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慧
發表於 2019-4-15 00:01:58
【第二十章(中)】
「學姊,」沈雷瑟幾乎是無奈地掏出錢包裡面的學生證,「我們兩個是這間學校的學生。」
「那就更好啦!萩,你看看,我超會選任務的!」瑟諾把兩個實習生推到前面,「來,你們兩個帶路。舊棟的四樓女廁,出發!」
萩這個時候已經看不下去了,兩指按著太陽穴幫瑟諾翻譯,「你們兩個走在前面,遇到甚麼你們先應付,我們在後面看不行了會再幫你們的。」
真的幸好自己今天有跟來……如果只有瑟諾和兩個小朋友他還真不知道任務最後會變成怎麼個鬼樣。
「哇賽,這個陰氣……你們平常都在這種環境下上課嗎?」
沿途上講話的都是瑟諾,但萩也跟瑟諾有著同樣的好奇……這種鬼學校真的還能上課嗎?
「等等,這是你們的學校的話……不也就是柳曜家主的學校?」萩忽然意識到這一點,他的手指隨手朝天花板指著,因為隨便指都有靈體攀附在那一側點的牆壁上,「這些他都不管嗎?」
然後一坨的鬼──不用懷疑,真的是一大坨的鬼就像下雨般朝他砸下來。
萩俐落地從制服暗袋抽出甩棍,附在甩棍上的除靈法術成功發揮了他的作用,就在碰觸到靈體的瞬間將其蒸發掉。
他抽出口袋的符咒,威嚇著蠢蠢欲動的鬼魂,但是似乎沒有甚麼嚇阻效果,反而讓鬼魂更加生氣……
他後頭想起輕輕的嘆氣聲,就如同剛剛瑟諾把兩個實習生推進校舍一樣,只不過現在是反過來,兩個實習生把他們兩個推著走,不一會兒就離開了校舍範圍,到了校門外。
「啊怎麼出來了?出來了要怎樣進行任務啊!」瑟諾一見到被帶回了起點,不禁大聲嚷嚷起來。
沈雷瑟連忙禮貌地解釋,「學長、學姊,我們現在外面等個十分鐘,他們冷靜了一些我們在繞另外一條路進去任務地點。」
「照柳曜家主的原話,我們學校的鬼魂大軍要比照亂葬崗的處理方式。”
亂葬崗的處理方式……不就是不看不聽不聞不問嗎?那麼這個任務到底是誰發的──
「索性把這個任務退掉算了,反正名義上接的人是我,退掉被扣點的也是我。我才不介意那零點幾分呢!」瑟諾雙手枕在腦後,瀟灑的一個轉身,「走囉,我們去吃午餐吧!不過這裡好像已經算消夜了──」
「──啊啊啊啊啊」
這個……是人類的叫聲嗎?萩望向被濃烈陰氣盤據不散的校園,除了方才的尖叫聲,不時還傳出一陣陣鬼魂的淒厲叫聲。
「要進去嗎?」萩遲疑地問。他們在這麼遠的距離,也無法判定剛剛的尖叫聲到底是活人發出的,還是死人為了引誘他們進去而設下的陷阱。
「不要。我們這次的任務是驅鬼,又沒有救援。人員也不夠,這麼危險的亂葬崗可能會把我們四個都賠上去。老娘才不幹呢!我.要.吃.午.餐!」瑟諾在大家面前扭頭就走,消失在轉角。但是萩還留在原地,也可能因為兩個前輩的動向不一樣,實習生你看我我看你,搞不懂要跟哪個走才對。
「你們數到十。」
這兩個實習生的最大優點就是,很乖幾乎不會問任何問題,就算他給了很奇怪的指示,他們兩個連眼睛都不眨就照著做了。雖然這也是一個缺點就是了,獨立思考對他們這一行是很重要的,遇到突發狀況的時候才能有獨立思考的能力。
「……七、八、九──」
「哒哒哒……」
「我恨我自己……」自己的女性友人風風火火地跑了回來,在他們面前從儲物空間抄出兩把開山刀,「萩,聯絡後援!我要速戰速決了去吃午餐!」瑟諾這麼說著的時候已經縱身翻過了校門。
「這就是我們的瑟諾。」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無奈居多,完全沒有一點驕傲稱讚的意思。他也跟瑟諾搭檔十年了,這名無時無刻活力滿點的女性的個性他再了解不過了。瑟諾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在撤退和救援之間,她總會選擇救援。也因為如此,總是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回來,好幾次還是威爾和他救回來的。
瑟諾太善良了。但是他們這種高危險職業,善良是會要了他們的命。
「你們兩個留在這裡,後援來了幫他們帶路。」聯絡完後援之後,萩把兩個實習生放在原地,自己翻過了圍牆,卻在落地的時候發現實習生也一起來到了圍牆的另一邊。
「這裡很危險──」
「我們很清楚,所以我們帶路。」黑髮的少年冷靜地說。讓熟悉的人帶路的確會把任務的危險度降一個階級。萩比了一個「請」的手勢,沈雷瑟和依希嵐沒有馬上領路,倒是沈雷瑟打了個眼色給依希嵐,依希嵐微微頷首,往瑟諾消失的方向奔去。
「晚上的學校太危險了。單獨行動很容易就走進鬼魂的圈套。把瑟諾學姐找回來一起行動會比較好。」
萩挑起半邊眉毛,不得不佩服了起來。一個高中生,進入組織不過一年出頭,在面對臨時狀況卻可以維持沉著冷靜,甚至能夠判斷現況下達指令……
有點古怪。難道真因為是自己每天出入的學校的關係,所以如此冷靜嗎?
瑟諾和淡金髮色的男孩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裡,依希嵐還當真追上人家還帶回來了。但是萩現在只想做一件事情。
「實習生都比你清楚不能亂跑!」他往紅髮女子的頭狠狠敲下去,「正式團員的制服穿假的嗎!」
「我怕來不及……」
「『拯救別人前先保護好自己』這句話從實習生階段開始就不斷在宣導你都沒有聽進去嗎?」萩雖然想要繼續訓下去,但是一想到校舍裡面可能還有需要拯救的生命,只好將剩下的話吞回肚子,專注在眼前的任務。
「沈雷瑟,你帶路。」
理論上,讓依希嵐帶路會比較合乎情理,在紀錄上,依希嵐的戰鬥力比沈雷瑟強上至少十倍。但是,他就是無法揮去心中的違和感。
仔細想想,自己對威爾的兩個實習生的認識有多少?
沈雷瑟,十七歲,凡普高中高三。透過威爾推薦進入裁決團當實習生。
依希嵐.艾利恩,本名韓希嵐,一樣十七歲,凡普高中高三的學生,名義上是透過威爾推薦進入裁決團當實習生,但大家都知道其實是進入組織接受組織的監視。艾利恩殿下的軀殼受到不明的魂魄占據,會造成甚麼樣的後果沒人知道。
能力、魔法程度、師承一概是不明。他和瑟諾甚至是最近才真正接觸到這兩個孩子,以前都是遠遠的看到。威爾總是以小朋友要回去睡覺不然長不高做理由,在他們能夠說上話之前就把小朋友送回家。直到上一次的大教堂任務,組織也才真的確定依希嵐有艾利恩殿下的冰魔法能力。
不得不說,藏得真深啊!
對萩來說,沈雷瑟才是真正的大謎團。
究竟是甚麼原因,讓威爾推薦他進來?而且之前對實習生的評量中,會發現這個小朋友對魔法的適性很差,魔法項目中只有最基本的「眼睛」是合格的,分數也是同梯最高。
萩看著黑髮少年無所畏懼的背影,對前進的方向毫不迷惘,就算看到死狀慘烈的鬼,一樣堅定地朝著目的地前進。
這個孩子要不是真的知道自己在做甚麼,要不就是個笨蛋。
「到了。」
昏暗的走廊,唯一的照明就是他們手上的手電筒。並不是因為他們不會用照明相關的魔法,只是用了魔法就會驚動這邊的「長期居民」。
瑟諾擺出噁心的表情,好像巴不得離眼前外表普通的廁所遠一點,「這間廁所……給人的感覺真差。你們兩個要不要說說這間廁所有甚麼故事?」
意外的,協助導覽的是從頭到尾都不發一語的依希嵐,「曾經有一群來夜遊的本校學生,進了這一間廁所後傷勢嚴重,送到醫院之後奇蹟似的撿回了一條命。」
(小雙:這裡是在講很古早以前烈火和一眾同學夜遊凡普的那一篇番外,那篇細節我會小修所以先別噴XD)
「說說看當時那位同學怎麼個傷勢嚴重?」
「被斧頭砍頭,連氣管也被割斷了,幾乎只剩食道和頸後的肌肉。」
「這個程度我會說『死法』,絕對不會用『傷勢嚴重』來形容。哪間醫院醫術這麼好快告訴我……這樣也救得回來?」
雖然瑟諾表情很誇張,但萩的內心所想的完全和旁邊這位一樣,這跟斬首差不多的傷勢,就連組織的治療師也不一定救得回來吧!一介人界的醫生竟然……萩試探地問,「那個同學現在……?」
「活動自如,除了落枕的問題有點嚴重之外沒什麼後遺症……不過那一次柳曜家主有幫忙,不然頭都斷了誰活得下來?艾梅其實人還不錯──」可能意識到自己好像講得太多了,依希嵐緊閉著嘴,不再說下去。
「嗯,所以我們等等要走進會獵人頭的廁所。很棒,真的很棒。」栗色頭髮的女性
「你確定你同學是在這一間廁所嗎?可能是走廊另一端,或者是樓上?」
「瑟諾,你就別逃避了。地板上有書包,不是凡普高中的斜背包。大概真的有學生回家過後再回來學校拿東西--」
「你就一定要這麼沒幽默感嗎?我當然知道是這間啊,只有這間有人的氣息,看來還活著。」瑟諾雖然嘴上嚷嚷,但是第一個踏進死亡廁所的人也是她,還很霸氣地擺好了架勢對著空氣怒吼,「來啊!出來啊!老娘是國際魔法使用者組織裁決團團員,瑟諾.布萊德啦!今天來這裡不為甚麼,就是來消滅你這沒路用的東西。怎樣,再縮頭烏龜啊!」
每次聽到瑟諾這樣子跑標準流程,萩都想搖頭,搖頭後還要順便稱讚組織的翻譯魔法真的是最上品質的。瑟諾罵的是充滿俚語的英文,能夠翻得這麼貼切也是很厲害了。佩服之餘,萩不忘藉機教學,「瑟諾學姊這種舉動其實很危險,在能力足夠之前,我不建議學瑟諾這樣子跑標準程序。很有可能更嗆聲到一半就死了。」
組織裡大概也只有瑟諾會這樣子跑標準程序。萩看著在場唯一女性張牙舞爪地揮著兩把開山刀,口中吐出的詞彙越來越污穢……
「為什麼要跑標準程序?」黑髮的少年忽然問,想了一想換了一個方式提問,「為什麼戰鬥之前都需要自我介紹?」
「威爾沒跟你們解釋過嗎?」萩驚訝地看著兩個比自己稍矮的小朋友,「最初的目的是為了避免執法過當,所以只要是有靈性的生物我們都會報上職稱和姓名,讓他們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要投降就趁現在。」
「這難道不算挑釁嗎?」
「念到身上的攝影機聽得到的程度就夠了,敵人沒聽清楚就只能怪他自己耳朵不好了。」
「……」
實習生無言,他也很無言好不好!可是規定就是規定,就算他們再覺得奇怪也得照做。沒照做還會被懲罰!
