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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所謂秘密基地就是搞基聖地
褚冥漾有些頭疼地扶額,看著眼前成堆的作業,知道這個老師軟硬都不吃,如果硬是厚臉皮的話搞不好還會起了反效果,只好乖乖老老實實地著筆開始解答成堆的問題。
嗚,忽然發起白日夢也不是他想的好嗎?鬼叫這個老師的課悶得要命,還要特地跑去讀千年前咱們妖師族咋了、哪個路人甲翹了、這個死人被埋在哪裡啥的、鬼族進攻像蟑螂一樣什麼鬼地方都進攻的……讀來有個毛線用!
這些東西到底關他製作陣法有啥牽連了?如果可以,他還真的想要和冰炎還是父母啥的投訴一下,看看能不能爭取換掉老師或者不要掉這個歷史科目,不然他真的會瘋掉!
而且連其他種族都有是怎樣,而且還要記得那些人類什麼英國進攻馬來亞的時候XX年有什麼簽約然後XX年日本跑去進攻是為了什麼,然後還要記一堆亂七八糟的名字還有人樣,個屁啊!讀那些過去了的東西幹嘛?
分心看了眼墻上掛著的、顯得有些年份了的時鐘,距離這堂課結束還有十分鐘……哦,老天啊,為什麼剛剛他在祈禱時間快點過的時候時間卻慢的像是烏龜爬都快過他、現在有像是山一樣的作業時卻只剩下十分鐘?
老天,您是存心和小的作對吧!
欲哭無淚地在心裡抱怨著,他知道此刻再分神的話十分鐘內他一定做不完,然後遲到了就會被惡魔執事碎尸萬段,他就不用回來面對那些陣法,以後也吃不到冰炎做的蛋糕……想想還是快點做完好了。
結果,在死亡威迫的籠罩下,褚冥漾破天荒的剛好在第十分鐘五十九秒后完成,抬頭看一下時間,恩,剛好十一分鐘。
……
完了,遲到一分鐘!
見狀的褚冥漾立刻將桌上的東西隨意收拾,接著高速衝出去,完全忘了還要讓老師檢查作業還有告辭之類的動作,因此留在原地的老師額上出現一個紅色的十字路口,看著學生跑走的方向,他考慮著要不要和族長報告這個小少爺上課不專心外加對師長不敬。
但願冰炎有事延遲兩分鐘到達但願冰炎有事延遲兩分鐘到達但願冰炎有事……總之絕對不能被發現他遲到了一分鐘!
此刻,某個認為遲到一分鐘,以後就沒有機會再遲到了的小妖師,懷著這樣的心思衝出去,連桌上對好了的書本都因為他用力站起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所以倒了下來,衝衝忙忙跑了出去的褚冥漾當然沒有注意到某個老頭……他的歷史老師被書本砸到了。
而且也不能說是那個老師怎樣,因為摔下來的書本里有很多不曉得是不是褚冥漾故意的,統統都是比較厚的、而且還是書角直直砸下去,真的痛的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不相信的人建議你去找本字典(越厚越好),然後用尖尖的書角,不用多少力道,只要對準腳后放手就對了,保證有效……只是到時候不要追著作者來要求醫療費和精神費用就對了,反正真的那樣去做表示你也不需要醫了。
此時此刻,褚冥漾狂奔到他們約定好的地方,在原地輕喘,畢竟他好歹也是個有練過武的人,即使距離不算近,但是跑過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恩,果然平時有鍛煉就是好。某個遲到了一分鐘的小妖師是如此自豪地想著。
他仰望四周,意外地,那個約自己來的人似乎還未到。想到這裡的褚冥漾不忍在心裡吐槽,該不會是他剛剛在內心祈禱起了作用吧……那樣的話等多一分鐘好了,反正只是說兩分鐘罷了,也不是不能等,而且執事遲到的事情這還是頭一回。以往都是冰炎在等自己,現在忽然角色倒換了,褚冥漾倒是莫名有一種新鮮感。
隨意瞥了眼四周的環境,妖師微微蹙眉,今日的氣氛……似乎哪裡不對勁?稍加思索,這裡的管轄範圍似乎叫那個什麼沃斯亞來著?看了眼方才過來的方向,約他出來的人仍舊還未到,應該超過一分鐘了吧?
