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草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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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異界巫女 收藏品01 01/2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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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樓主| 發表於 2016-3-6 08:48:09 | 只看該作者

一翦梅02

本帖最後由 草貓 於 2016-10-31 20:03 編輯

直到那時他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主人用來牽制哥哥的一部分。

那晚他是過去陪某位高官的,而哥哥則是去殺那位高官的。

他一直都記得,那個夜晚當他見到哥哥時,不經意地看到了哥哥眼神撇過了一瞬間的驚訝,然後轉瞬就變成了厭惡。

「哥……」

他那時想要開口,卻被哥哥硬生生地打斷。

「不準叫我哥哥,我從來就沒有你這個骯髒的弟弟。」然後,他看著哥哥將手中的劍凜冽地揮到他的脖子旁,「下次再讓我遇見,我一定會殺了你。」

他記得當時自己只是呆坐在原地,目送著哥哥離開,連自己頸邊滑過了溫熱的紅色液體的毫無感覺。

他忘記那時候的感覺是什麼了,卻記得當時的身體很冷,明明想哭卻哭不出來,只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哭。

之後,他跟哥哥又被轉賣到其他地方,成為了人體實驗的試驗品。

「我哥在後來的一個晚上,曾經不顧危險在最後一刻抓著我一起逃出實驗室。」勾起苦澀的笑容,那時候他只是想,至少哥哥還是想帶著他的。

至少哥哥他……不會想要單獨把他丟在實驗室任人宰割。

只是那時候他們人生地不熟,怎麼可能逃過熟悉地形的研究人員呢?

他們一起在山林裡逃竄了兩天,那兩天哥哥的表現雖然還有些生疏,但就像最初時對他那樣,無微不至地照顧他。

他那時剛接受完最後一項實驗,身體還在發高燒,所以哥哥格外關心他的狀況。

只是最後,他們終究逃不過研究人員的緝捕,被逼到了山林的懸崖邊。

他那時才正要張嘴問著怎麼辦,卻看見哥哥的眼神逐漸從緊張,轉為憤怒,而且那份憤怒是針對他而來的。

「都是你這個累贅。」冷不防地,哥哥突然這麼對他說。

他害怕地往後退,一步一步地向後,多麼希望自己此時聽不見哥哥的聲音。

「如果沒有你我就不會跟著被賣掉,在你出生之前我們家一直都過得很好。」他的哥哥不斷往前靠近,而他更是繼續往後退。

他覺得哥哥的聲音正在不斷地放大,長久以來的什麼東西正在一點一點的破碎,他在害怕,害怕與哥哥接近之後,不知道哥哥會做出什麼事。

「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就不會被要脅去殺人,你知道雙手染滿鮮血的感覺嗎?」

喀擦地一聲,他注意到自己已經退到懸崖最邊緣的地方,只要再退一步,他就準備命喪深谷。

「對不起……」他那時候顫抖著聲音,面對著哥哥突然其來的憤怒只有不知所措。

「對不起有用嗎?如果沒有你的話,我現在根本就不會在這個地方被追上!」

他看著哥哥愈說愈激動,音量也逐漸提高,本來就在不遠處的研究人員也被聲音引了過來,直到最後他看著哥哥的身後,來自研究人員的手電筒燈光逐漸靠近。

「哥哥,研究人員他們……」

他試著出聲想要提醒哥哥,然而就像許久之前那樣,他又再次被哥哥硬生生打斷。

「不準叫我哥哥,我沒有你這種累贅弟弟!」然後冷不防地,他哥哥往前了一步,而他卻不敢繼續往後退,「如果從一開始,沒有你的存在就好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對他而言卻成為了永遠的夢魘,每個午夜夢迴的夜晚,他就是閉上雙眼都會想起,哥哥的聲音也宛如揮之不去囈語,時時刻刻地迴盪在他的耳邊。