「好了,瑟諾,不要再叫了。這一個應該不會出來了。」萩的話語才剛落地,廁所裡面忽然冒出極度企圖惡劣的殺氣。
惡劣到讓人覺得想吐。就跟殺氣的出現一樣的突然,一顆人頭──就只有一顆人頭從瑟諾正上方垂直落下。「他」的嘴巴大開到人類不可能有的角度,上嘴唇都快碰到了額頭──
「瑟諾!」
萩看著栗色頭髮的友人還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連開山刀都來不及揮舞,全身已經被黑影籠罩。在大嘴關上的瞬間,瑟諾.布萊德消失在他的視線中。萩飛身向前,握緊甩棍由上而下準備往吞掉瑟諾的那顆人頭重重一擊,卻在接觸的前一剎那察覺到熟悉的魔力波動,急忙踩在鬼怪臉上一個後空翻。他才剛拉開距離,兩把開山刀的刀鋒從人頭內穿出,畫了一個俐落的X字形。刀鋒劃過之處隱隱透出橙紅色的火光,而且越發越亮。
「碰!」腐爛人頭的應聲爆裂,栗髮的女性立在爆炸中央,試圖將身上的黏液清除掉。
「幹,超噁的!鬼明明都是死的為甚麼還有口水啦──」甩了幾下之後,或許發現那入膠水般濃稠的黏液不能當場去調之後,瑟諾就放棄了,同時也擺出疑惑的表情。
「實習生呢?」
「不就在我後面……」萩順著瑟諾的話回頭看,卻只看到後方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他很自然地往門外走,想要查看實習生是不是為了避免波及躲到了牆壁後面,就在腳跨出廁所門口的那一刻,他發現自己前面不是學校走廊,而是回到了廁所裡面。
瑟諾見到萩從廁所隔間走出來的時候,挑起了半邊眉毛,「鬼打牆?好久沒遇到這麼老套的鬼了。」
「說不定這隻鬼死亡的時候這一招還很帥?」萩靠在洗手台旁,當一隻慘灰色的鬼手從鏡子中戲劇性地緩緩伸出,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就用甩棍把鬼手敲斷,「我們是看習慣了,我比較擔心沈雷瑟和依希嵐會不會有事。」
「他們兩個是這間學校的學生,應該也看得很習慣了吧?」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擔心他們兩個被鬼攻擊。」剛剛那隻鬼似乎不死心,上面襲擊失敗之後,就換成從洗手台下方要抓住萩的腳。萩用力地一踩,鬼吃痛哀號了一聲,把手縮了回去。他好像甚麼是也沒有發生一樣繼續說,「如果剛好遇到鬼發起恨來,他們不就……」
不要覺得他這樣的應對方式根本在羞辱鬼的尊嚴,看看瑟諾,就算幽靈已經飄在她面前整整一分鐘,還不斷用手背輕撫瑟諾的臉頰,瑟諾一樣不為所動。
他都快為鬼感到可憐了。
「那我們還是快點從這裡出去,雖然有艾利恩殿下的軀殼,但是就算他的實力強大,實戰經驗還是不足。」
「要怎麼出去?」
瑟諾的大拇指比向廁所唯一一扇窗戶,是普通的玻璃窗,不是百葉窗。
雖然不知道製造鬼打牆現象的鬼會不會把窗戶也納入靈異現象範圍,但也就只能試一試了。
瑟諾打開玻璃窗──能打開是個好現象,縱身一躍,消失在窗邊。萩見瑟諾遲遲沒有被強制傳回廁所,也爬出窗戶,不顧自己離地四層樓就往下跳。眨眼間,他又回到了廁所。
……這隻鬼惡趣味很重喔!還故意把他們兩個分開嗎?
「好啦,我來跑個標準程序。」落單的他成了眾鬼魂的目標,嚇人不再是鬼魂的目的,將他置於死地才是。周圍從各種你想像得到和想像不到的地方冒出腐爛和驚悚程度不一的鬼魂,共同點就是對他赤裸裸的殺意。有點惱火的萩右手舉起甩棍,另一手從腰帶拔出一把外形古典的左輪手槍,手槍的彈閘早已經裝填好符咒。他的領口上別著的分隊長徽章在昏暗的光線下仍閃爍著光芒。
「國際魔法使用者組織,裁決團第三分隊分隊長,上原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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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萩?上原萩先生!聽到聲音請回答!」瑟諾焦急地對著剛剛跳下的窗戶大喊,自己已經離開鬼打牆範圍三分鐘了,卻都不見她的搭檔跳下來。她很確定萩沒有懼高症,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學會瞬間移動之後就提議偷偷搭上軍用飛機,然後從五千呎高空跳下──沒有背降落傘!
這才叫極限運動。長大之後萩雖然收斂了很多,但瑟諾很清楚她的友人很想再玩一次。
回到正題,瑟諾在窗戶底下徘徊了許久,最後決定瞬間移動回到四樓的女廁。但廁所就只是個普通的廁所,大門敞開可以正常進出,裡頭鬼魂的數量甚至比其他區域還少上很多。同一層樓的走廊也不見兩個實習生。
萩大概被困住了,可是瑟諾完全找不到能夠回到鬼打牆範圍的突破口。如果這時候威爾有在就好了,她記得威爾有一種藥水可以標示兩個空間之間最薄弱的缺口,只要一擊破開就能把萩救出來……
她快步走到校舍外面,想嘗試從剛剛跳下來的窗戶再度進入鬼打牆的範圍,沿途順便尋找兩個實習生的蹤影。也不知道小朋友亂走到哪裡去了,連一個影子都沒有看到。
他們兩個的父母事都沒有教過走失了要乖乖留在原地不要亂跑嗎!
瑟諾才剛走出校舍,就發現有三五個身著一戰部深紅色制服的人站在校舍前面,似乎在等著她出來。
「是瑟諾.布萊德!」
「分隊長上原萩還有實習生沈雷瑟和依希嵐都還在裡面!你們快點進去救……」瑟諾快步上前,用最簡短的話說明了他們的任務現況。怎料別著任務隊長徽章的那名男性聽完之後臉色沉了下來,回頭跟其他隊員下指令。
「撤退。」
一戰部一向訓練良好,分隊長的指令是不容抗拒的,其他隊員對分隊長的指令都沒有任何異議。
身為裁決團的瑟諾拉住掉頭就走的一戰部分隊長,「我的分隊長和實習生還在裡面!」
「我知道。」
「那為甚麼不救他們!」
「我們當然會救,但不是晚上。」
「天亮再來救他們說不定連屍體都不會剩──」
「我不能賠上我的隊員!」一戰部分隊長忽然大吼。瑟諾縮了一下,隨即想起他們三個都是跟著自己的屁股不顧危險進入校園的,立刻抬起頭堅定地望進一戰部分隊長的眼睛,
「你不救,我救──」瑟諾還沒說完,一戰部分隊長已經一個箭步向前,在瑟諾的額頭點了一下,配上一個短咒,栗髮的女性已經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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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鬼……
一開始出這個任務的目的不就只是帶實習生出來走走嗎?
該死的瑟諾和她那張烏鴉嘴。
下次誰再跟他講驅鬼任務很簡單他絕對要把那張嘴巴砸爛!
還有後援呢?不是早就已經求助後援了嗎!怎麼到現在都還沒來!他們倆人緣有那麼差嗎?
萩很早就已經離開鬼打牆的範圍,回到正常世界。可是因為他大動作使用法術的緣故,盤踞在這所學校的鬼魂被驚動了,鬼魂就如潮水般一波一波襲來,完全不給人家喘息的空間。
萩的一邊視線已經被鮮血染紅,握住甩棍的右手無力地垂下,鮮血沿著手背滴到地面,成了地上小鬼的餐前甜點。
因為他就是主餐啊……萩望著前方,數百隻鬼魂聚集在一塊,原本只是一團球狀的形體漸漸有了手腳,還有一張腐爛到幾乎看不清五官的臉。
一開始尖叫的學生早就在破解鬼打牆之後找到了,就被他護在身後。萩倒下的下一秒,腳邊昏睡的青少年也會被這些鬼怪撕成碎片吞進肚子裡。
這種鬼學校存在那麼久為什麼都沒人處理啊!萩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在內心吶喊這麼一句話。
靈體融合結束後,原本殺傷力低下的小鬼變成了大鬼,頭都快頂破禮堂的屋頂。他咧開大嘴,詭譎的笑容扯到耳朵下方,用大手把萩抓起,送往自己的嘴巴。
他已經無法掙扎,也無力再撐著早在十分鐘前,一個大意讓某個女鬼用指甲貫穿的右肩後,早該關上的眼皮。
他被大鬼抓住,被帶到很高很高。他最後看到的是地板上,從禮堂門外匆匆跑進來的兩個實習生。
不行!快逃啊……這裡很危險……
萩還沒來得及警告,就已經昏迷過去了。
小雙在此先跟各位大大說聲抱歉...
