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a12 發表於 2015-8-27 02:26:18

近親血脈不就是惡鬼巡司嗎?還是白陵然ㄚ~或者是又冒出別的角色!

芍華 發表於 2015-8-27 11:38:33

本帖最後由 芍華 於 2015-9-5 09:18 編輯

「漾漾,上次真的很抱歉!」

瞪著眼前雙手合十,抿著脣顯得有幾分可憐兮兮的千冬歲,啜飲著濃湯的褚冥漾不禁微微一愣,原本在被單獨約到學生餐廳吃午餐前,他還暗自擔心著千冬歲是否準備為了上次黑館前爆發的衝突討回公道,沒想到神色肅穆的對方一張口劈頭就是這麼一句乾脆俐落的道歉,令褚冥漾對自己一瞬間所抱持的懷疑感到深深的慚愧。

「沒、沒關係啦......倒是我的事......你全部都知道了吧?」

千冬歲朝熙來攘往的學生餐廳警戒地張望了一會,確認座位旁沒有徘徊閒雜人等候,這才稍稍前傾了身子,低聲說道:

「大部分是我哥告訴我的,還有一些他語帶保留的部分,是我用......查到的,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盡力幫忙的。」

「謝、謝謝你......千冬歲。」

姑且不論那段可疑的消音是怎麼一回事,褚冥漾凝視著眼神專注一臉義不容辭的千冬歲,自水妖精聖地歸來後便始終惶惑不安的心終於感動地熱了起來,像離巢的雛鳥被人捧在掌心細心地呵護,如此毫無保留地真誠暖意。

「欸,是兄弟就別講謝不謝的。」

揚怒地挑起眉梢輕輕拍了拍褚冥漾的肩膀,千冬歲瞇著墨黑如深冬夜空的知性眼眸,坦率地微微笑了。

「之前你和阿利學長他們離開學院的期間都沒幫上什麼忙,這次在學校裡你就盡情依賴我們吧。」

褚冥漾用力點著頭抓緊了千冬歲搭在肩上的手,只懂得傻傻咧開微笑的脣無聲開闔了良久後才勉強擠出一句帶著顫抖的嘶啞話語:

「以妖師之名宣示,藥師寺夏碎會平安回來的。」

「漾漾!那兩個字不可以說得太大聲啦!」反射性地伸手摀住了對方的脣,千冬歲還是還是開心地笑著,帶著無憂無懼幸福的甜。「是啊,竟然敢哄我睡著後再偷偷跑走......那傢伙絕對會乖乖平安無事回來的,謝謝你的言靈,漾漾。」

「千冬歲......我從以前就很想問了......」抬手將輕壓著自己的千冬歲推回原位坐好,褚冥漾維持著嘻笑的輕鬆語調,調侃似地戳了戳對方的背脊。

「你和夏碎學長到底怎麼樣了啊?」

「......」

「不要這麼小氣,透露一下嘛!」

「......」

「千冬歲,別再推眼鏡了,你臉紅到鏡片都遮不住耶。」

聽著好友幸災樂禍的冷靜吐槽,千冬歲尷尬地放下習慣性推動鏡架的指尖,泛著一絲心虛的細長雙眸狼狽地瞪著罕見關注起自身八卦的褚冥漾。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其餘的無可奉告!」

「喔?是會特地去哄你睡覺的關係嗎?」

「很煩欸你!」滾燙著暈紅綺麗的雙頰,千冬歲恨恨地推了一把笑得曖昧彷彿意有所指的褚冥漾,不甘示弱地噘起嘴巴狠狠地反嗆了回去。「你跟冰炎學長也不遑多讓吧?還說我?」

「我......我跟你不一樣......我告白失敗被學長甩了啦!」

沒想到上一秒還開心笑鬧的好友會忽然自暴自棄地消沉下去,嚇了一大跳的千冬歲靜默了半晌,選擇安慰性地柔柔拍撫著褚冥漾的肩膀,安靜聆聽對方委屈又顛三倒四地訴說被冰炎徹底拒於門外的經過。

「學長連......連讓我向他道歉的機會都沒有......不管是鬼王塚的事,或者收服陰影的失誤......還有這一次......他都那樣冷漠的直接轉身離開,好像什麼都不想聽一樣......」

「這樣嗎?也許,冰炎學長真的沒有放在心上啊。」

千冬歲低低地應了一聲,貼心地移開滿桌雜亂的食物包裝與殘渣,讓越說越沮喪的褚冥樣能夠弓起背脊趴在桌上,像醉了酒正在哭泣的無助迷途者,一古腦兒地傾吐出所有兀自藏在心底最角落的思念。

怎麼想著他就真的失去了理智呢?

