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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15-8-26 20: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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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呆•夜語落 於 2015-8-26 20:23 編輯
第一章 一本書,三則故事
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明明只隔著一層不厚的玻璃,卻阻隔了所有一切的紛擾,那嘈雜聲被硬生生的隔絕在外。
黑髮的少年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雙瞳間更是充斥了些許的微澀感。
手裡拿著透明有花紋的攪拌棒,順時鐘的攪拌著眼前充滿香氣的奶茶,漩渦很快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心的聲音』
是這家店的名字,這是一家規模上並不大間,但是內部的裝潢給人有種溫馨的感覺,往往會來這裡的客人都是被這些安全的溫馨感所吸引。
店名的由來也很特別,是一位年紀上看起來和少年差不小幾歲的少女開的。
在客人的耳語之間,聽說店名的由來是和少女店長的過去有著非常大的關係,不過少女店長並沒有特別透露什麼。
往往客人與少女面對面詢問時,她總以招牌微笑去應對這些問題。
下午,正是喝下午茶的時間。
同時卻也是許多人相互八卦,大談一些祕密,交流一些以旁人之耳所聽聞見的事情,在來加油添醋的愉悅。
黑髮的少年微微一笑,眼神漫不經心的漂盪在整個咖啡廳裡頭。
一直到對上了近在咫尺的客人上。
如果他自認沒有錯的話,那是一對外貌上來說,幾乎非常相像且出色的血緣兄弟。
在仔細打量著他們的表情,雖然這樣直視別人是不對行為,但是這樣的趣味大概是他近年來唯一可以讓他調適心情的方法吧!
看著那對兄弟你一言但是他很多語的對話,黑髮少年不禁挑起眉看著其中一位戴著黑框眼鏡臉上明顯有焦慮表情的兄弟。
鬧劇之所以被稱作為鬧劇,就是因為話題本身的荒謬,在來是人與人之間的溝通。
愣了下,黑髮少年還未來得急看清楚那對兄弟的對話,坐在眼鏡兄弟的前面的笑臉兄弟推開了坐著的椅子,神奇透露出一些難以言喻的無奈離去。
他隨即看了看眼鏡兄弟,墨色大眼靈活的在眼眶裡轉了幾圈,小心端起了奶茶,自動自發的坐到了眼鏡兄弟的前面。
也就是笑臉兄弟方才的位置。
放好奶茶,才剛抬起頭,眼鏡兄弟的雙眼透過鏡片看著他,喔不!似乎在瞪著他看。
「我覺得你好像有心事。」黑髮少年微微一笑,強烈的釋出善意的看著眼鏡兄弟的怒顏。「你願意說出來,給我聽聽嗎?」
眼鏡兄弟依舊不語的看著他,不過這一次眼鏡兄弟的眼神緩緩的轉變成了看見神經病的樣子,精緻的臉蛋明顯的透露出高傲。
「不然,我用我的故事來跟你交流你的心事如何?」
抿了下唇,眼鏡兄弟猶豫了片刻才鬆口。
他的心事也娓娓道來。
「因為一場家主的爭奪,原本順理成章能夠成為家主的他,卻因為我們這邊的家系忌妒不滿他,進而陷害他,讓他失去資格。」
眼鏡兄弟以最簡略的話完全的說明了他的心事。
他眼前的人大概是某個不得了的世家之類的,原本是剛才那位笑臉兄弟會繼承位置,但因為被陷害所以轉變成眼鏡兄弟成為家主。
黑髮少年理性的點了點頭,示意眼前的人可以繼續。
「我非常的恨他。」眼鏡兄弟悄悄的嘆著氣,「就算只是走路不穩、無法長期站立、奔跑,但憑他的實力應該也能夠繼承家主...老實說,就算參加演說或是應酬這部分做不來,
其他方面,他卻能夠做得比我還要來得出色許多,說不忌妒是不可能的,但他是我最尊敬的兄長。如今說這些也沒用了,他說他要捨去掉這一切,
這辛苦的一切都不要了,甚至過分的要求我說,別再來找我了,我的身分找他根本只是賤踏我!你說,這樣的話是不是令人費解和生氣?」
黑髮的少年有些吃力的看懂眼鏡兄弟的話,頓了些會,整理好思緒後才緩緩的開口。
但這一開口,卻無疑的點到了所有的重點。
「殘缺,會使人認為他是個壘贅。他不想讓別人揹負的太多、也不想讓別人看見他的傷痛,說不定他寧願躲起來獨自的舔著傷口悲鳴著。」黑髮少年有些好笑的說著。
「相信我,如果他真的是你最敬愛的人,就別只說這樣單方面的話。」喝了一口奶茶,他繼續接著說完。「殘缺的人,往往最不想要給自己信任、喜愛的人所看見他的不完美。」
