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綠
發表於 2013-3-10 21:10:42
「喂,你有沒有辦法把人搞回來?」
「你當我是神啊……」
「密提爾在D.M.B地位不是很高嗎?你找他問問看啊!就當我欠你一次人情嘛!」
「你以為我開口要他就會給?我什麼時候這麼有面子了?」
「有什麼不能給的,雅希又沒什麼用,他們留著或是殺了都不划算啊!」
即使安羅想從伊斯這裡下手,也沒什麼幫助,時間都過兩天了,安羅覺得也該考慮夜探對方的地盤探查,或者抓幾個人來拷問人在哪裡了。
但是事情在隔天忽然有了意外的進展。
「這是什麼?」
蘭那看完了這張信函,拿在手上揚了揚。
「公會轉來的,D.M.B送來的信函。」
瑟冷淡地回答。
「我知道!我是說,這內容也太可笑了吧?」
「也許你該問問當事人的意見。」
所謂的當事人,就是安羅。
D.M.B送來的這封信,跟綁架信的水準差不多,總之簡單的意思就是,如果想救雅希黎爾,就請星鏡神座一個人到指定的地點去。
蘭那斥之為可笑,如果信上指名的是他,他大概會直接把信撕了吧。
對他們來說,雅希黎爾也是個不重要的存在,加上跟他們又沒什麼交情,根本沒有讓他們赴約的價值。
「仔細想想,應該是認為,劍已經倒下了,再消滅盾,神座祭司的威脅性就大大減少了,還真是很想殺我的樣子呢。」
安羅分析得很冷靜,就如同是別人的事一樣。
「但是誘餌也選個好一點的吧?如果綁了祭司公會主席,好歹有價值一點,雖然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去……」
「不,選得剛好,我會去。」
大家的眼睛都瞪大得快凸出來了。
「這擺明了就是陷阱吧!你要去?你有這麼笨嗎!」
「總不是因為要救帥哥這種膚淺的理由吧!」
這種話聽了實在也讓人啼笑皆非,安羅搖了搖頭。
「我答應過伯母會保護他。交情也算有一點,見死不救說不過去……」
說到這裡,他唇邊也勾起了一抹艷麗的微笑。
「更何況,都指名我了,怎麼能不應戰呢?陷阱算什麼,他們那種沒經過訓練的平凡人,哪裡懂陷阱的真髓?拜我為師還差不多!」
你是又受過什麼訓練了……眾人默默疑問著。
「這也不是你決定就決定的。」
瑟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我們是一個團體,個人不能凌駕於團體。你要是遭遇不測,會造成我們的困擾,公主也不會同意吧。」
這可說是拿使命來壓他了,安羅皺了眉。
「嗯,你應該等公主回來,再徵求她的意見,公主最近雖然怪怪的,應該也不會同意你做這種危險的事吧。」
連珞這個行徑詭異的人都開始教訓他了,這還真是讓人覺得哪裡不太舒服。
「我們這陣子連日的戰鬥已經消耗不少體力了,無限制戰鬥之後又一直沒有好好休息,超支這麼多的情況下,再動用力量,對你來說很不好。」
迦爾的說法好歹比較溫暖,安羅最後也只能歎一口氣。
「我知道了,我會再考慮的。」
「你明白就好。」
可惜這些人都不認識他的另一個過去身份。
否則他們就會知道,在他說「再考慮」的時候,其實意義就跟「我自有打算,你們不必廢話那麼多」是一樣的……
現在人在愛修諾神殿的安西亞,照理說應該晚上或者明天才會回來,安羅有很充分的時間可以收整裝備,偷溜出去。
其實如果可以,攜帶某些小道具應該派得上用場,但是那種太專業的用品,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哪裡能搞到手,只好算了。
當初王宮燒都燒掉了,暗部雖然在地底,也不留下多少渣吧,如果有有用的東西,多半也被暗部的人離開時帶走了。