現在也是,只是這樣簡單地述說著,他也能夠輕易地想起那個晚上的所有過程。

他的哥哥最後將雙唇靠近了他的耳朵,說完了最後的話語同時也使他楞登時愣住,而也是在這時候,他的哥哥伸手將他推下來的懸崖。

那雙曾經摸著他的頭,說著司空最乖了的溫暖大手,此時卻比誰都要無情地將他推下懸崖。

冰冷的感覺從被用力推下的地方逐漸擴散,那時的他多麼希望如果自己的心是冷的。

如果心是冷的話,他就不會再感到難受了;但他的心一直都是溫暖的,所以直到最後他依舊抱持著一絲希望,希望哥哥過去對他的一切厭惡才是裝出來的。

他一直都記得,被推下去之後,天際線是如何在自己眼中逐漸延伸的樣子。

但他最難以忘記的,卻是哥哥最後對他說的話語。

「去死吧,雜種。」

如果可以,他比誰都想要忘記那個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但他依舊忘不了,直到現在他還是無法忘記過去的一切。

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怎麼可能說忘就忘呢?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司空看著安靜無聲的所有人,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說得太多了,「在懸崖下發現我的人,是自稱第四組織和平團體。」

後來他了解到,第四組織致力於維持各國和平,希望能從人口販賣及奴隸制度開始著手,最終目的在於停止戰爭恢復人類過去曾經擁有的璀璨文明。

在那裡,他也再次遇見了過去在倒數第二個主人那裡曾經見過的熟人。

那是位叫做銀杏的女性,是當時在主人家少數對他很好的人,只是他沒想過對方會是第四組織的人,更沒想到這位女性日後更主動包下他所有的花費成為他的養母。

「總之,在我到這個世界之前,我一直都在第四組織待著。」覺得自己說得有點長,司空搔搔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抱歉,是不是太沉重了一點。」

「我只是覺得,司空你現在能這樣跟我們說話,有很大的原因是那位叫做銀杏的女性吧?」章天延首先開口,便提起了司空最後才提到的女性。

經歷過那麼多事情後,司空大概也消沉過一陣子,現在之所以能這樣正常地跟他們交談,章天延直覺就是司空最後提到的那位女性。

「欸?啊、是的……」說到銀杏,司空不自覺地微微勾起淺淺地笑容。

過去有一段時間,若不是銀杏的話,或許自己就真的不再這裡也不一定。

「但是你的哥哥,究竟是為什麼……」微微皺起眉,夏洛特總覺得關於司空的哥哥有那裡不太對勁。

是精神壓力太大,才導致最後瘋狂地將司空推下懸崖嗎?

「只有我比較想問,司空你掉下懸崖之後居然還能活著嗎?」伊立法眨了眨眼,關於司空的故事他只想問這個。

掉下懸崖還能活著,這要不就是運氣太好,要不就是被命運之神眷顧。

「好像是掉下來的時候有緩衝,詳細情形我也不清楚。」應該說自己根本已經沒有那時候的記憶了,司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至於我哥哥……我也不知道他的心思,之後也問不出來了……」

之後第四組織其實有在實驗室裡救出哥哥,但是那個時候哥哥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是誰,過去所有的一切。

所以直到最後,他依舊不知道一直以來哥哥對他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

或許,真的一直視他如累贅吧。

「總之,事情已經過去了。」心梅說著,但其實她更想要給司空一個擁抱,告訴司空這不是他的錯。

「是啊,都過去了。」他不能改變任何過去,也不能改變哥哥失去記憶的事實,所以只能打起精神,努力活下去。

不知道遠在另一個世界的他們過得怎麼樣呢……

「所以……壓軸換我了嗎?」看了所有人一輪之後,心梅有些為難地笑了笑,「我想司空比較適合放在壓軸呢,我的故事其實沒有他那麼多。」

雖然這樣說可能不太好,但是比起司空,她的故事可能無聊上了許多,所以她才覺得司空的故事更適合放在壓軸。

「在開始故事之前,我想要先說一件事。」將左手伸到蠟燭前面,然後看著藍色文字就像剛剛一樣出現。

司空驀地注意到心梅那張漂亮的臉在燭火的映照下,有那麼一瞬間突然變得有些不自然。

那張漂亮的白皙皮膚,有一瞬間看起來反而白皙過頭了,而且為什麼比起其他人,心梅不是將手放到燭火的上方,而是燭火的前面呢?

