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ya 發表於 2022-9-10 00:08:04

啊對了!要記得保重身體哇!愛你~

0208 發表於 2022-9-11 22:07:54

Aliya 發表於 2022-9-10 00:06
要完结了(⁠☉⁠。⁠☉⁠)⁠!這個完結是指正文完結對吧對吧???
在此祈求番外的出現,作為一個有良心的作 ...

良心?那是什麼可以吃嗎?(期待)⋯⋯什麼!?不能吃!(震驚)那我不要了(嫌棄)不能吃的東西不是好東西(氣鼓鼓

好啦開開玩笑,正文確實是要完結了沒錯,但有沒有番外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呢~總之先請好好期待下一篇的完結章吧

還有謝謝你的關心啦,也很謝謝你一直來留言,零大愛你喔(比心

0208 發表於 2022-9-19 20:49:51

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2-9-24 13:24 編輯

第一百三十四章(正文完)

「今天就上到這裡,下課。」收起劍,我看著在我宣布完的瞬間就攤死在地上的學生們。

「老師果然很強啊……」一位攤成大字型的紫袍男同學喃喃說道。

走到他旁邊蹲了下來,我低頭微笑著看著他。「不強怎麼當你們的老師?起的來嗎?」

「當然。」他奮力坐起,臉上雖有著疲態卻難掩光彩,「下一次我還可以挑戰老師你嗎?」

「當然可以。看你要一對一還是多對一我隨時奉陪,我很期待你能贏我的那一天。」

「那天一定很快就會到了,老師你等著吧!」他自信滿滿的說道。

「我拭目以待。」

「伊斯黎亞老師。」後面突然有人叫住了我。我站起來轉過身,「妳們有什麼事嗎?」

「這個,可以請老師您收下嗎?」磨蹭一陣,她們扭扭捏捏的從身後拿出看起來應該是情書和巧克力的東西遞到我面前。

對於她們的行為我彎起有些困擾的微笑,這好像是這個月以來的第三十二次了。「妳們的心意我收到了。很抱歉,我無法收下這份禮物。」

「是嗎……不好意思打擾老師您了。」倒也沒死纏爛打,一群小女生朝我一鞠躬,眼眶泛紅的跑開。

「老師你還真受歡迎。」那位男學生、凱,望著那些跑走的女同學感嘆道。「這是這個月的第幾封了啊?」

「如果包括匿名送來的應該是第五十四封了。」無奈地笑笑,雖然因為老師這個身份所以他們不會太死纏爛打,不過一天到晚被告白也是很讓人困擾啊。

對這個實在有些誇張的數目他震驚了。「也太多……這個月才過一半呢。」

「如果可以我還真不想那麼受歡迎,畢竟這樣我很困擾的。」苦笑著,我認真的不想再看見任何一封情書了。

「老師,光你這張男女通殺的臉就不可能了」

「這麼說也是。」現在的我可是以原先的樣貌下去改的,怎麼可能會差到哪裡去。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對了,老師你怎麼會跑來教書呢?」

眼見接下來沒有什麼事我乾脆席地而坐,「欠學校董事一個人情所以來還債的。」

「……老師你是欠了多大的人情才會來這裡教書?」

「我也很想知道……」不過就是幾份調查為什麼我要來這邊還債?而且這一還大概幾千年跑不掉了。

「不過老師,你怎麼會一來就教聯研部?」

「學校安排,身不由己。不然聯研部的學生可都很難纏啊。」聳聳肩。要不是為了冰炎他們我也不想來教聯研部,要知道聯研部的學生比較多袍級,攻擊力也比其他學制高,所以每堂課都過的很精彩,精彩到夏卡斯來警告我不准再破壞練習場不然他就把修復的帳單算在我頭上。我很無辜地看著他,我明明只有單純使用劍術而已,那些場地都是學生們破壞的關我什麼事?

「你是指冰炎殿下和太陽殿下他們嗎?我聽說殿下他們也給你教過。」

「他們算是很難纏的,不過我還沒輸過就是了。」每節課被他們挑戰我壓力也是很大的,每次都有新招,還群起圍攻,完全沒有體諒我身體虛弱。

「老師果然很強……」他汗顏了。

「不然怎麼夠資格被稱為老師呢?」

「這麼說也是。不過當時很多人為了選到老師你的課搶破頭,老師你是怎麼選學生的呢?」他好奇的問道。

「抽籤。」我簡潔有力的回答。

「啊?」他一頓,難以置信的發出一個音節。

「先刪掉不適合的人選,多出來的再抽籤。教太多學生會累死,我才不想要這樣。」當然還要先扣掉內定的名額,不過那個很少所以忽略不計。

「所以我是運氣好被抽到嗎……」他臉上三條斜線。

「換句話來說也是因為你有實力才會被抽到啊。」

「這倒也是。」聽言他釋然的笑了出來,然後仰頭看向天空,「不知不覺又要期末了呢。老師你的期末考考什麼?」

「有筆試和測驗。筆試就是我上課時教過的那些法陣符咒,測驗是與我對打。」這話一出,原本附近攤屍的學生們倏地坐起,眼神充滿震驚和驚恐。

「跟老師你對打?這樣沒有人過得了吧?」凱也是,他收回視線,一臉不敢置信。

「對打不一定要打贏我,只要我認為你們有進步我就會給過了。而且你們也可以選擇團體挑戰,在戰鬥中學會和其他人合作也是很重要的。」有些好笑的看著學生們,要他們打贏我大概一輩子都不可能。

「幸好,我還以為我這堂課要被當了。」凱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其他人聽到也都放心的倒回去躺著,任憑微風輕輕拂過我們的面,一時之間沒有人開口。

「對了,老師,你知道黎鳶殿下嗎?」

「知道。怎麼了嗎?」

「聽說她是傳說中的米迦勒欸,之前還在這裡讀書。可惜我大學的時候幾乎沒有見過殿下,之後殿下也沒有繼續讀下去,不然我真的很想親自認識她。」他露出嚮往的表情,眼神淨是崇拜。

「如果可以我也想看看她是什麼樣的人。」面不改色的微笑著。開玩笑,要是讓學生們知道我就是米迦勒我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鐵定少不了被隨時挑戰的。

「老師!」背後忽然傳來焦急的喊叫聲,我轉頭,有些詫異地看著來者。「暴風,你怎麼過來了?」

為了避免其他人懷疑,因此在學院他們一律都叫我「老師」,一開始聽到的時候我連雞皮疙瘩都冒出來,後來聽習慣也就還好了。

「冰炎和太陽又打起來了,這次連審判和夏碎都制止不了,拜託老師你趕快去阻止他們吧!」暴風焦急的喊道,看上去快崩潰了。大家不愧都是Atlantis的學生,一聽到他們又打起來個個臉色發青,看上去想要立刻逃跑的樣子。

「在哪裡?」皺起眉。這次又怎麼了?

「保健室。」暴風連忙說道。

我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 「知道了。我先走一步了,大家下次見。」

「老師再見。」

「走吧。」看向暴風,暴風點頭,腳下展開移送陣,光芒退去,我看著殘破不堪的保健室走廊,無言了。

嘆了一口氣,「為什麼又來了。」緩步走向打的難分難解的兩人,輕巧的閃過所有亂飛的術法,悄然無聲的出現在他們中間。他們一愣,原本直指對方的武器連忙轉向,這才免於我血濺當場的情況。

「兩位,你們又怎麼了?」彎起和藹可親的笑容,我再親切不過的問道。其他旁觀的人都抖了一下,默默的往後退了幾步。

「沒什麼。」冰炎撇開頭,明顯逃避我的問題。

「只是一點小問題而已。」太陽彎起討好的笑容,企圖蒙混過去。

「是嗎?原來如此。」見他們都不肯說實話我也不逼他們,只是繼續端著笑容,「那不好意思打斷兩位的對決,既然這樣,兩位不介意由我當對手,與我來場切磋吧。」

雖然不明顯,但聽完這句話他們瞬間僵住,臉色還隱隱發青。

「黎,別鬧了。」旁邊有人看不下去,出言阻止我單方面的欺壓。

「我沒有鬧啊。既然他們想打我就奉陪到底,這也算是額外指導吧。」我轉頭,笑瞇瞇的看向審判。

「你啊……」審判再度嘆了口氣。

「算了我開玩笑的,我也不想和傷者對打,一點意思都沒有。先治療吧。」

把他們推進附近的治療室,我關上了門,隨手拉了把椅子坐下,「所以這次又怎麼了,我的學生聽到你們打起來差點跳起來逃命。」

「看來即使畢業一年了他們還是兇名在外啊。」身為不會被算帳的人,夏碎感嘆的說出大家的心裡話。

「就是。」對於他的話我無比認同。原本以為他們畢業了學院可以和平一點,誰知道這兩人時不時就在學院內鬥毆,仗著學校裡不會死人用力把對方往死裡揍,搞到即使是之前沒見過他們的新生只要看到他們兩個碰面第一反應就是轉身逃跑,所以他們打起來時周圍從來沒架過結界,因為不管是不是生物能跑的早就都跑到沒影了,哪還需要擔心會傷及無辜。

「黎,你現在的學生怎麼樣?」明顯無視我們的話,冰炎問道。

「比起當時完全不手下留情的人他們真的可愛多了。」似笑非笑的環視在場的人。就他們圍毆我的氣勢說是我們之間有仇都不為過。

「你剛醒時拉斐爾告訴我們即使你身體狀況不好十招內幹掉我們還是綽綽有餘,你覺得這樣我們還敢手下留情嗎?」大地翻了個白眼,語氣十分不以為然。

「但你忘記我那時候除了先天能力外其它的術法通通不能用嗎。而且拉斐爾說的那個是不計一切代價拼命攻擊,可能幹掉你們之後我就再度躺床了。」

「我覺得你不用拼命攻擊,光反射動作我們就受不了了。」這話一出眾人馬上心有戚戚焉的點頭,各個看上去心有餘悸。

「我後來不是道歉了嗎,而且練習場我也幫你們修好了。」

「不是那個問題,是我們生命安全的問題!」刃金抗議著。

「我當時也沒有攻擊你們吧。」應該?

