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終將一戰
『人生的每個抉擇都像是賭局,輸贏都是自己的,不同的是賭注的大小,選擇了就沒有反悔的機會,那最終這場賭局,是誰會通往無盡的深淵?誰會是最終的得利者呢?』
「吵到你了嗎?」或許是感受到有人靠近,她才剛把薄毯輕輕地蓋在單手托著腮,閉目養神思考事情的男人背後,就見對方睜開眼過來。
「沒有的事。」見著來人是熟悉的面孔,原先緊蹙疲憊的眉眼頓時舒展開來,男子的神情不自覺的柔和下來,反握住了對方為自己蓋毯子的手。
「謝謝妳啊,辛西亞。」
「說什麼謝謝呢,都是一家人,何必那麼見外。」女子也就是辛西亞,回握住了男子-白陵然的手掌,藍色的雙眸裡浮著柔和的波光,眼底的溫柔延伸到眼角。
在數年的搓磨之下,白陵然和辛西亞的樣貌並沒有變很多,只在氣質上變得更加內斂而沉穩,而他們的關係也早已從情侶轉變成夫妻。
白陵然問:「小尋睡著了嗎?」
「恩,才剛睡著沒多久,剛才說想來找你玩,被我哄了很久才願意乖乖上床睡覺。」說著這裡辛西亞不禁淺笑了起來,對於孩子因為不能來找"父親"玩,而鼓著臉頰的鬧彆扭,用棉被將自己團成一顆球的畫面感到可愛又好笑。
想起了那個可愛的小團子,白陵然也勾起唇角說道:「既然如此,那明天早上就由我去叫醒小尋吧,最近都沒有好好地陪他玩,想必是有些悶了。」
「恩,小尋一定會很高興的,但你也不要熬夜的太晚喔,身體會搞壞的。」辛西亞心疼的捧著白陵然的臉頰,拇指輕撫過對方眼下的黑眼圈,若不是礙於對方身為族長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她現在早就把對方拉去休息睡覺了。
「在等一下,我把手中這個資料看完就去睡了。」聽著辛西亞的關心,白陵然抿嘴輕笑得將辛西亞的雙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裡,視線則看向了牆壁上的時鐘已經快要凌晨1點了,可他還不打算去睡覺。
自從那一年重柳族入侵、族人死傷無數、被迫轉移妖師本家的位置後,白陵然就沒有一天是早睡還是睡久的,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高度警戒起來,即使有辛西亞在他身旁支持著,但他的心沒有一刻是放鬆下來的,隨時都要注意外界和重柳族的動向、嚴守著本家結界的安全,還有找到他那失蹤的表弟,那是他不管多累都要堅持下去,一定要找回的家人,也很後悔當初為什麼沒能抓住對方。
儘管這些年白陵然派出了無數的追蹤法術,明明就能感應到對方的蹤跡,可為什麼卻還是沒能找到人呢?他想過很多為什麼,為什麼對方要故意到處的勢放力量引起注意?為什麼這麼多年了對方還不願回來?一次又一次,寧願錯失他們相遇的機會也不願見面。
他真的很生氣卻又感到難過,明明就是不想讓對方跟自己與褚冥玥一樣,年紀輕輕就要承擔著龐大的壓力,才在對方年幼時就將有關妖師本家和守世界的記憶封住,讓他遠離一切的危險,哪怕平庸度過一生,也只想要對方平安的生活著就好。
只是血統和種族,終是注定了妖師一生的不平凡,偏偏這個道理他再清楚不過了。
可就算他在怎麼痛苦也必須活下去,他不能露出一絲傷感的表情,就像他的父親和母親死亡的那一日,他逼著自己平靜地接下父親遺留的責任,而這一次也一樣,因為他還扛著妖師一族族長的職位,他還得保護自己的"家人"。
與其悔恨交加的追憶昨天,倒不如珍惜現在所過的每一天。
「是有什麼疑惑的地方嗎?」辛西亞視線好奇地往放在白陵然桌面的紙張上看去,紙張上寫著幾行密密麻麻的文字,旁邊還貼著一張人頭照片,透過文字的介紹照片上的人似乎名為"加法爾",除了右臉上纏著繃帶這一特徵吸引她注目以外,就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了。
「這是冰炎殿下傳給我的資料,是最近剛來到Atlantis學院的新任老師,據說董事們似乎特別照顧他。」指尖輕輕撫過名字的那三個字,白陵然目光深邃的望著照片上的男子,彷彿在思考什麼事情。
「那冰炎殿下的意思是?」但一定就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才會讓冰炎傳這種資料過來,他們不能隨意離開妖師本家,又得提防重柳族的眼線,消息上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些許的限制,於是這些年下來有關於重柳族動向和那個人的消息大多都是拜託冰炎幫忙傳遞的,所以辛西亞並不認為冰炎會無緣無故傳一個不相干的人物資料給他們看。
「這個人,見過漾漾。」白陵然沒有隱瞞辛西亞的意思,就算這個消息目前來說還未查明白。
面對突如其來的消息,辛西亞不禁愕然驚問道:「他見過漾漾?他知道漾漾在哪裡?」
「冰炎殿下傳給我的資料有限,有一大部分還是從那位狩人一族的阿斯利安那裡得到的,據對方所言,這人見過漾漾也知道他在哪裡,也知道冰炎殿下他們是漾漾相識的朋友,可卻未告訴過他們,而是在與阿斯利安私下見面的時候以自己是受人委託的身分"回來"學院,這些事也是他為了要治療阿斯利安的左眼才說出來的。」白陵然說著時,眉頭又微微的皺了起來,他現在所看到的都是冰炎和阿斯利安這幾周下來所能查詢到的成果資料,但就連冰炎自己也不敢保證自己所查到的是否真的如同資料上那般準確。
白陵然將資料統整過後所得出的結論講述給辛西亞聽,從加法爾進到學院的目的,再到治療阿斯利安右眼的事,也包括了對方身邊希貝爾的存在。
「辛西亞,你有什麼看法嗎?」
在聽完白陵然一番解釋後,辛西亞沉思了片刻道:「我覺得有些太過理所當然了......」
「怎麼說呢?」白陵然讓辛西亞繼續說下去。
「那位加法爾說是漾漾拜託他回來學院替他治療阿斯利安的左眼,可是我認為他們兩方頂多相處過個幾天,交情並不深,漾漾又怎麼會輕易就將這件對於他來說重要的事交給只有幾天認識的人來辦,而且還是時隔六年?哪怕他們同為同間學院的人,但也說不過去。」當年在經歷過重柳族又一次襲擊妖師本家的事後,辛西亞並不認為那人的警惕還會那麼低。
應該說他們無法確定那人在經歷過那一場噩夢後,內心到底變得如何了?
