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a85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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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同人】騎士之名因你崇高 2016/3/6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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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3-2 21:38:11 | 只看該作者

  【命運之輪的方向已經改變了,這次……真的能不用犧牲誰,也可以走向美好的結局嗎?】
  ——曉美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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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意外的發展





  阿拉席德來到焰的住處。

  「叩、叩。」

  幾秒之後,門稍微打開了一些,裡面的人確認了訪客是誰後,打開了門。

  「進來吧。」

  焰依然是那副冷漠的樣子,只是眼神中不再充斥著悲傷……某人也不好多要求什麼。

  阿拉席德走進這個一如上次來時,永遠都是那麼空曠的少女住處,隨著焰到中央的圓桌旁坐下。

  「為何今天要特地找我?」

  阿拉席德問道,而焰只是操作了一個魔女的影像,拖曳到阿拉席德面前。

  那個魔女,長的有些像一種叫做惠方捲的日式料理。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不久之後,巴麻美可能會遇上這個魔女,而如果沒有你,她將會因大意而被殺。」

  「……我知道了,感激不盡。」

  阿拉席德向焰道謝之後,起身便要離去——

  「對了,按照『原本的命運走向』,麻美在我救下她之後會發生什麼事?」

  「她會失去戰鬥的勇氣,同時,靈魂寶石的耗能也會降到最低點。」

  焰回答,看著思考中的阿拉席德。

  「我有一個計劃——」



  今天,一樣是個平安的一天,魔女還是沒有傷害到任何人。感謝飛天小女警——咳——感謝阿拉席德還有麻美的努力。

  麻美沒事的話,一般都是在街道上巡邏、或著在家中溫習課業,畢竟她是初中三年級了,要為高中做準備。

  而阿拉席德?這個練劍狂人,如果不是和麻美分散尋找魔女的蹤跡,就是在他的地下鬥技場練習劍術。

  旋風斬、順劈斬、劍刃風暴、甚至是融合了魔法的魔劍技,他都像是吃飯喝水一樣輕鬆的信手拈來。

  只是,這麼拼命的磨練劍術——又是為了什麼?

  阿拉席德回想著焰和他坦白的那一天,自己得到的那最強魔女的情報。

  「魔女之夜」的強大,甚至讓自己必須完全的接受那份被詛咒的力量才能消滅。

  (我必須更強……)

  每個追尋力量的人,心中,一定存在著某種使他迫切的渴望力量的理由。

  (這種程度,還遠遠不夠……)

  就算不運用魔法、只是單純的揮劍,也會撕裂大片的空氣造成真空。

  但阿拉席德覺得還是不夠。

  (我必須變得更強……)

  在地球,他的武力已可稱得上是舉世無雙……真正能傷到他的,大概也就只有被視為潘朵拉之盒的核武器了吧?

  他為什麼還要變得更強?

  (變強、變強……)

  (強到可以保護所有人……)

  那天,少女哭著說出一切的場景,深刻的烙印在腦海中。

  (強到……不需要讓誰落淚……)

  「可惡!」

  冷靜、溫和有禮的精靈劍士,一想到那幾乎注定成真的未來,也咒罵了聲。

  他還沒絕望,他只是痛恨著自己的無力……

  「主人,祕法主控偵測到魔女的活動跡象。」

  「在哪裡?」

  阿拉席德暫時放下煩惱,詢問祕法主控魔女的位置。

  「市立見瀧原綜合病院,座標是——」

  還沒說完座標位置,主人就跑出去了……祕法主控只能去執行宅邸的日常維護工作。



  (就是今天了嗎?)

  焰看著魔能影像上分成三十個刻度的時鐘,指針到了約四分之一左右的一個位置。

  時鐘中央,顯示著一個圖案。

  一個如同惠方卷一般的魔女,將麻美咬死的圖案。

  (那麼,我也該出發了……)



  等到阿拉席德趕到見瀧原病院的時候,他臉色難看的發現——一顆給人如同心臟般跳動感覺的悲嘆之種,嵌在一個不起眼角落的牆壁上。

  他立刻用魔法打開結界的入口,去尋找魔女的蹤影、或著是任何可能被困在裡面的普通人。

  就在深入沒多久之後,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焰?」

  被麻美的絲帶束縛著的焰,無法掙脫,也無法發動她那獨特的時間停止能力。

  大概是那兩個人又起衝突了吧……阿拉席德在心中嘆息,然後施放了一道魔法:「(高等精靈薩拉斯語)點燃。」

  那些絲帶大概還加入了暫時封印魔力的特效,不然,以魔法少女的身體素質,不可能掙脫不了。

  幾絲火苗燒斷了那些絲帶,焰落地之後喘了幾口氣,然後衝到阿拉席德身邊,搭住對方的肩膀、停止了時間,說:「沒時間了,阿拉席德!」

  「方向呢?」

  「我帶你去!」



  跟著焰奔跑的阿拉席德,在到達目的地之後,看見麻美還完好的站著,鬆了一口氣。

  「等等——」

  沒錯,在小說、動漫、電影裡,每當角色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真正的危機才會降臨。

  從被麻美打爛的那個布娃娃的嘴哩,跑出了一隻惠方卷般的怪物。

  怪物張開了大嘴,對著眼神完全呆滯的麻美咬下——

  剎那間,世界被「凍結」了。

  阿拉席德、麻美、還有在一旁觀戰的小圓、沙耶加,他們全都靜止了,唯一例外的只有焰。

  她緊張的神情終於舒緩下來,然後跑到阿拉席德那裡,握住對方的手。

  「趕上了……而且,也跟『之前』的情況不一樣……」

  焰說著一些讓人莫名奇妙的話,但因為觸碰到她,而同樣得以在靜止的時間中活動的阿拉席德知道,這次事件的發展,跟「之前的每一次」完全不同。

  「準備好了嗎?」阿拉席德問道,焰點了點頭。

  然後,凍結的時間開始繼續流動。

  阿拉席德全速衝向麻美,拔出背負於身後的大劍,向惠方卷怪物斬出一道劍氣,然後盡全力的推開那個黃髮的少女——

  不,他連碰都沒有碰到,怪物的駭人大嘴便已闔上。

  然後呢?

  少女頸部以上的部分……就這樣消失不見了;頸部以下的,也不再是魔法少女,而是一個普通的見瀧原中學三年級女學生——的屍體。

  沒有救到……

  那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呆滯下來了。

  小圓和沙耶加都不敢相信,在他們眼中,形象永遠是那麼優雅、強悍的學姐,竟然會輸;而另一個更加強大的老師,也沒能救下夥伴。

  阿拉席德眼神無比的空洞,沒有任何的感情。

  「啊……」

  那個冷靜、從容的精靈劍士雙目發紅,看著朝他襲來的魔女,揮劍縱斬——

  從那可笑的尖鼻子開始、到長條型身軀的最末端,魔女被完美的一分為二。

  丘比看著阿拉席德的反應,他並不認為阿拉席德發揮出了全部的實力……過於激烈的情緒,比如狂怒,是會使人不自覺的使出逼近自身極限的力量;但看過無數包括魔法少女在內人類的他,即使無法理解情感存在的意義,也能分辨種類——以及真假。

  丘比不認為阿拉席德真的發怒了,對方一定是在盤算著什麼……不過,麻美剛剛確實死於魔女之咬,而阿拉席德則是一個情感雖不外顯、卻異常豐富的人,不可能不會對麻美的死有所反應。

  「小圓、沙耶加!雖然阿拉席德很強,但這個魔女也不好應付……你們快點想好願望!」

  (快點展現你的實力吧,精靈騎士,讓我了解一下——你對我計畫的威脅程度。)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謀劃——沒錯,阿拉席德並沒有真的發怒。

  阿拉席德是個恪守騎士準則的人,但他並不迂腐、也不天真……剛剛早就用鏡像和幻術演了一齣戲,麻美只是被他以魔法瞬間弄暈,正由藏身於暗處的焰在照看著……如此一來,除了麻美不會戰死,看到「麻美被魔女咬死」這種悽慘畫面的小圓和沙耶加,想必也會打消成為魔法少女的念頭。

  (嘖……)

  丘比遠比阿拉席德所想的來的精明,這麼逼真的現場也沒能騙過他。

  「(惡魔語)深淵之火將吞噬一切,燃燒之影將吞噬諸界……」

  一股遠比魔女還要邪惡的力量自阿拉席德身上散發,看上去,似乎是他被自身的負面情感吞沒了。

  (只是稍微拿出了一點隱藏起來的實力嗎?也罷,資料能多一點是一點。)

  丘比想道,隨後大喊:「小圓、沙耶加,快退遠一點!這個魔法的威力太大,可能會波及你們!」

  「老師他——真的沒問題嗎?」

  小圓擔心的問道,沙耶加則是趕緊拉著好友退後,說:「小圓,老師可能已經失去理智了,這裡很危險!」

  「(惡魔語)狂亂、嚎哭、屠殺、咒叫,此皆吾等食餌……」

  阿拉席德的左手托著一顆墨綠色的火球,「瘋狂」的喊出最後一段咒文:「(惡魔語)末日將臨!萬象皆化虛無!」

  他丟出了火球,精準的命中魔女的面部。

  然後,魔女連燃燒的狀態都還沒有進入,就這樣化為一團風吹就散的灰燼。

  「贏——了?」

  沙耶加不敢置信的說,魔女如此輕易的就被擊敗,彷彿剛才麻美的死只是一場噩夢。

  「不,還沒有。」

  焰在這個時候現身,看著被眾人遺忘在角落的魔女——的本體,先前被麻美摧殘的破爛無比的布娃娃,按下了手中的遙控裝置。

  「滴、滴、滴——」

  有什麼埋在布娃娃之中的東西,釋放出了無比劇烈的能量——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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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3-2 21:44:02 | 只看該作者
  奇蹟和希望並不存在,絕望和慘劇時時刻刻上演。

  但是,這世上有一種叫作騎士的人——他們以及無數與他們相似的人,為這個世界創造了原本並不存在的奇蹟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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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不存在奇蹟和希望……那麼,就由我來親手創造奇蹟和希望!】
  ——阿拉席德.風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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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創造奇蹟與希望之人





  「轟!」

  隨著一記劇烈無比的爆炸,魔女的本體被徹底粉碎、魔女結界也散去了。

  如今已是黃昏時分,在晚霞橘紅的光線照射之下,阿拉席德愣愣的看著地上的悲嘆之種,在旁人眼裡,似乎是還沒從因麻美「犧牲」而產生的悲傷情緒中走出來。

  焰拾起那顆黑色的寶石,對小圓跟沙耶加冷冷地說:「認清楚了嗎?這就是魔法少女的世界,弱者,沒有踏進來的資格。」

  沙耶加衝了過去,抓住了焰握著悲嘆之種的手。

  「還回來……那是麻美學姐的東西……還回來!」

  沒有理由的將敵意投射到另外一個人身上,這麼做只會招致反感。

  「沒錯,這個東西,屬於巴麻美——屬於魔法少女,而不是你。」

  「美樹同學,退後。」阿拉席德說。

  「但是——」

  「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我想說說事情的經過是怎麼一回事,但我想抱持著先入為主的觀念的你,大概是聽不進去了。我不希望在麻美之後,你們也重蹈她的覆轍。」

  這算是訓斥嗎?

