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貓 發表於 2016-2-14 08:55:43

番外 遙遠的記憶

本帖最後由 草貓 於 2016-8-6 16:13 編輯

最初的時候,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凡。

平凡的出生、平凡的長大、平凡的玩樂、平凡的上學。

一切都很簡單,很平凡,她就像普通的孩子一樣無憂無慮的長大。

孩提時代的自己永遠不會去想著自己的未來會變得多險惡,因為早已聽慣的童話故事總描繪著幸福美好的大結局。

壞人會死,然後王子與公主能夠得到幸福,多麼簡單卻又單純的想法充斥在孩子們天真的腦海裡。

長大之後才會發現,其實壞人也可以得道得勢,沒有人能夠處罰他們,沒有人能夠忤逆他們,童話故事之所以是童話故事,是因為現實中做不到才會成為童話故事。

於是,一切都開始變了調。



被選為百花使者的那一天,是一個萬里無雲的好天氣,空氣中透著花朵沁涼的香味,深呼吸一口氣還能聞到淡淡的牧草香。

前代的百花使者來到她家,然後指著她說著,「這孩子可以給我嗎?」

她記得,那時候她曾經回過頭看著自己的母親,母親像是早就被通知過似的,即使不捨還是點點頭讓她被帶走了。

因為是母親決定的事,所以她沒有任何怨言。

前代的百花使者是個溫柔的男人。

不……或許原本不是。

前代的百花使者總告訴她,百花使者的一舉一動都要讓人覺得安心、溫柔,因為那是百花使者的形象。

百花使者是代替沉睡的妖精王大人守護自然界的存在,而自然界則是西部的代表,所以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也可以取得近乎永生的生命。

前代的百花使者對她很好,即使她離開了父母也沒有虧待過她一分一毫,彷彿就把她當自己的女兒養大。

成為百花使者後,她必須跟家裡的人分離,因為不再能算是人類的他們有自己的任務。

「海德菈、海德菈……」

有事沒事時,前代的百花使者總愛呼喚她的名字,年幼的她有時不懂、有時覺得聽煩了,總會問前代的百花使者,為什麼老愛沒事叫她的名字。

前代那時勾起了一抹令人費解的笑容,卻始終都沒有告訴過她為什麼。

很久很久以後,她才終於理解了為什麼。

因為更久以後,便再也不會有誰呼喚百花使者的名字了。

然後,直到她舉行繼承儀式的那一天,她才知道,原來百花使者也是有壽命的。

壽命就是直到他們交接的那一刻。

她哭著,說她不要。

她不要用前代生命換取過來的力量,她不要。

但是前代的百花使者,卻一把摟過她,然後就像平常那樣輕輕地撫摸她的頭。

「海德菈,妳要記得,這就是生命的重量。」因為這份力量得來不易,所以更希望她能夠理解。

然後前代的百花使者將力量都給了她,自己的身體卻漸漸地消散。

她曾經抓著最後的機會,向前代問了他真正的名字。

「名字嘛,我想想……哈哈,太久了沒有人問了,我都忘了呢……」

然後,什麼的沒有了。

所以在那之後的很久很久,她總是會提醒自己,她的名字叫做海德菈。

她不能忘記,絕對不行。

前代去世之後,她所重視的東西只剩下兩個,一個是她應該守護的自然界。

另一個,是她離去已久的原生家庭。

她的原生家庭在那之後又加入了一個新成員,是個很可愛的小男嬰,是她的弟弟。

然後,漫長的時間裡,她看著她的弟弟長大、結婚、生子、死亡。

然後,她又看著她弟弟的孩子重複著相同的循環。

她一直都在一旁看著,看著他們家族的後代從經營小本生意到一座農場的巨大規模。

她不能出手,但她總是會偷偷地在他們需要一些特定植物時送過去,也會偶爾偷偷地讓那邊的牧草長的特別豐盛。

而對於人類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自然界領域這件事,她都面帶著微笑全部轟了回去。

西方是妖精王森林的統治範圍,是誰都不可以開發的領域,拿著那些工具說要來開發是瞧不起她這個百花使者嗎?