偏過頭想想,掙扎到最後的褚冥漾還是覺得不放心,決定前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反正連他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冰炎到最後一定會察覺到然後隨後跟上的。
很放心地這麼想著,小妖師倒是很歡樂地直接朝自己熟悉的路上行走,不過以往都是有冰炎在身邊帶著他走避免出現迷路的情況,不過褚冥漾認為自己已經走了幾回,應該對這個道路很熟了,所以他才會大膽地不等冰炎就直接走。
然而,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認路本領。
不用十分鐘,褚冥漾陣亡在原地……不,說十分鐘太誇張了,剛剛咱們給小妖師計算了下,五分鐘五十五秒五。
該不會那麼衰吧……小妖師在心中哀嚎中,他雖然從小就很衰,但是不至於到連去個地方都沒辦法吧?此刻的他忽然想起,他的餐點是冰炎幫忙準備的,喜歡的蛋糕是冰炎做的,搞不懂的題目都是私底下問冰炎的,晚上睡不著是冰炎來找他的,喜怒哀樂都是有冰炎陪伴的,甚至去個地方都是有冰炎帶路的……天啊,他這輩子要靠冰炎養不成?
不過,被冰炎養倒也算是不錯誒,至少他的生活習俗大部分都是冰炎管理的,也熟知雙方的性格,倒是不錯的選擇……才怪。
現在和冰炎是戀人是一回事,但是總覺得,把這件事說出來好像怪怪的……就拿之前他看過的任何故事或傳說,不曉得為什麼故事都是千篇一律,例如:
①灰姑娘
②白雪公主
3 睡美人
④人魚公主
⑤美女與野獸
每一個都是有一個男主角,一個女主角,然後到最後一定就是「從此,王子與公主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每個故事都是一樣,每一個傳說都一定是令人感到快樂或滿足的結局,或者就是像美人魚一樣到最後消失的。
……不過是虛擬的故事,何必太在意?苦笑聲,卻忽然想起今天在課堂上忽然回憶起的事情。
關於那個在執事房間看見的故事,到後來他一直覺得很內疚,所以一直都不敢和冰炎說,到現在對於忽然想起這件事有可能是發呆發呆發呆到忽然想起來,不一定是預兆……對,一定不是什麼見鬼的預兆!他絕對不是那個人類,冰炎也不是那個天使還是惡魔!
那只是一個故事,冰炎絕對不會丟下他一個人彷徨無助的……絕對不會的!
或許是自欺欺人,或許是自我安慰,他一直在心中反復想著同一句話,似乎祈禱,又像安撫,但是卻又感到無比的無奈,腳步不知從何時開始放慢,直到現在直接站在原地。
冰炎不會丟下他……他憑什麼說這句話?每個人都有可能因為意外的情況,例如疾病、還是什麼意外……儘管冰炎強得像鬼,但是,畢竟人是有弱點的,冰炎肯定不是例外。
想到這裡的褚冥漾莫名打了個冷顫,今天搞什麼鬼?為什麼今天的思想好像都比以往還來得黑暗?甩了甩腦袋,企圖以這樣的行為讓腦袋清醒些許,想要把腦袋那些奇怪的想法都一一甩出去。
雙手揉了揉臉頰,然後伸出食指在嘴角兩旁往上勾,恩,保持這個笑容!不然被那個明察秋毫的執事看到此刻的狀態一定認為他出了什麼事,絕對不能被發現!
