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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玄白之劍】外篇 01.所謂任務(上)(9/29(阿凌的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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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16 01:36:05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k0875337713 於 2013-9-29 21:11 編輯

【玄白之劍】




*此非黑暗向。(嚴肅聲明
*正太、帥哥、美人都有。(遠目(為何特別強調
*作者有預感這個坑不會坑掉。((何來自信





文案:

一把劍,
能夠斬殺多少人的性命?
又能夠切斷多少人的幸福?
而我們所看見的,不過只是渺小幾人的故事。

白洛與默玄兩雙胞胎兄弟,在家族發生災變之後,帶著玄白之劍,尋找著其存在的意義。

「若不這麼做,我的存在就沒了意義。」──白洛
「只是為了待在你身邊,只要這樣就夠了。」──默玄

玄白之劍,被譽為邪魔之劍,而其所擁有的力量,真是邪惡嗎?











楔子 渴望

它低語著,以那鮮明卻隱約的姿態。
它無聲吶喊著,
你聽見了嗎?
握緊我!使用我!揮舞我!
它熱切渴望著,
你感覺到了嗎?
血!血!血!
我要血!







  他不記得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只知道自己在睡夢中硬是被人搖醒,以前從沒發生過這種事,他也不相信以後有人敢這樣對他,他可是公爵的兒子。

  當他仍處在震驚和睡眼惺忪的情緒時,就被一群緊張碎唸的僕人帶去見公爵,同時看見自己的雙生弟弟也站在一旁,至少這讓他知道不是只有自己在大半夜的吵醒,然後只穿睡衣且不明所以的站在公爵面前,他就為這荒唐的一切感到些許安慰。

  接著公爵拉著他們兩說了些話,他感到一陣驚訝,接著公爵說的話他都沒聽進去,後來他回神時瞄了眼弟弟,他似乎也和自己一樣沒聽進去,甚至在打哈欠。

  有僕人匆匆忙忙的跑回來找公爵,和公爵談了幾句話,他們的表情都是擔憂、緊張和恐懼,那些表情不知道為什麼讓他覺得很陌生。

  在公爵談話期間,他和公爵的眼神交會三次,前面兩次都因為後者的一個手勢或僕人插話而失去開口詢問的機會,第三次眼神交會的時候,還沒開口就被公爵突然按住左肩而嚇到忘了問話。

  「別擔心。爸爸不會讓那些暴徒傷害你們兩個,你們是家族的希望、是納多亞家族唯二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髮漸花白的公爵現在看來就只是個單純為孩子操心的父親,哪還有一點公爵該有的威武模樣?

  公爵用力抱緊兩個兒子,彷彿以後再也見不到、無法再抱自己的孩子似的,他的肩膀輕微顫抖著,讓他一時間恍了神。

  公爵低沉的嗓音好似巨大的翅膀保護他們不受任何攻擊,彷彿堅實的牆面阻擋任何風雨,令人心安的同時也感到自信,那樣子的嗓音正緩緩道出幾句話。

  「我不會讓那些暴徒侮辱我的家族、傷害我的孩子,我會讓那些人以肉作為踐踏領地的代價、以骨作為殺害子民的代價、以血作為侮辱納多亞的代價!讓他們知道歷史悠久的納多亞家族不可能輸給那群野蠻人!」

  父親放開他和弟弟,沒有再多看一眼自己親愛的兒子們便轉頭領著僕人離開,留下兩兄弟和一名僕人在原地。

  兄弟兩面面相覷,他們都在彼此的臉上看到了同樣的表情,那表情並不好看,也看見了彼此差異微乎其微的相似容貌。

  「白洛少爺、默玄少爺,請跟我走吧。我們時間不多了。」

  他們剛才的確聽見公爵說要讓他們先躲起來,所以不疑有他的跟著僕人走。

  他們穿過長廊,身後的燈火把彼此的影子拉得長長,不安的在地面和牆面間來回跳動搖擺。

  他不知道他們走了多久、拐了幾個彎、下了多少樓梯,中途甚至從這棟建築穿到另一棟建築。只知道應該走了很久,因為他感覺到自己正微喘著氣,像個幾乎不碰劍術訓練的女孩一樣走點路就喘氣,同時也發現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家範圍竟如此的大。

  他頓時覺得有些羞愧和氣憤,轉頭卻發現弟弟也是喘著氣、有些疲累的模樣,所以他想他們應該走了不少路。

  最後他們到了一個地下的小房間,裡面很陰暗、有些潮濕,空氣中混合著泥土、水和霉味,兩兄弟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但是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他們都知道情況緊急。

  那名僕人將點起的燈放在桌面,這時能夠稍微看出這間小房間裡有什麼。

  他們環顧四週,發現只有一張木桌和幾張木椅,以及一張床舖,周圍的石牆上釘有木架,上面放著好幾袋鼓脹的東西,可能是乾糧,看那些袋子沒積多少灰塵,他想大概有定期更換過。

  他們是在避難,當然,這裡就是一間隱密的避難所。

  他坐在椅子上,弟弟則是坐在床緣,僕人則是在一旁站著不敢跟著坐下。

  這樣沉默一會後,他讓僕人坐下,因為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事實上他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後來僕人起身走到盡頭開了一扇門,接著不假思索地走進去,一會兒之後又走出來,稍稍鬆了口氣。

  他很快就發現似乎沒必要讓僕人坐下,因為他大約每隔十到十五分鐘就起身往門口外探,像是約會對象遲遲不肯出現一樣,只不過他的表情更加擔憂。

  隨著時間的流逝,原本十到十五分鐘才起身一次的僕人逐漸變成三到五分鐘便起身一次,也因為等不到而越來越焦慮,他的眉頭從沒鬆開過。到最後他甚至開始喃喃自語,旁邊還醒著的哥哥似乎聽見他在禱告,而弟弟則是很沒形象的坐著打瞌睡。

  「你在等誰來嗎?」

  最後他終於忍不住問出口,之所以現在才問是因為這件事在剛才和父親的談話中似乎有被提起,但是那時他正好恍神而沒聽到。

  原本他還期望可以問弟弟,不過看到他可以坐著打瞌睡之後他放棄找機會小聲問他的念頭。

  「白洛少爺,我在等維爾斯,」他一臉焦慮不安,雙手不安的擺動,腳步的重心快速更換著,「公爵大人說他會把玄白之劍拿來,之後我們就順著通道逃走。走那條路沒人會注意我們。」

  他說完又走到門口往外探。

  白洛,也就是雙胞胎中的哥哥,他思考了幾秒便理解僕人剛剛在房間盡頭開的那扇門後面就是他們等等逃走時的通道,但是玄白之劍?父親竟然讓他們兄弟倆帶著玄白之劍逃走?

