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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架空文
第一章
ஐღஐღ
靜謐的夜裡,四周無人。
是的,很安靜,連蟬鳴也沒有,寂靜到一種詭異的程度。
此時,有名少年悄悄打開房門,左看右望,然後確定真的沒有人之後,又快速地關上房門,並且確定上頭真的有鎖上后,似乎又有些不放心地設上好幾層的結界。
看了眼門把,少年轉過身走到窗邊,他小心翼翼地往外推開,在這麼做的同時,冷風從空縫竄入,白色的紗簾隨之被吹起,同時也讓少年不小心打了個噴嚏。
冷。
他爬上窗戶,然後再三確認四周真的無人后才動作熟練地一把抓住上方的細小樹枝,接著藉此撐起自己的體重,他輕輕一翻身躍上上方的樹枝,以此類推繼續往上爬,直到最高處。
平日經常被鎖在家裡專研那些有的沒的法陣,自家的執事又真的好麻煩而且很嚴格,這也管那也管,但是意外地他一點都不覺得煩……可能是因為對方長得很好看吧,那張生得巧奪天工的臉讓許多人自認遙不可及……在他看來是如此沒錯。
嘖嘖,明明是個男人長得那麼好看幹嘛,真惹人嫉妒……他絕對不承認是嫉妒了,而且他也沒有羨慕那個人的精緻身材!絕對沒有!
想起那天夜晚無意走錯房間結果看見對方開門后裸著的上半身……唔,鼻子好癢。
少年坐在最上方仰望著一切,底下只是很普遍的居家,夜深人眠,但是他卻無法安心入睡。
每個晚上都是這樣,他老是會做些奇怪的夢,他依稀記得,每次在夢中他都很害怕、似乎有什麼比妖魔鬼怪還要可怕的東西在逼近自己,但是醒來後他卻什麼也不記得,只流得一身黏糊糊的汗、還有眼角落下的淚。
他剛剛也是被那「奇怪的夢」給驚醒了,所以他才決定來外邊透透氣……雖然這透氣的方法可能有點奇怪。
清新的空氣讓他精神為之一振,清涼的風為他拂去汗水,帶走一身的疲累。
不管幾次也好,果然還是自由的空氣最讓他感到舒適。
闔上雙眼,他是如此想著。
「你又溜出來了嗎?」
冰冷、不帶感情的話語忽然從後方響起,少年的身子很明顯抖了一下,然後轉過身,在對上來者那艷紅的眼眸后露出很勉強的一個笑容,「呃,夜安。」
「安你個死人頭!」輕輕一躍,青年來到少年的身邊,也明白這時辰要是不控制聲量肯定會吵醒其餘的人,他理智地控制自己的音量,但是巴人的力度絕對不會輸于平日:「這個時間不睡覺溜出來,給你姐知道的話她會怎麼教訓你?」
按著自己發痛的腦殼,同時想到自己的惡魔老姐時,少年的笑容變得更為僵硬,「呃……冰炎你行行好,別告訴她……」
「哼。」
被稱為冰炎的青年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麼恐嚇他的話,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少年。
他有著一頭漂亮的銀白髮絲,左額前卻像是挑染了一撮紅,雙眸猶如高級的紅寶石般,但是偶爾注入罕見的情感時會變成像是艷紅的獸眼;長得天生姣好的臉蛋與完美的身材讓許多人自愧不如,而他就是自家那個魔鬼執事——冰炎。
無論是術法、妖獸、法陣都好,本來像是一個家庭教師的存在,但是同時也挺會收拾的,而且廚藝絕對非同凡響,是個近乎完美的人。
不過俗語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眼前的人也是。
他不會治療術法、他的脾氣很暴躁、他的來歷不清楚……還有很多平時的小毛病,少年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是因為他們從小相伴到長大。
二人沒有說話,享受著難得的寧靜……是的,他們在白晝必須學習很多、很多東西,少年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人明明和他差不多一樣年紀、不過是大他一年;但是為啥兩人之間卻相差那麼大?
