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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特傳背叛+沈月】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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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發表於 2020-1-28 15:15:55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千年之情,千年之錯......

究竟能淡化了多少事情?

千年前的悲劇,究竟又是誰的錯?

倘若時間能倒回,他......還能回到過去嗎?

「即使有一天我一無所有,也不缺從頭再來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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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樓主| 發表於 2020-1-28 15:18:09 | 只看該作者
人物設定

夕雨

暱稱:夕雨、小雨

種族:前妖師先天能力者

外貌:黑色長發、後面半個長髮用白色緞帶隨意的綁,琥珀色眼,經常身穿著暗色系的衣服打扮自己

性格:冷淡、沉默、安靜,偶爾喜歡毒舌、欺負一下人,但大多數上還是比較有心幫助人

能力:術法、符咒,沒有任何武器在身(據說解除了契約)

目前狀態:似乎是已死亡......(?)

******

文熙

暱稱:範統(沈月篇)、文熙、小熙

前名字:範統....(夕雨語:不會取名的白痴一個)

種族:舒族(似乎還有混血....)

外貌:

沈月篇:褐色短髮、紫眼,經常身穿著東方的打扮衣服

特傳篇:由於後期懶惰緣故,褐色短髮變褐色長發、用藍色緞帶簡單的束起,紫眼,打扮上從東方的服飾慢慢轉化成自然系列的衣服長袍


性格:溫和、開朗、樂觀、有些遲鈍,後期被揭發身份後,依舊沒變,只是變得比較熱心、愛照顧人,領家大哥哥的類型,對於經常被同伴們捉拿也經常無奈

能力:術法、符咒(精通幻世與守世界兩邊)、噗哈哈哈(拂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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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樓主| 發表於 2020-1-28 15:22:02 | 只看該作者
食用前,請注意:

安安各位讀者們,這裡是某羽哦!沒錯,某羽又再次創新的文了XDDD
這次依舊還是背叛文<------永遠不變的梗(((((被揍

那麼話不多說,食用前,請注意看一下條件哦! (由羽珂制定)︰

1.首先,先聲明,這篇文章同樣的,和“【特傳】光明與黑暗的審判 ”一樣,一共有兩位作者共同合作打的文章,羽珂&彩熙,文章的發表由羽珂擔任,管理員則是彩熙。

2.本文章從現在開始會每隔幾日更一次,保證絕對會把本文章更到大結局去! (意志堅定、握拳頭)畢竟某羽的之前有好幾部作品都更完了~XDDDD

3. 由於本文章有兩部小說,加上某羽其實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打好了草稿文,因此,先由沈月篇開始,目前預測一共有十六篇。

注意:沈月劇情只有第一部,沒有第二部,因此第二部小說的人物將沒有出現本文章,另外,雖然有一半是沈月劇情的原創(照著原創打的),但其中還是有變更的,連沈月的主角設定也有變動。

4.特傳篇目前預測將會從第十七章以後開始。

5.歡迎各位讀者有問題、抓錯字、聊天等,都可以到羽珂or彩熙的會客室提問。

羽珂的會客室︰http://paradise.ezla.com.tw/ptopics.php?oid=382328

彩熙的會客室︰http://paradise.ezla.com.tw/ptopics.php?oid=391137

6.喜歡本文章的,歡迎推介or收藏,你們的推介or收藏都是某羽和彩熙的動力。

7.本文章是屬於背叛文。 <------依舊保持不變愛打背叛文的某人(((((被打

8.本文章首發在新冒天(飛燕文創):https://paradise.feiyan.tw/01_ar ... id=115506#vid115506

御論則為其次轉載

以上,暫時這樣。之後也有可能會新加入條件(?
然後本文章的上面內容簡介......某羽其實是亂寫一通的(誤#
不過應該可以聯繫一點明白劇情內容,之後也有可能會再改哦~(只是暫時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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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樓主| 發表於 2020-1-28 15:23:07 | 只看該作者
序幕

"咳咳咳......"

守世界的某一處一座隱秘的森林中,在其中一棵有著能剛好容納一個人的樹洞裡,一位隻身穿著一件單薄衣服、一頭披頭散發的瘦弱少年,正靠在樹洞不停的咳嗽。

"咳咳咳......"

咳著咳著,當他好不容易終於停下來時,拿開了一直掩著嘴的手、手掌上都是令人觸目驚心的紫黑色的血.......

然而,少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手掌上的紫黑色血,隨手抓起手邊一塊抹布擦了擦乾淨,然後繼續靠在樹洞閉上眼休息。

自從好不容易離開地牢、逃跑之後,加上之前受過的傷未及時得到治療,他已經病得不輕了。

雖然他已經很努力去蒐集亂七八糟的藥草,但因為本來就不會醫術加上又沒有精神力無法施展治療術法,根本不治標和不治本。

呼吸漸漸變慢了。

吸進去的氣越來越少了。

他知道......他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嘛,如果能夠就這樣離開了的話,一切就不會再痛苦了吧?

反正他早已經有心理準備、會隨時隨地的離開這個世界,說不定轉世以後就會忘記所有的一切。

這樣也好,他已經沒任何留戀了,就算有......也已經變成一個奢侈、達不成的心願了。

他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吧?

緩緩的閉上眼,看完這世界的最後一眼後......

少年的呼吸......





已經不會再起伏了。

今晚的夜,依舊一片安寧。

******

羽珂 2020/01/14 晚上10.59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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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樓主| 發表於 2020-1-28 15:23:37 | 只看該作者
楔子

"............"看著眼前的環境,少年至今依舊未能回過神來。

他記得他明明......應該已經病死了吧?

