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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訓練一下起標題的能力,所以每章我都會寫上章節名稱……然後現在我只希望每章都能以「無題」為名……所以下章起,泥懂的
第十八章 - 開學前的最後一個星期 - 上 (更正)
嚓——
怎麼,又失敗了?
呵呵,我是曉得沒錯,可是我有義務要去幫你嗎?
或者……
答應我,
過來,
我們這邊。
要知道,
這可是早在千年前已失傳的精靈系禁咒。
我甚至可以肯定的跟你說,
除了我,
沒其他人會。
嗯?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
亞那又怎樣?
手段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學會了。
朋友?
呵呵。
世上沒有真正的朋友,
沒有真正的同伴,
有的,
只是之間的利益……
耳朵變尖……這是成功了?
不用謝,只要記住你答應過什麼。
來,去那邊喝杯咖啡慶祝吧。
哈哈,別這樣說,
既然種族改變了,那就如同新的新生命,
興趣跟理念……也該改變一下了,
沒錯吧?
「嗯,沒錯……」
「所以……」
『你可以去死了』
嘶——
「嗚……」我揉了揉額角,緩緩的從床上爬起來。
剛剛好像夢見前世了?
……可是內容卻記不清了。
該不會是經年越千終於得了老人痴呆症了吧?
我茫然的看著微微透著陽光的窗簾,再摸了一把臉。
算了,反正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唄。
甩了甩腦袋,我推開身上的被褥,然後下床……
被褥?
右手竟然抓個空,被子不見了?!
我反射性警惕地做出防護姿勢且環視房間,映入眼簾的是名為烏鷲的卷狀不明物體又寬了好幾圈。
頓時,我腦子裡成群的草泥馬呼嘯而過。
這是表示我在這邊睡就不能蓋被子的意思嗎!
呃,不,今天應該可以去新房間了吧!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怔愣的瞪著壽司捲片刻後,毅然決定報復!
伸手直接將烏鷲扒拉過來,烏鷲就像個棍子一樣滾到了我那邊的床沿。
「嗚……」烏鷲扭曲著臉,神色不悅地呻吟了一聲。
黑館的床舖也夠大,剛好捲到這邊時一張被褥就平攤在床上。
只是我的臉又不由抽搐了一下。
他到底是怎樣捲的!
為什麼他身上的另一張被子會是以相反方向來捲的啊!
我只好又將他推向相反方向,又滾回去他原來的位置上。
「嗚啊啦……」烏鷲不安地晃動了四肢,然後迷茫地睜開眼睛,「冥漾?」
平時古靈精怪的雙目,現在卻迷迷糊糊的,顯得格外的無辜。
我突然有點心虛,立即若無其事地打個呵欠:「早呀。」
「嗚……」烏鷲轉過身,將頭埋進枕頭裡猛蹭,悶悶地說道,「我夢到我在吃一堆巧克力棒,卻突然被巧克力大怪獸澆上巧克力醬再被推來推去……太恐怖了好恐怖……」
「……喔啊。」怪物什麼的,一根手指就被你秒殺吧。
烏鷲察覺到我沒多大的反應,便從枕頭裡探出頭來瞥了瞥,當他看到我已經摺好被褥下床準備出去睡房時,便立即揉著一頭亂髮也跟著起了床。
直到我發現身上不是睡衣而是外出服時,才意識到一件事。
昨天睡了大半天,根本忘了去洗澡,難怪身子總覺得癢癢的。
我微微皺著眉想了想,雖然不習慣在早上洗澡,但基於不清楚會不會又突然昏睡,所以還是決定現在去沖個澡好了。
於是我走進了浴室,然後面無表情地轉身看著跟在我後面一起進來的烏鷲道:「先到先得。」
「不要緊,我不介意喔!」烏鷲樂呵呵地笑著,手已經抓住上衣就準備脫下來。
「別鬧。」我無奈地摟住烏鷲將他離地托起,然後朝門口走去。
烏鷲瞬間看穿我的意圖,立即急忙掙扎,「等等等,我是要……小便!沒錯,我要去尿尿!冥漾放手放開我——!」
「……米納斯都好幾千年沒去過廁所了,就你?」
烏鷲發現自己的謊言一下子就被揭穿,面色不禁微變。他立刻捂住臉,視死如歸,「行了,打吧!」頓了頓,「別打臉。」
「……」你又看了什麼電視劇!