想必西優席文根本不怎麼關心暗部,不然怎麼會都不清楚呢?真的是越想越生氣。
總之,在將手邊可以利用的東西裝了裝,塞了塞,再把針收進觸手可及的袋子後,安羅就想出帳棚出發了。
但是沒想到想偷跑也會有人埋伏著等他。
「你要去哪?該不會真的想去跳陷阱吧?」
一直等到對方說話之前一秒,安羅才察覺有人在附近,這也讓他不由得暗罵自己警覺心變低了。
「那你又想做什麼?想阻止我?」
剛才開會的時候,伊斯一句話也沒有多說,現在卻跑來這裡壞他的事,真是陰險。
「當然想阻止你,會去跳這種陷阱也太蠢了吧?」
「明明是你們把我看得很愚蠢,都認為D.M.B那種程度的傢伙設的陷阱能害到我。而且,你只會阻止人,不會幫忙啊?真的不希望我去,就去找密提爾幫我把人要回來啊。」
「你這……」
伊斯一時氣悶,不曉得該說他什麼才好。
「你難道真有把握能夠平安回來?你真的覺得你去了不會出事?」
在他問了這樣的問題後,安羅淡淡地笑了笑。
「坦白說,沒有。」
聽了他的回答,伊斯頓時有點說不出話來。
「沒有你還要去,你以為這是兒戲嗎?」
「我從來不把冒險當成兒戲。不過,即使沒有自信能全身而退,事情找上了我,我還是該面對。」
「只不過是因為剛好指名你,你就得負責嗎?那如果今天信函上寫的是別的人的名字,你是不是就不會去了?」
安羅因為他這個假設而思索了一下,但仍然搖頭。
「只要今天沒有人去,我就會去。你不會懂的。我也很愛惜自己的身體跟性命,也很希望自己能成為很自私、很自我的人,然而有些事情啊……身不由己。」
說他不會懂,倒也沒說錯,因為安羅此時說的這些話,他確實無法明白。
「我想,你也不太需要阻止我了,而你,想隔絕、捨去的記憶,還不是一樣有所矛盾呢?所以,我和你是不同的....你是不會懂的。」
安羅這麼說著,臉上浮現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什麼不同...」
「我是全部接受,而你是一直在抗拒,一直在排斥啊。」
「你又知道些什麼了!而且安羅法的記憶又不是像菲伊斯的記憶一樣那麼完整!那麼的....」不堪...
隱藏於世的真實,那醜陋不堪的事實....為什麼非得要接受,那又不是他的記憶,又不是他的情感...
「或許我不了解吧,那你又了解我多少了?不跟你在這邊浪費時間了。」
安羅說著,便轉身要離開,他的手卻被伊斯猛然抓住。
「不准去!」
「如果你讓我去的話,說不定我回來之後哪天心情好,會告訴你關於我的記憶的事喔,我的搭檔。」
露出了豔麗的笑容甩開了伊斯的手,丟下這句話之後便使用瞬間挪移離開了。
「關於舞女的記憶嗎?什麼跟什麼....」
站在原地的伊斯消化完安羅的話後,喃喃自語著。
「不過,這麼奇特的舞女,到也是值得一聽吧。」
但是那句裡面的「說不定」,就有一種很沒誠意的感覺...
發現安羅不見,理應立即通知安西亞的,命令也好,攔截也罷,就是該把人帶回來,讓安西亞知道後,他應該也不會同意這件事的。
如果是安西亞的命令,安羅會不會寧可違抗也要去呢?
經過了短暫的思考,伊斯卻放棄了通知安西亞的念頭。
安羅是那麼堅持,不希望任何人阻止。
他堅決選擇這條路,那麼一再妨礙又有什麼意思呢?
雖然他也想看到安羅平安回來,不希望他出事,但是……這和妨礙他是不一樣的。
說相信他的能力,伊斯覺得很難說服自己,不過,現在除了相信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 旻絕神座,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
『 我可以請你,幫我注意一下安羅的行動嗎? 』
『 如果他想去救人,麻煩你通知我一下。 』
可以是可以..但是為什麼是找我...?