  沙耶加還感到有些不服氣,但是小圓拉住了好友的手,搖搖頭,苦澀的說:「老師說的……都是真的……」

  意思是——麻美正是因為和焰起了衝突、聽不進焰的話,所以才會死在戰鬥中。

  「很抱歉,如果我能早點對麻美說這些話,或許今天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焰看著手中那明明是寶石,卻黑的折射不出任何光輝的寶石,冷哼。

  「多為你自己想想吧,『(高等精靈薩拉斯語)風行者』。」

  一丟——阿拉席德接住,微微點頭。

  「謝謝。」

  (很抱歉,我是個「自私」的人,所以大概是聽不進你「無私」的勸告了。)



  「TiroFinale!」

  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在確定魔女至少在短時間內失去了行動能力後,麻美使出了自己得意的終結技——名符其實的「終曲」。

  然後,魔女就這樣,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

  在那些小說、電影、動漫畫中,每當角色說出或想著「這樣應該沒問題」的時候,問題往往就會發生。

  於是,麻美看到了魔女的口中,跑出了一個如同惠方卷一般的巨大怪物。

  那怪物飛到自己面前,張開巨口——

  面對近在眼前的危機,麻美竟然像是故障的機器般,一動也不動。

  然後,意識陷入黑暗。



  「唔……」

  麻美的眼前朦朧一片,她無法確定自己在哪個地方,但看到不遠處有一個人影時,帶著有些不確定的語氣開口:「阿拉席德?」

  「你終於醒了。」

  不,不是「那個人」。

  從聲音來判斷,對方顯然是一名年紀與自己差不多的少女,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其中還有著飽經滄桑的人特有的疲累感。

  「死裡逃生的感覺怎麼樣?」

  眼前的世界變得清晰之後,麻美才終於發現——那個人,是焰。

  黑色的長髮綁成了兩股分開來的麻花辮,臉上還戴著紅框眼鏡……焰的打扮跟之前看到時不一樣,但麻美並不會感到怪異,而是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曉美同學……咦?」

  不知道為什麼,麻美突然覺得——如此強硬、冷漠、無情、彷彿世上一切都與她無關的焰,並不是真正的焰。

  應該是膽小、怯弱、而且體弱多病……

  然後,在某次討伐魔女時,自己和已經成為了魔法少女的小圓救了她……

  之後,與魔女之夜的決戰……

  「你也產生『既視感』了嗎?」

  焰說著,然後,看到還處於迷茫狀態中的麻美搖搖晃晃地起身。

  「對了,魔女還沒——」

  麻美想起了自己昏迷前與魔女戰鬥時的記憶,接著,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怖,侵襲了她大腦中的每一個細胞。

  「你還想去打倒魔女?」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焰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麻美,然後抓住了對方的手,用幾乎是嘶吼的語氣喊道:「看看你的手!」

  那隻手正在無力的顫抖著。

  「你覺得現在的你能夠打倒魔女嗎?開玩笑……就算只是一隻使魔,也能殺了你!巴麻美!」

  「你這種自以為是的想法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如果不是阿拉席德即時趕到的話,你覺得你還能活到現在、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嗎?」

  「什麼時候你才能聽進別人的話?什麼時候你才能認清自己的弱點?」

  一連串的質問,讓麻美變得越來越沒自信、臉色越來越蒼白……

  【那個……麻美學姐,如果我成為了魔法少女,也可以像你和小圓那樣帥氣嗎?】

  【我也說不準呢,未來的事沒有人能知道……不過,如果你可以一直保持笑容的話,說不定會比我跟小圓還酷呢!】

  「不對……」

  來自於「記憶」……來自於那不確定究竟是「過去」還是「未來」的記憶……讓麻美的思緒再度變的混亂無比。

  「曉美同學……你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還有,麻美的「記憶」中,那裡並沒有「那個人」。

  「對了,為什麼那裡……沒有阿拉席德……」

  「……」

  焰沉默了許久,一直到麻美重新抬起頭、用一種很虛弱的語氣問:「曉美同學……你……究竟……是什麼人……」

  「還不是時候,『巴學姊』……」

  稱呼改變了,冰冷的神色終於融化,但卻換成了一直埋藏於心中已久的憂愁。

  「還不是告訴你『真相』的時候……」



  悲嘆之種。

  魔法少女的靈魂寶石被絕望汙染、扭曲變形後的產物。

  如果將其中的負面情感抽出,那麼悲嘆之種——是不是有可能變回靈魂寶石呢?

  阿拉席德看著手上的這顆黑色寶石,心想。

  「祕法主控,計算逆轉靈魂寶石變化為悲嘆之種的程序的可行性。」

  「理論為真的機率為八成以上,且若為真,可以使用惡魔法術中的『(惡魔語)夢魘吞噬』吸出負面情感,順便強化您的力量……建議,因主人您尚未對『(惡魔語)夢魘吞噬』的安全性進行研究,雖然您的意志強韌到能使用大多數的惡魔法術而無須擔心風險,但初次使用時,切勿吸取大量他人的負面情感,以免產生不可控因素。」

  「知道了。」

  (抱歉……)

  握著這顆悲嘆之種——握著這固體化的、曾是魔法少女的靈魂,阿拉席德帶著歉意的說:「如果……你能夠『醒來』的話,我會好好地跟你說對不起的。」

  「(惡魔語)夢中諸物,為吾所噬……」

  一顆顆如塵埃般的黑色物質,以悲嘆之種的頂端為起點排出隊列,一個接著一個的、緩慢的沒入阿拉席德的眉心。

  (完全沒影響……)

  「祕法主控,能再增加吸收速率嗎?」

  「可行,保守起見,建議您增幅至目前速度的百分之兩千即可,再提高不會對您造成影響,但悲嘆之種會有受損的風險」

  接下來的一分鐘,阿拉席德將悲嘆之種內的污穢完全吸收乾淨,接著是突然其來的強光刺激——

  「主人,光線對您並無危害。」

  祕法主控的即時提醒,讓阿拉席德撤下即將脫手而出的防護魔法,看著產生變異的悲嘆之種,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某些不屬於他、也不屬於他所認識的任何一個人的記憶。

  【丘比……】

  【小渚,你想好要許什麼願望了嗎?】

  又是那個該死的孵化者,他這次的契約對象,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歲出頭的小女孩。

  【我想要……讓媽媽吃到乳酪……】

  (為什麼……)

  悲傷,還有憤怒——對於這段回憶,阿拉席德感受到的,只有這兩種情緒。

  (世界,告訴我……為什麼……)

  (不管那份願望再怎麼渺小、再怎麼可悲……但為了這個願望而付出了努力,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世界,回答我!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局……)

  (努力錯了嗎……相信希望錯了嗎?是錯在哪裡?告訴我——世界,告訴我啊!)

  【媽媽……】

  【小渚,是乳酪呢。】

  回憶中,得了絕症、躺在病床上的婦人對著女兒微笑。

  【媽媽,你說想吃到乳酪,所以小渚就幫你找到了……】

  (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說啊!世界!你這個殘忍的傢伙究竟是在開什麼玩笑!)

  (明明……都付出了那麼多……卻還是這種結局……)

  (如果命運注定如此,那份走到最後的努力……又算什麼……)

  小女孩看著母親微笑著吃下乳酪,然後因碰觸忌食、生命跡象變的越來越虛弱。

  【媽媽……媽媽!】

  【謝謝你,小渚……媽媽我啊……一直很想再吃一次乳酪呢……】

  (為什麼……)

  在小女孩後悔的哭泣著的同時,阿拉席德的雙目中也流下了悲憤的淚水。

  【媽媽、小渚不知道——】

  【小渚……不要哭……】

  (為什麼……)

  只是想得到幸福……只是希望親人的臉上能綻放笑顏……這樣的願望,究竟哪裡有錯了?

  【媽媽最大的心願……就是小渚……你……可以……幸……】

  心電圖變成沒有起伏的一直線,「小渚」的母親……也同時停止了呼吸。

  【媽媽!】

  「告訴我為什麼啊啊啊啊啊——」

  阿拉席德在只有他一個人的地下室裡,對著不知存在於何處的「某人」怒吼。

  【媽媽……嗚……】

  【醫生、醫生!百江太太已經沒有呼吸了!等等,這是……乳酪?】

  【真理子,我記得沒錯的話,百江太太以前很喜歡吃乳酪……】

  【難不成——原來如此,我懂了,大概是小渚希望百江太太可以吃到最喜歡的乳酪吧?】

  【是啊,老天爺對她也太殘忍了……】

  「許願哪裡錯了?懷抱希望哪裡錯了?告訴我是錯在哪裡啊!」

  這聲控訴,即使傳出去了——又能如何?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殘酷、絕望、扭曲、無藥可救。

  「不——我才不承認這種結局!」

  阿拉席德看著散發著光芒的悲嘆之種,咬牙切齒的起誓:「如果這個世界沒有奇蹟和希望——」

  蛻變完成,刺眼的光芒散去……留在原處的,是一顆純淨的白色靈魂寶石。

  「——那麼,就由我阿拉席德.風行者來創造奇蹟和希望!以騎士之名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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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3-2 21:44:53 | 只看該作者

  總字數破五萬(WORD計算,加上章首語跟每章前言,還有分隔線),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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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憧憬著那樣的姿態……那兩個人的光芒,引導我選擇我應該走的道路。】
  ——美樹沙耶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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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做出抉擇之人





  【媽媽最大的心願,就是小渚你可以得到幸福。】

  那聲音,溫暖而慈祥……讓阿拉席德想起了在自己幼時便逝去的母親。

  【小渚,就算是媽媽不在了,你也要堅強的活下去。】

  地球上,一直流傳著這樣的說法。

  人類打開了潘朵拉之盒,但是從裡面跑出的,是無窮無盡的絕望……但是,如果在關上盒子之後,還能不放棄、堅持下去,就能擁有那還還藏在盒子中的希望。

  白色,似乎是代表那名叫作「百江渚」的魔法少女的顏色,並沒有任何特殊的涵義。

  但是,這顆靈魂寶石此時純淨無比的姿態,讓人不禁聯想到往往與白色有關的聖潔。

  「這次,拜託了……」

  阿拉席德雙手握住了靈魂寶石、十指交扣,宛若在教堂之中虔誠祈禱的信徒。

  「至少在我倒下之前……一定……要相信自己到最後……」

  【小渚……想要吃乳酪……想要嚐嚐……媽媽以前最喜歡的乳酪……】

  回憶之中,那顆在漆黑無比的絕望之中碎裂、變成悲嘆之種的靈魂寶石——

  (以後,永遠只會是回憶——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次變成現實!)

  阿拉席德鬆了一口氣,然後說:「接下來,是幫你找一副新的身體的時候了,『小渚』。」

  靈魂寶石微微閃爍光芒,似乎是在表達感謝。



  這是一個悲傷的日子。

  在阿拉席德的住處的庭院之中,他以高等精靈的禮節為「死去的麻美」樹立了一座墓碑。

  「(高等精靈薩拉斯語)麻美.巴,一位為了對抗黑暗而獻出生命的偉大英雄,她的靈魂將在吾——阿拉席德.風行者,以及圓.鹿目、沙耶加.美樹的守望之下,於此長眠。」

  小圓還有沙耶加,她們站在老師的身後,看著眼前不知走過多少歲月的長輩,用她們過去從未知曉的語言為麻美唸出祈禱詞。

  「(高等精靈薩拉斯語)即使吾等來自不同世界、歸屬不同種族……在此,吾等仍希望達斯雷瑪陛下護佑她。」

  「(高等精靈薩拉斯語)永別了,吾友。」

  阿拉席德沉重的凝視「死去的麻美」的墓碑,丟出手中一直緊握著的太陽造型飾物。

  「(高等精靈薩拉斯語)願逐日者之冕的光芒,永遠照耀此處。」

  全篇祈禱詞,同時也是一種配合一件小道具施放的魔法,效果是——一直到憑依物毀滅為止,憑依物將永遠被只有具備魔力之人才能看見的光芒籠罩。

  結束了來自故鄉的儀式,阿拉席德轉過頭面向兩個學生,沉重的說:「麻美他們家很早之前就跟親戚失聯了,她的父母又在六年前的事故中過世……我只能這樣做。」

  「老師……」

  沙耶加握緊了拳頭,走到不僅僅是一名普通教師的阿拉席德面前,大聲的請求:「老師,我想向你學習戰鬥的方法!」

  「沙耶加……」

  小圓望著情緒激動的好友,有些擔心。

  阿拉席德仔細觀摩了一下沙耶加的體格,還有她的手,搖搖頭,說:「不行——」

  「老師、我——」

  「——你的訓練還不夠,我還不能教你真正的『戰鬥的方法』。」

  言下之意是——如果說要直接去學習劍術、體術的話,還太早了。



  阿拉席德帶著小圓跟沙耶加來到地下鬥技場,在道具儲放區找了一陣子,找到了一把用地球的標準來看是屬於雙手大劍、用艾澤拉斯的分類法則只是單手劍的無鋒長劍。

  他以左手握著這把劍,走到沙耶加的面前。

  「每天,至少做一次以下訓練的其中之一——五分鐘以內,揮動這把劍一百下;半小時內,揮動這把劍五百下;一小時之內,揮動這把劍一千下。」

  「啊,對了。」阿拉席德右手舉著他最常用的那把巨劍,說:

  「我給自己訂的標準,是照三餐在半小時之內揮至少十萬下。」

  沙耶加吞了吞口水,小圓則後退了一步。

  「當然,我會用特殊的飲食來強化你的體質,目標是在五天之內讓你達到可以在一小時內揮至少三千下的水準。」

  (我真是個笨蛋……)

  少女內心有些後悔……她當時像是選擇性失憶般,忘記了阿拉席德在體育系部活中,可是有著修行魔鬼稱號的這件事。

  每當黃昏,百鬼夜行即將來臨之時,體育系部活的活動地區,總是會傳來永無止盡的殺豬般的嚎叫。

  「那……小圓你呢?」

  阿拉席德在兩名少女仍然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用巨劍隨手甩了幾個劍花,讓她們知道了什麼叫做「舉重若輕」的境界,隨後問了小圓。

  「我、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前略,天國的學姐……我想……我還是沒有做好成為魔法少女的心理準備……)

  小圓看著一臉平靜,氣質並不像是惡魔般凶狠殘暴的阿拉席德,聯想到了另外一種比惡魔好不到哪裡去的存在——披著黑色斗篷、揮著巨鐮的骷髏死神。

  「小圓!」

  「沙耶加,我會幫你加油的!」



  麻美「過世」的消息,在學校裡跟她有關的圈子中傳開了。

  在六年前的車禍中,與麻美同樣是「倖存者」的阿拉席德,為了方便照護、指導踏入日常之下的陰影中的少女,而收養了她。

  雖然,兩人都知道這段親子關係的確立,只是為了方便行事而已……但認識阿拉席德的人都知道,他表面上非常冷淡,不過看待每一件事的態度比誰都還要認真。

  擺在他辦公桌上的那個花瓶,久久沒有撤下;用來表示哀悼思念的白花,已經不知道枯萎幾次、然後又換了幾次。

  看上去,阿拉席德還是一樣沉著穩定——當然真實的情況他也是如此——只是那越來越沉默寡言的性格,顯示出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另外兩個與麻美有關的人呢?

  沙耶加決定為了繼承麻美的意志,在成為魔法少女之前,先在阿拉席德的門下接受著比體育系部活還嚴苛的修行……收穫頗大,體能雖然還沒有達到艾澤拉斯人類王國的菁英正規軍人——或著說貪婪的冒險者——的標準,但對於個體武力較差的地球而言而言,已經有資格參加世界級的體育競賽了。

  缺乏的,也就只是經驗而已。

  至於小圓,她還是沒有下定決心——或著說她還沒有找到願望。至於之前閒聊時,曾經提到的「想要一個特別大的蛋糕」?或許真有這種想法吧,但在麻美「戰死」之後,小圓已經沒有了為這種可笑的願望成為魔法少女的勇氣了。

  那麼,想成為魔法少女的沙耶加,她想許下的心願是什麼呢?

  她有一個身具非凡音樂才華的青梅竹馬,因為一場意外,從此失去了拉小提琴的能力……左手受到傷害,雖然沒有阿拉席德完全喪失機能那麼嚴重,但終究是與夢想絕緣。

  為了他人而許的願望,沒有任何意義;甚至有可能像阿拉席德、麻美過去的一個魔法少女夥伴一樣,許下的願望反而傷害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不過,阿拉席德知道,自己也沒有資格說別人——因為他正是其中最無藥可救的一個。

  於是,他決定正式的收沙耶加為徒。



  中國已開始逐漸失傳但殺傷力依然巨大的傳統劍法、日本脫胎於戰場的兇殘古式劍道、歐洲並非競技表演的真正擊劍術及雙手劍術……融合、改造一番之後,成為了一種全新的劍之武術。

  阿拉席德雖年紀輕輕——用高等精靈的標準去看,當然,還要排除那一萬多年的無意識狀態——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劍聖。經他之手、為某人量身訂做而誕生的劍法,毫無疑問,是當世(應該說地球才對)最強。

  在幾天的苦練(事實真相是使用了魔法和特殊飲食的作弊手段)後,沙耶加終於成為了一名勉強及格(用強大的艾澤拉斯生靈的標準評估可憐的地球人)的戰士。

  「……沙耶加的心意已決,如果這是她的願望,我也只能這麼做。」

  焰的家中,阿拉席德如此說著近來的情況。

  「是……嗎?」

  麻美的眼神已經不如過去那般堅強——她已經沒有了戰鬥的勇氣。如今,只能躲藏在誰都不知道的暗處中,默默的為自己關心的人們祈禱。

  「你似乎並不擔心『那種事』的發生?」

  「我有了預防的手段……就是用法術將『那東西』吸收,而我不必擔心無法負荷、還能強化自己的力量。」

  「那就好……」

  焰鬆了一口氣,麻美則是不明所以——但可以感覺到,兩者的對話中的「那種事」、「那東西」,肯定與所謂的「真相」有關。

  「既然阿拉席德已經有了對應的手段,那麼,現在應該可以告訴你『真相』了,『巴學姊』。」

  「是什麼的真相?」

  麻美問道,而焰則是看著阿拉席德,直到對方點頭後才又開口:

  「有關魔法少女、魔女,還有丘比——『孵化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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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3-2 21:45:57 | 只看該作者

  阿拉席德的原型之一是上條當麻,而當麻的招牌特色便是和洗腦根本沒啥區別的嘴砲。

  那麼被阿拉席德影響、向阿拉席德學習的轟姆拉醬……嗯……說的話就算不狗血,大概也和狗血差不多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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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教會了我,身處絕境卻還是不放棄、堅持下去的話,就能迎來好不容易才出現的奇蹟和希望。】
  ——曉美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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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絕望的序篇與希望的終章





  「那麼,就由我先開始說明吧。」

  阿拉席德拿出了一顆白色的靈魂寶石,麻美看到這場景,驚恐的說:「阿拉席德君,你難不成——」

  「我會說的……(惡魔語)死魂牽引。」

  這次,不是過去熟悉的高等精靈們使用的語言,而是另一種混亂、邪惡,光是聽到就有各種包含暴躁在內的負面情緒產生的骯髒語言。

  這道法術牽引著某種被禁錮在靈魂寶石內的東西,阿拉席德小心翼翼的控制施法強度,免得對靈魂寶石造成損害。

  終於——在經過了兩分鐘後,他成功了。

  左手握著的靈魂寶石,變成了一個彷若玻璃打造的空殼、偽物;右手,則托著一顆如火焰般不定形的能量球。

  「(惡魔語)靈魂操弄。」

  光球飛了出去,放大、變形——最終變成了一個身高大約在一米三到一米四左右的小女孩。

  只不過,是半透明的,看起來就像都市怪談中經常出現的幽靈一樣。

  「小渚……想要……吃……乳酪……」

  小女孩的雙眼空洞無比,只是機械式的重複著「小渚想要吃乳酪」這句話……阿拉席德皺眉,道:「還沒完全醒來嗎?」

  焰看著漂浮在半空中的靈體,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想;麻美則是滿臉驚恐的問:「阿拉席德君——」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阿拉席德大概是把靈魂寶石裡面的東西抽出來了。」

  焰說著,然後看向麻美:「巴學姊,你覺得靈魂寶石為什麼會叫做『靈魂』寶石呢?」

  「難不成……」

  麻美的雙眼充滿恐懼、絕望……阿拉席德感受到了那股和魔女無異的負能量波動,迅速的一個跨不、踩到桌子上,看到麻美胸前的一個口袋中隱隱透出黑光

  「(惡魔語)夢中諸物——為吾所噬!」

  一瞬間,大量的黑氣從麻美的靈魂寶石之中竄出,被阿拉席德吸收……但速度顯然不夠,黑光甚至有變的越來越明顯的跡象。

  焰的手放到麻美的頭上,然後唸出了咒文:「(高等精靈薩拉斯語)靜心凝神。」

  終於……黑光開始消退下去,而阿拉席德吸收的黑氣也不再源源不絕。

  麻美的眼神終於不像剛才那樣無助,只是,被法術強行壓制下來的負面情感,總有一天會再度復發。

  「如果我們只是顆石頭,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就……只能去死了嗎?」

  「如果你選擇去死的話,那麼你的父母會作何感想?」

  焰的語氣變的強硬起來,甚至還有些憤怒。

  「如果你選擇去死的話,對得起那些沒能活下來的人嗎?」

  「魔法少女從得到希望開始,就注定被絕望吞噬……那又怎樣?如果你選擇徹底放棄希望的話,對得起那些從一開始就無法擁抱希望的人嗎?」

  「如果哭泣、詛咒這個世界就能改變這一切的話,那為什麼還是有人只能孤獨的等待死亡?」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沒有放棄希望;我知道,就算身處於絕境之中,他們還是拼命的去為所有人帶來希望!」

  「如果你選擇放棄的話,那些在這個絕望、扭曲的世界堅持奮戰下去的人們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接著,焰指向了默默在一旁觀看的阿拉席德,憤怒的說:「有些人——有些像『(高等精靈薩拉斯語)阿拉席德.風行者』一樣的人,他們堅信著所有人都能得到救贖……如果你選擇放棄的話,那他們為之而戰的理由不就成了笑話?」

  「我……」

  麻美的堅強,其實是為了掩飾內心的孤獨而裝出來的……焰的這些話,不僅僅只是指責,也是為了逼失去了勇氣的學姐振作起來。

  「摔倒了,再站起來就好了……不管樣子多麼難看、就算努力的結果全都事與願違……也要站起來!」

  【我所做的一切……沒有任何意義嗎?】

  回憶中,當時的自己除了流淚,什麼都做不到。

  但是,那個人——

  【開什麼玩笑……摔倒了?再站起來不就好了嗎?即使樣子難看到不行、即使努力全都白費……也要用盡全力站起來!】

  「你許願不是為了活下去——不是為了不想一個人孤獨的死去嗎?」

  【你許願不是為了保護誰、拯救誰——不是為了走向所有人都能笑著的幸福結局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身邊不是還有阿拉席德嗎?還有小圓、美樹沙耶加,不是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不是還沒走到結局嗎?不是還有努力的機會嗎?】

  「許願之後才過了六年——只不過是六年之後的展開沒那麼好罷了,你是在絕望什麼?」

  【連開頭都還沒有結束——不過是序章長了點、劇情沒有想像中的美好而已,為什麼要絕望?】

  「我、阿拉席德、小圓、美樹沙耶加……還有這麼多人在你身邊,你為什麼要輕易的放棄?」

  【不是還有我嗎?不是還有我站在你這邊嗎?你身邊還有為了守護你的願望而努力的我……可不要輕易的放棄希望啊。】

  「我……」

  麻美將手放到胸口的口袋上,裡面裝著她的靈魂寶石。

  「如果奇蹟和希望都不存在……自己去創造不就好了?」

  【如果奇蹟和希望不存在於你的周圍……那麼,我就幫你創造出來!】

  焰說完了這些話以後,一直沉默的阿拉席德終於開口了:

  「相信我們吧,麻美……這世上,絕對不存在沒有出口的迷宮。」



  輪迴……無限的重複著沒有成功過的努力,一次又一次的走到絕望的結局,然後輪迴、從一切的源頭再次展開孤身一人的戰鬥。

  為什麼要堅持下去?堅持下去的意義何在?