「你在幹什麼?」冷冰冰的聲音忽然從後方傳來,隨之腳下的平衡忽然被破壞了,他往後倒下,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里,還伴隨著腰上的一股力道,就這個角度仰起頭就看見那雙美麗的紅寶石。
「冰炎!」也沒多想什麼,在看見是熟悉的人之後,他整個本來還很僵硬的身軀忽然在那一刻都放鬆下來,站穩后他轉過身就給冰炎一個擁抱,對於戀人罕見的主動,執事只是覺得心中原本有些鬱悶的心情都變得柔和起來,任由埋在頸肩的戀人輕蹭。
過了沒多久,妖師鬆開手,似乎對這種行為感到有些羞澀,微微低下頭,臉上難得浮現淡淡的紅暈,在旁見狀的冰炎沒有因為妖師低下頭的動作而錯過這可愛的小動作,別過臉輕笑出聲。聽見執事竊笑的聲音后小妖師更是感到極其不自在,連耳根也染上了緋紅,馬上焦急地開口轉移話題:「為什麼遲到了?」
說到這裡的他也很心虛,貌似先遲到的人,是他……
「……剛剛來的路上有些事情。」說到這件事的冰炎嘴角的弧度再也維持不住,本來已經練習好了,但是在想到那個談話的內容,本來決定維持的面無表情看起來也變得比平日來的僵硬。
很少……不如說是很難得看見執事這個表情的少爺倒是對這件事有點好奇,不,是很好奇。到底有什麼事能夠讓這個在他眼裡根本就是萬能的執事臉部扭曲到如此?不過看著冰炎似乎心情相當臭的樣子,褚冥漾倒是很識趣地乖乖閉嘴不要開口,免得等下還要被威脅還是被種在地上,不過哪一個都不是他想要的。
明白小妖師想要說的是什麼,不過冰炎還是在心中猶豫著,儘管他在前來的過程中已經考慮了無數次,但是這次聽到的事情對少爺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不管是哪一個,對少爺的傷害都不小……不,比之前任何一次還要嚴重。
不過,儘管在猶豫,但是在他看見妖師一臉擔憂地看向自己的表情,他決定還是先安撫戀人的情緒:「別擔心那麼多。」伸手輕撫著那抹觸感極好的黑髮,他將手邊提著的餐點遞給褚冥漾,隨後又將已經保溫好了的餐點與飲料、以及用了些許冰陣保住了溫度、不至於融化的白巧克力蛋糕,本來還有些擔心執事的少爺在看見甜品后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看著低下頭已經很痛快地開始用餐了的褚冥漾,冰炎知道他是為了早些可以吃到蛋糕才會那麼有食慾,不過吃得下也好,免得昨天的事情讓妖師影響了心情也不好。腦中忽然閃過方才聽見的事情,冰炎不免又覺得頭痛。
為了這個所謂的保護族人的陣法,褚冥漾可以說是吃了不少苦,而且背負著外來的壓力與期待,還是孩子的他不得不被迫變得更加堅強,如果讓他知道這個真相的話,想必褚冥漾一定會很失落……
最嚴重的情況,會崩潰。
但是他的情況反而也好不到哪裡,如果是不知情的還好,至少還可以在褚冥漾失落的時候陪在他身邊,但是偏偏老天就是讓他聽見了……這是在考慮他對少爺的衷心嗎?別開玩笑了!儘管此刻腦袋與心中都亂成一團,讓他不由自主地感到相當的惱怒,但是在視線瞥過戀人的時候,還是不自覺地變得柔和。
至少,現在陪在他身邊,並且盡可能想辦法拖延讓陣法完成的時間……但是這樣一來他又遇到了問題:儘管他可以不動聲色地拖住褚冥漾,但是陣法完成是遲早的事情,而且拖得越久,褚冥漾就越遲解脫,會一直困在這個壓力之中;但是如果完成了,在知道真相之後他同樣不會落得好下場。
如果說他想要通知其他妖師族的人,怎麼可能?就算有血緣關係,但是連雙親都是那個模樣了,雖然褚的姐姐和表哥看起來不是那種人,但是冰炎對他們就是有一層隔閡感,而且對方對他也同樣抱有敵意,難保這計劃他們不會知道。
……真是的,他要不要用委婉一點的說法讓褚的笨蛋雙親知道,下次談這種事情麻煩設下隔音結界?如果不會的話他倒是真的不介意教他們的!而且他當時為什麼要那麼好奇?因為一時的好奇心害死了他!明明褚已經有很多次經驗了但是他懂得勸告褚卻不會勸告自己……可恨啊!
