學被叫上場那麼次要負責人就要自動替補。分布表會呈現在櫃台上方,大家隨時注意。」那位同學說道。

「知道了。」

忙碌間開店時間也到了,準點時負責在門口招待客人的同學打開了門,井然有序的安排起座位。

「歡迎光臨。」帶著點餐本我來到了我負責的桌子旁,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的一群人。「你們今天沒有工作嗎?」

「自然是有的,只是先進來坐坐。」對著我笑笑,安因說道,與他同一桌的人還有賽塔、奴勒麗、洛安和黎沚。看這陣容我突然明白為什麼他們會被安排到我的負責區了。

「黎鳶,你們店裡是可以挑戰服務生的吧,那我可以挑戰你嗎?」眨著眼,黎沚一臉期待。

「你來的目的就只是為了這個嗎?」將點餐本一一放在他們面前,我問道。

「嗯!我早就很想和你打打看了,只是洛安他們都不准。」毫不遲疑的點頭,黎沚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所以可以嗎?」

「你先保證你不會拆了我們店。」想了想,我先下了個條件。

「嗯嗯嗯!我不會拆的!所以你是答應的意思囉?」信誓旦旦的說著,黎沚的目光更熱切了。

「請吧。」讓開身子,我擺出一個「請」的姿勢。

「太好了!」歡呼了聲,黎沚很快的衝上台朝我招手。「黎鳶!快點啊!」

「這就來。」對他笑笑,在周圍的人興奮夾帶著期待的目光下我快速抵達了擂臺,然後在鼓譟聲中踏上臺階。

「先說好,不用術法、只要除了手掌和腳掌以外的地方落地就算輸。」稍微將領帶扯開了點,我提出規則,不然這打下去絕對會沒完沒了。

「行。那我們就開始吧。」摩拳擦掌著,黎沚看起來戰意高昂。

「請。」將姿勢調整到易攻易守的狀態,我說道。

「我就不客氣了。」說完他忽然消失,察覺到空氣的流動我迅速舉起左手往頭側一擋,扛下這記踢擊後右手抓住他的腳踝往地上甩,他卻猛然抬起另一隻腳往我的背掃,逼得我只能放手讓他擺脫我的控制。

「好危險好危險,差點就要一擊出局了呢。對你果然不能掉以輕心。」單手撐地往後翻了個跟斗遠離我的攻擊範圍,黎沚笑瞇瞇的說道。

「好說。那換我進攻了?」嘴上說著疑問句,但我腳下一個加速,轉瞬間到他面前輪起拳頭往他臉上砸。不愧是教格鬥技的,只見黎沚反應很快的雙手交叉護在頭前,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承受不住我的力道,硬生生的被我砸的後退一步。

不給他喘息的餘地,收回拳頭我抬腳往他腰側踹,這次他就來不及反應了,被踢中後他踉蹌了幾步,但很快的又穩住身子。

「還真有些棘手呢。」說是這麼說,但他看起來還是躍躍欲試的。

「謝謝誇獎,但我也不能拖太久,所以就速戰速決吧。」再度發起攻擊,我們兩個你來我往的對了十幾招,招招狠烈,企圖撂倒對方。

「喝!」逮到一個空隙,架開了朝我劈來的手刀我一個跨步移到黎沚的身側,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壓制他,然後抬起腳用力的往他的背部就是一個下壓。被我這招打的措手不及,他身子矮了一截,單膝跪地。

「成讓了。」撤下對他的壓制,我伸手把他拉起來。

「你果然很強呢,下次有機會再來打吧!」沒有因為輸了就感到不開心,黎沚笑著說道。

「有機會的話。」微笑以應,隨後我們在一片叫好聲中一起走下台,下一組挑戰者很快的就上場,轉瞬間臺上又是一片火熱。

「挺快的呢,我還以為要更久呢。」衝著我們笑笑,奴勒麗對我拋了一個媚眼。

「畢竟也不好把工作丟給別人。你們點餐了嗎?」

「正要點呢。你回來的正好。」溫和的笑著,賽塔說道。

「那真是湊巧。你們要點什麼呢?」

點完餐,送完餐點,因為還有職責在身所以他們很快的清盤後跟我打聲招呼後就匆匆走人。

接下來我就沒有再接到挑戰,原因大概是挑戰我的勝率實在是低到可以忽略不計,二來如果被我一招秒也是很丟臉,加上我們提供的獎品還挺誘人的,為了勝利除非是不執著於獎品的人不然不太可能挑戰我。倒是太陽他們各自上去過幾次,但那些挑戰者大概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為什麼你們也來了?」臨近換班時間,盯著面前一桌的人,無視周圍各種驚艷的目光我面無表情的問道。

