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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耽美向】薔薇帶刺●禍水延(支線:賈遙(2)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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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發表於 2018-4-1 19:55:16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五玹 於 2018-5-3 23:33 編輯

                追前小須知~~
☆此篇作者有換名,並無盜文與被盜文之行為
☆這是架空朝代,古風
☆多半描寫心理,肉也不會少
☆會有番外
☆喜歡這篇的不要忘記給我們的偽.女主一個愛的擁抱
☆2017.12.31開始在POPO同步連載



前言                        

       人說紅顏是禍水,為薄命;神曰善有善報,反之,惡有惡報;僧曰福禍皆是指意。

       孩童說,每個故事,結局必皆大歡喜。


章一 初始

       我穿上藍領襯衣,搭上寬袖的格紋外服。

       我側臉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那由淡妝襯托出年歲還小的自己。

        淡妝也將我原本的性別,徹徹底底地掩蓋住了。

        嘴角輕輕上揚,我愉快的步出只由一架屏風搭成的更衣間。

        叩!

        我的頭大力撞上了不明物體。

        由於力道過大,我瞬間往後仰。

      「 沒事吧?」一道溫柔的嗓音在我耳旁響起。

       我抬頭一望,疑惑的問:「你是…?」

       接著我又發現到,原來我是半橫躺在男子的懷裡。

       又聽到不同於方才的溫柔嗓音,這音較為低沉,也比較成熟。

       那聲音喝道:「大膽放肆!」

       我慌忙從男子的懷抱爬起,眼看武士刀就要朝我劈來。

       看起像是主子的男子連忙將我扶正,單手舉起,制止了對方的動作。

       我這才看清楚兩人。

       男子輕聲開口:「姑娘,知道我是誰嗎?」

       兩人穿著不同的服飾,可見地位也不相同。

       剛才摟著我,阻止我跌倒的男子是穿著一件繡有青龍圖案的黃袍,有那麼一點稚氣。

       拿著武士刀的男子則是穿著和繡上紅與黑花朵的長袍,看起來格外成熟,果然我的認知沒有錯。

       我戰戰兢兢地開口:「兩位是…皇室的人…?」

       武士開口說:「那位是皇上。」

       !

       我連忙要跪下行禮。

     「不用了。」

       皇上扶著額頭,對武士說了一些話,有點距離我不是聽得很清楚。

       然後皇上就揮袖離開了。

       武士向我走進,開口:「你是什麼名字!」

       我,當然是…

       講岳商白不好吧…被認出來就糟了。

     「你很像我之前認識的一個人,男生。」他向我走進。

       我很快速地說:「小女敝姓湛,湛寒洇。」

       他遲疑了一下,忽然漾起了燦笑,靠在我的耳邊,小聲地細語:「是這樣的話…那就更不好告訴你我的秘密了…」

       他邪惡的看向我:「皇上愛的是男人,做好覺悟吧,你勾引不到他的。」  

       我不服氣地回了一句話,似乎激起了武士對我的興趣。

       他舉起手,輕撫我的後腦,輕笑說:「哼…有趣的小妮子。」

       我可是一點都沒動心。

       在怎麼說,我都是男人,一個長髮武士對我調情,我只能裝傻,然後迴避。

       雖然我愛的也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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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24#
 樓主| 發表於 2018-4-22 12:39:11 | 只看該作者
☆★☆人物介紹★☆★


湛寒洇(雪痕、岳商白)
男主/偽.女主
皇上寵妃
十七歲父親遭冤殺,二十三歲進宮為了復仇,取了假名只為暗殺皇上。
皇上的專屬陪寢妃嬪—薔薇娘娘。
宮女:淮鸝、梅珊  太監:曲琅


莫鸞
男主
皇上
家世背景不可考,現年二十五。
擁有全藏城最令自己動心的妃嬪。
吏部尚書:官鳳月  工部尚書:王瓏  禮部尚書:龔蕭仁


賈遙
當朝皇后
二十七登上皇后之位,擁有全城最妖豔的容顏,曾非常愛過莫鸞,現在只想推翻他自立為后。
官鳳月為其貼身侍衛


聶雲鴦
叛國后宮
懷有極大野心,既想當皇后,也想掌大權。


嚴殤
武將
現年二十九歲與莫鸞同期進宮,與莫鸞是夥伴也是王與臣的關係。


公主:若武公主—莫若環


王爺:政禺爺—莫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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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樓主| 發表於 2018-4-1 19:59:16 | 只看該作者
章二 宿敵