想到這裡,冰炎更想去撞墻了。
在旁享用餐點的褚冥漾,雖然看起來注意力似乎都被蛋糕給吸引去了,但是他卻一直悄悄地注意著冰炎臉上的表情變化……今天是什麼日子?回到去他一定要圈起來打上一個星星。難得耶,冰炎以前看起來不是面無表情就是很恐怖的微笑,不過正常人的憤怒模樣倒是經常看見,笑容雖然也有,但是同樣罕見;如今看見執事的表情千變萬化,連他都覺得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了。
「我說冰炎,你到底怎麼了?」將吃到一半的蛋糕放在草地上,褚冥漾臉上不再是吃到難得的蛋糕而揚起的笑容,反而一臉擔憂的看著冰炎,開口:「你今天好奇怪……」先是一開始莫名其妙叫他過來,他在課堂的時候還耗了超過一半的時間來思索冰炎叫他來的理由,但是還是不明所以。
「……沒什麼。」連褚冥漾這樣遲鈍的少爺都看得出他的不妥了,在其他人的面前被察覺到就不好了,尤其是當事人面前。思致,冰炎重新整理臉上的表情,儘管面無表情但是看起來沒那麼僵硬了,他忽然想起今天把褚叫來這裡的事情,霸道地伸手將人拽入懷裡。
忽然被擁著的小妖師只是單純覺得今天的冰炎很奇怪,但是哪裡奇怪他又說不出來,只是乖乖不要反抗,看著執事把他原本放在草地上的白巧克力蛋糕拿起,用透明的玻璃湯匙挖出一小片遞到他面前,他也很自然地張口吞下去。
「今天的蛋糕不好吃嗎?」看著戀人順其自然的樣子,冰炎忽然覺得自己這麼無厘頭的一句話顯得很突兀,一時間竟然也因此感到錯愕,握著手上的盤子微微抖了下,但是慶幸埋沒在蛋糕幸福里的褚冥漾並沒有察覺到,只是因為冰炎這句話而感到奇怪:「怎麼這麼說?」很好吃啊。
「那你怎麼沒自己吃完?」因為是男人的關係,褚冥漾也不需要他每天蛋糕還是食物都要男朋友餵的那種,會擱下蛋糕的他還是第一次,冰炎也只是順手拿起來就直接餵人了,直到方才褚冥漾吞下去的時候才猛然發現原來自己也有這樣的想法。
小妖師偏過頭,微微仰起頭看向冰炎,然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蛋糕沒問題,還是很好吃啊。」語畢,似乎想要證明自己說的沒錯一樣,抓住冰炎的手又挖了一湯匙送入嘴裡,像是想要給冰炎肯定,又點了點頭。在執事開口之前,褚冥漾又說了一句,讓本來還想說什麼的冰炎怔了好一會。
「只是冰炎看起來心情很不好,蛋糕雖然甜,但是吃起來也沒意思了……」
說完之後,在懷中的小妖師直接羞得低下頭,他也沒料到自己會說出這種話啊!只是……只是看到冰炎的心情似乎真的很糟糕,他才會這麼說的……啊,該不會冰炎討厭這種話吧?糟了,那既不是會起反效果?