  「奇蹟和希望都是存在的」——每次遇上那個人,他都會堅定地這樣說著。

  「就算不存在,也不過是需要自己去親手開創」——每次被那個人看到自己無助地流淚,他都會這樣鼓勵著。

  「如果,光靠你一個人做不到……那麼,我會幫你的」——每次那個人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痕,他都會如此安慰著。

  焰在麻美面前,平靜地說出了有關於自己的一切。

  包括與絕望為敵、戰敗了無數次卻還是咬緊牙關走下去的事……過程中,完全不存在奇蹟、不存在希望……即使如此,她的靈魂寶石也沒有染上一絲黑色過;即使如此,她也沒有選擇放棄努力、選擇變成扭曲了心願的魔女。

  「對不起,曉美同學,如果我沒有——」

  「過去的事,只會永遠停留在過去。」

  面對道歉的麻美,焰只是將那些衝突當作無關緊要的小誤會。

  「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

  她的臉上,難得露出了微笑。

  「——永遠不要放棄去尋找那存在於未來的希望。」

  【——永遠不要放棄去掌握那未來才出現的希望。】

  那個笑,和某人是如此的相似……同樣的在黑暗之中,給予迷途的旅人珍貴無比的亮光。



  「小渚要吃乳酪!」

  「……小渚,你還沒有身體,先忍耐一下吧。」

  「小渚就是要吃乳酪!」

  麻美那邊的事忙完了,接著,就是不久前才重新擁有自我意識的小女孩——百江渚。

  阿拉席德開始頭痛了,他雖然是個看到有老人過馬路就去扶、看到樹上有下不來的貓就爬上去抱下來的人,對於幫助人這種事早就得心應手——但是他唯獨沒有照顧過小孩子,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撫小渚。

  小渚的靈魂和空空如也的靈魂寶石之間的聯繫,並沒有被切斷;而如果把靈魂寶石留在住處,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連祕法主控也控制不了的意外?

  所以,阿拉席德只能把小渚的靈魂寶石帶在身邊,一直找到可以幫對方作出一個新身體的方法為止。

  「主人,您可以試著參考燃燒軍團尚未系統化的通靈術,其中有不少讓靈魂實體化的方法。」

  「那不是連惡魔都還在實驗中的法術嗎?」

  阿拉席德說道,祕法主控給出的意見雖好,就是風險太高了。

  「靈魂寶石可以做為輔助道具,極大幅度的增強靈魂的穩定性……只是,與魔法少女相同,靈魂寶石依然是弱點,甚至比之以往更加脆弱。」

  「祕法主控,你是指……」

  似乎抓到了什麼靈感,阿拉席德猜測道:「……以靈魂寶石為核心、參考悲嘆之種投映魔女到現實中的機制,用通靈術幫小渚重塑軀體?」

  「是的,主人。如此一來,百江渚大人便能作為燃燒軍團還在開發中——名為『巫妖』的強力施法者單位復生。」

  阿拉席德沉默了一陣子,惡魔用的東西,終究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可以繼續等下去,一直到找到可以為小渚重塑正常的、鮮活的血肉之軀的方法為止。

  只是,如果一直讓小渚以靈魂的姿態存在……沒辦法跟這個世界正常交流的她,肯定會更痛苦。

  阿拉席德看向小渚的靈體,問:「小渚,你願意嗎?」

  小渚沉默了一陣子,不像剛才活潑的她——臉上的表情哀傷無比。

  「……只要能嚐嚐媽媽生前最喜歡吃的乳酪,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

  在兩人都不持否定意見的情況下,巫妖化儀式的準備就這樣開始了。

  「靈魂寶石就是『命匣』,以『命匣』為基礎,仿造魔女的機制、用提取自理論上不可能耗竭的靈魂的力量,塑造出能夠在常世自由活動的軀殼……」

  阿拉席德不知道,就算把艾澤拉斯的通靈術——或著說亡靈法術的使用者們也算進來,他,大概也是第一個製造出巫妖這種強大亡靈的亡靈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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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3-2 21:50:40 | 只看該作者

  身體不太舒服,所以前幾天沒更。

  另外阿拉席德的人設資料很早就弄出來了,一開始是在對岸瘋巫妖的實驗日誌吧的某個角色扮演遊戲文,後來聽了碎月就決定動筆寫一篇同人……完整版的大約是在第二章打完左右出來的,目前考慮更改某個形象物。

  象徵物確定是形象物中的【動物.走獸】(灰)狼(重視情義),而要更改的是形象物【植物.花】的部分——原本的是黑百合(詛咒)、石蒜/曼珠沙華(死亡)。

  還有,上古之戰(魔獸世界的劇情開始前一萬多年)不會成立單獨的外傳卷寫出來,只會在劇情必要(其實是作者想不到要寫啥)時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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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我懷抱的只是借來的理想,我也不會因此後悔我所選擇的道路。】
  ——美樹沙耶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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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理想的質詢





  靈魂寶石,已經成了空殼——成了僅僅是裝載小渚靈魂的容器而已;若非阿拉席德找不到斷開兩者之間聯繫的方法,甚至不需要用靈魂寶石當命匣。

  「小渚,新的身體怎麼樣?」

  外殼和玻璃一樣透明的靈魂寶石中,裝載著屬於小渚的靈魂之火。

  而小渚則是在阿拉席德的指導之下,以靈魂之力為媒材,用通靈術給自己搭建了一副軀殼。

  她的身體時隱時現,似乎是因為還不太熟練的緣故,所以穩定性還有待提升。

  「小渚還要再練習一下。」

  下肢沒有碰到地面,而是以半靈體的特性漂浮著。

  「祕法主控?」

  「主人,在燃燒軍團之中,通靈術也是尚未成熟的法術體系……但您可以藉由附魔或銘文的方式,從其他方向穩固渚大人的靈魂。不過,這可能會影響渚大人的活動範圍。」

  「小渚?」

  「……小渚還想再多花點時間。」

  顯然,小渚並不願意限制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自由,於是搖了搖頭。

  「那麼,我不在的時候,就要麻煩你跟祕法主控看家了。」

  「小渚要工資!」

  「一天一百克乳酪?」

  「五百克!」



  小渚的巫妖轉化成功了——一半,因為通靈術的體系還沒完整到自惡魔法術脫離的緣故,阿拉席德只能等待日後再補完小渚的巫妖之軀。

  反正目前是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事,於是阿拉席德轉而投注精力在已經確定要成為魔法少女的沙耶加這邊。

  完成基礎訓練的隔一天,看著興沖沖的說大概明天就會成為魔法少女、某種意義上算是自己與麻美共同弟子的沙耶加,阿拉席德有時會想——自己是不是太自信了?

  沒錯,阿拉席德藉由抽取靈魂寶石中的負面情感,是能阻止魔女化;而即使沙耶加承受不住絕望、真的變成魔女了,也可以對悲嘆之種進行魔女化的逆轉程序。

  既然如此,那麼讓沙耶加成為魔法少女也不是不行吧?

  但一次又一次的被迫品嘗那種私心裂肺的「痛」……真的好嗎?

  在絕望之中沉淪,或許還比較好一點……逃避自我、拒絕面對或許是消極的做法,但這也是在留下悔恨的淚水後,變成魔女的魔法少女們唯一能得到的「解脫」。

  一次又一次自我放逐、一次又一次被人「好意」的拯救、然後一次又一次因殘忍的現實而墮落……這配叫「救贖」?

  開什麼玩笑!

  源於自身的那份情感,確實是善意——就算無視他人意志強加在他人身上、就算他人因此而被折磨,也還是「善意」。

  於是,阿拉席德在開始教授劍術之前,先是很嚴肅的說:「沙耶加,在你成為魔法少女之前,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老師……?」

  意識到這很可能關係到有關於信念、對於理想的堅持等問題,沙耶加亢奮的精神狀態開始冷卻下來。

  「要達成目的有很多種手段,成為魔法少女只是其中最快的一種,所以,我不會過問你要許什麼願。我要問的是——你對魔法少女抱持著什麼樣的憧憬?正義的夥伴、光明的使徒?或著……捍衛所謂真、善、美的戰士?」

  麻美曾經在兩位後輩的面前這樣說過——魔女,是將絕望散播人間的怪物;魔法少女,是為了消滅魔女、阻止魔女破壞這個世界的安寧,而與黑暗為敵的希望使者。

  沒錯,至少阿拉席德認為以自身目前所知來判斷——以自身過於濃烈的負面情感感染世人的魔女,確實是怪物、沒有必要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垃圾;為了消滅魔女而戰鬥的魔法少女,自然是人類的保護者。

  是的,這是真相沒錯——但這就是全部了嗎?

  不是的,這不是全部的真相。

  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奇蹟——魔法少女在擁抱希望的同時,也注定於未來的某一日付出代價。

  戰死,只是最好的結局;最令人絕望的,就是魔法少女將被絕望吞沒、最終成為「絕望」本身。

  「老師,難道不是這樣嗎?」

  太傻,太天真了。

  魔法少女預備役疑惑的眼神,說明了她就如同她的年齡一樣,對每個世界必然存在的黑暗面還沒有一點認知。

  「換個問題好了,你覺得什麼是騎士精神?」

  雖然沙耶加並沒有真的蠢到相信童話故事中的一切都是真的,但她對魔法少女、騎士之類的人物,理解的層次顯然只停留在表面的形象上……所以,接下來她苦思一段時間後所說出來的話,即使阿拉席德知道對方已經盡力了,還是在心中默默嘆息。

  「我直接切入正題好了——萬物都有兩面,即使是那些在世人眼中必定為善為白、亦或為惡為黑的事物,也不例外。」

  騎士精神……艾澤拉斯所謂的騎士精神,和地球的騎士精神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和善對待地位遠比自身低下之人的謙卑,也可以是偽君子用來遮掩醜惡靈魂的面具;所謂完成偉業的榮譽,其實用黃金就能買到;為眾人而付出的犧牲,代價不見得一定要由自己來承擔;戰場上無畏衝鋒的英勇,製造出了無數屍山血海;對受難者施捨的憐憫,划算的只需要一些粗製濫造的銅板跟幾滴用洋蔥逼出來的眼淚;與謊言是兩條不相交平行線的誠實,是擁有高超話術的人欺騙無知者的最佳武器;讓人有了前進動力的虔誠,給了不知道多少宗教的信徒對與自己信仰不同的人施暴的藉口;沒有人能夠豁免審判的公正,不過就是多數人拿來欺壓少數的手段。」

  同樣只是貴族們的遮羞布、同樣在背後隱藏著令人作嘔的骯髒真相……揭開了那黑色不透光的布簾後,當初夢想成為騎士英雄的少年們,要嘛逃避現實的視而不見、要嘛自暴自棄的沉淪其中。

  「我從一開始,就覺得魔法少女並非如此美好……麻美的死,更是讓我確定了這件事。」

  阿拉席德的話語,如同審訊室中逼迫被審訊者清醒思考、二十四小時不間斷持續放射的強光,拷問著沙耶加的心。

  思考,然後回答。

  思考魔法少女是不是真的如同自己最初的那麼美好,然後把得出的結論告訴面前的指導者。

  「至於騎士?那不過是個笑話而已……真正的騎士,要嘛被當作罪犯死在絞刑架上、要嘛被當作瘋子孤獨老死……極少數的幸運兒,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本來就已經扭曲的世界崩壞、自己也跟著愚蠢的大眾步向無藥可救的未來。」

  (讓我見識你會作出什麼選擇吧,沙耶加……)

  (是裝作看不見扭曲,然後永遠的活在自己虛構的烏托邦之中?是放棄面對扭曲,然後詛咒這個沒有給你機會的世界?)

  「沙耶加,告訴我……在經歷了麻美的死亡、在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之後,你是不是還想成為魔法少女?如果你還是決定要成為魔法少女,理由又是什麼?」

  (還是跟我一樣……選擇在這個早該毀滅的扭曲世界裡堅持奮戰下去、直到不可能存在的希望降臨的那一天為止?)

  「這個問題沒有絕對的答案,我會根據你的回答來決定之後要怎麼做……如果你改變了主意、或著對第二個題目的回答讓我不滿意的話,我會用魔法消除你跟魔法少女有關的一切記憶,讓你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中。」

  人啊,如果沒有強韌到超乎想像的意志,很難在絕境之中不被擊垮。

  但這就是人——絕大多數的人都沒有那份意志,他們很容易就倒下了,所以他們才會是人。

  「我……」

  這個問題,究竟該怎麼回答呢?

