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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forever1999504 於 2013-4-13 18:04 編輯
靈魂的存在是很沉重的負擔,一不小心就會面臨崩解而支離破碎,所以才需要依賴生體來承擔。但因死亡而離去死體的靈魂,只有安息之地才有辦法散去那厚重的負荷。而不在安息之地的靈魂就算在厲害頑強又或是多麼堅韌不拔,有只有讓靈魂沉睡才能免去魂飛魄散。
颯彌亞讓褚冥漾的靈魂靠己身上睡去,但他自己也漸漸累了。濃濃的疲憊感對著他叫囂著,好冷好累。不行了、不管了,天塌下來颯彌亞也選擇要好好睡上一覺。
好好睡吧,等睡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已經沒事了。
如同歌唱般輕膩和順的嗓音娓娓道著,但是怎麼會還有人再說話呢?兩個靈魂相並肩而眠,再也不去理會外界任何的動靜。漠楞楞的,半睡半醒的颯彌亞突然覺得四周不在那樣沁寒,反而回暖了。就好似離開了快要習慣而熟悉的冰川,不過不論怎麼樣也都不管那樣多了,他好累好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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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玥。」希望在長長的餘嘆後喚著褚冥玥。
「我們走吧,去鬼王塚。」連看也不看向沒回應指轉過頭看著自己的褚冥玥,希望重拾了那抹溢出暖意的笑容。「那兩個孩子都累了,但總不能讓他們睡在那冰冷的川底呢。」
不是去耶呂大開殺戒的血腥之處,而是先去鬼王塚。可能,連她自己也不曉得她選了一時半刻的逃避。耶呂和安諾斯對她而言是怎樣的重要早就不言而喻,二選一是多麼困難的選擇,更何況耶呂已經幫他做好了選擇,兩面都不是的希望又怎麼會想照著那樣的路走?但是路就只有兩條而以,反觀耶呂的選擇是贏面較大的。但是希望也沒能說什麼,因為那個抉擇是耶呂自己選的,既然耶呂都說不介意讓自己犧牲,那麼她也再沒話可說了。
從來,希望就沒想過命運會安排安地爾遇上亞那。她見過那個談笑風生、妙語生橫的冰牙族精靈,或許可以稱得上是熟識舊相知。同樣的剛才那妖師的容顏,也是在遇見精靈時也見過的。只是希望仍然忍不住嘆息,雖說這樣的哀掉對希望本身而言會削弱自己本身的力量,但是她怎麼想也想不到千餘年後的他們會有這樣的一天。忍不住的自責又湧上心頭,如果自己不要那樣脆弱不堪就好了、如果不是自己安諾斯也不會成了安地爾,也就不會讓亞那,還有凡斯以及更甚遠的亞那的孩子,颯彌亞,遭受今天的詛咒啃蝕。
一個轉眼,螢之森的精靈與妖師一族,還有七陵學院的學生跟許多陌生人混雜在眼前的據地殺著大大小小的鬼族,也不停的淨化此地。但是希望的到來卻不費吹灰之力驅趕了所有的黑暗之氣,一個揮手就以百為計算單位的滅掉中低階的鬼族,因為她是希望啊,是創世親神親手所創的親帶後裔,擁有無窮的光明之力,哪怕是景羅天還是比申都還費不著希望盡全力拿出所有實力來打。
「冥玥?還有這位神下是?」用不著希望露一手,她身上自然散發的那非比尋常的莊嚴氣息,就能確定她是神族末裔所以才用“神下”這詞來稱呼,白陵然以他的直覺肯定,這位是一定是個來頭不小的人物,尤其她的力量還深不可測。
「吾為希望,替這次爭戰所有的痛楚帶來光明。你們要和我們一起下去嗎?」轉了語氣,對著白陵然和辛西亞換成了個輕快的問句。聽於此,白陵然有了些隱藏不住的吃驚。希望就是促使公會在一千五百年前成立組織的神族後裔啊!
