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呃呃，有些部分被砍掉，想看的話請轉往天空
那年
這是個特殊的日子，至少對離燕來說是的。
從早上開始就心神不寧，不斷的確定時間，待預定的時間一到，馬上換外出服下樓開車。
一年了，這段時間裡他又嘗到那種苦澀的滋味，不過比起曾經經歷過的這次多了份餘韻，從一年前目送他離開的那刻起，思念的心緒便不斷湧上，早就決定要去接機了，算好時間便馬上開著他留在國內的車前往機場。
一眼就看到朝思暮想的身影，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或許是錯覺，離燕覺得他比起出國前更加的有男人味。
走到他身後，離燕趁他一個不注意撲上他寬厚的肩膀。
「お、か、い、り。」
「嗯，我回來了。」
絲毫不避諱這裡是公眾場合，兩人眼中此時只有對方，並不是沒有長時間的分離過，十年遠比一年要長多了，但這次不同於過去，他們的心頭都繫著對方。
「很沒意思吶，竟然用中文回我。」離燕跳下自家男友的肩，蹙起眉不悅的看著他。
「我才剛從日本回來，別鬧了。走吧，車子停哪？」方德新苦笑，一手拉行李一手拉離燕的手，輕鬆地走出機場。
「明後天沒有休假，還要交接一些事，不過大後天開始放一個月的假，要不要計畫一下去哪裡走走？」車裡方德新在副駕駛座上問，他原本想自己開車的，但離燕沒把鑰匙交給他，只好坐到旁邊去。
「嗯……去趟孤兒院吧，也必須回家一趟，大姊說有個堂哥出車禍身亡，留了孩子下來沒人可以照顧，我想去看看。」
「嗯。」
接著便陷入沉默，有太多的話想說，卻沒有一個頭緒讓自己知道從何說起，兩人直到方德新放好行李時才打破這個局面。
離燕坐在床邊看方德新收拾行李，他突然有點惱怒，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戀人在期待什麼，一年可以讓一個人變得那麼沒情趣嗎？還是這段時間壓力太大他累了？
「德新……」他的口氣裡帶著哀怨，再見面的喜悅已經少了大半。
但方德新沒有反應，還是默默地將行李歸位。
離燕瞇起眼，從床上站起直接走到方德新身後，突然間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你該不會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吧？」將唇靠在方德新耳邊呢喃著，離燕的手同時也不安分的解起他襯衫的釦子。
「如果有的話早就跟你說了。」方德新語氣平靜地繼續整理。
突然他感覺到耳後明顯被舔了下，一雙細長的手伸進襯衫內輕撫著他的肌膚，伴隨著的是牙齒啃咬耳廓的刺麻感，但他還是不動於衷。
襯衫被從褲子中拉起，方德新這時才意識到不對，連忙抓住那雙不安分的手，「燕！」
「誰叫你那麼冷漠。」說完，狠狠在已經被啃紅的耳朵上咬一口。
下一秒，方德新猛然轉過身將離燕從肩上拉下，再將他困在自己和地板之間。
想只出閘的野獸在強忍吞食獵物的衝動，離燕很久沒看到被感情和慾望支配的方德新了。
「你分明就知道我在忍耐。」低沉的嗓音裡帶著些微顫抖，方德新的眸愈發加深，注滿了慾望。
「你也知道我想做什麼，行李丟著吧，我明天收。」接著，攬上方德新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
「真是的……」方德新在沖澡時喃喃自語，這時離燕已經在床上熟睡著，「明後天晚上來談談好了，還有很多事沒說。」一年沒見，原本想和戀人請訴思念，卻簡單就被牽去翻雲覆雨了。
關上水龍頭，他想明天必須把持住理智才行。
「燕，你在看什麼？」沒有加班，七點前就回到住處的方德新發現同居人不在客廳也沒有在廚房，進到書房一看便發現他拿著什麼在看，還笑得開懷。
「回來了啊，忘了把飯放下去煮，去外面吃？」
「還沒跟我說在看什麼呢。」放下包包，方德新苦笑。
「今天在幫你收行李的時候發現的，沒想到我高中時的照片有洗出來。」其實是放行李箱時像不從櫃子上掉了下來，他才意外發現的。
「喔？」方德新突然想起，那似乎是他當初為了作紀念才整理的，「應該只到高二吧，印象中搬家的時候有收到。」不小心提起了往事，兩人卻也沒那麼在意，何必介懷過往呢？
「呵呵，結果你自己也忘了啊。我去換衣服，牛肉麵？」
「可以。」
就像第一次約會的孩子一樣，兩人都有些莫名興奮，前往麵店的路上也十指相扣、甜蜜不已，外人的眼光絲毫不重要，反正離燕也沒舉辦過公開活動不用擔心被認出。
「沒想到你收集那麼多照片，到底跟我的班導有多熟啊？」路途中離燕開玩笑地說。
「才畢業兩年教過我的老師都還記得我，要套交情還滿方便的。」說完和離燕相視一笑，方德新回想起覺得微妙，自己當初的行為嚴格來說可歸類成變態，現在卻成了可貴的紀念物。
「關係也不是這樣用的吧？啊，老闆，好久不見了。」這間店離燕和方德新都很喜歡，便也常來光顧，兩人分別點了餐後又繼續方才的話題。