可是當他再次醒來睜開眼時,眼前就是一片混亂......哦,不,應該說是有著東方面孔和西方面孔的一群人在互相打架,然後直到一位有著白色長發、額頭上有額飾、身穿著東方衣服看起來是女性、實際上是男性的人自稱是綾侍,在輕輕一手不知用了什麼朝西方面孔的那群人揮開、立刻來到自己身邊然後將他拉入了東方面孔的那一群人後,西方面孔的那群人看見了就立刻撤退逃跑了,似乎是因為雙方為了搶自己、輸了就得立刻撤退......

再然後,那個自稱綾侍的男人留下了幾個的部下、其他則離開不知去了哪里後,帶著自己進入了所謂的“東方城”,然後也在他的解釋下,這才終於知道了一些事情。

原來,這個世界是叫作“幻世”,一共有東方城和西方城兩邊,只不過因為前朝某些原因,現在雙方都是處於敵人的狀態,剛剛他們也就是為了要搶一個新生居民才打起來。至於新生居民是什麼,據說是因為生前由於抱有一些執念、或是很深的遺憾才會被一個名為「沈月」的寶物而吸引靈魂到此前來、開啟一個新的人生,剛剛他們所在搶人的地方就是沈月通道。

沈月擁有極為強大的法力,能夠吸引各個世界的亡者靈魂通過它製造出的通道來到這個世界,並讓這些靈魂重新獲得軀體,得以在這個世界過活,而會被吸引來的靈魂也有一定的條件,像是意外死亡、帶著遺憾而死,或是尚未長大就死去的孩童靈魂,這類的靈魂才比較有可能被吸引過來。

雖然他聽了之後有些淡淡的皺眉,畢竟他自己病死前......也算是有抱著一些遺憾,但應該也不是很深吧....?但不管怎麼樣,他現在確實是已經死了,但又因為靈魂被吸引過來的狀態下成為新生居民、來到了這個幻世的世界......

嘛,不管怎麼樣都好,反正就是說他又“活”過來了吧?真是的,連給他一個好好的長眠也不行......看來他生前真的是很遭世界的所有人憎恨啊......居然詛咒自己永生不死......

再然後,他又從綾侍口中得知了新生居民死了可以重生,而且前三次是免費的,但第四次開始後就不是免費了,必須自己支付更換軀體的費用,而且水池都會留下紀錄,所以不能偷偷死掉之類等等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直到最後,當綾侍說為了避免新生居民因為生前的事情而影響現在的生活、而需要對自己進行封印記憶後,雖然自己剛剛被他施展了封印術法、但在施展結束後,他卻沒有遺忘任何事情......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一樣都沒少。

看來封印術法對他是無效的......算了,還是不告訴對方吧,免得又麻煩一堆。

在這之後,由於今天時間還早得很、加上據說自己因為暫時不想看到某個笨蛋白痴的綾侍,就替他安排了進入學苑的報到手續、領取流蘇等等之類東西。

據說,東方城的學苑有武術軒、術法軒和符咒軒三樣課程,而且一般新生居民都是三種兼修,等知道了自己比較擅長哪一個後再專修也不遲,而流蘇的顏色則是東方城用以判別實力階級高低的東西,從強到弱代表的顏色分別是黑、紫、紅、藍、綠,白色則是剛來的人會領到的,也就是還沒有經過任何考試鑒定的意思,東方城的薪俸也是照流蘇的顏色發放的,階級越高月俸就越高,然後同一種顏色裡面,深色的月俸也比淺色要高,例如深藍色就比淺藍色高級,另外,白色是沒有任何薪俸的,所有人都是從零開始,所以需要好好提升自己的階級如果不想一生都沒薪俸的話。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運氣好還是什麼,當綾侍替他安排好新生居民的捨區後,發現綠色、白色流蘇的人都是住三人房的住所居然已經爆滿了,就只剩下因為紅色流蘇會被當作重要的資產而可以有一個獨立的房間.......綾侍就說算了,打破一個記錄、就安排自己住在紅色流蘇那區的住所了,反正紅色流甦的這區都很少人、很安靜,自己也比較喜靜的人,剛好合適自己,於是從此在幻世定居的住所問題也解決了,總好過自己生前住在森林裡的一個小小的樹洞.......

於是,在安排好、交待好一切之後的綾侍,見自己從頭到尾都是很安靜、乖乖點頭明白、不明白就發問的個性似乎感到很滿意,難得對自己露出笑容說了句“好好加油、提升你自己的階級”後就離開了,而他自己也絲毫不知道從自己進入東方城開始就已經被一些“綾侍粉絲”關注,畢竟他們都難得看見東方城的五侍之一綾侍居然會親自帶領一位新生居民、甚至還親自當起了嚮導向他解釋這世界的事情一切,還博得了綾侍大人的笑容和鼓勵.......

看來他......哦,不,從此以後就改名為夕雨的他,日後的日子可能有點“難過”了.....?

