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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安這裡是很久沒出現的阿希owo///
七比較長會分呈上中下,沒意外的話
總覺得侍從也要變成另外一個家裡了orz越來越長orzz
然後看了第八集之後我妥妥得重漾了((安息
那麼
正文
疲倦不斷的湧現出來,身體越來越重,然而褚冥漾整個人卻是極度相反的清醒。
他被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驚的手足無措,『喜歡上誰』,這是他短短十幾年人生中從來沒發生過的事。
從小到大的衰運讓他多半的時間都待在房間裡養傷,痊癒了也會馬上被父親拖出去跟著學習經商,談戀愛?和女孩子親近?真的是壓根一點機會都沒有。
事實上,他連喜歡一個人確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都沒有頭緒。
首先,少爺和他一樣都是男人、還很有可能是歷史悠久的王族後裔,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有沒有可能,他心裡頭對於那個人的在意,不是『喜歡』,而是某種崇拜?
究竟是喜愛,還是更為模糊、難以去界定的感情?
褚冥漾不曉得,他一點能夠仰仗的經驗都沒有。可無論是加速的心跳、害怕失去的恐慌,還是因為一句話而失神的心情,又全都無比真實。
像是落入煩惱的流沙,越掙扎越是深陷其中,而病痛的身體無疑加劇了煩悶的心情,思前想後,半晌他終於忍不住負氣的慘叫出聲,放任自己往後栽進被窩裡。
將臉埋進枕頭,褚冥漾半闔著眼放空,許久過後才很輕的,嘆出一口氣。
是的,嘆氣。
無論那個人所帶給他的感覺有多溫暖,彼此之間的差距擺在那裡,認知到這點後,褚冥漾回頭去看心裡頭那股陌生情感時,都只剩下惆悵的嘆息。
他是什麼感覺其實根本不重要,因為他是無權的平民,而少爺是掌握無數人生殺的貴族------還很有可能是最貴的那種。
光這一點,就決定了主動權的所在,這個世代就是如此的刻薄殘酷。
橫豎看起來,眼下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維持現狀的繼續龜縮下去了。將一切變動埋藏在心底,找一個角度,好好的、默默的繼續陪在少爺身邊。
『也只能先這樣了。』
褚冥漾如此的安慰自己,反反覆覆的默唸著,直到熬不住疲倦的再度沉沉睡去。
他在晨光中走入霧林,一路在險峻的小路中急行,算准了時間在太陽全然西下前趕到北方的邊界。
四處張望了一會,重柳族隨即挑了棵最高的樹,一口氣攀上頂、由樹冠遠眺懸崖下的景色ー在他的領地當中,唯有連接東方的邊境能夠勉強作為簡易的港口使用。。
四王之中,只有東方王的領地內存在港口,然而伊穆洛的後人卻來信請求協助,代表貨源並不在東方境內,而是源於它處。
西方王的領地在首都的另一側、深居內陸,南方雖然一樣靠海,但是其海岸並不適合建造港口,那麼綜觀下來唯有與東方接軌的北方邊境最有可能成為走私據點。
一想到自己的領地居然成為鼠輩作亂的據點,青年忍不住瞇起眼睛,整個人泛起騰騰殺意。沒有親自參與過海上戰爭的人,絕對不會曉得海上民族有多麼難纏,他們外觀與常人差異極大、生命力頑強,能夠在水中呼吸、崇尚武力,是還在發展中的民族...........向這樣子的部族提供精良的武器,對王國所造成的傷害絕非一兩場戰役的勝敗,而是會成為更長遠的憂患。
必須要盡快剷除據點,除此之外需要確認事件是否為偶發性、有沒有幕後主使者的存在。
鎖定了峽谷中冉冉上昇的白煙,沒有遲疑青年從樹冠一躍而下,閃身鑽進叢林裡。
躍下山壁後,他很快就發現到目標一雖然在看見煙霧時,就隱約有感覺到敵方的戒備並不森嚴,卻沒想到紀律居然會如此鬆散。