其實當初而非所有的種族族民都對希望反感、不信任,還是有大多數的人相信希望的大愛,支持她的理念。然而再聽到大氣精靈訴說著,希望因天使、魔族與精靈的設陷攻擊後,心靈因不堪承受而回歸主神的擁抱去沉睡時,那些支持希望的人都為之震驚。希望是怎樣堅強,這是誰都看的出來的,可這次希望卻因為沉重的悲傷而倒下休息,可見她真得被傷的很重很重,不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是。那樣大的失望灰心,讓那些人都心疼,所以才會連和起眾所之力而成力了公會,來增加種族間的合作,建立和原世界溝通渠道。
「嗯……一起去吧。」躊躇了一會,和辛西亞交換了一個眼神後答應了。一起去找樣樣和冰炎殿下吧。就算沒人說他們在那裡,但是就是有那種強烈的直覺與深厚的熟悉感,告訴他們要找的人就在這鬼王塚最下層的冰川裡。
走在黑色的狹小道路上,像是對這裏很熟悉似的,希望帶著身後的三人在小路裏面左彎右拐,還繞到不少像是殿堂一樣的地方,四周擺放著古老的石雕,還有一些上面是刻圖,不太像是鬼族的産物。
這些都是往西之丘最後所留下的,希望抹去了旁邊牆上的灰塵,露出了失去頭顱的精靈頭像,暗地慶幸著今天只是螢之森精靈一族的辛西亞跟來,否則又會有不少悲悼。因為在鬼族之前,西之丘曾經是個美麗的地方,而如今卻如此幽哀荒蕪。
輕扶著冰冷的牆壁,踏過了寒凍入骨的岩石土地,白陵然等人停下了腳步。就在他們停下腳步之後不到幾秒鍾,除了窸窸窣窣、小小的流水聲還有四周驟降的氣溫,四周靜得異常安詳,那冰涼得讓人覺得有種悶痛的窒息感。
摸索著已經是死路的盡頭牆壁,看來是當初安地爾走時隨意炸了個爆炸將整個下方都給塌方掩埋了。不過這不要緊的,因為希望一個輕撫就慢慢醞開了前方的阻絕。這個下面希望不是沒去過,但是在她沉睡的千年裡,卻沒料到會是埋藏封印著鬼王屍體的地方。
在希望轉動著能量鑿開往前的路後,某種悶悶的響聲傳來。希望放出了自身隱蔽的光芒,幽幽柔柔的光線開始擴展再黑暗當中,很快的外面全都給照亮了,無數的光亮飄浮在水上。
他們所在的地方很高很高,應該可以說是在頂部。而下面整個全部是水,很靠近頂部的水,就在站踏的地方不到一人距離下面。看來應該是那時的爆炸把冰川炸斷,還炸壞了水源,讓整個下面都淹滿了,像是一座大型的蓄水庫一樣。
水面上漂浮著白色的霧氣,帶著寒冷,將下面的景色都給隱藏了起來。
這時,身為精靈的辛西亞揮了一下手,那些白霧突然緩緩的跟著散開,不知道從何處來的氣流盡力的撥動著那厚厚一層的冰冷,逐漸的讓水面下事物顯露出來。他們看見好幾張的臉。漂亮的、精致的,像是很多沈睡的人偶,靜靜的固定在冰冷的水中。他們一點生命都沒有,早在許久之前就已經不會再動彈。
讓褚冥玥臉色慘白的是那個熟悉的人影,或許該說是屍體。她的淚水幾乎可以說是當場奪出眼眶,掐緊的拳頭不停得顫抖著,連白陵然辛西亞也不例外。
接著一個貌似螢之森精靈武士,辛亞,光明的寵鷹,也就是辛西亞的先祖忽爍在空氣中。招招手,要他們跟著下水。
他們不是想毫無防被的掉進了水裏,但是漾漾和颯彌亞就是如此受著這冰寒,他們也不想只讓那兩人孤獨受冷。引起了好幾個打破寂靜的聲音,放了法術能在水裡呼吸後,四個人就著麼讓自己沉在水裡找尋那兩個靈魂。
順著辛亞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團冷冷的散發著光芒的靈魂,與另外一抹水藍色顯得更是脆弱的靈魂相互靠在一起。
「我們找到了。」希望心疼的用手心捧住颯彌亞靈魂,而褚冥漾的則是在顫抖著肩膀的褚冥玥手中。身旁的白陵然彎身背起了褚冥漾因死去才擁有冰冷的身體。等到浮出水面後再回頭看,一樣是層層白霧,但那兒還有辛亞的蹤跡呢?一個揚手,一層又一層的冰霜覆蓋在冰川上,很快的下頭的古老精靈屍身就在也都沒看見了。
「這裏將由精靈接管,我們已與公會協調了所有的事宜。」忽然,精靈從辛西亞旁邊冒出來,端正的臉孔有著某種嚴肅感。「我們將不會再讓任何勢力侵犯西之丘的土地,就算是鬼王回來,我們也會誓死作戰。」而在場的四人也都知道,他是風之深淵的坦斯亞。他們將會保護精靈沈睡之地,直到主神將這些過往的武士們帶回永恆之地。
「嗯,我沒有資格插手過問,只是想救出這兩個孩子而已。」希望淡淡起唇,一個禮貌性的微笑。
風精靈沒再多說什麼,只是一個頷首,就又像剛剛出現時候一樣無聲無息地離開。而他們也再度動身離去此處。