  麻美斷頭慘死的影像,不停的在腦海中回放著。

  恐懼、被過剩的恐懼充斥的思維、恐懼到動彈不得的身體,沙耶加一想到如果是自己身處於那種情況,大概也會那樣子神情呆滯的等死。

  但是——

  「我……老師,我還是想要成為魔法少女……」

  沙耶加迷茫的眼神變的堅定。

  「我看過被你、還有麻美學姐拯救的人……他們本來都會因魔女而死,但最後卻得救了。」

  無論是從廢棄的大樓上一躍而下的失魂空殼、邊哭邊笑邊把釘子打進骨頭的事故倖存者、還是故意吸引野狗把自己活生生吃下的一無所有之人……他們本來就已經承受了過多的痛苦,之後又被魔女誘發這股絕望的情感,自然會選擇走上絕路。

  「我想成為魔法少女——成為和老師還有麻美學姐一樣的人。」

  「就算理由並不是靠自己找到的也一樣?」

  「沒錯。」

  阿拉席德看著那絕無一絲動搖的眼神,微微點了頭,說:「很好。」

  只是,看著徒弟鬆了一口氣的表情,突然很想再補上一句「但是只有五十九分,補考吧」。



  那是多久以前的時光呢?

  不知為何,與沙耶加的談話,讓阿拉席德想起了過去某段時間之內發生的事,甚至在進行其實根本沒有必要的睡眠時,也在夢中重溫了一次。

  那個時候的他,剛被一支膚色不同、但形貌十分相似的叫做「夜精靈」的種族接納。

  一小部分的夜精靈與自然為伴的儉樸生活,十分貼近阿拉席德那對物質享受要求不高的性格,他甚至想過向那群夜精靈中的領導者——瑪法里恩.怒風學習德魯伊之道。

  只是,德魯伊們有些避世的教義令阿拉席德感到不喜,所以在查出以女皇艾薩拉為首的上層精靈們的陰謀後,他選擇和達斯雷瑪.逐日者等不願背叛同胞的上層精靈、以及尋求非常手段對抗惡魔的伊利丹.怒風合作。

  不過,雖說合作,但考量到各方的理念終究有所差距,實際上也不過是不要互相干擾而已……阿拉席德只是單純的被心中湧動的情感驅使、達斯雷瑪是因為自身貴族的使命感、伊利丹則迫切的渴求得到兄長及傾慕之人的認可……

  在離戰爭白熱化前不久的某晚,坐在湖邊草地上的阿拉席德飲著夜精靈特製的果酒,望著天空中高掛著的銀月。

  「想不到,你也會有跟那些悶騷貴族一樣的興趣。」

  與沉著穩重的雙胞胎兄長瑪法里恩不同,伊利丹的個性豪爽而不拘小節——或著說輕浮、不正經。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伊利丹以為阿拉席德是個女精靈,只是膚色不太一樣、穿著男裝而已……同時因為見識到了不同於女性夜精靈風格的美貌,而吹了個口哨。

  然後呢?

  阿拉席德是沒有說什麼,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了。

  只是,一向追求「以和為貴」的德魯伊之道的瑪法里恩,召喚藤蔓和樹根抓住了「有教養的乖巧弟弟」的腳、將附近的樹——挖空了就能住人的那種——轉換成樹人,然後……

  然後……伊利丹差點沒有然後。

  瑪法里恩雖然認可、並且加入了德魯伊教派,但他自己也還只是個學徒;就算他是第一個夜精靈德魯伊、而且資質令無數他不久前才召集的自然盟友們讚嘆,他還是個學徒——也是個年輕的夜精靈

  年輕人再怎麼自我控制也依然存在的脾氣,加上「活潑淘氣的弟弟」不但認錯客人性別、還調戲對方,於是瑪法里恩就召喚了自然的盟友們,一起好好的「教育」一下伊利丹。

  有沒有留下瘀青是不知道,因為夜精靈的皮膚色調看起來也差不多。不過,伊利丹的臉腫成像豬一樣肯定是真的。

  嗯,腫到可以改叫「伊利丹.豬木」之類的名字了。

  「伊利丹?」

  誰都沒料到——怒風雙胞胎中,最先跟阿拉席德混熟的,並不是同樣穩重的哥哥瑪法里恩,而是輕浮的弟弟伊利丹。

  「成天嚷嚷著優雅優雅……不就是喝酒順便看個風景,扯什麼優雅?」

  伊利丹一屁股坐到離阿拉席德不遠的位置上,接著看到自己身旁正好有朵黃色小花,訝異的說:「怎麼會……這種花不是雖然常見,但不會長在湖邊嗎?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

  「生命的奧妙,不是我們可以猜測的。」

  「是是是,阿拉席德.風行者大師……」

  伊利丹不知道為什麼,對德魯伊的自然之道天生就有種排斥感,儘管他琥珀色的雙瞳,除了在夜精靈傳統中被視為輝煌未來的象徵,也被瑪法里恩的那些自然盟友們認為是具有極佳德魯伊資質的徵兆之一。

  「那麼,你在這跟那些無聊的貴族一樣看月亮,應該不可能是為了什麼情調吧?」

  「我只是在想某些事。」

  「啥?」

  伊利丹不明所以然,看著阿拉席德的視線移到湖中央——

  然後,下雨了。

  隨著漣漪蕩漾,湖中倒映的月亮也彷彿碎裂了。

  「我在想——我來到這裡,究竟是命中注定、還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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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3-2 21:51:54 | 只看該作者
  已經偷懶跳過原作第四集的部分了,結果連一半的劇情都還沒跑完……希望後面四、五章就能跑到藍毛魔女化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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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你一杯,這個世界唯一夠格稱「英雄」的傢伙。】
  ——伊利丹.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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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真正的英雄





  「或許,是這個世界真的需要你吧?」

  伊利丹在想,這朵黃色小花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否就像本不應出現在這個時空的阿拉席德一樣?

  阿拉席德將一壺還沒開封過的果酒丟過去,然後平淡的說:「或許吧。」

  「謝了,這酒挺貴的。」

  月亮,美人——只可惜是男的——還有美酒,伸手接過酒壺的伊利丹咧嘴一笑,打開壺蓋豪爽的喝了幾口。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加入惡魔反抗軍……不是在懷疑你的忠誠,只是好奇罷了。」

  很奇怪的,明明夜精靈的死活與阿拉席德無關、明明這裡又不是他的故鄉,但他仍為之而戰。

  惡魔來了,那又如何?逃走不就可以了嗎?

  「因為我無法坐視不管」

  阿拉席德說了理由,但是,伊利丹還是不太明白——為了與自己無關的事物而戰,究竟有什麼意義?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就當作是出於信念吧。」

  「呃……什麼正義的夥伴之類的?」

  「不是。」

  這世界上不存在正義……正義的夥伴?那不過是個可笑的笑話而已。

  為了拯救十個人而殺掉九個人、為了拯救一百個人而殺掉九十九個人、為了拯救一千個人而殺掉九百九十九個人、為了拯救一萬個人而殺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人……這就是正義的真相。

  所謂的正義,不過就是簡單的比大小。

  假設每個生命都是重量為一單位的砝碼,正義的夥伴要做的就是將砝碼放在天秤的托盤上,等待最終的結果出來——再把升上去的托盤上面所有的砝碼全部「抹殺」。

  就是這麼簡單。

  只是……這世界上,總是會有一些無藥可救的蠢貨試著找到其他方法。

  他們希望能夠不需要犧牲誰就能夠帶來和平、幸福,並且有足以將這條路走到盡頭的強韌意志。

  他們知道——那條路,是死路,不會有任何救贖存在。

  但他們依然堅持走下去……跌倒,站起來就好了;失敗,彙整經驗、下次再努力嘗試就好了。

  不為任何人引導,只是被胸中那股湧動的情感驅使著,在佈滿荊棘的崎嶇道路上筆直前進……他們一次又一次遍體鱗傷、一次又一次的落入絕望的深淵,但不管失敗多少次,他們也會只靠自己重新站起來。

  「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任何無辜的人死去而已。」

  「不可能的。」

  伊利丹說。

  「我知道。」

  有戰爭,就一定會有傷亡。

  阿拉席德之道,他的願望,永遠只是個遙不可及的「夢」。

  「就算你真的做到了,那又怎麼樣?你呢?你有想過你自己嗎?你有想過自己會為此不出什麼代價嗎?」

  「我不在乎。」

  「你會死。」

  為了他人而活,不是好事。

  但是……那又怎樣?

  如果再來一次、如果能重新選擇人生——還要不要成為和如今的自己一樣的英雄?只有付出、卻沒有得到回報的英雄?

  這個願望,究竟許了多少回呢?

  成為英雄,或是拋棄英雄的身分、當一個平凡但幸福的人——這個問題的答案,早就已經決定了。

  「我知道,我的未來唯死而已。這個選擇,將會永遠折磨著我。」

  「你得不到回報,在那條路上也不存在救贖,那你為什麼還——」

  「從很早以前,我就沒有奢望過那些東西。」

  伊利丹想起一則小時後聽到的故事,內容是什麼,他已經記不清楚了,只有故事所有闡述的某些事物,他到現在都還沒遺忘。

  【英雄雖多、並且各有各的特點,但如果將他們歸納的話,可以簡化為三個種類。】

  【有的英雄,他們不需要理由、不需要任何人來引導,只是被心中那股湧動著的情感驅使著,而毫無迷惘的筆直前進。】

  【有的英雄,他們曾犯下大錯,在被過往的那些罪行折磨著的同時,仍試著重返正途。】

  【有的英雄,他們不被選上、也沒有一點像樣的資質,但為了守護重要的人,而拼命去扮演英雄的角色。】

  【最後,這三種人還可以再總結出一個共通的特點、結合成「英雄」這個名詞——無論被打倒多少次、無論被絕望吞沒多少次,他們那頑強不屈的心靈,也會讓他們用自己的雙腳站起來。】

  那麼,這個不知道來自哪裡的精靈……大概就是第一種吧?

  簡直就是所謂的「救世主」。

  「我不會後悔。」

  很多說出這句話的人,最後都後悔了……但那堅定無比的眼神,使伊利丹確信阿拉席德不會。

  「不管這條路的終點有多遙遠、不管在戰鬥中落敗多少次,我也不會放棄——我相信那選擇沒有錯。」

  那並非虛言。

  「這條路,即使並非通往我所希冀的方向,我也會一直走下去——直到抵達理想鄉為止。」

  英雄的故事,只是篇又臭又長的可笑廢話……伊利丹過去一直這麼認為,但是現在——

  他說:「那就祝你好運了,『英雄』。」

  舉酒,向真正配稱「英雄」的男人致敬。

  ——但是現在,他在阿拉席德的身上,找到了屬於真正英雄的光輝。



  「(高等精靈薩拉斯語)霜葬破!」

  不知何時出現在使魔群中央的法力之球,在阿拉席德的操縱之下炸裂——向四周輻射的寒冰魔力,同時給予無數使魔爆炸般的衝擊、以及瞬間降到零下數十度的低溫結凍狀態。

  震波和冰凍同時發生,幾乎所有爆裂的威力都被封鎖在那空間有限的軀殼之內,沒有一絲外洩。

  但是,相較於敵人的總數量而言,最多幾百隻使魔的擊殺數根本無濟於事。

  這次魔女是如同蟲群之母一般的存在,本體臃腫、緩慢、脆弱,但偏偏能迅速而大量的製造出外型和能力都大不相同的使魔,十分難纏。

  「沙耶加!」

  「知道了,老師!」

  沙耶加的周圍漂浮著數把西洋軍刀,雙手還以指縫夾著八把匕首長度的刀刃。

  匕首擲出、軍刀如弓弩的箭矢一般射出——

  「(高等精靈薩拉斯語)奧術崩壞!」

  瞬間,構成武裝的魔力失去了平衡、炸裂。

  「轟!」

  第一聲爆裂,炸死了十數隻使魔,刀刃又碎裂成數百塊細小的破片彈射而出,造成更多的死傷。

  第二聲、第三聲、第四聲——

  成一直線排列的中心座標,使爆炸清出了一條通往魔女本體的道路。

  「咕啊啊啊啊啊!」

  魔女驚慌失措的發出尖叫,呼喚數隻具有厚重外殼的使魔保護他。

  阿拉席德往前狂奔了數十米,然後躍起,接著雙手緊握巨劍、斬下——

  「死吧!」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技巧、抵抗都是徒勞的——魔女連著他的使魔一起被一刀兩斷。



  阿拉席德撿起地上的悲嘆之種,然後往沙耶加丟過去。

  「沙耶加。」

  「謝了,老師!」

  小圓看著老師和好友一副輕鬆的樣子,突然覺得——既然見瀧原有這兩個人就能保持平安無事,那自己是不是不需要成為魔法少女了呢?