「我們也有被波及到啊!」看來是沒有直接攻擊到。

「如果連我的反射動作都躲不過,我不介意重新訓練你們。相信你們應該不想重演當年期末考的狀況吧。」這下他們全部臉色發白的搖頭了,可見當時的情況有多麼精彩。

「那次差點小命不保。」

「我還以為掛定了。」

「第一次覺得與你為敵真的很恐怖。看到你面無表情的從熊熊大火中冒出來手上的劍還直指我的喉嚨真的很讓人驚恐。」

「那一次不是鬧很大嗎?難得我們幾個全進了保健室。」

「我不是有來照顧你們嗎。」沒辦法,雖然他們是因為實力不足才被我打的這麼淒慘但總歸是我把人打到送保健室的,總要負起一些責任來吧。

「心理陰影是治不好的,害我當時看到你就怕。」暴風說完還抖了一下,「不過看慣了黑髮黑眼你這副模樣還真看不習慣。」

「會嗎?」摸了摸臉頰,「如果你們不喜歡這副模樣我也可以用別世的樣子出現,要男要女都可以。」

「不用了。」他們斷然拒絕。

「真可惜,依你們的審美觀來說我每一世都長得蠻好看的。」不在意的聳聳肩,「是說你們畢業後學院就變得好無趣啊。」畢業後不是行政人員的冰炎和夏碎就不住在學院,而黑館的住戶很少有人會像我一樣因為身體因素而一直待在學院裡,有時候真的會覺得很空虛。

看著學生們來來去去,有時候真的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以我無盡的生命而言他們不過是小小的插曲,但每一個卻都是刻骨銘心的記憶。

「你隨時可以來找我們。」

「你們的人生才剛開始,我沒有必要將你們束縛在我身邊,這樣會限制你們的發展。」

「總覺得你當老師時比平常成熟很多。」

「師要有師樣,總不能當老師後還像以前那樣為所欲為吧?」本想靠在椅背上,可是碰到的瞬間像是被電擊般的疼痛倏地竄入我的腦中,逼得我只得中規中矩的坐正。就算我不怎麼怕痛也不代表我想要感覺的到痛,又不是沒事找罪受。

「好無聊,乾脆來養小孩好了。小孩很可愛,我很喜歡。」隨口一說。只可惜如果我沒有特意收斂的話小孩通常不敢靠近我。

「靠你說真的還假的?」大地一秒爆粗口。

「這種事沒必要說謊吧。」瞅瞅表情驚恐的一群人。「如果是自己的小孩更好,不然要解釋我到底是什麼東西真是太麻煩了。」

「那你想跟誰生?」暴風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歪著頭,將視線掃過他們一輪我忽然升起玩笑的心思,「還是你們其中一個要成全我?」

原本我都做好會被吐槽的準備,可出乎意料的他們竟然沒有跳起來反駁,有些人的臉頰甚至還隱隱泛紅,看上去十分可疑。

「如果那個人是加百列,你會答應嗎?」

「加百列啊……」往旁瞥了眼,「拉斐爾你不要趁機套我的話。工作做完了嗎?」

「我是來幫你做檢查的,誰知道一來就聽到這麼有趣的話題。所以你會不會答應啊?」顯現出身影,拉斐爾那滿臉八卦的樣子看得我只想揍下去。

「少廢話,做你的檢查。」

「呿,小氣。」不滿的咕噥著,拉斐爾手放上我的額頭放出探測用的術法,不一會就收回手。「大致上沒問題,之後可以用一些高階的術法,但不要太常使用。你背部的傷口。」

「知道啦。」站了起來,我背過身解開袍子上的扣子。隨著扣子全數解開上半身的衣料滑落至腰部,露出隱藏其下的一圈圈繃帶。隨著繃帶鬆開傷疤逐漸顯露出來,不知為何這個傷痕沒有辦法用幻術藏起來,看來得跟著我好一陣子了。

解開最後一圈繃帶,我隨意把它扔至地上,撩起及腰的長髮攏在身側以方便拉斐爾檢查。

「這樣會痛嗎?」拉斐爾小心翼翼地輕觸位於脊椎兩側的長長的疤。雖然說是疤,但我們的身體只要完全康復是不會留下任何傷痕的,所以這勉強算得上是不會流血的傷口。

「嗯⋯⋯」感受了下。「還好。」

「麻煩給個具體一點的形容詞。你的還好可能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雖然看不到但我很確定拉斐爾絕對翻了個白眼。

「具體形容……像是骨折加重度撕裂傷不打麻藥就直接復位清創外加縫合那樣。」努力想了想,我給出了應該算是精確的形容。

「那還是很痛好嗎?」拉斐爾的語氣完全死了。

「跟撕裂靈魂的痛比起來好很多了。」痛是痛啦,不過在我的定義裡能忍的痛就不被稱為痛。雖然他們都說如果把能讓我喊痛的痛覺轉移到他們身上他們大概會直接休克昏迷了,哪還有那個餘力喊痛。

「因為是傷到靈魂所以癒合的比較慢不過你的癒合情形還不錯,再幾年就可以完全康復了。」無視我的發言拉斐爾上完藥後幫我纏上繃帶,從鎖骨下方到腹部再度被一層層的繃帶掩蓋。「當時我還真怕你撐不過去。」

「你們要我不死我怎麼敢死。」聳聳肩,等他弄好後我穿上衣服轉過身坐回椅子上,「既然沒事了那你可以回去了。」

「我才剛來你就趕我走?你也太狠。」

「如果你答應我不囉嗦不八卦的話,你留下來沒關係。」

「這可是頭條啊!我怎麼可能不好奇呢?」拉斐爾笑瞇瞇的說,那表情越看我越想揍下去。「所以要是那個人是加百列的話你會不會答應啊?」

「你信不信你等下會被我揍。」雖是這麼說,不過眼看沒有得到答案前他鐵定是趕不走了,我還是無奈地回答,「會吧。」

「喔喔!為什麼啊?」拉斐爾瞬間雙眼發光。

「因為他是加百列,所以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理所當然的說。這理由還需要問嗎。

「……我不該期望你的回答的。那如果是他們呢?」一瞬間露出挫敗的神情,不過拉斐爾很快的打起精神,再接再厲的八卦下去。

「嗯⋯⋯應該會吧。可以考慮。」聳聳肩。「我個人蠻喜歡他們的。」

「喔——」顯然這答案正中他的下懷,只見拉斐爾意外深長的喔了聲,隨即彎起一抹狡詐的笑,神情明晃晃的寫著就是要算計我。「那姑且問一下,他們之中你最喜歡誰?」

「這個嘛……不告訴你。」看著因為這個問題而顯得十分在意的眾人一眼,我笑了下,打了個馬虎眼。

「所以真的有最喜歡的?」他確認似的再問一次。

「有啊。既然問夠了就趕快給我回去,不要在這裡吵我。」

「是是。我這就走。」意義不明的笑著,在我握緊拳頭準備送他一頓揍時拉斐爾立刻半舉雙手表示求饒,下一秒直接消失在這個空間。

「只有賣同僚八卦時最認真。」鬆開拳頭,我沒好氣地哼了聲。

「黎,你剛剛是說認真的嗎?」顯然,這問題並不會因為他的離開而就這麼輕易的被終結。

「雖然先天沒有情感不過我還不至於到連喜歡和厭惡都分不清的地步,更何況這種事說謊也沒什麼意義吧。」瞥了一眼過去,我就知道這群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敷衍的主。

「所以你最喜歡誰啊?」

「你們猜啊。」好整以暇的說道。我倒是很好奇他們認為我最喜歡誰。

他們對看一眼,不敢隨意猜測。

「那個人有什麼特徵啊?」還是忍不住好奇,大地率先開口,既然有人開了頭其他人也跟著接連發問。

「個性呢?個性如何?」

「那個人的興趣是什麼?」

有些好笑。「就這麼想知道?」

「廢話不然我們幹嘛問。所以到底是誰。」

「這個嘛⋯⋯」拖長了音,看他們一個個屏氣凝神等著答案的模樣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是秘密呢。」

「哪有這樣吊人胃口的!」

「這個說出來又不會怎樣!你就說吧!」

「就是,你就說一下吧。」

面對他們此起彼落的催促聲,我擺擺手。「是不會怎樣,但我會不好意思,所以算了吧。」

「怎麼這樣——!」

手機突然震動了下,把那群試圖繼續八卦的人撇在一旁我拿起手機,簡訊的內容勾起了我的興趣。「剛才的話題先打住,各位你們接下來有事嗎。」

「我們才剛完成任務,接下來都沒事。怎麼了?」回答的是審判,在眾人起鬨瞎鬧時就他和夏碎兩人彷彿置身事外,至於冰炎和太陽他們雖然沒有加入八卦行列,但他們的眼神交鋒激烈的都可以迸出火花了。