******

羽珂 2020/01/14 晚上11.03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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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樓主| 發表於 2020-1-28 15:24:14 | 只看該作者
第一幕:初到幻世

隔天。

這是夕雨第五天來到幻世。

至於前幾天,他都是在熟悉幻世的東西,直到今天才開始上課。

當他來到昨天綾侍帶他已經來過的東邊學苑、準備上第一堂課、也就是武術軒時,發現坐在教室裡的同學們都是新生居民,整個教室稱得上寬闊,所謂的座位,其實就是一人一個坐墊,席地而坐,位子也是固定好的。

當他看到最後面的角落裡已經有一位褐髮紫眼的青年和有一雙美麗湛藍眼金發西方面孔的少年坐著後,便默默的在另一邊最後面的角落坐下,然後等著授課的老師進來開課。

十分鐘後,授課老師終於進入教室後,便要開始上課了,而且居然連老師也是新生居民。從這個老師的外表來看,他死的時候年紀應該也很大了,這種情況下還會成為執念深重的靈魂被吸引來這個世界,總讓人覺得很恐怖。再看看老師的流蘇,只是藍色而已。

"哦?今天又有新的同學嗎?"當老師翻開課本突然瞥見夕雨一個人坐在角落時,突然開口這樣說道,課室裡的所有人都轉頭朝他看過去。 "既然如此,我們就重新開始上吧,那麼、要認識武術,與武術相輔相成的武器也是必須熟悉的,大家翻開課本第七十四頁,我們看一下武器的部份……目前矽櫻女王持有的武器——月牙刃希克艾斯,和落月少帝恩格賴爾的四弦劍天羅炎齊名,都可謂為神器,與武器一同從以前傳下來的,是屬於東方城的玄冑千幻華和屬於落月的月袍愛菲羅爾。在武器與護軀的加持下,繼承了它們的王都擁有非常強大的戰力……"

不知道是不是夕雨的錯覺,他好像感覺到課室裡的所有人都低低的哀嚎了一聲……也有些把哀怨的視線放在他身上。

……是因為他突然插入這班、導致大家要重新上過之前的課嗎?夕雨低頭不敢抬頭對上哪一個同學的視線……畢竟他現在對人的視線和情緒都很敏感,看來他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就是了,要早一點學會保護自己了。

"月牙刃希克艾斯的可怕在於它極其銳利的刀鋒,四弦劍天羅炎的可怕之處則是其上的弦,每一條弦都有其恐怖之處......那麼祝福各位早日得到適合自己的武器,今天的課上到這裡。"

當時間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小時半後,授課的老師終於放課了,而夕雨的接下來課程,也是武術課,不過這堂課是實戰實習。當他來到下一堂課的教室後,上課的老師佩帶的是深紅色流蘇,而當他看見夕雨後的表情,突然露出了十分高興的詭異表情.......

"啊,今天又有新來的同學呢!原則上新同學第一堂課是不必上課的,只要進行完一個手續就可以了。"

".......?"當夕雨聽到這句話時,頓時有些微愣,同時也發現了周圍的同學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都有點古怪。

"學習武術呢,就要先學習不怕痛,以及克服對死亡的恐懼!所以每位新同學第一次上課,都要先經.曆.死.亡。"當老師微笑著說完這段話時,夕雨沉默了幾秒。 "同學們期待很久了嗎?三、二、一,大家上喔——"

"請、請等一下!"就在夕雨皺眉想著要用自己慶幸早上在路邊有撿幾個樹葉、要製止周圍突然湧上來的同學們時,一道聲音突然叫了起來。

接著,他就看見自己的眼前突然一閃、剛剛在課堂上角落看見的身穿著紅色東方服飾、金發湛藍眼的少年不知何時站到自己的面前,接著、就听見武器揮擊的聲音、打在身體上的聲音、各人發出的慘叫聲......教室地板上倒了一片無法站起、只能哀號呻吟的學生……

".......?"夕雨有些微愣的看著眼前的金發少年。

"老師,以後別再這樣對待新的同學了。"眼前的少年看不出是剛剛將學生們打倒在地、依舊一副彬彬有禮的向那個機車老師說道。

".......你怎麼還不提升階級順便轉個班啊?"機車老師看著眼前的少年,似乎對他有點忌顫和畏懼,有些目瞪口呆問道。 "唉.......算了算了!今天的課就到此結束吧!下課了下課了!"

"那個.......這位同學,我們今天一起下課吧?"見機車老師朝他們擺手錶示要他們自便,接著就用符咒通訊器開始通知人來處理這些倒在地上的傢夥,而眼前的金發少年便轉身朝他露出有些靦腆的微笑、問道。他身旁還有一位似乎是跟他一起的褐髮紫眼的青年,也同樣看著他、似乎對剛才發生的事情鬆了一口氣。

".......多謝了。"這是夕雨在來到這個幻世後、終於第一次開口說話了,朝他們點了點頭。





"我叫月退、這位是范統。"當夕雨跟著他們去領午餐、也就是公家糧食排隊時,剛剛幫助他躲開了學生們攻擊的金發少年和褐髮青年開口自我介紹了。

".......夕雨。"夕雨也簡短的自我介紹,然後突然看向褐髮紫眼的青年、也就是范統。

".......怎、怎麼了?"範統見他突然看著自己,有些緊張。

".......感覺你的名字....有點不真實。"夕雨淡淡的說完這句話後,明顯感覺到對方有些微愣僵住、但很快的回過神來,似乎沒聽見剛剛夕雨說了什麼。

"夕雨、那個.....範統他是一緊張就會說錯話的那種人,希望你能諒解一下他的說詞......."月退不知道他們倆之間打了什麼啞謎,反而還替範統解釋了他的語言有些障礙。

".......哦。"語言障礙?夕雨看了看範統,畢竟他打從第一堂課看到他開始,就發現對方身上有些微小的黑色的氣息纏繞著.......恐怕是中了什麼詛咒吧?怎麼他自己不會解開呢?明明他自己本來就有能力.......算了,這也許是對方故意放著不解吧,自己也別多事才好。

"能問夕雨是住在哪一個住處嗎?這樣以後我們一起結伴上課時,也能好照應你以免被同學們.....恩,攻擊你然後重生在水池....... "月退突然這樣問道。 "我和範統都是住同一棟樓,就在第四樓,房間是四十四號。"