「他提議的。」拉斐爾一秒指向加百列以撇清責任。

「……雖然很感謝你們還記得改一下樣子,但你們知道你們還是很引入注目嗎?」看著非常吸引人目光的一群人,我第一次對我的同僚們感到這麼無力。

「沒事啦,反正我們等一下就走了。」非常隨意的搧手,沙利葉漫不經心的說。

「不我覺得問題真的不是那個……」無力的扶著額頭,我覺得我頭好痛。「算了你們先看看要吃什麼,我先去別桌點餐了。」

「等等,你們這裡是可以挑戰人的吧?」拉斐爾連忙攔住我。

「是沒錯。怎麼,你想挑戰我啊?」

「不,我沒有找死的興趣,我只是想看你跟加百列打一場而已。」斷然拒絕,拉斐爾說道。「很久沒看過你們兩個切磋了。」

「不行,米迦勒的身體還沒好,所以我不會向他提出對戰請求的。」我都還沒說什麼加百列自己就立刻拒絕。

不是很意外加百列會這麼說,我聳聳肩。「你也聽到了,總之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加百列,你打贏了可以不要那些獎品而改成提一個合理的要求啊,這樣你就可以……」後面的話沒有說全,但看到拉斐爾笑的一臉不懷好意我就覺得他沒說出來的提議對我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這……」很顯然知道拉斐爾的意思,加百列竟露出了一絲遲疑的神情。

「去啦去啦。」見到他猶豫了拉斐爾更大力的鼓吹著。「反正他接受了神的祝福,只打一場還是綽綽有餘的啦。」

「……那、米迦勒,你願意接受我的挑戰嗎?」即使明顯心動了,加百列還是很溫柔的徵詢著我的意見。

「難得你有想要提出的要求,那我也只好奉陪了。」嘆了口氣,「來吧,上場了。」

「這位是……?」上台的途中遇到太陽,端著托盤他疑惑的看著我旁邊的人。

「加百列。那一桌全部都是我的同僚。」指指依舊是非常吸睛的一桌,我小聲說道。

「……他們是來拆店的嗎?」看了他們一眼,太陽很認真的發問了。也不能怪他這麼想,畢竟大多他們幾個都到齊時通常不是什麼好事。

「不是。就只是單純過來看我的。不說了,我先上台了。」

「好,你小心一點。」

「我會的。」

低聲交談完後我和加百列走上台,不意外的引起一陣驚呼和竊竊私語。

「我們多久沒有比試過了?」看了一眼周圍的結界,顯然不認為這能抵擋我們兩個同時動手的威力加百列先伸手加固後才笑笑的看向我,手上揮出了刀。

「應該幾萬年有吧?忘了。」甩出了劍,我說道。「畢竟後來你也很少跟我切磋。」

「也是。你先吧。」

「你還是一如以往的喜歡後攻啊。那我就不客氣了。」面對加百列我可完全不敢大意。雙手握緊劍,不像以往那般直線進攻我閃身自他的右側冒出,劍刃直往他脖子削。

「你常從右側進攻呢,該說是習慣嗎?」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讓我得手,加百列腳下一轉正面對著我,一手握著刀柄一手抵著刀面,就這麼扛下我的攻擊。

「你也是,第一招習慣以守代攻呢。」被擋下的瞬間我猛然抬起腳往他他露出空檔的腹部掃,企圖重擊他的腹部,在感覺到水的阻力時不悅的嘖了聲。

「也是。」輕笑著,憑空冒出來的水流像是蛇一般的纏上我的雙腿,硬是把我固定在原地,而長刀揮開了我的劍後直往我心口刺,刀尖卻深陷於冰中。在此同時纏上我雙腳的水流也凝結成冰,在幾聲清脆的聲響後碎裂成屑。我們同時退開來,壓低下盤準備進攻或是擋下攻擊。

「這次我來吧,一直處於被動也不是很好。」將長刀往空氣一斬,爆出來的不只是驚人的鬥氣,大量的水憑空冒出在這空間裡恣意衝撞著,還有越淹越高的趨勢。

「嘖。」揮出劍氣抵擋掉攻擊,在水蔓延到我這邊前我躍至空中以風術停留,極其戒備著底下洶湧的水流,然後將背後想要偷襲我的水柱凍結成冰。

「真狠啊。你是打定主意要贏過我是嗎?」看著不利於我的情況,我把視線移向立於水中的加百列。我現在不能使用太多術法,充其量就是先天能力可以用而已,水能化冰,而火又與水相剋,而且縱然我將水蒸發了水蒸氣也在他的控制範圍,所以當初我也是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打贏加百列的。