然後,她就收到她的原生家族因為經濟封鎖而面臨倒地的消息。

她直覺後面有人在搞鬼,卻又不知該從何查起。

有一天,四大長老就這麼來到了她的住處。

他們說,這次只是經濟封鎖而已,下一次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妳不想看到那座農場爆炸吧?」

那是她在世上唯一擁有血緣關係的家人,那是她的弟弟留下來的家人。

那是她所重視、守護的家人。

於是,她只能屈服,面對人類們再次拿著工具來到西方,她只能退讓。

漸漸地,森林開始縮小,人類無情的砍筏使她束手無策,而她只要有一點點不願配合,那座農場就會出事。

卑鄙的人類。



在那之後,她遇見了那個人。

對方的邀請,她沒有立刻答應。

因為她想,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直到那四個令人厭惡的臉再次出現在她的住處,不對……其實不太一樣,應該是後代,只是那樣充滿鄙夷的口氣仍然令人不快。

「不爽的話,妳可以立刻在這邊殺了我們啊。」

「只是,傳出去的話不好聽吧?百花使者手刃四大長老什麼的。」

「唉唷,西方那座農場要是炸了會死多少人呢?」

「妳還是乖乖同意我們的條件吧,只要妳一個人點頭答應,對誰都好呀。」

她瞪著那些人類,她好恨。

恨自己無能,恨自己害怕。

她要的一直都不多,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任務、只要守護自己僅存的家人。

百花使者有再強大的力量又有何用?最終面對權力不也是無能為力?

她只有一個人,卻無法同時除掉那四個人還保證家人的安全。

她不夠強大。

於是在那之後,她就去找了那個人,答應了加入的邀請。

對方很早之前就聽過了她的故事,最初的時候也答應過她,若是四大長老要出手,他會設法將傷害減到最低。

她聽了,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如果,他們能成功推翻這個世界……



她必定會親手要了那四個人類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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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海德菈的回憶錄(?)

今天先更新完下禮拜叫可以直接進入下一個單元故事了(灑花)

昨天太熱了完全沒睡好啊(遠目)

那謝謝各位看到這邊啦www這次真的要說下次見囉www

天夜弦 發表於 2016-2-14 21:43:50

覺得前代真是個溫柔的好爸爸QwQ(咦
看著自己的親人們一一逝去,自己卻沒有任何改變什麼的,感覺好難過(;w;)

那些貴族真的超讓人噁心的!簡直是渣中之王!!(喂
支持海德菈手刃他們!(舉旗(欸

羽寒 發表於 2016-2-20 20:12:28

嗯...所以海德菈跟弗奧的首領是真的有一腿嗎?
(重點誤)

那四大長老也太過分了吧?寒在這裡發布袋跟狼牙棒,歡迎領取後去打他們( *`ω´)

不過如果換成是寒的話,就會在四大長老出現在自己面前時把它們宰了ψ(`∇´)ψ

小熊維尼萬歲☆*:.。. o(≧▽≦)o .。.:*☆

草貓 發表於 2016-2-21 09:00:49

來自過去的故事03

本帖最後由 草貓 於 2016-10-30 21:08 編輯

章天延說得很慢,也很淡,輕描淡寫地就像是另一個人的故事,彷若他所說的事都不甘於自身。

也或許,對他而言兄弟姊妹的事情真的與自己無關吧,司空暗自猜想。

章天延說,在他們的世界,要失去記憶並不是那麼地簡單。

但總是有些時候,就宛如命運之神想要對你惡作劇一般,給了你一個車禍又或是送你腦袋一個重擊,哪種方法都好反正失去記憶的方法百種,什麼方法並不重要,反正最後就是你失去了記憶。

他的哥哥姊姊也是這樣,被迫忘記了彼此的存在。

「試著去想像,曾經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兩人、曾經比世上任何人都還要親密的兩人,開始看彼此不順眼,對彼此感到憤怒,甚至是大打出手的樣子。」章天延依舊盯著燭火,幽深的黑色雙眸有什麼沉澱了下來,司空卻看不清章天延此時究竟在想什麼。

有這麼一瞬間,他覺得章天延就好像是另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然後有一天,他們終於對彼此、對身邊的所有人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章天延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平常開朗的臉此時卻帶著深深的無奈感,「說來也可笑,直到那時候他們才終於想起了彼此的存在。」

他們說他們很後悔,後悔於做出所有的事,所以他們想要補償。

只是這補償,需要的時間實在太過太過漫長……

「直到我來到這個世界前,他們依舊用著自己的方式做出補償。」之後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畢竟人在異鄉又無法與原世界聯絡,他也不知道哥哥姐姐過得怎麼樣,但願他們一切安好。