  等等,麻美學姊也曾經說過,見瀧原在十幾年前阿拉席德來了之後,就一直保持沒有任何魔女引發的事件、以及單純由人類導致的犯罪活動的狀態很久了。

  既然能獨自守護這座城市,那為什麼阿拉席德還要讓沙耶加成為魔法少女呢?

  「小圓,你想好願望了嗎?」

  「老、老師?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的時間,大概只剩下半年到一年。」

  傳送門的研究已經有相當的成果了,大約再花個半年到一年的時間,就可以達到突破次元障蔽的程度。

  「老師……?」

  沙耶加疑惑、不安的問,她以為阿拉席德會留在這個世界,繼續引導她、還有其他的魔法少女們。

  「研究大概會在這段時間內完成,而這座城市,如果單靠你一個人的話
,會很吃力……我必須趕快幫你找一個夥伴。」

  兩名少女的心情都頓時沮喪起來……認識了這麼一段時間,總會有些類似友誼的羈絆存在。所以,當阿拉席德說他最快在半年後就會離去時,小圓和沙耶加才會感到悲傷。

  誰都不希望與認識的人分離。

  阿拉席德背上劍,正準備先行離開——

  「(高等精靈薩拉斯語)祕法飛彈!」

  ——視野邊緣閃過了某種扭曲的物體,於是他停下腳步,並釋放出一顆梭型的魔能光彈。

  「轟!」

  「鏘!」

  打歪了水管,水流開始從破洞中流出來。

  「有使魔……」

  剛才那記密法飛彈並沒有打中,阿拉席德追了上去。

  「……小圓,我也先走了!」

  飛速趕過去的兩人,究竟是真的不在乎離別之事呢?還是……將這件事暫時拋諸腦後?

  風,開始起變化了。

  「沙耶加,等我一下!」

  小圓也很快的跟上,心頭想著的,卻是剛才沙耶加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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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樓主| 發表於 2016-3-2 21:53:04 | 只看該作者
  只能打出這種灌了超多水的劇情,哭哭,求拍打安慰……啊,忘了說不能餵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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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阿拉席德.風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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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與故人的再會





  那個使魔,跟一般的不同,力量的強度更高。

  雖然還遠遠沒有達到魔女的層次……但曾經研究魔女過的阿拉席德知道,如果放任使魔吞噬人類的生命、靈魂的話,就會成為另一個魔女。

  (速度快,又具有飛行能力……)

  那麼——

  「(惡魔語)虛空之影聽我號令!」

  數團負面的暗影能量在阿拉席德周遭凝聚,最後變成了某種若隱若現的人型物體。

  「(惡魔語)主人,有何事吩咐?」

  「(惡魔語)找到那隻使魔,然後通知我並繼續跟蹤。」

  「(惡魔語)遵命。」

  虛空行者們立刻四散而去,尋找使魔的蹤跡。

  一段時間之後,沙耶加也趕到了阿拉席德所在的位置,看著閉上眼睛、以感知魔法搜索使魔的阿拉席德,焦急的問:「老師,找到使魔了嗎?」

  「還沒——不,等等。」

  【主人,已發現目標。】

  某隻虛空行者找到了目標,並用心靈通訊向阿拉席德回報。

  阿拉席德隨即下令:【在我趕到之前,和其他虛空行者牽制住他!】

  【遵命。】

  「找到了……對了,小圓呢?」

  剛剛因為急著尋找使魔的蹤跡,所以下意識的加快了速度,導致某個還只是普通人類的少女跟不上。

  「老師,你先趕過去吧!告訴我等一下在哪裡會合,我找到小圓之後就馬上趕過去!」

  沙耶加也有些擔憂好友的安危,但也不能放著可能在作亂的使魔不管,於是提出了一個建議。

  「……好。」

  阿拉席德用奧術魔法製造出一張地圖,在上面設定了一個目標地點、以及一個小亮點——那是地圖現在所在的位置

  「這張地圖只能維持一小時,快!」



  (就是這裡了吧?)

  阿拉席德在路口停下腳步,前方是正在痛苦的哀嚎著、被六個虛空行者束縛住的使魔。

  「(惡魔語)你們可以退下了。」

  「(惡魔語)了解,主人。」

  虛空行者們向主人恭敬的行禮,隨後消失、並返還了剩餘的暗影能量。

  「那麼……(高等精靈薩拉斯語)禁錮雷網!」

  紅色的雷電劈出,化為紅色的囚籠困住極將逃脫的使魔。

  「這是——最後了。」

  阿拉席德加大魔力輸出,眼看著就要把使魔電死的時候,一把樣子十分熟悉、如同蛇一般的多節槍殺了出來,三兩下劃開了困住使魔的牢籠。

  「搞什麼啊……不知道這樣很浪費嗎?」

  這句話,不是阿拉席德說的。

  而是一個站在遠處的少女——她有著一頭鮮豔的紅髮、露出虎牙的笑臉、以及手中拿著的如同蛇一般的多節槍。

  「杏子?」

  佐倉杏子,阿拉席德與麻美曾經的夥伴。

  杏子的多節槍將使魔纏住,然後將之拋向遠方,最後再向阿拉席德打招呼似的說:「喲,我還以為是誰呢,沒想到是阿拉席德老師啊。」

  毫無疑問,這個舉動將會讓使魔得以脫逃。問題來了,為什麼杏子要這樣做?

  阿拉席德不動聲色的鎖定、並派出虛空行者從地底下追蹤使魔……同時,他也在想著杏子幫助使魔逃離的原因。

  「你還在玩什麼正義使者的遊戲嗎?哈,可笑死了……」

  紅衣的魔法少女一手拿著多節槍,以只要魔力足夠就能無限延伸的武器織出了阻擋對手追擊使魔的網;一手拿著咬了一口的鯛魚燒,顯然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舉動。

  「讓開。」

  雖然確保了使魔的被消滅,但表面上還是要做做樣子……阿拉席德的左手無力的垂下、右手拿著巨劍,準備要認真的打一場了。

  杏子被阿拉席德的反應愣住了,問道:「喂喂喂,不會是來真的吧?」

  她立刻收攏多節槍為一般的長槍,並且一反那漫不經心的態度,擺出了防衛性的戰鬥態勢。

  「不……你知道我的個性。」

  「人命不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東西」——從最初認識開始,這句話就像是座右銘一樣,總是伴隨著那具有非人美貌的劍士出現在杏子的記憶中。

  「不過是個使魔而已,有必要生氣嗎?」

  「不過……是個使魔?」

  本來只是想做做樣子,看來,這次真的不教訓一下某人是不行了……阿拉席德緊握著劍,眼神變的凌厲起來。

  「嘖……」

  杏子開始與過去的同伴對峙著,最後按捺不住,揮出一槍。

  槍尖如蛇行一般曲線、不規則的刺向阿拉席德,後者淡定的反手斬出一劍——正好劈在槍尖之上。

  「鏘!」

  被打亂招式的杏子,原本就沒有奢望過這招能起到任何作用,轉而讓長槍纏上了巨劍——

  「你應該知道的……你並沒有像我一樣,足以輕鬆舉起這把劍的力氣。」

  「還用你說!」

  杏子並沒有蠢到不記得阿拉席德的力量比他強這件事……乍看之下似乎是用多節槍奪去重型武器的愚蠢決定,其實是個障眼法。

  槍頭沿著巨劍快速攀爬,最後在極短的距離內爆發——刺向阿拉席德的咽喉。

  「嘶咿——」

  阿拉席德的嘴唇快速的動了幾下,在瞬間完成了詠唱……因為速度過快的緣故,聽起來只是道意義不明的雜音。

  之後,槍尖停在皮膚上,寸進不得。

  「切,又是什麼新的招式?」

  「一種叫做『(高等精靈薩拉斯語)高速神言』的施法技巧,連麻美花了快六年的時間都學不會,你當然沒見識過。」

  很好,對方已經露出破綻了……阿拉席德在說話的同時,伸手抓住了多節槍,然後用力一拉——

  對於戰鬥這件事已經十分熟練的杏子,自然不會蠢到被簡單的反制。早在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攻擊失敗、被阿拉席德反擊的準備了。剛才意識到行動沒有成功的瞬間,就操控多節槍直接還原成魔力消失。

  「還要再打下去嗎?」

  剛剛被直接攻擊要害算是個意外,杏子並沒有打算下殺手,槍刃上面只附著了可以造成昏迷的魔法……所以,沒有感應到殺氣的阿拉席德才會差點被成功暗算。

  「哼……不管怎麼說,我在麻美死了之後來接管見瀧原這件事,應該跟你沒關係吧?」

  「那可難說。」

  阿拉席德指了一下後方——沙耶加正抱著小圓,以迅捷的速度往這裡移動。

  「很不巧,在好幾天之前,這裡就有了新的魔法少女了。」

  「那又怎樣?強者為王,弱者為寇……只要我打贏她就沒問題了吧?」

  杏子不屑的看著沙耶加,接著往前突進,並將手中的武器一甩——掃向阿拉席德。在後者擋下攻擊之後,操控著被打飛的槍刃嵌入地面、收攏並用撐竿跳的方式加速越過擋在自己面前的「老朋友」

  (……也好,就讓你們打一場吧。)

  這種技巧,身經百戰的劍士不可能無法看穿。

  阿拉席德也不急著去干涉等等將會發生的事,只是緊跟在杏子之後進行觀察而已。

  (沙耶加的腳步,也有些過於急躁了。)

  杏子擋在新人面前,再次露出了那帶著危險戰意的笑。

  「你好呀,菜鳥……跑的這麼急,是要趕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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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樓主| 發表於 2016-3-2 21:57:46 | 只看該作者

  之前也寫過小圓的同人,只是複製原作內容複製很大……這次我終於原創橋段比較多了!好棒棒!

  話說,最近玩黃昏邊境的小圓同人遊戲,操作學姊的時候總是會在第二關(點心魔女)陣亡,尤其是在打BOSS的第二階段的時候,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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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願意相信我,那麼,可以相信希望嗎?】
  ——阿拉席德.風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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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再相信一次





  「你是誰?」

  來者顯然不懷好意,雖然同樣是魔法少女,但沙耶加還是進入了警戒狀態。

  「怎麼?難道看不出我同樣也是魔法少女嗎?」

  杏子咬下了左手拿著的鯛魚燒,同時甩出了一槍。

  這種距離,以槍原本的長度而言,除非對方和阿拉席德一樣擁有類似劍氣的能力,不然是不可能進行有效攻擊的——但是,在甩出去的同時,長槍瞬間延長了。

  原本只是一般長兵器常見的掃打,卻突然變成鞭型的遠距攻擊,讓沙耶加差點來不及反應。

  沙耶加在槍頭即將近身之前,用右手拿著長劍進行格擋,左手再具現化一把匕首長度的刀劍插進鎖鏈中的空隙,順勢釘到旁邊的牆壁上……然後自信的說:「嘿……這下子,你就動不了了吧?」

  「……」

  杏子沒有回話,只是挑釁的看了沙耶加一眼……「放馬過來啊」,她的眼神傳達的訊息十分清楚。

  「這可是你自找的——」

  沙耶加低聲的回應挑釁,隨後在腳下張開了魔法陣,以此為踏板,網前突進。

  「還算蠻有天分的嘛……」杏子又咬了口鯛魚燒,說:「但是,還是太大意了!」

  「(高等精靈薩拉斯語)魔法驅散!」

  一道魔力沿著多節槍快速流動,最後竄到了卡著鎖鏈的匕首上頭——以魔法構築的刀刃,在杏子所使用的術式的作用下被強制解除了。

  接著,杏子操控武器纏住了沙耶加。

  「可惡——」

  沙耶加被被綑綁住的身軀動彈不得,已經淪落到了任人宰割的最劣的局面。

  「那麼,這是給你的一個教訓。」杏子高高的舉起槍,沙耶加也隨之升空。

  「記住了……使魔吃了人類,就會變成魔女;我們魔法少女,只能以魔女掉落的悲嘆之種維生……這就是這個遊戲的規則!」

  「如果你還想扮演什麼正義使者的話,那我還不如現在就了結你!省的以後你一直來礙事!」

  槍,砸下——

  「夠了。」

  阿拉席德在這時出現,接住了沙耶加、並以蠻力扯斷了多節槍,冰冷的眼神望向杏子。

  「你還要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杏子?」

  「無理取鬧……?」

  杏子不耐煩的說:「什麼都不知道的你,別在那裏裝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

  用魔力修復了武器之後,她朝著某條巷子走去。

  「不打了!」

  那道背影之中,又有什麼樣的故事呢?