而冰炎真的動也不動,窩在他懷裡的褚冥漾更是不自覺打了個冷顫,怎麼辦,冰炎似乎、似乎,真的好像不喜歡……
本來還在設想自己會不會死的很慘之類的褚冥漾,卻猛然聽見盤子和湯匙被摔在旁邊的草地上,撞擊發出的清脆聲響讓此刻神經極度敏感的褚冥漾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惋惜那麼好吃的蛋糕就這樣白費了,擁著自己的力道忽然鬆開,他被坐在後方的人轉過來被迫正視那雙銳利的紅眸,冰炎則是猶豫也沒有直接用力吻下去。
老實說,他真的沒料到聽見這件事之後會讓褚冥漾這麼開口,如果是之前的話對方大概死都不會說出這麼一句,雖然這句話對其他人來說似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但是對冰炎來說,他是真的很開心。
至少,他知道,褚冥漾不是因為同情他,才容許他這些動作……
就他所知,他在褚冥漾的腦海里的印象就是:來歷和種族不清楚的人、而且依照某兩個笨蛋好友的『幫助』下,他的身份貌似是一名『被父母拋棄在路邊、然後被撿回去當執事』這麼來著……
……對於這件事冰炎覺得他不管想幾次都覺得很荒唐,就這種理由雖然通街都是,但是對幾乎與外隔絕的妖師族來說,有可能會相信嗎?呃,不過到後來他被凡斯修理得滿身血然後被拖回去的時候,他迷迷糊糊看見褚的雙親那鄙視他的表情。
想起這件事的冰炎忽然覺得有些不爽,怎麼明明是那兩個人的親生孩子,可是對褚的態度那麼的嚴格?這個感受他大概永遠不會知道吧,他的精靈父親和獸王母親的感情甜蜜的要死,偶爾凡斯族長也會去找他們。
想到凡斯的冰炎嘴角忽然抽了抽,每次凡斯族長來的時候似乎都看他特別不爽,還故意抓他去野外訓練,不過也多虧了他,所以至今的冰炎才會那麼的優秀,當然他不會說他是抱著想要將凡斯族長剁掉的心情
手輕撫著妖師的黑髮,無論幾次都好,他都有這麼一個習慣性的動作,大概是眼前這名少爺的頭髮特別柔順吧,而且在親吻髪碎的時候還可以聞到隱隱的髮香,那是他喜歡的味道;不是香水、也不是什麼香精,而且也不是什麼種族的身上特定有的,是完完全全屬於褚冥漾的獨特味道。
他鬆開小妖師,然後將人霸道地擁在那不算太寬大的胸膛前,為的就是不讓那個小少爺看見自己此刻羞窘的樣子,畢竟就算看不到,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耳根傳來的溫度比平日還來得高。而一下子被吻,一下子被擁的褚冥漾則是什麼也不知道,腦袋還在一片空白的狀態,在理智回復之後也大約知道冰炎的想法后,臉自然而然的也紅了一片。
雖然執事沒有明說,但是褚冥漾忽然明白冰炎叫自己來的目的了。他知道現在的執事不想讓他看見對方此刻的表情,所以妖師也沒有執意一定要起來,只是窩在懷裡,開口說出這麼一句:「……謝謝。」
他感覺到抱住自己的人似乎愣了,但是僅僅一下,似乎因為聽見想要聽的道謝,妖師感覺到戀人似乎把他擁得更緊了,而且後者把頭埋在他的頸肩,濕熱的鼻息打在他的後頸,惹得那裡連同耳根一道染上了美麗的緋紅。
冰炎把他叫來,還特地做了哄他開心的甜品,不外是為了安撫他一大早看到雙親的心情吧。他和父母感情不好在妖師族里絕對不是什麼秘密,連之前褚生病了,他們知道后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只是淡淡的點頭就離開了。
再加上第一印象,冰炎對褚的雙親完全沒好感,但是他們有可能以後會是他的岳父岳母,他還是堅持在那兩人面前留下完美印象,免得褚以後被難堪……雖然之前他滿身血被凡斯拖過去已經留下一個踉蹌無用的印象了。