「發生這樣的事,我很抱歉。」夏洛特是在章天延結束故事後第一個說話的人。

司空沒有緊接著去接話,他也跟其他人一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或許說,在這樣的故事裡,章天延才是受到最大傷害的人也不一定。

「嗯?我是沒關係啦,反正這只是一個兄妹失憶,然後吵架,再來進化成打架,最後恢復記憶手牽手補救所有人的故事而已,可喜可賀,可喜可賀。」故事一結束,章天延立刻又變回了平常的樣子,說完還拍了拍手代替所有人給自己一個掌聲鼓勵。

「我想,沒事就好了對吧。」想了一下,司空看章天延的樣子事情應該也是告一段落了,不然也沒有理由用那副笑臉說話。

「對啊,事情已經差不多了。」附和了司空的話,章天延繼續說道,「等一下的介紹,大致上要像我剛剛那樣介紹,有人有問題嗎?」

「拿到邀請函的時候,不是大家都知道要這麼介紹了嗎?」似笑非笑地說著,坐在一旁的心梅插話道。

「怕你們忘記嘛。」從一旁自己倒了一杯水,章天延不好意思地說著。

「那接下來,就是我囉。」看著章天延的動作,想著對方的故事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夏洛特一邊伸出自己的左手,一邊仿照章天延方才的動作,掌心朝下地放到接近中間蠟燭的火焰上。

然後就像剛剛一樣,奇異的藍色文字從夏洛特的左手手背往上竄出,最後消散於空氣中。

「我有些人可能不清楚,所以我在介紹一次,我叫做夏洛特•普利菲。」比起章天延剛剛的氣氛,夏洛特的氣氛顯然輕鬆了許多。

「我是城裡普利菲家族的獨生女。」夏洛特一邊說著,漂亮的藍色眼眸一一看過在場的所有人。

可能是因為考量到司空不知道普利菲家族的意思吧,夏洛特刻意稍微講了一下關於普利菲家族的事情。

普利菲是目前唯一一個可以自東部淪陷地區獲得物品交易回中央的商業世家,事實上普利菲家族與其他任何三個地區都有商業上的貿易往來,算是中央裡面除了七大貴族與四大長老外民間中最為久遠的龐大家族。

包括中央在內,其他地區的商人多少都要看一下普利菲家族的臉色,即使是淪陷後的東部,自然也還是會給普利菲家族一些面子,可見普利菲家族在商場上恐怕擁有著難以想像的巨大利益與權力。

「我只是理所當然地在普利菲家族出生,因為比起商業世家暗殺者比較會盯上貴族及長老,所以我也沒有遇過什麼危險的事情,身為獨生女也沒有繼承人上的問題,然後我進入了學院,接受考試成為特殊班的學生,最後成為武鬥塔首席到現在。」夏洛特說著說著,表情看起來有些詞窮,「抱歉,跟章天延比起來,可能是無聊了許多的故事。」

的確是相當一帆風順的故事,沒有坎坷人生道路也沒有巨大的困難,該說夏洛特是被眷顧的幸運兒嗎?司空心底暗自想著。

如果可以,他也想要擁有那樣的人生啊……

「沒關係啊,人生道路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從一旁遞了杯水給夏洛特,章天延連忙打著圓場,不讓氣氛太過尷尬。

就像他不能控制自己的人生,夏洛特也不行,應該說從來就沒有誰能夠控制誰得人生。

也許所謂的人生可以選擇,但章天延不認為可以控制,因為人生永遠都在控制之外展開,所以才值得去期待。

「我覺得,無聊的故事很好。」很突然地,一直坐在一旁沒什麼說話的伊立法開口出了聲,「這也就代表你不用面對太過不必要的危險,以及人心最險惡的一面。」就像平常一樣,伊立法帶著一貫的笑容說著。

他將左手掌心向下地放到接近中間蠟燭燭火的地方,仿照夏洛特及章天延的動作做了一次,然後他們一起看著藍色的文字緩緩升天,就樣剛剛一樣消失在空中。

「可能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我是七大貴族中的雷德諾家族成員。」伊立法同樣說的很慢,但比起章天延的樣子,他更像是在思考應該要怎麼述說,「我的全名是伊立法•雷德諾,雖說是貴族但其實我只是次子罷了。」

