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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12-8-26 1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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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aaa01100 於 2012-8-27 18:41 編輯
01
夏碎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路途中遇到了哪些人,他只記得,要笑、要笑、要笑、要笑、要笑、要笑、要笑、要笑、要笑、要笑、要笑、要笑、要笑、要笑、要笑、要笑、要笑、要笑!
「主人~主人~」
遠遠的,彷彿聽到了小亭的聲音,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大聲。
「嗯?」夏碎眨了眨眼睛,這裡是......紫館?什麼時後回來的?
「主人?你還好嗎?」拉著夏碎的手,黑蛇小妹有一些的擔心。
「嗯!我沒事......」溫和的聲音,夏碎摸了摸小亭的頭。
「可是......剛剛的主人好可怕喔!明明就在笑,可是,眼神好冰冷,就好像......」小亭歪著頭,努力的想著形容詞:「行屍走肉!」
行屍走肉......嗎?夏碎先愣了愣,才無奈的勾起嘴角,想將笑意傳回眼睛,卻發現......好困難......
小亭歪著頭:「今天的主人,真的跟平常的好不一樣喔.......啊!是因為沒喝茶對不對?主人喝完茶心情就會好了對不對?」
茶嗎?眼睛撇向了房內的桌子,桌上有兩杯已經冷卻許久的茶杯和幾張的A4紙張。
說完,小亭嘣嘣嘣的跑去桌邊,然後,就聽到她驚呼:「啊!茶都冷掉了!小亭再去重泡!」如同一陣風般,她又嘣嘣嘣的跑進了廚房裡。
剛剛,他跟他,還在這間房間中,在那張沙發上,那邊的桌子上,邊喝茶跟蜜豆奶,邊討論著任務的內容。可是,為什麼......才過了幾個小時,那個王子居然說:「黑袍屍體解決了呢?」
解決了?所以冰炎死了?
「唔!」用力的摀住胸口,瞬間傳出的痛楚,讓他無力適從。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如同莫名的魔咒,三個字在他的耳邊不停的回響。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身體如同斷線的木偶,失去所有支持的力量,沿著牆壁,夏碎的身體緩緩滑落。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手環住膝蓋,在將臉埋入,如果可以,他希望將這一切全部放忘。
遠處傳來一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腳步聲。
「主人,茶好了!」
「對不起,小亭!」夏碎依舊沒抬頭:「可以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嗎?」悶悶的聲音,沒有哭音,只有空洞。
「靜一靜?」小亭歪了歪頭,然後用著特有的娃娃音道:「那小亭先去奇拉的房間好了!」
奇拉,另一枚紫袍,是夏碎的同班同學。
「不好意思……」夏碎望著小亭的背影,輕聲的喃喃。
在小亭關上大門的剎那間,紫館再一次的恢復了平靜。
“答答答答──”水龍頭漏水的聲音,彷若被特意放大般,是絕對的沉靜中唯一的配樂。
窗外的天空漸漸的暗了下來,白晝逝去、黃昏開始、夕陽落下、黑夜到來。沒開燈的房間,顯得更加的昏暗。蹲在牆邊的人兒,也顯得更加無助、渺小。
“滴答!滴答!滴答!”不知何時,水龍頭早已不在滴水,取而代之的是時間流是的聲響。
時針指向七、指向八、指向久、指向十、指向十一……
“噹噹噹噹噹……”連續的十二下鐘響,宣告著昨日的結束與明日的開始。
有人曾經說過,時間是種非常古老的魔法,他可以一聲不響的帶走許多事物,在許多人身上留下到此一遊的痕跡,沒有人可以破解這個魔法,沒有人可以改變這個事實。
但此刻,在夏碎的房間中,“時間”彷若失去了其中的功用,蹲著的人依舊蹲著,沒有改變,沒有聲響,沒有所謂的痕跡。
夏碎對於剛剛的鐘聲,彷若無聞,他依舊維持著最初的蜷曲姿勢。
肌肉會痠嗎?你已經蹲在那邊9個小時了耶!
