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詠卿 於 2014-6-28 23:30 編輯
「綠葉,那我們先回去了。」暴風和大地同時起身對我說。
「.....呃喔,好,路上小心。」我停下清洗的動作,遲疑了一下與他們道別。
本想跟他們說不要再叫我綠葉的,畢竟已經從綠葉騎士長退了下來,再沿用這個職位姓氏有點怪,雖然凡里卡一直希望我回去。
但頓了頓,仍是終究沒說出口,也許是因為眷戀著聖殿的一切吧!尤其是永遠閃耀熠熠的他,總使那件事之後已經過十年,我,還是忘不了他的一顰一笑。
忙碌了整個午餐時段後,為自己砌上一杯茶,坐在店裡眺望葉芽城廣場最佳視野位置上休息著。偌大的玻璃窗望出去,是葉芽城的廣場噴泉,那裏是我所思念的人,認真工作的地方。而他並不知道自己面對民眾時的燦爛笑容和背對民眾時的咒罵神情,均已落入我眼中。
這是當初特別請這間餐廳的裝潢設計師做的隱蔽玻璃窗,從裡面可以清楚看到外面,街上的行人除非很貼近,不然是看不清楚的。就算是看到了,也只是模糊影像。
在這裡默默看著他十年,也守護了十年。
我不確定他知不知道,其實我並沒有如當初所說的辭退原因離開葉芽城,而是留在這裡開了一家他不會主動光顧的餐廳,但我知道他是有吃過的,因為會有好事者特地帶回去給他,而這樣的人不只一個。
還好,他吃了後沒有太大反應,也沒有出現任何記起事情時會出現的痛苦症狀。
我明白大家都想幫忙格里西亞恢復記憶,進而與我重新在一起。甚至阻擾著他認識異性,或跟異性單獨相處,格里西亞還因此鬧了好幾天彆扭。
這是大地來找我時說的。
也知道安公主事後被報復得很慘,哭喊著說她錯了、請求原諒,但卻沒有可以解決格里西亞失去記憶的辦法。
還記得當大家在會議室聽到,安公主說沒有辦法可以讓格里西亞恢復記憶時,有多生氣,直嚷著要將她綁進審判所,徹底領教光明神的嚴厲。
唯獨我淡淡回應一句罷了,面無表情離開會議室。
翌日我提出辭呈,格里西亞雖然不記得我是誰,卻也不肯批准辭呈。為此還生了好幾天的氣,天天去打刃金出氣。
但我真得累了,沒有勇氣再面對他這樣反覆想起我的時刻。
說我鴕鳥也好,說我逃避也罷,只要能離格里西亞遠一點,不要彼此再為了記憶痛苦,怎樣都無所謂。
將辭呈趁著格里西亞出任務時,用兩個月的薪水賄駱教皇幫忙簽名,畢竟格里西亞不敢對教皇做什麼事。並且在當天下午就完成交接儀式,當天晚上就搬出聖騎士宿舍,先住進寒冰的家裡,慢慢再做打算,同時學習一些開店的事宜。
又過了半年,終於開設這家餐廳,每個人都來光顧過,就連不需要飲食的魔獄都來過,唯獨他沒有來過。
心裡是既高興又失落,高興的是不用見到他因為我而痛苦,失落的是他終究沒有想起我。
一晃眼,十個春夏秋冬也過去了,今天是格里西亞十年前吃下安公主準備甜食的日子,今天也一堆人來店哩,像打聽八卦似的,頻頻想從我口中問出恢復記憶了沒?重新在一起了嗎?
我苦笑著搖頭,思索著該提醒他們有個問題一直存在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沒有人知道,就連我也不知道,格里西亞更不會知道。
就算恢復記憶,我跟格里西亞也不是當初的我們了!就算我繼續愛著他,他有可能因為想起我這個人,而再次與我相戀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沒有人敢肯定,就連跟格里西亞最要好的審判也不能確定。
再說了,我當初選擇放棄綠葉騎士長職務時,也已經一併放棄再與格里西亞相戀、甚至相守一生的希望。
不是不愛,不是不想,只是因為一個人已經演了十年的獨角戲,再如何熱愛舞台的演員也會疲累。
人的一生又有多少個十年可以蹉跎?
我為了格里西亞,耗盡的豈止有十年,而後又要再虛度幾十個十年呢?
我們一開始就處在不平等的關係上,先愛上的人永遠輸一半,而我已經輸的徹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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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卿:
邊打邊想哭說,
綠葉被我寫得好可憐。
嗚嗚.....我對不起綠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