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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forever1999504 於 2013-4-7 20:36 編輯
「學長……」褚冥漾的話說了一半，卻再也沒敢說下去。
「想說什麼就說吧。」在聽到這聲叫喚後，颯彌亞轉過頭用很認真的表情盯著褚冥漾幾秒後，嘆口氣說著。
「過去發生什麼我沒記憶，現在是什麼狀況我也不清楚，往後該怎麼走我更不曉得。可是感覺還是有的……」半歪頭看著颯彌亞的認真，沉思了一會才用著極度不安的語氣說著「那麼依照學長說我現在是死了，我覺得好不甘心。」
「呵，膽小鬼也會有不甘心的一天啊。」颯彌亞輕笑了一聲，像平常似的帶著不屑。不過也不能說這個小學弟沒有長大，至少從原本的膽小鬼變得擁有不甘心的骨氣，已經很值得嘉獎了。只不過颯彌亞還是會忍不住想虧一下這個時常腦殘的小學弟，或許也有一部份還是那個記恨，他把自己殺了的小心機。
「咦？」學長，你一天不損你學弟不行嘛。回過神，褚冥漾疑似掛著哭臉在心裡吶喊著。只不過眼角捕捉到的那抹淡笑，讓他又再度愣了愣。
惡毒的學長再笑？天啊！學長壞掉了！雖然這個學長很好，但是我更習慣以前那個十常巴我頭、罵我是腦殘的學長啊！
不是平時那種飽含不屑的譏笑，也不是逗弄獵物的宣示笑容，更不是句人千里之外，或是巴不得要殺了敵人的冷笑……只是一抹淡淡的、很單純的笑容。但是可惜的是那只閃過了一瞬間，因為再看到褚冥漾驚悚的表情後，颯彌亞又微微惱怒地瞇起眼，然後右手又再度送出，已經數不清在死後是第幾個巴頭給褚冥漾了。
「不過，就算是不甘心，現在的你又能做什麼呢？我們都已經死了，還能這樣對話已經是命數之外了。」颯彌亞一語道破了被褚冥漾逃避的事實。就像剛才說的，雖然都不是得了，但是感覺仍是存在。褚冥漾一樣會擔心著，腦海中那些模糊的人影會為自己感到傷心，雖然這麼想很自己為事，但是褚冥漾仍然不停想著：若是老爸老媽知道自己死去後該怎麼辦？他們要怎麼接受？還有老姊，她一定會氣炸的！
褚冥漾帶著靜默，沮喪地低下了頭。
早知道就不要和學長賭氣、早知道就不要去找安地爾、早知道就不要逞英雄，不把武器交出去……
說真的他不知道，只知道很濃烈的不甘心淤積在心頭，明明自己只是想盡一點力的，即使只是棉薄之力。但是就這麼死了，他真的很不甘心，還有好多事沒做、還有很多事情想做。就論剛才學長從自己心聲聽到的所有事而言，他還想跟其他人出去玩、他還沒跟老媽老實坦承其實他讀的不是普通學校，他還想跟老姐冥玥說謝謝，因為她真的不喜歡甜點，但是還都拿回來給自己吃、他還想跟五色雞頭說：其實你不是那麼難相處的人，只是神經大條了一點、他還想跟雷多說不要再去討五色雞頭的揍了，因為這樣雅多會很痛……
褚冥漾還有很多事情想做。但其實他覺得死亡並不可怕，因為那已經與他擦身過很多次，但是真正就在眼前了卻讓他害怕得顫抖。因為只要閉上眼睛之後，就什麼事情都不能再做了。就像現在一樣，褚冥漾連自己的遺體都不曉得被扔置在哪，想起這個那股不願又強烈地蓋過後悔。
「在時間之河裡，過去屬於死神，未來屬於自己。」颯彌亞的手再次朝褚冥漾的頭伸過去，但卻不是如往常一樣打下去，而是很輕很輕、輕到似乎沒有了感覺的柔了柔褚冥漾的髮絲。「褚，我雖然不知道你當時的想法，但既然你會走到這一步，代表你已經有所覺悟過了。」沒理會褚冥漾更驚訝的神情，颯彌亞自顧自的說著。
