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我們,不是兄弟(已坑)
本帖最後由 qiya 於 2018-11-24 15:19 編輯第一樓獻給偉大的光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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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有些人看過我的ID,自然也知道我在這裡挖了兩個坑還沒填完。
但是,要知道挖坑的慾望是很夠力強烈的,而我被期末考壓到扁扁的現在居然很想要挖坑,實在受不了了就挖下手了,然後就出現這個。。。
所以,別問什麼時候完結,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完結(我比較喜歡先完結掉之前的兩個坑捏。。。【咬手指】),更別問會不會定時更新,因為我也不知道(接受催更,但是更不更得出來是兩回事……)
總而言之又言而總之,就是這樣的不負責任了!
所以,心理準備好之後,往下翻吧!
1
郊外,鳥語花香,涼風習習。一家三口趁著一家之主休假的當天出來郊遊野餐,小格里希亞很是開心。
「老公啊,就在這裡怎麼樣?」貝羅家的媽媽來到了河畔的樹下,覺得那是一個野餐的好地方。
貝羅家的爸爸笑著點了點頭,放開了自己的手。小格里希亞歡呼了一聲,尖叫著在媽媽的身邊跑了幾圈,催促著她趴在草地上鋪上野餐布;他很期待媽媽今天早上就準備好的三文治大餐呢!
本來應該是和樂融融的一天,一家三口也沒想過之後會發生這種跟他們完全扯不上關係的事。
「媽媽!」去追蝴蝶、探索大自然奧妙的格里希亞急匆匆地回到了野餐布的旁邊,臉上的神色十分焦急,「媽媽!爸爸!那邊!哥哥、很多血!」
小格里希亞現在才不過是三歲,認識了很多字,但是組成句子上還沒那麼的通暢。不過,就算是這麼不通暢的句子,貝羅夫婦也聽得出事情的嚴重性,紛紛離開了那陰涼的樹蔭下,跟在了格里希亞的後頭來到了下游不遠處的河邊;那裡恰恰好被灌木叢給擋住了,也就只有喜歡到處亂跑的格里希亞會發現那裡的異狀。
「這是……」貝羅夫婦看得有些呆了。
那也是一個孩子,看似比格里希亞年長了一歲,但是身上卻披著一件比他自己大了許多的白袍。白袍上,那點點猩紅色的血跡觸目驚心,就算是被河水沖得有些模糊了,但是那孩子露在白袍外面的手上卻是有著猙獰的疤痕!
「到底是誰?居然這麼對待一個孩子?!」貝羅爸爸馬上把小孩抱起,快速地用僅有的知識做了緊急處理,「老婆,我把他帶到光明神殿去,你馬上帶格里希亞回家!」
「好的。」憂心的看著丈夫懷中奄奄一息的孩子,貝羅媽媽不禁抱緊了自己的格里希亞……
那孩子的臉,跟格里希亞還真是像!