「學長一定覺得我很煩......很困擾......」

「他就算再怎麼困擾每一次都還是會盡力趕到你身邊不是嗎?」

但褚冥漾不想要那樣近乎於同情的施捨,他想並肩站在冰炎身旁,與眼神偶爾顯得遙遠落寞的對方一同眺望遠方的風景,而不是被動地待在原地繞圈圈,等待著前方彷彿快要無法看清的強大身影偶爾回過頭,漫不經心地拉起身陷泥淖的自己後,又換回一副決絕的冷酷神情掉頭走出他所能碰觸到的平凡世界。

太寂寞了。

「學長說......他會假裝沒聽到也不知到......叫我不要抱有無謂的期待......」褚冥漾低垂著沉重的眼睫,墨藍色的眼中不見往昔清澈的光采。

「學長一定討厭我了對吧?」

「不,等等!我覺得......」

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千冬歲張了張口,還來不及澄清對話中某些與情報有所出入的矛盾點,一團猛然閃現的燦爛焰火卻搶先在兩人的座位間迅速爆開。

「漾漾,低頭!」

「怎、怎麼了?」

反射性按著仍反應不過來的褚冥漾俯下身子,千冬歲自懷中拈起一張符紙迅速掃去滾燙的火星,鏡片後凌厲的雙眸狠狠地瞪向遠處似乎打算乘勝追擊的攻擊者,完全不打算乖乖挨打的他很快地張開雙手,指尖一轉便憑空抓出自己的幻武兵器擺出迎戰的姿態,原本優閒地在餐廳來來去去的學生們尖叫著紛紛警戒地後退。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讓偷襲者見識你的反擊。」

「等等!休狄你住手!雪野學弟也先住手好嗎!」

但他原先已彎弓搭箭蓄勢待發的反擊攻勢卻被一陣急切的低吼所打斷,披著紫袍的阿斯利安迅速躍入一觸即發的兩人間,褚冥漾這才有時間看清那無預警發動攻擊的黑色身影,銀灰色的短髮與倨傲得近乎偏執的鄙夷目光,毫無懷疑,只屬於那個算不上交情但多少有些熟悉的黑袍奇歐妖精。

「讓開,我要殺了那個低賤的妖師!」

「休狄你冷靜一下!褚跟那群人不一樣!」

休狄惡狠狠地大吼著,試圖繞過維護著兩人的阿斯利安好殺了他口中所謂「低賤的妖師」,似乎剛結束任務的他們身上都明顯有好幾道慘烈的傷痕,顯然進行任務的過程並不太和平,光是幾句你來我往的牽制與掙扎都帶著絲絲虛弱的喘。

「我不會認錯!那該死的氣息!還有那張臉!Atlantis居然會容忍背叛的妖師繼續留在校園裡......阿斯利安你給我讓開!讓我殺了他!」

「......雖然很像但真的不是!休狄你......唔!」

分神以難以言喻的複雜目光瞥向褚冥漾的阿斯利安似乎產生了瞬間的動搖,原本在體力上便較為弱勢的他,在電光石火的剎那露出了些許的空隙而被休狄狠狠甩到地上,吃痛地低哼了一聲,他不顧迅速竄遍全身的劇烈疼痛,硬是抬起頭來吃力地朝褚冥漾與千冬歲喊道:「抱歉了學弟......請快點離開這裡!休狄他也受了傷追不遠的......!」

褚冥漾必須承認阿斯利安那掩飾得極好的遲疑神情令他感到非常不舒服,像冰炎與夏碎一次次欲言又止的意有所指,目光閃爍,彷彿明明身處風暴中心他卻必須假裝四周一片陽光明媚,歲月靜好,卻無法防堵來自日常每一個小細節滲透而出的猜忌與惡意。