即使距離十多米遠他都能夠聞到營地飄出來的濃厚酒味,以及女人的尖叫聲。比起臨時據點,這裡儼然成為走私犯長期居住的賊窟。
壓抑住內心滾沸的殺意,青年彎低身體、貼緊岩壁,小心翼翼的拉近兩方距離------在奪取他們性命之前他必須盡可能的收集有用的情報。
「嗝、海鬼的味道真他媽的難聞死了,」打著酒嗝的私運者轉頭問向他的同伴「格雷,你曉得我們到底還要運幾次貨嗎?」
被稱做格雷的中年男子喝著酒瞥了過來,「這個禮拜少說還要三次,下週..........要等船長見完『那一位』回來才知道。」
「居然還要三次!!王國由誰領軍?」
「伊穆洛家的獨子,就是和東方人混血的那個。」
一聽到混血盜匪們隨即發出陣陣的訕笑聲,「阿~是那個雜種阿」
「『那一位』都不在意了居然還這麼拼命,不僅是血統髒連腦子都進水....誰在那裡!!」還來不及跟著發出笑聲,岩壁後突然傳出石塊滾落的聲響,驚動了談笑中的盜匪們。
這一聲叱喝就像信號彈,所有人攸然繃緊神經,拔出刀刃、拋下酒瓶,起身警戒,動作一氣呵成,全然沒有剛才醉醺醺散漫的樣子。
殺意在營地中翻滾, 宛如暴風雨前的寧靜一促即發,感受到危機的妓女們,抓住地上的衣服四散奔逃。
女人驚慌失措的尖叫聲打破了場面的平衡,讓走私犯們忍不住謾罵出聲,藏身在岩石後的人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暴風般的出手。
握著小刀的盜匪推開擋住視線的女人,到嘴的咒罵還來不及出口,挾帶勁風的掌就從低處襲向他的下顎,匪徒急急的往後退、拼了命想維持住身體的重心,可還是慢了。
只來得及看清楚襲擊著的兜帽,他就感覺到心口一痛,宛如拆信小刀般的利刃在機關轉動聲響中,離開他的心口,帶出一串豔紅的血花。
屍體摔在地上的悶碰聲,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被稱作格雷的盜匪看著同伴的屍首瞳孔一縮,當機立斷的揮出手中的刀,向最近的女人砍去「清除掉身邊的障礙物!!!他會利用視線的死角靠近我們!快!」
一時之間營地宛如煉獄,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們被扯住頭髮、砍下頭顱,倒臥在血泊之中,沒三兩下空氣中就瀰漫濃濃的血腥味,還有濃郁的酒 …….味?
扔下的酒瓶中,有那麼多酒水嗎?
他猛地向儲存酒水的營帳看過去,拉下的帳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橡木桶破了一地,澄清的酒水在地上橫流,順著傾斜的地勢向他們流來。
北方的霧林本就是山林,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在山腳下,雖然和緩卻還是貨真價實的山坡,再加上風吹,酒水一眨眼就漫流的到他們腳下,和粉末混在一起。
粉末!!!!
格雷驚醒般的抬起頭,比所有夥伴更先一步意識到及將要發生什麼事。
不再隱藏在黑影裡,突襲營地的刺客憑空出現在酒帳旁邊,兜帽下的藍眼沒有溫度的看向他們,宛如再看死物。
求生的意志讓格雷拋下刀刃轉身就跑,跑得越遠越好,但人永遠不可能跑的比火快,永遠不能。
在盜匪不甘的嘶吼生中,刺客輕輕划開火柴、鬆開手用絕望的火苗開啟血與肉的爆炸饗宴。
火焰順著酒水迅速延燒,在碰觸到特殊粉末時轟然炸裂,巨大的能量殘忍的將人體撕碎,剎那間到處都是黑煙與火光。
一聲聲劇痛的嘶吼很快就消失在綿延不絕的爆炸聲中,血氣與火焰交織在一起,一股難聞的熟肉味飄散在空氣當中。
青年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煉獄,當最後一個私運者被火焰吞噬,像塊木頭歪倒在一旁時,他才急急的轉身,走向尚未被波及的主營帳。