  他知道那是很重要的東西,它象徵家族多年前的勝利,也象徵家族力量的強大。

  但是那把劍可不能夠拿來展示,傳說它有著惡魔的力量,凡是拿著它的人都會渴望鮮血,接著一再斬殺,直到雙手被砍斷或是死了為止。傳說它是把妖異之劍。

  但是傳說也說過只要能夠駕馭它就能夠成為無人能敵的強者,而在能夠駕馭玄白之劍的同時,名聲和錢財無異於手到擒來。

  所以納多亞公爵才會將它置於大廳中最顯眼的地方,並請人上了封印,嚴厲警告家族中的每個人:千萬不要想握住或是控制這把劍,因為任何人都無法駕馭,過去血淋淋的例子無聲警告我們碰它的結果除了慘絕人寰別無二果。

  公爵以一位守護者和監督者自居,他以古老的納多亞家族作為後盾,讓覬覦這把劍的人望之卻步,但卻依舊阻止不了謠言滿天飛。

  於是敵人氣勢洶洶的殺進來了,殺得他們措手不及。

  這是把災禍之劍、妖異之劍、邪魔之劍。

  人人都知道:玄白之劍附有惡魔,而它們總是渴望靈魂,所以拿著它的人才一再斬殺。

  白洛的腦子裡反覆地冒出這些常識,這也是父親一再告誡的內容,內心頓時升起一股恐懼。他能夠駕馭這把劍嗎?想當然,不可能。

  這時他們進來時的通道遠遠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太好了,維爾斯!」僕人欣喜的大叫,臉上出現了從剛才到現在見到的第一個笑容,但那並沒有維持很久。

  接著他走近維爾斯,彎腰低頭想看對方用灰破的布包裹起來的東西,「你拿到了吧?現在外面的情況如何?很糟嗎?公爵大人呢?」

  維爾斯用袖子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顯示他是用跑的過來的,但是他並沒有打開布讓僕人確認,雖然他看起來也很緊張、不安、想快點離開這裡,但是他的樣子又似乎不是表面的那麼回事。

  白洛隱隱間覺得他的表現有些奇怪。

  「當然。」他又擦了一次汗水,但仍不攤開破布,「外面簡直糟到不能再糟了,公爵大人親自上陣和敵方將領決鬥,受了幾處傷,最後腹部中了後方射去的一箭,跌在地上。士兵想勸他回來,他卻不肯,說誓死也要守護孩子們的退路,能拖延一點時間都好……該死!對方根本是耍賤招的下三濫!」

  維爾斯往一旁吐了口唾沫,終於要打開破布,一道銀光在潮濕的空氣中劃過冰冷的弧度,最後沒入僕人僵硬的身體,從他的後背穿出,劍尖帶血的顏色豔紅奪目。

  「什麼……?」

  僕人沙啞的問出聲,逐漸在他面前軟倒。

  白洛看見維爾斯抽出劍,布包的布滑落了一角,精緻卻陳舊的劍柄立刻暴露在空氣中。

  他瞪大雙眼,沒有出聲。

  此時,連打瞌睡的弟弟默玄都醒來了,他看見哥哥僵硬的身體和緊繃的臉色,接著轉頭便看見右手握著劍左手抱著布包的維爾斯,發現氣氛似乎不太對勁。

  接著,他的目光和他哥哥一樣定格在那段露出的劍柄上。

  「那不是大廳的……」

  「閉嘴,默玄!」

  白洛大暍一聲制止了弟弟的話,默玄驚嚇地看著哥哥,他從沒見過哥哥如此嚴厲的對自己大吼。

  白洛已經站起身,戒備的盯著維爾斯,眼神如刀一般銳利,姿態似貓一般凜然。

  「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我相信父親絕不會善罷甘休。」

  聞言,維爾斯竟然勾起一抹笑容,在白洛眼裡說不出的噁心,背脊上卻爬滿了冷汗,一股恐懼似靜默的野火逐漸在心頭蔓延。

  他知道父親的情況是凶多吉少。

  「相信我,少爺,公爵大人活不過今晚。」

  維爾斯甩掉劍上的鮮血,地面的紅色印子實在令人心驚。他往兩兄弟靠近幾步,白洛立刻拉了默玄的手往後門的方向退,那是他們唯一的退路。

  維爾斯抱著布包,劍尖指向站在前頭的白洛,臉上是勝券在握的微笑。

  「相信少爺也活不過今晚。」

  「默玄!進到後面那個門裡,那裡可以通到外面!」

  白洛頭也沒回地大吼,推了默玄一把就埋頭往維爾斯衝去。

  「白洛!」

  維爾斯反應不及,被他抱個滿懷,往後踉蹌幾步,握著劍的右手被白洛緊緊握住,左手的布包險些落地。

  「去你的!」

  維爾斯胡亂揮舞著劍想甩開白洛的手,一邊狠狠踢了他幾腳,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撞到了桌子,油燈的火光晃了幾下。他們逐漸往房外走去,差點絆到僕人的身體,最後維爾斯一腳踢在白洛的鼠蹊部,他悶哼一聲放開了手,隨即被維爾斯一拳打倒在地。

  在意識朦朧之間,他看見默玄從後方撲上去想搶維爾斯手上的劍,一瞬間清醒過來,他甩甩頭,抹掉嘴角的鮮血站起身。

  站穩之後,他看見的景象是弟弟緊抱著維爾斯的背,伸長了手想搶劍,維爾斯揮舞著劍,最後往後退撞上牆面,布包掉落在地。來回撞個幾次之後,默玄已經被撞得七葷八素不知身在何處,癱軟的倒在地上。

  維爾斯朝昏厥的默玄吐了一口唾沫,咒罵幾聲,那些字眼對白洛來說大概是世上最骯髒的話,他抹掉臉上的血跡,舉劍正要朝默玄的胸口落下。

  「不要!」他上前一步,卻踢到一樣東西,於是低頭一看,「你……你不想要這個了嗎?」

  「啊?」維爾斯轉過頭,卻是一陣大驚,「你拿那個做什麼?你媽的,給我放下!」

  「你才該把劍放下!你知道這把劍的傳聞吧?拿著它的人就會獲得無比的力量。好了,給我聽好,把劍放下,然後離我弟弟遠點!」

  維爾死盯著他手上的東西看,一顆心提了起來,心懸空的感覺是如此不踏實。他的額心逐漸沁出冷汗,腦海閃過上百個他聽過的關於那把劍的傳聞,越想越是冷汗直冒。他戰戰兢兢地放下手上的劍,舉起手往後退了幾步。

  黑色的劍身,似是某種沉重的黑石,鋒利的邊緣閃著異樣冷冽的暗光,銀白的圖騰紋路似夜晚的星星般耀眼,藤蔓般逐漸爬遍劍身,鐐銬般禁錮鋒利黑石奔騰的力量,彷彿抵抗似的,黑色的劍身散發著黑光。

  看見玄白之劍的變化,白洛險些將它鬆手,他聽見低語聲。


  你想要力量嗎?