雖然那個藍色文字還是正常出現就是了……

沒有人注意到心梅的舉動,所有人都在燭火的映照下,看著心梅慢慢地開口。

「我在找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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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發表於 2016-3-6 12:44:16 | 只看該作者
貓醬!這裡有不拎子從屏東傳過來的廣寒宮來的桂枝!貓醬接好了!!(奮力一丟)
聽說廣寒宮的桂枝可以金榜題名!貓醬加油!!

司空你加油!如果說你連最簡單的級數都過不了的話...你就去跟芊芊結拜為異姓姐妹算了XD

魔法塔跟武鬥塔他們的導師是不是有姦情阿WWW

小熊維尼萬歲☆*:.。. o(≧▽≦)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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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姦情wwww  發表於 2016-3-20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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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發表於 2016-3-6 13:33:02 | 只看該作者
其實吧,我也覺得很像改造中心wwww (遭毆
司空加油呀!不要在裡面死掉了_(:3 」∠ )_ (並不會有這種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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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司空的話說不定真的不小心就會死掉了wwwwww  發表於 2016-3-20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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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樓主| 發表於 2016-3-13 08:17:07 | 只看該作者
對這邊是來發緊急公告的草貓

因為一些私人原因,這禮拜必續暫停更新

另外就是先宣布一下,下周第一階段篩選出來之後會再另行公布是否會停更到指考結束

最後還是感謝各位的厚愛,謝謝你們能忍受我這樣突然連載突然停更的無良寫手QQ

那就先這樣,我們下禮拜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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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草貓  發表於 2016-3-13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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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發表於 2016-3-13 22:43:02 來自手機 | 只看該作者
終於看完了ˊˇˋ 人偶啊...這會讓我想到安娜貝爾呢(×) 不過看起來人偶會跟武鬥塔有關聯噢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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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貝爾也太恐怖www究竟也沒有關聯呢www  發表於 2016-3-20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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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發表於 2016-3-19 14:07:21 | 只看該作者
沒關係!考試重要!貓醬加油!

繼續期待寒家小孩出現!

小熊維尼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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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羽寒QQ  發表於 2016-3-20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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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樓主| 發表於 2016-3-20 18:48:27 | 只看該作者

一翦梅03

本帖最後由 草貓 於 2016-11-2 18:07 編輯

心梅說,她的父親是一個讀書人,年輕時曾經與一名漂亮的女性相戀。

「我父親說,那時正是冬天梅花綻放的時刻。」

那天只是難得地出了個晴天,所以她的父親決定出門透透氣。

「不好意思,你佔到我的位置了。」那時一陣女聲響起,清清冷冷地,不帶有一絲感情地傳入他耳裡。

他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便正巧看到一名漂亮的女子面色不悅地站在他的身後。

他莞爾,只覺得好笑,這是他家他的院子,什麼時候變成這名女子的位置了?

「妳知道這是我家嗎?」不帶任何怒氣地,他指了指離院子不遠處的大宅邸,證實自己並沒有說謊話。

豈料,他的舉動卻引來女子一陣咋舌。

「這塊土地來來去去的人那麼多,誰知道你是那宅子第幾任主人?」女子一邊說著,漂亮的白皙臉孔一邊不留情面的把他推出院子,「我在你出生之前就住在這宅子裡了,說來不知比你大上幾歲,沒把你們這群人類趕出去就該謝天謝地了,現在還想趕我走?這什麼天大的笑話?你們人類不是最講先來後到嗎?我先來這塊地這兒就是我的,聽到了沒?你才該給我離開。」