『 因為你們是搭檔,因為我沒辦法離開愛諾修神殿太久... 』
「風之精...」
伊斯想起了西優席文拜託他的事,便召喚出精靈來傳達訊息。
「麻煩請你把這消息送給國師...」
他剛才是有刻意去記住了那信件裡所寫的地點,也將地點的所在清楚的傳遞了出去。
風精靈閃爍著淡淡的光芒,輕輕地在他身邊轉了幾圈之後,便飛向遠方,往愛諾修神殿的方向拂去。
希望,國師能勸他回來,或者是...能夠帶著雅希黎爾,一起回來。
伊斯閉上了雙眼,這是他第一次,誠心的祈禱。
從營地溜出來的安羅,準確的朝信函上標示的地點前進著。
雖然信不在他手中,不能對照著看,但是那封信看過一次他就記下來了,這點不成問題。
D.M.B要求他去的地方,距離營地有一段距離,按照那附近的地形來看,他們要他去的地方,應該是個山洞--而所謂的陷阱,大概就在那裡迎接他吧。
就這麼出發,老實說他確實有點遲疑,不過也沒時間讓他後悔了。
至於雅希黎爾被抓的原因, 他大概是有個底的,想必應該是那天泰佩姬莉沙口中所說的, 那個能抵消黑魔法的項鍊吧。
那時問的倉促,但他還是能推敲出一些情報,雖然事後他想再去問個清楚,卻一直擱著沒處理,而且泰佩姬莉沙那之後被帶去祭司公會接受治療觀察,清醒之後如果精神穩定,應該會被送回瑪索西加靜養,現在不知道是在這兩個中的哪一個地方.....但無論是哪一個,他要是現在過去,就趕不上赴約的時間了。
D.M.B的人鎖定愛修諾神殿,可以視為想趁人之危,在愛修狀況不好的時候暗殺他,而鎖定瑪索西加大神殿,應該就沒有什麼特定目標了,多半只是為了復仇而進行的屠殺。
所以,綁走雅希黎爾,應當是臨時起意。
當時發現泰佩姬莉沙的位置,似乎是一個可以看到全程所發生的事的地方,所以依據她的說詞....應該是邪教徒放黑魔法要殺死雅希黎爾,但是卻出乎意料的被抵消了,如果王軍軍隊每個人都有這一樣法寶,那他們D.M.B不就準備吃敗仗了嗎?或許是想搞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綁走雅希黎爾吧。
也就是說,以雅希黎爾的生命來威脅他,是他們綁走雅希黎爾的主要目的結束後的「剩餘價值」。
多半也是嘗試看看而已,沒有抱持多大的希望,如果他沒有去,那麼他們就會判定雅希黎爾沒有這點剩下的價值,殺了了事吧。
那是他不樂意見到的局面。
但這種心態也有可利用的地方,要是覺得他不一定會去,D.M.B的人也許就不會花太多心思佈置機關陷阱,或者隨著時間經過,警備越來越鬆懈。
那時候就是他的機會了。
「唉,我錯了。再怎麼樣,還是應該先跟愛修逼問天之破和破空虛斬的練法,修成了再來的。」
安羅一面趕路,一面哀聲歎氣,以他這全防禦的絕技,要救人實在不易啊。
為了振作,他決定想一些可能發生的好笑情況,但是某些狀況想了以後,反而讓他笑不出來了。
「要是他們抓著雅希,威脅我卸除武裝投降否則就殺了他,我該怎麼反應啊?」
假如真的出現這種讓人愕然的狀況,他也許該考慮瞬間挪移消失。
當場拒絕傷感情,同意的話他就大大不妙了啊。
「希望D.M.B的人不要這麼老套……咳,不要這麼陰險。」
他不期望自己有什麼好運,只是希望敵人的運氣也別太好就是了。
曉晴
發表於 2013-3-10 21:23:27
國師大人您終於更文啦~
我等好久了呢!
話說您另一篇還有要更嗎?
曉晴
發表於 2013-3-11 21:50:46
國師大人
您在看什麼動漫啊?
這麼入迷
晨綠
發表於 2013-3-15 22:11:06
本帖最後由 晨綠 於 2013-3-15 22:13 編輯
章之十六昔日之影
我認為,
戰爭,是種愚昧的東西。
人類,為何要因為理念的分歧,
而相互殘殺呢?