神殿的祭司見到了傷重的孩子,二話不說就給孩子施展了治愈術,而在孩子的情況穩定下來後,一身黑衣的騎士一臉嚴肅地來到了貝羅爸爸的身邊,讓貝羅爸爸不禁打了個激靈。
這個一身黑衣的騎士並不是讓人見了就怕的審判騎士——雖然他其實根本就沒見過審判騎士,但是對於審判騎士的害怕幾乎是與生俱來的;媽媽們臨睡前都會說「要是不聽話的話,小心審判騎士來抓你!」——但這個人是審判騎士的屬下!想當然也是不比審判騎士來得好相處……
「這是怎麼回事?」黑衣騎士微皺著眉頭看著那渾身浴血而且還濕淋淋的孩子。
難道是家暴嗎?還是……
「那個……我也不清楚……」貝羅先生把目光放回已經熟睡的孩子身上,「這孩子是剛剛我兒子在郊外的河邊找到的,我們一家本來是打算在那裡野餐,誰想到我兒子居然在追蝴蝶的時候發現了他……」
「這不是你的孩子?」黑衣騎士看了看在他懷裡的孩子,再看了看他,「你們兩個都有著同樣色澤的金髮,面孔也有些相似。」
「不是!」貝羅先生舉手發誓,「以光明神的名義,我只有在三年前結婚之後生了一個兒子!現在我兒子就在我家裡,和我妻子在一起!而我,我父親就只有我一個孩子,我也沒有任何的叔叔還是伯父,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個鄉鎮,所有的鄉民都可以作證!」
聽到這種話,黑衣騎士不禁多看了貝羅一眼。尋常人見到審判騎士的所屬小隊,都會害怕得說不出話,能夠一次就探問出線索已經是很不簡單的事了,而這個姓貝羅的人卻能偶有條理地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還提出了證據。雖然有點像是在撇清自己的嫌疑,但是那雙緊張的顫抖的手,還有那正視著黑衣騎士的雙眼,顯示著這個人不過是緊張得有些胡言亂語,事情應該是與他無關。
所以,黑衣騎士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招手派了這個分殿的聖騎士前去查看貝羅所說的地方,那個已經被治癒的孩子卻還是沒醒。見到那孩子身上明顯不屬於孩童大小的白袍,心裡不禁起了疑惑,「這件白袍……」
「是和這個孩子一起被發現的。」貝羅也是有些疑惑,「這孩子披著這件白袍,全身都浸泡在水里,看起來似乎是被河水衝下來的……只是為什麼是披著大人的白袍呢?」
一旁的女祭司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套童衣,「不管怎麼樣,先給這孩子換件衣服吧,要是冷的生病了可就不好了。」
2
已經三天了。那個哥哥這樣呆在房間裡面發楞已經三天了。格里希亞有些笨拙地掰著手指數了數太陽下山的次數,然後繼續蹲在門外看著這個跟他長得有些相像的哥哥。
那個哥哥身上手的傷雖然都被祭司給治好了,甚至連傷疤也沒留下,但是哥哥卻還是很虛弱不能夠移動,只能夠躺在床上。但是這麼久了,這個哥哥從來沒說過一句話,就連喊痛、喊累之類的的呻吟聲也沒有,更加不會說肚子餓了。
他好想跟這個哥哥說話呢……
格里希亞的腳蹲得麻了,忍不住挪動身子想讓雙腿舒服點,卻沒想到碰到門板發出了聲音,驚擾到了那個哥哥。
媽媽說過,哥哥現在很累,不能夠吵著哥哥睡覺的……格里希亞苦著臉,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事似的,嘴巴一扁,快哭出來了。
但是那個哥哥卻是望著他,然後露出了很好看、很溫柔的笑容,對他招了招手。格里希亞眼睛一亮,什麼都來不及想,就已經屁顛屁顛地爬到了床上,呆呆地看著頭髮和他一樣金光燦燦的哥哥。