越打越長結果這一章都無法完結,這一部分後面其實劇情進展剩下不多,但我充分覺得會再繼續爆字數...
到現在都無法有實質的劇情進展真的很抱歉,一直把完整得一章拆成上中下破壞看管的閱讀體驗我也很抱歉...
我自己也是一邊打一邊想為甚麼我都寫不完這一段的劇情啊啊啊!
然後下一章...小雙儘量下周能夠更新。但是我下下周課業會很忙...但小雙會盡量的
今天快睡著了,大大們的回覆我明天再回,真的很抱歉不能即時回覆(鞠躬
下次更新:4/21 (我盡量
嵐凜ˇ
發表於 2019-4-15 00:15:08
順利等到小雙更新!謝謝小雙總是準時給我糧QQQ
斷在這邊我覺得還好,會讓人期待是不是總算要大顯身手了,不然感覺十二聖騎們都要憋得發慌了XDD
小雙加油!
我也還在努力,不過應該星期五總算能更新了...((ˊ整理劇情到心力交瘁
黑雪姬
發表於 2019-4-18 14:59:58
黑雪姬 發表於 2019-4-11 14:32
哦霍霍霍霍~~~
審判X寒冰也不錯捏呵呵呵(此人發出意義不明的笑
不對!小雙又不寫BL,我到底在興奮什麽鬼啦 ...
回點評:
此遊戲主要是換肝來玩的orz
只要肯花毅力和肝來玩,都有機會成為大佬(slap
小雙也來玩吧!很有趣哦呵呵呵呵(肝會黑掉頭發會禿而已XD
雙慧
發表於 2019-4-21 15:36:56
【第二十章(下)】
「好了,他沒事了,接下來等他醒來就夠了。」
「謝謝你,綠葉。」
「是他要謝我吧?審判你不用這麼客氣啦,我們都認識多久了……」
這個聲音……那把低沉的聲音應該是實習生沈雷瑟所有,那另外一個呢?應該不是依希嵐,依希嵐的聲音沒有那麼活潑。
「他好像快醒來了。」高低起伏較少的聲音說,這個應該是依希嵐在說話。
「啊!那我要趕快恢復冷酷無情的形象了。你們兩個就先不要嚇到喔!那只是裝出來的。」
萩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依希嵐坐在自己的身邊,他的身後一步處就站著沈雷瑟,兩人都關心地看著他。除卻這兩人,萩還是感覺到另外一人散發著寒意……
「到底是哪個行政部菜鳥讓這個地點的任務請求通過審核的。」一片襯著綠色葉子裝飾的白底長布進入萩的視線,這塊白布的主人也是寒意的源頭。
萩努力撐起身子,那張稚嫩的臉和自己的實習生同歲,甚至是同校同學,但是他絲毫不敢怠慢。雖然他自己覺得組織內的謠言傳得有點誇張,但對方是道士家族的家主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柳曜家主。」
「給我好好躺著。你難道想要增加我的治療次數嗎?」
聽到這裡,依希嵐用手護住他的頭,以防他倒下去的時候撞到頭。
「有一個學生……」
「在另外一邊,他沒事。」
「那我們現在在……?」身下的材料不是冰冷的地板,天花板也不是他昏迷看到的禮堂屋頂。
「某間飯店。在那邊治療你太危險,我就順手把你們全部接回來了。」柳曜家主雙手抱胸,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上原萩,告訴我你的分隊長徽章到底是怎樣拿到的?」
正規考核和積分拿到的……但他很清楚柳曜家主要的不是這個答案。
「在明白任務困難度超越自己隊伍能力的時候,你非但沒有立刻撤退,而是讓自己的隊員一股熱血衝進任務地點,自己也跟在後面跑,實習生跟著你進入危險區域你也沒有先把實習生趕出去。越級打怪很帥是不是?你到底有沒有分隊長最基本的判斷能力?」
柳曜家主的一字一句刺痛萩的心。他今天確實有些衝動了,承蒙柳曜家主相救,不然他早就橫死在那所學校,加入百鬼夜行的行列。
等等,瑟諾呢?沈雷瑟似乎知道他在像甚麼,搶先替他回答,「我們已經聯絡上瑟諾學姊了,瑟諾學姊沒事,她正在過來的路上。」
幸好……全部人都平安沒事真的是萬幸。
「綠葉!」沈雷瑟驚呼了一聲,萩這才注意到柳曜家主已經腿軟往旁邊倒下,還是沈雷瑟反應夠快才沒有直接撞上地板。
「你還好嗎?」
「還行……我回去真的要好好休息。剛剛用了大型法術消滅鬼魂體力有點透支了,睡個一兩天就好。」
他真的是在聽柳曜家主說話嗎?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柳曜家主那麼溫柔的語氣,也是第一次見到在內境惡名響亮的柳曜家主那麼虛弱的一面。
等等,實習生和柳曜家主有那麼熟嗎?這時,萩也注意到柳曜家主和沈雷瑟用很危險的眼神看著自己。
黑髮實習生打了個眼色,既簡潔又冷酷地說了三個字,「敲暈他。」
欸?
然後萩又失去意識了,在短短一小時內昏迷了兩次。
###
醒來的時候,萩第一眼就看到一雙翠綠的眼眸。
太近了!萩忍不住怪叫一聲,猛地用手叫對方推開,這才看清除綠色眼珠的主人為何人。
「還有力氣把我推開,看來是沒事。」瑟諾雙手叉腰,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你昏倒前記得的最後一件事是甚麼?」
這個算是標準問題。萩絞盡腦汁,他記得的最後畫面是在禮堂裡,他被靈體融合的大鬼拎到半空中,準備被吞掉……
「看來沒有記憶斷層。」瑟諾聽完他的形容後說,「你們幾個是被柳曜家主就回來的。欠了柳曜家主這麼大的人情,你要怎麼還?」
「他想要甚麼就給他啊!柳曜家主真要搶我的東西的話我也打不贏他,還不如趁他好好說話的時候雙手奉上。」
說到柳曜家主,他明明有見過柳曜家主的印象,但卻完全想不起來甚麼時候……
「在想甚麼?」
「沒事。」萩說,他望著女性友人,問,「你甚麼時候來的?」
「剛到,我一來的時候你就醒了。倒是你們兩個──」瑟諾走向兩個站在房間角落沉默不語的實習生,左右雙手開弓擰住實習生的一邊耳朵,只是擰住還不打緊,還使力一轉再轉,平常沒什麼表情的小朋友眉頭都微微皺起,「怎樣,再給我亂跑啊?蛤?爸爸媽媽是沒有教過你們跟大人走失了就給我乖乖待在原地不動是不是!」
「瑟諾,別……」別責怪他們,他們兩個都是孤兒……不過就算現在說了出來,應該也是阻止不了瑟諾小小的體罰時間。
「──你們亂跑我是要怎麼找到你們!想救你們都不行,人找不到是要怎麼救!你們真應該感謝柳曜家主路過救下了你們兩個,不然你們兩個現在就只會是冰冷的屍塊。在學校如果遇到他記得跟他說聲謝謝懂不懂!」
「懂……」瑟諾聽到回覆後總算鬆手,小朋友的耳朵已經被扭得發紅,但兩人還是一聲也不吭。沈雷瑟低頭沉思的模樣也引起了萩的注意。
是認真在反省嗎?萩思索著。
「那我就先送你們兩個回去總部,我們兩個等一下再回去。」瑟諾對兩個實習生施展一個短咒,兩個實習生就消失回去總部了。
「你是有甚麼話不能給實習生聽到嗎?」萩望著女性友人的背影說。
「你魯莽行事被記大過了。」
「一定不是這一件事。平常你都用大聲公大聲宣傳我被記過的事蹟了,沒有理由這一次要把實習生引開。快說,我們還要回去報到。」
瑟諾支支吾吾了一陣才說,「實習生跟我說救了你的是柳曜家主。」
「難道不是嗎?」
「可是,」瑟諾有些不確定地說,「我被一戰部打暈綁回總部之後有再回到那間高中。我這次理智一點了!先派比較低級的使魔進去學校,打算確定你們的位子了之後再進去救你們──」
「你還想闖進去!瑟諾。布萊德,你到底──」
「你先聽我說完!我最後沒有進去好不好!」栗髮的女性友人突然提高聲量,「我就在遠遠的看著,其中一隻使魔貼在禮堂的窗口看著,那個時候你快要被吃掉了。」
「對啊,然後我最後有印象兩個實習生跑進禮堂,我還有嘗試警告他們。」
「然後你昏倒之後,我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貫穿那隻妖怪,直接被打穿核心的鬼魂聚集體就解體了,你也從空中掉了下來……」
瑟諾看著他,有點慌亂,「當下救了你的是沈雷瑟,柳曜家主是過後才出現的收尾的,你明白這代表什麼嗎?」
「其實不意外。」萩淡淡地說,「他是威爾推薦進來的,你忘了嗎?」
能讓威爾寫推薦函,這個孩子必定有過人之處。
這一句話讓瑟諾整個啞口無言。栗色頭髮的女性找回語言能力時問道,「那麼,我們需要再申請一次能力評估嗎?」
「等威爾回來再說吧?是他的實習生又不是我們的。」不過萩隱隱有個感覺,威爾不會去申請,他想把沈雷瑟的實力隱藏起來都來不及了還去進行評估嗎?
萩能感覺到檯面下有大事正在醞釀,事件的中心人物是誰還尚未明瞭,但他能確定目前失蹤的威爾一定身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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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全體一戰部成員都被召集起來,說是部長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
宣佈不會發一封訊息到每個人的手機就夠了嗎!都甚麼年代了,宣佈事情還要全體到場聽講座是怎樣?更堵爛的是,實習生還沒有附便當!