若是給我一個能夠實現的願望。
那麼,我希冀。
這世界將會沒有戰爭,
再也沒有爭執。
-迦爾
那是某個人,曾經存在的證明。
記憶中的不見天日,記憶中的刀光劍影。
拔眾而出唯有出色,險中求生唯有本能。
他是源自過往的傳說,儘管這個傳說沒有名字。
他是來自暗空的魅影,
見過便沒有人能夠忘記....
安羅一直擔心他們所在的山洞外會是光禿禿的荒地,不過這點他倒是多慮了,山洞被一大片樹海包圍,形成天然的有利隱蔽環境,他就算不使用魔法,也可以藏住自己的身形接近洞口。
從外面觀察起來,進去以後,裡面應該是狹道,不知道有沒有分支,他一下子也拿不定主意,是該現身露面,看看對方的反應,還是先把外面這些人都做掉,再自己進去尋找雅希黎爾。
一、二、三、四.....
算了算外面的人數,一共是十七個。
如果要留一個當活口問話,他就勢必得在一次出手中無聲無息地殺死十六個人,以他手邊的武器來看,大概只有針可行吧,不過以瞄準的情況下同時投擲十六根針……安羅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好像沒有那麼多手指。
若是無差別性攻擊也就算了,只是把針朝四面八方灑出去,那可是簡單多了,一次扔一大把都沒問題,但要瞄準的就沒那麼容易了,特別是還必須沒有失誤地命中要害,一擊斃命,然後在剩下那個人做出任何反應之前制住他,不讓他驚動別人.....
怎麼會這麼難啊,安羅歎氣著。
這個時候他又開始覺得該跟蘭那學習殷咒之後再來了,這樣就可以操控死人,一定方便很多,但這種後悔也只是想想罷了。
「我們還要在這裡等多久啊?」
守在這裡的人看起來也不太敬業,居然就這麼自己抱怨了起來。
「等到時間到就可以進去通報了吧?我看根本不會來啦,長老在想什麼,神座祭司那些傢伙哪有可能為了一個小鬼犯險……」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D.M.B這邊的人其實不覺得他會出現。
「抓那個小鬼回來就為了威脅人家過來?明明就不可能為了他來的,這不是很可笑嗎?」
看他們好像要開始說到內情了,安羅連忙仔細聽。
「好像不是,好像是為了別的原因才抓回來的,不過那小鬼現在也已經沒用了,到時候殺掉就好了吧。」
可惜的是,這些人知道的也不多,那個「別的原因」是什麼,安羅還是沒能得知。
他們交談了幾句之後又恢復安靜,繼續不耐煩地守備著,以嚴格的眼光來看,的確態度有點鬆散。
但是從剛剛的話分析,在這裡佈置陷阱的應該不只外面這些人,裡面應該還有人才是,而且裡面的人,可能才是主力。
畢竟他們提到的「長老」就是在裡面嘛。
那麼這裡的通通殺掉也沒問題了,要是有哪一個好運沒死,再抓來問問看情報吧。
在詳細研究過洞口,謹慎判定即使在這裡動手,也不會觸動什麼魔法之後,安羅才從腰側的袋子抽出了數量足夠的針,夾在指縫。
在他的眼中,底下這些人已經是死人 ...原本也應該是如此才對。
「下面的人都要殺掉,是嗎?」
一個聲音從後方傳來,著實是讓他愣了一下,但身體卻憑借著本能,自行動作了。
將原本夾在指縫的數根細針撤下,換上了拿來當武器的長針,快速的一個轉身,將長針抵在那人的頸邊,這一連串的動作一眨眼就完成了,迅速的令人讚嘆。
「是我。」
那人即使是頸邊正抵著一根針,依舊是面不改色,依然冷靜。
「國師大人,您來這裡做什麼?」
再次聽見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安羅輕皺起眉,且將手放了下來,解除警戒狀態。
「那你又是來這裡做什麼?」
西優席文一邊的眉挑了起來,學著他的問句回道。
「....大人,您是要勸我回去的?」
想到這個可能,安羅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我不覺得我有這個本事能勸你回去。」
出乎他的意料,西優席文笑著搖了搖頭。
「那您是....」
「既然你要去,沒理由我不能跟吧?」
西優席文理所當然的說著,而安羅那雙紫色雙眸也因此微微睜大了些。
「....您也要去?」
「嗯。」
「這怎麼行!他們是要我一個人過去的啊!」
「他們叫你一個人去你就真的自己去?這麼聽話?」
西優席文的唇邊漾起了一絲笑意,但在安羅看來卻唯有諷刺。
「...您跟去我會不放心啊..」
安羅悶悶的說著,這句話就比較像是真心話了。
「你自己去我也會不放心。」
西優席文那雙湖水綠的雙瞳就這麼直直的盯著他,他知道那人的固執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也就點頭答應了,不過...
