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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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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老大,你看這孩子!」突然打斷萊因希斯的祈禱,正在幫孩子清洗身軀的小蛇驚訝的喊道。
「?」萊因希斯轉頭,看著他們把孩子帶到他面前。
孩子身上都有不少傷口,一道道的怵目驚心,但卻沒有冒出血來。
怎麼可能?萊因希斯不解的掀開孩子的衣襟,裡頭的傷口都還很新,根本沒有結痂,怎麼可能完全不出血?
所以他身上的血都是另一個死去的孩子的嗎?
「阿……」甩甩頭,萊因希斯把衣服重新替孩子穿好,眼光銳利的重新吩咐小蛇:「想辦法把消息繼續傳下去!我不要又有人來跟我說把居民給吞了!如果知情者還這麼做,老子跟他拼了!」
「是!」
「收到!」
抱著嬌小的孩子,火蛇神情凝重的滑回去木牆旁邊,在打開木牆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裝著手臂的箱子。
希望這個暈過去的孩子沒有看到他哥哥死去的那一幕,這樣他就可以隱瞞下去了。
因為有些事,寧可不知道會比較好,能夠抱持的希望總是比較多,不是嗎?
在混亂的世界裡看了太多事,重新發生在他眼前的卻如此不鮮明。
咖答!
他打開了木牆。
「小琴!」所有人的目光馬上看向他,寒冰驚愕的看著他手中的孩子,一秒衝過來抱回了這個小女孩子。
居酒屋裡的燈光取代了外頭的黑暗,暖暖的香氣再次充滿了他的嗅覺,卻沒辦法讓他放鬆。
「怎麼傷成這樣。」格里西亞皺下眉,開始放出一點一點的聖光試著治療,但效果有限,裏果一見狀,馬上衝回去廚房裡頭找了治療用的果實和藥膏出來。
琴里的身上到處都是傷,但是身上濕答答的卻沒有半點血,傷口隨至緊急的治療慢慢癒合。
「小琴、小琴?」臉色蒼白的抱著自己的小女兒,寒冰不斷呼喚著她。
「她幾乎沒有失血……沒事了,她的傷口都是擦傷和刮傷。」太陽捏了把冷汗,剛才一瞬間忘記這小女孩的血緣是不會讓她隨便出血的,這下才喘了口氣。
「小琴……」心疼的抱緊她,寒冰抬頭問:「她怎麼會變成這樣?是誰傷了她嗎?」
火蛇靠近了座位,淡淡的說:「很不幸的,她遇上了我們這裡因為太凶殘而不受歡迎的居民,被狩獵的時候好險我的下屬馬上用白髮的酬勞去做交換,她才沒有被吃掉。」
握住女兒的雙手不斷顫抖,寒冰氣到眼框都發紅,什麼叫做『被狩獵』!
「是誰做的?」
「別惹牠,我也不想跟牠槓上。」火蛇無奈的說,然後他開口問:「我可以問一下為什麼這孩子受了傷卻不會流血嗎?」
「……」寒冰撇過了頭。
太陽帶著抱歉的眼神看著火蛇:「這是家族機密,真抱歉,我們無可奉告。」
東吉不解的回問:「什麼不會流血?小琴的衣服上都是血阿!」
寒冰一愣,他緊張的開口問,但這才發現他連語氣都在顫抖:「當時是不是有誰在她旁邊?拜託告訴我!」
萊因希斯一僵,他低低的回:「不知道……我的下屬只找到她一個孩子而已。」
「是嗎?是真的嗎?」寒冰抓住了萊因希斯纖細的手臂,語無倫次的說:「她還有一個哥哥!真的沒有看見他的蹤影嗎!嵐諾總是待在小琴旁邊……不會錯的!拜託你再找找看!」
「我們當然有再找,如果有任何消息他們都會再通知我,或者是直接把人帶回來這裡,不要緊張阿!」萊因希斯認真的說,然後壓住寒冰的肩膀叫他冷靜。
「可是、可是……」
「寒冰,冷靜點。」格里西亞抱住他的肩膀,不斷告訴他不能亂。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寒冰現在整個心慌意亂,小琴身上的血到底是誰的?為什麼他總直覺是嵐諾的!