  好似無數個人同時說出一句話,那聲音多變並且參雜交疊著各種聲音,無論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一應俱全,同時也怪異得令人反感,卻聽不出從何而來。

  白洛甩甩頭,想甩開這些縈繞在耳的聲音,卻又聽見它的話語,這次他發現是玄白之劍在暗示他,因為它正發出低鳴,悠悠般宛如哀泣,同時渴望著什麼。


  你想要救你自己嗎?


  這次還附帶了一陣笑聲,各種年齡層的笑聲充斥在他腦中,他覺得有些暈眩,腦袋混亂得幾乎要爆炸。

  他當然想要獲救,還想救弟弟,甚至是去救父親,但是他不想靠這把劍的力量。


  你想要……


  這次還未聽完它的話語,他的手就被人猛力一扭,害他痛得鬆了手,玄白之劍落地,發出鏗然聲響,緊接著那人拉住他的雙臂用膝蓋給了他的腹部一擊、兩擊、三擊,最後終於放手,他蜷縮在地,發出痛苦呻吟。

  「媽的,竟然浪費我這麼多時間!」

  他用力踢了一腳白洛,正好踢中他的腦袋,又是一聲悶哼。

  白洛勉強撐著模糊的意識看了他一眼,是維爾斯。接著他看見維爾斯走去撿起剛剛丟掉的劍,又走了回來,用腳幫他翻過身,一腳踩在他的腹部上,劍尖在他眼前晃過,燈火的光芒讓維爾斯的影子顯得高大,面目猙獰。

  「哼,我先宰了你弟弟,再來宰了你,給我好好看著啊。」

  說完,維爾斯傲然的走到默玄身邊,用力踹了他的肚子一腳,讓他痛得醒了過來,接著維爾斯把劍抵在他的胸膛,位置正是心臟上方。

  真是下流,他竟然想讓默玄在恐懼中死亡。

  白洛掙扎著想起身,手卻碰到了一樣冰冷的東西,他縮手轉過頭,看見黑色的劍身,銀白的圖騰已經爬滿了劍身,美麗卻詭異,微微發著光。

  他又聽見那低語。


  你想要、救你弟弟嗎?


  他睜大了雙眼,眼裡滿是無助和害怕,雖然不願,但他還是顫抖著聲音回應了那雀躍詭異的低語,同時左手握緊了玄白之劍的劍柄。

  「……想。」

  僅在一瞬,黑色的光芒猛然蓋過了銀白圖騰的微光,彷彿吞噬它一般,劍身逐漸成了純黑色,鋒利冷光劃破了空氣,黑色氣流擾動了一室溼冷,玄白之劍低鳴著,在小小的空間迴響,彷彿在回應他的憤怒、他的期待、他的害怕和他的驕傲。

  白洛舉劍站起身,銀白的髮隨著氣流飄動,深邃的眼瞳竟平靜異常。

  他緩緩抬起頭,雙眼對上維爾斯,他早已經嚇得落了手上的劍,跌坐在地害怕得顫抖著,雙眼緊盯著白洛,卻因為腿軟而無法逃走。

  一旁的默玄早已醒了過來,瞠目看著熟悉卻陌生的哥哥。

  白洛朝維爾斯走去,將劍隨手一揮,黑光劃過美麗的弧度,身旁的椅子隨即應聲斷成兩塊,他持續走著,沒有停留,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斷裂的椅子,接著又是隨手一揮,一旁躺著的僕人屍體隨即人頭落地,血汩汩流出,覆了一地,他同樣吝於一瞥,那些切口皆整齊完美,可見劍刃的鋒利。


  血……血……還不夠,給我血、給我血、給我血!


  「不……不要、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啊啊啊──!」

  隨著淒厲慘叫而起的,是滿室刺眼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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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客人(01)
第一章 客人(02)
第一章 客人(03)
第一章 客人(04)

第二章 越傷(01)
第二章 越傷(02)
第二章 越傷(03)
第二章 越傷(04)

第三章 禍至(01)
第三章 禍至(02)
第三章 禍至(03)
第三章 禍至(04)

第四章 昔者(01)
第四章 昔者(02)
第四章 昔者(03)

第五章 異地(01)
第五章 異地(02)
第五章 異地(03)
第五章 異地(04)
第五章 異地(05)

第六章 雙劍(01)
第六章 雙劍(02)
第六章 雙劍(03)

第七章 意識(01)
第七章 意識(02)


其他短篇坑:

【日常的兩三事】
【角色描寫練習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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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16 01:53:13 | 只看該作者
喔喔喔這篇文好棒!期待後續!

原來維爾斯是臥底(?)而且在楔子就便當了(抹臉
兄弟兩人的名字中剛好有「玄」和「白」,是否注定了這兩人會有一個能駕馭這把劍呢?還是說只會跟普通人一樣變得瘋狂......
納多亞家族該不會就這樣滅了吧......嗚嗯。
一直覺得樓主對戰鬥的描寫超棒的,會很有身歷其境的感覺。

總之期待更新!((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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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7-16 15:00:25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k0875337713 於 2013-8-25 06:37 編輯

第一章 客人(01)


她驕傲凜然,身影雖然嬌小卻給人堅強之感。
她手握寶劍,在戰場上領兵帶將、奮勇殺敵。
她宛若戰神般的身影卻因一箭而隕落,眾兵皆驚嚇慌亂、不知所措。
她即將輸掉這場戰役,這場絕不能輸的戰役。
於是她手握邪魔之劍,和惡魔訂下契約。
她勝了這場戰役,卻屠盡了兩城的人民,直到再無一人可貢獻鮮血。
於是後世哀嘆她勝了戰役卻輸了自我。

