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將到懷中的天使28-懊悔(下)
「弟弟，你想活下去嗎?」
當六歲的督提克斯第一次見到他的老師時，那個有著滄桑的雙眼的男人是這樣問他的。
對於一個孤兒來說，要在一個城市活下去，除了仰賴葉芽城中有能力之人的施捨，還有光明神殿的幫助，但卻怎麼也不夠，為了填飽肚子，就連年僅六歲的孩子都懂得偷竊這個行為。
這時候的督提克斯正緊握著手中剛到手的麵包，一臉警戒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雖然不是很懂男人所說的話，但就是本能的保護自己的食物。
男人笑著，給當時的督提克斯更多的麵包和餅乾，然後稍稍解釋了什麼叫做生，而死又是什麼。
督提克斯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不是真的理解，反正為了有三餐溫飽、有落腳之處可以遮風避雨，其他對當時的他來說的其他東西都是其次。
漸漸長大之後，督提克斯才明白，為什麼當初他的老師會找一個一心只想活下去的孩子，明明這個職業就是要致生死於度外。
在督提克斯十七歲那一年，督提克斯的老師被派去執行一個自殺性的暗殺任務，並留下了一張字條。
那一天晚上，督提克斯本來要照著老師所希望的逃出忘響國，逃離這個生命不屬於自己的黑暗。
但是他失敗了。
放不下老師的督提克斯趕往關有他的老師的牢房，想救出老師，兩人一起遠走高飛當一對平凡的師徒或是父子。
但是督提克斯來得太晚，他的老師死得太早。
本應該在確認老師走不了之後就逃走，但督提克斯卻被其他的暗夜部隊隊員發現，失了逃跑的機會。
成為正式的暗夜部隊隊員，督提克斯就像是一部機器一般，一絲不苟的解決所有上頭交代的任務。
在一次便衣巡邏中，督提克斯撞見一個孩子偷走麵包店的麵包。
就跟當初的他一樣。
督提克斯是他的老師反抗王室的一個表徵，但督提克斯並沒有成功。
「吶，小弟弟，你想活下去嗎?」督提克斯在巷子中對那個孩子這樣問到。
如果在自己這一代逃不出去，那就讓下一代逃出去，當作對王室的諷刺吧。
那一年，督提克斯二十六歲，瑟隆利夫六歲。
在歷史幾乎重演的這時，督提克斯拿起藏在衣服最裡側的軟刀，準備給自己一個了斷。
「老師!」
小聲卻清晰的驚呼出現在牢房中，一張擔憂與害怕交織的臉龐映著微弱的光，出現在牢房的門外。
「老師，我們走吧。」瑟隆利夫近乎是懇求的說著，他可沒有忽略督提克斯手上的那把軟刀。
「......好。」
歷史沒有完全重演，瑟隆利夫趕上了督提克斯自我了斷前的時間點。
艱難的掙扎起身，督提克斯慶幸自己並沒有受太重的傷，不然那句好就不用說出口，直接讓瑟隆利夫走人才是。
瑟隆利夫打開牢門，衝上前去攙扶督提克斯，從他手中的鑰匙來看，必定已經解決掉看守的守衛了。
終究，督提克斯還是想活下來。
失火的宅邸照亮著黑夜，整個世界都變成橘紅色，在督提克斯和瑟隆利夫逃出布夫琮的宅邸時，不慎被臨時派遣來的奇他暗黑部隊成員撞見，唯恐瑟隆利夫跟自己當年一樣被抓回暗黑部隊，督提克斯和那名隊員大打出手，雙方都是以取下對方的生命為目的。
雖然督提克斯贏了，腹部卻也被捅了好幾刀，在打鬥中被撞倒的燭台更是釀成了大火，靠著瑟隆利夫的不聽話、不放棄以及執著，督提克斯硬是被瑟隆利夫半背半拖的帶出布夫琮的宅邸。
大火成了兩人的屏障，忙著救火的僕人和侍衛們沒有人有空去管兩個逃犯。
滿頭大汗的瑟隆利夫讓督提克斯的一支手被環在他的肩上，想藉此支撐住督提克斯全部的體重。
還差一點點，只要出了葉芽城就能好好的處理督提克斯的傷口，只要出了葉芽城，他們兩人就能夠在有生命尊嚴的地方當一對普通的師徒，又或是平凡的父子。
「他們在那裡!」
瑟隆利夫只來得及把督提克斯推進湍急的河流中。
督提克斯只來得及看見好幾把暗夜部隊的劍同時刺穿自家學生的身軀。
「為師好像還欠你一句道歉是不是?」
「等安頓好再說吧，老師。」
十七歲那一年，督提克斯沒能逃出暗夜部隊；三十七歲這一年，督提克斯成功逃出暗夜部隊，用的是瑟隆利夫的機會。
「吶，小弟弟，你想活下去嗎?」
「那好，你的名字就叫做......瑟隆利夫好了。」
Save and long life (平安長生)
其實督提克斯一直都知道，瑟隆利夫當初之所以會忤逆肥豬國王，是因為肥豬國王說了一句侮辱督提克斯的話。
(待續......)
兩篇敘事交代一下督提克斯的過去
其實有些話並沒有明講出來只有隱隱約約呼應前面而已，希望各位看得懂
(看不懂就是鶯的功力還差得遠，不是各位的問題，畢竟鶯第一次嘗試這種筆法)
Ps.督提克斯(督促、提醒、反抗)
竟然年初第一坑就遲到了(泣
對不起~@@ |
狗仔卡
發表於 2013-12-31 17:27:25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