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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dodorabbit 於 2017-4-21 21:19 編輯
聽到這話,被他稱作城主的男人眼角抽搐了一下,隱隱露出緊張的神色。
「放心,我不是來找您敘舊的,舊帳的確要算,但不是現在。」傑利爾收起笑容,冰冷的眼神表露無遺,「今天只是想和您分享一些近況。」
「我最近交了幾個朋友,他們剛組成一個冒險團,叫席夏。團長是個黑髮紅眼白皮膚的美人,人不錯,就是太善良了,連蒼蠅也不忍心殺。」說到這,他嘆了口氣:「唉,昨天還為了這件事和他吵架,我都想乾脆放他們被蒼蠅煩死算了,可是畢竟是朋友,這樣又好像太無情了──」
「所以說,為了我新朋友們的安寧,能不能請城主大人稍微管管手下的蒼蠅們,別讓他們在人家的耳邊嗡嗡亂叫呢?」
男人肥胖的身子不安地扭了扭,「我的手下那麼多,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要抱怨也確切點吧。」
「謬特‧伊旺,就是那個冰陽的倖存者。」傑利爾直接點名,然後向城主挑了挑眉:「你不搞定他,就是我來囉。」
說完,他也不等對方的反應,轉身步出房門,丟下一句:「要怎麼做就看你了,再見。」
看著門在他面前碰地關上,城主露出扭曲的表情,他盯著傑利爾離去的方向,惡狠狠地低語:「不就是隻受寵的狗,竟敢對我下命令?你會後悔的,傑利爾。」
走在鋪著精緻地毯的長廊上,傑利爾對牆上懸掛的各式名畫感到無比惋惜,這麼棒的藝術品卻要流落到這隻豬的家,成為那種畜生炫富的展示品,真是浪費到了極點。
他看了下窗外,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他有充分的時間去找齊利特立等人,帶他們到附近有趣的地方繞繞後再一起回去,估計回到武器舖時不過傍晚左右。
他必須盡快和這群人打好關係,才能找理由和他們一起行動。
尤其昨天還和守護花起了爭執。
他承認自己沒料到會在這種事上發生衝突,他沒想到花會如此排斥殺戮,甚至連來意不善的陌生人都想保護。
這算人性化的副作用嗎?
算了,頂多是對方在未來的可靠性和助力降低罷了,有還是比沒有好,反正他本來就不認為那會是個可以將背後託付的對象。
交情再深,花終究是葉的守護者。
「傑利爾?你怎麼會在這裡?」
正要推開那扇過分雕琢的大門,一個聲音叫住了他。傑利爾停頓了一下卻直接走出去沒回頭,這間從裡到外都散發奢靡氣息的屋子中沒有半樣讓他想多停留的人事物。
「喂,我叫你啊!」
來人追來了,那是個年約二十的青年,衣著是侍者模樣。他見傑利爾沒有搭理的意思竟直接跑到對方前面攔下他的去路,劈頭就是一大串話:「果然是你沒錯嘛,遠遠看你那身影就認出來了,和幾年前根本沒變──嗯,近看好像真的沒變啊?你是不是過得很糟啊?身體好像沒什麼長呢?」
「普普通通。你還想說什麼嗎?我還有事,想先走了。」
「我的媽呀,傑利爾你竟然還沒變聲?你現在……都快十八了吧?是不是身體有什麼毛病啊──」
「狗真的會和主人學,一個比一個愛裝模作樣。」
傑利爾猛地打斷他,冰冷的眼神加上鄙夷的微笑讓對方原本帶著消遣意味的臉登時一僵。繞過青年,他走到自己的騎獸旁翻身躍上,「明明從我們踏進恩度開始就在注意了,幹嘛說的好像現在才看到我的樣子?」
見青年一下子接不上話,傑利爾繼續說:「我現在過得再糟也好過以前那種當人走狗的日子。倒是你,」他看了看對方那身金線鑲邊的侍者服奘,「過了這麼多年還是在做一樣的事,有這麼值得炫耀嗎?」
「……呵呵呵,你真的沒變,一樣這麼討人厭──」
「那還真是件好事,我可不希望被你這種人喜歡。」
「不過你還是有讓我意外的改變喔,」青年突然這麼說,他露出古怪的笑容,「至少我一直覺得你這種人不會有女人緣,但是那個叫冰清的女人還真漂亮啊,她是你的朋友嗎?」
正要策獸離開的傑利爾停下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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