原本的話,比起長子他應該會是更為安全的成長的。

貴族中的繼承順序,首先是血統,再來是出生順序,然而比起這些,族長的決定才是最為關鍵的存在。

雖然他的母親也是貴族,但身為次子,繼承人早在他出身前就已經決定好會是他那同父異母的哥哥了。

次子比起長子,受到的關注自然沒有那麼多,壓力上也比較小,暗殺者對他也沒有太大的興趣,畢竟繼承人又不是他;雷德諾家在管教上給了他相當大的自由,只要不要做出什麼敗壞名聲的事情,雷德諾家裡都不會有人阻止,而他也沒興趣去做那些事情。

不如說,他反倒覺得身為貴族是給他的一道無形枷鎖。

本來的話,他應該會就這樣比平凡人還要不平凡一點點,卻比貴族還要平凡地進入學院讀書,接著畢業,然後成為輔佐長子的存在。

本來的話,是應該要這樣的。

一切的源頭,都是源自於家族發現他那天賦異稟的魔法才能時開始的。

「我的才能太過優秀,優秀到開始動搖了長子……也就是我哥哥繼承人的位置。」微微瞇起比夏洛特要再深一點的藍色眼睛,伊立法有些無奈地說著。

他對繼承人什麼的完全沒有興趣,但他的母親不這麼想,他哥哥那邊的人也不這麼想。

他的母親想要一個能夠掌握雷德諾家勢力的人,他哥哥那邊的人則是害怕他取代他哥哥繼承人的位置。

但是這些,都只是臆測罷了,在他的父親、雷德諾家族長正式表態前,所有的猜測都是無用。

「漸漸的,雷德諾家族中我母親跟我哥哥母親那邊的人,雙方有意無意地開始暗鬥了起來。」眼神有些黯淡了下來,對伊立法而言那也是所有事情改變的開始。

一開始的時候,只是單純地雙方在公開場面上互損,耍嘴皮子。

到了最後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雙方互派暗殺者除掉他或是他哥哥。

「伊立法,你真的那麼想要這個位置嗎?」

曾經的某個下午,他難得自己獨處時,他的哥哥突然走過來問道。

「我……」不想要。

他那時張口想要回答,可是哥哥卻立刻被家族裡的人拉走,他們的對話也被迫中止。

想起來,那也是他最後一次跟哥哥說話。

因為在那之後,他母親的勢力終究還是被他哥哥那邊的人鬥垮了。

紅晝(藍夜) 發表於 2016-2-21 12:35:21

這感覺就是叫我家米絲特汀出來的樣子(X)大家都是人偶師來認親(去死#)

百年人偶(*ˊ艸ˋ*)感覺超帥(*ˊ艸ˋ*)萌炸我(*ˊ艸ˋ*)

頓時覺得父親是病嬌不過希望是我想錯(O)

天夜弦 發表於 2016-2-21 16:06:11

百年人偶感覺超帥的說www
感覺這又是一個虐戀情深的節奏呀(/w\)

羽寒 發表於 2016-2-21 20:32:23

貓醬加油( *`ω´)

覺得好看!繼續期待寒家小孩出場!

人偶什麼的超容易讓人想到鬼故事的!!
(只是單純最近在準備下一個主題時看太多怪談而已)

小熊維尼萬歲☆*:.。. o(≧▽≦)o .。.:*☆

草貓 發表於 2016-2-28 09:59:57

一翦梅01

本帖最後由 草貓 於 2016-10-31 14:32 編輯

「我試著承諾他們,我不會想要繼承人的位置,我會永遠放棄繼承權,我可以放棄雷德諾家族的名字,成為無地之民。」那一天,當他被拖拉著進入他哥哥的母親面前時,他試著這麼告訴那些人。

但是他錯了,他哥哥那邊的人,從來就不要他的承諾或是他的放棄。

只要他還存在一天,他就會徹底威脅到哥哥的位置。

他們要的,是一個安全無慮的保證。

「放心,我們不會讓你死。」他哥哥的母親溫柔地笑著,然後慢慢地走到他面前蹲下,輕輕地扶起他的下顎,「雷德諾家不會做出殺害家人這種事的。」抹著胭脂的紅唇開口,那是多麼地刺眼,刺眼的令他至今都難以忘懷,而家人這個詞在她的嘴中說出又是多麼地諷刺。

然後,對方站起身回到原本坐著的椅子上,臉上依舊掛著溫柔又優雅的笑容。

「我沒辦法抹除你的魔法才能。」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大概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了,他試著反抗,卻被一旁的人們壓制地死死的。

他就宛如進入虎穴的待宰羔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但我可以廢掉你的手腳。」對方絕麗的容顏嫣然一笑,既美麗又殘忍,「把他的手腳廢掉,只要留著還能行動的能力就可以了。」