".....我是住在紅色流蘇那區的住所,只有一個獨立的房間,十二號房。"當夕雨說出這句話時,月退和範統明顯瞪大眼。

"會、會吧?!你不是住在紫色流蘇這區?還、還沒有一個獨立的房間?"範統瞪大雙眼、開口說道。

".....果然是詛咒啊,你這語言說話還有些欠揍。"第一次聽見範統說話的夕雨,挑了挑眉,這樣說道。

"詛咒?"月退聽了不明白。

".......沒什麼。"看著範統朝他擠眉弄眼的向自己求助“拜託幫我解釋給月退”的眼神,夕雨突然感到有些想壞心的玩一玩他。 "就當他說錯話是因為緊張吧,辛苦你了。"

"............."範統感到他悲哀的日子依舊持續.......

".......?"月退依舊不明白,又看見範統哀怨的看著夕雨,便不再追問轉移了話題。 "不過你說你是住在紅色流甦的那區....莫非你就是前幾天綾侍大人親自當導覽員帶你參觀東方城嗎?"

"恩。"

"你、你怎麼會驚訝啊?有、有感覺的嗎?"範統看著昨天一整天就傳開在整個東方城的消息主角、似乎不怎麼在意自己已經變成“綾侍粉絲”的“公敵”了。

".......你是說沒驚訝、沒感覺嗎?"夕雨聽了,用一秒的時間瞬間理解了他在說什麼。 "我倒是沒什麼驚訝和感覺,怎麼了?"

".......你不知道你已經成為東方城的“公敵”嗎?"月退看著明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夕雨,就向他解釋起昨天傳開的大消息。

"哦.......只要不是麻煩事情就好,何況這些消息過了幾天就會變淡、所有人忘記了。"夕雨聽完後,倒是沒什麼,反而更加平淡的這樣說道。

畢竟他生前就已經成為了世界的公敵,致死也沒變過。

"哦、哦......."看著夕雨似乎是一個比較喜靜、不愛說話的人,月退也感到有些尷尬、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聊才好,更何況也才剛認識,剛好在這時候已經到他們排隊領取公家糧食了,於是、三人各自領取自己的那一份公家糧食後,就各自回自己的住處了,同時.......

夕雨也在吃了公家糧食後.......頓時領悟到了為什麼剛剛範統他們說有點難吃....

根本不是有點難、而是很難到極點,倒也不是刻意做得難吃,只是用的料差,又完全不調味,製作自然也不講究的,如此一來就形成了純粹只有填飽肚子功效的乾糧,讓人有種自己是被飼養的牲口的感覺罷了.....但夕雨就算知道再很難吃,他也不得不吃下去。

畢竟他生前雖然是病死、但在那之前他為了生存下去,在一個荒涼的森林裡找不到有野果野菜吃時,只能拔草吃或樹皮來填充一下飢餓的肚子罷了.... ...也許他病重的原因也是因為他沒什麼東西可以吃、亂吃東西吧?

嘛,算了,既然自己已經重新活過來,生前的事情就別在意了吧.......畢竟似乎好像不能回去那個世界了呢,一生只能在這裡生活了吧..... ..


******

安安,這裡是好久不見的某羽哦! (笑)
自從某羽因為上了大學、停止創文後,已經有兩年沒再創文了~
直到現在,由於某羽要畢業了、最近得空得很,就閒閒的窗了新文。
毫不意外的,這次當然又是背叛文了~(燦笑)
當然,看這篇文章之前,想必各位讀者們都有看到“食用前,請注意”吧?沒錯,同樣的,這是某羽和彩熙一同擔任寫這篇文章哦!
至於彩熙,她也同樣上大學了,目前正在忙課業中,她也會偶爾抽空打文和修改文章哦!
就這樣啦~某羽會每隔幾天更文滴~
其實某羽已經打好了許多草稿文哦,只不過要利用時間來拖延一下某羽的後續劇情wwww
還請各位讀者們耐心的等待哦! (笑)

******

羽珂 2020/01/14 晚上11.25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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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樓主| 發表於 2020-1-28 15:24:54 | 只看該作者
第二幕:殺雞

自從那天認識了月退和範統以後,夕雨的每天生活除了和他們一起去學苑上課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在住處裡休息、或是偶爾到東方城的外面據說有資源一區和二區一個空無人的地方練習這段期間所學到的幻世符咒和術法。

同時,他也發現了嘗試使用這世界的符紙來畫他生前所學到的符咒、可以使用後感到有些訝異,而且還有一些生前的術法也能在這個世界使用,夕雨便決定把他生前所學到東西還要幻世所學到的東西都練習得滾瓜爛熟,以免日後要是遇到有什麼危險、自己可以保護到自己了,至於武術方面....既然連他生前的符咒都能使用,他便畫幾個爆符化成長矛來當自己的武器就可以了,同樣也熟練到至極。

他就這樣每天的這樣過,然後直到有一天,當範統和月退他們找來自己、問自己要不要提升流蘇階級顏色,也就是草綠色階級、而提升的方法就是每人要收集200個雞毛和雞皮後,自己也答應了他們的邀約一同到資源一區去,同行的除了有月退和範統外,還有他們帶來認識一起來拔雞毛和雞皮的同室友硃砂、有著金發西方面孔的壁柔女生還有另外兩位可愛女生甲和乙。然後......