也許,這個問題,連夏碎本人,都無法對你做出任何的解釋。
分針又偷偷摸摸的跑了3圈,此刻,凌晨3點整。
不知何時,男孩的身邊多了一名男子,男孩蹲在那,男子也蹲在那;男孩不說話,男子也不說話;男孩不移動、男子也不移動。他只是默默陪著他,一起蹲在牆邊,一起忍受這無止盡的寂靜。
「其實你不必這樣……我沒事。」悶悶的聲音從雙臂間傳出。這次,清亮的聲音中帶有顯著的沙啞。
「……」
「請你在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多久?」屬於冬翎甩的清冷聲響,靜靜的開口。
「……一天。」不只是承諾了自己的幻武,也是夏碎給自己的一個期限。
「好……別忘!一天!」
然後,就如同從來沒出現過般,男子在眨眼間消失。
呵呵!看來自己也便遜了,居然須連向來沉默不愛出現的冬翎甩都出現了……看來他可得趕快站起來才行。
一天……沒問題的,當初母親去世時,他也只給了自己一天的時間傷心。所以,之前可以……這次也一定可以的。
很多人說,難過時就要痛哭,因為眼淚流出來後,心情也會變得很好。可是,夏碎是不會哭的,因為,他曾經跟他的母親做了這麼一個約定。
──我不哭,我永遠都不會哭的!
這是小夏碎握著自己母親的手,身上沾的母親斑斑鮮血所下出的一句永恆承諾。
從那刻起,夏碎就不曾哭過,臉上也多了一層名為笑的假面。
──笑與哭是相反動作,所以只要多笑,就不會想哭了。
況且,如果他真的哭了,其它人會有什麼反應呢?
「什麼?夏碎同學哭了?」同學擔心中帶著震驚的臉。
「夏碎哥……」千冬歲擔心的臉。
「咦?火星人哭了?原來火星人也會哭啊?」天然呆學弟呈現3O的臉。
「你說誰是火星人啊?」一揚手,狠狠的巴向褚的後腦。
那個人,永遠是這樣的驕傲,永遠是這樣的乾淨俐落,站在人群中,總會不由自主的吸引許多人的目光,站在褚的後方,是一抹熟悉的身影。
想到他的瞬間,左胸彷彿被利刃劃過般,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夏碎的嘴角僵住,一陣反胃,摀著嘴,站起身,卻因肌肉的痠麻兒狼狽的跌回原地。
再次掙扎站起,跌跌撞撞、搖搖晃晃的奔向浴室。
「嘔──」雙手撐在洗手台邊緣,沒吐出什麼,只吐出了淡黃的胃酸,舌尖嚐到的苦澀及不上心中的十分之一。
「還真狼狽啊!」抬起頭,看著鏡中的人類,下出了如此這般的結論。
鏡中的自己嘴角還殘留的淡黃色的液體,額前的頭髮因汗水而黏貼,其餘的頭髮則亂糟糟的散在腦後,整個臉上是疲倦、是蒼白、是無神,完全沒有笑……啊!忘記笑了!
努力的撐起嘴角,想恢復平常的笑容,但這簡單的動作,卻刺激了淚腺,不!不能哭,只能笑,他答應過他的母親,不哭只笑!不哭只笑!不哭只笑!
衝到蓮蓬頭下,打開水龍頭,冰寒的冷水沖下。
「我沒哭!」輕輕的說,嘴角牽起微笑。
水沿著夏碎的臉龐流下,是自來水、是汗水……但絕對不是淚水。
如同著了魔般,夏碎閉起了眼睛,低聲呢喃:「明天會沒事,藥師寺夏碎依然會是藥師寺夏碎。」
沒人知道夏碎失蹤的24小時中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隔天男孩出現時,笑容再次浮現嘴角,依舊,是那麼的完美無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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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今天的文。
謝謝大家的支持,所有冰夏的同好,我還是,會努力的!
還有阿......我的錯字可能稍微會有一點多〈其實不是稍微,是非常〉所已請多多指叫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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