「你所走過的痕跡都會有獨我的印記，那是屬於你的而不是別人的。留下來、逃回去，以後都會讓你面對。你會有開心的時候，也會有悲傷的時候；你會有心甘情願的一天，也會有後悔不願的時候……我代導人身份很久以前就已經卸下了，早就從那時開始你就要學會分辨你的路，直到未來的某一天，都不要忘記你曾經擁有過的選擇。」褚冥漾不知，颯彌亞現在的神情是那樣的溫和柔水。因為他背過身不讓褚冥漾看見自己的神情，颯彌亞知道要事褚冥漾看見他現在的樣子，他一定又會開始腦殘，而剛才的話又會被拋到腦後。
「學長……」褚冥漾神情明顯呆滯，腦海裡不斷迴響著颯彌亞說出“未來”兩字的聲音。「我還有未來嗎？死人還有嗎？」
有的，死亡在這裡並不全然代表絕望喔。倏然，褚冥漾的腦海閃過這麼一句話。
「唯有肯定自己，世界才會認同你。褚，你忘了嗎？」再聽到褚冥漾這話後，颯彌亞的表情迅速轉換，語氣直直降了好幾百度，回過頭用一雙凌厲狠狠地鞭打著褚冥漾。
「事情還會有轉機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是死了，但力量仍還在靈魂身上，就算沒有力量，相信著一切都會起色，那麼事情便會這樣走了。」不過颯彌亞的兇狠破天荒的沒有維持太久，因為他會心疼這個妖師小學弟，尤其褚冥漾第一次在他面前，擺出這種要哭不哭、想哭卻忍的容情，颯彌亞又軟聲了下來。
褚冥漾點點頭，意識漸漸朦朧。一直維持著清醒狀態的靈魂太累了，所有負擔都比在世時還要高上十倍，誰叫靈魂是這樣脆弱的呢？而現在的褚冥漾的意識不清，已經公告他累了，現在要進入沉眠的狀態。見狀，颯彌亞嘆了口氣。輕輕攬住這個水藍色靈魂，似乎想憑這點溫暖，在鬼王塚下層冰冷的水裡得以安穩的一覺。靈魂應該已經不會哭泣了，但這個徬徨無助卻不同。但是不要緊的，因為撐過了一切的絕望，迎接著自己的就是希望。
希望在前頭，不要停下你的腳步。
是誰在對我說話呢？是誰？不重要了，我好睏……一下子就好，我不會不走的、一下子……就好……
※
「安地爾。」走在前頭的耶呂頓下了腳步，叫了身後那人一聲。
「是，吾主。有何吩咐嗎？」微微彎身，安地爾身旁站著的是因為被抽掉精靈的靈魂，而變成一頭紅髮的冰炎。
「帶著你的新搭擋先去吧。」他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但卻不確定是那個人。
「是。」安地爾將腰再彎得更低，恭送耶呂開起黑色夾縫離去。現在的安地爾因為正打著的這場戰爭興奮而雀躍不已，完全沒有查覺到任何異狀或著是……什麼熟悉的氣息，勾著令人深深著迷的笑容，帶著冰炎慢步前往清園。
◎
沉重的壓力幾乎逼得自己將跪在地，那是多濃厚的晦暗才勾勒得出這輪廓，卻也是另自己憤恨的輪廓。只是身邊這人卻顯然的愉悅的聲音說著：「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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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今日的驚喜更新！不過字數好少（嘟嘴）
目前為止，排除犯規的雙結局，是HE獲勝喔∼∼∼（揮旗子）
潛水的寶寶換氣囉（呼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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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樓主
發表於 2013-4-7 14:29: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