「不過，你是看到哪些照片？」
「嗯？那個啊……」他意味深長地揚起一抹笑，「英語話劇比賽的照片。」
英語話劇比賽是高二時的重頭戲，英文不錯的離燕擔當了編劇的工作，劇本出來後選角卻成了大問題。
「阿燕，那種台詞沒人念的順吧……你除外──喔，還有剛剛自告奮勇的那傢伙──你就認命點演女主角吧。」高二還和離燕同班的司徒楓用一句話就堵死了他，沒有女主角的愛情悲劇怎麼能看呢？結果他就接下了女主角的角色。
「茱麗葉！快回去！再不走妳離不開的！」
「喔，羅密歐，吾愛，我不畏懼死亡，我只害怕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你。」
「我明天就要結婚了，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我希望妳好好的活著……」
「什麼都別再說，我已經做好準備，如果不能相生相守，那便在地獄讓我和你相見吧。羅密歐，我愛你。」
莎士比亞四大悲劇中的其中一部──羅密歐與茱麗葉，離燕在知道劇本是這個時臉色並不好看，但還是盡可能把劇本寫到完美，卻萬萬沒想到自己必須上台演戲。
最後一幕到來。他在結尾處特別讓死亡的兩人以純白的衣物出場，還安排的吻戲。
只不過練習時都只是借位，原本正式演出也該如此，有些鬱悶的離燕卻突然玩心大起。「『終於，能永遠在一起了。』」十指緊扣、深情凝視，側頭準備印下一吻。
──茱麗葉不著痕跡的拉過羅密歐的領子，將雙唇覆了上去。
離燕趁他發楞的瞬間入侵他的口腔，順便側身擋住寫滿錯愕的臉。
布幕拉下，台下發出如雷掌聲，台上離燕才慢慢放開同學。
掌聲停下，就在觀眾準備低聲討論時，音響突然爆出聲響：「離燕你在做什麼？！不是說好借位的嘛！」下一秒聲音倏的消失，原來是麥克風忘了關。
離燕無奈地看著同學，「小蜜蜂還沒關，外面都聽到了。」
「不是這個問題吧，學長在台下耶！」
聽到這話離燕才想到，戀人今天下午沒課。
比賽優勝固然開心，但回到教室要換衣服時看見笑地溫和的戀人，離燕突然感到背脊發麻。
「阿燕，節哀。」沒人要救他，畢竟學長已經散發出令人害怕的氛圍。
「德新，你怎麼……！」猛然被拉進懷中，離燕被方德新狠狠吻住。
畫面很微妙，離燕的戲服還沒換下，及地的長裙和假髮讓他看起來絲毫沒有破綻，但方德新在教室外吻一個女孩？！他的戀人不是男生嗎？
「吃醋啊？」一個吻結束，離燕打趣地問，反正也公開了有什麼關係，他臉皮可厚的呢。
「你明明就知道我在台下。」方德新怨懟地說。
離燕輕笑出聲，拿下假髮和髮網，推了推方德新的胸膛，「我先去換衣服，放學後在聽你說。」這言下之意便是「隨你亂來」。
「阿燕，太閃了。」司徒楓抱怨道。
「妳管我。」這天，他可玩得開心呢。
「羅密歐與茱麗葉嘛。」
「是啊。」
邊吃麵邊回想，那時有太多的回憶是美好的，雖然也有爭執，但也是戀情中不可缺少的催化劑，那天後來怎麼了其實離燕沒有記得很清楚，只有印象方德新對他強吻同學的事感到非常不解，而他只用「一時興起」當理由含糊帶過。
「你那時候真的是一時興起嗎？」十二年後的現在，方德新一臉正經地問。
「誰知道呢？」離燕聳聳肩，他打死也不承認自己是為了看戀人吃醋才決定吻那個「有榮幸」的同學，雖然不能確定方德新是否在台下，「老闆，結帳。」
回程的路上方德新終於想到昨晚決定要做的事，「燕，我記得這個月你的稿子已經交了。」
「嗯，怎麼了？該不會今天還想要？」
「怎麼可能，你不引誘我就很了不起了。」
「欸，那我還真想不到晚上空出時間要做什麼。」
「我們就不能純聊天嗎？」
「……德新，我們有哪次純聊天最後不是滾床去的。」
「……沒有。不過，今天想聊聊天，一整天我都在整理想跟你說的話，也想跟你說視訊跟電話裡沒有提到的話。」
「你哪時候變那麼感性的？」
「這是年過三十的悲劇心理。」
「噗嗤！那我還是好好聽一聽吧。」
「別笑，你也要滿三十了。」
「我可是永遠的十八歲。」
「呵呵。」
這晚的夜雖然不靜，月卻依然很美，猶如那年的戀情般無暇純淨，最美的一切都在那一刻凝住、高掛在心頭，而瞬息萬變的事物正找尋著屬於它最美的那刻，如曇花的開落，給人們留下無限遐想。
那是照片無法保留的，深埋在心裡的情感。
番外Fin.
嗯哼趁同學會前老媽他們不再加默默打完了手稿ＸＤ
阿燕跟阿新的部分暫且到這，但之後的番外也都會出場（很懷疑是否可以只有打醬油的程度
不忍說當初只是一時興起想寫那種片段所以，顆顆。（＃
大概寫了一百字吧，就直接打算把Ｈ的部分減少我要寫很早以前就設定好的高中時期ｗｗ
之前的短篇裡阿楓提到的女裝就是這次喔！
這種老梗我真的玩不膩ＸＤＤ
下次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涂先生的坎坷情路我卡得死死（？ |
|
狗仔卡
樓主
發表於 2013-8-5 16:54: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