對方愈說愈激動,說得好似別人總佔她便宜一樣,他被搞得一頭霧水,只得趕緊喊停。

「好了好了,別生氣別生氣,就是個玩笑嘛。」他輕輕地轉身,在小心不碰到對方身體的情況下輕巧地往院子的方向走。

「你、你還敢回去!」對方顯然開始有些氣急敗壞,纖細的手指一把用力將他拉回,這讓他有些驚訝,一名女子的力氣居然能有這麼大。

也或許,這女子的力氣本來就這麼大,只是他一直以來都小看了女性罷了。

「話說回來,這樹是什麼樹?」他回頭笑著刻意問道,雖然他也有自信能夠甩開女子的手,但是他沒有那麼做,只是就這樣任對方拉著。

這女子在這個時代,著實有趣。

「你不是讀書人嗎?書都讀到哪了?」對方自己放下他的手,然後白了他一眼,接著無視了他的目光爬到樹上,自樹梢摘了朵花下來。

「記好了,這是梅花,可別忘了,忘了會給人笑的。」從樹上下來後,對方翻開了他的手,將那朵梅花輕輕地放到他的手心裡,嘴裡嘮叨著卻還是給他做了介紹。

看著那朵被折下的梅花,他端詳許久,一時之間卻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怎麼?不喜歡嗎?」看著他的表情,對方放下了他的手,轉過身,即使他沒有看到也能猜想對方的神色變得有些黯淡,「不喜歡的話……」

「不是,我只是想,這花就這麼折下來了。」看著掌心中的那花,他心中只覺得可惜了,難得是這麼漂亮的花。

在樹上該有多好,能夠比誰都還漂亮的綻放著。

梅花之所以能夠吸引人,是因為在嚴寒的冬季中只有他不畏寒地獨自綻放,既美麗又堅強,不屈不饒地昂首怒放,獨具風采。

可現在,卻被人類輕易地折了下來。

「既然懂得為花兒難過,就別再惹樹林哭泣了。」似是知道他的心思,對方驀地說出了一串他不懂的言語。

可是他想了又想,卻又覺得自己能理解其中的箇中意涵。

「我可以問……妳的名字嗎?」一陣強風吹過,他看著對方一頭烏黑的漂亮長髮隨風飄逸著,回過頭那雙臉更是精緻的宛如洋娃娃,白皙地就如同洋人。

特別是那雙眼睛,奇異的淺紅色雙眼深深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我……沒有名字。」

風吹過後,他覺得自己宛如聽到銀鈴般的聲音,對方卻轉瞬即逝,徒留聲音落下。

「之後,我的父親才從他人的口中得知關於那院子的事情。」心梅慢慢地說著,不知不覺間,空氣不禁下降了幾度。

相傳,那院子有可怕的怪物,不僅會魅惑人心,更會以人為食,面貌醜陋卻善於將自己化為漂亮的女子,只為捕食好色之人。

怪物之所以佔據那院,說是與院子的梅花樹有關,想要逼出怪物,只要接近那梅花樹可以了。眾人紛云,有人為怪物編了一則故事,說那梅花樹是怪物與戀人唯一相認的地方,所以怪物才會守著不走;有人說那梅花樹是怪物親自種植的,對樹產生了感情,才不希望人類靠近。

只是他知道,這些都不是那傳說中怪物真正的面貌。

「人類真無聊,只是一棵梅花樹也能傳那麼多。」之後的每個下午,只要看見桌上出現梅花花瓣,他便會出來到走廊備上一壺酒,等待對方出現與自己賞花。

而對方,也總是會出現,那梅花花瓣就宛如一個信號,象徵著他們彼此都能抽出時間聊天的信號。

「那麼妳,真的可以變成其他的樣子嗎?」對於傳說也有些半信半疑,但是這女子長得實在漂亮,他不禁有些好奇傳說中怪物原本是醜陋的這件事是真是假。

「當然可以,要變成什麼都行,畢竟是醜是美,也都是你們定義出來。」將杯中的清酒一飲而盡,她原本正說得高興,卻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眼神一沉,「只是現在不行了,再也不行了。」