哥哥開口了,聲音很好聽,但是他完全聽不懂哥哥再說什麼。他微側著腦袋問,「哥哥,你說什麼?肚子餓?」
聽到他的話,哥哥的神情有點怪異,像是頓了一下似的,笑容也有點僵硬。但是沒多久,卻依然笑得這麼溫和,舉起手來拍了拍他的腦袋,搖了搖頭。
「搖頭,肚子不餓?」格里希亞還想要問下去,卻只見明明還笑著的哥哥眼角流出了淚水,一滴接著一滴,直落到床被上。
哥哥在哭嗎?明明是笑,但卻是在哭嗎?格里希亞小小的腦袋不能夠理解,但小手卻摸上了哥哥的臉頰,想要擦掉淚水,沒想到這讓哥哥的眼淚落得更兇了,連笑容也消失了,細細地哭出聲來。
格里希亞慌了,跟著也一起哭了,一大一小兩人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嘩啦的,讓本來只是查看哥哥情況的貝羅媽媽驚訝得跳起,以為兩個孩子發生了什麼事,慌忙地走前了解,試圖止住他們的哭泣。
格里希亞倒是好哄,但是那個小哥哥雖然止住了眼淚,從他身上透露出來的悲傷卻是那麼明顯。
3
從那天起,小哥哥不再發呆了,跟著格里希亞一起牙牙學語。「真是可憐啊老公,居然連說話也不會了,難怪那天會哭得這麼厲害,大概是被嚇到了吧?」阿芙娜看著正與格里希亞溝通的小哥哥,難過地說道。
漢克斯點了點頭。看著格里希亞因為走得太快而跌倒,快要因為疼痛而哭出來時,小哥哥連忙跑前去把他抱了起來,用著剛學會的幾個新詞彙試圖安慰格里希亞,漢克斯決定了一件事。
「老婆,我們收留著孩子吧。」
「嗯?我們現在不就正在收留著他嗎?」
「不,我是說正式到民生廳那裡登記,把他登記到我們家的名下。」漢克斯攬著妻子說道,「我總覺得,這孩子說不定是光明神賜給我們的孩子呢,否則你看,他怎麼有辦法和我們倆長得這麼像呢?而且看樣子,格里希亞也很喜歡多一個哥哥的感覺……老婆,你覺得怎麼樣?」
阿芙娜只是溫柔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就這麼辦吧,我也很喜歡這個孩子呢。」
這個被名為格瑞西亞的孩子,就這樣在貝羅家住下了,每天和格里希亞兩個人一起出入,讓人們都有一種「這是對雙胞胎」的感覺。但是要分辨出這裡面誰是哥哥誰是弟弟,是很簡單的,因為做哥哥的總是很溫和地笑著,很好脾氣地跟在弟弟的後頭晃,完全不吵不鬧。
「哥哥哥哥!你看,蝴蝶!」格里西亞向來都很活潑好動,常常都會到處亂晃然後把自己弄得臟兮兮地回來。以前只有阿芙娜一個人看著他的時候總覺得累透了,深怕一個不注意就讓格里西亞跑到不懂哪一個山坳然後迷路忘記回家。但,是多了個哥哥之後,格里西亞做什麼事情都有格瑞西亞看著,也特別喜歡粘著格瑞西亞,阿芙娜頓時覺得輕鬆不少。
格瑞西亞看著想要扔下針線追出去查看格里西亞的阿芙娜,連忙扯了扯她的裙角。
「格瑞西亞?」
「媽……母親,沒事的,我去看著他。」格瑞西亞很懂事地對阿芙娜笑了笑,然後快步地跟上已走遠的格里西亞。那種笑容……看得阿芙娜很擔心。
格瑞西亞沒多久就見到跌趴在地上的格里西亞了。沒好氣地笑著搖了搖頭,他走前把格里西亞扶起,拍了拍他的膝蓋,稱讚道,「格里好厲害,跌倒都不哭了呢。」
明明跌得很痛,小小的包子臉都皺成了一團,但眼淚就只在眼眶裡打轉,滾了很久都沒見滾下來。吸了吸快噴出來的鼻涕,格里西亞用衣袖擦了擦眼睛,「當然!哥哥跌倒都沒哭,我當然也不可以哭!」
以我為榜樣麼?格瑞西亞愣了一下,隨後再一次拍了拍格里西亞的頭,「格里真的好厲害,好乖哦!蝴蝶飛到哪裡了?跟哥哥說好不好?」
「嗯!」格里西亞倒是很快地就忘了痛,興致勃勃地就拉著格瑞西亞往前跑,追逐著一隻特別大、顏色也特別漂亮的蝴蝶。好幾次,格里西亞快撲到了那隻蝴蝶上了,看得格瑞西亞一陣不忍,「格里,你別這麼粗魯,會弄傷它的。」