所以當年打贏他時,我才真正感覺到我不再是個弱者。

「因為有事想要求,所以只好認真點了。」完全不受周圍驚濤駭浪的影響,加百列仍舊掛著那溫和的笑容,「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勉強你的。」

「這架勢看起來不像啊。」依我對他的認識,加百列這次是真的打算打敗我了,不然他怎麼可能在明知道我不能動用太多術法的情況下用著先天能力來對上我。「但我也不會因此束手就擒的。」

寒氣自我身上散出,鋪天蓋地的席捲了整個空間,冰與水強烈的競爭著,一下子冰鋪滿了水面,一下子水迸開冰面翻騰而出,兩者較勁著,看是凝結的速度快還是溶解的速度快。散布在大氣中的水分子也被凝結,空氣變得十分的乾燥。

減少水氣是對付加百列的其中一個方法,至少減低他所佔有的優勢,盡量讓條件拉到平等。

就先天能力來說我其實是四大天使中最弱勢的,加百列能操縱水,只要有些微水氣他就能將能力發揮到極致。除非是空戰,不然掌管一切與土有關事物的烏列爾也可說是佔盡了優勢。拉斐爾則是只要有空氣都是他的主場,只要他想,沒有他抵達不了的地方。就此來看,先天能力是火的我受限於環境眾多因素,而冰同樣也有著眾多侷限。也因此我可是下足了苦心才能克服這種先天阻礙。

原本和水僵持不下的冰瞬間暴起,蠻橫的吞噬了湧動的水,尖銳的冰刺突出,直衝加百列而去。

「你操縱元素的能力又上升了。」一刀將朝他刺去的冰柱劈成冰屑,加百列仍舊是那副平和的樣子。「但這幾年我也沒鬆懈過。」

說著,原本被強行凝結的水又躁動起來,不過短短數秒堅實的冰層爆裂開來,夾雜著一股熱氣往上衝。

「你附修了火屬性?」看著底下沸騰的水,我不否認我真的訝異了。對我們這種純屬性的人來說雖然多少都會去修習其它屬性來輔助,但要去掌控一個與自身屬性相衝的元素可說是難上加難。但加百列居然去修煉了,這怎麼能讓人不感到驚訝?

「是啊。在你不在的期間,斐烈一個人扛不住你所掌控的平衡,所以我幫忙分擔了點。」平和的笑著。「不只是我,其他人也多少都有修,這才勉強維持住你之前承擔的量。我們當中修的最勤的可是拉斐爾呢,因為他說這是他應當承擔的責任。」

「是嗎。你們辛苦了。」輕應了聲。「接下來,我會好好負起責任的。」

轉瞬間,暴烈的火拓展了整個場地,艷紅的火光映照出加百列驚訝的表情。

「屬性換回來了,畢竟有些責任還是我應當承擔的。」感覺體內流竄的火屬性,我輕鬆的笑了。「雖然還在轉換期,不過在過去的歲月裡我也是相當努力的駕馭著它們,所以影響不大。」

「這樣啊,神這次特別的慷慨呢。」驚訝完後加百列露出笑容,大量的水冒出,與火焰相碰激起了高溫的水蒸氣。

「是啊,祂這次真的是太慷慨了,能接受祂的饋贈我很幸運。」掌握著熱度,我猛然讓它們在加百列身周炸開,縱使他提前一步察覺到而用水將自己環繞起來,但過於高熱的溫度在下一秒將水蒸發的一乾二淨。他橫舉起刀,刀面準確的攔下我的劍尖。

「這就跟你第一次贏我的那次很像呢,你也是強硬蒸發了我的水然後一劍抵在我的心口。」即使面臨生死交關的情況,加百列仍舊顯得寧和。「但這次,我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呃。」數以千計的電流藉著空氣中的水蒸氣攀附到我身上,麻痺的痛感逼得我只能暫且後退用冰將水氣凍結並以風清空我周遭所有細小的冰珠,這才逃過幾乎能使一般人斷氣的電擊。

「很痛啊,加百列。」身上的衣服被電流燒出一個又一個洞,電流穿過繃帶刺激到後背的傷口。握不住的劍消散,我在半空中蜷曲起身體,渾身抑制不住的發顫。

「米迦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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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第二人生同人 約定 (11/11:溯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