他受夠了。

「休狄殿下,請問我和哪位背叛公會的妖師長得很像?」
                                                                                 (待續)

wnj1122 發表於 2015-8-27 17:15:33

wnj1122 發表於 2015-8-27 17:39:59

芍華 發表於 2015-8-27 19:48:53

wnj1122 發表於 2015-8-27 17:39
彷彿(名名)身處風暴中心他卻必須假裝四周一片陽光明媚,是明明才對^ω^

感謝錯字指正><
對於周遭的變化漾漾多少是感覺有點不耐煩的XD
畢竟所有人都瞞著他
久等了這就放文囉:)

芍華 發表於 2015-8-27 19:49:54

本帖最後由 芍華 於 2015-9-5 09:20 編輯

輕輕推開仍擋在自己身前的千冬歲,褚冥漾緊握著手中溢散著涼涼水氣的米納斯,鼓起勇氣向前走了幾步,抬首仰望著正盡全力甩開阿斯利安的牽制,尊傲臉龐徹底殺意畢現的休狄冷藍色的雙眸。

對不起了學長,他還是沒有辦法假裝不知道。

「低賤的種族竟敢逼問本王子嗎?」

來回打量著身子禁不住微微顫抖的褚冥漾,怒極了的休狄反而諷刺地深深勾起脣腳,手中滾燙的焰火燒灼著緩慢逼向對方纖細的頸子,因吸入肺部的可怕熱度而吃力地喘了好幾口氣,褚冥漾憑著一股從未有過的瘋狂衝動硬是撐著沒有後退半步。

「我為公會情報班,在此要求黑袍休狄與紫袍阿斯利安說明相關情報。」

巧妙地避開四周圍觀群眾探詢的目光,千冬歲從後方不著痕跡地扶了褚冥漾一把,同時極具技巧性地露出便服下屬於袍級嫣紅若血的衣襬,他秀逸的漆黑眼眸閃動著不容小覷的堅定氣勢。

「公會已經腐爛得差不多了,奇歐妖精會遵從自己的種族義務,排除違反秩序的妖師。」

休狄陰冷的嗓音忽然低沉得彷彿靜靜劃過地牢的古老刑具,他皺著眉頭輕輕彈動指尖,迅速爆炸的焰火卻不如預期般將緊緊閉上雙眼的妖師炸成粉末,濃烈的塵煙散去後眼前竟凜凜站著一名神情肅殺的夜妖精,銀亮的長刀分毫不差地直指著休狄的頸項,毅然無畏。

「哈維恩?」

「這所學院已經不安全了,封鎖一切情報的公會太過可疑,太多不善的惡意與不必要的鬥爭,夜妖精不會順從公會虛偽的規則,請您移駕到沉默森林,我們已為您準備了完善的庇護所。」

仍維持著與休狄對峙的凌厲姿態,哈維恩沒有回頭,僅僅欠了欠身迅速而恭敬地對褚冥漾行了一個至尊的大禮,隨著他毫不掩飾的朗聲話語,一片緊繃的學生餐廳再度響起了一陣交頭接耳的私語,他卻像恍若未覺般,俐落地一揮刀將明顯露出疲態的休狄逼退了好幾步,同時那寒冷的嗓音卻隱隱透著一股睥睨眾人的熱切驕傲:

「尊貴的妖師,請由導讀黑夜的夜妖精一族來守護!」

褚冥漾怔怔望著牢牢將自己護在身後,縱使他百般逃避敷衍卻仍在關鍵時刻為了他,意無反顧站上最前線的哈維恩,以及身旁仍緊緊拉著自己的千冬歲,那堅定不移的信任眼神,忽然覺得想哭。
一股難以言喻的巨大寂寞正逐漸喧囂成淹埋心跳的雜音。

褚冥漾奮力眨了眨酸澀的眼眸,嘗試著環顧暫時陷入僵局的學生餐廳,卻不期然猛然瞥見了一抹現在最不想看見的熟悉身影一閃而逝。

銀色的髮絲彷彿漫天寂寥的大雪,雪裡盛放著一朵鮮紅的孤挺花,淒豔一如集聚了每一滴心頭熱血點滴而生。

不學長這裡已經很混亂了拜託你別再攪進來了求你......