          ──自《俄斯帝國史•公主篇》第一百六十三頁:娜絲多莉爾•俄斯爾維諾公主







  今天的天氣很好,黃澄澄的太陽正在天空放送它的溫暖,真是冬日難得的大晴天,應該很適合曬衣服,還有把空酒桶拿出來刷洗一番,客人應該也會比較多,至少在中午以前她有很多時間可以忙這些。

  當然,這是對瑞比特的母親瑪特麗來說,對瑞比特來說就不是如此了。

  如此美好的天氣當然得要在棉被裡賴上一翻多睡點才行,不過他恐怕不能如願。

  「瑞比──!」

  瑪特麗擦亮了旅店吧台的桌子,連一個個空玻璃杯都擦得晶亮無比,瑞比特還是沒有起床,她只好親自站在樓梯口雙手叉腰,拉大了嗓門對著二樓喊那個貪睡的兒子,希望她的聲音能夠把貪睡蟲趕走,好讓他醒來做他該做的事。

  瑞比是瑞比特的小名,只要和他熟一點的人多半會用這個稱呼喊他,基本上他並不在意別人喊他什麼,只要對方能夠辨認他,他也知道是在喊自己就行了,算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不過缺點就是很貪睡,曾說過一天不睡十小時就不起床。

  不過他的心願幾乎從沒實現過。

  「瑞比!起床了!不要逼我上去拉你起來!」

  瑪特麗又喊了一聲,見二樓依舊靜悄悄的沒任何動靜,她只嘆了口氣,在樓梯口站了一會就去倉庫把空酒桶搬出來,打算等等再回來看兒子醒了沒。



  搬酒桶這種粗重的工作對女人來說也許有些強人所難,但是對於獸人族的女人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瑪特麗,妳早啊!」

  迎面走來一位中年男子,他笑盈盈地舉了舉頭上的帽子,算是打招呼,帽子底下的是微禿的頭頂和灰白相雜的頭髮,兩頰油亮亮的紅光滿面,身材有些發福。

  「早啊,海伯。什麼風一大早的把你吹來了?」

  他是鎮上的羊毛商人,瑪特麗猜測他大概是因為最近賺了一筆,不然不會早上七點看見他出現在旅店門口。

  「哈哈,沒什麼,昨天賺了不少,羊毛全賣光了。等等要去買些補給品,順路來妳這邊小酌一杯,暖暖身子。」海伯往門內看去,「現在方便嗎?」

  瑪特麗回以一個微笑:「當然。」

  她把最後一個空酒桶搬到屋外之後,便微笑領著海伯進店裡。

  「怎麼沒看見瑞比?一定又在賴床了吧。」他將帽子放在一邊,看見瑪特麗和往常一樣在吧台後面倒了杯蘋果酒,接著似乎準備走往廚房,連忙叫住她,「不用特地幫我準備吃的,我已經吃過了。」

  瑪特麗停下腳步,從吧台底下拿出抹布。

  「是啊,那小子,總得每天讓我這樣浪費心神不可,真希望哪天可以看見他自動起床開始整理店務,這樣我就此生無憾了。」

  瑪特麗一邊用抹布第二次擦著吧台一邊開玩笑地說道。

  海伯拿起酒杯,笑的開懷:「那可真是比登天還難的事了,哈哈哈哈……」

  他們聊了一會,海伯喝完那杯酒之後付了錢、戴上帽子就走了,瑪特麗又擦了一會吧台,將海伯用過的酒杯洗淨、擦乾,最後雙手叉腰站在樓梯口。

  瑞比特依舊沒起床。

  她嘆了口氣走上二樓,打開房門後如預期的看見從床上滾到地板、睡得四腳朝天且穿著睡衣的大白兔。她走上前,發現自己的兒子睡得香甜得很,彷彿木地板才是柔軟的床一般,真是拿他沒輒。

  接著她在他身旁彎下腰,伸手捏起大白兔長長的左耳,期間他還夢囈著「艾莉,好癢喔,別這樣。」用毛茸茸的兔子腳搔搔耳朵。

  瑪特麗翻了個白眼,接著她吸了口氣,然後對著手上的兔耳朵拉大嗓門大吼:

  「瑞比特•洛瑟維斯!」

  「哇啊啊啊!幹麻幹麻?發生什麼事了?」

  大白兔被嚇得彈坐起來,揮舞著前腳,頭來回擺動著看著四周,紅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白毛都豎了起來,看來嚇得不輕。

  「你娘快被操死了啦!還發生什麼事了……快點去刷牙洗臉下樓吃點東西、幫忙做事,今天要刷洗空酒桶,我已經把酒桶搬到外面了,記得化成人形比較好做事。」

  瑪特麗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出房間。

  「啊啊啊……我的耳朵好痛啊,嗡嗡嗡的都耳鳴了,老媽不知道這樣喊我可能會耳聾嗎!我可是她唯一的兒子欸,竟然這樣傷害自己的寶貝兒子……」

  瑞比特搔了搔耳朵,一邊沒完沒了的碎碎唸一邊走向盥洗室,毛茸茸的身體彷彿退化般,白色的毛髮逐漸減少,肌肉骨骼也劇烈變化,最後成了少年的模樣,特徵僅剩一頭雪白的髮和睡眼惺忪的紅色眼瞳。

  他打著哈欠走進盥洗室。



  瑞比特努力的用刷子刷著酒桶內側,裡頭有著淡淡的酒香,他一邊猜測著這桶是不是葡萄酒一邊用力刷掉酒漬。

  等他刷完所有的酒桶之後,時間已經過午了,冬日中午的陽光並不熱,如果說早上的陽光彷彿裹了一層薄被,還有些冷,那麼中午的陽光就是裹了層厚棉被般暖和了。

  咕嚕嚕……

  當他把酒桶搬回倉庫外放著曬乾的時候,事情也告一段落,接著只要等它們乾了就可以收進倉庫等著裝新酒。

  每當人放鬆之後,最先感到的通常是肚子餓,當然獸人族也是如此,所以他的肚子非常明確的表明它需要食物填補空虛。

  「啊,肚子餓了。」

  瑞比特摸摸肚子,看了眼洗完後酒桶上映著陽光閃閃發亮的水珠,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了微笑,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傑作之後,他滿意地轉身走回店裡,幻想著媽媽應該幫他準備好了午餐等他回去吧。