我毫不留情地一腳直接將烏鷲踹出去,烏鷲也沒再搗亂,只是一臉不捨地退出浴室,順道快快地講了一句「美女優先」便竄了出去。
我有點黑線地翻了翻白眼,對於自己竟然開始習慣烏鷲的脫線行為感到十分糾結。
這是真的是習慣了,還是所謂的「近墨者黑」?
我關門脫光衣物準備泡澡,扭開了水龍頭之後卻又想到……
如果突然抵不住睡意侵襲,我會不會浸死呢?
我將「烏鷲發現異狀撞門衝進來英雄救美」跟「浸死於缸腹」放在天平上衡量一下……
沉吟了好一會,果斷決定不泡了,免得我開創了黑館第一離奇死法的記錄。
我爽爽快快地洗了個澡,還不禁感嘆了一下沒人偶就是讚!
「烏鷲,麻煩幫我拿一下衣服!」我對著門外高喊,可是等了一會兒卻還是沒動靜,「烏鷲?」
難道外出了?
我疑惑地擦乾身子,然後用大大的浴巾裹起身體,就這直接出去,果然烏鷲真的不在房間裡。
難道他昨天一氣之下接了下來的任務數量多得要解一整天?
還是那一句,希望他拿到那張獎狀後不會大吵大鬧就好了。
房間有暖氣,所以我乾脆解開身上的浴巾,一邊擦乾頭髮,一邊打開睡房裡的衣櫃,頓時眼前一黑。
黑色、黑色、全都是黑色的!
甚至還有些連我也不知道為何物的布料狀物體,目測為衣物,只是誰會有膽穿這種服飾?
我左挑右選,終於找到一套比較正常的休閒服飾,再比了比身子,果然大小剛剛好。
我挑眉摸摸下巴,看來衣物這邊我可以省一筆了喔?
這時肚子響了一下,我下意識走出去打開冰箱拿東西吃,卻發現裡面的食物我實在是傷不起,不過還好昨天學長給了我一點錢作備用。
學長果然英明啊!
數了數,吃十餐也綽綽有餘。
打理好之後便準備出門打算前往餐廳,卻發現烏鷲的墨鏡赫然留了在桌子上,這令我腳下一滯。
我拿起墨鏡翻弄著。
烏鷲怎麼沒載上墨鏡?
我還以為他是出任務呢!
肚子也發出認同的咕響聲,順便提醒我快去餐廳。
我摸摸鼻子,扔下墨鏡,拿走備用鎖匙便走出房間。
「嗨,小弟弟,那麼晚才起床啊?」
一道悅耳的聲音至底層的大廳傳出,只是弟弟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我不禁怔了怔,我還未下樓啊,奴勒麗是怎樣看見我的?
不過一想到昨天奴勒麗那詭異的行動,我神色不禁一厲。
她到底發現了什麼呢?
我放輕腳步,走到二樓的梯級邊蹲下來,偷偷從樓梯扶手的縫隙望下去。
大廳就只站著兩個人,只見奴勒麗正在調戲著烏鷲,而沒載上墨鏡的烏鷲則滿面訝色,沾著巧克力碎屑的嘴微張,完完全全地愕住了。
難得他會在外面一臉呆滯,配合他現在的外貌,以致越發的像我了……我呸!
不過……原來剛剛是在喊烏鷲啊?
「嗯?沒梳洗就下來吃早餐嗎?」
……該不會是我佔了廁所的關係吧?
「奇怪,怎麼又變老了那麼多……」
啊?
「不對,怎麼頭髮短了!」奴勒麗猛地退後一步,瞇起眼睛,然後又驀然睜大,難以置信地高呼,「你是烏鷲?!」
語氣中竟然透著明顯的厭惡,碰過烏鷲的那隻手也不停猛蹭著衣角,像是要擦走什麼髒東西似的。
「……」我嘴角一抽,看來烏鷲得罪過不少人啊!
不過……
老,是什麼意思……?
我仔細看著烏鷲的側臉,又疑惑起來。
不對,沒鬍子啊?
