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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驚嚇的友人(1)
「……失蹤了?」藍髮女子訝異了下,「認真的嗎?」
「雪凌,我什麼時候不認真了?」黑髮男子無面的說,「深已經確定過了,是完完全全的消失。」
「殊那律恩。」藍髮女子笑了一下,親切的叫了對方的名字。
「嗯?」被叫做殊那律恩的男子不是很明白對方的用意。
「我有名字了,就不要再用王者的稱呼來叫我了。」藍髮女子說,「我的新名字是『鳳茹』。」
「啊?」殊那律恩的表情古怪的扭了一下,「那不是……」
「別在意了,我很喜歡的。」鳳茹笑嘻嘻地說,「除了風之外,我們三個彼此交換王者之稱,並改了字體……唉,不知道會不會有天罰阿。」
「怎麼可能。」殊那律恩嘴抽了下,「您的父親不是……」
「噓,『天機之事不可外流,即便四周無人』。」鳳茹阻止對方繼續說下去。
「『即便四周無人,但只要仍在凡間,就永遠是禁言』,行了吧。」殊那律恩用手指彈了下對方的額頭,「『ㄈㄥˋㄖㄨˊ』兩個字怎麼寫?」
「鳳凰的鳳,茹素的茹。」鳳茹站起身來,「我想要看看深,你快叫他過來,每次我一來他就躲著我。」
「等等,在叫他來之前,您先給我解釋一下您手臂上的血跡是怎麼一回事?」殊那律恩皺著眉頭,「剛剛您來時藏得很好,我還沒有發現……但是現在我卻嗅到了味道……」
屬於血的味道。
「咦?怎麼可能?!我明明藏得很好啊。」鳳茹很訝異地抓起自己的手臂查看,「為甚麼會暴露啊?哪裡暴露了?」
「……難道,您剛剛那隻手就已經沒有知覺了?」殊那律恩嗅著隨鳳茹反覆抓著自己的手後,愈加濃厚的血腥味,「我想,可能是您的手噴太多血了,所以遮不住了。」然後對方因為沒有知覺了,所以也沒察覺到。
一聽完殊那律恩的推論,鳳茹的臉色很明顯地變了一下,「怎麼知道沒知覺的?」
「因為,您抓您的手看起來就像是在抓死物一樣。」殊那律恩有幾分恍神,畢竟在獄界看得多了,有些小動作實在是很容易察覺。
「嘖,好吧,是我失算了。」鳳茹失望的咂嘴,「在這種時代與你們牽扯,本來就會這樣,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大不了的?」殊那律恩挑起眉,「那好,今天不用看深了,以後您也別來了。」
「無理小輩,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鳳茹怒了,齜牙咧嘴的對著殊那律恩說。
「噢,時間也不早了,如果再不回去,恐怕您家那位會直接殺過來……」
「@#X%&……」鳳茹咒念了一小段不知名的話語,但大概是髒話,「這筆帳,下次再找你算。」說完,鳳茹手一揮,直接消失在原地。
「沒有下次了。」殊那律恩對著原地說,可惜對方老早就聽不到了,「深,聽到了吧,再換個位置吧。」
陰影中有個人點頭,然後就完完全全的消失在黑暗裡。
「太誇張了,連深就在這邊都沒注意到,她的情況到底是變得有多糟阿……」殊那律恩喃喃自語,話語溶入空氣中。
然後,隨著氣流的流動,最終傳入了風的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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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小的時候就來我們這邊接受治療,所以才會認識,主治是九瀾那傢伙。」提爾難得板起正經嚴肅的面孔,「我醜話先說在前頭,他們家的背景你可惹不起,別隨意去侵犯她家的底線,因為不只我沒辦法救你,我連底線在哪也不清楚。」
那名黑袍嘖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呼……看來是得救了。
而庚學姊只是摸了摸我的頭,一樣也沒有說些什麼。反而是轉看向床上的漾漾並露出一個漂亮的微笑,「學弟,又見面了。」
可是此時庚學姊的聲音聽起來特別柔情誘惑,「我是大學部的庚,如果學校裡哪邊有問題也可以來找我,這可不是客套話喔。」
漾漾立刻點點頭,原本看起來有點緊張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
可是一旁的黑袍睨了漾漾一眼,冷笑了聲,「庚,跑出來了。」他抬起右手點點自己的眼睛。
庚學姊猛然愣了半秒,隨即捂住眼睛,然後有點尷尬的一笑。
什麼東西跑出來了?我什麼東西都沒有看到阿。
『你看的到就有問題了,我可是特別針對她設了結界。』喪虫有點不高興的說。
欸?!到底是有什麼東西,居然連喪虫都這麼防衛?
『是蛇眼,她是蛇眼的傳人。』這回換糜爛春風回答我,軟軟的聲音難得的柔和與慵懶,『蛇眼可以誘惑人心,甚至被迷惑神志的人會被操控,用蛇眼放倒人可以不用用到勞力也不留痕跡,還好是自己人。』
呃,這麼危險嗎?
『看她這個樣子,看來還不能操控好能力,但像這個黑袍實力夠強,也就不怎麼會被迷惑。』喪虫專業分析著。
黑袍嗎……我記得叫冰炎來著?
怎麼好像在哪聽過來著,聽起來怎麼有點耳熟啊?
『你的同學有說過,那個只大妳一歲、史上最年輕的黑袍。』喪虫公布答案。
……臥槽!
他他他……他居然是漾漾的代導人!
羨慕嫉妒恨啊!
「我把人帶來了,就讓學妹跟著你學弟一起行動。」庚學姊示意我往冰炎學長那移動,「對了我順便說一下,外面排隊都排到走廊外了,多少處理一下吧,害我們家學妹都嚇到了。」學姊向提爾抱怨,「這樣下去很有礙瞻觀耶。」
我覺得……這已經不只是有礙瞻觀的問題了。
「反正他們又不會跑,等一下又不會死。」提爾不高興地哼了哼,「因為有重大事件發生,結果全醫療班都跑出去了,剩我一個在這守留,你要我一個人工作到力竭人亡嗎?」
是說外面那一排的本來就死了……而且你工作到死這點聽起來還挺不錯的,至少是乾死的為工作壯烈犧牲,而不是因為太變態而被人打死什麼的。
「放久了會有臭味。」冰炎學長不悅的皺起眉頭。
其實最外排的已經開始發臭了……
然後,冰炎學長突然一把抓起漾漾的手往外扯,「我要帶這傢伙到他們班級報到了,再不去就趕不上時間了,你自己慢慢處理吧,前面的跟上。」
欸?『前面的』是指我嗎?
看著前面這麼霸氣的黑袍學長,我只好乖乖的、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冰炎學長推開了們,那股不新鮮的味道又再度傳來,糜爛春風便又重新幫我擋掉味道。
聞個一百次都不會習慣啊我說。
不過,沒有幻武兵器的漾漾居然可以忍受這個味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在我這麼想的同時,一陣比殺豬還要淒厲的慘叫聲從漾漾身上爆了出來,我趕緊用手摀住耳朵避免遭到魔音的攻擊。
媽耶,這又是什麼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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