「喵喵約聚會,其他人也都會到,問你們要不要一起去。」將手機屏幕轉向他們讓他們看到消息。「所以去嗎?」

「去。」

「那你們看誰聯絡一下不在的那幾位吧,然後該停戰的停戰該安靜的安靜,我不想參加個聚會最後變成大型八卦現場或是戰場。」特別是在某對死對頭和紅袍們都在的情況下這發生的可能性真的不容忽視,不先警告一下等一下場面絕對會變得非常精彩。

雖然回想起來我們每次的聚會好像都不怎麼平靜就是了。

「綠葉他們說晚點到,叫我們先過去。」在這點時間暴風已經高效率的聯絡完其他人。「所以我們先走吧。」

「那就站過來,我一起開移送陣。」把人都聚集過來我展開移送陣,轉眼間來到了蝶館。

「黎黎,這邊!」一下子就發現我們,喵喵興奮的朝我們揮手。

「學弟妹們!這邊!」阿利也揚手,爽朗的笑容綻放開來。

「來了。」走向已經聚在一起的人。畢業的眾人難得齊聚一堂,大家交談著、歡笑著,彷彿回到無憂無慮的學生時代。被他們的氣氛感染,我們也不禁笑了出來。

現在的我,很幸福。


2022/09/19 正文完


時隔五年半我終於完結了,有夠感動的,原本預計兩年完結的文結果耗時和章數直接翻了兩倍我也是笑笑的,人果然不能小看自己的作死能力啊(望天

總而言之正文是真的完結啦,雖然中間兜兜轉轉的,給大家喂了不少糖也插了不少刀子,歷盡千辛萬苦總算也給了他們一個好結局啦,之後的故事就看他們怎麼發揮了,本人我就先下台一鞠躬,希望大家最後一章看得愉快,我們下次見(鞠躬

瑞绫·依丝枫爾 發表於 2022-10-2 18:17:39

恭喜完結!!!
今天上線一看才發現完結了,雖然中間好長時間都放在收藏裡面養肥,但這樣看下去才發現我也追了接近四年,時間好快啊(感嘆
雖然可能遲了不止一點,但是零大要照顧好自己啊,今天追文追到一半看到零大說自己身體狀態不好的時候我一整個大震驚被嚇死了─=≡Σ((( つ•̀ω•́)つ
不過看到後面其實我想說,原來嗑CP的盡頭是水仙……(被打

0208 發表於 2022-10-3 09:54:05

瑞绫·依丝枫爾 發表於 2022-10-2 18:17
恭喜完結!!!
今天上線一看才發現完結了,雖然中間好長時間都放在收藏裡面養肥,但這樣看下去才發現我也 ...

追了四年啊,那還真是不容易,感謝大大你的不離不棄,零大給你一個讚(拇指

謝謝關心,現在身體應該有比較好了,之後還是會繼續好好照顧自己的

等等我沒有水仙吧?這篇文不是那樣啊!黎還是要另一個人好好愛護的!

0208 發表於 2022-10-3 19:04:04

番外、縮小記(一)

「我說,這樣真的好嗎?」看著另外研究著那瓶新製藥劑的兩人,蓄著黑髮的人有些不安的問道。

「沒關係啦,他不會生氣的。」短金髮的那位搧了搧手,全神貫注的研究那瓶藥劑。

「真的不會嗎?他生氣起來可沒有人能攔住他。」不放心的再度阻攔,黑髮男子嘗試制止。

「沒事的沒事的,就算他生氣了不是還有他嗎?有他在就可以了啦。」穿著短版和服的藍髮女子揮揮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到時候出事我可不管。」

「不會啦。」

我對不起你。眼見勸說無果,看著興致高昂的兩人,在場唯一良心未泯的人默默的向他們的實驗對象懺悔著。遠處,某人打了個寒顫。


「找我來幹嘛?」攤坐在沙發上,黎鳶看向堅持要他來一趟無殿的扇。

「沒事不能找你來喝個下午茶嗎?」笑瞇瞇的替黎鳶斟上一杯紅茶,扇那副笑臉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妳只為了這件事就把我叫來?」皺起了眉,黎鳶拿起紅茶輕啜一口以壓壓火氣。

「對啊。」扇張開扇子,一臉閒適的搖著,語氣之理所當然。「那個臭小子又不回來陪我玩,所以我也只好找你啦。」

「……我要走了。」仰頭將那杯紅茶一飲而盡,黎鳶丟下了是先灌好術力的移送陣符紙。早知道就不要因為覺得扇一直吵很煩所以才答應來這裡,會被勸來這裡浪費時間是他的錯。

「慢走不送。」扇笑瞇瞇的說道。在跳移的前一刻,黎鳶發誓扇的笑容更加詭譎了。

「!」突然間,黎鳶腳一軟,無力的跪坐在地,底下的陣法猛然消散,視線模糊了起來。他勉強抬頭,惡狠狠的瞪著扇,「妳做了什麼?」

「放心不會害你啦!你就好好的睡一覺吧。」扇的聲音帶奇特的笑意。憤恨的瞪了她一眼,黎鳶隨後失去了意識。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太陽走進了客廳,一眼看到某個讓他很不爽的人大喇喇的坐在他家的沙發上。

「是扇董事叫我們過來的,說是有要緊的事。」看著臉很黑的搭檔,深知他絕對不會自己解釋一旁的夏碎只好自己開口。

「嘖!」雖然很不爽,不過聽到是董事叫他們來的太陽也只能壓下不滿的情緒,然後掃了一眼在座幾位兄弟。「你們也是嗎?」

「是啊。」

「看來目前有空的都被叫回來了,就不知道她找我們有什麼事了。」環起手,太陽的內心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我們都被找來了,黎怎麼沒有出現?我記得他沒回歸屬地才是。」

「他該不會直接無視扇董事的話了吧?」

「搞不好喔。畢竟扇董事也不能對他怎麼樣。」

「還是說黎又出了什麼狀況所以才沒有來啊?」

「綠葉,你的言靈……」

「啊!黎不會出事的、黎不會出事的……」

「各位小朋友,你們等很久了嗎?」在綠葉努力力挽狂瀾時一道聲音憑空冒出,接著扇出現在他們面前,手裡還抱著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

「死老太婆,妳找我們做什麼?」

「當然是給你們一個驚喜啊!」聽到這話所有人立刻警戒起來。畢竟眼前這個人口中的驚喜可都不是什麼讓人感到有趣的事,硬要說的話不如稱之為「驚嚇」還比較符合。

「欸欸你們那是什麼眼神!一個個都那麼警戒是怎麼回事!」不可能沒看見他們眼中的不信任,扇氣得跳腳。

因為妳素行不良……

「所以您找我們有什麼事嗎?」搶在扇開口前,夏碎彎著溫和有禮的笑容直切主題。

「你們這群臭小子!要我怎麼放心把黎小朋友交給你們照顧啊?」縱然扇放大聲音以表示她的不滿,但話中的重點讓眾人立刻無視她的不悅。

「黎怎麼了?他在哪裡?」冰炎倏地站起,面色陰沉,大步走向扇。

「唉呀呀,這麼心急啊。」看到他這樣扇瞬間收起不滿的神色,嘿嘿一笑,「想未來的老婆了喔。」

「我、問、妳、黎、在、哪、裡?」隨著冰炎一字一句的吐出,周圍的氣溫急遽下降,地板泛起一片冰華。

「呿,連賣個關子都不行。」扇撇撇嘴,「他在這裡。」

「這裡?」

「沒錯,見見之前的他吧。」邊說著,扇掀開布的一角,一顆小小的腦袋露了出來。

「之前的他?」

「沒錯。我和拉斐爾研發出一種藥劑可以造成短時間的幼化,原本是想說讓他維持幼年體形態以減少他的身體耗能,不過藥效好像過了頭所以他的時間回朔到他某個前世的嬰兒時期,放心他身體目前很健康的。」

「「目前」?」

「他現在不是靈體,所以他一樣會生病,而且我們不知道藥效會模擬他以前的狀況到哪種地步,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所以他就拜託你們了啊我先走了再見。」一說完扇二話不說把嬰兒塞進冰炎懷裡,腳下瞬間開啟空間跳躍。

「等……」

「忘了說,這算在十二個要求之一。還有你們不用太緊張,他現在是男的。」說完她的身形立刻消失。所有人緩緩地看向僵硬的抱著嬰孩的冰炎。

「……現在的意思是,我們得當保母了?」

「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靠!為什麼他會被暗算啊?」

「誰知道,不過重要的是接下來要怎麼做。」

「他會不會連記憶也一起消失啊?」

「……總之等他醒後再看著辦吧。」

在他們討論的同時,嬰孩突然動了一下,緩緩睜開了那雙銀色的眸……銀色?