「弄傷?」格里西亞不明地看著他,「可是我都很輕啊。」
「不一樣的。」格瑞西亞笑著搖了搖頭,「我們的身體比它大太多了,我們以為已經夠輕的舉動,在它們感受下或許還是會很重很用力的。」
看著依然不明白的格里西亞,他笑著舉例,「假如我們現在看到一個巨人,很高興的想要伸手過來抓我們,你會怎麼做?」
「巨人?」光是想到媽媽在睡前說的床前故事,裡面那些站起來就能夠把陽光給遮住的巨人,格里西亞就覺得害怕,「當然要跑啊!哥哥,一定要跑!」
「為什麼跑呢?」
「因為很可怕啊?」
「可是巨人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就算是這樣還是很可怕!誰知道巨人會不會只是說說,結果就把我們碾死了啊!」
聞言,格瑞西亞停頓了一下,指了指還在飛舞的蝴蝶,「既然你會怕巨人,那麼蝴蝶也會怕我們,這麼說沒錯吧?我們,在蝴蝶的眼裡面也是巨人啊。」
格里西亞停止了追逐的腳步,小小的臉此時是很慎重的表情,在思考著剛剛格瑞西亞的話。誰知道他想著想著,居然會開始哭了,「……嗚嗚!蝴蝶對不起!我不是要這樣嚇你的……對不起!嗚嗚……對不起貓咪,我也不是故意要嚇你的!」
哭聲讓格瑞西亞慌了一下;他沒想到格里西亞年紀這麼小就能夠想得那麼清楚了,他還以為這僅僅能夠阻止他追逐蝴蝶,卻沒想到他會也同樣地把情況聯想到前幾天因被他抱得太緊而哀叫的小貓身上。
「哥哥……怎麼辦,它們、它們一定被嚇到很怕,一定很痛對不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想跟他們玩玩啊……」所以、所以小貓咪之後見到他都不要靠近了,對不對?因為他真的很粗魯,讓小貓咪很痛對不對?
格里西亞哭了一陣子後,忽然感覺到頭上有一陣很輕柔地撫摸。他知道,這是哥哥,只有哥哥才會摸到這麼輕、卻這麼舒服。
「好了格里,你擦一擦眼淚,看看。」
「嗯?」格里西亞抽泣了幾下,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要繼續哭的衝動,然後……他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情景。
站在草場中的哥哥,身邊環繞著很多很多的蝴蝶,有好幾隻都停滯在他的肩膀山、手指上,還有一隻最漂亮的停在了他的頭上,看起來很好笑,但是卻也很神奇……
「哥哥……?」
「格里,哥哥來教你一個魔法,怎麼樣?」
4
【格里,哥哥來教你一個魔法,怎麼樣?】「哥哥!」格里西亞從睡夢中驚醒,直接坐了起來。他喘著氣,額際都是冷汗,心跳也很快……但偏偏,他就是想不起夢中的哥哥,究竟是什麼樣的臉孔。
對於童年的記憶,他很模糊,在住進孤兒院之前只隱約記得他有一個哥哥……然後就什麼也想不起了。他想不起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樣的、鄰居是什麼樣的,從前住在哪裡……這些都想不起來。明明從在孤兒院裡的生活他都記得很清楚,就連自己是怎麼走進聖殿成為太陽小騎士這點,他也記得!
但是為什麼……就連哥哥的樣子都想不起來呢?
夢裡的哥哥總是很親切地叫他做「格里」,不管他怎麼任性都會站在旁邊護著他、看著他,哭的時候會陪著他,甚至還會教會他許多事……聽這種形容,怎麼都會覺得這個哥哥其實只是他想像中的一個不存在的角色、一種跟萬能精靈類似的角色。
就連雷瑟也是這麼問的。可是他很清楚知道,這都不是他的想像、也不是他的夢!他真的有哥哥的!哥哥還教了他一個一直到現在都沒人發現的魔法!