要不是行蹤暴露,他不會用這麼粗暴的方法殲滅營地,現在黑煙竄起,附近的住民被吸引過來是遲早的事情,他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搜查這裡,帶走相關線索。
從私運者的對話中,他已經知道這些走私行動並非偶然,而是針對東方領主的打擊行動,藉由海族的手消耗掉伊穆洛家族的戰力,除此之外這批匪徒還非常訓練有素。
雖然距離貼的很近,但是青年並不認為一般的盜匪,有能力識破自己的潛行。
他們必定是貴族圈養的私兵,或者僱用的高級傭兵。
在主營帳一陣翻翻找找後,他終於在鐵箱的暗盒中找出十來封書信,上面的貴族家徽驗證了他的猜測,還來不及打開來查看具體的內容,冰冷的槍管抵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站起來,慢慢的轉身,不要想輕舉妄動,否則我一槍爆掉你的腦袋。」
語落,還恐嚇似的將槍械上膛。
一瞬間角色對調,襲擊者變成被襲擊,可獵物跟獵人的角色,巍峨不變。
他依然是狩獵者。
沒有顯露出絲毫的恐懼慌亂,青年緩緩的舉起手、趕回來的老船長一看見他手中的書信,雙眼立刻就急的充血。
「你敢動一下就死定了。」用槍管搓了搓眼前人的腦袋,他接著又罵了成串的髒話,甚至還挑釁的伸手去推對方的頭顱----- 雖然書信被發現了,讓船長又急又怕,恨不的立刻將東西奪回來毀屍滅跡,可能夠隻身一人炸毀整座營地,面對這樣子的襲擊者他不敢大意。
又弄了一陣子,刺客的反應都非常乖順,像是失去求生意志的娃娃般任他擺佈.......應該沒問題了吧?
他這麼想著,然後鬆下戒備的朝書信伸出手,指尖才剛碰到紙草,整個世界就反轉過來,原本伏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刺客眨眼間扭轉局面,電光石火間用一氣呵成的流暢動作奪走槍枝、絆倒他完成壓制。
還來不及將口中的土吐出來,船長就聽到清冷如冰的聲音這麼說著:
「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然後是槍械上膛的聲音。
閉上眼,船長曉得自己難逃一頓拷問,就算逃出去也會被『那一位』處刑,既然橫豎都是死,不如拼死一戰。打定主意後他猛地睜開眼睛,用巨大的力量掙脫箝制,掏出暗藏的匕首就往青年刺過去――
少爺如期在正午前回來了,卻是帶著傷的。
褚冥漾聽到小廳傳來聲音、有點像是東西落地的沉悶聲響,想都沒想他披上外套推開房門就跑了出去,才一踏出通道就先聞到風捎來的血腥味,遠遠的就見到黑色的人影立在敞開的窗之前。
意識到自己的情感後後,他想過很多次再見到那個人時的情景,會是尷尬、還是手足無措?
然而現實遠超過他的預期,一直以來少爺都表現出很高的戰鬥力,連獵熊都是輕輕鬆鬆不流一滴汗,突然間帶著傷出現讓他的腦子瞬間亂成糨糊。
空氣中的血腥味讓褚冥漾皺起了眉,一邊咳嗽他邊快步走近、到後面幾乎跑了起來,「你受傷了?」
「恩。」聽到他的聲音,不知道在想什麼想的很入神的少爺,無所謂的應了聲後,將臉上的面罩解了下來。
原本還想問傷在哪的褚冥漾馬上倒抽一口氣,剛剛距離遠沒有發現,站到旁邊後他才發現一把匕首插在那個人的腹部上,超級深,刃的部分完全沒有露出半點,只留黑色的握把跟夜行衣融在一起,光是用看的就可以感覺到那種想要致人於死地的殺意。
都傷成這樣了,少爺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站在窗邊想事情,難道是很常被捅、痛習慣了?
張了張口,一瞬間褚冥漾很想問那個人到底是出去辦什麼事情,怎麼出個門可以把自己搞成這樣..........可話才剛到嘴邊就被他嚥了回去。
他太清楚少爺的個性了。如果他願意講早在出發前就說了,根本不用人逼問;如果少爺不願意說,那無論他現在的表情有多懵,他肯定也是不動如山,無動於衷。
為什麼不解釋?難道自己給人的感覺這麼不可靠嗎?
少爺所隱瞞的秘密是什麼?