「冰炎,你做什麼?」夏碎不解的看著冰炎一把掀開布巾,在掀開後眾人都明白了:有著一雙尖耳的嬰孩正打量著他們。

「冰牙族的?」

「對。」感受到懷裡的人散發著同族的氣息,冰炎點了點頭。

「是說冰炎,你這樣抱他會不舒服的。我來吧。」綠葉上前幾步伸手要接過嬰孩,冰炎正要交給他抱時,一隻小手揪住了他的衣領。低頭一看,只見那位嬰孩睜著大眼、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不肯放開,雖然面無表情,不過眼裡卻是赤裸裸的寫著「你放棄吧說什麼我都不會放手的」

「我不會顧小孩。你放手吧。」冰炎說完只見嬰孩的眉頭一皺,嘴一癟,眼裡泛起水霧,甚至還似真似假的吸了吸鼻子,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讓冰炎更僵硬了。

「不然,我試試看?」看搭檔一副僵硬的樣子,夏碎有些好笑的伸手。嬰孩看了他一眼,在眾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乖乖鬆手讓夏碎接過他。

「所以他會認人?」

「那麼要不要試試看他願意給誰抱?」

「也好。這樣才能知道我們之中誰可以照顧他。」

結果一輪下來嬰孩又在冰炎的懷裡睡著了,他們神色複雜的看著嬰孩,「竟然是綠葉和孤月……」雖然他剛剛被有些人抱的時候還會有些掙扎不過最後也是乖乖給抱,但綠葉和孤月無論如何示好他不領情就是不領情,甚至在羅蘭想要給孤月抱過時他雖然沒有哭出來但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嚇得他們連連保證說不會讓他們兩個抱他這才平息。

「到底為什麼啊?」

「好人綠葉竟然會被小孩子討厭……」

「連審判和刃金都給抱了沒道理不給他們兩個抱啊,這根本不科學。」

「會不會是因為他們兩個身上的氣息?」太陽突然冒出一句,眾人不解的看向他。

「什麼氣息?」烈火滿臉茫然的問道。

「黎也算是神吧。」冰炎很快的領悟過來。

「所以是弒神的問題?」同樣明白了過來,夏碎說道。

「應該就是這樣了。」綠葉的武器和孤月的毒液都可以輕易的重創現在的黎的靈魂,這才是他不給他們抱的原因吧。

「這樣看來他應該還保有記憶了。」不然正常的小孩有這麼敏銳嗎。

「可是他一副不認識我們的樣子啊?」

「該不會他是保有他這一世以前的記憶吧?」

「有可能。不過這一世的他是什麼樣子?」

正說著,憑空冒出一張紙落在桌上,他們湊過去一看,面面相覷。上面只寫了五個字:銀白處刑者。

「竟然是那一世……」

「感覺之後會過得很精彩啊。」

「就是說啊。」大規模屠殺鬼族以及妖魔的一世,怎麼看都覺得接下來的日子難過了。

看著安睡的嬰孩,他們不約而同的無聲嘆了口氣。這傢伙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很難搞啊。

「是說,我們還要以「黎鳶」這個名字稱呼他嗎?」在一片沉默中暴風開口,「他現在可是男的啊。」

「不行。而且短時間內我們不能再提起黎鳶這個名字了。黎告訴我以前他也是用這個名字,可能我們一叫他就知道我們知道他有前世記憶了。」夏碎立刻出言否定。

「不然要叫他什麼?」

「這個……」眾人面面相覷。取名字什麼的他們實在沒什麼天份啊。

「叫「霜」吧。冷若冰霜、心如凝霜。」出乎意料,提出意見的竟然是白雲。說完嬰孩的周圍飄下了片片冰晶,襯著他安睡的稚嫩面容,畫面一整個安詳和諧。

「也好,就這樣吧。」

「最近別讓老師他們來了,不然他應該會直接離開這裡……或是動手把老師們殺了。」太陽一說完,前十二聖騎都臉色凝重的點頭了。

「那麼這段期間他要住哪裡?」夏碎提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你和冰炎都住學院,這樣很快就會讓其他人發現他的狀況,所以也只能暫時讓他跟我們住了。」太陽想了想,做出決斷,其他屋主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可是他會願意離開冰炎嗎?」

「寒冰,他就先麻煩你了。」冰炎看向同為冰牙族、還是他表兄弟的寒冰。他應該不會排斥同族的人,像剛剛給寒冰抱的時候連點掙扎也沒有乖乖給抱,整個人安分的不得了。

「好。」寒冰點頭。

「扇董事說他現在不是靈體,那麼……」綠葉遲疑的說著,話不用說完大家就知道他的意思了。那不就代表他跟一般的小孩一樣喝奶換尿布?敢情他們一群大男人都不會啊!

「我覺得應該不用太照顧,他自己一個人都能活下來了……」烈火乾笑著,很明顯就是在逃避現實。

「也是……」搞不好他一能行動就馬上離開了。

「那麼等他醒來,我們再跟他說清楚吧。」夏碎做出結論。

「好。」

「還有,冰炎,給我抱吧,這樣下去他真的會不舒服的。」看著用奇怪姿勢抱小孩的冰炎,夏碎笑瞇瞇的說。

「……」冰炎乖乖地將黎、不,現在是霜了,交到夏碎手上。

這時天上又再度掉了一張紙條下來,他們湊過去一看,上面寫著「你們千萬要注意不要讓他凝聚起大量的術力,不然後果自付」後面還誇張的畫了好幾個驚嘆號。

「為什麼啊?」看著安睡的霜,烈火滿頭霧水。

「誰知道,總之注意一點就是了。」

「那我們現在還要站在這裡多久?」看向睡得十分愜意的霜,這大概一時半刻不會醒了。

「這……我們還是先坐吧。」

「是說,你們有沒有覺得他的體型好像有變大一點?」綠葉遲疑的說完,大家瞬間把注意力集中在霜身上。

「有嗎?」

「錯覺吧?」

「綠葉你看錯了吧?哪有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長大。」

「是這樣嗎?」雖然狐疑,但在眾人一致認為沒有的情況下綠葉也只能半信半疑的收回疑問。

像是感受到眾人的視線,小小的孩子扭了下身子,長長的眼睫毛搧了搧,緩緩地睜開了眼。大大的眼睛看著夏碎,接著又看向冰炎,像是不解為什麼抱著他的人換了一個。

「你叫霜,然後你要留在這裡,知道嗎?」冰炎看著他說道。霜眨了眨眼,沒做什麼特殊反應,只是把視線移開,出神的望著天花板。即使他的胸膛還在起伏著,他卻像是一具做工精美的洋娃娃,連點反應也吝於給予。

「這是同意的意思嗎?」

「應該是吧。至少他沒哭。」

「既然沒事了那麼我們先離開了,有問題就打電話給我們吧,我們會盡快趕過來的。」夏碎說完和冰炎一同站起,寒冰也站了起來準備接過霜。霜只是微微偏頭看了他一眼,確認沒有危險後又繼續發呆,連他們兩個交代他要聽話都像是沒聽到一般,自顧自的陷入自己的小世界。

「他真的沒有自閉症之類的嗎?」看著連他們兩個離開都沒有反應,大地不禁碎唸著。

「應該是沒有……吧?」看了霜剛剛的表現,這下連他們也不能保證了。

「那他要跟寒冰睡嗎?」堅石好奇地問。

「我不一定在家。」寒冰靜靜的說,「太陽交代的任務我還沒做完。」

「那就輪流吧。至少要有人留下來顧他。」身為他的搭檔,綠葉說道。

眼見接下來的話不能讓霜聽到,太陽對寒冰一個眼神示意,寒冰了然站了起來,「我先帶他上去休息。」

「好。」

在寒冰離去後,留下底下的眾人對看一眼。烈火率先提出問題,「他會照著一般精靈族的速度成長嗎?」

「不知道。總之,走一步算一步吧。」審判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

「也只好這樣了。」

「至少確定他不會出事,扇董事就算亂來也沒那個膽把他給怎麼樣。」

「他已經被怎麼樣了……」

「……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

「也是啦。不然那幾位鐵定會直接殺過來的。」到時候大概只有「世界末日」這四個字可以形容了。

「是說,精靈型態的他還真驚人啊。」為了改變氣氛暴風提起了另一件事。明明還只是嬰孩卻已經可以預料到將來令人驚艷的長相,該說裡面的靈魂不愧是傳說中俊美無雙的米迦勒嗎,連落入凡間也一樣美的驚人,再加上精靈族特有的微光和夢幻氣質,這是不殺死一票人的心臟不甘心是嗎。

「人類型態已經夠讓人驚艷了,精靈型態是不讓人活了嗎?」大地憤恨不平的說著。幸好他不是活在現代不然他們通通不用混了。

「這還好,你想想他的靈體型態……」綠葉苦笑著說完眾人靜默了。靈體型態就更慘了,比實力比不過,比樣貌無庸置疑的完敗,比身分就更不用說了,大天使欸!誰比得過啊!要不是他本人表示想平淡過日子、無意用原形行走於世上,不然他們靠什麼吃飯啊?