  「洗個酒桶也要花這麼多時間,你是打算把木頭刷掉幾層啊?知不知道你洗酒桶的這段時間剛好是最忙的時候,你一定又給我偷懶,跑去抓蟋蟀了,才會花這麼多時間,對不對?」

  ……幻想果然終究是幻想。

  店內很忙碌,瑪特麗在為客人送酒和餐點,有六個客人坐在吧台前聊天,其中五個人正吃著瑪特麗做的馬鈴薯燉肉,一個人在喝酒,面前還有一個空盤,大概是吃完了。

  她一看見瑞比特從廚房後門走進來劈頭就是一串抱怨,接著因為客人叫著續杯又匆匆離去。

  瑞比特站在原地看了眼店內忙碌的景象,心想著還是先填飽肚子再來幫忙吧,畢竟不管人還是動物只要肚子餓了就沒法好好做事,不過他會盡量讓這餐吃得久一點,這樣他就可以多休息一會。

  「……」

  他拿了塊麵包,從鍋裡舀了點馬鈴薯燉肉,坐在廚房內的桌子前默默撕著麵包蘸湯來吃,難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你們知道嗎,鎮上好像來了一對旅人,兩個都是男的,一大一小,大的那個看來大概二十多歲,小的大概十幾歲,嗯……應該不超過十三歲。」

  這聲音是鐵匠舖牛族獸人老闆的兒子多里諾,他是出了名的大嗓門,連他在廚房都可以聽見店裡的談話,可見那聲音有多大,他想周圍的人耳朵應該不怎麼好受,這不禁讓他想到今早媽媽叫他起床的方式,下意識摸了摸耳朵。

  外面傳來問話聲,但是聽不清楚,接著是多里諾的用鼻孔噴氣的聲音。

  「哼哼,什麼只是普通的兄弟,會這樣說就表示你一定沒見過他們。我告訴你,他們兩人身後都揹著一把劍,別懷疑,那個不到十三歲的小孩的確揹著一把劍,不過神秘的是,兩人的劍都用布包裹起來,但是從形狀看來應該是差不多的款式。」

  瑞比特斯了一塊麵包放進嘴裡,一邊認真聽一邊慢慢咀嚼。

  「你如果認為奇怪的就只有這樣可就錯了,」多里諾突然大聲起來,接著因量就小了些,語氣透露出說秘密時的緊張和興奮,「我聽說啊,不到十三歲的那個孩子,他不但揹著那把劍到處走,還讓見了他的人都嚇了一跳。」

  他又撕了一塊麵包放進嘴,但是這次他幾乎沒咀嚼。

  參雜好奇和驚訝的詢問聲。

  「你問為什麼?哼哼,因為那孩子的右臉頰上有刺青,這還不是最嚇人的地方,聽說和他對到眼的人都說那孩子的眼睛有種魔力,會讓人不自覺的害怕起來,他們都猜測他會不會是幾乎絕種的妖精族,不過大的那個就沒什麼特別的了。」

  外面傳來一陣笑聲,多里諾有些惱怒的提高了嗓門。

  「別這樣,你們都知道妖精族的族人身上有美麗圖騰的胎記,搞不好他臉上的刺青就是妖精族的胎記也說不定。」

  又是一陣笑聲,甚至夾雜著輕蔑的哼聲。

  「不過就是揹著劍到處耍帥的小屁孩,光這樣子就把你給嚇倒了?多里諾,你不會是被嚇大的吧?」

  這聲音是伊爾,他是鐵匠的學徒,多里諾作為鐵匠的兒子老是看他不順眼,趁機捉弄過他幾次,想趕走他,但是他的方式卻起了反效果,伊爾不但留下來了,還和他交惡,兩人每見面必吵上幾句不可。

  「閉嘴,混蛋伊爾!」

  多里諾吼了一聲,聲音大得傳遍店裡的每個角落,瑞比特還看見窗外的鳥也被他嚇飛走幾隻。

  想想接下來應該是沒得聽了,他拿起木湯匙舀了一杓冷掉的湯就往嘴裡送,漫不經心的吃著,一邊思考多里諾剛才說的話。

  此時外頭的爭吵仍持續著。

  「你沒看過就不要亂說,我可是親眼見證過了,那小孩絕對不尋常!」

  「你說我就信嗎?拿出證據來啊!」

  「你──」

  外頭傳來一陣椅子翻倒和人們尖叫或勸架的聲音,就在一陣混亂,多里諾拽著伊爾的衣領就要給他一拳,眾人想要拉開他們的時候,吵鬧的聲音突然一瞬間鴉雀無聲,只剩店內上方電扇轉動的答答聲特別大聲。

  「什麼?你們怎麼回事?」

  「奇怪,怎麼都突然一臉神情凝重的模樣?」

  看來這群獸人族中有一兩個人類,他們沒有獸人那般良好的聽力和嗅覺,所以並不明白現在發生什麼事了。

  在俄斯大陸上的東國阿司洛,國內的人民有半數以上是獸人一族,他們和人類在過去幾次種族間的衝突之後,逐漸從歷史慘痛的教訓中明白:唯有互相包容,兩族才能長存。

  兩族相處融洽持續了幾百年,這種人類和獸人混居的城鎮在百年前就不是什麼新鮮事。

  「……有人來了,不是這個鎮的人。」

  「聞起來好陌生,不會就是多里諾你說的那兩個人吧?」

  「腳步聲離這裡越來越近了……啊,到門口了。」

  此時,眾人皆不約而同的朝旅店門口看去,各個都下意識的屏息以待。瑞比特因為好奇外面怎麼突然安靜下來而從廚房內探出頭,立刻就注意到眾人將視線放在門板上,他也看向門板,嗅到了陌生的氣味。

  「……」

  現在大概掉一根針都可以聽見聲響。

  門開了,沒發出什麼聲音,畢竟瑪特麗都有定期給門上油,好好保養。

  一高一矮的身影進到了店裡,態度淡然地看了眼眾人熱情的注目禮,接著環顧了一下四周的擺設,矮個子的首先發出聲音。

  「玄,今晚就住在這裡吧。」

  他是個大約十二三歲的男孩,背後揹著一把劍,和他嬌小的身形形成強烈對比。他以一種不似孩子該有的老成態度雙手抱胸對著身旁同樣背了劍、高了他兩個頭的同伴說了這句話。

  「好,一切聽你的,白。」

  令人訝異的是,他身旁二十幾歲的青年沒有敲他的頭或是反駁他的話,只是淡淡的贊同他的決定,態度看來好像是他的助手或是跟班似的,即使他們自己表現得理所當然,給人的感覺還是極度不和諧。