看著眼前看起來有點呆呆的一隻雞又不像雞、頭上還只有一根雞毛,據說這就是幻世陸雞長的模樣.....夕雨沉默了。

如果精算數了數的話,他們一共要拔1400個雞毛和雞皮......這要拔到何年何月?而且資源一區也有很多其他新生居民來跟他們搶陸雞,甚至還吵架了起來,直到壁柔她受不了、不知用了什麼來通知一個人來到這裡要幫他們打人殺雞後,而那個人過了不久就出現了————是東方城五侍之一、也是東方城唯二其中一個擁有純黑色流蘇實力的音侍。

原本儼然已經變成殺雞吵架起衝突之地的資源一區,在音侍出現在主要衝突爆發點後,氣氛整個就轉變了。其實原本的狀況應該算是即將爆發衝突,而由於出現的是音侍,這也等於宣告了衝突不可能發生,除非真有人不識相到這種地步。

"音侍,我好想你——"當壁柔衝過去抱著音侍、並從他懷裡抬起頭來時,眼眶已經紅了,而且做得恰到好處,既沒有哭得太嚴重導致臉不能看,也沒有表現出想用落淚來吸引註意力的感覺,那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宛如渾然天成,看不出是她幾秒間變出來的把戲。

"啊!怎麼哭了?誰欺負你?"音侍手很自然地順著璧柔的頭撫著她的頭髮,因為看到她泛紅的眼眶而有點慌張。

"有人一直搶我們的雞,不讓我們收集毛皮提升階級啦——"璧柔說著又將身子靠到了音侍身上,一副需要他安慰的樣子。

"他們認識多久了?"硃砂很冷靜地轉頭向可愛女生甲乙詢問這個問題。

"唔?沈月節那天認識的吧,所以是……兩天?"

"兩……天?"夕雨明顯的看到範統抽了抽嘴角、一副人生正在哭泣的複雜情緒。

"範統……"大概是他遭到打擊的臉色太明顯了,月退看向他的眼光又帶有擔心了。

"月退,你有沒有交過男朋友……"

"唉?"月退聽了,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我……為什麼、為什麼要交男朋友啊?範統你指的到底是什麼?"

"……他說的應該是女朋友。"看著範統一臉崩潰了的表情,夕雨好心的幫他翻譯了一次。

"哦.....應該沒有。"月退恍然大悟,然後有點困惑的搖了搖頭,似乎有點不確定那樣。

"啊,什麼雞?我去抓來給你吧?"

"不用抓,殺掉然後我們剝皮拔毛就好……"

"可是我怕我打不過。"

"你一根手指就足以殺掉了啦——"

"啊,如果有你看著,我什麼都做得到。"

"嗯嗯,音侍,我會幫你加油的。"至於那邊的兩人,還在打情罵俏、殘害眾人的健康......

"所以,雞在哪裡?帶我去找吧。"音侍完全沒留意週邊那些看到他之後就石化了的新生居民,似乎已經準備好要開始殺雞了。

"有啊,前面就有一隻,你看。"

"好,殺掉它。"

"音侍大人!"這時候圍觀的其他人裡,總算有個女生忍不住尖聲叫出來了。 "身為術法軒掌院的,直接干涉、幫助學生提升階級,這不合規矩吧!"

"你們是要提升階級?"音侍現在才聽說,故而有點意外地看向他們。

"是啊,我們都是來收集毛跟皮準備回去提升階級的。"

"我以為是深仇大恨……那回去買枕頭拆了就好了啊?"

"我要殺雞!"然而這時候,璧柔似是因為被搶太多次,對雞已經有怨念了,所以並不贊同買枕頭來拆這個方法。

"好,我們去殺雞,走。"

"…………"眾人沉默。

"音侍大人……"那名女學生還不死心,音侍則用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回答了她一句當作交代。

"術法軒有掌院不能幫學生提升階級的規定嗎?那從今天起改掉了,我說了算。"

"怎麼可以這樣——"

"啊,好羅唆,我是掌院還你是掌院?"音侍抱怨了一句,隨手摘下掛在身上的木色配飾,只見他也沒做什麼花俏的動作的就將東西向上一拋,那木色的配飾便懸浮在半空中,向上擴散出一個虛幻的符印,在天空中十分清楚。

『音侍符禁令,從現在開始在這裡只有我能碰雞,其他人碰雞一律處分,本禁令在我離開後自動解除。好了,各位同學,這裡的雞今天跟你們沒有緣份了,快點離開去做別的事情吧。 』

"音侍、音侍,剛剛那是什麼?"壁柔看著那個配飾,開口問道。

"這個?五侍每個人都有的玩具。"

"咦?那可以藉我玩嗎?"

"啊,我也想,可是櫻會生氣。"

"哼……"璧柔果然立即露出了不甘心的神色,但是也沒無理取鬧下去。

"現場已經佈署完畢了,那麼我們開始動手吧,小柔?"