「大人,您不會覺得我們在人家門口爭執著要不要進去的問題,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呢?」
西優席文望向下方的洞穴和一群正在打哈欠的教徒,再回頭看看安羅,然後笑了出來。
「的確是。」
現在,說是要救人,但該怎麼救呢?
想到這次艱難的救援行動,西優席文收起了方才的笑容,神色嚴肅的詢問。
「你有什麼計畫嗎?」
「計畫?嗯....沒有啊,您怎麼會這麼想呢?」
「....你是打算直接把下面的人都殺了,然後直接進去是嗎......?」
「本來應該是如此沒錯,但是有了突發狀況....」安羅這麼回答著,且以手托著下巴思索了起來。
西優席文知道,安羅口中所謂的“突發狀況”,指的就是他自己...他歎了一口氣,且低聲自語。
「我跟來果然是正確的嗎...」
要是他沒過來,安羅會獨自闖進去,想必裡頭一定會有DMB精心設計過的陷阱,雖然....對他來說這種陷阱可能不算什麼吧,不過是不可能毫髮無傷的救出人,即使他是號稱防禦能力最強的星鏡神座。
「嗯..?大人,您剛才說什麼?」
「.....沒事,所以現在你打算怎麼做?時間不多了吧?」
「是啊...如果您沒跟來的話,我早就進去了,說不定已經救出雅希了呢。」
安羅以感歎的口吻這麼說著,半真半假的內容,隱約摻雜了一絲怪罪的氣息。
「....現在不說這個的時候....你....」
你快點決定要怎麼做吧,這句話還沒說出口,安羅就先伸出了他細長白皙的手指,這麼說道。
「第一,我對敵方的資訊嚴重不足,雖然我大概可以推斷出他們為何要綁走雅希,但也只是初步的判斷,並沒有更多的線索來證實。」
安羅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繼續說了下去。
「第二,他們可能認為重要的是那樣物品,而不是人,這點與我的想法是相反的,這正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地方,雖然他們沒殺掉雅希,但人還是在他們手上,想要殺他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
安羅的話語稍微停頓了一下,抿了抿唇,才伸出了第三根手指。
「第三,就像是您說的,時間的問題了,在他們給我的時限內抵達,根本就沒有空閒的時間去深入敵營進行刺探,而我手邊能當做武器的東西,在一時之間也只能弄到這一點而已。」
安羅拍了拍系在腰間的袋子,那裡面長短不一的針,是以前還住在碧潭山上時,跟他們的先知拿了錢,跑到山下村莊的市集去買的,至於為何會買,其實他當時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這樣東西讓自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等到回神過來就已經把他們買下來了。
但是,現在想想,當時的選擇實在是再正確不過了。
「雖然我本來就沒有能全身而退的預感了,您來這也是一份戰力,但兩人一起闖進去可能會激怒他們,而且他們占了很多優勢...所以我想出了一個計畫,不過可能拙劣了些...」
「什麼計畫?」
「您的穿著跟他們差不多不是嗎?」
安羅的目光緩緩地掃了西優席文全身,最後停在他那多年來依舊不變的俊美臉龐上,唇邊勾勒出一抹詭譎的微笑。
安羅的話語讓西優席文愣了一下,卻也馬上瞭解他所謂的計畫是指什麼了...
「這...」
「反正遲早都是會打起來的,姑且試試吧?」
「....嗯。」
現在的情況,確實是對他們不利,西優席文當然是知道的,也只好點頭答應了,無論如何,這總是一個機會的。
他們的談話一直都是以只有彼此能聽見的音量來交談的,底下的邪教徒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生死邊緣中徘徊了很久....