老實說,奴勒麗的這句話的確令我有點不解及不安,我是想下樓去問問的沒錯,但當我留意到奴勒麗瞪著烏鷲,那連剜帶瞪的眼神,我卻步了。
只是單單一個照臉,就令奴勒麗幾乎氣炸了肺,看了她在烏鷲身上受過不少折騰?
這時烏鷲也回過神來,並以同樣帶著厭惡的眼神漠然冷視著奴勒麗,只是嘴角的巧克力碎屑令他的氣場大大削減。
兩人目光間真的是那個電閃雷鳴,風雲變色,血流千里……
我默默衡量了一下,只怕待會就會打起來了,所以頹然決定還是先回到房間以巧克力棒止餓。
就在準備悄悄地離開戰場時,我餘光瞄到桌上有一份早餐,心頭不由一動。
是早餐!
而且不是黑館的那種恐怖醒神套餐!
難道烏鷲已經替我買回來了?
我不禁感歎,賢惠啊!誰說幻武不適合家務什麼的!
於是我瞬間改變注意,決定用最快的方法下樓拿早餐。
我習慣性地以前十輩子的方法,雙手按住樓梯扶手,一跳一托坐到扶手上,然後調整好屁股的位置,手一鬆,就這樣滑了下去。
快到尾端時,我左腳猛地抬起,身子立即依慣性作用地向右傾斜,接著我再順住這力道來個側身翻,完美地,臉朝地,外加拖著一串灰塵滑摔到他倆中間。
三人:「……」
嗯,黑館的早上一如既往的平靜……這該死的身高!!!
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兒,烏鷲率先緩過神來,他急忙跑過來扶起我,我則帶點感激地望住烏鷲。
而烏鷲滿臉正色目不斜視地看著我雙目,就是目光有點飄忽,「我、我剛剛絕對沒有偷笑。」
「……」原來是有罪惡感才扶起我啊!
奴勒麗這時也反應過來,她訝異地再次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喃喃道:「雙胞胎……?」
我跟烏鷲瞥了她一眼,然後又一同移開視線。
「你跟她是怎麼回事?」我沒好氣地拍拍身上的灰塵,淡定帝狀,完全不提起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只不過第一次看到她時,想起一句從電視劇學到的台詞,便講了出來,之後她就發脾氣了。」烏鷲仿佛想到什麼委屈的事,巴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我,隨即又轉頭怒瞪了奴勒麗一眼。
……我跟你說,她這副模樣絕不是發脾氣那麼簡單!
奴勒麗又突然喃喃道:「不對,這……是父子……?不,爺孫……?」
「……」我跟烏鷲又默默轉頭看向奴勒麗。
她撞到頭了?
我朝烏鷲比了個眼神。
她剛剛只喝了一口咖啡耶!餐廳的食物都是那麼恐怖的嗎!
烏鷲驚恐地回視著我,然後又飛速轉頭盯著桌上印著學院餐廳標誌的早餐。
我默然望住桌上的英式早餐,原來不是烏鷲買的啊……
既然都下來了,那就順便到餐廳買早餐吧!
看那模樣,烏鷲應該不怎去餐廳用膳。不知道烏鷲會不會喜歡巧克力晨早套餐呢?不過他應該早就聞風品嚐……呃,離題了。
「那你到底跟她講了什麼?」拉回正題,其實我有點疑惑,奴勒麗總是一副嬉皮笑臉毫不正經的模樣,真的會有方法能令她那麼生氣嗎?