看著少年不自覺地彆嘴,冰炎很清楚自己服侍的小少爺又在腦殘了。
雖然沒有猜得那麼準確,但是他卻莫名覺得自己讀得懂少年的表情,無論是真正的在發呆、無意義的腦殘、抑或是其他的表情,他都很清楚。
包括少年想要掩飾什麼不好的東西時、露出的笑容。
「你又做惡夢了嗎?」
雖然應該是疑問句,但是冰炎的語氣很肯定,幾乎可以算是祈使句了。
少年看了眼自家執事,嘴角彎起一個無奈的弧度,沒有絲毫要隱瞞的意思:「是的。」
幾乎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但是不管是幾次也好,冰炎還是為此感到心疼。
將手繞過少年的膝下,另一手在他的背,銀髮青年毫不費力地將人抱起來,然後擁入自己的懷裡,并輕柔地為少年吻去眼角那經過風的安慰后、因此變得不明顯的淚痕。
這是少年最喜歡的時光,平日的惡魔執事此時忽然會變得很溫柔,會這樣將他擁入懷裡、然後親吻,讓他忽然有種錯覺:覺得不久前做的噩夢也不算什麼了。
輕輕撐起身子,少年環上銀髮青年的頸環,後者似乎也習慣性地伸手環著他的腰,四唇相觸。
少年很清楚知道,他們兩人不應該有這樣的動作,對一般的少爺與執事來說,太過多餘。
但是他不想去理會,儘管沒有開口,他也曉得對方的心意也是如此。
銀髮青年任由少年那任性的動作,他只需要在少爺疲累時提供一個可以讓他休息的懷、需要幫助時伸出援手並且引導對方、想念自己的時候出現在對方身邊,並且給予安慰。
輕撫著少年那墨黑的髮,不曉得什麼時候染上情慾的冰炎迷戀地看著眼前的人,他的髮與眸都和上空的夜是一樣的啊,那抹讓人不自覺想要去保護他的黑。
「今天比較冷,你不進去休息的話當心感冒。」輕輕鬆開,但也沒有離開多遠,少年把額貼在自家執事的額上,聽著對方看似諷刺、實際隱藏著關心的話語:「感冒了被操到死我也不管你死活。」
「到時再說吧。」雙手搭在銀髮青年的肩上,小妖師盡是撒嬌著:「再讓我待多一下下……」
也明白小少爺平日的疲勞,他不再多說什麼,儘管想要對方去休息,但是如果再次做惡夢而起了反效果也不好,如果這樣能讓對方多少恢復點精神的話,他倒是不介意犧牲點睡眠時間。
如果不是在其他人面前或者學習的當兒,像是這樣小小的撒嬌是被允許的,偶爾冰炎在廚房準備餐點和他最愛的蛋糕時,如果課程提早完畢的話他偶爾也會靜悄悄地從後方給個環抱,當然那是在沒人的情況下。
他們兩人都不是什麼要喜歡的人全天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的人,而且都是男人,也不是那種卿卿我我的性格,但是偶爾的小甜蜜還是有的。
他們從來沒有對對方說過喜歡或愛之類的,但是就像是心靈相通了一般,很多時候,言語在兩人之間純屬多餘。
也因為深知對方的性格,所以兩人偶爾會在課堂空出來的時候靜悄悄地一起去後方的山蔥還是哪裡一起探險、偶爾幫忙那裡的神靈處理些小麻煩,而且兩人都很喜歡那種幽靜的地點,多煩躁的心情也會因為風的吹拂而變得平靜。
所以他們平日都幫了不少神靈,而且有時候些許自然的空間可以持續下去,他倆也有小小的功勞。
但是也罷,他們都喜歡那些心地善良的神靈,而且幽靜的地方仿佛能讓兩人的空間變得更加親密,所以也算是對他們有好處吧。
「冰炎。」
他靠著對方的額,悶悶的說出這麼一句。
「恩?」難得語氣很溫和的冰炎淡淡應了一聲,他輕撫那柔軟的黑髮,沒有再說些什麼。
他知道,要是眼前那一向以來都表現得有些倔強的少爺,在語氣忽然軟下來的時候,一般就是有很多難言之隱向他傾訴。
他不敢告訴姐姐、也不敢告訴很疼他的表哥、父母,有很多時候,血親反而成了一種阻礙。
但是冰炎不同。
他是專門照顧自己的執事,而且兩人還有一層隱藏的關係,再加上冰炎不是妖師,所以他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都可以對他說。
「我有時候……是不是很自私?」
把人環的更緊,少年那純粹的黑耀眸閃著淚光,眼眶紅了一圈,但是主人堅持不讓那代表儒弱的淚水落下。
「我偶爾、也想拋開什麼保護族人的職責,然後和冰炎一起到別的地方隱居……我好想……」