早知道也在家裡吃飽了再過來。烈火和一眾實習生坐在較遠的桌子,啃著便利商店的三明治裹腹。反正回去的時候去一趟魔獄的家,就可以在他們的冰箱找到各式各樣的零嘴和甜點,綠葉有時還會很貼心的放一兩盒便當在冰箱裡,只要微波爐熱一下了就能吃。
想到這裡精神都來了!趕快聽完長官的廢話趕快回去吃消夜!烈火現在巴不得那個臨時把所
有人從家裏挖來的一戰部部長趕快出現,讓他可以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那個……請問你這裡有人坐嗎?」一把聲音輕輕地問,但烈火視線沒有從三明治上移開,隨便回答了一句「沒有」就繼續把嘴巴用在吃東西上面。
「學弟,帶你的學姊是哪一位啊?」
「阿妮雅.斯卡拉蒙。」他能記得這個名字完全是被叫這個名字的女人用拳頭逼出來的。
「她難道沒有教過你,見到學長姐要打聲招呼問候一下嗎?」
他現在比較想要問候對方的爸媽。他抬起頭,毫不掩飾地翻了一個超大的白眼,「她的確沒有教過我,你滿意了嗎……克萊爾學姊。」
實習生的名字寫著克萊爾.阿羅約,暗紅色的襯衫袖子上繡了三條白色的槓。一戰部實習生第一年會有一條槓,第二年兩條槓,第三年以上就一律是三條槓。就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當了三條槓多久都升不上正式了。
「你這新人還挺囂張的嘛!」
「如果你是純粹太無聊想打架的話去找別人,我沒有興趣。」
可能意圖被烈火說破.假惺惺的笑容僵了一下,克萊爾的小指一勾,幾個較年長粗壯的學長站到烈火身後,一副兇神惡煞地瞪著烈火。
啊……今天好衰啊,沒便當吃,被欺負了還不能當出氣筒。
「音浪、太強、不晃會撞到地上!音浪──」很有標誌性的電話鈴聲突然切入,破壞了充滿硝煙味,一點即燃的氣氛,就連外面圍一圈旁觀的路人都因為可笑的鈴聲插入笑了出來。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烈火應該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來電顯示看到這個名字那麼開心,「怎麼?我在哪裡?我在會議室最後面啊,被一群實習生圍住的就是我……為什麼被圍住?大概就是快要被揍的節奏吧?」
一個人從外圍推開人群,來到烈火身後,也順便把在後邊跟保鏢沒兩樣的大漢推開,「我傳了好幾次訊息你都沒有看到是怎樣!」
「我……有點事無法看手機?」
阿妮雅往坐在自家實習生正對面的克萊爾看了一眼,就算是正式部員來了,克萊爾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
「走啦,你給我過來我旁邊坐,不然你在後面玩手機都沒有在聽部長講話。」阿妮雅拖著烈火的手臂,這次烈火沒有反抗,任她帶自己拖離險境。
「離她遠一點,克萊爾這個人品性很差,常常在欺負比她晚進來的實習生,各種找荏,但我們也不能對她做甚麼。她的能力很強,是以後一大戰力。」
「這種人就是要把她打得滿地找牙才知道教訓。」烈火在一旁點評。
阿妮雅略帶嘲諷意味地說,「講得好像你可以把她打得滿地找牙一樣。」
啊……他應該可以,只要對方實力沒有現代標準的誇張強,蓋布袋絕對沒問題!
「這一次部長到底要說甚麼啊?」烈火決定先將剛剛的不愉快拋在腦後,伸長著脖子,前方的投影幕上仍只顯示一般電腦的桌面,連個投影片都還沒放。
「我也不知道,不過快要到升等考試的日子了,說不定是要講新規定之類的──」
阿妮雅還沒說完,投影機的光線閃了兩下,忽然變成了另一個畫面。
一個黑髮的少年坐在椅子上,頭低垂著,似乎失去了意識。綠色的實習生襯衫上還沾染了點點暗紅色。稍微眼尖的人就可見到襯衫上用藍色的線繡著名字。
雖然身邊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影片中的男孩子是誰,但是烈火怎麼可能不認得並肩作戰兩輩子的同行呢?
暴風!烈火還沒來得及拿起手機拍照,畫面就已經消失了。
「這個是甚麼意思,對組織的挑釁嗎──奇克斯,你認識他嗎……奇克斯?」
阿妮雅回頭的時候,紅髮的實習生已經不見蹤影了。
烈火一邊推開人群往比較少人的地方去,一邊打電話給魔獄。最近一直在家裡待命的魔獄很快就接通了。
「烈火,什麼事──」
「暴風被抓了剛剛一戰部的投影螢幕顯示了暴風被綁在椅子上的畫面──」烈火儘量壓低聲音,旁邊還有一些人他不能講得太大聲,會被懷疑的。
「烈火,你講慢一點。暴風被抓了?你怎麼知道的?」
魔獄你是五萬年活太久習慣所有事情都慢吞吞了是不是!他深吸一口氣,正要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話時,背後響起自家學姊叫狗般的喊叫聲,
「奇克斯!快過來,技術部門機房有外人闖入,需要緊急支援!」
也來得太快!重點是為甚麼最近那麼多外人闖入,雖然說上一次是太陽就是了……
「啊,我去是能做什麼啊?」他迅速把手機收進口袋,一邊希望阿妮雅甚麼也沒看到。
「觀摩懂不懂啊!觀摩!」阿妮雅使出一個鎖喉,無法反抗也不能反抗的烈火知能被架到位於地下的技術部門機房。
鮮紅的禁止進入標誌噴在技術部門機房的門上,監控室裡頭亂成一團,每個綠色外套的技術部門成員都很緊張地盯著螢幕,試圖尋找些甚麼。
「技術部門機房是重地,除非機件壞掉需要維修,不然是完全不能進入裡面。但是機房裡面的主機需要更換的情形也幾乎為零,裡面除了一般的主機,也有許多能夠自動修復的魔法陣。」阿妮雅很盡責地幫忙解說。烈火和阿妮雅因為比較晚到,只能站在樓梯上遠遠地看著一切。
「讓開。」不怒而威的聲音自後方響起。烈火回頭,聲音的主人緩緩步下樓梯,原本站在樓梯上的組織成員自動開道,那名亞裔女性留有一頭齊脖的茶色短髮,讓人聯想到某種煩人又不敢得罪的職場上司,一身保守的西服裙裝配上細邊框的眼鏡更凸顯對方的精明幹練,還有一雙目測至少十公分的高跟鞋,有種你不遵照她的指示就會被高跟鞋前胸通後背的感覺。
當然這些都是烈火捕抓到的耳語,這名女性經過烈火身邊的時候,烈火只有一個感想。
好矮!
小姐你高跟鞋那麼高還是矮我一個頭是怎麼辦到的?我已經是十二聖騎中最矮的那個了啊!
烈火目送辦公室女性離開,阿妮雅悄悄地幫烈火介紹,「她就是技術部門部長,席琳.關。」
「她那麼矮,應該也只能當後勤。」烈火自言自語道。她就算用槍這種長距離武器,應該也很容易被其他人擋住視線。
原本已經離去的鞋跟聲響忽然又折了回來,不一會兒那個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女性回到自己的面前。
「你剛剛說了甚麼?」
雖然辦公室女主管聽起來很兇,但她努力仰著頭對到他的視線還是有點可笑──
然後烈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技術部門部長不等他回答,就一腳踢向烈火的小腿骨。
幹X娘的超痛!而且這凶巴巴的阿姨還穿尖頭的高跟鞋……烈火幾乎使出上輩子到這輩子的耐力才咬緊牙關忍住悶哼聲。
「哼,還不錯。這是你的嗎?」
阿妮雅立刻彎腰道歉,「部長很抱歉!是我教導無方──」
「原來你也知道你教導無方。你們兩個,明天交悔過書上來。」邪惡的辦公室女主管盯著烈火的名牌,她的視線也就只到他胸前的名牌,「奇克斯.布雷茲,我記住你了。」
不對啊!剛剛那麼多人講你不好惹像隻母老虎都沒事,我只是講你矮就被體罰還被罰寫悔過書……你就是介意別人說你矮嘛!
「打開機房大門。」在母老虎的一聲令下,監控室內通往機房內部的大門緩緩開啟,各式各樣地禁制和結界也暫時停止運作,母老虎和一戰部部長並肩邁入機房,接著是技術部門的成員和一戰部部員一綠一紅兩輛進入,這是為了確保沒有人趁亂對機房的主機動手腳。
阿妮雅解說至此,烈火忍不住心想,魔獄好像很早以前就潛入機房埋了好幾隻病毒和程式碼在主機中,方便他和暴風使用……他們的魔獄騎士長果然夠囂張。
一番檢查之後,全部人員退出機房。清點確認沒人違法都留在內,那隻母老虎才宣布,「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原地解散。技術部門,給我好好檢查這次的警鈴失常和剛剛的系統被駭是怎麼一回事。」
「報告部長,這次一戰部會議室的電腦被駭已經查出駭客是利用了裁決團團長的帳號進行全總部會議室連線直播,只不過那個時候只有一戰部的會議室有人使用,所以……」
「那畫面裡的那個孩子呢?」
「已經證實是我們的實習生。副部長已經發出緊急搜尋和救援任務,還請一戰部能夠協助……」
聽到這裡,烈火就如同進來時一樣,被阿妮雅拖回一戰部休息室‧
「你沒講話沒人當你啞巴啊!」這次阿妮雅真的沒在控制力道,敲得烈火眼冒金星。
「我講得很小聲了耶──你想幹嘛!」
「幫你看傷口啦!不准動!」阿妮雅半跪下來,卷起烈火的褲管,剛剛被母老虎使用高跟鞋攻擊的地方多了一個凹痕,甚至隱隱看到皮下的肉。
「這個放著會感染。」阿妮雅有點憂心地說,「你去找治療師治療,好了我再送你回家。」
「不用啦,這個一下子就會好了。」烈火說,他隨手施展一個初級治癒術就會連疤都不剩。但當阿妮雅抬起拳頭的時候,烈火還是乖乖地跑去總部另一端找治療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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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時候,烈火的家人都已經睡了。他躡手躡腳地溜回房間,再打開手機,赫然發現審判傳了訊息過來叫他立刻過去。
雖然今天整個身心疲憊,但烈火看到關鍵字的時候,仍不假思索地跳出窗戶,直奔審判他們的住處。
審判簡短地寫著:「我知道孤月在哪裡了!全體集合,現在立刻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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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就先到這裡了。
該埋的線索都已經埋好了,接下來就是真相揭曉階段啦~
再次小雙要先跟各位看官宣布……史詩暫時停更一周……
原因很簡單:學期末、考試多、報告多、想翻桌。
我考完會再回來交代暴風和羅蘭的生死的(喂!
