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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覺得好像有點亂套了,不過還是不打算寫草稿,這樣寫才爽>w<……嗷——別打臉!
當賽塔用他那翠綠的雙眸盯著我看時,霎時有種什麼都被看穿了的危機感自心底油然升起。
「叔叔……」你有事嗎?
你是叔叔所以別欺負小孩喔。
我緊握了一下盤子邊緣,警惕地留意著賽塔,表面卻露出小孩子應有的可愛微笑。
但我才講了兩個字而已,賽塔已罕見逼不及待的插嘴問道:「請問,您身上的詛咒……」
詛咒?
他看到我的詛咒?
言簡意賅,驚得我完全不知道該怎樣回應對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賽塔看到我發愣,察覺到自己唐突了,不由一笑:「初次見面,褚同學。」
可是語氣全然沒半點疏離或客套的跡象。
長期的警覺性使然,我立即回過神來,並朝對面的精靈點頭回以微笑:「您好。」
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一秒後,數十支水箭毫無法力波動,無死角,憑空出現並密密的圍繞著他。
水箭顯然是由十分純淨的水元素聚成的,晶瑩剔透,令裡頭那條幼如髮絲的啡黑色的怪線越發的顯眼。
重生很常見嗎?
不,當然不。
要知道重生的代名詞鳳凰,衍生的主族鳳凰族,還要以類修真的方式練到某個恐怖程度才能重生,這甚至只是口傳,也沒人真正看過重生的實例。
所以重生這種事,如果傳了出去,必定會使一堆人陷入瘋狂,送上手術台當作實驗體禁錮解剖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以致我甚至已經做好覺悟,如果賽塔發現了什麼,我隨時都可以出手。
當然,那個芥蒂是指賽塔那一直扮豬吃老虎掩飾下來的驚人實力,而不是隨便殺生……殺幫過我不少忙的人。
賽塔帶著好奇神色的望向最接近的水箭,注視了好一會兒,隨即無奈地搖頭笑開。
我心裡一突,他已經看出那絲黑線其實是我隨便塞進去來唬人、帶著女惡魔口水的咖啡麼?
更令我吃驚的是,賽塔只是動一動念,圍繞住他的水箭瞬間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轉換」?
「這……」我簡直口呆目瞪,完全不知道該給點什麼反應好。
這可是我的招牌招式,堪比皇牌,賽塔只是一個照面就能學著使了嗎?
我甚至連防禦也忘了作,也好在賽塔沒有記仇於剛剛的水箭,而是輕柔卻帶著不知為何而生的同情歎息:「轉換比以前熟練多了呢。」
咚。
盤子跌下,早餐跌到腳旁,飛濺的渣碎被我平時習慣性圍繞在身邊的言靈貼身防禦罩擋住,沒弄髒我。
我沖過去抓住對方的肩膀……太矮了,使勁抓住對方的袍服,激動萬分:「你也重生了?!」
上一世的確有跟賽塔討論過「轉換」消耗精神力的問題,賽塔當時很感興趣,而且提出到一些能有效改進「轉換」的提議。
賽塔眼角竟然一抽。
我不解地眨眨眼,怎麼表情有點怪異?
我困惑的繼續搖著衣擺:「賽塔賽塔?」
嗯,順變改口,改口改的很自然。
「不,你這是……」察覺到些什麼,我迅速冷靜下來,雙手虛空比劃,凝出一塊半透明的計算錄。
這近似未來式的虛空觸碰式螢幕當然不是裝帥,只是這樣比較容易整理。
平常人遇到比較複雜的事都會將算式寫在紙上,絕不可能再費另一半心神來畫到虛空中。
不過這對我來講,都用了好幾世,已經熟練到易如反掌,何需費心神,根本是下意識的動作了。
我大咧咧的用感知查探著賽塔,同時將探測到的訊息轉移到計算錄上。
賽塔感覺不到惡意,也就無奈地站定定讓我以精神力翻弄,看著我幻化出來的計算錄靜候著。
「符合,符合,符……咦?」我手下動作一滯,許帶著計算錄也頓了頓,「怎麼這兒多了一倍有多?」
法力我比不上他,所以根本查看不到,可是精神力的話,我這妖師可比他強多了,只是為什麼他的精神力竟然比上世多出近一倍,那法力是不是也更變態呢?