他哽咽著、時不時還會打嗝,而且聲量似乎有點不受控制,為了安全起見,冰炎很快就設下一層隔音結界。
他們之間都不希望短暫的二人獨處時間被打擾,尤其是在眼前的脆弱少年需要一個依靠時。
「我不想要成天看著那些陣法、也不想看見父親和母親那可怕的眼神……好可怕、好可怕……冰炎……」
「他們看我的表情像是期待著什麼,但是我根本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好,我好怕讓他們失望了……我該怎麼辦……」
「我沒那麼偉大,也不是族人傳唱的什麼偉人……我好害怕,如果沒有做到他們盼望的,他們會露出怎麼樣的表情……」
失望?鄙視?傷心?生氣?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正面的情緒。
他真的好害怕,但是眼前的人曾經告訴他,害怕不能解決什麼。
但是如果需要一個依靠、一個可以傾訴、信賴的對象,他一定會奉陪。
「褚。」他輕拍著愛人的背,然後輕撫著,語氣不再冰冷,隱藏在內的溫柔讓褚冥漾更想哭泣,「我知道你的壓力很大,但是如果這樣做能夠讓你好過一點……」那,他在所不辭。
他擁著黑髮妖師,騰出一隻手壓在愛人的後腦,給予一個深情的吻。
有時候不需要安慰的話語、也不需要多餘的動作,戀人之間的擁吻是最為浪漫的,無論另一半多麼慌亂也好,只需要一個擁吻就可以讓他的情緒多少被撫慰些許。
一開始只是輕輕吸吮妖師的唇瓣,過了好一會兒才微微探入舌頭,確定對方沒有反抗的意思后才開始完全探入,不同於以往的霸道,冰炎伸入的舌輕輕撫著被入侵的口腔內的每個地方,無一角落被放過。
來不及嚥下的唾液從嘴邊滑落,形成一個透明的水痕,猶如黑夜的星瞳因情慾染上一層薄薄的水霧,他只是微微回復著冰炎的熱情,他從以前到現在都不擅長舌吻,更何況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心情,他知道這是戀人為了安慰他才這麼做的,他不用做些什麼也行的。
輕輕鬆開小妖師,兩人之間因為熱吻而拉出一條的銀絲,想要上前舔去,褚冥漾卻自己再次吻上,似乎欲求不滿,向戀人索求第二個吻。
要是平時的話,小妖師是很少這麼主動的,但是現在的他真的很不安、很害怕,方才的夢似乎比平時來得清晰,讓他有種錯覺這將會是近期內會發生的事情。
幾乎是下意識,他緊抓著自家執事的衣衫,儘管那深情的吻讓他全身酥麻,但是他還是盡可能的撐著自己那顫抖的身軀,沉浸在冰炎的味道里。
從使再害怕、儘管再無能,但是他還是堅信著。
冰炎,一定會待在自己身邊的。
他深信著。
在確定褚冥漾真的快要斷氣之後,冰炎才輕輕鬆開對方,別說被吻的人了,連他自己吻技比較熟練的人都有些喘了,更何況是還很生疏的小妖師。
透明的液體自眼角落下,銀髮青年伸手為黑髮少年輕柔地揩去淚水,然後將人拽入自己那體溫並不高的懷裡。
「我先送你進房休息,感冒就不好了。」
黑髮妖師沒有再抗議了,任由自己被執事送入房間。
動作熟稔卻優雅地落下窗前比較細的樹枝上,此時心情比方才還要舒暢些了的褚冥漾看著自己的戀人,不自覺地有種想法……
——自家的執事兼戀人果然不是人。
樹枝的前段很細很細,是微風拂過都會搖搖欲墜的那種細,現在冰炎站在上方連同褚冥漾的重量也就只是搖晃了一小下……這讓小妖師想起,他曾經在書本上看過的東西。
那時候……
提早結束了課程的褚冥漾在確定四周無人之後,靜悄悄地從自家溜出來,然後跑到他們經常幽會的『老地方』。
在一棵較為茂盛的大樹找到自己在意的那一抹身影后,他很歡樂地開始展現出自己的本領———爬樹,之所以為什麼那麼擅長是因為從以前開始,他就很習慣地從自己的房間跳到窗外的樹上爬,到現在也是一樣。
當然,這也是冰炎的功勞———在平日要逮捕偶爾翹課的小少爺時,為了逃避才爬到樹上的……雖然到最後都會被拖回去、然後進行斯巴達教訓,就看你是要早點死還是做個垂死掙扎罷了。
輕手輕腳地爬到快要到頂端的位置時,他看見自家那偷懶中的執事坐在末端,手上捧著砸過來仿佛腦漿就會噴出來的程度的厚書看著,專注的樣子仿佛誰也無法打擾他看書,就連那看起來搖搖欲墜的細小樹枝也是。