「雖然我並未見過這位加法爾,可光是從說出有關漾漾的消息就會吐血這點來看,與其說是誓約,倒不如說像是在避免阿斯利安問太多,既然漾漾都同意他向阿斯利安說出那些事了,又何必還立下誓言約束呢?如果說這是漾漾要求還沒什麼奇怪,可這卻是這位"加法爾"的意思,一個非親非故之人,真的會為了幫助人而做到讓自己也吃虧的份上嗎?」畢竟這裡可是一個複雜的世界,一個沒注意可是會賠上命的,而且還是以"妖師"這麼敏感的身分獨自的行於路上。
辛西亞微微凝眉道:「然,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在說謊。」
「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或許就連他的身分都有可能是假的,冰炎殿下告訴了我學院裡查不到有關於加法爾的任何資料,就連歷屆入學的資料中都沒有存在的痕跡過,可是他本人又偏說自己曾是Atlantis學院的學生,如果他真是偽造身分進入學院的話就不應該犯這種查無資料的錯誤,編造一個輕易就會被戳破的謊言,那無殿他們又為何會那樣安排?」白陵然一手扶額思考著加法爾會進入學院教書一定得經過那三位董事同意,而三位董事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讓一個身分不明的人進入學院教書,也更不可能查不出對方的身份,除非......
「除非......」
正因為他們知道"加法爾"是誰,所以才會同意讓他進來學院。
想到這裡,白陵然和辛西亞同一時間互相看向對方,眼底的清明似乎兩方都想到了同一塊去。
可是還有一個讓他們想不透的問題,如果加法爾真的都在說謊的話,那別有居心的接近,滿身謊言的偽裝,到底是為了什麼?
辛西亞說:「小玥知道這件事嗎?」
「我先前已將這份資料傳給小玥看了,她說之後會挑個時間去Atlantis學院與冰炎殿下會合,直接去觀察這個人。」在先前收到這份資料的時候,白陵然就已經將資料複製一份傳給了在原世界的褚冥玥看。
「還是說我也跟小玥一起去,以防萬一。」以褚冥玥的能力是可以相信的,只是在這種敏感時期,不論是辛西亞還是白陵然或是誰,都不得不多謹慎些。
「我知道妳的顧慮,但我想有冰炎殿下的接應,又是在無殿創立的學院之下,重柳族應該不太會察覺到小玥的蹤跡,哪怕真被發現,就算重柳族再怎麼無知,也不至於冒然闖入無殿的地盤直接動手,這點小玥應該也有想到。」白陵然自然也有思慮到這一點,所以才會放心讓褚冥玥一人前去Atlantis學院。
而在白陵然的話語之下,辛西亞也就打消了想一同前去的念頭了。
「然,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嗎?」辛西亞看得出白陵然似乎還在沉思一些事。
只見白陵然手掌輕輕地又握住了辛西亞的手,寬大的手掌溫柔地將對方的手包覆在其中,從手掌中傳來的體溫給人一股堅定穩重的力量,而白陵然終是把一直埋在內心的話說了出來。
「重柳族的獵殺行動一日不停,妖師一族的每個人就一日不得安全,我一直在想或許我們必須先踏出那一步路,才有可能將現在的困境改變。」
鮮血的鋪墊留下了太多的遺憾悲傷,無盡的躲藏也只是將那悲哀的宿命責任延續給後人,他想這個責任就在他這一代結束吧。
「我們與重柳族必須再有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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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想起了一些記憶,還坐在床上休養身體,謝絕會客的他,輕輕的勾起唇角。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然也看見了他的表情的希貝爾問:「在傻笑什麼。」
「沒事,就是有點想喝綠豆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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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大家好,這裡是一個最近入坑原神,而被原神的魅力吸引到一度有些荒廢文章的子燕(摀臉),本來就已經因為工作和沒靈感的關係,把文拖很久了,結果現在被原神拖更久了(跪地),不過我還是要繼續玩原神,繼續拖文(被打)
好啦,本次我就不多說啥了,我也覺得這次寫得太少了,但是真的也不知道要寫啥,就還是那句話,記得給留言,然後下集待續喔,拜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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