「我突然有種幸好黎平常是用女性的樣貌,不然我們還有交到女朋友的可能嗎?」孤月不禁有些慶幸的說道。

「就是說啊。」

「情報指出,自從公布身分後,黎的追求者中男性與女性數量各佔一半。而總追求者以學院來說大約有二千七百一十三人,目前持續增加中。」白雲悠悠的飄了出來,說出了這番應該是那位雪野學弟才會說出來的話。聽到這話,眾人更加沉默了。

「這種無論如何都會成為情敵的挫敗感是哪來的啊?」大地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語氣無比哀怨。

「真的。」對於他的話眾人再認同不過了。

「他睡了。」寒冰走了下來,看著客廳裡氣氛低迷的一群人,眼裡有著淡淡的疑惑,「你們怎麼了?」

「沒事。他有什麼異狀嗎?」

「除了不哭不鬧外,沒有。」

「這就是最大的異狀吧。」烈火忍不住吐嘈。

「說到這個,從剛剛到現在都過了這麼久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這點實在讓人懷疑。」想起另一件事,審判說道。

「這麼說起來的確是如此,他剛剛假哭的時候也沒有聲音。」

「是他的聲音有受損嗎?」

「應該不是,扇董事不是說他很健康嗎?」

「所以是他不肯開口嗎?」

「可能是就算他現在開口也只能咿咿呀呀的所以他不想開口吧。」

「也有可能。」

「總之,還是先觀察狀況吧。」

「也只能這樣了。」

希望他可以早點恢復原樣。眾人不約而同的祈求著。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來更新啦!雖然說正文完結了但我可沒說這文完結了啊,大家之後也繼續多多指教啦!

Aishil 發表於 2022-10-5 14:14:23

歡迎回來!!!我大概可以想到扇和拉斐爾未來會有多慘了XDDD

0208 發表於 2022-10-6 16:20:36

Aishil 發表於 2022-10-5 14:14
歡迎回來!!!我大概可以想到扇和拉斐爾未來會有多慘了XDDD

我回來了!(其實好像也沒離開

不用說,那兩人的下場絕對是淒淒慘慘戚戚,讓我們祈禱他們未來還能活著出現吧(合十(等等

0208 發表於 2022-10-17 20:05:53

縮小記(二)

「他還是沒醒嗎?」向留在家裡的審判打了聲招呼後夏碎問道。

「對,從前天睡著之後他一直都沒醒。除了確定有呼吸心跳外正常人該有的生理現象他一個都沒有,一直到現在都還不吃不喝的。」審判嘆了口氣,明知道這樣不正常,問題是他們也無從改變狀況,完全無可奈何。

「我可以上去看看他嗎?」

「當然。」

操控風術飛上三樓,審判打開了房門,「請進。」

「打擾了。」說是這麼說,不過看到房間裡層層疊疊的空間術法,夏碎實在不敢輕舉妄動。

「走這邊。」看出夏碎神色小小的僵硬,難得可以看見友人這副模樣讓審判不禁微微勾起嘴角,隨後裝作沒事般很快的壓下去。

「麻煩你了。」

好不容易走到床邊,床上的霜依舊沉睡著,就算他們靠近也沒有任何反應,真不知道該說是信任他們還是他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就算我們移動他他也完全沒有醒,真不知道這下要怎麼辦了。」又嘆了口氣,審判整個頭疼了,「冰炎那邊有問出什麼嗎?」

「扇董事說這很正常,她說他每一世都能在這種情況下活下來了那麼這一世一定也沒問題。」想到那位任性的董事,夏碎也無奈了,「不會他以前也都是這樣睡過去的吧?」

「不知道。」

「也是。審判,你有沒有覺得房間內隱隱有種壓迫感?」剛剛進來時還好,可是現在竟然有種稍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有。來源?」他們兩個同時看向床上的嬰孩,只見他扭了扭身體,張開眼睛,冷靜的看向他們。下一秒,他的臉整個扭曲,倏地蜷縮成一團,不住地顫抖著。

「「霜!」」

心急的想要到床邊,卻驚愕的發現他們完全沒辦法觸及霜的身軀,一向讓人感到混亂的空間法術被床上的嬰孩拉來運用,此時竟形成最堅固的防護。他們只能拍打著空間,大聲地呼喚著裡面的人。然後在他們驚愕的目光下,裡面的人竟逐漸抽高,直到變為五六歲孩童的模樣。他坐起身,不帶任何情緒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無視他們的目光一把扯開身上已經無法繼續穿著的衣物,毫不在意的裸露軀體,抽出放在空間的衣服慢條斯理的穿著,整理完後才又望向他們。

「我有前世記憶,還不只一世。」他開口,孩童稚嫩的嗓音沒有任何起伏,像是在陳述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說完又靜了下來,像是在等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從你剛剛的行為來判斷這不難猜到。」他們對看一眼,審判沉聲說道。

「所以,你們要趕走我嗎?」

「我們不會趕走你的,你就在這裡住下來吧。」夏碎彎起安撫性的笑容說道。

「不在意?」

「不在意。」

他定定地看著他們,像是想確認他們話裡的真偽,被他這樣盯著看另外兩人不自覺的緊張起來。過了幾秒像是確認了什麼霜了移開視線,「……謝謝。」說完眼睛一閉,隨著空間解開往後倒去。

「「霜!」」他們連忙上前觀察狀況,一番檢查下來發現他只是再度睡著了。

「先跟其他人說發生了什麼事吧。」

「好。」


「所以他凝聚術力是為了強迫身體快速成長!?」大地難以置信的低喊,「靠正常人這樣早就死了吧?」

「他不這麼做會死得更快。」冰炎看上去倒是很冷靜,前提是要忽略他一進門時氣溫瞬間驟降到零度,「他說過他每一世都是出生後就被拋棄,不這麼做他根本活不下來。」

「難道他沒看到我們這幾天對他的照顧嗎?」

「我覺得他是不信任,畢竟一個人活這麼久了突然有人收留,再神經大條的人也會有所警戒吧。」

「而且現在可以確定他沒有這一世以及後來的記憶了。所以現在的他停留在成為銀白處刑者前。」在其他人說完後審判說道。

「問題是我們有辦法阻止他成為那副模樣嗎?而且他現在也能自由行動了,我不相信他察覺不到這個世界的變化。他的記憶可是停在兩千多年前欸。」

「這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而且他平常東西都收在儲物空間,萬一他發現了現在的他擁有的東西呢?」夏碎也很嚴肅。剛剛霜開儲物空間時自己跟審判都流了一身冷汗,幸好霜在察覺到他們的異樣前就先暈過去這才沒被拆穿。

「為什麼他要有過目不忘的詛咒啊?」烈火哀嚎了。

「你們在說什麼?」孩童稚嫩的嗓音從樓上傳來,眾人驚愕的抬頭,霜正靠在欄杆上,一張精緻的小臉正疑惑的看向他們。

「你怎麼出來了?」

他沉默了下,「……想確認你們還在不在。」

大概是怕被再度丟下吧。眾人心想。

「你先下來吧。」審判說道。

霜點點頭,爬上欄杆翻過一躍而下,連點緩衝都沒有直接落至地面。

「你這樣很危險的。」綠葉忍不住說了一句。對他們來說這個高度不算什麼,但對幼童來說這一沒跳好鐵定摔死。

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有前世記憶。」言下之意就是這點小事我還不放在眼裡。

「霜,先過來坐吧。」夏碎說道。霜看了下眾人,然後跑到冰炎和夏碎的中間坐了下來。

「為什麼你會想靠近冰炎啊?」

「舒服。」看眾人一臉不明白,他才開口解釋,「氣息很乾淨、很舒服。」

「只有這樣?」

「……他跟我相似。」

「哪裡相似?」

「種族、靈魂。」聽完眾人明瞭的點點頭,種族不用說,靈魂的話冰炎也是千歲起跳了,跟靈魂也是上千歲的他的確可稱得上相似。

「那……」「嗡嗡」正當他們還想發問時,烈火的手機忽然響了,他們的神色瞬間變得有些僵硬。

死定了。眾人的腦海裡不約而同的浮現這句話。

「不接起來嗎?」不是很理解他們在緊張什麼,霜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手機,不接起來嗎?」難不成是來電者讓他們不想接?

「喔、喔我馬上接,先失陪了。」接收到太陽的眼神,烈火慌忙站起轉身去接電話。其他人交換一個眼神,由太陽開啟精神通話。(他知道手機?)

(這麼說起來,他看到電視的時候也沒說什麼。)

(所以是選擇性遺忘?)

(大概是吧。)

「你們怎麼了?」察覺到空氣中的精神波動,再加上看到他們神色有異,霜再度問道。

太陽彎起微笑,「不、沒事。」

「喔。」見他們不想說霜也不再多問,只是仰頭看著冰炎,「你和他不住這邊嗎?」

「對。」冰炎點頭,「怎麼了嗎?」

「是不習慣這裡嗎?」夏碎問道。

小小的搖了搖頭。「不,沒有。我是你們收養的,所以你們要我住哪我就住哪。」

「你可以像小孩子一點嗎?」看到外表明明是小孩卻老成的可怕的霜,大地忍不住說道。

「很抱歉無法達成你的期望。」霜想也不想的回道,「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離開。」

「霜,你不用理他沒關係。」審判警告的瞪了大地一眼,大地瞬間噤聲。

「好。」

「霜,你可以笑一個嗎?一直繃著臉實在不太好。」看著霜那張死板板的小臉,綠葉提出要求。

聽到這話霜先微微簇眉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然後像是想要牽動肌肉般嘴角抽了幾下,最後嘴唇還是抿成一條線。

「抱歉,我做不到。」他說這話時連一點抱歉的神情都沒有露出,配上那張面無表情的小臉甚至還給人一種「很抱歉我就是做不到不過你們能拿我怎樣」的感覺在。

「沒關係,做不到就不用勉強了。」看來這還是太勉強他了點。

「那你有沒有什麼想做的事或想去的地方?我們都可以陪你去。」

「沒有。我不知道有什麼事好做的。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留在這裡就好。」

「真的沒有?」

「沒有。」

「你這樣不會無聊嗎?」霜搖了搖頭。

「真的不會?」

霜沉默了下,「……我不想造成記憶混亂。如果可以,我並不想離開這間屋子。」

……雖然這樣可以免去他產生懷疑沒錯,不過這種簡直像是自閉症患者會說出來的話是怎麼回事?尤其是從一個小孩的口中說出更是無比的詭異。

不過也許對霜來說外面的世界他已經看得夠多了,所以才提不起勁去外面看看吧。

「那你喜歡看書嗎?」這總會引起他的興趣了吧?