該來的還是會來,逃不掉的。
儘管希望不忍心,但是這一切必須是要她自己親手終結的。
◎
節節敗退的夏碎一步一步的都快站不穩了,手握兵器的冰炎身上的傷勢較夏碎而言還算好,但他卻一點也不覺得疼的繼續攻擊著。夏碎靠著一遍遍的低鳴,努地的讓自己用固執再站起來。那是他常唱著的歌,對著空氣唱給弟弟的歌。
“屋簷下的雪花乖乖睡,睡過冬天到春天。
春天之後開出粉雪,吹起的細雪花瓣飛過夏天,我牽著你的收走過沙灘草原,大大的太陽照著小雪,漫天的星星告訴我們東南西北。
我們躺在星空下直到秋天,枯萎的花打著哈欠,軟軟的草鋪成了床墊。
然後你看喔你看,很快我們回到冬天,白色的細雪轉成大雪,去年的學人追著我們跑遍了白色山原。
乖乖的,我們躺在雪地上看著屋簷,屋簷下的雪花乖乖睡,睡過冬天之後會回到春天。”
怎麼樣都不可以退卻,怎麼樣都不可以。你沒有實現對自己的誓言,那麼現在更不能倒下了,夏碎。這是夏碎的執拗,誰都攔不住。從留戀地在看了一眼千冬歲消散的地方後,他攘袂扼腕的再度揮動著冬翎甩,攻擊一波接著一波,怎麼樣也沒停止。
所有人亦是如此,因為他們都相信事情會有轉機的,一定會有的。
果然,在下一秒她的到來就是轉機了。
當機。因為由於絕望太過濃厚了,所以全身散發著猛烈光芒的她的到來。
忘了數也數到忘了有多久。
安地爾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唯一只有愣然。不,或許所有人亦是如此,只有耶呂笑了,笑得逼近瘋狂的猖獗,睜大的眼眸子只容得下黑而渾濁的血色。在外人的眼裡,是鬼王的發狂嗜血,但是他一點也不想殺了,他覺得這一切都很是無趣,可是他要把戲演完。或許說演戲也不算是演戲,因為要讓那人狠下心來不顧自己,這點把戲是完完全全的破綻,何況剛才自己已經把話挑明了,耶呂只是強行讓兩人……或著該說擁有這段友誼的三人走上最後自己想見到的結局。
或說是贖罪吧,所以在一切過後他可以很理直氣壯的朝著安地爾大罵,說自己再也不欠過去那個安諾斯什麼了,就算他的死是自己插手的,現在他也讓他活過來了,所以耶呂自認再也什麼都不欠了。
耶呂承認,有部分也是自己的私心。安諾斯的死去、安地爾的現身。但是其實不是的,安諾斯還在,只不過僅只出現在那每個自責之中,就算自己沉睡了千年,但在那之前安諾斯的出現耶呂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一直到最後,安諾斯都不如自己偽裝的那般細膩。直到女孩消失後,更是沒有半點知覺。但耶呂卻是反之得極致,從在三千年前自己被現世逼迫得仇恨一切,在聯合種族之戰中一戰成名,成為鬼王之前就是如此。成為鬼王前的他的事情,那是多久的事了啊……連耶呂自己都記不得了,好幾個千年吧,甚至說萬年耶呂都不會否認,因為他存在於這個世上實在太久太久了,都已經記不得了。所以耶呂死去,就是他自己也不會惋惜。
這次,她不在是閉眼逃避。而是猛烈的睜開虹膜,睜大了瞳孔的焦距,希望踏上耶呂所暗自排列的道路。即便她是多麼不想,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事情沒有最完美的結果,也不會有所謂的幸福快樂,希望只能選擇最低風險傷害的道路。早就該明白命運是如此狡詐,只放如釣餌般的幸福,就要我們在後頭不停地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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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耶呂真的被我寫帥了!(讚嘆) ((某耶呂:吾本來就很帥(白眼)
嘖嘖,結局要出來了………所以這到底是BE還是HE呢(皺眉)
然後不得不說的是:這章爆字數了啦!(驚)
不過也終於END有輪廓出來了QQQ這真是個艱辛的故事啊(長嘆)
結局就竟會如何呢?敬請鎖定下回分曉 ((欸妳#
(廢言PS,可無視:某沫需要潛水的寶寶吱個聲了啊Q沒理由這篇寫得好無力Q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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