挑起半邊凜然的眉梢,老遠便注意到騷動的冰炎當然不會搭理妖師微不足到的渺小心聲,眨眼間他黑色的身影便迅速插入了仍在對峙的兩人間,白皙修長的指尖輕抵著哈維恩殺氣蒸騰的刀鋒。

「這是怎麼回事?休狄王子,您為何要攻擊本校的學生,哈維恩,怎麼可以對來訪的客人如此無理?」

「是對方先動手的,不論是Atlantis或是夜妖精都沒有容忍挑釁者的義務。」

或許是忌憚著冰炎冷然的嚴肅目光,哈維恩略略垂下了劍身,沉沉的理性回覆卻依舊帶著不善與隱約的威嚇。

「學弟,很抱歉......我和休狄剛結束任務回來,或許是有點累了......」

從背後緊緊扯住休狄的阿斯利安輕輕咳嗽著,俊朗的面容一片蒼白,泛著難以忽略的沉重疲憊,嘗試緩解氣氛的低弱嗓音卻被休狄氣極敗壞的怒罵給徹底截斷。

「你們到底要裝模作樣到什麼程度?」

吃力地喘著大氣,休狄惡狠狠地指著神情不知所措的褚冥漾,一字一字清晰的言語似乎閃動著刀削般不詳的冷光:「這個傢伙......這個低賤卑鄙的妖師,他襲擊了......」

「休狄,閉嘴!」


冰炎猛然爆出一句音量極高的怒喝,掩去了休狄未竟的控訴,褚冥漾從未想像過一貫冷凝的對方可以發出如此尖銳的聲音,凌厲一如刺骨的寒風,呼嘯著凍結每一分殘存的溫度。

「褚冥漾是Atlantis的學生,無論種族,不計身分皆會接受我們的保護,休狄王子,請自重。」

瞇著鮮紅色的銳利眼眸,冰炎俊美的面容很冷,只能沉默站在他身後的褚冥漾怎麼也看不透他看似冠冕堂皇的言詞下,埋藏著如何千迴百繞的複雜思緒。

一股苦澀異常的腥氣陡然漫上咽喉,滯悶的胸口再也無法容納任何一絲流動的空氣,無法呼吸。

「學院做不到的,妖師由沉默森林來守護。」

哈維恩不甘示弱地向前踏了一步,冷峻的臉龐蘊含著不容退縮的堅定氣勢。

「褚他是......」

「漾漾!」

被接二連三的變故弄得有些煩躁的冰炎張著脣,正待重申一次學院絕對的立場時,卻被一句慌亂的呼喊擊碎了眾人膠著的態勢,他輕嘖了一聲迅速回過頭,正好看見千冬歲倉皇失措地扶著無預警暈厥過去的褚冥漾,而自那癱軟的軀體內瞬間溢出了大量詭譎的駭人氣息,宛若密度極高的黑色粉塵,盤旋著快速遮蔽了整座明媚的學生餐廳,本應堅若磐石的學校結界劇烈震盪,四周透明的玻璃窗開始大片大片地瘋狂碎裂,散著冷光的尖銳碎片漫天飛濺,不及反應的學生們尖叫著紛紛走避。

「褚!」
                                                                                       (待續)

芍華 發表於 2015-8-28 17:24:30

本帖最後由 芍華 於 2015-9-6 09:52 編輯

騷動語言在傳達之前   抹除逆反在預言之後......

他在作夢吧?褚冥漾恍恍惚惚地想著。

自嚥下精靈甜點以來,始終執拗地纏繞著昏沉意識的熱度,以及可怕的窒息感亦步亦趨地伴隨著他,所有如花朵般綻放而又瞬間凋零的畫面總是搖晃的,越是努力辨認越是頭疼得無法看清。

水精靈輕柔地唱著細小的歌聲,他在那些殘破的影像中瞥見了冰炎,與半跪在地的自己,似乎連語言都是一種悲傷的奢求。

咒語是你沾染我唇邊的血沫   祭品是我獻與你死亡的罪諾

奇異的歌謠仍在繼續,是怎麼樣的暗示呢?