於是,在壁柔點頭了之後,眾人就這樣跟隨音侍,看著他以俐落的動手從懷中掏出一把水果刀,沖上去以非常隨性的動作開始戳雞時.... ..眾人心中感到有點被幻滅感覺了。

"喝!"音侍拿著水果刀戳歸戳,還真是非常認真有氣勢,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做得有模有樣,雖然每一次的攻擊都有效,但是都沒切中要害,而雞反啄他的攻擊他也都閃過了......當他解決完一隻陸雞,已經花了十分鐘了,眾人深切地認為他根本不是在殺雞,而是在玩雞。

"水果刀……?"硃砂忍不住念了一句。終於有個正常人出聲了。

"啊,我想試試看各種武器,上次的柴刀攜帶不便,這次就改成水果刀了。"

"……"夕雨看著那邊還一直繼續用十分鐘來殺雞的人,加上壁柔甚至還很花痴的開口稱讚叫道,感到有些頭痛不已。

他好像不應該答應月退他們過來殺雞的.....自己一個人解決更快。

於是,在硃砂的提醒下說了一句“一隻雞十分鐘,一千兩百隻雞要一萬兩千分鐘,要殺兩百個小時”後,壁柔立刻催促他,甚至中間還發生了範統原本想要向音侍索賠三千串錢卻被壁柔搶走了之類云云、還被音侍符雷劈了一下.....總之,在最後音侍想起了自己還有任務要去沈月通道搶人、就立刻用符咒通訊符開始聯絡別人後,過了幾秒,那個他找來幫忙的人以神奇的符咒現形在他們面前,他們也看清楚那張絕麗無雙的容顏時,頓時多數人都覺得自己好像距離一般平民的生活很遙遠了。

"我本來正在午睡,你最好真的有正經要緊的事情,否則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長髮麗人一出現就以很不高興的臉色和很差的口氣這麼對音侍說,這張臉大家都是認得的,灰黑色的流蘇與身上掛著的藍黑色玉佩,也證明瞭他的身分。

東方城五侍之一,符咒軒掌院——綾侍。

"綾侍,我要回去了,你幫忙他們殺雞。"

"你真不怕我宰了你,把你的頭吊在城門口示眾?"

"不,你不會的,我知道你刀子口豆腐心,哈哈哈哈。"

".........."

再然後,經過壁柔刻意讓自己的同伴可愛女生乙示意、向音侍發問一個問題、然後發現綾侍居然是男的後各個都瞪大了雙眼瞪瞪之類.....夕雨覺得他已經呆不下去了,然後立刻轉身打算要離開這裡。

"啊,夕雨,你、你要去哪裡?"發現他要離開的月退,突然開口叫道。而他這一叫,立刻吸引了在場的所有人注意力。

"……你們慢慢殺雞,我先回去了,不用幫我殺雞了,我之後會慢慢拔。"夕雨淡淡的回道。

"是你?"綾侍在仔細發現夕雨是他那天唯一一個他親自帶領參觀東方城當嚮導後,似乎有些訝異他居然會和範統他們在一起行動。

"老頭,你認識他?"音侍也用一種稀奇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 "欸————這位同學,你好像有符咒天分哦。"

"……謝謝。"

"你不和我們一起殺雞了?"看著夕雨準備要離開了,綾侍皺眉詢問。

"不了。"

"那你拿著這個吧。"綾侍從他身上拿出了音侍剛剛要他帶來的符咒通訊器,看樣子似乎是要發給他們的,然後拿了一個出來替他做了設定。 "你的名字我還記得,叫作夕雨吧?"

"恩。"

然後,在設定好、將符咒通訊器交給了夕雨、順便交待了幾句怎麼使用方法後,綾侍就放人讓他走了,至於其他人,則依舊繼續他們的殺雞大業. .....

看著音侍離開了、綾侍也帶著他們轉移到資源二區去殺雞後,夕雨便自行一個人先回去了。

他今天果然出門不利,下一次再找個沒人的時間去殺雞好了。

******

羽珂   2020/01/15    晚上8.35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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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1-28 15:25:25 | 只看該作者
第三幕:幻世的新年

"......所以,過來就是問我要不要一起過年?"

自從那天在資源一區和範統他們各別之後,隔天,夕雨就照常和月退以及範統他們一起去學苑,同時也為了害怕好不容易收集來的雞毛和雞皮被人偷走什麼之類,在去學苑路上時還遭到幾個惡人來打劫雞毛和雞皮,還好之後遇到剛巧路過的東方城五侍之一————珞侍趕來解圍,順便幫他們解決了寄放在他那裡。在這之後,珞侍說等他們放學後要帶他們去買武器,原本似乎是因為範統認識的人、要連同夕雨也一起順便帶去買武器,但後來夕雨拒絕了、以暫時不需要武器、他可以用符咒和術法理由擋下後,便告別他們回去了。

之後過了幾天,夕雨就看見月退和範統他們的流蘇終於換成草綠色了,甚至也聽說了他們那天繼續和音侍還有綾侍帶領他們一起去殺雞時,剛好遇上了來自西方城的三個魔法劍衛,據說他們也是為了搶雞毛拿回去複命給西方城的皇帝.....總之,在經過一連串的講解解釋、打鬥後,雙方就各自離開回自己的國家去了,而范統等人也如願的終於將白色流蘇換成了草綠色的流甦了,至於夕雨,也比他們早幾天先換了草綠色的流蘇。

直到今天,剛好是新年節慶,月退和範統他們突然上門找來自己詢問要不要喝他們一起過年慶。

"恩,我們聽壁柔說了,然後打算用西方城的過年方式來過年,就是約好一起過年的小團體會交換禮物,參加的每個人要提供自己親手做的一道菜,聚會地點有人選擇室內,也有人選擇戶外,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月退解釋道。

"你不要和我們一起不過年嗎?"範統看著夕雨沉默了許久,似乎正在猶豫要不要答應,問道。 "因為我們發現你經常不在家、一個人也許不在家不悶,就不想約你回來一起過年。"

".....好吧,我想也該出去走一走。"聽著範統說完、幾秒理解了他的話後,夕雨終於點頭答應了。 "只需要做一道菜和準備禮物罷了吧?"