「你說的好像你很懂一樣。」眼鏡兄弟的驕傲的本性更是放肆的外露而出。
黑髮少年也不矯情,大方的點著頭。
「我的故事,剛好也和你說那位的有些相似。」雙手抵著下巴,語氣突然之間來了一個轉折,也讓眼鏡兄弟有些措手不及。
恰好黑髮少年不久之前點的一份蛋糕送了上來,端盤子的人正是這家點的少女店長,眼鏡兄弟顯然沒興趣的看了一眼蛋糕和少女店長後便把頭轉了回去。
「喵喵,我能夠把你的一小段故事分享給眼前的相似之人嗎?」黑髮少年接過盤子,雙眼眨呀眨單純詢問著對方的意見。
被稱作喵喵的少女店長愣了下,便漾起甜甜的笑容,哲白的雙手不慌忙的比出OK的手勢。
得到同意後,黑髮少年便迫不及待的說著。
「喵喵是個混血兒,她的本名叫米可蕥......對了!我也忘記自我介紹了,我的名字叫作褚冥漾,請多指教。」褚冥漾在說故事之前,讓他們三人互相認識成了朋友。
在往後,當然也是極度要好的朋友、夥伴,但那一切都是後話。
「雪野千冬歲。」眼鏡兄弟算是很有禮儀的微微彎腰點頭,在輕聲的道出自己的名字。
「...雪野千冬歲?」褚冥漾笑笑的重複著,似乎像是在試探什麼,直到對方僵硬的點頭才鬆了口氣。
米可蕥也不做作,把事情略簡的交代給工讀生後也一起入座和褚冥漾他們聽談一些故事。
「喵喵天生有個好歌喉,與生俱來就是個舞台上的歌姬喔!」褚冥漾有些吹捧的說著。
但米可蕥卻有些害羞的揮著手表示沒這回事,不過她的聲音從剛才到現在可說是遲遲沒聽見半個字句。
千冬歲有些疑慮的挑起眉。
「鳳凰的歌姬,相信你聽過這樣的名字。」
換來的迴響當然也是預料之中的,千冬歲真的有些意外,見他推了下黑框眼鏡,眼神中更是投射出對米可蕥的敬佩。
鳳凰的歌姬,是人們給一個女孩的名稱。
歌姬的聲音甜美,唱出來的力道渾然有力,讓人足以陶醉在裡頭,也造就了她在歌壇上絕對的實力,當然同時外觀也是意外的搶演,甚至許多演藝圈的人都想要重金的將她挖角過來。
只不過歌姬本人並沒有這樣的意願,她曾說過歌是為了讓自己快樂、讓人們愉悅而唱,而不是虛偽的利用賺取龐大的利益。
鳳凰...沐火而生,但也因火而死。
米可蕥也是如此,她生於歌聲,卻也死於歌聲中,三年前鳳凰的退出,許多人感到惋惜,三年前當時歌姬選擇退出華麗的舞台,原因是為了什麼?並沒有人能夠得知。
不過現在...「喵喵她的喉嚨受傷了只差一些就挽救不回,但現在還在復健,如果必要的話,她是能避免就避免不去說話。」
米可蕥也不隱瞞傷心的點著頭,只怕千冬歲會不相信褚冥漾所說的話。
「我真心的祈禱你能夠早日康復。」千冬歲如此的回應。
「沒有錯。」褚冥漾飛快的接住關鍵的話,「喵喵的聲音可以恢復,只是時間的問題。所以說,千冬歲的哥哥也是。」
「才不!」千冬歲幾乎不猶豫的反駁著。
「可以。」褚冥漾回嗆了一句,「相信喵喵也一定覺得可以,她認識的醫生一定可以幫你解決問題。」
千冬歲抬起雙眼,光線照近了他的瞳孔中,陽光的斜射,造就了一幅漂亮的景色,千冬歲深黑的雙眼突然變成了紫金色的光澤。
很漂亮!
褚冥漾含笑卻不語的在內心作了評語,相信他,如果只接說出來,眼前的人應該會不爽的走人。
米可蕥拍了他的肩膀,催促著褚冥漾快一些說他的故事,畢竟褚冥漾鮮少主動的提起他那久遠的過去。
「但在說這故事之前,我先和你說一點對你的批評吧!
似乎是你是個膽小的人,表面上的驕傲,卻無法得到哥哥對自己的信任。是個比我,褚冥漾還要膽小懦弱的人。」褚冥漾帶著微微嗆人的意味說著。
「你根本什麼也不懂,只聽表面我說的話,你的想法也只是膚淺。」千冬歲犀利的回應,那面無表情的臉管理的非常的好。
「那你可以一百個心了,我一點都不膚淺。」褚冥漾切了一小口的蛋糕送入嘴裡,並漫不經心的說著。「你的話......我從頭到尾都很用心的聽。」
輕輕放下叉子,褚冥漾雙手重新交疊抵在了下巴。
「我是一位聽障人士,如果說難聽一點,就是個聾子。」黑髮少年絲毫不在乎的吐了吐舌頭,雙眼眨了下這樣突然的話,其中還參雜了自嘲感。
千冬歲頗尷尬的看著褚冥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但驕傲的他卻拉不下臉道歉。
「放心好了,你剛剛說的我都知道。」笑了下,褚冥漾繼續說完:「...那是在好幾年前的夏天,一場巡迴知名的音樂會傳來的爆炸聲後,這一切的一切,悲劇的開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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