   我拍掉他的手,轉身作勢要離開,這樣說不定能套出他的一些話。
   以及報我生父之亡的仇。
「小妮子,為何這等無情?」武士笑笑的撫上我的面頰。
   由於太突然,我措手不及,眼角似乎瞄到一件龍袍?
   撇撇嘴,我裝作生氣道:「不要欺負我啊!」,用力揮開他,再推他的胸膛,往返方向逃去。
「啧……不有趣的小妮子……原想把她拿來當掌上玩物。」武士深深嘆息道。

   我一路用快步,迎面碰上了一個少女。
   她的姿態可真是不錯,我偷偷的垂涎。
   少女一見到我,就開懷笑著說:「我的競爭對手嗎?不錯呢。」
   依照我的計畫,我在輕蔑的撇撇嘴。
   少女好像更開心了,她抓著我的手,上下搖晃:「嚴殤哥哥可真壞對吧,要我們不要靠近皇上!」說完還嘟起嘴。
   嚴殤?莫非就是那武士?
   既然都是同樣的目的,我為何不向他人示友好?
   我伸出手:「小女名湛寒洇。」
   少女愣了一下,隨即回以:「敝姓聶,聶雲鴦,我們以後就是伙伴了對吧?」
   有著同種目的,往同種方向前進,誰不希望一路上有夥伴兩肋插刀?
   或者是當個被利用的人與利用他人的人。
   這都還是未知數。

   聶雲鴦又盯著我的臉看了許久,猛然說出一句話:「我不看上皇上……你……」
   我?
   然後她就這麼往後一倒,不省人事。
   我的雙手被牢牢扣住,我還來不及掙脫,一道溫柔又熟悉的嗓音在我耳旁開了口:「那兄長,就只知玩樂,國家呢?美人呢?」
   在我也跟著不省人事前,所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這美人我收下了」。

   我連忙爬起,卻被另一個人隻手壓回床鋪。
「雪痕…躺下吧…傷重呢!」
   定睛一看,是皇上,他語帶歉意的說:「朕有…三個弟妹,方才雪痕見到的就是弟弟。」
   我掙扎,還是想要做起,想問很多問題。
   但皇上換上了冷漠的容顏,略帶寒意的表情意味深長地望了我一眼。
「要小心宮中之人,雪痕。」這是他送我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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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樓主| 發表於 2018-4-1 19:59:56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五玹 於 2018-4-22 07:12 編輯

章三 侵犯


皇上為何稱我為「雪痕」?

難道發現我的真面目了不成?


黎明破曉時分,我緩緩從床上坐起,反覆思索這迷霧裡似真似假的真相。

我的雙手這時卻不聽使喚地抱住頭,腦海裡瞬間爆出驚人的畫面。

這是…我?

床上橫躺著一位女人…那是我,那是被迫服下藥後,姿勢駭人的我。

畫面裡,我將裙襬撕至大腿,側躺在床上,發出陣陣喘息聲,任由對方上下其手,那是...我將雙眼視力範圍縮小,那是皇上的弟弟,男人還將右手伸進我的褻褲,上下搓動著,禁不起對方玩弄的我當然是悶哼出聲,嬌聲連連。

我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呆坐在那裡。

那不是我……絕對不是我!

我再次眨眼,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蔚藍汪洋,湛藍的海水彷彿告訴我謎底已揭曉—那男人知道我與他同性別。

原來我的目的未達成先告尾聲了嗎……

忽然,一道熟悉的金屬生將我喚回現實,金屬聲來自大鎖,但聲音卻大的不像話,原來是有人用刀將鎖斬斷,低沉的男嗓音同時叫喚著我:「娘娘,皇上派人找您。」

大門敞開,嚴殤將我抱起,不正常的重量使他呻吟著,見狀,我連忙要掙脫,嚴殤低吼:「皇上說您傷重,乖乖待著啊。」又順手將簾子拉上後,低語道:「莫政今夜要派人去取您首級。」

聞言,我倒抽了一口氣,聲音微微顫抖著:「他…知道了…」

嚴殤單手環著我的腰,向我靠近:「別擔心,天塌下來有我為您擋著。」

我眨了眨雙眼,對象是比我年長,溫柔的男子,我怎麼會不動心!