然後,從那天開始,他便永遠地失去了提劍及跑跳的能力。

「雖然原本的預定上我也會來學院唸書,但現在在這裡不如說是被刻意送來的。」伊立法頓了頓,然後在這裡做了個結尾,「我的故事就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眾人一片沉默,應該說就這樣意外得知貴族的內鬥實在太過令人驚訝,誰也沒想到伊立法會這樣簡單地說出貴族的內幕。

「雷德諾家的族長……伊立法的父親都管這些事情嗎?」有些戰戰兢兢地問,在司空的印象中伊立法一直都是掛著溫柔微笑的好人,但此時他卻不確定伊立法的情緒會不會突然崩潰。

伊立法的情況,已經是只差沒有讓他一輩子不再能行走、不再能用手拿取東西了。

「嗯……我父親基本不太管這種事情,因為爭奪繼承權這種事每次都會發生,我的狀況也已經比我父親那時好上許多了,而且在貴族裡,這種事情是很常發生的。」至少他還被允許活著,他父親那時是把所有的同輩的兄弟姊妹都趕盡殺絕,才安心穩坐繼承人的位置。

對他父親而言,只要有一個同輩手足的存在都是威脅,無論對方的才能是否會威脅到自己。

與此相比,還被允許活著的他已經擁有很好的待遇了。

「辛苦你了。」坐在一旁的夏洛特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伊立法說道。

「其實也還好啦,畢竟我現在比起以前也自由了許多。」注意到夏洛特的心思,伊立法聳聳肩,有些不在乎地說著。

畢竟比起以前住在大宅子裡卻要隨時繃緊神經的生活相比,他其實很享受現在在學院的生活。

只要不做出什麼事情,家族裡是不會有人來裡他的,對他而言也清靜了許多。

「那接下來,就換司空囉。」看著伊立法的故事差不多告一段落,章天延轉向司空,「你準備好了嗎?」畢竟司空是到了之後才知道這回事,章天延有點擔心對方還沒準備好要告訴所有人關於自己的故事。

「……我想、應該是好了。」深呼吸了一口氣,雖然很不想說,但別人都說了自己也得拿一點誠意出來才行,「我覺得大家應該都知道了,我來自其他的世界。」

他的世界,是一個末日過後的新世界。

末日前的世界被稱作舊世代,新世界則是被稱作新世代。

舊世代,曾經是人類科技最顛峰的世代,卻因為人類過度的發展與開發,進而引起了世界突如其來宛如末日一般的反擊。

對於舊世代舊曆最後一年的記載,新世代的人們大多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舊世代最後一年發生了世界末日,然後在殘存下來的人們不斷努力之後,新世代元年就此展開。

他聽說過舊世代大陸上曾經出現過許許多多的國家,人們由自己的意志集結成許許多多的國家,然後努力著發展自己的國力。

新世代的國家則是簡單了許多,舊世代末日過後殘存的人類本來就不多,人們簡單地團結了曾經相似的生活圈及文化而大致上分成了三個國家,東方帝國、西方聯盟以及第三世界。

舊世代以後,他們的生活再也不如舊世代的人們富裕,新世代國家政府彼此間也沒有學起教訓,反而彼此開始連年征戰,人為了支配其他人而恢復了毫無人道可言的制度,這就是他們世界主要國家最基礎的幾個制度,奴隸制度以及全民皆兵制度。