已經接近清晨,看樣子怎麼也不可能睡得著了。格里西亞花了點時間換上日常的騎士服,便到庭院那裡去散散心……面上自然是帶著一個太陽騎士該有的笑容。
雖然路過的美女祭司很多,但他都沒那種心情用眼角去記錄她們,來到了鮮少人會停留或者是路過的小亭子。
看著在樹枝椏上的小麻雀,格里西亞笑得更燦爛了。
「親愛的小朋友們,願意過來與太陽交流太陽神的仁慈嗎?」
面對著那些小麻雀,他誠心期盼著、希望着、並且傳達著自己內心深處的善意,然後……小麻雀真的振翅,然後落到了他的手指上、肩膀上,任他用極輕的力道輕撫它們的羽毛。
「太陽。」一聲輕喚,讓麻雀們驚了一下,隨即四散開來。格里西亞抬頭看去,是雷瑟。
見四周無外人,疲憊了整個夜晚的雷瑟也懶得維持與格里西亞之間的表面功夫了,「這麼早起?平時都是亞戴爾敲你的門你才肯起來的不是?」
「因為,我又夢見哥哥了。」格里西亞絕對珍惜自己不需要使用光明神語的機會,見雷瑟沒用了自然也不會去用,「這一次,我夢見他教我那一個魔法的情景……但是我怎麼都看不清楚他的臉。這感覺很糟糕。」
雷瑟不止一次聽這個好友提過夢中的哥哥這回事。起初因為資料的不完整,以及格里西亞話語中的形容,很自然的就認為那不過是夢而已,但是格里西亞很肯定,甚至也舉出了這種讓他沒辦法反駁的例子;他比誰都知道太陽騎士的真面目是什麼,傳說中得蒙神恩的太陽騎士會招來小動物的親近,這一點也不出奇,感覺上也很理所當然。而格里西亞,他的表面或許真的扮演到很完美,但實際上的那種個性,怎麼都不可能與這些小動物扯上關係……偏偏,他施展那一個「魔法」的時候,每一次都奏效。
所以,這個哥哥是真的存在的。也就所以,格里西亞在無人的時候也是會因為這樣而困擾的。
「找個機會我再去查查看那個孤兒院的記錄吧。一定能夠查出你哥哥的下落的。」雷瑟只能夠這樣安慰道,但格里西亞卻搖了搖頭。
「審判你已經查了很多次了,不必了。」格里西亞看著明媚的晴天,笑了笑,「倘若有緣,太陽神必定會讓我和哥哥再一次重逢的……我會如此地繼續堅信的。」
5
順應教皇的叫喚,格里西亞和雷瑟雙雙代表著聖殿來到了教皇的辦公室。每次想起這個摳門還老是裝成萌正太的教皇,格里西亞總是很想直接踹開這道門……可惜這一次聽說是有客人來了,可不能夠在客人面前表現出太陽騎士不為人知的一面!雷瑟在別人看不見的方向白了一眼,率先敲門,在聽到了那一聲「進來」之後把門打開,讓格里西亞率先進入。
教皇一如往常,頭戴面紗地坐在辦公桌後,而辦公桌前已經站著一個白色的身影。
那個人穿著一襲的白色祭司服,黑色的長髮梳成了一條長辮子,隱約可見落在臉頰旁的碎髮因為他的移動而揚起,很明顯的就是光明神殿的祭祀。比較不一樣的是,他的手邊還握著一根銀白色的法杖,很簡單的設計,但是上面的花紋卻是很華麗且複雜的。
見到這身打扮,雷瑟馬上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從數十年前開始,死靈出現的數目不斷增加,傳說中的死靈法師似乎也增加了好幾個,並且出於一種他們還不明白的目的,不斷地對偏遠的村子進行騷擾和殺戮。要是來得及,地方神殿的騎士能夠救下全村的人,但要是消息來得太遲,通常地方神殿的騎士就只見到了被屠村後的淒慘;格里西亞的孤兒院裡收容的,大部份都是這樣失去家園的孩子。