「不行了?為什麼?」


繼續追問了下去,他卻看見對方伸出纖細的手指,指向梅花樹旁那些圍繞著大樹的黃色符紙。

「那些符咒,禁錮了我的能力,也一點一滴的削減我原本擁有的力量。」她說著,白皙的臉色開始泛紅,顯然開始有些酒醉。

「那需要我幫妳撕下嗎?」他只是一時覺得有趣而問問,實際上也沒有真的打算去撕下那符。

他也知道貿然撕下符咒的危險性,而更是知曉此刻的自己正遊走在危險的邊緣。

豈料,對方嫣然一笑。

「不用了,就是撕下了,我也沒辦法恢復原本的力量了。」

那時候,他還沒能意會過來,對方話中真正的涵義。

「然後一天一天地,直到我父親注意到時,他才發現自己終於無法自拔地愛上了對方。」

在那講究男女授受不親、男子堅韌女子柔弱的年代裡,對方無疑深深吸引了他。

「人妖殊途,你可要想好。」

在察覺他的想法後,對方輕顫著睫毛,聲音幾不可見的顫抖著,似是也早已對他傾心,只是在等待著其中一方的開口,卻不打算自己追求。

只是他們之間永遠有一條無法跨越的界線,所以她才總是不提不求,誰都知道這條路上終究不會有一條圓滿的結局。

「我想好了。」他說著,小心翼翼地不做出讓對方害怕的舉動。

這不食人間煙火的妖,在他眼中就好似輕輕觸碰就會破碎,然後永遠地消散在他的生命裡。

他那時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希望能將對方把握在自己手中。

花兒綻放的時刻總是不長,所以才讓人格外地珍惜。

「想好了,便不能反悔了。」不然,她會無法控制自己失去時那一刻的情緒。

「我知道。」他轉頭原想看看對方的側臉,卻發現對方早已注視著他許久。

他慢慢移動了自己的手,厚實的大手輕輕覆在了對方那纖細的手上。

那時是月圓的夜晚,在月亮的見證下,他心只願兩人終能結成牽手。

「然而,他們的相戀終究是被人反對了。」心梅輕聲說著,她說得很淡然,就像是這件事本該如此,然對當時的兩人而言卻成為了永遠的心結。

第一個發現的人是男子家裡的婢女,然後這件事迅速地在下人間傳了開來,耳語間以訛傳訛,多少都加油添醋了些,直到最後傳進了老爺的耳裡時,那話已經是不能聽的醜聞了。

這件事,自然而然地引來了家中男主人的震怒。

「對不起,我父親要求我離開這裡。」他執著她的手,父親的命令他難以抗拒,即使不願離開,他也非得離開不可。

「那麼我在這裡等你回來,你說可好?」知道人類有許許多多的俗事要處理,但是她可以等很久,她是妖,擁有著近乎無盡的生命,所以她不在乎著時間的流逝。

「好,那妳在這裡等我,我會回來的。」然後男子想了又想最後說道,「我給妳起個名,妳說怎麼樣?」

對方字字句句說得懇切,讓她最後在那梅花樹下一等便是十年。

十年後,當她終於因為害怕對方一去不返,而逼著自己以緩慢的步程踏上旅途。

然而,當她看見大院下對方與另名人類女子談笑風生,幾個孩子又在院子裡遊戲時,她終於承受不住打擊而發了狂。

她一點一點地滲入,慢慢將男子的家族事業給摧毀,誘拐男子的孩子們將他們溺死,最後讓那女子傷心欲絕的懸樑自盡。

她看著對方日復一日愈加憔悴悲傷的神情,才覺自己做了這麼多事後依舊開心不起來。

心就宛如空了一個洞,比起最初時看著男子與女子的模樣,她的胸口反而更加地沉悶了,她卻不懂為什麼會這樣。

她已經把所有討厭的東西的毀掉了,為什麼還是覺得難過呢?

「一開始,妳就不該招惹人類啊。」

男子終究是請了人來為這家裡驅除災厄,而那道士也是來到這後只消一眼便將她捉拿在地。

她看見男子眼中驚異的眼光,殺紅了的雙眼止不住憤怒,即使被束縛住也拼命地掙扎著。

但是她在很早以前就已經快要沒有任何力量,這道士的道行也不淺,今日的確已經是她的末日了。

最後她停止掙扎,原本漂亮的雙眼早已變了色,成為駭人的腥紅,然而卻在此時慢慢地流出了鮮紅色的淚水。

「最開始的時候,是我招惹人類了嗎?」她說著,漂亮的臉孔淺淺勾起苦澀的笑容,「我說了那院子是我的,我很久以前就在那了,那梅花樹是我,幾百年幾千年來我一直都在那兒,人類犯了我卻說我招惹了人類,究竟是誰招惹誰呢?」

她還說過,人妖殊途,你可要想好。

究竟是誰招惹了誰呢?