清明雨
發表於 2013-3-17 10:38:07
晨綠大人,安
看完了
喜歡短詩的部分,就是大人寫的短詩(國師、迦爾...等
「血之祭,怨之靈,罪惡之力,
風啊,雨啊,聽我命令,
光啊,影啊,任我使喚,
此地人事皆消散,
崩其身,毀其體,
化為塵土,永不復存。」
語落,陣行
感覺帥呆了,又有一點淒涼
國稜閃啊,菲緹...悲
請,加油吧(雖然我不太常回(斷句好像、怪?
晨綠
發表於 2013-3-18 10:51:27
*
狹隘的洞穴裡,皎潔的月光理當是照不進來的,只能依靠魔法來維持些微的光線。
在這種氛圍下,多了幾分熟悉的感覺,就如同昔日的不見天日,昔日的晦暗光線,昔日那不新鮮的空氣....
他背對著眾人,望著一片漆黑的洞窟深處,耳邊隱約拂過了呼嘯而去的森冷,是那狂傲的風在叫囂著。
看似在眺望遠處的人啊,在人群中顯得更加明顯,不理會部下的竊竊私語,他的目光沒有焦距,思緒唯有抽離。
或許在他的內心深處,有著那麼一丁點的,對他手上人質的愧疚感。
他是知道的,他的人質的身份是,一位僅存的康納西王國的皇室成員,最後一位西卡潔,雅希黎爾.西卡潔。
他曾經是誓死守護皇室一族的那一群人,那見不得光的組織,效忠於皇族的裏之暗殺部隊,簡稱為暗部的一個秘密單位。
也許當時那不見天日的日子,才是他這一生中,最愜意的日子吧。
他的目光一直都是很喜歡追隨著,那一位大人的身影。擁有不遜於女子的美貌,長長的茶色頭髮,白皙的皮膚,據說是用魔法掩飾過的綠色雙瞳,細細微彎的眉,以及薄薄的紅唇,那人在暗部裡,一直都是眾人十分理想的夢中情人,但同時,也是一位令人聞之色變的長官。
眾人會敬畏他並不是沒有理由的,他不是空有其表的人,無論是頭腦還是能力都是勝於他們,他將暗部治理的井然有序,不是別的原因而是因為他的手段,他所謂的懲罰,是沒有人會想嘗試的。
但是,那人卻,死了。
『天行使,稜,因其所執行的任務發生意外而身亡。從今以後,你們都需聽令於我,若是違背,你們將會受到強制約的反噬而死。』
身穿一襲黑衣的人,將暗部使們都聚集起來,捎來了這樣的消息,傳來了這樣的命令,當時的他聽到這個消息,頭倍感暈眩,腦裡一片空白。
死....了....?....這不是真的吧...?
那個人明明是那麼的強,在他的心中就如同是不敗的象徵,他實在是無法相信,但這的確是事實。
他最尊敬,最崇拜,最喜愛的人,葬身在不知名的地方,離開了這個世界,而他所堅守的信念也隨之崩潰,瓦解。
說來也是諷刺,他們真的因為自身的強制約而去服從命令,不管內容是什麼,有多困難或是離譜。
是的,離譜。他們最後一個收到的任務,就是....將劍舞向,他們一直以來,守護的王族。
即使心底有想反抗的念頭,但他們還是照做了,以他們的劍刺穿了皇室的人們,沾滿鮮血的琉璃宮啊,是多麼的虛假不實,就如同那人最後解除了他們的強制約一樣的令人難以置信。
看著被火焰無情吞噬著的皇宮,內心卻是倍感惆悵。
我們的家...住了半輩子的家....被我們親手銷毀了....