我雙手慢慢伸向他,慢慢環住他的脖子,彼此的脣也慢慢靠近。




「呃…」嚴殤忽然扶著我的肩,半跪在地。

「勾引朕的女人…殤,不想活了?」

皇上垂下方才拿著弓箭的手,語氣委婉的威脅嚴殤。

「唔…」他就這麼倒下了。

「失血過多…」皇上就這麼勾起了冷漠的微笑。

你,該成為我的女人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曾經聽過這句話。




我眼神慢慢聚焦,映入眼簾的是皇上緋紅的雙頰。

我倆正沉浸在雲雨中,迷失自我。

身旁環繞著紫色薔薇。
   
我落下了名為興奮的淚水。

「讓朕用力的蹂躪你,行?」他笑得很輕蔑。

淚眼婆娑的我,理智早已拋腦後,只能微弱的吐出一個字:「行…」

於是我們徹夜未眠。




「果然朕,還是愛男人。」洗禮過後的早晨,皇上雙手將我環繞住摟著。

我閉上眼,心中五味雜陳。

我,是否要回應皇上對我的感情。而昨晚,我的身體已經熱烈的回應。

我又要怎麼對我的殺父仇人示愛。

既然立場相反,那就只好一路錯到底了。

「臣妾也愛您,皇上。」

皇上舉起食指堵住我的櫻桃小口。

「朕的名字叫莫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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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樓主| 發表於 2018-4-1 20:00:50 | 只看該作者
章四 雪痕



「陛下為何要叫小女『雪痕』?」我方才在皇上的懷裡沉沉睡去,這時才悠悠醒來。

「一開口就問這麼憋扭的問題呢…」

我的問題並沒有得到回答,皇上柔軟的脣堵住了我的疑問。

我偏頭看了看他。

他勾起了一抹微笑,娓娓道來…

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因為發燒而痛苦不已的他走到了某間茶館的屋簷下,想進去借住一宿,但穿的是平民裝,因此無人認出他來。

他倒在一位女子的懷裡,痛苦的嗚噎,抓住女子手臂的手指關節也漸漸泛白,汗水如大豆般地滴下,大口的揣著氣。

女子慌張地為他擦汗,口中不停地說著:

「雪…雪…」

說到這裡,皇上起身將我正面摟住,彷彿很享受當時那女子的懷抱。
「雪痕!她是這麼說的,她說在雪中的茶館遇到這麼一位客人,將冬末春初的氣息帶來送她…」

半瞇起眼,皇上滿足的笑著。

「您才替我取這名字?」我抬頭問道。

「叫我鸞。」唇上又有柔軟的觸感。




「臣叩見與央娘娘…」黑暗中,一名男子雙膝著地,畢恭畢敬的參見「娘娘」。

「政禹爺,不必向我恭敬,快快請起。」女人勾起妖豔的冷笑。

「娘娘,計畫如下。」

大難,將接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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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樓主| 發表於 2018-4-1 20:01:28 | 只看該作者
章五 密謀



黑暗中,女子撇撇嘴。

霎時燈火一致的亮起,彷彿在迎接未來的皇后般,展現它們撫媚的舞姿,竭盡它們所能,討好女主人。

「與央娘娘…臣願意效忠於您,輔佐您成為莫國的皇后的。」黑暗中的男人,姿態放到不能夠在低,開口盡是阿諛奉承的說詞。

不過,她大可不必理會。

將及腰的長髮挽起,嘴上叼著髮簪,面孔精緻但氣質令人惡寒的女子開了口:「莫政…不,政禹王…」

她接著說下去,語氣接近抱怨。

「您這樣…讓我十分困擾呢…」她長嘆一口氣,滿是白煙。

「我與她成為了朋友,讓她放下戒心,慢慢接近皇上,到嘴邊的肉我怎麼會讓它飛走!」

語氣忽然變調,尖銳且犀利的話語自「她」口中大聲說出。

是的,她。

就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為了利益而不惜犧牲他人的人;為了權勢而與寒洇友好的人,她就是—