「老爺老爺,二樓有房間,要不您們快帶小琴上去休息吧!」
「好、好。」寒冰點點頭,馬上就站起身,瞬間的腳麻差點害他跪下,但他就像毅力爆發一樣直接站起身,跟著東吉往二樓移動。
琴里的金髮晃阿晃的,甩出了幾滴沾了紅水的水珠,雙眼緊閉。
格里西亞緊跟在後,急急忙忙跟著衝上二樓,慌亂的燈籠一閃一閃,好像在叫後頭的同伴快點點亮自己的燈,居酒屋的燈光瞬間亂了,好像小女孩身上的血衣驚動到他們一樣。
東吉拿著鑰匙開了門,裡頭就像飯店的套房一樣,床鋪都已經舖好了,堆積如山的繡花枕頭就在旁邊,伊希嵐抱著自己的小女兒放上床,感受她已經平穩的呼吸,這才慢慢靜下來。
「東吉,有沒有女孩用的衣服可以給她換?」
「我這就去拿!」
格里西亞摸了摸琴里的臉蛋,然後拿出裏果給的藥膏抹在那些細細碎碎的傷口上,雖然自己身上有聖光玫瑰珠,但在小琴不會出血的狀況下,暫時還不需要用到。
東吉很快的拿了一套簡單的換洗衣物,擔憂的跑進來問:「有沒有再需要什麼?」
「先不用,我想先幫小琴換衣服。」全身濕的讓她休息只會害她感冒而已。
手腳俐落的幫小女兒換下已經溼透了的衣物,伊希嵐一向面無表情的臉早充滿了擔憂,一刻也靜不下來。
「那個……格里西亞老爺,為什麼小琴不會流血呢?」東吉很是疑惑的問,小琴的衣服上確實沾了血,但是仔細一看,她那些還沒結疤的傷口卻完全沒有湧出血,非常奇怪。
「……寒冰,要說嗎?」
伊希嵐搖搖頭,只是繼續拿起旁邊的醫藥包替小琴包紮,因為現在沒有人使的出可以瞬間治療的治癒術,就是太陽也只能放出簡單的初級治癒術。
「抱歉,這真的不能說。」格里西亞淡淡的說。
東吉趕緊搖頭:「不是的,每個人都有沒辦法說的事情,東吉並不是要您們一定得說的……我、我真的很抱歉!」
「沒有關係,謝謝你們的衣服和藥箱。」
「嗯、嗯……」
格里西亞拿起一旁沾血的衣服,一聲不吭的往門外走去,輕輕關上了門,然後他靠在門板上。
緊緊握住那件沾血的衣服,連咬牙的聲音都明顯的能聽見,他心頭上正燒著一股火!
只要一想到那些孩子只是像平常一樣準備開始一天的生活,卻莫名其妙的被捲進阿蘭尼裡頭,還受了傷,而他卻什麼都辦不到!他好氣自己為什麼不能把每個孩子都顧的好好的,不管是自己的夏西亞也好,雷瑟的小雙胞胎、寒冰的嵐諾和琴里……包含暴風的迪斯也是!
從那些孩子誕生、出現,他就認為兄弟的孩子當然也是自己的小孩,就這樣寵著他們,想保護他們到三十歲的心意一直都沒有變過,可是為什麼這件跟他們完全無關的事情偏偏要扯上他們!