下次更新:5/5
晴空星喵
發表於 2019-4-21 23:17:48
本喵悄悄的來了……
給小雙一個拇指,趕快去救暴風啊!太陽也有可能……羅蘭開大招!!事情大條了啊!(鬼後鬼叫)
加油!!(高舉雙手)
本喵悄悄的走了——(?)
雙慧
發表於 2019-5-16 00:49:37
本帖最後由 雙慧 於 2019-5-20 17:38 編輯
【第二十一章】
挺不習慣的,通常暴風會比我坐更靠近主位。但現在長方形的長桌主位一邊是我,另一邊──
「那我就不說廢話了。」艾拉.璐納兒支著下巴,一臉撫媚地望著我,「我需要『羅蘭君主』你的幫忙。」
「幫甚麼忙?」我目不轉睛盯著眼前風騷的女子,但絕對不是因為她的動作吸引到我,而是因為我要壓下對暴風拋以詢問的眼神的衝動。
談判一直不是我的長項,五萬年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是要我殺掉某個仇人,還是要我毀掉敵人的根據地,還是要我執行弒神,消滅掉神界之類的……
「我想請你找到我的兒子。」
「就這樣?」我忍不住噴出這三個字,一旁的暴風也微微瞪大了眼睛。
「以找到威爾為主,我知道你們也在找他,要順便幫我找凱西也可以,我這裡有一些線索──」
「就因為這樣,你不惜把『我』綁進領域,甚至以我的養子威脅我?」
「很難置信對吧?但我就只有這個兒子,就算死了我也要看到冥界的紀錄我才甘心。」
「你大可直接把線索交給希歐。」
「那幾個小朋友是你的養子我也是剛剛才確定的啊!先前頂多是強烈懷疑。況且,這些線索落入別人的手裡,會威脅到我丈夫在組織的地位,不小心一點怎麼行呢?」艾拉一面從空氣中抽出一個文件夾,一面繼續說下去,「我們用過血緣魔法定位……」
「我們也用過了。就是你們兩位的血不用懷疑。」
「『我們』是吧?所以你身邊有複數的魔法師對吧?」
可惡,還真敏感。我馬上把話題導回線索上面,「還有甚麼線索?」
「我們也占卜過了……」
「那個我們也試過了,沒有甚麼收穫,座標一直在跳動,每次占卜都出現不一樣的結果。說說我們不知道的。」
「那就是情報的交換了吧?」艾拉並沒有氣餒,反而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那你知道,艾利恩殿下被你摧毀的那天,西方天界在組織總部降下了天譴,死傷幾個人嗎?」
我……還真沒有去記,隱約記得數目不多。傷者方面太陽和綠葉有偷偷去治療,讓他們至少能夠恢復日常活動。死者的話,讓死者復生太不自然了,安排各個冥官託夢讓家屬安心,再強制冥府插隊幫他們安排好人家投胎或著進天堂,算是聊表自己的心意。
但我真的沒有去數死者有幾個,因為我只是簡單的交代下去「因為天譴死掉的,不要為難他們,對他們好一點。」各方冥界自然知道我的意思。
「那我來考考我們的實習生。」艾拉湖水綠色的眼睛固定在暴風身上,「『暴風』小弟弟,你知道那次死傷多少人嗎?」
暴風緊盯著桌布,不語。
「你說,沒關係。」我可不想要暴風因為顧慮我的心情而害得他又成為槍尖的目標。
「死者十三人,傷者六十一人。」
對啊,我就記得數字沒很多。
「那你知道天譴的首要目標是誰嗎?技術部門這個東西應該查得出來吧?」
「你把我放出去給我一台電腦我就查出來那個人的祖宗十八代給你。」暴風說,語氣實在說不上有下對上的尊重。
對面的女子身體向前傾,雙手交握放在桌子上,淡然地說,「她的名字是丹妮拉.吉丁。」
嗯,所以呢?
「她是一戰部部長路德維克.貝斯特的女兒,因為是入贅,孩子也隨了母姓。貝斯特把她捧得像手心裏的寶,各種特權呵護。那個女孩也是有點驕縱就是了,但是她是部長的女兒,誰也管不著──」
女孩想要什麼就得到什麼,就算還沒開口,父親彷彿知道女兒的心意,東西都會準備好討女兒開心。女孩成年的那一天,父親更是直接使用特權,將原本在另一人身上的長期任務抽走,轉給自己的女兒。
任務內容:暗中監視並保護八翼天使艾利恩殿下下凡歷練的過程。
這種任務很少見,不是每天都有神會下凡歷練。同時也是個屎缺,反正西方天界自己就會下一堆保護魔法了,自己再施展個監視魔法,殿下遇到極度危險的時候能讓自己知道再去救援就夠了。但這個監視魔法也形同虛設,因為他們要盡量避免干擾殿下的人間體驗。
幾乎不用做事又能把這個任務當作長期大型任務加積分,誰不要啊?
只不過,女孩搶下這個任務不到一年,艾利恩殿下的神識不見了,連靈魂也消失殆盡。軀殼裡裝的是另一個來歷不明的魂魄。
天譴毫無預警地降下,落雷劈向女孩,瞬間死亡。天界的盛怒也連帶波及到了當時與女孩共處一室的人,包括她的母親。
「……找我復仇就是了。」我簡短下了個結論。這跟當初和太陽與孤月討論後得到的猜測差不多。
「艾利恩殿下是你殺的,所以找你復仇沒錯啊!」
技術上而言,我不是殺手,只是倒楣的八翼天使剛好被寒冰的靈魂覆蓋過去而已。
「自他老婆和女兒的死之後,貝斯特就很熱衷於找出你的行蹤。我們原本以為他只是因為失去愛女過於悲痛,拿你的行蹤來轉移注意。」
「確定是他嗎?綁走威爾的犯人。」
「不確定,但我們也只是合理懷疑,目前他的嫌疑最大。」
「證據呢?」我問,「跟我有仇的人滿街都是,整個神界知道我存在的神有九成把我當敵人。單就對我有所怨恨這個來判定……」
艾拉從文件夾拿出一張紙,看起來像是隨手拿一張廣告單匆匆記下。
十二聖騎士的十二個稱號。
所以這次又是誰?總不可能又是海怨傳遞的訊息……但是廣告單的日期是上個月的,海怨早已經死到不知道哪裡了……
「這是從他的垃圾桶找出來的。而這個……」桌面上忽然浮現一個螢幕,還沒播放我就先認出了我自己手握孤月神鞭背對著鏡頭,面對鏡頭的是我這一輩子不想再看到的人。
「──是你自己逼我以羅蘭君主的身分來跟你打──」
「噗哧──」發現被我狠瞪之後,暴風還是難掩笑意,他就在我面前強迫自己壓下彎起得嘴角,儘快恢復沒有表情的臉孔,專心地盯著螢幕。
靠,為甚麼這個段落有人錄下來啊!我看起來也太蠢太中二了吧!再來為甚麼一定要讓這個影片給暴風看到啊……從領域出去之後他一定會挖出這個影片給大夥看──
光明神快讓我升天啊……
影片裡傳出了不屬於鏡頭內所有人的聲音,聲音的主人因為魔法戰鬥的強勁氣流和風聲所以有點模糊,但還是隱約聽得到這麼一句話,
「──看,這就是羅蘭君──」
倏忽影片天旋地轉,就像手機被風拍飛一樣,畫面也在鏡頭敲到地上的時候歸於一片黑暗。
「這個影片是從貝斯特的手機偷出來的,就如我說的,他對你抱有極大的興趣。」
但是,我總覺得有些地方沒有對上,但是說不上是哪裡怪怪的。就算擅長談判和分析數據的暴風在我身邊,礙於現在的情況我也不能直接向藍髮同袍討教。
「你要給我的情報應該就這兩項吧?如果沒有別的可以放我們出去了嗎?我也要出去了才能幫你找小孩。」我絲毫不掩藏言語之中的不耐煩,但艾拉只是眉頭輕輕一皺,有點開玩笑地說,
「蛤……可是放你出去大概就是我們夫妻倆完蛋的時候了吧?」艾拉玩弄著她的大波浪捲髮,說話的方式就想小朋友在撒嬌一般,「不行,你要發誓從我的領域出去之後,不會對我和我老公還有裁決團做出任何報復性的行為。而什麼樣才算報復性行為,當然是我說了算。」
這個條約內容也太籠統,但是為了能從這該死的領域出去,我也只能抬起右手,「我發誓──」
「用你四個養子的性命發誓。」
我承認我失控了,一道黑色的閃電劈向艾拉坐著的位置,但是身為領域的主人,她也就只是在劈到她的前一刻消失,閃電打完之後又出現在原位。
我終於知道威爾那惹人厭的性格是從哪裡遺傳來的了。
要我用四個十二聖騎士的性命發誓,這其中還包括了太陽和審判長……怎麼可能!