  阿拉席德凝視著漸行漸遠的杏子,而沙耶加則自行掙脫了失去控制的束縛。
  「咳、咳……」

  「沒事吧?」

  「沒是……老師,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沙耶加受到的傷不重,在她許下治好某人左手的願望後,更是獲得了比其他魔法少女還要優秀的自癒能力……才過去了不到幾分鐘,身上的傷勢就全部復原了。

  「是我和麻美以前的夥伴……」

  一回想到過去的時光、再與現今的情形對比,阿拉席德不禁嘆息。

  「為什麼她會——」

  「如你所見,她大概是遇到了什麼事,才會離開我跟麻美,最後……甚至變成你看到的樣子……」



  「我想跟你問問杏子的事。」

  雖然這種方法根本就是作弊,而且觸犯了當事人的隱私,不過這種情況,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為了瞭解杏子性情大變的原因,阿拉席德選擇直接找上唯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

  「她的家人死了……某種角度而言,跟她的願望有不小的關聯。」

  焰直接說出了阿拉席德想要知道的事,接著又補充:「如果你想要讓佐倉杏子回頭的話,很抱歉——我幫不了你。」

  「『你』將佐倉一家人大部分的遺物……那些被杏子刻意破壞、拋棄的遺物,找回來、用魔法修復,然後交還給她。」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把那些東西全都找出來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

  「時間也不多了……按照原本的命運軌跡,如果佐倉杏子沒有和美樹沙耶加和解的話,後者將會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得知魔法少女的真相,最後因一連串的巧合而變成魔女。」

  阿拉席德靜靜聽著焰分析,思考解決問題的方法。

  「阿拉席德,事到如今,只能利用你的『既視感』了。」

  「焰,你對於觸發『既視感』的條件有沒有什麼頭緒?」

  兩人在同一時間說出了差不多的意見,焰對於阿拉席德的問題,回想了一下這個時間軸中過去發生的事,然後說:「我想……大概只有在特定的時間點、接觸到特定的人、事、物,或是滿足其他特定條件的情況下,你才會看到其他自己的記憶。」

  「例如?」

  「你的『那個夢』,在我轉學到見瀧源的幾天前作的?」

  「應該是你來見瀧源的五、六天前。」

  「我每次回溯後來到的時間點,也差不多是這段時間。」

  「……我大概清楚了。」

  討伐薔薇園的魔女時,阿拉席德正好看見了之後發生的一切的幻象……麻美與焰的對峙、自己暗中施放魔法為焰解圍……

  他總結道:「看來,必須找個時間去風見野市了。」

  風見野市,杏子的老家——大概也是充斥著某些痛苦回憶的悲傷之地。



  用幻術瞞過感知、用奧術折射光線反制監視器……杏子旁若無人的在滿是人潮的市場中拿走了蘋果,而竟然沒有人對她的行動作出反應。

  【如果只為自己而活……】

  從攤位經過時,順手拿走了幾串章魚燒,而攤販則只是以為自己忘了做。

  【那麼,就不會有誰需要代替自己付出代價吧?】

  「呸呸呸……居然是芥末?討厭死了!」

  章魚燒是自己不喜歡的口味,然而杏子並沒有丟掉,而是滿臉厭惡的快速吞下。

  【能再相信我一次嗎?】

  【為什麼……那些事,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忘掉……為什麼我要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我,至少,我希望你可以相信這世上還有「希望」。】

  【哈,笑死人了……希望?你騙小孩子的時候,也是用這麼蠢的台詞嗎?】

  「開什麼玩笑……」

  章魚燒吃完了,換成蘋果,只是此時的杏子已經沒有了吃的心情。

  「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希望啊?」

  【我不能讓你相信希望,那這些東西應該可以吧?】

  【……你是怎麼找到的?】

  【廢品回收場、百元商店、二手交易坊……這個世界上,沒有東西會憑空消失。】

  【為什麼……】

  「嘖……」

  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突然多了某些莫名其妙的記憶,杏子煩躁的將章魚燒的竹籤丟進垃圾桶中,然後開始尋找自己的下個目標。

  【為什麼……你要做到這種地步?】

  【為了讓你相信希望。】

  粗點心?算了吧……全天下的粗點心都差不多,不管是口味、造型,就是沒有任何人玩出新花樣。吃了這麼多年,早就吃膩了……但這條街上,也沒有其他地方賣吃的。

  【為了讓只記住絕望的你,還可以重新擁抱那些幸福回憶中的美好。】

  杏子猶豫的在粗點心坊附近徘徊,想著要不要走進去——接著,看到某個熟人走進了旁邊的二手物販賣店。

  【那麼,可以再相信一次嗎?】

  (那不是——)

  是阿拉席德——他在這種時候來風見野市,目的是什麼?

  【就算你不肯相信我……至少,我希望你還可以再相信「希望」一次。】

  不管他要做什麼……都跟自己沒關係。從那天開始,自己跟他就已經是兩不相干的陌生人了。

  想是這樣想,不過,很奇怪的,杏子的腳卻跟心沒有同步。

  她不自覺的跟在阿拉席德之後,看看對方究竟想要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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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樓主| 發表於 2016-3-2 21:59:12 | 只看該作者

  LEGAL HIGH看到中毒,應該有些人能看出來SP2的某句台詞,從第二章開始就一直被我引用。

  【至少,不要給我妨礙那些在這個瘋狂的世界裡堅持奮戰下去的人!】

  這句台詞簡直燃爆了,然而因為說出這句話的主角——古美門研介是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我那顆燃起熱血的心馬上就被這齣日劇一貫的惡搞風格給冷凍了,呵呵。

  還有就是……這章不算分隔線、前言、章首語跟章節名的話,字數還是有三千出頭(WORD計算),但為什麼我有種只打了一千多字的空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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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不可能成功,只是,那些在這個瘋狂的世界堅持奮戰下去的人們的努力,絕不能被白費。】
  ——佐倉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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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堅持奮戰下去的意義





  「佐倉神父,請問您接下來的時間是否有安排其他行程?」

  大概是快兩年前吧?那個時候,杏子還沒成為魔法少女、麻美也有一定的自主能力了,所以若是在公務之外有多餘的時間,阿拉席德通常會在保留與自己在見瀧原設計的對魔女警報魔法系統之間聯繫的情況下,到有特殊情況的學生、準學生的家庭裡做調查。

  風見野市只有高中及大學,因為隔壁見瀧原市的國中較早設立、目前的規模又還足以容納幾個市的學生……所以,基於節省成本的考量,再加上有不少費用低廉、甚至免費的便捷大眾交通工具的緣故,政府並沒有在風見野等位於見瀧原附近的城市設立國中。

  而在準國中生升上國中一年級之前,見瀧原中學通常會派遣一些有相關能力的教師,到一些家庭環境可能有困難的學生家裡做訪問。

  阿拉席德正是其中一個老師,而他有幾個訪問對象就在風見野市,其中一個——正是一家遭教廷破門、父親是個宣揚某種新教義的神父的佐倉杏子。

  一開始,阿拉席德當然只是和佐倉神父談了一下杏子的近況,但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讓他留下來的理由並不只有杏子的事,還有佐倉神父的布道。

  「阿拉席德老師?是杏子的事嗎?」

  「不,是我個人對您所講述的教義有些興趣……」

  佐倉神父所講授的教義,與幾乎所有的基督教主流教派背道而馳。不僅僅是遭破門,甚至連一般民眾也因為難以理解講道內容的關係,所以會來佐倉教堂的人越來越稀少、連信徒也逐漸的流失,最後完全失去了所有捐獻的收入來源,只能接受政府的救濟。

  阿拉席德是少數——不,是唯一一個能夠理解佐倉神父所講述的教義的人。一開始,他曾經致贈佐倉神父一些應急金,但後來再捐獻時,名義就變成了什一稅。

  難得的遇到知音,佐倉神父自然是每次和阿拉席德對談時,都會將自己的理念、所有的知識全都拿出來說。

  「……當今世道已成如此,想要改變這種扭曲的現況,唯有從改變人心開始做起。」

  「這我也能理解,但並非所有人都有足以忍受過程中伴生的一些副作用的意志……您所描述的理想世界,在我們有生之年是沒辦法實現的」

  「只要這世上還有與我們一樣的人存在,那這個世界一定會有好的改變!」

  第一次聽完布道演講後,自己第一次找佐倉神父對談時,他如此堅定地說著。

  「只是……除了我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信徒——不,哪怕僅僅是純粹的聽眾也好,也沒有任何人留下來聽您講解教義。」

  「唉……我也無能為力……明明我說的是事實,但為什麼……幾乎所有人就是沒辦法接受……」

  對於嚴峻的現實,佐倉神父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思想超前半步的,是天才、是先知、是賢者;思想超前一步甚至更多的,是蠢貨、是異端、是瘋子。

  「不過,雖然還有這麼多人沒辦法認同我,但我還是會繼續堅持下去——直到這個世界變成真正的理想鄉為止。」

  也一樣是不肯放棄的同類人啊……阿拉席德心想,並問道:「理由?」

  「為了那些過去、現在、與未來的跟我一樣的人們;為了讓他們的努力不會白費——為了讓『仍有人在這個如此瘋狂而扭曲的可悲世界裡堅持奮戰下去』的這份奇蹟不會斷絕,所以我不會拋棄這份理想的,阿拉席德老師。」

  「我了解了。雖然我並不信仰上帝——包括您所講述的那位,但我仍認同祂所代表的理念。」

  「不、不,只需要這樣就足夠了。」

  佐倉神父感激的說道。

  阿拉席德心想,或許正是因為那信仰神所代表的精神、而非信仰神本身的教義,佐倉神父才會被教廷破門吧?但他認為,只有這種教義才是好的教義……正如他過去還留在艾澤拉斯時,之所以會堅定的效忠逐日者王室,是因為每個逐日者至少在人格方面配當王,而不是逐日者的偉大。

  精確一點的說,對阿拉席德而言,逐日者王室更像是值得學習的榜樣、而非用來崇拜的偶像。



  就這樣,信念相似的兩人結為了好友。但這段友誼——只維持了不到半年就結束了。

  在杏子許下願望、成為魔法少女之後,前來佐倉神父的教堂聆聽講道的人突然變多了……現在想想,那場「意外」或許是真的導因於杏子為父親許願的這件事吧?