「妳……為什麼要殺光他們?」

她看著對方的眼神中早已沒有了十年前那對她的深情注視,此時此刻那雙眼眸徒留對她的畏懼與害怕。

為什麼?這話他也問得出口。

她不禁縱身狂笑,然後發狂了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對方,就宛若對方已是自己的仇人。

「那你又為何要欺我負我?」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紅色的淚水終究是再也止不住地潰堤,她不甘心,為何自己不是人類?為何陪在這人身旁的不是自己?

她不甘心,不能甘心。

「好了,我送妳離開吧。」見她的生命也早已即將歸零,這一大鬧也消耗了不少精力,道士此行的目的是捉妖,既然捉到了便也沒有放生的可能。

於是她在男子的注視下,身體一點一點的化做光彩,然後慢慢地消逝於空中。

直到最後,她的淚水依舊止不住地流下,卻憶起男子最後給予她的溫柔。

「我想了很久,妳就叫心梅吧。」過去的他在臨行前這麼告訴她,又在她的手掌上比劃了字,「梅花象徵著堅強、高雅,還有幸福。」

然後,對方最後給她的笑容直到她消失前,她都沒能忘過,對她而言那也是她此生最幸福的一刻。




「心梅,願妳直到最後一刻都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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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發表於 2016-3-21 21:36:11 | 只看該作者
打蟑螂神速什麼的真是好技能啊(拇指(重點錯

話說這個世界的蟑螂該不會跟我們想像的那種不一樣吧?XD
這就是跟異界人溝通的陷阱之一呀!(嚴肅臉(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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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司空你來說說你看到的蟑螂吧XD  發表於 2016-4-3 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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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發表於 2016-3-26 15:55:45 | 只看該作者
所以說明天過後就要一直等到7/3嗎?QAQ

不過貓醬指考加油!

(偷偷問:那個蟑螂該不會是所謂的打都打不死的小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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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死也太可怕www這樣還可以晉級嗎www  發表於 2016-4-3 0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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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樓主| 發表於 2016-4-3 07:51:15 | 只看該作者

奪取01

本帖最後由 草貓 於 2016-11-2 20:14 編輯

「該怎麼說,我覺得是妳父親的錯呢……」聽著差不多告一段落的故事,司空微微皺起眉說道。

畢竟人家好好一個等待就是十年,結果卻自己出去另尋新歡,這種行為實在要不得。

「這件事該說是我父親的錯也可以說不是。」聽著司空的話,心梅淺淺地一笑,勾出動人心魂的笑容,「那名女子與那些孩子們並不是他的家人,他只是見一名女子帶著孩子在外面討生活不易才讓他們進入宅子裡面工作,給予他們一個遮蔽風雨的家,我父親那時已經打算要回去找心梅小姐了,只是誰知道……」

對方卻自己找上門,然後誤以為對方已經負了她。

「然而,妳的父親直到最後都沒有任何辯解。」章天延插嘴道,「對植物類型的妖異而言,移動本是極為困難的一件事,然而心梅小姐卻不辭辛勞地找上妳父親,可見她對妳父親的感情是多麼地深切。」

更遑論,當時的心梅小姐已經快要耗盡自己的力氣了。

「你好像很懂呢?」依舊笑著,心梅繼續說道,「我的名字是源自於我父親對心梅小姐的思念而取,而我希望能夠找到心梅小姐,將我父親生前最後的話傳達給她。」

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但是無論如何她都要傳達出去。

不,是必須傳達出去。

曾經錯誤不能再犯下,誤會若不解開只會成為永遠的心結,而她想要去解開那份心結。

「只是,不是說了心梅小姐已經……」夏洛特欲言又止。

她只是不懂,已經死去的人要該如何再次尋得。

「輪迴轉世,對吧?」章天延看著心梅驚訝的臉龐,笑了笑說道,「你的父親聽起來不像這個世界的人,我想大概是後來掉進這個世界而沒被發現的人。」

「但是,你怎麼知道輪迴這件事?」心梅疑惑,章天延還是對她說出為什麼知道輪迴的這件事。

埃爾維尼亞沒有輪迴的觀念,在埃爾維尼亞創世書中只寫了,死去的靈魂會回歸白色神明的身邊,卻沒有繼續寫到其他東西,而這也是夏洛特會不明白輪迴的原因。

「我原本的世界是有這樣的觀念的。」章天延聳聳肩,然後轉向司空,「司空的世界也是嗎?」

突然被點名的司空先是愣了好一陣子,然後才搖搖頭。

在他們的世界,相信著死後必定會上天堂,在那裡有著的是沒有戰爭、不分種族貴賤的理想鄉。

後來他們又聚在一起稍微聊了一下,一直到深夜以後才各自分別離去。

司空原本是想跟夏洛特還有伊立法一起回去的,卻被章天延留下來問了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像是中午有沒有吃飯,一天大概吃多少東西之類的,含糊帶過去之後他才終於被放人,卻也只好自己步行回宿舍。