猶豫地在始端比較粗的地方待著,褚冥漾思考著要不要過去找他……爬過去的話他難保這根樹枝不會斷,就算不斷也會打擾到看書的人,天煞的看書的樣子那麼認真鬼知道打擾了他看書回到去會不會被成堆的練習操到死。
就在小妖師在心裡糾纏著要不要嘗試叫喚執事的時候,他忽然發現眼前的人消失了蹤影,自己隨之落入一個熟悉的低溫懷抱。
『來了不會叫我嗎?』親吻著有著妖師戀人獨有的味道的髪碎,冰炎摟著人坐到另一端比較清爽點的地方。
剛剛頂端的位子雖說不是很熱,不過上方的樹葉終究比較少,所以多數熾熱的陽光還是會從縫間灑落,在底端些許的位子會顯得涼快些。
清風拂過,吹起兩人顏色相差較大的髮絲,銀與紅、黑與藍,在空中彼起彼落,銀髮在透過縫間灑下的陽光顯得閃閃發亮,形成一個美麗且妖異的現象。
『看你挺認真的,所以沒叫。』低頭看向環著腰的手,他緊握著著的磚塊書的封面是皮質的,視覺上似乎有點年齡了,顯示出這本書的歷史。『這是什麼書?』封面上刻印的盡是他看不懂的爬蟲字,這倒是讓他有些許訝異,各族的語言他都略懂一二,但是卻從來沒看過冰炎手上拿著的。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騰出另一隻手輕撫戀人的髮絲,冰炎晃了晃手上拿著的書本,『你有興趣嗎?這是精靈古代文字,只有精靈族才看得懂。』
『……那你又看得懂?』他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向坐在身後的執事,真是怪胎,連什麼都知道,像是眼前這個啥鬼精靈古文,你連其他族的古文都侵犯了,他們的面子和隱私往哪裡擺?
話落,他接獲執事拋來一個鄙視的眼神。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個萬能、無所不能的執事大人,這樣總行了吧?
眼前的萬能執事哼了哼,『那你還要看嗎?』
『好啊。』反正在這裡也沒事要干,兩人之間的話題不多,但是沉默的時候卻不會尷尬,偶爾的沉默也是種享受,但是如果是聽故事的話倒是也無所謂,反正浪費口水的不是他。
翻動手上的書本,冰炎啟唇,開始將書中所記載的一切都一一翻譯成他聽得懂的中文,一句一句好聽的話語自那性感的唇道出,帶有磁性的嗓音讓懷裡的人兒不自覺陶醉其中,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就只注意那好聽的聲音,因此完全忽略了本人在講古這回事。
他注視著那發出聲音的來源,形狀姣好的薄唇沒有一刻停下,只有在偶爾翻頁或者思考的時候才稍微停頓下,冰炎的嗓子明明就很好聽啊,就可惜了平日經常不是動氣罵人,就是很少開口,像是現在這種時光是很少有的。
帶有磁性的聲音深深地迷住他,令他深陷其中……有那麼一瞬,他真心希望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這個時候。
不過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是兩個人獨處的時候,褚冥漾都一定會有這個想法。
不過時光永遠停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換成另一個願望——兩人……
一直在說話的人不曉得什麼時候停了下來,但是小妖師沒有注意到,直到嘴被另一個低溫、軟軟的東西貼上,然後輕輕吮吸著,讓本來已經走神了的褚冥漾一下子就被拉回神,臉立刻紅了大半,但是並沒有阻止。
『誰讓你在聽我說話的時候發呆了?』帶有點責備的語氣開口,冰炎輕輕捏了捏小妖師那紅潤的臉頰,本來正在翻閱著的書本不知何時被闔上。
『啊哈哈……抱歉。』
『說。』
『蛤?』
有點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人,紅紅的獸眼直勾勾地盯著他,似乎在逼問些什麼。
『你剛剛在想什麼?』
『呃……』錯愕了那麼一瞬,黑髮妖師別過臉,他要怎麼開口解釋?難道說:啊我聽你的聲音聽到走神了,是說你的聲音真好聽誒……這樣說?
