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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劇情又開始走悲向了,不過我答應過了,結局一定是HAPPY END,只是會玩一下主角而已。
話說,我發這小說的地方都有人說虐……不要找我負責,我只是認真的向愛的戰士虛淵玄同志學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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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是什麼話都不說,然後一個人默默的犧牲……難道沒有其他方法嗎?】
——佐倉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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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孤身一人奔赴戰場的騎士
杏子瞇著眼,在另外一座大樓上眺望見瀧原。
運氣不錯,幾個街區之外,還有一個悲歎之種;而且,附近沒有「熟悉的老面孔」。
為了避免又被搶先,杏子馬上以最快的速度、走最短的路徑趕到那裡……卻沒想到,卻在那裏碰上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阿拉席德倚著牆,手上托著一顆悲歎之種——的幻象。
他捏碎了幻想,然後說:「你終於來了……我有些事想和你談談,杏子。」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逃的了這次,你能逃一輩子嗎?有些事,總有一天一定得面對。」
「你憑什麼來說教?」
杏子不耐煩的說,接著掉頭就走。
「至少,可以和我談一下再走嗎?」
「不要!」
「……如果,再加上這些東西呢?」
杏子停下了腳步,但還沒轉過身。
「為了可以讓你回心轉意,我找到了這些東西……我不要求你一定要留下,但可以先聽聽我的話嗎?」
要不要回頭呢?
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他這麼確信自己一定會留下來?
最終,杏子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思,轉過身看——
那是一張全家福,雖然因為污漬的關係,顯得好像有著相當時間的歷史……其實不過是幾年前拍的而已。
上面作神父打扮的壯年男性和煦的笑著,摟著臉上同樣掛著幸福笑容的妻子,兩個人的手分別搭在一大一小的兩個女兒肩上。
還有那個玫瑰念珠,是神父在禱告時,用來計算自己唸了多少遍經文用的,上頭有著彷彿是他個人印記般的一些特殊刻痕。
項鍊的樣式看起來十分便宜,但掛墜打開之後,卻能發現裡面裝著比什麼都還珍貴的東西——神父和他的妻子結婚時拍攝的新婚照,那是後者一生最珍貴的紀念物。
十字架手環杏子也有一個,但阿拉席德手上的那個,卻是全家福中那個比較小的女孩戴的。上頭有些損痕,似乎是小孩子玩鬧時不小心碰撞到的。
「你……」
突然間,杏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知道,你或許到現在還是不肯相信我;至少……相信一次希望吧。」
阿拉席德德說道,隨後踏出離開的腳步——
「等等。」
「嗯?」
杏子苦思了一陣子,然後問道:「你是怎麼找到的?」
「很簡單,二手商鋪、垃圾場、近海的海底、深山野外、新建大樓的牆體之中……這些地點對擁有魔法的我而言,算不上什麼挑戰。」
「但這些東西,對你來說是很珍貴的回憶吧?」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也大概猜到了……你會變成這樣子,我能夠理解;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指責你。」
這些話語能夠打動杏子的心嗎?阿拉席德也不確定,經歷過那種事的人,要嘛選擇自我毀滅、要嘛自甘墮落,杏子的情況已經算很好了。
「為什麼……」
杏子低下頭,顫抖的問:「為什麼……你要做到這種地步。」
「為了讓你相信希望。」
阿拉席德嘆了口氣。
「我們所身處的,是如此殘酷、扭曲、瘋狂、醜陋、無藥可救的世界;即使如此,還是有人在這樣的世界裡堅持奮戰下去,譬如我、譬如佐倉神父——也就是你的父親。」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瘋狂到那種程度,但至少在我們剛認識之前,他的眼神之中透露出的東西,是不管多麼絕望,也要為這個我們所珍愛著的世界努力下去的決心。」
「我知道,你可能聽不進去;我知道,我接下來要說的你可能只會當作笑話看待……但我還是要說,只是希望你聽聽而已。」
杏子默默不語。
「你不相信我,那麼,可以相信希望嗎?」
「放眼所及,這個世界確實被絕望充斥著;但在某個角落,一定還存在著只要用心去找就能找到的希望。」
「再相信一次希望吧,至少……」
阿拉席德打住了,並不是他激動到說不出話,而是他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感情用事,差點把本來不適合讓杏子在這個時間點知道的事說出來。
「喂……你不是要說嗎?我在聽啊。」
杏子把手放進了外套的口袋,抬頭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阿拉席德。
【我知道,你可能沒辦法再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但我還是想要讓你聽聽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可以嗎?】
【我知道了,說吧。】
「不,沒什麼,只是有些事現在還不能讓你知道。」
【拜託了,再相信一次希望吧……至少……在我倒下之前,一定要相信自己到最後……】
【我……答應你……】
不,明明還有話要說。
不是這樣的,明明發展不應該會是這樣——杏子衝上前去,想要揪住阿拉席德的衣領,卻因為身高的差距而無法碰到。
「開什麼玩笑……為什麼不說!我不是說了我在聽嗎?」
【大家都到安全的地方了,你現在要去哪裡?】
【去我應該去的地方——去我應該奔赴的戰場。】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這件事與你無關。】
【什麼與我無關?我們不是夥伴嗎?】
【不,我「背叛」了所有人——我們已經不是夥伴了。】
又會像那所謂的「記憶」一樣嗎?一個人走向那除了毀滅和扭曲以外,什麼都不剩的絕望戰場……守護了所有人之後,淪落到比被眾人敵視、比戰死還要悲慘的結局……
「說啊!」
【我的戰場不在這裡,抱歉了……】
那份記憶中,自己最後中了阿拉席德的昏迷魔法;醒來之後,已經身在麻美的家中、受到主人的細心照料。
【喂,麻美,我怎麼會在這裡?】
【是曉美同學把你送來的。】
【那傢伙呢?】
【……】
這是阿拉席德的家,麻美緊張的吞了口水,然後敲門……身後跟著除了焰以外的所有後輩。
小圓如同過去,不安的把手放在胸口上;沙耶加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杏子則是一臉不耐煩,但她比在場的其他人都還要擔心阿拉席德。
「您好,主人,祕法主控在此為您效勞。」
門自己打開了——不,是被一個漂浮著的金屬圓球打開的。
金屬圓球——祕法主控透過擴音器恭敬的說著,如果他擁有類人型態的話,姿勢肯定和歡迎主人回家的執事差不多。
竟然……阿拉席德當初曾說過,離開之後會把房子送給自己,沒想到這句話是真的。麻美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猜測。
「祕法主控,阿拉席德呢?」
祕法主控飄出門外,然後關上了門。
「前主人並不在這裡,請隨我來。」
最終,一行人跟著祕法主控來到了見瀧原附近的一處考古地點。
因為相關物件已經全部轉移的緣故,這裡早就被包括日本、美國的考古界跟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派出的考古團隊放棄了,荒廢了至少二十幾年。
「主人、三位大人,已經到了。」
真的是這裡嗎?