果不其然他點點頭,但下一秒,「可是比起看書,我更想練習武術。」

「為什麼?」

「……我不能死。」因為身體衰弱所以他只能透過運動稍微補強,至少這樣在出意外時還能撐著一口氣逃到安全的地方。如果平日不多加鍛鍊的話可能就直接命喪黃泉了。

「我知道了。那你想用什麼武器?」

對此霜仰頭看向冰炎,「你用什麼武器?」

「長槍。」冰炎低頭回道。

「那就長槍。」把臉轉了回來,霜十分隨意的決定。

「你會用嗎?」冰炎狐疑的看向他。他記得他好像說過他不太會用。

「不會。你要教我嗎?」他很誠實的搖頭了。

「可以。」至少讓他有個生活目標也好。

「謝謝。」

「霜,你會餓嗎?」寒冰突然想起。扇董事說他現在不是靈體,不吃不喝這麼多天他應該也會餓吧?

「還好。」

「可是你好幾天都沒有進食了。」

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攝取食物是為了製造能量藉以讓人體得以活動,我的能量夠多直接拿來用就可以了。」

「你這樣身體會壞掉的。」綠葉完全不認同霜這套理論。

「壞了再補就好。反正它遲早會壞的。」這話霜說的淡然,隨意的彷彿事不關己。

「你這樣不行,我去弄碗湯給你。」完全無法認同霜這種想法,綠葉站了起來走進廚房拿了個小碗舀了一碗湯放在霜面前,接著塞了一根湯匙在他的手裡。

盯著那碗湯,「……謝謝。」霜只好端起碗默默開動,在喝到剩一半時停了下來,「不行了。」

「你再多吃一點吧,你吃太少了。」綠葉皺眉,「還是說這不合你的胃口?」

「不,相當美味。只是我不能再吃了。」搖搖頭,霜仍舊拒絕。

「你為什麼不吃?」冰炎問道。霜不至於會無理取鬧,他會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我的身體沒辦法負擔太多的飲食,攝取過量的話我很容易會因為無法消化而生病。」邊說著,霜邊把碗推遠一點。「所以雖然感謝你們的好意,但原諒我只能心領了。」

「這樣啊⋯⋯」

「所以還請不要控管我的飲食。」說完霜閉起眼,重心不穩的晃了晃,接著毫無預警的頹然往後倒去。

「霜!你怎麼了?」一旁的冰炎眼明手快的接住他,然後猛然皺眉。

「他怎麼了?」

「感覺體溫有點高。」一把托住孩子的腋下把他抱到腿上,感覺到對方傳來的體溫不正常冰炎嘖了聲。

「發燒嗎?」坐在附近的寒冰傾身向前摸上霜的額頭,冰冷的手讓孩子抖了下,下意識的縮的更遠。

「好好的怎麼突然這樣?」

「現在要怎麼辦?要帶去醫療班嗎?」

「那他的身分要怎麼解釋?」

「所以我不就來了。」

「!」聽到不屬於在場任何人的嗓音眾人繃緊神經,有些人甚至掏出了武器戒備著。

「武器收起來,不用那麼警戒,是我。」在眾人的戒備中一道黑色的空間拉開,沙利葉探出身子,還很有閒情逸致的朝他們招手。

「你來做什麼?」抱進懷裡不舒服的人,冰炎警戒的問。雖然在他坦承身份後就一直很安分沒做什麼奇怪的事,但長久以來的警戒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消除的。

「當然是來看病的。」沙利葉說的理所當然。

「拉斐爾呢?怎麼不是他來?」

「因為他害米迦勒變成這副德性所以被加百列關禁閉了。這幾天那邊的氣氛都很恐怖呢,每個人都在想辦法去出任務暫時逃離那裡,我也是剛剛才逃出來的。」他拍了拍胸口,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我一定要晚點回去。」

「你怎麼沒有阻止他?」

「我有阻止啊,雖然我們地位照理來說是平等的,但拉斐爾他們親自被神創出來的等級就是比我們高,如果他認真起來命令我我也是不能違抗的。」他聳肩,擠過人群來到霜面前,「好了,給我看看吧。」

見對方是認真的冰炎也只好鬆手讓他進行檢查,只見沙利葉牢牢抓住霜的兩手,手掌交握的地方泛起了白光。霜掙扎了下卻掙脫不開,只能緊皺著眉,全身繃緊著。

「幸好現在他還小,不然這不是鬧著玩的。」一邊治療,沙利葉感嘆著。他這麼無害的模樣可真不多見。

「這是什麼意思?」

「你沒看到他現在很緊繃嗎。如果他再大一點隨便碰他他會敵我不分的反射性攻擊下去,除了加百列和路西法外我們其他人都被他攻擊過,所以他沒有意識時要治療他我們都很緊張。」每次都得勞煩他們兩個先把人架住他們才敢動作,畢竟眼前的人就算沒意識你也不能保證下一秒他的武器會不會插進你的胸膛裡。他們可都是經歷過血的教訓啊。

「突然覺得他當初沒有反射性對我們動手真好。」大地慶幸的說。想起了大三那年他剛醒時的反射動作眾人不禁打了個冷顫,心有餘悸的點頭。

「因為那次他有目標所以沒攻擊你們。把主要目標消滅後他會把你們一起滅掉。」沙利葉涼涼的打破他們的幻想。

「幸好老師們夠強。」他們轉而慶幸自己的師長夠強。

「那是因為米迦勒那時特別虛弱。在不拼上性命的前提下給他五分鐘我相信他可以把所有人都幹掉。」沙利葉再度潑了一桶冷水。

「你專心治療吧。」眾人消沉。不要再打擊他們了。贏不了已經是事實,連他虛弱不堪時也會淒慘的完敗,他們還要不要活啊?

在他們哀怨的同時沙利葉手上的白光也消失了,他疑惑的鬆手,「怪了,不該是這樣啊?」

一聽到這話所有人立刻緊張起來。「他怎麼了?是身體出狀況了嗎?」

「也不完全算是,他只是能量過多引起反噬,我已經幫他把過多的能量排除了。不過以我對他的認識他出現這種狀況時會找個地方自行排除,但為什麼他現在卻什麼都沒做呢?」看著呼吸已經平緩不少的人,沙利葉百思不解。以他對米迦勒的認識對方絕對不會在無法完全信任的人面前露出破綻,可眼下他卻做出了最不可能選擇的舉動,是當年的他還能選擇相信,又或是他對他們的信任感已經刻劃在潛意識裡頭?

「總之他現在沒事了,之後再多看著點就好。」想不出個所以然,沙利葉站了起來活動筋骨,「啊對了,拉斐爾說藥效大概是一個月,期間他會成長,可能一覺醒來他又多了兩三歲。記憶方面的話拉斐爾暫時把現在的他不該知道的東西都覆蓋了,不過考量他身上的詛咒和他本身的體質我們也不確定能瞞到什麼程度,但總之帶他出去是沒問題的,只要是小心他很容易生病,萬一他又跟今天一樣莫名其妙倒下去記得要找我來。」

「嗯。」

「那我先走了,不要告訴他我來過,我還不想死。」然後他要找個地方混時間了,暴怒中的加百列雖然不會波及他人,但是連日以來的低氣壓讓眾人直呼受不了。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也就算了,斐烈最近也是板著一張臉不說話,搞得軍隊裡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深怕一個不小心就加重訓練。唯一不受影響的只有烏列爾,不過他本人表示他已經勸過他們、一點用都沒有,要大家再忍忍,問題是他們已經忍不下去了啊!

沙利葉沉痛的表示這日子沒法過了,他還是先找個地方避避吧。同僚雖重要,但生命誠可貴,他還不想就此送命,真的。

「知道。」

「之後讓他多休息就好。再見。」離開前沙利葉順手把氣息消除的乾乾淨淨,畢竟以米迦勒的觀察力他一定很快就能推斷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所以還是仔細一點為妙。

沙利葉離開後一群人面面相覷,「看來接下來一個月我們有得忙了。」

「是啊。寒冰你先帶他上去休息吧。」

「好。」應了聲,寒冰伸手就要抱過孩子,卻見霜囈語了聲,卻是把冰炎抓得更緊了。

「霜,我先帶你上去休息。」

「不要……我不要……」即使昏昏沉沉的霜還是微弱的反抗著,身體動了動,又向冰炎靠近了幾分。

「看來是沒辦法了。」面對執著的霜寒冰也只得收回手,轉而看向被孩子親近的人。「冰炎,他今天可能要麻煩你了。」

「我知道了。」雖然對照顧孩子一點心得都沒有,但眼下人不肯離開他冰炎也只得應下。

「那我們先帶他回去休息了,告辭了。」眼看沒有其他事了夏碎站了起來,同時調整冰炎抱霜的姿勢避免他真的讓霜摔下去。

「再見。」

走出門冰炎開啟移送陣,轉眼間就回到房間裡。輕輕的把霜放在床上替他蓋好被子,或許是體力消耗太多孩子平靜的睡去,只是稍微急促一點的呼吸顯現著眼前的人還是不太舒服。

「我知道你不會照顧小孩,所以我去收個東西,馬上回來。」搶在他開口前夏碎笑瞇瞇的說道,冰炎一口氣哽在喉嚨,卻也明白夏碎說的是事實,只能默默吞下這口氣。

難得看到搭檔吃鱉,夏碎輕笑了幾聲,在冰炎瞪過去前開了窗戶翻過欄杆直接跳下去,只留下冰炎與尚未清醒的孩童。

坐在床沿,冰炎看著陷入深層睡眠的孩童。在那雙死氣沉沉的眼閉上時,原本因為空洞眼神而被稍稍減損的美貌就會毫無保留的展露出來,連身周的微光也會比他醒著時更加明亮,配上一頭及肩銀髮,單比外表的話與他相比可說是過猶之而不及。

無聲的嘆了口氣,黎這傢伙真的從以前到現在都逞強的要命,每次都只會叫他們愛惜生命,那他就可以這麼不顧自己嗎?非得把自己搞得傷痕累累才罷休,他不知道他們也是會擔心他嗎?