雖是不見天日,雖是陰暗狹窄,但住久了還是有感情的,是一種有處可回的歸屬感。
如果那人還活著的話,說不定就不是這種結局了。
但是,現實就是這樣,那人早已死去,而他們也沒了家。
之後的他,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走,不知道要做什麼,也不想要做什麼,就如同行屍走肉般,日復一日的過著毫無意義的生活。
他甚至都快記不清,他所崇拜的人的面容了。記憶會隨著時間的洗刷,進而淡去。
他總是頹廢的坐在路旁,通常人都不會理會他,避開他,有的人則是會以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的目光,嘲笑他,但他也不怎麼在意。
『你無處可歸嗎?』
只是,這天,卻有人對他說出了這樣的話。
他只是抬起頭,沒有回答。
『沒有的話,就跟隨我們吧。』
那時的他,只是覺得陽光很刺眼,很刺眼,他幾乎都快睜不開眼了。
最後,他在茫然之下,被帶到這裡。
同樣是見不得光的組織,D.M.B。
他迫使自己振作起來,為自己定了一個目標,也就是,以那人為目標。
以您為目標的話,在這個組織中脫穎而出,就是最快的捷徑了吧?到時候我還可以再想起您,再見到您嗎?
他也知道這是癡人說夢,畢竟人死是不能復生的。
但他還是努力的向上游,憑藉著昔日在暗部中所學習到的,所有技能,所有知識。
最後,他獲得了長老一職,但他還是覺得心空蕩蕩的,沒什麼改變。
真的,不能再見面了嗎.,,,?
他的心情就如同那漆黑的山洞般的沉重,深不見底。
「長老,長老....」
這有點急促的呼喚聲迫使他從沉思中醒來,他也只淡淡的詢問,以不失自身身份的姿態。
「什麼事?」
「是方才接獲的消息,有人自稱抓到了星鏡神座,提出了要將人帶進來的要求。」
喔?
他覺得這事必有玄機,畢竟神座祭司的能耐被人們歌詠成不敗的象徵,而且事實也是與此相去不大,所以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抓到了才是。
而且,他也不覺得星鏡神座會赴約的機率會很大,除非....除非那樣物品真的很重要。
但他還是不會放棄任何的機會,畢竟,他們的劍,已經倒下了,如果再連盾都解決了,神座祭司這道防線便如同風中殘燭了吧?而他也將距離自己的目標,更往前踏出了一大步。
「我知道了,讓他們進來吧。」
反正只要讓他留在魔法禁行區,就沒辦法搞鬼了吧。
「是。」
摸了摸臉上的面罩,心情便平靜下來,方才內心的迷惘皆不知去向。
「喂!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啊!」
從通道裡傳來的清澈嗓音,人似乎已在不遠之處。
那麼,就來迎接我們傳說中不敗的神座祭司吧。
他的唇邊勾起了一個弧度,冷冷的笑意中含有諷刺的氣息。
這世上,沒有人是不敗的,就連他所堅信的最強者都敗陣下來了,那麼還有誰會是絕對的不敗呢?
嘲笑自己的細小聲音,在他耳邊,不斷的響起。
天使的鑰匙
發表於 2013-3-21 22:01:32
喔?是風動鳴的文文喲!
而且還是我最愛的國稜~
其實風動鳴的結局真的只可以用悲傷來珍容...
我之前看完後還哭了出來呢...
要努力更文喔~
晨綠
發表於 2013-3-21 22:06:54
*
哼,這不是以前常見到的陷阱模式嗎?哪個傢伙那麼沒創意...
不過,好險沒直接硬闖進來,這種陷阱是觸發式的,若是在有主人的同意之下進入的話,就不會啟動,但以內部熟悉的氣息來看,這裡是一個大範圍的魔法禁行區,能提供那麼多能量來維持法陣,可還真是大手筆啊。
雖然魔法禁行區有點棘手,但還沒到應付不了的狀況,而且他也不是只會用魔法,魔法不行,還有武技,還有星鏡神座的專屬絕技,還有上輩子留下來的秘術。
他想到這,唇邊依舊擒著一抹自信的笑意,不是狂妄,而是在長時間累積下來的,立於不敗之地的自信。
不過,說是不敗卻也是諷刺的,他想,前世最大的失敗,大概就是愛上了那個人吧,一心只想看他獲得幸福,看看他放開陰霾的笑容,想要改變他,想要接近他的心,換來的卻是....一片沉寂的黑暗,以及永無止境的自嘲聲。
老實說,對於西優席文現在的態度轉換,以及細心呵護著他的心態,他確實有些驚訝,而記憶中西優席文殺過他的事實,說不恨是不可能的,但那也是前世的事情了,他早就已經想通了,因為在留分特戰役時,在別的戰場聽見他下落不明的消息時,他直接脫離團隊去找人的行為,還有那慌張無助的心情是騙不了人的。
前世的恨沒留下,但前世的情感卻完完全全的保留了下來,讓他一直,一直在意著他...