  這怪異的景象讓眾人愣了許久。

  他們走到吧台前,眾人連忙讓路,視線緊盯著矮個子、名叫白的臉看,瑪特麗馬上上前招呼。

  又一次出乎眾人意料的,是白出來辦理入住。

  「一間雙人房。」

  因為個子不夠高,白必須抬起頭才能對到瑪特麗的視線,他右臉頰上的刺青也清楚的讓她看見,證明眾人所見不是錯看或是幻覺。

  他們真的是外地來的那兩個神祕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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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只有楔子 所以我來更章一了(灑花
這算是某種怪異的習慣吧 只有楔子沒有章一就怪怪的(認真
話說我一直想把這段再切成兩半PO
不過怎麼看都覺得切了就沒什麼內容
所以最後就算了(聳肩
這是章一的第一個段落 所以章一還沒結束喔(眨眼(廢話
然後主角都登場完畢了喔
不知各位是否能將這和楔子連結起來
個人認為直接這樣看會前後矛盾哈哈((那你叫人看個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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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發表於 2013-7-16 15:53:23 | 只看該作者
我猜和玄白之劍定契約之後人就不會老化?
白感覺就是哥哥,玄是弟弟吧?(還是說其實完全是不同人<<
獸人族的聚落感覺好熱鬧XDD
開頭的故事裡公主拿的就是玄白之劍吧?真是個悲劇呢.....
兩兄弟希望之後不要也變成這樣。(抹臉

期待後續喔!((拉炮(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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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樓主| 發表於 2013-7-17 17:49:01 | 只看該作者
4# 凌冽

呃...其實沒有和劍定契約這種東西。(抹臉
這章開頭前言寫的和惡魔訂下契約只是後人編史時記錄的,
他們不了解那把玄白之劍,所以才會因為傳聞和自己的所見和大家的猜測來紀錄,
也因此才會寫出和惡魔訂下契約這種東西,事實上連有沒有惡魔都不知道呢。
至於你對白和玄的猜測,恭喜你猜對了。(笑
不過我也說過他們是雙生兄弟,年齡和外表應該要一樣才對,這也是我說會矛盾的地方。
但是那些是伏筆,所以我當然不會在這裡說。(眨眼
嗯,娜絲多莉爾公主拿的的確是玄白之劍。(遠目

感謝支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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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樓主| 發表於 2013-7-21 15:52:14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k0875337713 於 2013-8-5 07:14 編輯

第一章 客人(02)






  獸人族本性單純率直,做什麼事情都直來直往的,如果一名獸人看你不爽,他會直接瞪眼或出言嘲諷,但絕不會暗地裡陷害你,通常在互瞪幾眼、對嗆幾聲之後就會大打出手。

  不過獸人們之間通常打過就算了,若不是做了類似殺了他全家這般讓人恨之入骨、巴不得將你挫骨揚灰的事情,在你有難的時候他們還是會出手相助,畢竟獸人是一群重視族群勝過自己的種族。

  相對的,如果有一位獸人欣賞你,他會邀請你到家你坐坐,一起吃頓飯,和你聊天、談自己的驕傲、自己的摯愛、自己的經驗,對你提出好心的忠告,通常那是他的經驗之談。

  白和玄也聽過以上種種對於獸人族的描述,不過真正見到還是頭一次,而這頭一次也讓他們體會了獸人族的「生性率直」,那些大膽直接盯著他們的視線真是令人感到不太自在。

  但他們只把熱情的注目禮當成是獸人族見到外來客時的正常反應,見怪不怪的拿了鑰匙就在眾目睽睽下上了二樓。



  包裹兼隱藏兩用的黑布在空中翩然掉落,一把有著低調色彩且精緻的劍鞘與其上的劍柄隨即暴露在空氣中。雖然劍柄和劍鞘的色彩看來差不多,甚至有相似的金色圖騰裝飾,但若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劍鞘非常的新,並不是和劍同一時間一起打造的。

  他伸手撫摸劍鞘,神情嚴肅若有所思,一旁年長的同伴一臉擔憂,那表情實在不像這個年紀的他該有的,這讓他給人的感覺像個急著想知道怎麼回事的孩子。

  「白,他們又來了嗎?」

  「……」

  年長的同伴有些著急的問出疑惑,但是白並沒有回答或說什麼,突然皺了一下眉,似乎是因為疼痛,接著默默且快速的抽出劍。

  鐵器摩擦而過的刺耳聲音劃過空氣,無形的一道道傷痕像是警告般令人不寒而慄。一把如玉般的純白劍身散發著不可接觸的高貴氣息在他眼前發出淡淡的光。劍身上有銀白色的花紋,而光源即來自於此。

  白單手拿著劍,那細瘦的手臂怎麼看都令人覺得他拿這把劍肯定太吃力,但他的手沒有一點顫抖,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吃力的神色,依舊嚴肅的看著微微發光的劍身。

  劍上倒映出他的容貌,墨黑的髮、黑玉似的眼、十歲孩子稚嫩的臉龐以及右臉頰上同樣微微泛光的美麗白色圖騰,表情散發著超齡的成熟氣息。

  他總是看不慣這種模樣的自己。

  「白,究竟怎麼了?劍身在發光,他們又追來了是嗎?你別只是沉默,說句話啊!」

  「嗯,他們追來了,不過還很遠,在這裡留幾天應該沒問題。」

  一旁的玄聽了反而一愣:「在這裡……留幾天?」

  平常他們每到一個地方都只停留一兩天,最多不超過三天,離開時也總是急急忙忙的,深怕追趕的人抓到他們,有時候白甚至在大半夜被劍的警告驚醒,於是只好連夜趕路離開。

  但是白這次卻說可以多留幾天?

  「……這樣,沒問題嗎?」

  白正一邊將劍收回劍鞘,用黑布重新包裹起來,因為聽見玄的聲音而抬起頭。

  「什麼?」

  「我問,在這裡停留幾天真的沒問題嗎?」

  他的語氣有些慍怒和不耐煩,但是除了不悅之外還含有擔憂,眉頭都擠到一塊了,這讓他的面色看來有些猙獰。

  而讓玄如此焦急的兇手還用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他,好像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問似的。

  他可是在擔心他欸!這什麼態度!