就在十年前,妄響國邊境的偏遠地方神殿似乎收養了一個很有天份的男孩。那男孩自從當上了祭司之後,就帶著他自己製作的法杖,四處為了殲滅這些攻擊偏僻村子的死靈部隊。很多次地方神殿的騎士趕到的時候,遇上的便是這位祭司陷入苦戰、保護著村民逃離的畫面。不像一般只守在後面的祭司,這個祭司因為每一次遇上死靈的時候都是獨自一人,所以連成了遇上死靈就直接衝上的戰斗方式,是光明神殿自從前的大戰爭以後出現的唯一一個光明戰鬥型祭司,僅次於太陽騎士的風頭人物。
由於同樣都是服侍太陽神的存在,他們兩個向來都被拿來比較,可惜直到現在都沒有人能夠用影像魔法拍下這個戰鬥祭司的面貌,每一次都氣得格里西亞牙癢癢的,被他列為在大地之後的第二個被討厭的人物。
這一次,總算兩邊都見上了,雷瑟嘆了口氣,已經有著心理準備要跟格里西亞來一場日常的「爭辯」來轉移他的思緒,以免出現「太陽騎士痛毆光明祭司!」這種新聞的場面。
倒是出乎意料的,格里西亞•太陽顯得有些安靜,恭敬地一向來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跟教皇請安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這位,是妄響國邊境偏遠的地方神殿過來的祭司,守•端木。」
「而這兩位便是我們光明神殿的太陽騎士長與審判騎士長。」教皇為雙方介紹了彼此,便開始囑咐,「由於地方神殿有一些案子需要呈交,並且需要我們總神殿的協助,所以端木祭司會代表地方神殿在這裡負責一切聯絡事宜,事情完了之後說不定會轉職到總神殿這裡任命,所以我想有必要讓你們知道一下情況,便把你們喚來了。」
回過身來的端木祭司笑得很禮貌也很溫柔。他恭敬地對格里西亞以及雷瑟行禮,「在下是桃花村來的祭司,兩位可喚在下為端木。能夠見到傳說中的太陽騎士與審判騎士,實在是在下的榮幸,願光明神的仁愛與兩位同在。」
等了好一會兒,都麼聽到格里西亞的回應,端木祭司正有點好奇地想要抬頭,就听見了審判騎士的聲音,「幸會,端木祭司。要是情況緊急,待會兒可以直接到審判所找我……地方神殿的文書似乎還沒傳上?」
「是的,文書在這兒,請您過目。」端木祭司從寬大的袖子裡拿出了一卷文書。雷瑟看過之後,點了點頭,「我理解了,那我先到審判所去交代一下。太陽騎士長,想必光明神必定很希望見到他的信徒經過這麼遠的旅程之後能夠得到休息,難道您不安排一下端木祭司的住處嗎?」
這絕對是沒話題而找來的話題。想也知道,祭司們住的都是光明殿,而騎士則是住在聖殿,光明殿的宿舍安排是絕對輪不到太陽騎士理會的……但是出乎意料的,格里西亞居然點頭笑道,「這是當然的,審判兄弟,能夠幫助到祭司兄弟實在是太陽的榮幸,並且十分地樂意,還請隨著太陽走吧,端木兄弟?」
太陽慌亂了!雷瑟有些好奇;這一次太陽的話居然這麼清楚明暸,很明顯就是出了事了!但端木祭司看起來就是一個祭司……難道是因為太陽認為端木祭司比他還好看,所以不忿?
匆匆地跟教皇告別之後,太陽以一種近似於「拖」的動作把端木祭司拉走了,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走得不見踪影了。雷瑟只能嘆口氣,希望不會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6
本帖最後由 qiya 於 2014-6-10 03:53 編輯而格里西亞,拉著端木祭司的力氣越來越大,甚至腳步也越來越快,沒把他帶到任何地方,卻是帶進了他的房間裡!
他很緊張,心跳得很快,甚至掌心也冒汗了。他像見到鬼似的瞪住端木祭司的黑色長髮,還有那黑色眼珠。
不應該的……不應該是黑色的!這頭髮應該是跟他一樣的金光燦燦,眼睛應該跟他一樣是蔚藍色的!