除了破敗的帳篷、似乎是營火餘燼的一些黑灰以外,什麼都沒有,這讓麻美懷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不,他馬上就知道不是了。
「咿呀啊啊啊啊啊!!!!!」
似乎有猛獸在咆哮——狂暴的音波從四面八方傳來,使飛鳥落地、葉散盡,更讓麻美一行人不由自主的低下身體摀住耳朵、試著讓自己不那麼難受。
等到咆哮聲停止之後,麻美已經沒了任何不適感,沙耶加、杏子也是——就剩只是個普通人的小圓還在顫抖著。
「(高等精靈薩拉斯語)靜心凝神。」
麻美對後輩施放了使精神平靜下來的魔法,使對方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些,只是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恐懼。
「麻美學姊,看來我們要小心點了。」
「喂,麻美,好像有什麼要來了!」
兩個後輩本能的變身,拿著武器開始戒備。
「嗯。」
麻美也拿出靈魂寶石,在一陣光芒之中,換上了屬於魔法少女的著裝。
一秒、兩秒……不知道多久的時間過去了,眾人已經懈怠了防備之心。
「只是一般的深山猛獸嗎?」
沙耶加說著,開始想自己剛才是不是反應過度了。
「不,這座山野生動物是多,但也沒危險到一般的考古團隊來了就會被猛獸咬死的程度。」
第六感是眾人之中最為出色的杏子突然又回復了防禦態勢,額角開始留下冷汗。
「不對……大家!那東西已——」
杏子還沒說完,就看到樹上有一個巨大的人型怪物拿著巨劍一躍而下,目標是——
「小圓!」
沙耶加衝過去,試著推開好友;麻美和杏子同時出招,試圖束縛那個怪物。
不,來不及了;就算真的能趕上,他們也沒有足以阻止怪物的力量。
沙耶加的速度不夠快,而麻美的緞帶、杏子的多節槍被怪物以蠻力無視。
小圓只能閉上雙眼,等待死亡——
(對不起,爸爸、媽媽、還有達也……我不能繼續待在你們身邊了……)
然後,怪物落地了,而他的武器……刃鋒正好停在離小圓的頭只有一公分的高度。
他將武器扛到肩上,隨後默默的朝著營帳的方向走去,最後停在營帳的入口前。
怪物行走時的姿勢有些不太自然,並不只是因為那分明是人型、卻給人如同野獸一般危險感的低伏態勢,更因為那無力晃動著的左手。
「難不成——」
「主人,那個怪物『曾經』是我的前主人——風行者家族的幼子,族長之位的繼承次序排行第一的阿拉席德.風行者」
怪物全身披著鎧甲……雖然這讓人無法判斷他的面部表情,而從頭盔與眼睛等高的空隙中露出的血紅凶光來看,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性。
「為了獲得足以消滅魔女之夜的力量,阿拉席德大人選擇讓自己的靈魂被那份詛咒吞沒,最終變成一頭失去理性、完全狂暴化的怪物。」
「剛剛鹿目圓大人之所以未受到傷害,是因為那怪物的軀殼中,還殘存著一絲阿拉席德大人的意志——他已經不認得幾位大人了,只是本能的不想要傷害幾位大人而已。」
「請跟我來……為了執行阿拉席德大人身為我的主人時留下的最後一道命令,還有一樣東西需要讓幾位大人看。」
祕法主控向被殘忍的事實震驚的四位少女說道。
「是——什麼東西?」
心中被過溢的悲傷情緒充斥著,甚至靈魂寶石都有染上黑色的跡象……麻美強忍住哭泣的衝動。她知道,自己絕不能在小圓、沙耶加、還有杏子的面前崩潰,不然的話,連這些後輩們的心靈也會被壓垮。
「是阿拉席德大人的戰友生前留下的一塊石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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