不要、他絕對不要再讓任何一個孩子受傷了。
他絕對不要看到孩子的母親露出難過的神情,不要說阿菲和禮里他們早就認識到算紅顏知己了,還有那個最愛他們孩子的夏洛特……
怒氣沖沖的走下樓,但他覺得他現在的表情非常平淡:「萊因希斯先生,請你帶我出去。」
「啊?」
「剛才寒冰問你有沒有看到另一個孩子的時候你的心臟跳了很大一下,是不是有看到但是卻沒找到?還是那個孩子出事了?」格里西亞冷淡的說,他很努力的控制脾氣不要牽扯到別人身上。
「我不知道。」萊因希斯搖了搖頭。
或許是因為不是人類的關係,他的心跳頻率非常奇怪,找不出任何規律,但重重的撞擊還是看的出來。
「沒關係,我只知道我不能坐在這裡等了;裏果先生,如果等一下有任何人,尤其是阿塔尼的居民來,請你務必轉告有關我們的事情。」
「好……」
格里西亞隨手抓了件掛在旁邊的褐色斗篷,眼神凝重的推開了大門。
「嘶,你真的打算去找到那個小女孩的地方看看?」火蛇動作很快的竄了過來,語氣裡滿是不贊同:「格里先生,我非常不建議你外出,我知道你心有憂慮,但這樣冒然行動太危險。」
他當然知道這樣很危險,但從看見琴里的那一刻開始,內心最焦躁的地方就被擊潰了,他心裡的怒火推翻了待在這裡等待的決定。
「對不起,我知道你很擔心我,但不論作為一個太陽騎士、兄弟甚至是父親、丈夫的角色,我真的已經沒有辦法把自己給壓在這裡乾等,請你暫時擔任我的護衛,帶我去找另一個孩子的蹤跡。」
「嘶嘶──我沒有辦法百分之百保障你的安全,但如果你真的想去,那就走吧。」深深的看了格里西亞一眼,萊因希斯對著不遠處的一角發出類似共鳴的嘶嘶聲。
「嘶──」
「嘶嘶嘶──」
遠遠地傳出了回音,有兩條體積更小,比格里西亞還要小的蛇竄了出來,他們身上分別帶著風屬性跟地屬性。
「老大,有什麼事嗎?」
「我現在要去剛才葛瑞卡沛奇找到那個小女孩的地方,你們跟著我,不准讓這位先生受傷。」保護他是第一要務。
「好的,老大。」
「遵命,老大。」
格里西亞手裡緊緊抓著太陽神劍,眼神一緊的問:「葛瑞卡沛奇是誰?」
「傷了那個小女孩的狼。」簡短的回答,火蛇很明顯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沒事不要跟他槓上阿先生,除非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贏牠,否則不要輕易挑釁牠。」牠的蛇尾晃了晃。
兩條小蛇見狀,合力推了推格里西亞,示意他坐到自家老大的粗狀蛇身上。
「我知道,但我想先知道另一個孩子去哪了,是生是死。」坐到萊因希斯身上,不知道是習慣還是因為心情激動的關係,晃動已經不會讓他頭暈了。
「期待他逃掉了吧。」火蛇淡淡的說,隨後就加快了移動的速度。
「嘶嘶──」兩條小蛇有些打鬧的在周圍晃了幾下,但實際上似乎在確認周圍沒有會對他們造成威脅的人,風屬性的蛇發出了陣陣的風鳴,地屬性的蛇則把身體壓的很低,好像在感覺地動。
「每條蛇的屬性都不一樣嗎?」格里西亞緊緊抓住萊因希斯的上半身,像是火蛇萊因希斯的火屬性就特別高,那牠們該不會叫做風蛇跟地蛇吧?
萊因希斯低低笑了聲:「的確不一樣,但我們同樣都是蛇……綠色的那條叫做卡特瑁,咖啡色的是羅恩洛洛。」
「先生你好阿。」卡特瑁友善的跟格里西亞打了聲招呼,然後戳了戳旁邊的羅恩洛洛:「我都直接叫他阿羅,因為他的名字太繞口了。」
「你好嘶──」
「你們好,我是格里西亞。」點點頭,他繼續問:「所以你們是風蛇和地蛇?」
結果一瞬間兩條小蛇都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連前頭的萊因希斯都低低的笑著,阿羅才顫悠悠的解釋:「附加屬性的稱號在每種種族裡是最高階的意思,雖然不一定具有統領的地位,但具有代表性的地位!我們兩個小小年紀連力量都不夠,不會是風蛇和地蛇的!」
「是阿是阿,像如果是您的話,『聖光的太陽騎士』或者『光明的太陽騎士』就很適合您了,想必光明神與神座大人都會這麼想。」
格里西亞眨眨眼,他一瞬間突然想到:那麼『冰的原民精靈』和『焰火的原民精靈』算不算呢?