「既然要用我們兄弟的生命作為條件,那你們應該也要拿出等值的東西來押才行。」
「希歐……」
「敵人能少一個是一個。我們首先要想辦法從這裡安全的出去。」暴風注視著長桌另一端的性感女郎(看的當然是眼睛,不是其他地方),「你們不可以傷害羅蘭
君主身邊的人。至於怎樣才算羅蘭身邊的人,當然是他說了算。」
「小小年紀就在模仿大人說話啊?那「暴風小弟弟」,你需要我們用甚麼東西發誓呢?我們夫妻倆和裁決團的命嗎?還是直接以「世界」為條件呢?」
暴風知道我不喜歡傷害人類,所以應該不會以人命之類做為談判的籌碼。但我也想不出有什麼比這個更有力的條件……
「我們會讓威爾.璐納兒永遠消失在你們的眼前。」
這下子換艾拉生氣了,久違的漫天槍尖又浮現在空中。艾拉低聲咆哮道,「不准傷害威爾。」
警告意味十足。
「這就是我們的條件,接不接受?」
暴風這個話術……他只說了讓「威爾。璐納兒」消失,從來沒提到我們會傷害他。但是,一對為了找兒子而跟我槓上的夫妻,比較焦慮也是正常的。
艾拉雙手緊握,內心明顯在拉扯著要不要發下如此嚴重的誓言。一番天人交戰之後,艾拉鬆開了拳頭,抬起顫抖的右手,「我,艾拉。璐納兒,以我的兒子威爾。璐納兒起誓,不傷害羅蘭君主身邊的人。」
接下來就是我講誓言了的時候了。艾拉要求我一段段複述她的話。
「我,羅蘭,在此以我四個養子的生命發誓,從領域出去之後,不會對璐納兒夫婦和裁決團做出任何報復性的行為。」
當右手放下時,誓言也在同時生效。雖然這年頭能夠逼迫我遵守誓言的神兵不多,但是「遵守諾言」大概是我僅存不多的騎士道之一了。在我身旁的暴風不知為何
嘴角勾起一絲滿意的笑容,可是我絲毫不覺得剛剛的發誓內容有甚麼好令人滿意的。
兄弟,我賭上的是你的命啊!你到底在高興些甚麼啊?
「好啦,也是時候放你們回去做事啦──」艾拉還沒說完,我已經回到了自家的廚房,只不過我是趴在地上。雖然說除了撒在地上的茶水之外,廚房和我被綁進去領域之前沒有甚麼差別,但我卻能清楚感受到兩股淡淡的敵意從廚房外面傳來。這兩股敵意對我來說不陌生,但就不知道──
「魔──」
「希嵐,把劍放下。」客廳裡,少年外表的前寒冰騎士長把劍尖從艾拉的喉頭移開,差點被一劍刺穿的艾拉從容地從沙發站起,喃喃著,「從領域回來就看到一把劍對著自己,這個情況還真是第一次遇到啊……」
如果不是你讓我發了誓,現在對準你心口的就是我的家傳邪惡寶劍。
說來,因為同一個單位常常與寒冰一起出入家門的審判呢?此時,太陽的房間傳出重物摔落地上的聲音,這其中還夾有碎掉的書桌和電腦的聲音。
「雷瑟!」我抵達現場的時候傷害已經造成了。用暴風的手繩偷偷溜進去太陽房間的裁決團團長被穿著裁決團實習生制服的審判踩在腳下,審判神劍抵在他的胸前,警告意味十足,只不過夫妻檔中的丈夫就沒有艾拉那麼幸運了。他的兩隻手腕各多了一道銳利的血痕。血痕不大,也沒有傷到大血管,卻準確的割斷了肌腱。喉嚨處也被插了一個洞,凶器應該也是審判神劍無誤,只是相較於平常見到的割喉,審判造成的傷勢更小更乾淨,脖子主要的大動靜脈完全沒有傷到,一劍俐落地破壞魔法師念咒用的聲帶。
用最小的失血量造成最大的破壞,侷限住對方的行動。審判這半年來自學的大體解剖課程果真沒有白學。
但此時我還是想要深深嘆一口氣,演戲就要演全套,「你們剛回到家對吧?」
審判淡淡掃了我一眼,不需要我精神傳話麻煩他不要使用十二聖騎士的代號都能知道該怎麼做,「嗯,剛回到家。來看西亞的時候就看到這個人在西亞的房間鬼鬼祟祟。」
「劍先收起來去客廳待著。希嵐,拿藥水把他治好。」
傷口小的另外一個好處就是容易治療,幾管藥水下肚之後,約書亞.璐納兒就像沒受過傷一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艾拉見我坐下之後,撫媚地說,「君主還沒放我們走,是還有事情想要跟我們談嗎?」
「把希歐還來。」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艾拉在我的正上方打開一個魔法陣,一個人自魔法陣中重重摔下,還是我眼明手快把人接住不讓他直接和地板來個深刻的親密接觸。
「就不能直接把我放到地板上嗎?」在審判的協助下,暴風的手腳很快就恢復了自由。有了方才在領域的經歷,暴風完全沒有給璐納兒夫婦好臉色看,就算他們是孤月的父母也一樣。
「好啦,該還的東西也還給你們了。接下來就麻煩你們把我的兒子找出來還給我們了。」艾拉帶頭起身要走,卻猛地被低沉的聲音喊住。
「等等!」審判雖然沒有用上嚴厲的聲音命令道,但也說不上有任何對長輩的尊敬,「團長、團長夫人,可以容我問幾個問題嗎?」
「君主的養子的問題我們敢不回答嗎?你們就快問,我今天好累想回去睡覺了哈──」艾拉毫不避諱地當著我們面打了一個大哈欠。其實我也把不得她趕快離開我的家,只不過審判有問題想要請教,那當然還是讓審判長問完問題之後再把他們兩個掃地出門。
「金萊卡和喬葛他們都是你們安排攻擊的嗎?」
「應該還有石秉維和白雲兩位小弟弟吧?那些攻擊都是我們安排的沒錯。」艾拉坦蕩蕩地承認了罪行,甚至還很驕傲挺起雙峰補充,「所有攻擊成員都被你們抓去洗記憶了,連任務回報都無法。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在巷子裡安裝針孔攝影機,才能錄下畫面。老公,我很聰明對不對?」
「嗯。」
我聽見門外有細微的衣服摩擦聲,想必從暴風被傳送回來的那一刻就在外面偷聽的人都有點忍不住想進來揍人了。
「你是怎麼懷疑到他們的身上的?」
我也很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面對審判如此直接的提問,艾拉完全不介意,而是耐心地回答,「這個很簡單。我的兒子竟然願意當交通工具接送一對高中生小情侶去約會,當然要稍微調查一下這一對高中生有甚麼神通廣大之處。再把社交圈調查一遍,自然會發現那麼一點不自然。稍候得知君主竟然如此善待我兒子,接下來就是一些簡單的聯想和誘導證實了。」
「這個誘導包括了公佈視頻嗎?」
「藉此限制萊卡的行動,讓他能夠多多聯絡他身邊的人幫忙。放了一條線拉一長串的魚,最省時省錢的方法。誰又知道他在第二天放學後就遭遇了危險向你們請求協助呢?我們追查了萊卡的信號發現信號來自組織總部,身為裁決團團長的夫人當然要揪出內鬼,所以就再讓我老公化妝成我兒子的模樣,在你們面前閒晃,一切就是那──麼的順利。」
如果不是做了不能傷害他們的約定,我還真想要毀了艾拉那副嘴臉。宛如嘲諷我們愚蠢一般全盤托出我們如何落入她的圈套之後,再瀟灑地擺了個手,「今天就先這樣吧!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有威爾的消息再聯絡我喔!你們很清楚我老公的辦公室在哪裡。」
約書亞臨走之前意味深長地看了審判一眼,眼神裡似乎說著「如果這個孩子不是羅蘭君主的養子就好了。」
對不起,審判已經是我們的人了。除非太陽有意讓他成為下一任裁決團團長,不然審判不會自己去爭奪那個職位。
「走了啦!」艾拉催促著,一手抓住約書亞的臂彎,另外一隻手拉開大門,兩人卻在大門打開的時候雙雙倒地不醒,就算罪魁禍首是眾所皆知的好人也沒有想要扶他們一下的意思。
「記憶要洗到哪裡呢?」綠葉手中已經準備好消除記憶的符咒,看向我和審判的方向。
「不用洗了,送回去就夠了。」審判垂下眼睛,看來他也過了疲憊的一天,「艾拉有領域的能力,孤月有說過他能夠透過領域技術性避開消除記憶魔法的效果,相信他的母親也差不多。剛剛魔獄才被拖進去領域而已。」
「我看到魔獄倒在地上的時候差點沒被嚇死。」寒冰在一旁補充。
暴風低下頭,一臉抱歉,「都是我的錯,白雲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沒有想到是陷阱……」
「別自責了,在找孤月這一方面多盡一份力還比較實際。」大地輕拍暴風的肩膀,不過暴風對這一份「安慰」完全不領情,冷冷地說,「你好像沒有資格對我說這句話。」
的確,暴風不僅要兼顧學業和技術部門實習,還要在零碎的時間之間找孤月的蹤跡。相較於暴風,大地他……我決定不予置評。
我忽然才注意到一件很可怕的事,剛剛講話的那些人再加上剛踏進家門的堅石、刃金和白雲...好像全部人都到齊了?通常十二聖騎士全員到齊不是約好了的聚餐,就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為甚麼大家都來了?」我不安地問,該不會大家又被攻擊來我家集合……
「綠葉,我麻煩你準備的東西有了嗎?」
「我請文淵表哥重新占卜過了,但是占卜結果還是不斷在移動,沒有一個固定的點。」綠葉從儲物空間抽出一大張地圖攤在茶几上,上頭就像小孩子搗蛋一般用毛筆亂畫了幾十個打叉。
「這個是……?」孤月失蹤的當下綠葉就有請他的表哥占卜一次,孤月的座標一直在移動,就好像有魔法在干擾一樣。只是我不明白為甚麼又要重新再占卜一次。
「寒冰,把投影機開起來。暴風和魔獄去把全世界的航線、海線、火車鐵軌和主要幹道全部調出來。綠葉,你能夠把占卜結果移到投影幕上面嗎?」
雖然不知道審判的原因,但我還是照做了。綠葉簡單的擺一擺手,紙本地圖上的墨水痕跡準確無誤地排列在投影幕上,重疊在剛剛審判吩咐的交通運輸要道上面,一切瞬間明瞭了起來。
「如果是一直在移動的話,是很難定位的...」審判的視線定在投影幕上,用手指出一道道軌跡。有些墨水打叉在航線之外,但是不管是飛機還是商船,偏離是常有的事情。但是能夠很明顯看出墨水的痕跡是沿著運輸要道在移動。
「果然。」審判背對著我們全體說,「孤月在交通工具裡面,應該是類似貨櫃的地方。他身上應該有定時瞬間移動換貨櫃的魔法陣。」
因為是在被運輸的貨艙裡面,所以占卜出來的結果不斷飄移反而是正常的。只要包下一整個貨櫃,再加上一點暗示魔法,就不會有人檢查貨櫃裡面到底裝了些甚麼。
「海陸空各三條共九條。魔獄待在這裡隨時支援,其他的整裝出──」
「不行!」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竟然在審判下達作戰指令的時候打斷他的話。我可能有點緊張,就連不用呼吸的我都深吸了一口氣才有膽量繼續說下去,「既然知道目的地了,容我先派一些冥官去探路。如果他們發現孤月時我們再過去也不遲。」
其實我更想說的是:我不想再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了。但是審判真的會接受我的建議嗎?