把孩子因為翻身而掀開一角的棉被重新拉好,順便把落在他臉上的頭髮撥開,孩子細軟的髮很好摸,纏在指間轉了幾轉,竟有些捨不得放手。

他忽然想起,以前父親也曾經這樣把玩著他的頭髮,無論是他還能行走時,或是被黑暗吞噬前。

先覷了一眼四周,確認搭檔不會突然冒出後他俯下身子,嘴唇輕輕碰在霜的額頭。

「祝好夢,晚安。」他輕聲的說著,聲音消散在空中,飄渺的如同他記憶已經有些模糊的、父親的嗓音。

0208 發表於 2022-10-31 17:17:00

縮小記(三)

眼睫撲閃了幾下,孩子緩緩地睜開眼,原本有些迷矇的眼神在看清楚房間的樣貌後倏地轉為銳利,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這個他沒有來過的房間。

是誰把他身體裡過多的能量抽走的,又是誰在他因為反噬昏迷後把他移來這裡的?更重要的是,這裡是哪裡?是那位名為冰炎的冰牙精靈的房間嗎?若是的話那麼這房間的主人去哪了?剛剛他探測過了,房間裡連半個人都沒有。

現在,要離開嗎。反正不久的將來自己就會生病,然後又會拖累好心收容自己的他們,他並不想要造成別人的麻煩。

本該趁四下無人時盡速離開,可是他卻遲疑了。畢竟,他真的孤單太久了。他也想要有人陪伴,也想要有人關心,他們溫暖的體溫讓他不禁心生眷戀。可是殘破不堪的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玷污那些新生的、無瑕的光。

那麼,是該走,還是不該走。

正當他面無表情的思考著去留問題,房間的地板猛然浮現了圖形複雜的移送陣,也宣告了離開這個想法失敗。

……雖然以自己的能力來說離開並非難事,但是,就讓他說服自己,自己是無法離開的吧。

從法陣踏出,冰炎一眼看見床上已經清醒的人,「醒了?」

「嗯。」

「起的來嗎?」

「可以。」撐著床鋪坐起,「我睡多久?」

「兩天。」

「喔。」雖然有點想問是誰幫他處理問題的,不過他們大概也不會說,所以還是算了吧。

「休息夠了話就起來,我帶你去他們家。」雖然他一點都不想看到那位切開來絕對是純黑的天使,不過讓現在的他被其他的黑袍玩弄可不是他想看到的情況。

「好。」翻身下床,霜站到冰炎旁邊。猶豫了下,伸手抓住冰炎的衣角。

「去那邊我再教你長槍。」眼看他遲疑的樣子,冰炎乾脆直接抽出衣角牽著他的手。對方僵了下,倒是老實的讓他牽。

想牽就直接說,那麼彆扭是要幹什麼?

「謝謝。」

移送陣一閃,轉眼間他們來到太陽他們家。冰炎按下門鈴,沒多久綠葉就出來應門了。看到霜乖乖被冰炎牽著有些訝異,不過很快的就恢復溫和的笑容,「霜,你醒了啊,進來吧。」

「打擾了。」很乖的喊了聲,霜隨著他們走入屋內,然後有些不解的看著牆上的冰晶。記得沒錯的話現在是冬末春初吧,要弄這些的話也是夏天才弄啊?怎麼現在突然做出這種裝飾?

「因為這樣你比較會舒服,所以我們就弄成這樣了。」察覺到霜的疑惑,綠葉友善的朝他笑笑,不在意霜一瞬間露出的警戒,「還喜歡嗎?」

「喜歡,謝謝。」稍微放下戒心,霜點點頭,對於這個會威脅到他性命的人印象好上了幾分。但這不代表自己會去接近他,畢竟現在就算是不小心碰到那些弒神的物品也足以造成身體的死亡以及靈魂的重創,在約定尚未實現前自己一定不能死。

「其他人呢?」

「大部分在房間裡,有些人去出任務了。」

「嗯。借一下你們的訓練場。」

「他現在可以訓練嗎?」綠葉看上去有些不贊同。才剛醒就要進行訓練他會不會撐不過去?更何況霜的身體也沒有好到那種程度。

「可以,更衰弱的時候我都撐過來了,沒道理現在不行。」回答他的是霜,「而且能量可以用來增強肌肉,所以除了體力會稍微弱一點外其它的條件都已經具備了。」

「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做?」完全無法接受這種不愛惜生命的作法,綠葉忍不住說道。

「我也只有一開始時會這樣做,我還是會痛的。」他也只是為了生存,不然這種違反自然的事他也不想做。

「那……」

「很抱歉,雖然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的身體你們真的沒辦法治療也無法緩解,所以我不希望你干涉我對身體的主權。」頓了下,「我直說好了,我身上有詛咒,很快就會死,我不值得你們為我費這麼多心思。」

「沒有什麼好值不值得的,因為我們想為你做些什麼,所以我們行動。」一旁的冰炎淡淡的說著,「每個人活著都有各自的價值,無論壽命長短,在活著的期間就該好好的活著。不要全盤拒絕別人對你的好,這樣會讓那些為你付出的人感到傷心。」

「……嗯。」如果我說,我已經不想繼續活著了呢?

「去訓練場吧。」

「好。」

「我去叫其他人下來。這樣比較保險。」綠葉轉身往樓上走。

「麻煩你了。」

進到訓練場時霜的眼神閃了閃,卻很快的恢復平靜,沒有讓任何人察覺到。

等所有人都聚集起來後,已經召出武器的冰炎和空手的霜站在場中央,旁邊一群人緊張的圍觀著。

「我示範幾個動作,你先退到一旁看。」單手轉著長槍當作暖身,冰炎說道。

「我在這裡看就好。」霜卻搖了搖頭,說出讓眾人眉頭一皺的話。

「你這樣會受傷的。」不贊同的說著。雖然不是不相信他的實力但他還是不想讓他受傷。

「不會。況且,最好的學習時機就是面臨生命危險時。」面臨生死關頭時人才會被激發出最大潛能。他一向是秉持著這個信念的。而且唯有遊走於生死關頭時他才會激起不想死的念頭。

「那你小心點。」眼見他這麼堅持冰炎只好退讓了。

「好。還請不要手下留情。」雙手垂在身側,霜完全沒有打算做出防禦的動作。

「嗯。我開始了。」說完冰炎手上的長槍先是試探性的往霜的胸口捅,霜險險閃過槍尖,隨後幾個點步繞到冰炎的死角,冰炎反應很快單手握緊槍桿橫掃過去,霜一個下腰,槍桿從他鼻頭掃過。

見他躲的遊刃有餘冰炎也不再有所收斂,手上的攻擊越見凌厲,霜在猛烈的攻擊下顯得有些狼狽,但說是狼狽也只是身上稍微被劃出幾條傷痕而已,離被打敗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不行了。」在閃過冰炎捅穿他腹部的攻擊後霜停下了閃躲的動作,「累了。」說是這麼說他也只是呼吸有些紊亂,看上去完全沒有體力透支的樣子。

「好。」冰炎垂下長槍。

「竟然能撐到十分鐘……」雖然實力和速度跟原本還是有些差距,不過勉強還能依靠經驗和反射動作驚險的閃過,好幾次他們都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這也很強了。」

冰炎蹲下來與霜平視,「還可以嗎?」

「可以。多謝指教。」霜點點頭,不甚在意的抹去從臉頰滑落的鮮血。

「不會。」

「霜,你身上的傷口要不要先治療一下?」

「喔。」話音一落,明明沒有人施治癒術霜身上的小擦傷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見眾人有些驚訝霜不解的看了過去,「催化傷口癒合很奇怪嗎?」

「你不用治癒術嗎?」烈火一說完全部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太久沒去注意他們還真的忘了他的代價有不能用治癒術這條了!