「聶雲鴦!不…與央娘娘…」發現自己已經快不能這麼順從她的命令,莫政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著。

「幫我當上皇后後,自己不也會撿些便宜麼,哼,我們的合作會很快結束的。」

忍不住冷嘲熱諷,聶雲鴦真是討厭眼前這男人到極點。

先是對她百般獻殷勤,又是對她獻計,最後…

要背叛嗎,難道?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說得雲淡風輕,內心早已熱血沸騰不已,個性善變的聶雲鴦,這時又咧開了大嘴,朝著莫政就是一記笑顏。

莫政身子震了一下,隨即回以:「臣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必會謹遵娘娘的吩咐行事。」

「先這樣,沒有好氣色是無法登大位的。」聶雲鴦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似的驅離的那詭異的男人之後,跌坐在繡有鳳凰與火球的寬大座椅。

她原本以為那湛寒洇是千百年才能見的美人之一,沒想到那妖豔的容貌與姿態背後,竟是藏著多麼可怖的身分。

後宮竟是男性所假扮,要是真讓那虛偽的後宮搶了她「應得」的權勢與地位,她一輩子都不會放過她。


點評

好多喔,囤太久了,今天就先看到這兒了,凜,我有來喔!!電腦課的時間太趕了  發表於 2018-5-2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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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樓主| 發表於 2018-4-1 20:02:21 | 只看該作者
章六   過去




夜深人靜之時,睡夢中感受到一股寒意的我按著額頭,緩緩坐起。

忽然彷彿看見父親被斬殺當天,鮮血淋漓的場景。

我這次沒想要逃避,這裡對我的「計畫」進行十分重要。

我半瞇起眼,想要看得更清楚。

我十七歲時的事情。




「你......你們想幹什麼!」打開大門,看見穿著京城服飾的三名男子,見來者不善,婆用著驚恐語氣詢問對方。

「你們岳家的長子——岳令,違反了宮中規定,擅自勾引出宮散心的瑤嬪娘娘,皇上下令今夜子時取他的首級!」其中一名特別高大的男子一臉輕蔑,語氣理直氣壯的俯視著婆。

「大人您冤枉令兒了啊!老母這就給您道歉!」連忙拉高裙襬,婆這就想跪下行禮,希望男子能放過他們。

「皇上親自下了諭令,任何人都無法違抗,抱歉了老太婆。」見婆似乎不想讓開,另外一名身型較為矮小的男子抓住她的頭髮,往旁扯開。

這人......竟敢如此對待婆!

「大人!大人啊!冤枉哪!」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不斷喊叫,身子顫抖著,追了進去。




「!」正睡香甜的我,被一聲巨響與尖叫驚醒,慌忙跳起來,尋找母親的身影。

但是我看到的是——

娘與婆擁肩痛哭,娘一直和婆說話,但也沒幾句,兩人又繼續痛哭。

爹呢?

「跌......跌......」剛起床與驚魂未定的我,發音不是那麼清楚,不過也達到目的,兩位年長者注意到我的存在。

「白兒......爹不會回來了......」娘故意擠出一點笑容,像是在為自己打氣或為我打氣般的燦笑。

「商白,你爹,被人冤枉了!」婆嘶聲力竭的說著,手不斷敲著床緣。

「什麼!騙人!」我看向自己十七歲的臉,過去與現在的兩顆心,同時痛著。

我的身子抖了下,娘見狀,摟著婆的肩,像是要她鎮定:「您身子本就不太好,這樣下去不太好呀!」

娘轉過來,看向我,眼裡滿是哀傷:「白兒乖,睡覺去。」

「白兒將來要為你爹『岳令』報仇!不然老母我這口氣喘不過去啊!」婆大聲吼叫著,手又使勁地拍打床緣。

感覺她臉上的皺紋又多了幾分。

「娘!」娘抓住婆的雙手,語氣尖銳的像是要喝止婆脫序的動作與行為。

我不好問甚麼,於是又沉沉睡去。








場景又變換。

這是現在沒錯,就是現在。

這是我不在時,家中的現況。

我看見了娘手上捧著爹的照片,口中喃喃道:「令你撐著點,白兒會為你報仇雪恨的!」

我在皇上身旁的匿名是「雪痕」,這是何等的巧合?