  「沒問題啊,他們到這裡大概還需要四五天的時間,最近幾天你都沒法好好睡上一覺,老是被我從睡夢中搖醒、匆忙的逃走……趁這幾天多休息吧,不然之後路上打瞌睡我可沒辦法像以前那樣揹你。」

  白將劍妥善包好之後揹到背上,走到門口打開門。出去前,他回頭朝呆愣的玄溫柔一笑,接著就回頭消失在門的一邊,僅剩樓梯上逐漸遠去的嗄吱聲響一聲聲敲在玄的心頭。

  心波起瀾,回憶一幕幕湧現,歡樂、溫暖、痛苦、悲傷、安慰……一切複雜意緒全凝結成久違且熟悉的一句呢喃:

  「哥……」

  他站在原地,無比後悔自己剛才用那樣的語氣對白說話。



  晚上,他們在旅店吃晚餐。

  當然,他們出現時也再次體會了獸人族毫不避諱且單純好奇的視線。

  「……」

  「……」

  兩個人對於眾人的反應都是淡然的一同沉默著走到吧台前坐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傳聞的關係,他們剛坐定的時候四周階鴉雀無聲,一股無形的壓力迅速在店內擴散開來,再加上眾人的視線,照理來說他們應該會感到極度不自在才對,不過他們只是各自點了杯酒和果汁,由白對瑪特麗說了句「你們有什麼我們就吃什麼。」之後,又各自默默啜飲杯中物。

  似乎是覺得沒什麼新奇有趣的,眾人又繼續喝酒的喝酒、用餐的用餐、大聲聊天的大聲聊天……氣氛一下子又熱絡了起來,不時還可以聽到某桌傳來笑聲,。

  這樣的轉變讓玄鬆了口氣,緊繃的肩膀也放鬆下來,嚴肅的神色也緩和了些,他身旁嬌小的白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變化,很認真的吃著面前的食物,吃東西的模樣不禁讓人覺得可愛。

  「嘿,你們好啊!」

  也許是覺得他們的表現和一般人沒什麼兩樣,有的人喝了酒之後膽子就大了幾來,來搭訕聊天的人不少,不過通常聊個幾句之後就會被玄打發掉。

  雖然玄可以以沈穩的模樣回話,但若是說太多而讓對方將話題帶到他難以輕易回答的地方就會不知所措,那樣子的話就得靠白出面才行,但是白還是小孩子,說的話基本上沒什麼人會聽,而且突然插話也會被人當作不禮貌,所以對於獸人好奇的問題玄都只是草草帶過。

  如果他們問不出什麼東西的話,應該就不會對他們感興趣了吧。玄很單純的這麼想。

  不過他果然想得太簡單了。











----------
其實這段是切的,沒有分隔點。
個人覺得這樣看有點怪。(望
然後我還有兩段的存搞。
話說我寫完章一就覺得白和玄的個性實在好可愛。XD

以後大概固定每星期一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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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發表於 2013-7-21 22:13:50 | 只看該作者
兄弟倆果然很可愛XDDD
有點好奇現在故事的時間點和序章距離多久,是白長不大還是玄突然長大(?)
不過我猜時間點和序章沒有差太久,後頭的追兵就是當初那些人<
現在的白背不起來玄了啊XDDDD
玄來背白還差不多,可是感覺兄弟倆個戰力差頗多的(望
於是繼續!呼哼嗯(?)請問可以稱呼樓主夜語嗎?這裡是阿凌(?)期待下次的劇情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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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樓主| 發表於 2013-7-29 18:48:46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k0875337713 於 2013-8-5 07:15 編輯

第一章 客人(03)






  有的人的確是放棄了,畢竟挖探他人隱私並不禮貌,如果不想說就不強求;但是有的人是越隱瞞他就越想知道,但是如果一直死纏爛打的話,可能會被討厭,所以通常一個人失敗後就換下一個人來問,到最後因為大部分的人都問過了,就開始派出比較有可能問出什麼的人來,甚至還下起賭注。


  這次他們派出的是一位女孩子,看起來十六七歲,眉清目秀,一頭麥色的短鬈髮更顯得她活潑可愛,尤其是那雙水靈靈的金色眼睛,彷彿勾人般令人不自覺的注意到她。


  她踩著獨特優雅的步伐朝他們走來,中途還有不少男人朝她揮手或是拋媚眼,她都只是禮貌性地回以微笑,可見人氣度之高。


  「我叫艾莉特羅•斐雪曼,是貓族獸人,你們可以直接叫我艾莉。請問該怎麼稱呼帥氣的大哥和旁邊可愛的小弟弟呢?」


  打過招呼之後,她甜甜一笑,伸手想捏捏白的臉頰,不過被後者一臉驚嚇的躲開了。對於白的反應,她只是眨了眨金色媚眼,隨即自己笑開了。


  她在玄的身旁坐下,後者的神色有些窘迫,對於她的大膽直接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女孩子的這種行為在他們家鄉算是頗為前衛,令他面上發燒。


  一般不是都應該先請他認識的友人來告知或是寫封信、紙條之類的來表達她想和自己認識嗎?雖然知道獸人生性率直,但這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玄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白,發現他正用兩隻小手握著杯子喝果汁,面前的盤子已經空了。


  因為注意到他的視線而瞄過去,白只是眨眼微笑,一副完美的無辜樣,對於他的求救眼神視若無睹,讓玄很想找個洞鑽進去,不然他自己挖也可以,只不過沒有工具。


  「妳好,我是玄,他是白,是我弟弟。」


  因為求救無門,他只好硬著頭皮努力應對。


  「好吧。」雖然對於假名似的名字有些好奇,不過艾莉特羅並沒有多問,又笑瞇瞇的繼續提出問題,「你們是第一次到這吧,覺得這裡怎麼樣?獸人族是不是和你們想像的差很多?說真的,十六年來我從沒離開過這小鎮,挺好奇外地人對於我們的看法,想想應該會很有趣。」


  「嗯,這裡很棒,風景美,獸人族待人也很熱情,至於和想像中的模樣嗎……因為都是以傳聞來建立想像的,現在真的見到了覺得真是符合呢。」


  「是嗎?那麼傳聞都是怎麼說的?」


  「呃……」


  玄本來就因為不太擅長和女孩子應對而有些窘迫,現在艾莉特羅又在一邊問問題的同時一邊有意無意的朝他湊近,那優雅嫵媚的模樣直令人想到貓,也令他更顯得手足無措,滿臉通紅,看來像個十幾歲第一次和女孩子約會的清純男孩。