「胸大無腦而已。」
話音剛落,一條鞭子立即伴著強勁的破空聲,不偏不斜地劃向烏鷲的後背,烏鷲敏銳地察覺到氣流的異常,立即一個滑步向旁邊躲開,而我則沒閃避,因為這條鞭子的力度控制得很好,不會劃中我,只是那鞭風擦過了我的耳朵,劃得有點灼熱罷了。
「看,她心胸多狹小!」
烏鷲對著奴勒麗呲牙,手一揚,幾根虛空幻化的黑色羽毛猛地飛向奴勒麗。
「兔崽子,你敢再講一遍!」
奴勒麗咬牙切齒地瞪著烏鷲,一副恨不得將他撒成碎片的模樣,羽毛的每一道軌跡都被鞭子無懈可擊的擋住,殘留的氣波準確地朝烏鷲的方向擊去。
「……」顯然不只這一句話,但看樣子烏鷲也不會記得自己幹過什麼。
「我是……人不是兔子!你這個眼睛有問題的醜婆婆!」烏鷲昂首挺胸,鄙夷地望著對面貌美如仙的惡魔。幾片憑空變出的羽毛飛速正面旋轉,打散了氣波攻擊。
「吼!你這個熊孩子!」奴勒麗氣得七竅生煙,甚至差點失控地抽出幻武石子,最終還是靠著那丁點的理智,只是將手上的鞭子柄重重捏著。
手柄瞬間粉碎。
容貌什麼的永遠都是女性的逆鱗,碰不得。
想到這點,我頓了頓,然後不著痕跡地退後兩步。
……慘的是我旁邊的那位最愛砸逆鱗這種玩意。
「醜婆婆你生什麼氣!我才生氣嘍!」烏鷲憤怒地揮手又召出幾十片羽毛,令它們在空中待命,「你才是熊!你全家都是熊熊熊!」
我再悄悄退後多兩步,再望向烏鷲。
……更慘的是他完全不自知,還繼續戳著對方的逆鱗。
「啊啊啊——!!我斃了你!!!」惡魔被氣得連最後的理智也喪掉,發著暗紅色光的黑色重槌瞬間變了出來,她單手一個猛勁砸向烏鷲那邊。
烏鷲習慣性地以最微小的動作側身躲開,沒想重槌砸向空地時造成的氣波竟然被幻武強化了好幾倍,他一個不留意就被吹得失去平衡。
這個破綻露得太大了。
我暗暗搖頭,向後一跳,順著那道重槌砸出來的勁風半跑半飄的竄到角落觀戰。
烏鷲的實戰經驗比較貧乏,身手明顯帶著生澀,幾乎都是靠著本能。
就像現在,他下意識地以自身本有的飛行能力離地飄起,一條條亮黑的光帶纏繞連接到了自己的身上,再在前面建起了一道盾牌,好以抵擋那個勁風以防吹亂了陣腳,但這一動作做完之後才驚覺自己飄起了,愕了整整一秒才開始沖上前反擊。
這樣做,連外行人也能看出烏鷲實戰經驗不足。
兩人愈打愈猛,昨天才剛修好的大廳又瞬間被炸得面目全非,我甚至聽到大廳發出哀鳴,再加上那些想跑又跑不了的藝術品的尖叫聲,場面好不熱鬧。
雖然黑館的結畀強大非常,但也是護不住內部起的攻擊,倒是隔音效果還滿不錯的,到現在也沒有人發現這邊的小戰爭。
嗯,黑館的早上一如既往的平靜。
我淡淡的偏頭躲開一根橫飛過來的羽毛,老實說,激憤中的烏鷲的準頭有夠差的,不過其實也根本不用準頭,他就是以陰影那龐大且源源不絕的能量幻化一堆黑色羽毛亂揮而已,也難為奴勒麗能全部躲開。
不過恰恰就是這一下,卻令我的視線碰巧對準大廳中間的大鐘。
竟然已經九點了!
簡言之,現在餐廳一定是擠得嚇人!
再簡言之……咳咳,我實在懶得到餐廳去排隊了。
有多擠?
看看昨天的公會分部就知道了。
不是堪比,是媲美。
我再扭腰側身,以二十世紀殺人網路的標準裝逼動作躲開了另一發羽毛群攻,然後又驟然留意到另一邊的桌上那份楚楚可憐的早餐,發現還未被羽毛波及,霎時雙眼爆出一抹計算的精光。
我立馬轉頭看了看身後的戰場,據我專業老練的神預測,他們這副陣式恐怕還要再打個一個小時,於是我又回頭眼饞地看了看她剛買回來的英式早餐,不禁感觸良多。
這份早餐難得誕生到這個世界上,卻沒法盡到它生存的意義,為免它因著涼而被拋棄,我只好忍痛替奴勒麗吃了它了。
想通了,於是我饜足的拿起早餐,準備拿回房間日行一善。
呃……星期五刪掉上面那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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