「我出身在東方帝國……只是我、不算是平民……」欲言又止地抿住嘴唇,他果然還是很難說出這件事。

這裡的人們都是光鮮亮麗地活著,只有他是多麼骯髒的存在。

小小的自卑感萌生後,他反而更不想說出口。

「不想說的話,可以不用勉強自己。」首先注意到司空開始急促的呼吸,章天延擔心地開口說道。

果然不應該讓司空參加的啊……

「不,沒關係。」有些勉強地說著,其實司空知道自己終究是必須要說出來。

他不可能瞞一輩子,更不可能永遠去逃避這些事情。

「我出身在貧民窟,所以是比一般平民要在低階一點的存在……然後我上面還有一個同母異父,差我七歲的哥哥。」說到自己的親人,司空的眼神卻反而黯淡了下來。

他的父親在戰爭中瘸了腿,無法為國家效力後成為了貧民,每日撿著回收撐過生活;他的母親則是成為妓女,只為家裡多賺一些補貼,而這也是他與哥哥父親不同的主要原因。

他連自己真正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但是哥哥的父親卻待他猶如親生子女。

只是這件事,是他很久以後才知道的。

他的幼年生活雖然困苦,卻也不至於受折磨或是痛苦,除了母親之外,哥哥與父親都對他很好,所以他的幼年生活一直都過得很快樂,也沒有太多的煩惱,雖然有時候會沒有東西吃,但是一兩天沒東西吃也不至於失去生命,而且沒有東西吃並不是誰的錯,小時候的自己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哥哥那時候已經開始進入軍事學校上課,下課後哥哥總是一邊撿著回收一邊向他說著學校學到的知識。

例如,舊世代的天空是千變萬化的,經常擁有著漂亮的藍色;不像他們現在這樣,因為高度污染而成為了永遠的灰色。

他認為,那是他一生中最為幸福的時光。

「只是我的母親因為長期的精神壓力,最後終於負荷不住而開始發瘋。」說到自己的母親,司空臉上充滿著無奈。

其實最早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母親那麼討厭他,直倒很久以後哥哥殘忍地告訴他事實他才知道原因。

因為他對母親而言就像個恥辱,時時刻刻地提醒著她自己是什麼人。

他的母親受不了夜夜的承歡,終於發瘋將他及哥哥趁著父親不在時偷偷地販賣給人口販子。

他不知道母親為何要連哥哥一起買掉,也許瘋子的作為早已不需要解釋,也或許他母親有其他的考量也不一定。

「之後我跟哥哥就成為了……奴隸,輾轉著在許多地方為不同的主人做過許多事情。」鼓起了很大的勇氣,司空才終於勉強著自己說出口。

他們倒數第二任主人,簡單來說就是個令人髮指的變態。

除了這個詞以外,司空想不到其他的詞去形容這個人。

但是那位主人,也是他服侍最久的一位主人;十年,整整十年的時光他都在那裡度過了。

在那裡他什麼都做過,幹盡了一切最為齷齪骯髒的事情。

他的哥哥則是為主人拔除所有威脅,練就一身暗殺的功夫,有時候是去臥底,有時候則是暗殺,無論何者都是極為危險的工作。

他知道主人是利用了他牽制哥哥的行動,如果哥哥不答應去做這些事情,主人便會對他不利。

本來的話,他們都不是戰鬥用奴隸,他哥哥也可以拒絕做這種事情的。

是他拖累了哥哥。

對那時的他而言,他對哥哥有著深深的罪惡感。

「所以我去央求主人,希望他不要讓我哥參與太過危險的暗殺。」司空看著搖曳的燭火,就宛如過去的那天夜晚,他在深夜去央求主人時一樣,「然後,我出賣了自己的靈魂與身體。」

從那時起什麼都變了。

不,或許是更早之前就變了。

哥哥看著他的眼神不再如從前那般和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不屑與厭惡,就像是從前母親看他的眼神一樣。

然後哥哥甚至開始對他惡言相向,一點一點的,司空感覺得到對方過去的和善與溫柔似乎都是偽裝出來的。

也或許他哥哥曾經是真的愛他的,只是他的存在卻永遠地改變了哥哥的生活。

如果沒有他的話,哥哥或許不會一起被賣出來;如果沒有他的話,哥哥現在也不會被牽制住。

如果沒有他的話……

一想到這裡,他對哥哥的罪惡感只有更加的深沉。

日以繼夜地,他不斷出賣自己的靈魂,只希望能盡量幫助哥哥避免危險。

只是就那麼剛好,有一個夜晚,他與哥哥的暗殺隊伍在同一個宅子裡相遇了。

天夜弦 發表於 2016-2-28 11:28:41

司空真是個好人(*ˊ艸ˋ*)←不要亂發好人卡呀##

二手書店真的很容易讓人失心瘋wwww
像之前我學姊帶我到新開的一間租書咖啡館我也失心瘋XD (咦

考試加油!不過也別忘了偶爾要放鬆一下精神唷 (摸摸

羽寒 發表於 2016-2-28 12:00:28

司空真是個好人(*´艸`)←跟隊形

期待寒家小孩被選上!

貓醬指考要努力!不要跟寒姐一樣重考一年!那補習班的學費真是天殺的貴!繳一次學費幾乎等於寒牙齒矯正的費用!

寒覺得那名少女就是人偶(๑´ڡ`๑)

小熊維尼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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