  艾莉特羅對於他的反應在驚訝的同時也不免想要逗逗他。


  這八成是貓在獵物臨死前也要先玩玩獵物的陰險習性,玄很無奈的這麼想,一旁可愛的貓族獸人女孩又湊近了些,他好像瞥見白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偷笑,完全沒有幫他的意思,標準的隔岸觀火。


  不是吧,哥單純喝果汁也會醉嗎……


  他自我安慰的這麼想。


  「怎麼了,玄大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在發什麼呆?有這麼可愛的女生在你面前你還可以恍神,真是失禮。還是……其實是看我看呆了?」


  「呃、不是……咦?不不不……是!我是說是!……不不,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妳別誤會!」


  艾莉特羅看著玄一臉慌亂的搖手又語無倫次的的模樣只是眨了眨美麗的金色大眼,咯咯笑著往後退開,和他保持一些距離,免得太清純的他又害羞得不知所措。


  玄撇過頭用手遮著發燙的面,對自己剛才的話無比的羞惱,不過話說出口了就收不回來,他只好怨嘆自己為什麼老是不能習慣這種事。


  白伸出小手,因為手不夠長拍不到肩,他只好拍拍他的手臂當作安慰,但是玄絲好沒感受到他的安慰,似乎幸災樂禍比較多。


  「小弟弟,你怎麼了?還想喝果汁是嗎?」


  在艾莉特羅看來,白的舉動是拉拉哥哥的衣袖想說些什麼。


  白眨眨眼睛,看來真是單純可愛。


  「艾莉姐姐,我叫白,不是小弟弟。」


  「好、好,白小弟好可愛喔,想喝果汁嗎?」


  「我叫白。」


  「好、好,姐姐知道了。那麼幫白小弟叫杯蘋果汁如何?還是你喜歡橘子汁?」


  「……我叫白。」


  白皺了皺眉,依舊很堅持她對自己的稱呼,但是艾莉特羅仍然像是沒聽見一般拍拍白的頭。


  「好、好,白小弟這麼可愛,就叫一杯蘋果汁吧。」


  「……」


  白已經放棄糾正她對自己的稱呼了,這次換成玄拍拍他的肩膀,說了句「要主導貓咪的思想是很難的」,讓白非常無言。


  說完她就轉頭朝吧台喊了聲瑞比特,一位白髮少年走了出來,那髮色對玄和白來說很特別,除此之外還有那雙令人難以忽視鮮紅明亮的眼睛。


  「艾莉?妳來了怎麼沒通知我一聲?老媽一下叫我幫她拿蘿蔔、一下又叫我幫她送餐的,忙得天翻地覆,妳叫一聲,我就有理由可以偷懶了,畢竟老媽那麼喜歡妳,都把妳當成未來的媳婦了,一定會讓我和妳好好『培養感情』的。」


  等他走到吧台邊之後,他們才發現對方很高大,而且從捲起袖子下裸露的手臂看得出肌肉線條,顯示平常被操得很夠,應該不乏重量訓練。


  「咦?這兩位不是今天的話題人物嗎,你們覺得這裡的食物如何?我媽做的馬鈴薯燉肉很好吃吧,我不敢說全世界,但是在這個鎮上一定沒有人做的菜比我媽做的還要好吃。」


  他雙手叉腰、挺起胸膛、抬高下巴,一副很驕傲的樣子,讓兩人有點無言以對,艾莉特羅則是咯咯笑著。


  「你剛才對瑪特麗阿姨抱怨這麼多,現在又把她給捧得跟什麼一樣,看來你還是很喜歡你媽的嘛。不過你不向他們兩位自我介紹一下嗎?」


  他轉向玄和白,摸著後腦臉上有些歉意。


  「啊,抱歉,提到我媽做菜的手藝就不免自誇起來。我是兔族獸人瑞比特•洛瑟維斯,是這家旅店主人的兒子。」他突然展開雙手,笑得燦爛,「歡迎來到以獸人一族聞名的阿司洛!」


  玄和白愣了一下,不過臉上隨即展開了笑容。


  「我是玄,他是白,我們是兄弟。令堂的菜餚真的很棒,我們很久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食物了。」


  「我說的沒錯吧。」


  瑞比特有擺出了剛才那副驕傲的模樣,看來真的對自家母親的手藝非常自豪。


  「你們怎麼會到阿司洛來,是來觀光的嗎?」


  「呃……應該算是吧。」


  「你背上的的應該是劍吧?連白這麼的小的孩子也揹著劍啊,會不會很重?」


  最後一句話是對白說的,白則是搖了搖頭。


  「不會。」


  看到他以認真的表情說出這句話,瑞比特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


  「白好乖啊,這麼小就開始練劍了,那麼劍術應該很厲害囉?你和哥哥誰比較厲害啊?」


  「哥哥。」


  白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沉默了下來,也沒有那種「我以後要像哥哥一樣厲害」、「我有一天一定會超越哥哥」之類的崇拜自家哥哥的發言,瑞比特就擅自認為他是個沉默害羞的孩子。


  玄有注意到白的異樣,但只瞄了一眼,沒說什麼。


  「對了,你臉上怎麼會有刺青啊?覺得帥才刺的嗎?你父母或是哥哥沒有阻止你嗎?」


  「不是刺青。」


  「咦?那不然這是什麼?胎記嗎?」


  瑞比特想到下午聽見多里諾說的話,於是沒多想就很直接的問了出來。


  聽見他的問話,白才回過神來,猛然抬頭看見瑞比特和艾莉特羅好奇的視線,還有玄驚訝的模樣。


  「這、這個……這個是、是……我、我不舒服要先去樓上了。」


  白突然結巴起來,神色慌張的跳下椅子,地板發出嗄吱一聲,他正要邁步,卻發現身前有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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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上星期都沒動半個字。(掩面

請回覆 這帖沒人要看啊......(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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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發表於 2013-7-31 22:27:48 | 只看該作者
不對,我有在看喔(笑
獸人族感覺好可愛
尤其是貓女和兔男(好cp?)
那個瑞比特啊...總是會讓我想到兔俠呢(雖然我沒看過啦)
無論如何,請大大持續寫下去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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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發表於 2013-7-31 23:08:10 | 只看該作者
獸人族真的頗歡樂的XDD
不知道這些角色之後會不會加入兄弟的團隊(?)呢XDD還是會成為幫手?
......白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經成了軟軟QQ的可愛小弟弟了((被砍
總之請繼續加油啊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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