「……哥哥!」本以為會先罵他一頓怎麼不見了、或者是痛斥他怎麼染髮了,可是最後卻都是化成了這兩個字,聲音還忍不住的有一些嗚咽。話語脫口而出之後,他才有些懊悔;哥哥變裝成這樣,一定有理由的、一定是不希望被發現的,他現在就叫破說不定會讓哥哥很為難……
忽然,他感覺到頭上有一種很溫柔的輕撫……就和從前跟哥哥撒嬌的時候被哥哥摸頭的感覺一樣,跟夢裡的感覺一模一樣。
「好久不見了,格里。」抬頭,見到的是哥哥很溫柔的笑容,就跟小時候見到的一樣。
終於,現實和夢境,對上了。心裡,終於出現了一種踏實感。
終於都還是忍不住了,他衝前,緊緊地抱住了端木祭司,「哥哥……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格里。」端木拍了拍他的後背,語氣很是感嘆,「我沒想到你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太陽騎士……呵呵,很威風,很適合你呢!」
「我也是!我沒想到哥哥便是那個戰鬥祭司!」放開了擁抱,他瞪著端木那長髮的色澤,「哥哥,你為什麼……你的頭髮怎麼會……」
「自然是有一些原因,不得不怎麼做。」就像從前,端木拍了拍他的頭,「以後我有機會會告訴你的。」
「為什麼不現在就跟我說?」格里西亞只覺得跟哥哥之間似乎有著距離了;哥哥,不信任他麼?「還有,哥哥你的名字,為什麼會變成守•端木了?這是什麼奇怪的姓氏啊?」
聽到這話,端木反而好奇地看著他,「格里,你難道忘記了,我們並不是親生兄弟這件事嗎?」
見到格里西亞愣住的表情,他就知道格里西亞真的不記得了……看來封印著格里的記憶的能量真的很強大,讓他的記憶出現了混淆了。大概……格里大概就只記得我而已吧?端木不動聲色地想著。
「這怎麼可能?我們是雙胞胎不是嗎?我們的髮色是一樣的、眸色是一樣的,就連臉孔也是一樣的!差別就只是你比我高一點點,然後也比我懂事……不是這樣嗎?」
看著慌亂不已的格里西亞,端木「啪」一聲,雙手合了一掌,驚醒了陷入謎團中的格里西亞。他輕柔地笑著,摸了摸格里西亞的頭,「現在,過去的事先放一邊,以後再討論吧。你該做的是高高興興地跟我團聚不是?」
「……對啊!我還真是糊塗!」
「不是糊塗,只是有的時候也太鑽牛角尖了,跟小時候一樣樣。」
「哪有很鑽牛角尖?」
「呵呵。」
「別笑了啦!」
「嗯。不笑了……但是這很難耶,我比較喜歡笑臉常開。」
「……哥,永遠掛著笑容的人是我太陽騎士長才對,你沒事笑什麼笑啦!」
「呵呵!」
「你……不跟你說了!我去給你安排房間。」
「等等,就這樣出去?做點準備笑一下,太陽騎士可是很優雅的呢,可別破壞了你一直以來維持的形象啊。」
「誒?哥,你怎麼知道的?」
「知道什麼?快點去吧,別耽誤時間了,我真的有事需要找審判騎士長的。」
「哦,知道了……」
微笑著揮手,端木看著格里西亞離開,並且已經遠去之後,依然微笑的臉卻顯得認真起來。
「小希在麼?」對著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人的房間,他輕喚道。
【我在的,主人。】
「不是說了別叫我主人了麼?」端木笑著搖了搖頭,「幫我個忙好嗎?留在這裡幫我看著他……我不希望他會出事。」
【知道了,主人。要是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我會聯絡您的。】
「那就拜託你了,小希。」
……從前的安樂家園已經被奪走了。這一次,絕對不會讓再讓你奪走任何人的歡笑了!包括格里的……絕對!
題外:
一口氣發到完,沒有存稿所以不確定下一次更新是怎麼樣。
然後,因為是匆忙下碼出來的,所以背景設定什麼的都完全還沒有參照《吾命》的本子,時間線也忘光光。所以,等我有時間了,自然是會寫得比較合乎設定的……(應該) 大大寫得很好
期待下一篇
格瑞有點像審判
溫柔大哥哥呢! 一次看好多好滿足XD(欸)
寫的很好呢,期待後續的發展 w
加油! 看得好爽,但是總有一種心酸的感覺....
期待更文....雖然不定時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