雖然說我的上司理論上是沉睡中的太陽,但是被殘酷冰塊組的老大盯著還是會讓我有點害怕。審判沉思良久後才抬頭問,「如果冥官受傷了的話?」
「我會負責治療他們。」我不能保證把他們治療回原本的樣子就是了,可能會不小心強化一點點……
「那你先派冥官過去。可以的話就直接把孤月送回來。」墨色的瞳堅定地重新下了另一道指令,「其他的待命,一有冥官無法處理的情況立刻出發。」
「是!」整齊劃一的聲音響起,就像以前太陽下令我們攻打紅詩的時候一樣。除了另外要把璐納兒夫婦送回去的綠葉,其他人都從自己的房間或儲物空間找出自己的制服換上,不是十二聖騎士的制服,而是通體黑色的套裝,大家的制服上還多配備了混淆面容的符咒。
在這個年代,就算是做對的事情也需要躲躲藏藏嗎?曾經名震四方的光明神殿的十二聖騎士,來到這個年代還是得隨著這邊的規矩行事。畢竟,未知的強大只會招來恐懼。
這一點,我比誰都還了解。
大家好~小雙回來啦~
沒錯,我還活著,現在正在放為期三個禮拜的暑假XD
雖然暑假已經過了一半就是了...
這個暑假大概就是各種旅行和見見多年沒見的老朋友們~
這個暑假的最強成就大概就是在發動機車的時候把手給扭傷了(你沒看錯
結果手包得像豬腳一樣,但同時玩密室逃脫時所有的體力活也都是我在做(愛玩惹的禍XD
這一章因為要開始把散布各個章節的伏筆慢慢收回...然後小雙的伏筆真的埋的不是普通的多...
努力整理的過程也就導致了這一次的遲更了...還希望各位大大滿意這一章的呈現><
不知道各位有沒有注意到小雙在這一章想要表達的一些東西呢?尤其在羅蘭和審判身上。
有注意到得可以跟小雙分享哦~
下一章更新日期暫時不要註記,小雙會儘快就是了~~
黑雪姬
發表於 2019-5-16 12:34:34
哦耶!!
头香~XD
小双更新叻,剧情更加精彩,看得我真过瘾XD
然后最近我也是练习机车练到左手臂酸痛(好像是某个人在前一天玩太鼓玩的太刺激?XDDD)
关于审判和罗兰的事情...对不起我还真没看出来wwww
暑假好好玩啊!(已经没所谓暑假的人QAQ
tina910307
發表於 2019-5-17 09:34:25
哇嗚!更新了!我還以為要等到星期日才有~:)
另外我有問題~
暴風不是被抓走了嗎?
(我指的是肉體,它在某篇的廁所裡)
怎麼這次連身體帶靈魂的掉出魔法陣?
求解~
雙慧
發表於 2019-5-20 20:39:23
本帖最後由 雙慧 於 2019-5-20 20:43 編輯
【第二十二章】
「審判。」
「找到了嗎?」
「一百五十六個可能的結果,魔獄派冥官檢查過濾後範圍縮小到二十九個。應該說也只有那二十九個貨櫃有放置驅趕冥界生物的魔法。魔法是組織廣泛使用的驅鬼禁制,沒辦法判別是誰放置的,但是很明顯是針對魔獄。」
現在是審判下令我們搜尋全世界貨櫃的五小時後。暴風和我在對審判進行第一手匯報。其他在電腦和資訊上無法幫上忙的都先躺下去休息了。他們現在有充足的休息對我們才是最大的助力,我可不覺得「拯救孤月」這個行動能夠「找到孤月,再把孤月帶回來」這麼簡單。一場硬仗應該是免不了的。
「補充個,綠葉說孤月身上的傳送時間是每十五分鐘一次。但是順序依然是隨機的。」我說。綠葉也是大半夜把自己能占卜的族人全部挖起來(雖說也只有上官文淵和上官文瑛兩人而已),讓他們錯開時間占卜,總算找到了瞬間移動發動的間距。
「就是說,我們找到孤月之後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能夠救下他。」審判雖然在電腦方面沒有任何幫忙,但還是一直醒著隨是等著我和暴風的最新消息。不過我還是從寒冰那邊聽到了他們出了亂子的凡普高中驅鬼任務,再加上孤月失蹤一事,審判最近大概都沒有好好闔上眼睛睡一覺。
「魔獄,把大家叫起來。你在這裡調度兼隨時支援,其他人各去守一個貨櫃。我們有將近三成的機率會遇到孤月。如果我對瞬間移動魔法的理解沒有錯誤的話,只要抓著瞬間移動的那個人,不是魔力不足魔法發動失敗,就是會一起被帶走,對吧?」
「沒錯。」
這也是為甚麼審判下的任務詳細內容會變成「找到孤月,通知魔獄,還沒來之前儘量緊抓住不放」的原因了。
「綠葉,你還行嗎?」寒冰不放心地在群聊問。
「我自己會盡量避免大型法術的,但我覺得今天我也施展不了甚麼花招了。應該就是回歸傳統,在箭上面附加法術吧?」
「堅石這邊沒看見孤月。我這整個貨艙裝滿了……布娃娃。」
「這裡是白雲,沒有看到孤月。」白雲虛無縹緲的聲音險些就被他背後的飛機引擎聲蓋過去了。
「這裡是大地,我進來了。沒看見孤月。至於充當瞬間移動法術定位點的東西……幹!這整個貨櫃都裝滿了活蛇,是準備上演《飛機上有蛇》的續集嗎?可是船上有蛇感覺一點都不可怕。」
「專心一點。」審判特有的低沉嗓音插了進來,「小心敵人出現在你身後。」
被審判警告之後,大地也不敢再胡鬧,其他人也陸續回報自己探查的結果。
「魔獄──砰!幹X娘的,我這邊忽然出現組織的人,技術部門的,裡頭還有幾個一戰部。」
「為甚麼一戰部的人出任務我都沒有收到消息?」
「那是因為你只是個專門扯後腿的實習生!」
「刃金,你竟敢──」
「全部沒事少說話!大地,你那邊怎麼樣了?」審判急切地問,可是大地那邊傳來的訊息只剩下一堆雜音。
「我現在過去支援。」我走了之後就沒有人進行調度,但我相信審判會暫時頂替我的位子。雖然說找一些冥官上來幫忙是最簡單的方法,但能夠越少人知道我與這些人的關係對我們才是好事。越多人知道只會越難管理。
這個過後再思考好了,先去大地那邊支援比較要緊。我移動到太平洋之上,大地所在的貨船就在我的正下方。綠葉有製作了緊急傳送回我家的符咒讓每人帶在身上,只不過那幾張符咒都泡了水躺在地上,墨水都暈開失效了。大地全身濕漉漉地,但還不至於到狼狽。他左手持著盾牌,右手使著劍鬥氣全開與十幾個一戰部的魔法師對戰,還是稍微居於下風。但是大地騎士的特性就是血厚耐打,而第三十八代大地騎士獨有的戰鬥風格就是仗著血厚,趁人之危--咳!我是說,等待時機再行出手。
「你到底要不要下來幫忙!」大地一邊用前世語言對著我大吼,一邊加大大地保護盾的範圍將一戰部魔法師推開三十公尺,再瞬間撤銷丟出一瓶亮藍色的魔藥瓶,瓶子破碎之後灑出來的魔藥化成煙霧瀰漫在空氣之中。
「大家不要吸進去!這個是──」其中一個一戰部成員大喊示警,可是已經太遲了,在煙霧範圍內的人都已經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看吧,我就不覺得大地需要我的幫忙。
「不會魔法就只好借用孤月的魔藥了。」大地不知道甚麼時候已經帶上了防毒面具,一邊輕鬆的說著但他的雙眼還是盯著前方,一點也不鬆懈,「有看過幾次他調製的過程,我決定下次空腹整天再去跟他偷師,那些材料真的不是普通的噁心。
「這邊是烈火!我找到孤月了!可是傳送魔法陣已經開始在運轉了──」
「有,我聽到了。烈火,趕快抱上去──」
「那個……魔獄?」大地指著不遠處的甲板, 「這個數量我應該應付不過來。」
該不會前面那一批只是先驅部隊吧?可是這裡離最近的陸地至少一千公里,為甚麼會有大型任務……甲板上憑空冒出的大型傳送陣光芒散去之後,在我腳下的儼然就是一個小型軍隊。
「我們下一步怎麼辦?海風開始在吹了,我沒辦法再用剛剛同一招了。」
「魔獄,帶大地撤──」審判命令道,但是他的聲音很快就被烈火的大嗓門蓋了過去。
「我和孤月轉移完地點了!啊靠,滿貨櫃的蛇是想怎樣啊……」
蛇?不等我下去查看,烈火的聲音疑惑地問,「大地,外面是你嗎?」
「你要不要去帶一副眼鏡再來問這個問題?我的大地保護盾比門板還大你是沒看到嗎!」
「國際魔法師用者組織裁決團,第三分隊分隊長,上原萩。」這個名字是孤月的朋友,但是他顯然沒有想把大地當他的朋友,「我們接到消息有人要在這個海域召喚海怪……」
上原萩還在繼續宣讀逮捕聲明,但是後面我已經沒有仔細聽了,現在帶底下的三位十二聖騎士撤退比較要緊。我用精神傳話和大地說,「進去貨櫃裡面,我帶你們三個一起離開。」
大地又用保護盾將組織成員推開一段距離,許多魔法在保護盾上爆開但是拿道光牆連後賭都沒減一點。大地往貨櫃裡頭跑,我則直接移動到烈火和孤月的地點。在確保我不會順便把好幾籠的蛇一併帶回去之後,我打開魔法陣離開貨船回到自家客廳──