"是的。"

於是,當夕雨聽了他們兩人接下來要去打工還債,剛好有些無聊的他就打算陪著範統和月退他們從事打工、也就是協助至新年期間發放給新生居民的特別糧食在等待負責人來到期間,由於時間還很早,他們就稍微聊起了天。

"月退,我覺得你每次看到璧柔,都很高興的樣子,你對她的態度也特別熱情,有什麼特殊原因嗎?"範統問道。

"……咦?高興?熱情?"月退的眼神渙散了起來。

"他是說,你對她好像特別冷淡。"夕雨冷靜的替範統翻譯出來,可是當他說了以後,月退卻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範統、夕雨……"月退在沉默了很久之後,終於開了口,但他卻沒有正面回答範統的問題。 "如果你是被人殺死的,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殺了你的兇手,你會怎麼做?"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問題讓範統有點訝異,但月退認真而帶點沉重的語氣,使他知道,這個問題似乎不是隨便亂問的,至於夕雨、也同樣難得微愣了。

璧柔殺了月退?

"不是。"似乎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月退搖了搖頭,否定了範統和夕雨的猜測。 "我只想知道你們的做法,我覺得……有點茫然。範統、夕雨,可以告訴我你們會怎麼做嗎?"

"我會指著那個天才大大讚美,然後溫柔撫摸他的要害,在發洩完我的愉悅之前不會放過他,最好讓他生不如死。"

"…………"聽著範統說的話,夕雨有些可疑的抽了抽嘴角。

"範統,你這樣……很特殊,不過,可能不太好……"果然,月退在聽完範統說的話後、神情變得十分不自然,好半響才擠出一句話來,然後見範統又沒有回應,頓時又尷尬的低下了頭。 "對不起,我可能問錯問題了……夕雨呢?"

"……大概會逃避吧。"夕雨沉默了許久,這才終於開口說話。

"欸?為、為什麼?"月退和範統兩人顯然有些吃驚。

"畢竟遇到殺了自己的兇手,如果那兇手還是你認識的人的話,最多只會選擇逃避不見面……因為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去面對他,也許是要復仇、也許是要原諒、又或許……一輩子不想再看見他,這一切也就只是看自己怎麼做就是了,但是……"

"要是你很恨很恨那個兇手的話,就乾脆跟隨自己的心去做吧,哪怕要殺了那個你認識的兇手也好、雖然殺了後也許會後悔之類……我這樣的建議可能有點不好,但是,月退你還是按照你自己的心來辦就好,無需擔憂要怎麼辦。"這是夕雨、難得第一次認真的說了那麼長的話。

"……噢。"月退聽了、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沉默。

"月退,那你呢?"突然,範統反問道。

"唔?"月退沒想到範統還會繼續這個話題,而輪到自己被問到這個問題,他就皺起了眉頭,似乎不知道該怎麼樣回應。

"月退,你是在決定報恩的手法,還是在決定要不要原諒他啊?"月退看向范統的眼神又充滿迷惑了,看樣子他又無法理解報恩是怎麼搞的了。

"我覺得啦,讓你痛苦的人你就讓他痛苦,不要太仁慈啦。"還好,範統的這句話講對了。

"我……並不仁慈。"這句話令範統錯愕了,而夕雨則一副淡淡的表情,似乎不怎麼驚訝。

畢竟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早已經就知道月退可能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範統,我們還是談點別的吧,禮物的事情打算怎麼辦呢?"月退似乎打算要轉移話題了。

"你還是沒說到璧柔的問題……"

"……沒有什麼問題啊,也許是你太敏感了,我們來想禮物的事情吧?"

結果,因為負責人已經到了,他們沒來得及談談禮物的事情,就跟著其他打工的人一起往工作地點移動了。當他們得知了工作內容,也就是新年特別發放的公家糧食是飯糰,他們今天來這裡就是要包飯糰、一個人要包四百個,沒包滿四百個不准回家後,範統的臉還是當場黑了一半。

於是,範統和月退兩人便開始認命的開始包飯糰了,至於夕雨,當然也是陪著他們一起幫忙包。

"範統,用不著包這麼大吧?"看著範統死命要將餡料往大得不像話的飯糰裡塞的動作讓月退匪夷所思,甚至還停下了自己包的動作。

"月退你包太大了,這樣很佔便宜。"

"咦?這樣還太大嗎?可是你的明明比我的大啊。"月退看著他自己包出來的飯糰,有點吃驚,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剛剛好而已。

於是,三人之後又繼續包飯糰了。

"範統,你包幾個了?我好了,要我幫忙嗎?"當範統包完三百個時,月退已經包完四百個了,夕雨也剛好包完了四百個。

"不客氣!我不需要幫忙。"

於是,由於嘴巴作踐的關係,原本需要月退幫忙的他,再加上自尊不容許他再反覆地測試直到澄清剛才說錯話,範統自己一個人繼續包下去,直到又過了兩個小時,才安然完工。

"來,這是你們的飯糰。"三個人推著推車去繳交飯糰後,領到了各自的十個飯糰,然後一同一面走回宿舍,一面嘗試今天的戰果。

"哇,月退你這飯糰明明不小,卻好輕……嗚!"

"怎麼了嗎?"看著範統一連痛到皺眉,月退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能吃。"

"出了什麼問題……"月退接回來自己咬咬看,也立即面露異色。 "這些……看來是沒辦法吃了呢。"

"夕雨呢?"兩人看向了夕雨手上拿著的飯糰後,突然一眼閃亮起來......原因在於夕雨手上的飯糰就看起來比較很普通、而且賣相看起來很好吃。

"想吃?"看著兩人盯著自己手上的飯糰,夕雨突然有些惡作劇笑了起來。

看著夕雨難得露出笑容、甚至還是惡作劇性的笑.....雖然兩人有些微愣,但又很快的回過神繼續盯著他手上的飯糰。

"那————全部給你們吃吧,先說好,這些飯糰不是我包的。"夕雨說完、將飯糰各自交給了範統和月退後,便拍了拍手、先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啊嗚.......啊!"當範統和月退兩人咬了一口夕雨給的飯糰後,突然紅了雙眼。

.........為什麼夕雨你的飯糰那麼辣!這究竟是哪個混蛋誰包的! ?給我出來!還有夕雨你居然看不出來也會欺負人嗎!範統在內心吶喊道.......