法西斯和亞德格,他們究竟……
不過等一等,所以『火蛇萊因希斯』不就是?
「萊因希斯先生,您不就是……?」
「沒什麼,我只是活的久了些。」似乎沒有回答的意思,萊因希斯只是帶著笑意這麼說。
格里西亞低頭看著旁邊的兩條小蛇,結果卡特瑁還有阿羅都拼命搖頭,怎麼可能因為活的久就取得這樣的稱號呢!
「已經到了,血味延伸到這附近。」停下了移動的蛇身,格里西亞馬上從蛇身上下來,這次他沒有腳軟。
附近的建築物有被撞壞的痕跡,四處零零散散的。
「嘶嘶──」卡特瑁嗅了嗅這附近:「有葛瑞卡沛奇的味道,還有……很多的血。」
格里西亞放出感知仔細檢查這附近,這附近簡直像是大戰過後,東西和牆壁被撞的歪七扭八,地上有著巨大的腳印和被踩個爛透的血泥。
如果當初琴里身邊還有另一個人,那麼這裡的血恐怕就是那個人的血,因為禮里那邊的血緣在女孩子身上是不會讓女孩流血的;可是如果在男孩身上就會了,就像是嵐諾。
「嘶──葛瑞卡沛奇有說過,他先解決的是哥哥,後來我的部下趕上的時候只剩下妹妹了。」
格里西亞一聽,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心臟跳的非常激烈,他開口完全說不出半句話。
嵐諾!
「那個叫葛瑞卡沛奇的人在哪裡!」轉頭對著萊因希斯吼,已經失明的雙眼充滿血絲。
火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
「嘶嘶,那個小孩會不會是逃走了?或者掉到別的地方了?」阿羅見到格里西亞的表情,緊張的提出比較樂觀的看法。
「不可能逃走……嵐諾不可能丟下小琴逃走……」聲音變的嘶啞,格里西亞順著沿路的血跡繼續查看,然後來到了留有一大片血跡的地方。
萊因希斯跟著格里西亞移動,原本在內心打定那個叫嵐諾的孩子不可能活下的他,開始感到有些遲疑:「如果是被葛瑞卡沛奇給吃了的話,那多少會留下一些殘跡才對,不論是衣服也好、肉屑也好,怎麼會只有血?」就算有那隻斷手殘留好了,軀幹的部分呢?最討厭吃的頭髮應該也會連著皮一起掉下來吧?怎麼可能一塊都沒有?
而且這裡的血攤雖然多,但還沒有超過危及生命的量,最多的恐怕就是被咬下手的時候爆出來的血吧。可是這樣的傷口如果不止血的話也是岌岌可危。
「是啊……怎麼可能空蕩蕩的只有血?一些不能吞的劍、鐵製品總會留下來吧?」不自覺的拉高音量,太陽心中燃起了一點希望,他知道平日就算不必用劍,伊希嵐也早就把孩子教到隨時配劍的程度,劍總不會也跟著吞吧!
就是劍!劍怎麼沒有留下來呢!
仔仔細細在附近兜圈子放感知,果然只有血,完全沒有肉塊或遺體、遺物,應該沒有被吃掉!
但是,人呢?