“請快點清醒。”

依稀有一絲沁涼的水流柔柔地撫過臉頰,順著水流能感受到屬於女子纖長的指尖,再上去是一張安靜而絕美的白皙臉龐,身後柔軟地盤踞著巨大的龍尾。

“您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潔然的鈴鐺聲,與陌生又熟悉的輕緩催促,褚冥漾終於想起她是屬於「他的」米納斯妲莉亞,由王族兵器化型而來的龍神精靈,寶石藍色的純淨雙眸不染塵煙。

「米......納斯?」

“請快點清醒。”淡淡地一次次重複著相同的提醒,米納斯俯身望著比自己嬌小得多的迷惑主人,溫柔的眉宇間蹙著一絲絲無可奈何的憐惜。“您的朋友都很擔心您,請盡快醒過來。”

然後水精靈的歌聲逐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匆促交錯的腳步,和此起彼落焦急的呼喊。

「不行......失衡的太嚴重了!安因呢?安因在哪裡?快把所有能穩定陣法的人......把公會的人擋......不、不行!」

「另一邊的力量已經太強了,這麼下去......」

「做好最壞打算......殺......」

那些尖銳的噪音重重撞擊著暈暈沉沉的腦袋,褚冥漾皺起眉頭,艱難地呼吸著試圖回到方才那個飄渺的夢境深處,在那個安靜的空間中不存在背叛與猜忌,彷彿無處不在的水精靈又唱起了歌,軟綿綿沒有力氣的身子舒服又冰冷,再也不會因難以自拔的奢求而痛苦不已,就算是學長也......

等等,學長?

一隻手猛然強力扳開了褚冥漾的雙眼,大片眩目的白光中,隱約可以看見一雙鮮紅色的瞳孔直直注視著自己,那樣鮮明濃烈的色彩,一如綻放於三途河畔的彼岸花海,埋葬了所有愛恨嗔癡的情緒,放眼一片無以言喻純粹的紅。

「褚,撐下去。」

在一陣陣駭人的吵雜中那人鎮冷非凡的嗓音異常清晰,像川流過大地泠泠的流水,帶著冰涼生命般乾淨的氣息。

「撐下去,你的力量不該為欲望所驅動,不要認輸,最初的你才是我們以靈魂信任相交的褚冥漾。」

依稀感受到有人緊緊握著自己的手,萬分珍視地捧在冰冷的掌心中反覆揉捏,一遍又一遍,彷彿害怕一鬆手半睡半醒的他就會真的再也什麼都抓不住了。

「回到這裡,回到我身邊,聆聽你內心的聲音,然後,醒來。」

「......」

褚冥漾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張口無聲地叫喚出那個小心翼翼刻劃在心口的美麗名姓,只感覺那對紅色的雙眸瞬間瞇了瞇,似乎是不著痕跡地笑了,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什麼沁冷而柔軟的東西輕輕貼上了他高熱的額頭,萬分珍視的輕柔力道,如同一場天明即醒的朦朧幻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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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比較忙會更得短一點請見諒嗚嗚嗚(哭著滾去忙

stu91207 發表於 2015-8-28 19:35:28

感覺刺激的來了(?

原來安因是負責穩定漾漾力量的人
一開始以為只是安因暫時處理失衡狀態XD

快開學了...大家都變忙了QQ
各種方面都加油!(蹭

芍華 發表於 2015-8-29 20:47:35

本帖最後由 芍華 於 2015-9-6 09:53 編輯

褚冥漾在保健室中睜開了眼睛。

「醒了嗎?褚小朋友。」

原本似乎正專注把玩著某些臟器的九瀾迅速地回過頭,過長的漆黑瀏海下隱約可以瞧見弧度似笑非笑的薄脣,緩緩探向褚冥漾的指尖還沾著些許可疑的黑血。

「居然真的醒了......我本來還在和冰炎殿下爭取能夠第一個研究妖師內臟的機會呢......好可惜好可惜啊......」

「請不要研究我的內臟......謝謝。」

毛骨悚然地瞪著那張陰惻惻的詭異笑顏,褚冥漾有些害怕地向後靠了靠,迅速環顧四周想尋求救兵時才發現整座保健室空蕩蕩地,除了自己和九瀾之外散著消毒水氣味的乾淨空間一個人也沒有,連平常蹦跳鬧騰著試圖騷擾學生的提爾也不知所蹤。