她放下爹的相片,順手拿起婆的照片,兩張照片都已泛黃,歲月就盡會折磨人。

娘現在......孤單不?

我又想到,婆去世已經很久了。

思緒以回來,我摸摸臉龐,有臉條濕滑的淚痕。

「我,二十三歲的岳商白,至死都不會放過皇室中的人。」




「開心嗎,玩弄朕的女人?」勾起嘴角,莫鸞興致勃勃的望向軟禁已結束的嚴殤。

他可沒忘記,對方還不曉得湛寒洇的真實性別。

「請皇上判臣重型。」嚴殤只能說這句話。

「罷了罷了。」揮揮手,語氣不在乎的說著,「六年前立下大功的你,朕不好處死你啊。」

嚴殤順從起身,雙手抱拳:「謝皇上。」

「告訴你啊,朕有中意的女人。」

夜深了,大難卻還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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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樓主| 發表於 2018-4-1 20:03:19 | 只看該作者
章七  秘密


   六年前,武士率眾去岳家,不但粗魯對待死者的母親,皇上吩咐他割喉—也就是打算讓那位得罪宮中其中一位後宮的卑賤商人痛快死去。

   但他卻使用砍頭。

   將商人頭顱掛在莫國宮中南城門,時間已久,當年那顆臉上留有錯愕神情的頭顱早已成了骷髏頭。

   而那位違背皇上命令的武士正是嚴殤。


   我不甘願地從皇上懷裡爬起,望著他袍上的青龍。

「雪痕......」

   聽到呼喚,我仰起頭,不意外接下來的發展。

   微噱起唇,但卻沒感受到唇上會有的熟悉溫度。


   悄悄睜開緊閉的一隻眼,我看見皇上正用猙獰的表情看著我,那如望見獵物般的鳳眼一動也不動的望向我。

「皇上......您......」我忽然升起莫名的警戒心。

   皇上右手扣著我的後腦,左手往我右肩大力一推,雙雙倒下時,衣角與裙襬切出了美麗的弧度。


   看著那姣好的面容帶有一絲傲氣,唇鮮紅宛如能滴出血的男子如餓虎撲羊般地向我伸出纖細、不像是男子應有的手,我連忙用手阻擋。

「雪痕......的真實姓名......可以讓朕知曉嗎?」我因畏懼而緊密雙眼,感受到耳邊有股清香氣息。

   其實我不意外聽見有人問我這問題,方式英明如臣子、諸侯,都會看準時機發問的—





   莫國要發現有人姓湛,十分不易。






   這是必然的。


「關於這問題......」我當然知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雪痕就只知道自己是雪痕呢!」

「你明知紙包不住火。」似獸眼的的眸子危險的瞇起。

   我不肯說是因為覺得自己的名字頗有利用價值,「臣妾的名字是秘密。」


   揮揮衣袖,端正的五官與臉上細部線條回復成原來的放鬆神情,皇上示意貼身武士進來。

   大門敞開,我赫然發現是軟禁中的嚴殤,他一看見我,雙手抱拳,似乎還要曲膝跪地。

「不用下跪。」提出命令的不是我。

   武士連忙換姿勢,開口:「臣,對娘娘大不敬,請予重罰。」

   他軟禁以釋放;回到武士的崗位,我還要要求甚麼?

