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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gemini110304 於 2016-1-18 00:57 編輯
03
昏沈的回想著前一刻發生的事情,現在的他只想提著武器,一槍桶爆害自己現在如此不舒服的罪魁禍首。
天使開給他的湯藥顏色呈現詭異的暗紫,就連味道都令人感到反胃,狐疑的冰炎在上面疊了所有他知道的探查法術,卻還是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最後精靈還是依照吩咐,一口氣將氣味難聞的湯藥乾脆的吞下肚,恍然未知這才是他惡夢的開始。
向來不愛喝藥的他,這次的破例除了希望自己的靈魂能早點回復,讓他能早日從眾人的保護底下逃出以外,心底的確是有那麼一點好奇,到底是不是照著格里西亞的話做,令自己睡不好的癥結就能迎刃而解,沒想到才剛將湯碗放下,就看見傳送陣的光芒閃過,格里西亞與不知為何出現在他身旁的夏碎掛著一模一樣的笑容,不請自來的出現在他房裡。
「………。」
還來不及脫口詢問,由下而上傳來的沈重感讓他冷不防的感到暈眩,視線與意識皆越來越模糊,恍惚間不知道是誰將他扶上了床,低聲交談的聲音雖然聽不清楚,卻似乎在討論與他相關的事情。
「混……帳…………。」
開始發熱的體溫讓腦袋變的十分沈重,儘管精靈非常想將那名天使碎屍萬段,卻奈何無法控制發軟的軀體,在周圍再度平靜下來之後,躺在被窩裡的冰炎終於敵不住藥效而沈沈睡去。
直到一抹冰涼的溫度,輕輕覆上自己的額頭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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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慎的算好劑量,褚冥漾小心的折疊好冰涼的白巾,他撥開精靈散亂的銀髮,按照格里西亞的吩咐,將沾有藥劑與清水的毛巾覆上他的側臉,一點一點的擦拭著額邊因高熱而出的冷汗。
看著昏睡中的精靈,心中湧起的刺痛感已經被濃濃的愧疚取代,他一邊照顧著冰炎,一邊偷偷的審視著是否有任何的外傷,好在似乎已經都被格里西亞所治癒,沒有留下什麼觸目驚心的傷口。
追根究底,會害得冰炎現在如此虛弱,自己其實要負最大的責任。
若不是因為救他,冰炎也不會導致靈魂被安地爾撕裂至分離。雖然經過漫長的旅途,得到精靈們的治癒,但就算是進入守世界不過短短幾年的他,也知道冰炎的力量為此而受到短期的限制,曾經受傷的靈魂更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恢復完全的。
而這段等待的期間,對於曾經被稱為任務狂的冰炎來說,絕對是非常鬱悶的情況,但對方面對自己,卻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不禁讓褚冥漾慚愧的覺得,其實逃走的自己,才是那個最狡猾的人。
甚至,他更加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冰炎了。
「為什麼身體沒好,還去出任務呢………。」
嘆息般的疑問只得到沈默的回答,褚冥漾深沉的眼細細的看著似乎因不適而緊皺的眉頭,不禁伸出手想要幫忙撫平,卻又在指尖碰觸到的那一刻打住,在半空中緩緩垂下了伸長的手指。
「…………。」
好險心聲竊聽的能力,已經隨著妖師事件告一段落而收回,褚冥漾完全不願想像,若是冰炎聽見自己心底內最深處的想法,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他希望自己可以變強,不要再給予冰炎任何的負擔,當初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踏出黑館,但現如今他坐在冰炎的床邊,卻突然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走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努力不要去想與冰炎相關的任何事情,然跟辛西亞雖然嘴上不說破,似乎隱隱約約也明白自己的想法,但褚冥玥隨口一提的消息,就立刻讓自己好不容易築起的冷靜崩解,立刻趕回來的褚冥漾,現在更是覺得自己無可救藥透了。
但儘管有這麼多的顧慮,現在手中握著毛巾的他,卻一點都不感到後悔,只是有著很深很深的迷惘。
「我不在的時間,希望學長也可以好好照顧自己。」
平靜的語調帶著誠心的祝福,褚冥漾在散著淡金色的藥水中洗滌著毛巾,一邊加入祝福的力量。
這大概是身為妖師的他,對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
「洗完頭記得要擦乾頭髮,不然會感冒………如果受傷,也要記得去醫療班………,」
細心的擦拭著,褚冥漾望著冰炎的側臉,語氣不禁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些生活中細微的小事,其實他沒有一刻忘記過。
那麼,他呢?
「太陽學長開的藥不要忘記喝,就算夏碎學長不在,也要定期去回診………。」
妖師的力量緩緩拂動著純黑的髮,同色的眼在心語畢後張開,神情卻沒有恢復平靜。
他知道這是不可以的。
不過,就算一點點也好,暗示或者什麼都可以。
「真的………真的,很想知道…………,」
你對我,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頹然坐在椅子上,鬆下的肩膀比起最初所背負的情緒沈重了許多,伴隨著沈默迎來的初曉讓他覺得有些模糊,連忙伸出手,在溫熱的液體滴落以前將它抹去。
給予自己自信與指標、存在的意義與價值,剩下的問題,他需要自己學會面對。
「褚?」
所以在聽見身後叫喚自己的聲音,守了一夜的褚冥漾依然撐起笑容,回過頭對著朝他走過來的夏碎站起身來對話,也因此,背對著冰炎的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緩緩張開的紅眼,正靜靜的望著自己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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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梗曰,雙狐狸一出手,黑袍也難逃(被炸飛)
總之就是我們的冰炎殿下被陰了哈哈哈哈
不過不這麼推一下,褚冥漾又那麼㑹忍,他搞不好還要八百年才搞懂到底發生什麼事…(喂)
以上!謝謝大家觀看(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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