盯著他,少爺遲遲沒有說話,嘴巴泯的跟蚌殼一樣,而褚冥漾看著被那人篡在掌心的蒙臉布,電光火石間某種猜測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想到了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被自己救助的蒙面人。
可能嗎?
他們兩個就這樣各懷心思的相互凝視。帶著審視意味的藍色眼眸對上柔光流轉的黑瞳,彷彿受傷戒備的野獸遇到試圖伸出援手的人類,就在褚冥漾下定決心想要講些什麼來突破僵局時,一陣急急的敲門聲打斷了他。
「進來。」
「失禮了。」推開門,先一步收到消息的總管,領著兩個醫生裝扮的人走了進來,「我將懂得治療的僕役帶過來了。」
直到這時候褚冥漾才從思緒中回過神過來,想起那個人腹部上可是還卡著一把刀的。
顧不上主僕之分他趕緊拉著少爺往最近的躺椅走去,「你趕快接受治療辣。」要死血繼續這樣流下去會出人命的。
也不曉的是真的很痛還是累了,那個人意外的沒有反抗任由他拉著走、按在在椅上躺下,站在旁邊看著他們兩個互動的總管挑起眉,表情滿是不可思議,像是不明白怎麼有人能夠親近冰塊一樣。
褚冥漾默默在心裡頭聳聳肩,沒辦法誰叫自己喜歡他,在冷都冷都得咬牙扛下來-----他自己也很無奈,要摔坑就算了,第一次摔就摔進少爺這種能夠凍死人的冰窟,該說他果然命運多舛人生註定精彩嗎?
治療的過程異常順利,少爺整個配合度超高超耐痛,刀子拔出來時眉頭連皺都沒皺一下。
處理傷口的僕役動作非常俐落,看得出來是經驗豐富的醫者,沒幾下就將傷口縫的整整齊齊,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接縫。
他還在旁邊感嘆真是鬼斧神工的技術,一邊的老總管早就把握住時間,趁著少爺把衣服穿回去的時候,簡易的將宅邸的情況稟報上去。
都是些瑣碎的事情,褚冥漾聽著聽著並沒有認真的去記,直到那個人說了句「去準備馬車,我們今晚下山進城。」才徹底將他的注意力拉回來。
「今晚?」褚冥漾不贊同的皺起眉,其實他比較想說的是你這樣可以出門嗎,但是他不敢。
對上那雙滿是壓迫的眼睛,誰都會把質疑的話語吞回去。
換下破爛衣物、重新穿回貴族裝扮的少爺,整個人的氣勢又回來了。除了臉色比較蒼白外,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受了那麼重的傷,他的站姿無可挑剔的筆挺,渾身上下散發出上位者的氣息,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執掌一方的人物。
所以氣質這種東西是絕對模仿不來的。換成他穿同一套衣服,絕對沒辦法穿出少爺這種,彷彿泰山崩於眼前也面不改色的沈穩氣魄。
「這樣才趕的上」一邊回答他的問題,少爺轉過頭看向總管交代道「拿一套正式的服裝給他。」
需要穿到正式的服裝?褚冥漾滿頭都是問號「我們進城要幹嘛?」
「王都每一年都會派人來邊境收取稅金,後天一早我們要和國王的使者碰面。」少爺就像在說天氣很好似的,整個雲淡風輕到不行「來的可能是親王或者公爵,所以你需要穿比較正式的服裝。」
彷彿要見的不是什麼大人物,只是隔壁鄰居一樣隨意無所謂,那個人說完也不管他是吃驚還是驚嚇,逕自的繼續和總管交代道:「在出發前教會他貴族的禮儀,我們天黑就上路。」
「 等等,可以不要帶上我嗎?我並沒有想見到那麼偉大的人物------」他只想過市井小民的生活阿!
沒有搭理他,扔下一連串的指令後,少爺轉身就飄進長廊,沒一會整個人就消失在黑暗裡,留下他跟總管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互相頭痛。
後記
以下有第八集的暴雷
阿阿阿阿阿阿我的重柳QAQQQ我真的覺得各種萌,無論是受了重傷還硬要幫漾漾擋還是死後要陪著他........真的各種萌,我整個完全摔坑
所以你們最近應該會比較常(?,看到我更文哈哈鉿哈哈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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