「快快請起,別將錦衣摺皺了。」邊說,我邊幫忙整理武士的下衣襬。

「還不快謝謝娘娘佛心來著。」皇上左手不安分的敲著龍椅椅背。

「謝娘娘!謝娘娘!」

   我可能還不知道,自己放過了必須處重刑且十惡不赦的罪犯。




   黃昏,宮中最不忙得時分。

   漫步在長廊,昏暗的燈光隱藏著不明顯的睡意。

   不遠處,一名女子提著裙襬,快步走來。

   定睛一看,是有著鵝蛋臉的另一名後宮—聶雲鴦。

「寒洇為何在這呀?」

   聶雲鴦用親暱的語氣,嗲聲嗲氣地詢問我。

   不知為何,我只感覺自己秉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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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樓主| 發表於 2018-4-1 20:04:20 | 只看該作者
章八  宣戰




     「雲鴦妹妹呢?有何事?」雖然感到呼吸十分不順,我仍然以輕快的口氣問道。

       眨眨眼睛,聶雲鴦勾起莫名的微笑,與那清秀可人的外表呈現極大的反差,彷彿有一隻溫馴的雪狐倏地對我亮出獠牙。

     「姐姐現在要去澡堂?」有抹人影自他後方走出。

     「......」

       我說不出話,現在再好的妝容也無法掩飾我彷彿看到妖怪的怒容。

     「......或者該說......哥哥。」

     「莫政。」皺著眉,我瞪著這名身穿紅衣,耳垂掛著月形耳飾,臉上怪著不懷好意笑容的人,我想起了他從侵犯我的一幕幕。

     「娘娘毫無掩蔽、傾國傾城的姿色,微臣豈敢不細細回味?」礙於宮中有人走過長廊,為掩飾,他必恭必敬的彎腰。

       一旁的聶雲鴦用袖口掩住嘴角的笑意,但蓋不住她眼角可怖的殺意。

     「雲鴦?這是為何?」之前從未察覺她聯合莫政真是大疏失。

       戰火一觸即發,現在逃避也無用,語畢,我隨即擺出防衛姿態。

     「因為姐姐你根本不是姐姐啊!皇上也不是正常的皇上!」聶雲鴦像是隻發狂的雪狐,雙眼睜的老大,彷彿為了呼應她的嘶喊般,衣裙上的刺繡發出腥紅的光芒。

       長廊上的燈光驟然熄滅,防備仍有漏洞的我後頸遭重打,倒在地上,無任何反應。

     「嘛,政禹爺您下手不會太重嗎?」嘴唇上昔日的淺粉口紅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張狂的紫。

     「皇上既然如此愛『他』,那麼皇上會發怒。」

     「莫國朝政終將瓦解。」

     「只是早晚問題。」

       昏暗燈光下,一男一女有如發狂的兩頭牛,男人聰明睿智的神情早已一去不返;女人纖細柔弱的外表,也早已消失無蹤。

     「我們要與莫國為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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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樓主| 發表於 2018-4-1 20:04:52 | 只看該作者
章九  找尋


     「雪......雪痕!」青年從床上彈起,冷汗浸溼了他的領口。

       明明是如此風和日麗的早晨,為何卻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更不用說,平日像隻惹人憐愛的貓的某後宮並沒有如他所願的隨叫隨到,外頭也沒有任何動靜表示這人還在。

       雪痕......是怎麼了?

     「嚴殤!」更多壞假設在腦中浮現,青年連忙喚貼身武士進來。

       青年是一國君主,而這位身穿貼身錦衣,黑色長髮束起綁高的男子必是他口中的「嚴殤」了。

       黑髮男子走近,單膝下跪,等待進一步的指示。

     「朕......朕的女人不見了......朕不曉得她去了哪兒......」抬起顫抖不已的右手示意對方起身,「她會去哪?」

       他們正苦惱著,當初莫鸞不願讓任何的侍女、侍衛服侍與保護湛寒洇,只想自己用盡全力守護她。

       但問題是,一位每天都被保護的皇帝是又要如何保護任何的一人呢?