「在找其他人嗎?大部分與你有接觸的都被叫到公會去囉。」自遲疑的目光中解讀出他未出口的迷惑,九瀾隨意地晃了晃頭顱,蒼白細長的指尖隨意地把玩著滿桌血淋淋的器官。「你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了,一穩定陣法後大家都被抓進公會回報狀況了,冰炎殿下、千冬歲還有安因跟阿斯利安他們都是。」

「動靜......?陣法......?」

褚冥漾按著已經不再滯悶難受的胸口,努力回憶失去意識前的畫面,卻只記得自己頭一暈似乎很快就昏了過去,還有夢中那些殘缺不全的畫面,與一雙冰冷中蘊藏著柔軟力度的鮮紅色眼睛......

「你毀了整座學生餐廳和大半個高中部校區。」將一杯看上去再平凡不過的精靈飲料地給對方,九瀾不冷不熱地繼續說道:「沒有印象了?還驚動了一堆行政人員才終於安撫了大結界,董事方面又堅持這是學校事務不准公會將你帶走,公會代表看起來都快瘋了,嘖嘖......」

褚冥漾茫然地搖了搖頭,完全不敢相信廢物如他能動搖學院一分一毫,更別說是驚動強者如雲的公會了,還有休狄所說的那個與自己長得很像的妖師叛徒......

腦中無可抑制地想起伊多預見的景況,蒼白的冰面上,高高舉起烽云凋戈的冰炎神情凌厲,彷彿相知相處的過往不再具有任何意義,手中的利器徹底貫穿了鮮血淋漓的自己......

如此恐怖。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他將臉龐深深地埋進顫抖不已的手中,惶然無措地嘆了一口氣。

「總之,既然你醒了那我也要回公會回報狀況了,你自己乖乖在這裡待到有人回來吧,提爾他應該在趕回來的路上了。」對他迷惘無助的低語似乎並不感興趣的九瀾站起身,俯身注視著半靠在床頭的褚冥漾,厚重的鏡片後閃爍著陰森的冷光。

「鬧出那麼大的事,外頭有成群結隊的監視者和碰了就會......的結界,最好聽話點別亂跑,不然你那碎成肉末的身體應該也用不到內臟了喔。」

「我、我不會亂跑的......也跑不遠吧......」在那意有所指的消音詞句中嗅著了赤裸裸的威嚇氣息,褚冥漾忙不迭地連連點頭,凝視著似乎瞬間露出了一抹微笑的九瀾,他忽然想起了對方某個特別鬧騰的同族兄弟。

「那個......九瀾先生,請問五......不,請問西瑞去哪裡了呢?」

猛然驚覺似乎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那叢七彩的頭髮在校園內惹事生非,清靜歸清靜,太久沒有被人拖著四處橫衝直撞冒險兼被追殺似乎也挺寂寞的,在經歷了那麼多爆炸性的風風雨雨後,褚冥漾其實很希望有個人能用一貫沒心沒肺的欠揍語調,痞氣地喚著自己的名字,彷彿那些逐漸侵蝕日常的詭譎陰影都不曾存在。

「西瑞小弟被老爸關進家裡的地下五十層了。」若有所思地輕扶著門框,原本已經打算開門離去的九瀾略略回過了頭,淡然地如此告訴睜大了雙眼的褚冥漾:

「這件事牽連太廣,老爸不希望他捲入。」

「是嗎?」勉強笑了一笑,褚冥漾盡力掩飾著瞬間的怔忡,裝出無所謂的坦然神情,渾然未覺自己薄弱的嗓音正在顛簸,如同迷失在森林中惶惶不安的幼鹿,他一字一句緩慢地低聲說道:「那麼可不可以請您轉告西瑞:他的僕人會自行解決這些事,不用麻煩大爺他出手,所以、所以......」

閉上眼努力克制彷彿自魂魄深處透露而出的劇烈顫抖,明明此刻應該要勇敢微笑的,苦澀至極的脣角卻有一股想要放聲哭泣的衝動。

這一次,就真的徹底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待續)

wnj1122 發表於 2015-8-29 21:0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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