我心裡暗暗慶幸著,還好剛剛沒沖動出手攻擊。
不過其他屬性沒變化,卻只有某方面突然異常變動的情況,我還真的有看過……
「請問要先到我的房間才繼續嗎?」賽塔感覺到感知離開了,便趁機提出建議,畢竟這裡是走廊,隨時會有人經過。
「你是安地爾?」
賽塔聞言,表情有點放空。
這黑館早晨真的有點另類,我開始後悔沒帶上相機了。
「呃,不,沒事。」我悻悻的別過臉摸了摸鼻子。
安地爾沒賽塔強,根本不可能收納到賽塔一絲一毫的靈魂。
「沒想到連你也會有改變呢……」我蹲下來以法術收拾地板,同時抬頭疑惑地問道,「按常理能力方面應該都是大同小異,為什麼你會變強了?」
我總算發現為啥賽塔會曉得「轉換」了。
賽塔在這世已經強到去某個程度,甚至可以隱隱領會到「時間」及「空間」的定律,簡言之就是可以稍微感覺到傳聞中的「平行世界」,然後也就是我重生前的那個「世界」被他領悟到,並在那重溫了我跟他關於「轉換」的對話。
再以他的智慧跟經驗,要使出「轉換」也不是難事,只是消耗方面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做到我這級數……
……那則是剛剛消除那堆水箭應該已經耗盡了他的法力。
所以其實我被唬了?!
賽塔學壞了?!
嗯,我的確很相信我的直覺。
……只是幾乎每次都覺錯而已。
賽塔盯著我有點扭曲的臉孔,有點摸不著腦袋,但只是片刻便推斷到我在說什麼:「鬼族最近幾年突然活躍起來,就連我也難免被殃及魚池,甚至有好幾次涉及生命危險,應該是從中達到修煉的效果。」
……不會是我造成的連鎖效應吧。
而且沒記錯的話,賽塔幾乎不會離開校園,換言之鬼族竟然已經打上了學院的主意了?
不過它們到底在覬覦些什麼?學院有什麼值得它們冥頑不靈的涉險踏足?
褚組長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單純。
希望跟我的詛咒無關吧……
對了,詛咒!
「那詛咒呢!」我火急火燎的扯住他的袍服,順便借力站起身子,瞪大雙眼期待萬分的盯著他。
還好賽塔從不穿休閒服。
賽塔沒接話,只是含笑的默默低頭望著我。
我頓了頓,隨即不由尷尬起來,剛剛腦袋一熱,什麼都拋到腦後,完全沒想到別的事就攻擊,現在卻似想不了了之,人家當然會氣憤。
我立即低著頭,吐吐舌頭,吱吱唔唔的道歉:「對,對不起!」
吼!賽塔學壞了!
這時應該大手一揮,豪爽地表示大人不記小……孩子過才對嘛!
道歉什麼的也太尷尬了。
「沒關係,」賽塔輕輕搖頭,「只是別忘了,忠於自己的本性。」
太有內涵的一句,從左耳飄到腦袋裡,轉了一圈,打開門,又從右耳飄出。
賽塔看著我放空的目光,體諒且無奈的回答之前的問題:「應該是鬼族詛咒吧?」
應該?
「太模糊了,要不是恰巧閃過,我也不能夠發現這詛咒……」
這無疑是一瓢冷水澆在身上,心都涼透了。
解咒的機會仿佛就在咫尺之間,接近才發現只是空歡喜一場。
我咬咬牙,有點苦澀地拉了拉對方長長的衣袍,哀求道:「可以試試解除嗎?」
雖然知道這只會是無謂的掙扎,但還是希望會發生奇蹟。
以賽塔現時的能力,只能夠看比較接近的平行世界,但也不妨礙他曉得自己曾替過我使過白精靈族的解咒術,然而他還是默默點了點頭。
「謝謝!」我感激地道謝,放開了雙手,站開兩步距離,留他一個施法空間。
這法術並不需要費多久時間,甚至連法力也不怎要求,否則我又要等賽塔回復法力才能繼續,只是這法術有一星期的時間限制,所以要評估完現時情況才能使用,不然等真正需要時就慘了。
賽塔衡量了一下,便同意原地解決。他快速捏了手訣,嘴裡低喃著不知名的語言。片刻,他手上一簇泛著盈盈微光的雪白毛線狀的光芒飛起,圍繞住我飛速旋轉,逐漸慢慢的向內縮,細線一碰到我的皮膚就消融不見。
沒多久,「咔」的一聲。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咂了咂嘴角,失望地摸了把臉。
沒想到法力增強後還是失敗了。
「抱歉,看來我也無能為力。」賽塔面帶歉意的說。
的確,多次的生命危險激發起求生本能以提升自身實力,一輩人通常就那一兩次機會,就算是賽塔也不可能為了別人而放棄精靈一直向往的休閒生活而去拼命修行。
我強扯出笑容,歪著腦袋搔了搔頭:「沒關係,看來要找新方法了。」樓下隱約傳出踏在樓梯上特有的腳步聲,代表著有人正在上樓,「那……我先回房間了。」
賽塔像是想起了什麼,神色突然染上憂傷,他黯然摸了摸右手手背:「雖然我沒這個立場去表示,但請不要妄圖改變一切,生靈……永遠抗爭不過命運的歸途。」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我一頭霧水地目送著賽塔離開,他剛剛是想起朋友嗎?