「不用。麻煩。」沒有注意到他們細微的表情變化,霜嫌累了乾脆席地而坐,閉目養神起來,「十分鐘。」

「好。」

這十分鐘內完全沒有人敢打擾到正在休息的孩童,畢竟就算對方現在是這副模樣他們還是有很大的機率會被他打趴在地,別說平時不出全力的他隨便幾個毀滅性法陣十之八九就能將這棟房子移為平地,更何況他現在還沒有能量不足的問題,想放幾個就放幾個。

十分鐘一到,霜立刻睜開眼,眼神十分清醒,「你可以了嗎?」

「可以。你這次打算怎麼做?」

「對打,不限武術。」邊說著,霜伸出手掌心朝上,周圍赫然捲起了冰風暴,在眾人架出結界抵擋彷彿能凍結靈魂的寒風時風暴猛然散了開,霜的手上出現一把晶瑩剔透的長槍,整柄槍散發著冷冽的寒,透明的鋒反射著森冷的光芒,危險的令人望而生畏。

但即使給人的感覺是這樣,它上面卻連一點殺戮的氣息都沒有,反而沉靜如水。對於這把武器他們最好的形容詞竟是「莊嚴」兩字。

「正常的屬性凝結有這麼恐怖嗎?」看著那把竟讓他們感到些微壓迫感的武器,孤月不解的問。

「相由心生。」霜側過頭回答他的疑問,「因為我想,所以它是這樣。」

眾人瞬間沉默了,如果霜的武器是由他的心境投射出來的,那麼他們不難理解為何他最後會成為銀白處刑者。

寒冷封閉的令人望之卻步。

卻乾淨清澈的毫無雜質。

這是否代表他還沒真正陷入絕望呢?

他們,是否真的能將這樣的他,再度拉出深淵呢?

「開始吧。」不理會他們流露出來的情緒,霜直直看向冰炎,擺出一開始的起手式。雖然還不太成熟,不過加上他本身的氣場架勢倒是十足。

「你先。」

「好。」也沒有在客氣霜立刻開始行動,夾帶著強烈寒氣的長槍毫無懸念的往冰炎的腹部捅,冰炎橫舉槍桿,槍尖撞上了槍桿,刮出刺耳的聲響。見攻擊失敗霜立刻放棄攻勢退後幾步,冰炎趁機追擊,槍桿轉了一圈鋒頭朝向霜的手腕襲去,被霜建起的冰牆擋下。

「幸好我們家的訓練場夠堅固。」看著完全沒有留手的兩人外加飛來飛去的數十道術法,外加場中的兩人又不斷的釋放寒氣,整個場地變得霧茫茫的,溫度直逼絕對零度,大地不禁慶幸著。上次訓練場被黎毀了後他親自幫忙重建,連上面的防護法陣都是他親手繪的,堅固程度可是掛保證。

「真的。」對於他的話眾人再認同不過了。

緊張的觀望著場內。「好像差不多了。」眼尖的綠葉看到場中的兩人已經停下動作,霧氣也逐漸散開。場中的兩人都只受了輕傷,不過不知為何他們的武器並未收起,只是指著地面,像是在等待什麼似的。

在霧氣完全散去的時,他們行動了,只見他們迅速衝向對方,槍尖精準的碰上槍尖,連一分一毫的誤差都沒有,就這樣僵持不下著。

「我輸了。」僵持了幾秒霜撤下力道,槍尖朝地,「沒力了。」

冰炎也跟著收起長槍,「你做的很好了。」

「嗯。我想睡覺。」霜說完眼睛一閉,就這樣直挺挺的倒下去,冰炎眼明手快的接住才沒讓他撞到地板。

一把把孩子抱起讓他的頭枕在自己肩上順便撿起他落在地上的武器,冰炎走到場邊,「他留手了。」

「哪一方面?」

「全部。」

「你是說,包括武術?」

「對。不過他的招式很多不是槍術,而是綜合了其它武器的攻擊方式。」霜不將長槍侷限在挑、刺等動作,而是像用劍一般劈砍樣樣都來,有時甚至將槍身當成棍使用。連自己用了這麼多年也沒辦法達到他這種境界,只能說後天累積的經驗差距實在太大了。

「怎麼說,有種意外又不太意外的感覺。」

「就是說啊。」

「他還是住你那嗎?」

「隨便。」

「冰炎,你不會顧小孩顧上癮了吧?」中途才趕來的夏碎調侃著自家搭檔。

冰炎睨了他一眼,「不然他會聽你們的話嗎?」

「也是。連綠葉示好都不領情,冰炎一句話他就安靜下來了。」大家聽完紛紛釋然了。

「可是照這樣看來武術他應該很快就學得差不多,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辦?」暴風說完,眾人面面相覷著。

「我們會的東西他老早就會了,教他讀書根本是天方夜譚。」他們用一輩子能學完他腦中的東西就已經是萬幸了,不過有極大的可能是他們學到的東西連他的百分之一都沒有。

「他會想出去玩嗎?」

「有可能嗎?而且萬一被其他人看見怎麼辦?冰牙族那邊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萬一他們知道了跑來追問,總不能跟他們說這傢伙其實是生活在兩千多年前的人吧?要是在不知道實情的狀況下有人跟他們這樣說他們也會覺得對方瘋了。

「也不可能帶他去出任務,公會那邊一定會追問的。」可能一個不小心表現的太搶眼就再度刷新最年輕黑袍的紀錄了。

雖然就實際而言他是現任黑袍中年紀最大的,不過公會那邊也太在意這種小事,所以大家也就繼續這樣認為了。

「煩死了!他怎麼這麼麻煩啊?」大地煩躁的喊出眾人的心聲。

「還是帶他去原世界?」白雲默默的出聲,嚇到站在他周圍的一群人。白雲聳聳肩,看上去十分無辜。

「這倒是可行,那邊比較不會遇到我們認識的人。」很快的從驚嚇中回復過來,審判贊同這個構想的可行性。

「而且他也很少去原世界吧?可以帶他去走走。」

「也是可以,那就挑個少人的地方,人多的地方對他身體不好。」人多汙染就多,加上他現在又是精靈,對於非自然的產物會特別敏感,所以那些現代化都市還是別帶他去了,省得他回來就大病一場。

「所以就這樣決定了,帶他去原世界走走吧。」

「那要去哪裡?」

「以他的情況來看,北極或南極吧。」讓身體不好的他去熱帶只怕一下子就中暑昏迷了。

「也是。」

在討論的差不多時冰炎將趴在他身上的孩童往上托了托避免掉下來,自從幼化後警覺性也跟著降低不少的人完全沒醒,「那我先帶他回去休息。」

「我跟你一起走。」夏碎說道。

「好,再見。」

「再見。」

走到玄關開啟移送陣離開,眨眼間回到冰炎的臥房,將他身上的小傷口都抹好藥後冰炎將他放在床上捂好棉被。

「感覺你越來越熟練了啊。」夏碎不知是褒是貶的說了一句。

「照顧三天也該學會了吧。」

「感覺他好像是你的小孩呢。」調侃道,但夏碎這話的語氣著實有些奇怪。

「夏碎,別說的你好像對他沒有想法似的。」受不了搭檔這樣講話,冰炎直接把話說開。

「怎麼可能呢?當初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公平競爭,無論最後他選擇誰其他人都要給予祝福。」笑了笑,「現在他對我們沒有記憶,自然會跟同族的你比較親近,所以我暫時不會有動作。不過之後嘛……」他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嗤,彼此彼此。」冰炎勾起微笑。在他還沒決定前,無論是搭檔,還是那個表裡不一的天使,他都絕對不會讓步的。

「不過現在還是得請你充當他的家長了。」話鋒一轉,夏碎拍拍搭檔的肩膀,語氣聽上去說是鼓勵、倒不如說是看好戲還更恰當一點。

「……」

「不過說真的,你不覺得你們兩個長得有點像嗎?」看向床上的孩童,夏碎像是發現新大陸般說道。

「不覺得。」

「我倒覺得還挺像的。」夏碎認真地研究起來,「除了眼睛和耳朵外,他基本上跟你長得差不多。」

聽搭檔這麼說冰炎不自覺的瞄了霜幾眼,可是看來看去還是不覺得自己和他像在哪裡。

看到搭檔一臉疑惑夏碎心情很好的笑笑,在冰炎瞪過來時一臉無辜地轉移話題,「不過他的睡眠時間也未免太長。」單就這幾天的情況來看搞不好他醒著的時間連半天都沒有。

「以這具身體的年紀來看他還只是個嬰兒。」還只出生幾天而已。

「這麼說也是。」只是他表現出來的樣子完全讓人無法跟幼童連結在一起。「說起來,冰炎,他是不是又比幾天前大了一些?」

「對,他比前幾天還要高了幾公分。」抱起來也稍微重了點,但還是有些太輕了。

「他不會起疑嗎?」他不可能沒發現自己又成長了吧。

「誰知道。搞不好是那位動的手腳。」都能讓無法忘記的他消除一部分記憶,冰炎完全不懷疑他們有辦法讓黎忽略掉他的身體發育。

「也是。不知道能瞞其他人瞞多久。」

「只能盡力了。反正就算他們知道了應該也不會感到訝異。」沒有什麼事比眼前這傢伙是米迦勒還要令人驚恐了。

但這麼死氣沉沉的他可能還是會讓不了解他過去的人感到難以接受吧。

「你覺得,他是真的信任我們嗎?」

「不知道。」看著睡得毫無防備的孩子,冰炎靜靜的說,「我只知道,至少現在,他願意信任我們。」

「就希望,他能再相信一次。」相信這個不完美卻值得去愛的世界。
頁: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查看完整版本: 第二人生同人 約定 (11/11:溯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