  當佐倉神父發現,自己的努力其實並沒有開花結果時,意志只比一般的凡人稍微強韌一些的他立刻就崩潰了……殺了杏子的母親、殺了杏子的妹妹、最後自殺……佐倉一家唯一活下來的,就只有在慘案發生時外出狩獵魔女的杏子而已。

  從此之後,阿拉席德、麻美就和杏子失聯了,也不知道對方在哪裡、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一直到一年多以後的再次重逢。

  而現在,為了能阻止「命運」變成一齣悲劇、也為了杏子可以不再自暴自棄,阿拉席德在故友死去的如今,再次來到了風見野市。



  【老闆,您這邊是否有這樣的相框?邊框有手工刻下的十字架圖案、尺寸適合放全家福照片……最好有一些污漬,磨損也不錯,這樣才有回憶的感覺。】

  【啊,對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在下方框條左五分之三處有一些裂痕,這樣比較有美感。】

  【能留個電話嗎?我之後可能還會有其他要求——錢不是問題,如果你沒找到的話,我也不會收回訂金。】

  【問我為什麼願意花這麼大的代價?嗯……這麼說吧,我希望讓某人可以擁有美好的回憶。】

  幻象中的阿拉席德,一邊描述著曾見過的佐倉一家全家福相框的樣貌、一邊嘗試在擺放於店內的商品中找到遺物。

  這已經是他試過的不知道第十幾家店了——前幾間店的老闆在阿拉席德不惜重金的誘惑下,回去翻了好幾天的存貨,結果還是沒有找到。

  但另一個「阿拉席德」靠著無數其他世界線的自己的經歷加持,直接鎖定了那間店,然後從店主手中買下了相框,接著又急急忙忙地走出店門去尋找下一件佐倉家遺物,完全沒有注意到跟在他身後的某人。

  (他在做什麼?跑來二手商店買東西?淘金也不是這樣淘的吧……)

  杏子偷偷摸摸地跟在阿拉席德身後,並沒有使用跟蹤對象所教授的魔法,而是盡可能看起來正大光明、同時又注意隱蔽自身氣息的跟在目標身後。

  對於不懷敵意、也沒有危險的人,阿拉席德的第六感和本能的敏感度就低了很多——特別是熟人的情況下,甚至還會下意識地忽略。所以在他前往廢品回收場、買下了包含佐倉一家合影碎片的那一大疊廢紙時,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某個完全無法猜測他舉動意圖的少女。

  「這位女士——」

  「我是男性。」

  「呃,抱歉——這位先生,您確定真的要買下這麼多廢紙?」

  「這些紙會不會導致汙染?」

  「不會,我們都仔細檢查過了,全都是乾淨的、還能再用的。」

  「那好,我買了。如果你想知道理由的話,那是因為我的親戚中有人最近開始投資水果經銷,他需要一些廢紙來當作水果運送時的緩衝層……我打聽了一下,聽說你這裡的價格比較划算、品質也不錯。」

  (扯什麼鬼話啊。)

  真正誠實的人,反而比誰都擅長說謊話……今天,杏子在一種非常荒唐可笑的情況下得知了這條宇宙法則。

  (等等,這是——)

  不知道為什麼,阿拉席德用了暗示魔法,而且是強度到了只差一步就會變成洗腦、越過他底線的程度。

  「喔喔,原來如此啊,其實,我們也認識不少從事農業的朋友,他們也經常從我們這裡收購一些廢紙用來運貨……要不,幫您介紹一下?」

  「這倒是暫時不用,我那位親戚目前還在觀望市場、累積經驗,還沒有做好正式投入的準備……嗯……或許您可以給我聯繫方式?」

  胡扯瞎扯了一大推、配合強力暗示魔法的作用,阿拉席德很快地就談好了這筆交易,約定好交貨的時間的時間和地點後,就立刻出發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杏子覺得繼續跟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放棄了跟蹤的打算。

  「切……無聊。」

  少女離開的同時,不自覺的抱怨了一下——這個抱怨,讓長耳朵並不是長好看的某個精靈聽見了。



  (為什麼杏子會在那裏?)

  阿拉席德疑惑著,只能猜測對方碰巧看見舉動跟過去相比有些怪異的自己後,出於好奇心跟了上來。

  (算了……)

  一想到還要從那些廢紙堆中找出被撕成一片片碎片的照片,阿拉席德的頭就開始痛了起來。既視感只幫他找到了破碎的全家福在那些廢紙堆中,卻沒辦法短時間內幫他自動過濾出所有碎片——這種強悍的功能,不管是地球人工智慧技術的結晶、還是作為阿拉席德的心血而被創造的祕法主控都沒有。

  但是,如果可以挽救未來即將發生的一切的話,不管付出多大的心力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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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樓主| 發表於 2016-3-2 21:59:46 | 只看該作者

  水也灌夠多了,要是十章之內還沒辦法跑到結尾,我就跟我老爹同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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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代價、所有的犧牲……付出了這麼多之後,奇蹟和希望終於到來了。】
  ——曉美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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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終於到來的奇蹟與希望





  「(高等精靈薩拉斯語)鷹眼術、祕法智慧、思維速度強化、靜心凝神……」

  「(惡魔語)記憶抽取、讀心……」

  阿拉席德一連對自己施放了好幾道用來強化感官以及思維的魔法、甚至還用惡魔法術閱讀了自己的記憶,然後開始拼湊佐倉一家的全家福照片。

  一張、兩張、三張……一直到下一天的太陽升起,阿拉席德也只完成了不到三分之一,全家福甚至只拼湊了七分之二。

  雖然一夜未眠,但對肉體早就被負能量改造過的阿拉席德而言,並不是什麼難受的事;即使如此,自己施加給自己的壓力仍然重到他有些吃不消。

  如果他不把別人看的比自己重要的話,或許不會這麼累吧?

  但是——

  (周末啊……目前部活也還沒有團訓計畫,好吧。)

  他已經打定主意了,除非有其他急迫到必須立刻去完成的事,否則他會一整天都窩在這裡。

  「阿拉席德!」

  小渚從還在繼續「工作」中的阿拉席德背後拍了對方一下——她已經擁有完整的實體了,靈魂寶石——命匣中靈魂之火的型態也變得十分穩定。

  「小渚,命匣已經沒問題了嗎?」

  阿拉席德回頭看向小渚,然後例行的關心了一下。

  雖然表面上精神奕奕,但眼神中卻深藏著一種說不出的疲憊……小渚有些擔憂地問:「阿拉席德……需要小渚幫忙嗎?」

  「但我還沒有教你足夠多的法術——」

  「沒關係,小渚發現自己有個能力可以幫你!」

  這句話倒讓阿拉席德真的打起精神來了,他看著小渚在紙堆中摸索了一陣、而不是像自己以魔法達到的高速度一張張的檢閱。

  「應該是這個吧?」

  才過了幾分鐘,小渚就找到了一張和常見的照片材質十分相近的碎紙。

  「沒錯!謝謝你,小渚!」

  阿拉席德興奮的說,接著看到小渚的臉色不太對勁,問:「小渚,怎麼了嗎?」

  「阿拉席德,這些照片的碎片是對某個人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嗎?」

  「應該算是吧?唉……」

  他嘆道。

  「這些東西,是那個人過去美好記憶的殘骸……我在想,如果將那些已經破碎的幸福回憶重新拼湊起來的話,應該可以讓她再一次露出真心的笑。」

  「小渚也想幫忙!」

  乳酪,曾經是母親最喜歡吃的東西……原本以為許下一個讓她能夠吃到這世上最好吃的乳酪的願望,可以多多少少留下一點溫暖的回憶;想不到,這份單純祈禱的最後,竟是化為了最殘忍的絕望。

  小渚不希望有人也跟自己一樣,在希望的盡頭迎來絕望,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和阿拉席德一起在找出佐倉一家全家福照片的所有碎片。

  「這些應該就是全部了……」

  阿拉席德鬆了口氣,看著小渚也一臉高興的樣子,也開始微笑。

  就焰所說,大約是一周後,杏子將會找上沙耶加……能趕在這之前找齊全家福的碎片真是太好了。

  根據「記憶」,最難完成的就是全家福的部分,其他諸如母親的項鍊等物件並沒有被破壞,頂多是有些磨損而已,就是放的位置十分難找。

  「小渚,你的身體也好了,想出去走走嗎?」

  阿拉席德問道,其他物品分別在深山、近海的海底、以及風見野市某座新建大樓的牆體中。

  「不用了……」

  小渚突然帶著一絲愧疚地說:「『那段時間』的事,小渚還有一些印象……小渚想先向『她』說聲對不起。」



  在一天之內將其他剩餘的物品全都找到的阿拉席德,帶著小渚——的命匣再次造訪了焰的住處。

  這次,麻美也還是待在這裡。因為她在紀錄上已經死亡的緣故,可不能隨便的四處走動;無形中,她幾乎等於是被禁足了……除了可以在焰的幫忙下偶爾造訪阿拉席德的家以外,她沒有任何可以去的地方。

  「全家福、父親的玫瑰念珠、母親的項鍊及掛墜、還有妹妹的手環……你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

  僅僅用了五天不到的時間,就把所有東西全部找齊……這,應該能算是奇蹟吧?

  「奇蹟與希望都是存在的」?如果是還沒遇到阿拉席德之前的焰,大概只會認為這句話是徹頭徹尾的謊言。

  沒有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的奇蹟、沒有不需要承擔同等甚至更加沉重的絕望的希望……但是,在努力了無數次、重複了不知道多少這一個月間的無限輪迴之後,所有原本以為全部白費了的犧牲,終於開花結果。

  「誰都不會死的故事」、「一定會是幸福的美滿結局」、「沒有人需要付出代價的奇蹟」、「所有在絕望中掙扎之人最終都將迎來希望」——這些只存在於童話中的情節,居然真的實現了。

  努力終於有了意義,一瞬間,焰甚至有種流淚的衝動……她按著胸口,試著去平復自己激動的情緒。

  「阿拉席德君,這次需要我幫忙嗎?」

  「我的計畫中,你暫時還不能出手;我需要你暫時先在暗中行動,好讓孵化者錯估我們的戰力……他雖然開始起了疑心,但還沒有完全推翻『巴麻美』這個人已經『死去』的事。」

  「也就是說,如果丘比——孵化者知道我還活著的話,他可能會從其他地方引來大量魔女、拖延我們的行動?」

  不知道為什麼,見瀧原的魔女特別多、出現的頻率特別頻繁……知道了真相之後的麻美,很快的猜出丘比的目的究竟為何。

  「沒錯,阿拉席德並非無敵,再加上如果魔女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的話,你、美樹沙耶加、佐倉杏子——甚至還有我,都會因此而倒下。孵化者或許無法計算出阿拉席德的真正實力,但他絕對會盡可能的減少阻力。」

  焰證實、並為麻美的猜測做了一次說明,阿拉席德點了頭,然後將一顆靈魂寶石放到桌上。

  「我想和你們介紹一個人。」

  「這不是——」

  麻美看著這顆靈魂寶石上面的花紋,和之前自己知道一切的真相時,阿拉席德帶來的那顆一模一樣。

  但這次,原本如同星光一般璀璨的靈魂寶石,彷彿變成了一個蛋型的玻璃空殼——其中,裝載著如同火焰般旺盛、卻又十分穩定的某種物體。

  「小渚,可以出來了。」

  隨著阿拉席德的話語,「靈魂寶石」中的火焰也釋放出某種能量、在阿拉席德的身旁的座位上逐漸構築成一個人形。

  不久,一個穿著洋裝的白髮小女孩出現在那個位置……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那個,小渚的名字是百江渚的說。」

  焰看著小女孩,似乎覺得有些熟悉,而麻美則是不知為何突然顫抖了一下。

  「你們也知道,魔女曾經是魔法少女……我嘗試進行逆魔女化,而且也成功了。」

  阿拉席德說,但又搖了搖頭。

  「但是……我找不到小渚的身體、也沒辦法用魔法為她塑造一個活生生的血肉之軀,所以我只能讓她轉生成『巫妖』。」

  他的眼神有些黯淡,似乎是對自己努力的成果不太滿意……小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沒關係,小渚這樣子就很開心了。」

  接著,小渚面向麻美,低下頭。

  「等等——小渚,你沒事吧?」

  也許是出於同情、也許是出於面對年紀較小的孩子時會有的母性……麻美關心的問道。

  「對不起,麻美。」

  小渚的表情帶上了歉意,這讓麻美不明所以。

  「阿拉席德君,這孩子——曾經是魔女?」

  雖然阿拉席德剛才就說了,但為了確認,麻美還是慎重地問了一下。

  「沒錯,那一天——」

  阿拉席德默發了夢魘吞噬這個法術,一道紫黑色的氣流竄入了小渚的命匣之中然後竄出、帶走了過於沉重的愧疚等負面情緒。

  「——『小渚』曾經差點殺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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