怎麼可能!
受不了冰炎的眼神,小妖師很心虛的堅決不看向他,結果不到一會兒,頭被硬生生板過去,又跪倒于致命的熱吻中。
『以後,不准再忽略我的問題。』
在過了一會兒才鬆開小妖師,明明因為坐在腿上所以比戀人的視線還要高了點,但是褚冥漾有種錯覺眼前的執事在居高臨下地對著他這麼說:『明白嗎?』
『……知道啦。』憤憤地別開臉,很沒骨氣的小妖師紅著臉說出這麼一句。
那時的他因為角度關係,餘光正好瞥見戀人那好看的臉蛋,他清楚看見戀人的嘴角彎起一個淡淡的弧度。
冰炎在平時並不怎麼笑的,就算是獨處的時候他也只是偶爾才會露出真心的笑容……恩,在調侃戲謔威脅恐嚇他的時候露出的天使般的笑容不算,但是每次看見冰炎露出的笑,他總覺得很幸福。
銀髮青年伸手,輕輕勾起黑髮妖師的下巴,在對視了好一陣子后,少年難得主動地靠近,在唇即將碰上的時候停頓了下,才緩緩吻上,
希望,兩人……
可以一起直到永遠。
這是他從小到現在、都在祈禱的願望。
也是他生活下去的希望。
「又在腦殘什麼?」惡狠狠的話語將他的注意力拉回,褚冥漾慌慌忙忙地抬起頭,發現自己已經被放回床上了,連被子也蓋好了,而將自己帶回來的人則坐在沿邊,「你又在想什麼了。」
偏過頭看了執事好一陣子,黑髮少年搖頭輕笑,「只是想到之前的事情罷了。」
剛剛冰炎的動作很優雅,因大幅度的跳躍因此在空中畫下華麗弧度的髮絲在夜裡顯得散發著淡淡的銀光,這讓他想起那時候冰炎曾經對自己說過的啥精靈古文后,雖然那時的他完全沒在聽冰炎說的內容,但是磚塊書里偶爾會有幾頁的插畫。
畫中的精靈動作優美得像是在跳舞般華麗,不複雜的動作看起來乾淨利落,而且繪者還在每個精靈的周圍繪上淡淡一層光暈,儘管他沒看過精靈,但也不自覺在腦中描繪精靈長的樣子。
「吶,冰炎。」本來已經蓋在身上了的被子因為妖師坐起的動作滑下,他從背後擁著執事的腰,額頭輕輕貼在那同樣低溫的背脊上,開口:「你有看過精靈嗎?」
像是沒有想到妖師忽然會問這個問題,冰炎愣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儘管動作不明顯,但是小妖師還是察覺到了:「冰炎?」
「沒事。」輕輕搖了搖頭,很快就回復正常了的執事直接站起身,然後強制將少爺壓下去并重新將滑落的棉被蓋上,他在床邊單膝跪下,畢恭畢敬地說了一句,「時辰也差不多到了……您先入睡吧,要是因為精神不佳而耽誤了日後的課堂那是得不償失的。」
很清楚了解冰炎為什麼會忽然轉換成工作模式的褚冥漾看著眼前的人,輕輕地歎了口氣,像是賭氣般地轉過身背對那跪下的執事,「退下吧。」
不是因為忽然有外人的到來,就是冰炎不願意回答,這是他的理由。
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門,退到房外的執事做了和房內主人同一個動作,幾不可見地歎了口氣,他凝視了房門好一陣子,才抬起腳步離開。
你問我,我是否看過精靈。
但是少爺,您眼前不是站著一名精靈嗎?
嘴角勾起一個難看的弧度,要是他服侍的少爺知道自己是用著什麼特殊身份來成為他的貼身執事,露出的表情一定很驚悚吧。
如果您崇拜的對象是個純種的精靈……我願捨棄另一個身份,完全是以「執事」的身份待在您身邊、并守護著您。
只要是您所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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