「我可以借用你一些時間嗎?」

在月光的映照下,心梅的身影突然從黑暗中走出,本該漂亮的臉孔卻在此時愈看愈不自然,司空不禁心中起疑,反射性地往後退。

心梅的確長得漂亮,但該怎麼說……?

精緻的有些過頭了,像是一些妝容,就算是夏洛特也會需要補妝,補妝後看起來也都會有些微的差異,像是口紅啊什麼的。

但是心梅不是,那些東西在她身上就宛如、宛如……

本來就在她身上,而不是之後才擦上的一樣。

「我該謝謝你剛剛沒有揭穿我嗎?」勾起有些苦澀的笑容,心梅慢慢地往前一步。

夜晚的涼風吹起,將那頭秀麗的長髮給吹散了開來。

「我聽不懂,妳在說什麼……」本能地又後退了一步,司空試著將自己的身影隱藏到陰影下,希望能抓到一瞬間的破綻,然後逃離這個地方。

然而,他想得還是太過天真了。

「其實你是知道的,因為你注意到了其他人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伸出自己的雙手,司空看到對方原該纖細漂亮的手指,此時卻宛如塑膠般地扭曲焦黑,早已不是先前看過的那般美麗,「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只是希望你能幫我。」

「為什麼是我?」聽到草叢裡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沒有在意太多,司空以為是對方撥弄了什麼。

「因為你能夠相信。」心梅收起了自己的那雙手,然後笑了笑,「想知道,剛剛那個故事我沒說出來的部分嗎?」

剛剛的那個聚會,說來也可笑,不知道是所有人都沒注意到抑或是各懷心思,在她的耳中沒有誰都全盤托出,包括她自己也包括了司空。

硬要說的話,伊立法說得已經是最詳細的了,但她本能認為伊立法不能相信,跟司空比起來,她覺得伊立法藏起的部分要更加危險。

而夏洛特跟章天延,章天延幾乎只挑了事情在說,至於夏洛特……

她覺得,她在說謊。

但這畢竟只是她覺得,然而在她找到心梅小姐之前,她不能讓自己出任何的危險,絕對不行。

因為這是父親離世前,最後的願望。

「妳……還有什麼要說?」停下腳步,司空緊緊盯著對方,深怕心梅突然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

「你不好奇我的來歷嗎?」心梅笑著,同時也說出了司空不願意去思考的事實。

一般來說,在心梅說出父親時自然會先入為主的認為心梅是男子的親身子女,但是心梅也說過了,男子沒有結婚生子。

這樣一來,這個說法便與心梅存在相悖離,而這個世界也不像是會讓來路不明的男子隨隨便便領養孩子才是……

司空多少有猜到一些,畢竟這在他原本的世界並不是多麼稀奇的事情,只是他的世界禁止製造罷了。

「好奇了,妳就會說嗎?」若是別人對他好奇,他也未必會說。

誰都會有不想說得事,沒有誰規定誰非要告訴彼此最真實的自己。

「我會說。」她笑著,不似人類的精緻臉孔勾出動人心魂的笑容,「若你開口,那我便會說出。」

時間正在流逝,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

思考了片刻,司空最後才有些猶豫的開口,「那我……想知道妳究竟是什麼?」

他能猜到得,只有對方不是人類,也極有可能是人造品,但以心梅的外觀來看,他不得不讚嘆那位技師的手藝靈巧度之高,可謂巧奪天工。

若非那些不自然的細節,他也未必會注意到心梅的問題。

聽完司空的回答,她依舊淺淺地勾起笑容,然後緩緩開口。

「我是人偶,由父親仿心梅小姐的樣子所手製而成的人造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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