或許「稜」本來就不恨他,也本來就打算原諒他了吧,而「安羅」,也是如此,所以那次喝醉時才會對他說出那些話。
這算是觸景傷情嗎?安羅不禁在心中苦笑。
看見了前方不遠處的光源,他打起精神,清了清嗓子,放聲大喊。
「喂!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啊!」
而用繩子綁住他,抓著他的人,只露出了一雙墨綠色的某子,其餘的部分都被黑布所遮掩住,但他知道,那個人在聽見他的話語後,皺了皺眉。
『大人,抓牢一點,太快被發現可就不好玩了。』
傳了精神波過去,西優席文的眼裡閃過一絲無奈,但他掩飾的很好,沒被別人發現...除了安羅。
你到底是來救人,還是來玩的啊...?西優席文納悶的想著。
穿過了狹隘的穴道,便抵達了方才望見的亮光處,但提供光明的物品,照明的亮度卻不怎麼高,不過這樣的環境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而且等等如果打起來的話,對他更是有利。
昔曾時,穿梭於黑暗的魅影啊,怎麼可能屈服於這晦暗不明的小洞穴裡呢?
「喔?星鏡神座真的來了啊?還笨到被抓了起來?」嗤笑了一聲,站在教徒中的人帶著不屑的口吻說道,或許是為了要激怒他吧。
「是呀,我來了,有沒有很開心啊?你們想消滅的盾過來自投羅網了喔!」
「看來那樣東西真的很重要,不然你怎麼會過來?不過重要的東西怎麼會放在一個不重要的人身上呢?」那人依舊沉穩的詢問,完全沒被他那無所謂的語調打亂腳步,想必應該是剛才他們口中的“長老”了吧。
「是啊,不過想放在誰身上還輪不到你來管吧?所以,可以還給我了嗎?」安羅順著他的話接下去,雖然他覺得那樣東西能拿回來的機率不高...
「已經銷毀了,只有一個對吧?不過...我還是不怎麼相信星鏡神座會那麼好抓到,你,是哪個單位的?」眼神掃向位於安羅後方,正制服著他的蒙面黑衣人,話語中帶有警戒。
「屬下..是新進來的,王軍那些人自傲的令人厭惡,卻又沒能力結束戰爭,只要能終結戰亂,要我加入哪一方都無所謂。」隔著面罩的聲音顯得模糊,語氣卻是冰冷的,而長老聽見他的回答,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喔..?剛進來?剛進來就有這麼好的身手能抓住星鏡神座?」很顯然的,精明的長老似乎不怎麼相信他的說詞。
「屬下..原先也不知道他是神座祭司,只是看他在洞穴外鬼鬼祟祟的就先抓起來了,現在想想確實有些奇怪...所以請問您要怎麼處置他呢?」黑衣人這麼回答著,以踐踏自己尊嚴的卑微姿態,這讓安羅有些訝異。
能演得這麼自然,真該說他不愧是活過了好幾十年,還擔任過三屆國師的人嗎?不過他會不會忽略他太久了啊?
「啊,說的我好像很弱似的,感覺真不好啊。不過只是趁我不備時偷襲得逞罷了。」安羅感歎著,但這句話卻使身後的人,身子明顯的震了一下。
糟糕...原來他還在意著嗎?這固執的腦袋真是...
安羅在心中自我反省了一下,接下來可不是聊天時間了,剛那一殺那論誰都會起疑的。
天使的鑰匙
發表於 2013-3-21 22:18:44
欸欸?
更得很快呀...((怔
那個長老是耀吧...
期待你下次的更文喲XD
晨綠
發表於 2013-3-21 22:24:43
80# 天使的鑰匙
嗯?
其實還有一點點存稿(望
是耀沒錯喔!
其實我還有寫國師的幻前篇...
不過沒貼上來(沉思
國稜私心嘛...(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