多想無益,我拿起盤子走回房間,將已弄污的早餐……直接傳到某個惡魔的房間門前。
關門後,突然有股沒由來的心虛感,便立即隨便找話題跟米納斯聊天:「唉……米納斯,以後請你多多照顧一下烏鷲吧,他實在是令人放不下心來。」
意外地,米納斯竟然完全沒回應。
「米納斯?」我有點訝異地抽出藍色幻豆拍了拍。
「……主人,我知道我做了那種事是不太應該,可是這種酷刑實在……」米納斯幽幽的聲音傳了出來,能聽出隱隱的不安。
……酷刑?
照顧烏鷲而已……咳,的確滿像酷刑。
我半蹲在冰箱前,掏出幾根巧克力棒,卻突然察覺出話裡的端倪:「那種事?什麼事?」
「精靈水。」
我蹙了蹙眉:「就這樣而已?」
我還以為是重生的秘密洩露了呢!
「那沒什麼大不了啊,你擔心什麼?」
精靈水可以提升米納斯的實力,雖然不能提升多少,但蚊子再少也是肉,積少成多嘛。
所以以前我沒少從精靈族「借」水讓她奢侈,可是她這糾結的語調是乍回事?
「不過精靈水沒什麼味道,所以我擅自將您的汽水混在一起喝了。」
「……」
喔,汽水,嗯,汽水汽水。
咽下一口巧克力棒。
我猛的抬頭瞪著虛空:「什麼!我昨晚網上訂的那一整箱汽水,沒想今早卻還未送到過來,原來是你!」
珠子不吱聲了,一下子銷聲匿跡。
我滿頭黑線地左望右望。
可惡!
鎚子!
給我鎚子!
房門仿佛應聲的被撞開,只烏鷲大步流星地抱著一個大木箱走進來。
看著他捧著比他自己大的木箱子,喜感十足,我先放下汽水的事,打趣的揶揄道:「嗨,跟學長聊得開心嗎?」
「嘿嘿,」烏鷲空出一隻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幡然正了正神色,色厲內荏地說,「烏鷲流超必殺技,終極替身術!」咚一聲放下大木箱,比了個v字手勢,「從來沒被人發現過!」
你得瑟個什麼!
……所以學長還繼續開罵著對吧。
話說這必殺技也太窩囊了。
陡然察覺到自己好像吃癟了,我立即扭頭假裝皺眉頭的問道:「那木箱都載了些什麼?」
只是問完之後我真的皺起了眉頭,希望不是那些守世界的怪異生物吧,畢竟作為二十一世紀正直好少年一枚,地球,原世界屬性的,對這些異形實在是很沒轍。
烏鷲霸氣側漏地掀開木箱,害我差點反射性地召起防禦盾,「沒什麼,今個星期的飲料終於送到了!」
箱內赫然是一瓶瓶的汽水。
烏鷲拿起兩支,將其中一支拋給我。
「謝啦!」我笑了起來,轉身將汽水放進冰箱裡。
汽水要凍起來才好喝!
不過簡直心有靈犀,才剛想再去訂購飲料,烏鷲就買回來了,雖然用的都是他的錢……
我突然想起什麼,於是再次轉身轉到烏鷲前面,蹲下來明目張膽的直接掀開他的上衣。
「……」
這……
這不科學!
怎麼可能會這樣!
「冥漾?你在做什麼?」烏鷲好奇地向下望住我,還順道拍著我的頭,可能這動作已變成了他的習慣。
「……你每天就是汽水加巧克力?」我難以置信地抬頭望向烏鷲,對上他純淨的眸子。
「嗯?」烏鷲不明所以地偏偏頭應了一聲,然後抬頭喝了幾口汽水。
雖然不明顯,但這沒八塊也有六塊啊!
被刺激了一番,我決定……
養肥烏鷲!
自己去練也太辛苦了嗯。
「冥漾,有開心了點嗎?」烏鷲也蹲下來,跟我平視著,眼裡透著擔憂。
我愣了愣,突然發現只是短短一天,卻被烏鷲擔心了好幾回。
我不由苦笑了一下,這主人實在是當得不怎稱職。
「好多了,」我站起來伸個懶腰,順便也拉起烏鷲,「只是又要找新的破解方法了……」
烏鷲神色複雜地注視著我,然後轉過身子,彎腰拿起木箱往外放,末了才鬱悶應了一聲:「……嗯。」
作為一個幻武,他會無條件支持主人。
但作為一個好朋友,他完全不贊同我這種看似自殺的做法。
我完全可以想像到他這種矛盾的心情,所以也沒強迫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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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繼續寫下去時發現有點長了,雖然這章很無聊,但既然夠字數就先醬子吧-口-
下章等下年謝謝-口-
這章沒時間翻看,有錯之後改-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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