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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foreve21r 於 2013-3-28 22:23 編輯
第四章，季末
＊抱歉因為要段考所以拖了很久（於是多打一點ˊAˋ）w一個多月沒打文神疏離(ry
＊一貫傳統附上BGM，鄧紫棋的A.I.N.Y
＊引用歌詞有，補刀有，OOC有。
隨著拉長尾音的話語，兩人相視一看，剩下的話全給堵住，四下再次歸乎沉寂。
窗外的陽光逕自鋪灑在醫療班雪白的磁磚上，輻射出的溫度有些暖和，這是Atlantis一貫的氣溫，並不討厭。
冰炎正著墨著該如何張口，只見他一手支著頭，絳紅的眼若有所思地盯著夏碎瞧，而夏碎看著自家搭檔，倒也不多語，臉上僅浮起慣性溫柔的笑顏。
思緒彷彿加速了時光的流逝，看似漫長，實則不過數分鐘罷了。率先刺破這道假意祥和的是遠端傳來的腳步聲，鞋跟敲擊地面的頻率略高，來者似乎有些急躁。
「冰炎，好像有人來了？」
夏碎剛把話說完，門把便被人轉開，在混亂不已的情勢之下，出現了目前最不想見到的人。只見來者將嘴角勾起，那是一抹諷刺的笑，本就冷艷的臉龐，此時鑲上一層難以言喻的表情。
烏黑的髮絲飄動，不長，估計及胸，身上著的是制式公會紫袍，冰炎幾乎是在同一秒認出眼前這人的來歷。大略猜想到冥玥來的緣由，不等她開口，冰炎決定先發制人，「妖師一族也要插手這件事嗎？」
「不，我們暫時沒有與公會為敵的打算。」雙手在胸前交叉，「我今天來這裡，不是以公會巡司的身分，而是以褚冥漾姊姊的身分。」
事情尚未明瞭，斷然以血緣關係袒護自家弟弟是不明智的選擇。不是因為畏懼公會以及世間種族的力量，而是妖師一族多半為無能力之血緣者，若是在此刻引發戰爭，那麼——
能避免流血衝途自然是好，於是她走了另一條路，一條或許不見血腥的路。
夏碎仍舊是和善的笑，眼神卻銳利得討厭，像是要看穿人心、而眼前的溫和不過是層面具。和他相比冰炎彷彿直白多了，那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冥玥，像獸眼一般。
「我今天來這裡，是要說個故事。」見兩人並無多餘的反應，冥玥逕自說了下去，「聽過嗎——一對情侶和數位友人預備去登山，當日女友因為不舒服而選擇待在山下，於是男友和其餘的人上了山，登山過程中不幸發生山崩。就在當晚，男友匆忙地趕回山下，見了他女友便說道：『發生了山崩，其他人都死了，只剩我活著』，並要求她跟他走，但誰知過了一段時間後，其餘的人也趕到她的面前，對她說：『發生了山崩，只有妳男朋友死了』。」
冥玥的話到此結束，當她眼睛掃射四方時，一併收錄了冰炎遲疑不定的眼神。
在那瞬間，她知道她成功了。
她贏得漂亮。
「話就說到這裡，接下來我還有任務。」淺淺揚起笑容，像是宣告她的勝利一般，然後冥玥一個彈指，相互對稱交錯的移動陣出現在腳下。它漾起淡淡光暈，只見冥玥的身型越來越模糊，最後消失在兩人眼前。
冰炎思索著方才聽見的故事，心底好像有一塊被破解了。他一邊咒罵著，可惡，太高妙的比喻了，一邊不由得改變自己的看法。
整道故事脈絡只有一條，冥玥將冰炎喻成裡頭的女友，眾人的記憶是那一群友人，而褚冥漾則是男友。當發生懸案時，一切彷彿霧裡花，真相尚未明瞭，記憶喧囂著自己是對的，並憑藉著優勢，讓冰炎認為是正確無誤的，然而另一方面他的學弟也堅稱自己是沒錯，只可惜，他只有一個人，就如故事裡的男友一般，孤立無援。
那麼，到底是哪方對了，哪方錯了？
刻在腦海的記憶絕不會出錯，可惜他的學弟那張驚慌的臉也是真實的。於是冰炎盤算著該權衡一下，不應一味聽信自己的記憶——縱使這種說法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但心底卻有股直覺告訴他，若現在堅持傷了夏碎的就是褚冥漾，那麼未來的他一定會後悔萬分。
冰炎驀地起了身，毫無前兆，病床上的夏碎輕輕喚了聲，「冰炎？」
「夏，我去個地方。」未等夏碎應答，冰炎快步踏出醫療班。
※
初春沁涼的氣息撲打在褚冥漾的臉上，卻感受不到一絲爽快，他不明白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是過渡期，亦或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最可怕的不是來自冰炎赤裸裸的壓力，而是如現在這般冷寂的狀態，他覺得他好像被世界給遺忘，丟在某個不見光的小角落，那是多麼地清冷，多麼嚇人。
大家對他視而不見，這令他惶恐心慌。
看著風之白園故景猶存，讓他想起莫約數月前，冰炎挨在他身旁，與他並肩坐著。他的腳晃呀晃的，像是要轉移注意力一般，但他只覺心跳越來越快，頻臨脫軌。
然後冰炎突然回過頭來，那精緻的臉孔卸下了平時的霸氣，竟顯得格外平易近人，白皙的雙頰漸漸貼近，羽睫近看才發現比想像中長了不少，並在眼前輕輕顫動，那對紅寶石般璀璨的雙眼盛滿——那是溫柔麼？瞬間，褚冥漾覺得自己眼花了，腦袋一片空白，嗡嗡地響著，千頭萬緒無法理清。
他們的距離很近，甚至感受得到對方的呼吸，有點搔癢的感受，一點一點地撫上肌膚，竄上心頭。當他們吻在一塊時，幾乎忘了四周大氣精靈的存在，白園的流水聲盡褪去，各式紛擾早被攆出世界。
但現在想起啊、可真是諷刺，像是自打臉一般，過往回憶絆住了現在的他。
每當我想起你，每當我想起曾經，曾經，曾經，曾經，曾經——
腳步聲從後方傳來，褚冥漾甚至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然後，他側身轉了過去。
一步一步地走近冰炎，距離約一個人長時，他開了口，「學長，什麼都不要再說了。」
差強人意。
裡頭的顫抖被壓制到最低，不仔細聽即無法聽出。褚冥漾輕輕抿起嘴，力道讓嘴唇泛白，然後他踏出步伐。
冰炎正想說些什麼，但就在那躊躇間，褚冥漾的腳步聲卻已經踏遠了。
※
遠端天際若有似無地落了點紅光，攻城掠地的侵佔整坐蒼穹，宣示勝利般的張揚，褚冥漾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景色——這是夕陽嗎——他早已不知道了。
夾在現實以及記憶之間，褚冥漾都覺得自己成了受害者。恍惚間有雙手撫上他的臉頰，然後似乎有什麼溫熱的液體靜靜地劃過，但在下一秒，指尖卻感受到濕溽的觸感。
該死，這不過是自己的手罷了，實際上，誰也沒來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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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3-3-16 14:10:27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