此時在較遠處戒備的卡特瑁似乎發現了什麼,趴在地上伏行,左轉頭右抬頭,連阿羅都跟著跑過去。
他們小小聲的對談:「阿羅,這腳印不是狼的腳印,你不覺得嗎?狼的腳印沒有這麼大!」
「可是葛瑞卡沛奇是大型狼,你怎麼說牠的腳不大?」
「我不是說那種大,是這個腳印好寬阿!狼的腳掌不可能這麼寬阿!」卡特瑁雙手比了比這個至少得展開雙手的腳印,再比了比狼掌大概有的樣子:「而且兩種腳印壓著同樣的泥地明顯凹陷了很多,表示他的體重非常重,葛瑞卡沛奇是速度型,不可能這麼重!」
「所以還有第三者嗎?老大他們知道嗎?」眨眨眼膜,阿羅看了下旁邊沾到血的兩種腳印,仔細比對的確大不相同,但是非狼的腳印卻只留下那麼一點,好像只逗留一下就跑掉似的。
「老大──」卡特瑁咻的一聲就跑過去,留著阿羅一個人在腳印旁邊。
阿羅看了看葛瑞卡沛奇的狼腳印,又看了看另一個明顯不是狼的腳印。
「如果不是狼腳印,那麼是什麼東西的腳印?」他喃喃自語的問著,同時打了個冷顫。
卡特瑁把發現腳印的事情告訴自家老大還有格里西亞,一個人兩條蛇就跟著跑到阿羅在的位置。
「嘶,這的確不是狼腳印。」萊因希斯低下頭,細長的舌頭吐了吐地面那個非狼腳的腳印:「看來葛瑞卡沛奇沒有把事情跟我們交代完。」眼膜微瞇,他做出了這個結論。
「你們有辦法靠腳印的味道追蹤出來嗎?」格里西亞問道。
「沒辦法,我們的嗅覺敏感,但如果對方刻意隱匿氣味的時候,我們就束手無策了。」聳聳肩,萊因希斯說:「但至少可以確定失蹤的孩子沒有被葛瑞卡沛奇吞了。」
「就算可以確定又如何?我還是不知道他在哪裡……我是要找到他阿!」頭痛的低吼,不安感越來越侵蝕他的心靈,他好害怕嵐諾已經死去的可能。就算只有一點也好,誰來告訴他嵐諾人平安無事?
他從來沒有感到這麼無力過,原來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力量薄弱到這種程度嗎?
兩隻小蛇在特殊腳印的旁邊周旋,舌頭不斷輕輕碰觸那塊腳印來記憶味道。
「嘶嘶嘶嘶嘶嘶──」阿羅突然瞇起眼膜,視線遠遠的看著別的地方。
「我想我們該回去了,血腥味會吸引不相干的居民湊熱鬧。」萊因希斯一把捲起格里西亞,把他穩穩的放到自己的蛇身上頭。
「可是……」
「老大,請先等一等。」阿羅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輕聲喚住了準備離開的萊因希斯。
他感覺到了,土地向他傳達而來的巨大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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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
她腳步輕盈的踩上了一邊的屋瓦。
答。
風輕輕的吹過她的長髮,藍黑色的頭髮和藍紫色的天空成了很明顯的對比,她精俐的眼眸映照了阿蘭尼的每一片街景。
然後,她手腳靈巧的滑下了屋簷,跳到另外一棟房子上,完全沒有製造出半點聲響。她身上的衣物僅是簡單的短袖和七分褲、腰間綁著沒有穿到的長袖外套,和她平常一樣,簡單、俐落。
她的動作銳利而迅速,她讓自己的衝刺像飛刀般精準,抵達另一個牆面也不過就是那點著地聲。
答。
纖細的手指輕而易舉的攀住了欄杆,光靠一隻手的力量就撐起了整個身體踩上欄杆,絕佳的平衡感讓她踩著細細的桿子往前走。左搖右擺的竿子看起來明明那麼脆弱,她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畏懼。
即便已經有些年紀,但不論是她的容貌、身手、身材都讓人無法猜出她的年齡,歲月為她帶來的只是更加沉著的氣質還有風采。沒有人會相信這個能自在的踩上陽台、攀上屋頂的是個年逾四十的女子。
吹過巷口的風帶來磚瓦的土味,這讓她想起在好久以前,她曾經把這個味道視為理所當然,她每天每天都聞著這種自然的味道還有清風的吹拂過生活,她的身體帶她去到各種地方,然後自由自在的奔跑,直到──
「菲兒,下來吧。」
遇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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