如果事情真的有那麼順利的話。
瞬間移動法陣從運轉到啟動到我們從貨櫃內消失都很正常,當我們要跳躍回去的時候,我感到一股強大的惡意直撲向我們。幾乎是反射性動作,我將所有的力量放在保護另外三位乘客上面,自己一個人扛下了那道攻擊。
扛下的當下我馬上就知道那是甚麼樣的攻擊魔法了。這個年代能讓我感覺到「痛」的東西並不多,不外乎就是濃烈的聖光……
還有讓太陽在床上躺到現在的那個魔法。
雖然曾經就親自嘗過這個魔法的苦頭,但是你的靈魂就像被丟進果汁機一般攪碎的感覺再怎樣也不可能習慣。此時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在尖叫,因為那真的他媽的痛!而且以我對自己設計的魔法的了解,這只是剛開始。
「魔獄!」
要截斷魔法與我的聯結,不然最近事情已經夠多了,十二聖騎士已經不能再減少人力了──
「魔獄,我們正在往下掉!」
撕扯靈魂的痛讓我無法思考,但我還是嘗試召喚黑暗屬性墊在他們下方。效果如何我實在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重重的摔落在地板上。耳朵還能聽到大地和烈火在不遠處的拌嘴──
「他馬的大地你就不能再溫柔一點嗎?」
「我用大地保護盾讓我們三個在自由落體中活下來,這卻是你第一句跟我說的話嗎?」
「威爾!他們身邊躺著不動的是威爾!」
「海怪出現了──」
許多事情在同一個瞬間發生了。我咬著牙將身上的法術轉移到離我最近的聖物上,就是那個現在正把我叼起來拋向空中的準備吞掉的那隻海怪。咒語念完的時候,我身上的疼痛不再加劇,倒是海怪發出震耳欲聾的嚎叫,他的嚎叫聲漸漸變得乾啞,然後在一陣肉被炸開的聲音後終歸平靜。
「魔獄,你還好嗎?」
「還行……」我虛弱地回應,「不過我現在應該無法幫你們甚麼忙了……」
「沒關係,我跟大地應該能夠撐著一下。」
痛覺是有在消退,但我真的暫時連彎起一個手指都沒辦法。從我的視線望出去,我看到混雜著海水的暗紅色血液──應該是剛剛海怪承受魔法之後爆掉灑出來的血液(再說一次,太陽能活下來完全是奇蹟,也有可能是他太強)──還有鵝黃色的光牆和在保護盾之外熊熊燃燒的火燄。
我很想叫大地不需要浪費精力在保護我上,我不會死,也很難被封印,被抓了頂多給我三天養個傷就能自己出來了。但是我的力氣只夠我喬個位子靠在某個貨櫃上,更清楚地看著另外兩人的戰鬥。
我一定要把這個該死的魔法陣從世界上抹消掉。
「──音浪、太強、不晃會被撞到地上──」
戰鬥之中出現這種音樂真不知道是符合情境還是破壞情緒。手機鈴聲的主人聽到熟悉的音樂時愣了一下,他假裝沒有聽到繼續抵擋敵人。但是,我能看見在敵方陣營的一名一戰部成員──阿妮雅──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正用複雜的表情看著揮舞著短劍的烈火。
「魔獄,你休息夠了嗎?我們真的該撤退了,他們又繼續叫後援了。」
「我……」現在應該無法──我還沒講完,一道開朗到與充滿肅殺的戰場完全不相符的年輕嗓音突然強制傳入耳中。我相信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因為我所見到的人動作都停滯了一下。
「哈囉,大家好,如果你們是組織的人那應該認得我吧?」
魔音貫腦,而且是柳曜的版本。
「哥,表哥都說了不要多惹事不是嗎?」青年身邊的女孩用氣音說,但在魔音貫腦仍然作用的情況下,她的聲音還是清楚傳進所有人的耳裡。
「好啦,反正照著家主說的做就是了。」青年說,「小瑛,我不敢跳,可以接住我一下嗎?」
「既然你怕高下次就不要選這麼高的地方耍帥自討苦吃好不好?艾梅表哥知道了一定會搖頭笑你的。」
「不要讓他知道不就好了嗎?」
你們的法術還在運作中啊……綠葉你的族人原來有這麼天兵嗎!
「表哥一定會知道的……」
「你們是誰?內境的規矩總該懂吧?」
「喔喔,我想起來了,是那個莫名其妙的規矩!我還是第一次講這個呢!」青年的語氣從原本打鬧瞬間轉換,變得冷靜沉著,好像不同的人,「柳曜本家,上官文淵。」
如果說剛剛只是猜測,現在確認了新出現的兩人的身分,不安正漸漸影響著組織成員。
「柳曜本家,上官文瑛。」女孩打斷正要張口自我介紹的男性說,「等等,我們沒有那個美國時間聽你們那麼多人自我介紹。我只想把這幾個人帶回本家,然後就回去好好睡覺。明天早上有上課我大半夜在海中央……」
「這幾個是組織的犯人,他們有召喚海怪的嫌疑,應該歸屬在我們組織裁決團上。」上原萩應該是這次裁決團的領隊,與外人交涉時都是他在講話。
「就看你們覺得惹火上頭比較可怕呢,還是惹火我們家主比較可怕。」提到柳曜家主,組織的人無不倒吸一口氣。上官文淵抓了抓頭,似乎想要表達自己的難處,但是看起來只有更加欠打,「我們之所以要跟你們用說的,單純就是因為我們絕對打不過你們。只要是內境的人都知道柳曜現在主事的是一個因為家族事務太繁忙不小心得延畢的大學生──沒錯,就是我謝謝。你們也應該很清楚我們兩兄妹除了最簡單的瞬間移動魔法陣之外幾乎甚麼也不會。所以,為了避免我被家主懲罰,也順便避免我親愛的艾梅表弟降災在你們所有人身上,這四個人就被我們帶走,如何?我會『適時』幫你們跟家主說一些好話的。」
上官文淵說完一長串之後,也不知道是真的被綠葉的名諱嚇到呆了,還是純粹腦袋沒有反應過來,當真沒有人出手攻擊上官兄妹。大地和烈火一邊警戒著,一邊退到上官兄妹身邊。烈火要順便扶起孤月帶走的時候,上原萩才開口制止,「不能帶他走,他是我失蹤的朋友……」
「喔?那就還你們。少一個乘客我也方便。」
如果綠葉知道有這麼一段對話,他說不定會回去清理門戶。
這回,我們真的順利離開了貨船。只不過孤月就留給了他這一世的朋友,以我們對人家的身家調查來看,上原萩是值得信任的人,把孤月交給他不會有事的。
「謝謝你們,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雖然視界裡不見綠葉的身影,但還是能清楚聽到他對著自己的族人下達指示,「文淵表哥,離開前把這個屋子周圍全數淨空,明天早上之前所有人都不准靠近。」
「是的。」
木門關上了,綠葉急忙跑到我面前,關心地問,「魔獄,你還好嗎?大地跟我說你使用瞬間移動魔髮陣之後好像被甚麼東西打到,然後全部人就從半空中掉了下來了。」
「跟打傷太陽的魔法是同一個。我應該沒事,在魔法發揮到全效之前我就把它轉移出去了。」
「抱歉,我這次叫了我的族人來幫忙……我今天的狀況真的無法再使用任何大型魔法了。」
雖然沒有帶回孤月,但說不定這是當下最好的方法了。不需要任何打鬥流血就把我們三個人順利帶回來……「柳曜家主」的名號還真是好用啊!雖然有時我都很好奇綠葉到底是做了甚麼事情,我聽到的都是一些過度誇張的傳言……
這麼說來,因為找到綠葉的時候綠葉早就恢復記憶了,我好像從來沒有認真調查綠葉的過去……
「魔獄,你就先休息吧!我找了閻羅王帶你去冥府養傷,柳曜畢竟是光屬性為主的道士家族,這裡對你來說並不是最好的休養地點。」
「等等,如果我離開了你們怎麼──」連我都倒下的話,十二聖騎就沒有能夠使用魔法的人了,同袍有危險的話……
「一天而已,我會盡量撐住。你趕快復原我也能夠趕快休息。」綠葉用的兩根指頭抵住我的額頭,「以你現在的狀態我應該能夠使用這個法術──」
我知道綠葉要做甚麼,但是我連抬起手要將他推開都沒有力氣,靈魂的疼痛更是影響了黑暗屬性的召喚,聚集起來還沒有一個固定的形體就散開──
「寐。」
然後我就失去意識了。
又更新啦~
這次是拯救孤月行動篇,
雖然MVP好像是柳曜家的兩兄妹XD
我真的有把故事越拖越久的潛力
是說,離太陽醒來的時間也不遠啦~
各位大大可以稍微期待一下~
s910307
發表於 2019-5-20 21:32:03
本帖最後由 s910307 於 2019-5-20 21:35 編輯
一個禮拜出了兩篇~:)
我覺得烈火回去後一定會被追問的...
還有樓主日期沒改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