陽光透過層層的樹葉的遮擋,淡金的光芒撒在兩人貼的緊緊的身上。樹葉與光芒的交錯下,少爺與執事身上似乎浮現出一層淡淡的光芒,看上去宛如神仙下凡,在這幽靜的地方兩人靜悄悄地放閃,連照在身上的陽光似乎都要被比下去了。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此刻對褚冥漾來說,是的確如此。每當和冰炎獨處,他都一直在祈禱時光一直這麼停留下去,儘管那是不可能……所以他用那不是很受控制的言靈在內心祈禱著,兩人會這麼一直走下去。
言靈就算不受控制,但是冰炎和族長都說過,最重要的,是心意。所以他每次都在心中如此禱告著,他也堅信心中的執念會傳達給主神。
冰炎輕輕鬆開褚冥漾,他抓住小妖師的肩膀,逼迫他正視自己那銳利的獸眼,他伸出撫著黑髮的手,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慢慢滑落到褚冥漾那緋紅的耳後,然後撫至後頸,到手肘、掌心,最後十指緊扣。
「褚。」
被呼喚的人猛然一怔,一般上,冰炎沒事都不會叫他,而且在日常時候他們在其他人面前佯裝成普通的少爺執事,而且在私下相處的時候雖然有隔音結界,但是為了避免其他人看出口型,冰炎還是不敢大意叫他,畢竟妖師本家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有影像球什麼的到處亂飛。
單手捧著那紅得似乎快要滴下血液的臉頰,他在此刻拋開執事的身份,親吻著妖師那甘甜的唇,只是僅僅一個輕柔的吻,他隨後就移開了,將吻蔓延到褚的耳後,手微微使力壓下後腦,褚冥漾清楚感受到頸側傳來的濕潤感,溫熱的氣息打在他的頸項又是另一種折磨。
「褚。」
冰炎輕咬那似乎微微顫著抖的少爺的耳垂,在看見褚冥漾那抖了一下的身子,他在對方看不見的死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然後伸出紅舌,靈巧地微微探入耳里。以往的冰炎根本沒有做出除了擁抱、親吻、牽手以外任何出格的動作,如今又是被啃頸項又是被咬耳垂,褚冥漾早就全身顫著抖,儘管他很想控制自己那不聽話的身體,再加上舌頭探入的時候,他甚至整個人快要跳起來,他從來都不曉得自己的耳朵是那麼敏感的地帶。
在冰炎胸膛前的、一直顫著抖的小掌在主人好不容易找回了理智之後,用力一推。
本來還想干些什麼的冰炎被小妖師這麼一反抗,宛如有一桶冷水灑在他那已經開始發熱的軀體上,讓他整個人瞬間清醒:等等,他要幹什麼!?
看向似乎還在顫著抖的小妖師,忽然有種酸酸的內疚感湧上他的內心,他明白,自從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外加褚冥漾不再對他的吻排斥之後,每當他觸碰到妖師的身體時全身的獸王血液似乎都在沸騰著。
但是很清楚那麼做以後他和褚冥漾之間一定會有一種隔閡感,所以他一直都在自制著,直到方才的他真的太過高興了所以一不小心就出格了……
糟了,以後還要多加注意點。
---- 小劇場 ----
水鳴:老師,可憐你了,醫療班的藥很好用的我強力推薦(拇指(不對!#
老師:你妹的你不是個會治療的幻武兵器嗎!醫療班的藥多貴你知道嗎,你個混蛋幻武沒告訴我過後那個少爺會把書本砸下來!
水鳴:呃,漾漾……
漾漾:……對不起我跑得太沖忙了……不對,水鳴給我的劇本上是這樣安排的啊!而且我的腰撞到也很痛Q_Q!
冰炎:……
水鳴:……
老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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