     「朕太過天真......」莫鸞將臉埋入掌心,想將不安的心情也一併埋進去。

     「請讓吾率三千精銳騎兵搜索莫國鬧區與偏鄉地區。」主慌了,身為部下的他怎能一起乾著急。

     「準。」莫鸞十分感激地望著嚴殤。

       雪痕你......一定要平安無事。

     「朕不接受平安無事以外的答案。」




           三日後

       一名全副武裝,面露凶光的武將雙手撥開久未清理、雜草肆意蔓生的草叢,他的眉頭隨即促起。

       一名看似已死多時的女子。

       從傷口來看,臉部坑坑疤疤,還有皮膚覆蓋的頭顱連接到下顎處有明顯的繩索痕跡,直到最後一擊,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死去般地睜大雙目和嘴巴。

       虐殺。

       私刑。

       忽然,武將聽見布料摩擦的聲音。

       粗布料摩擦。

       一陣劃破空氣的細響。

       武將不支倒地。





     「曲恆!曲恆!曲......」嚴殤到抽一口氣,映入他眼簾的,是三具焦屍。

       他在找屬下,意外地見到了這一幕。

       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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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樓主| 發表於 2018-4-1 20:05:25 | 只看該作者
章十  莫若環


     「與央娘娘!請您放過奴婢,求您了啊!」

       一個雕工細緻的涼亭內,一名打扮十分華麗、五官俏麗的年輕女子正用著厭惡的眼神看著方才磕完頭的宮女。

       會用這四字當稱呼,是因為女子那明顯的鵝蛋臉。

     「說,妳是什麼?」女子凝視自己修長、暴露在外的大腿,不甚滿意的皺起眉。

     「畜牲。」宮女不敢將頭抬起,深怕只要一個不小心,誤觸娘娘的底線,自己的人頭就會落地。

       娘娘說過見紅大喜,只會將最忠心的手下留在身邊,所以今天絕對不能死!

     「錯了,妳連畜牲都不如。」勾起嘴角,女子的右手快速往上一揮,她的笑容可說是愈來愈猙獰。

       宮女的人頭落了地。

     「接下來是誰呢......好,就你了。」

       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緩緩走出。

       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撞涼亭的石柱,往後倒地不起,雙目睜大,後腦緩緩滲出血泊。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女子起身,大肆向圍觀的僕役以及因為不明原因遭封「罪人」稱號的其他人宣布:「下次,就是你了。」

       她,就是聶雲鴦。




     「混帳!」又冷又濕的牢房內,不知是誰第幾次罵出這兩字,我住的心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可說是茶不思飯不想。

     「莫鸞......」拭了眼角的淚,不知是第幾次,我輕聲唸出他的全名。

       小心翼翼的掬起有點不清澈的水,我將它們送入我那早已乾裂多時的口舌,每兩天才送來這麼一點水,到了傍晚卻又要我們將水拿出去,不讓大家喝,甚至連要

取水都被禁止。

     「是您剛剛說『莫鸞』嗎?」忽然一道尖如串鈴的呼喚傳來。

     「何人!」我立即高聲喊回去。

     「奸細!不准開口!」牢房外,聶雲鴦的手下很用力地撞了門一下。

       可惡!我又大意了,明知這是敵營,卻又這麼不小心,萬一 我的真實性別遭識破那就糟了!

     「何人......」我又重新,非常輕聲地讓應該是隔壁的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話。

     「不是敵人,莫鸞之妹,名為若環。」她停頓了下,又說:「那您是......」

     「吾為莫鸞之妻,化名雪痕。」也非常恭敬的介紹回去,半晌,我聽見她細細的輕笑聲。

     「您是男性,別裝了......兄長的性向,身為妹妹,自然知情。」她講話十分直接,不給我開口的機會,她又說:「您就叫我莫若環吧,寒洇。」

       他們只是兄妹,是兄妹,我不需要因為她的一席話而......怦然心動。

       我睜大雙眼,不敢相信這恐怖的女人為何會出現在我面前,現身在牢房外。

     「寒洇姊姊,和那不完美的女人說話,會死的哟。」

       彷彿遭毒害的雪狐向我露出森白的牙齒,我只感覺有寒意自背後襲來。

     「今夜你來陪我玩吧。」




     「寒洇......寒洇!」莫若環高聲地喊。

       她真的很怕萬一有什麼事發生,其中一位兄長—莫政,會趁機搶奪皇帝的寶座。

       況且有能力輔佐莫鸞至病死或老死的人選非湛寒洇莫屬。

       一縷青煙自華麗的涼亭緩緩升起。
      







點評

一樣,就先看到這兒了,,因為後面還有劇情,就先不問東問西了  發表於 2018-5-3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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