最後,範統和月退他們還是決定把今日的戰果,扣除咬過的那四顆,一共二十六顆飯糰就這麼被當作禮物送給了硃砂。硃砂雖然納悶「給我這麼多做什麼」,還是道謝收下了。





傍晚的時候,璧柔來通知了集合地點,順便跟他們一起過去。由於天氣好,又聽說今天看得到流星,所以他們打算在附近一個草坡上野餐,對此范統和月退都沒有異議,在草坡上野餐,似乎還是比去神王殿要好得多。

很難得的,音侍、綾侍他們已經到了,而且現場還多了一個本來不會來的人。

"珞侍!"月退驚訝地看向跟音侍、綾侍一起坐在草坡上的珞侍,對於他的出現有點驚喜。"你不是說沒空不能來嗎?"

"我突然有空了啦!"珞侍的臉皮依然很薄,回答也不好好回答。

"啊,因為我看小珞侍很想來的樣子,就把他一起帶過來了。"音侍毫無心機地說,珞侍則立即急急反駁。

"我才沒有很想來!我只是沒事做罷了!"

"可是你禮物早就買好了……"

"才沒有!我是今天才去買的!"

"你能來真是太好了呢。"月退看起來很高興。的確,朋友聚會,人多當然好嘛。

"啊,夕雨也来了吗?"虽然那天去买武器的时候只见过一次面、谈不上很熟,但珞侍依旧还记得夕雨的名字。

"恩,他们拖我过来的。"夕雨淡淡的瞥了一眼某两人。

"小夕别这样嘛,人多一起庆祝新年热闹多好啊。"音侍说道。

"……嗯。"有些微愣音侍的口中小夕是指自己后,夕雨点了点头。

這個時間天色也差不多暗了,在太陽的蹤影完全消失後,從天邊升起的月亮,便輝耀了整個夜空。

大家隨意地坐在草坡上,舒適的風與新鮮的空氣,氣氛感覺是挺好的,而且月亮都出來了,自然也該是晚餐時間了,在璧柔的主導下,眾人便一一開始將自己準備的菜拿出來「繳貨」。

"我做的是三明治喔!這算是西方城的輕便食物,你們應該沒吃過吧?"先亮出食物給大家看的是璧柔,做得形狀正常的三明治,看起來應該是無危險的食物,在看到這道菜的時候,范統也悔恨起自己為什麼沒想到。

"啊,的確沒看過呢,小柔妳真賢慧。"音侍说道。

"真的嗎?我可以嫁人了嗎?"

"啊,當然可以啊!小柔妳要嫁嗎?妳要嫁我就娶啊。"

"咦?好高興,可是、可是……"稀奇的是,璧柔居然沒有滿臉幸福的立即答應下來,而是面上閃過一絲欣喜後便轉為了猶豫。

"人家想嫁的不是你呢。"綾侍在旁邊喝著自己帶來提供給大家的茶,涼涼地說著。

"咦!為什麼!小柔妳不喜歡我嗎?"音侍震惊了。

"我喜歡你啊!可是、可是……"璧柔可是了半天也沒可是出個結論來,音侍好像有點受到傷害,轉過身去畫圈圈了,為了避免氣氛僵掉,大家趕緊繼續上菜的過程。

接著拿出菜來的是珞侍,雖然他本人的說法,是今天才臨時決定要來,而且還是音侍拖他來的,不過他一樣有準備菜,而且是看起來下過功夫的豆腐料理,這也讓大家覺得他本來不想來的可信度越來越低了。

"小珞侍原來也會做菜嘛?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啊。"音侍说道。

"這燉豆腐看起來要做很久的樣子,沒兩小時弄不出來。"綾侍以他專業的眼光如此評斷。

"反正味道我嘗過,應該還可以,就將就著吃吧。"珞侍客氣地說,他在說這話的時候雖然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臉還是不爭氣地微微紅了起來。

脸皮薄的孩子吗.....夕雨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然後拿出菜來的是音侍,當他把做的菜拿出來的時候,幾乎大家的眼睛都凸出來了。

"這……這是什麼……"范統實在壓抑不住內心的驚慌而開口詢問了。

"啊,這個?嗯──我想應該是失敗了,因為材料不足,沒有做出我本來想做的東西,反正就是焗烤類啦。"

什麼叫做應該是失敗了──!您有將這東西做好的心意嗎?材料不足?材料不足也不是拿這種東西來補的吧?為什麼上面會冒出高腳杯的底座?還有表面看得出來的那個明明是瓷器碎片!您到底想要我們吃什麼,這是可以吃的東西嗎?焗烤類?焗烤瓷器?焗烤碎玻璃?范统内心呐喊挣扎......

"音,你真的知道什麼是食物嗎?"綾侍對音侍露出了微笑,那笑容美則美矣,卻有種肅殺之氣。

"唔?你是說高腳杯、鈴鐺、串珠、戒指跟陶瓷碎片,還有玻璃粉末嗎?那只是裝飾品啊。你不覺得玻璃碎片亮晶晶的,撒在上面挺好看的嗎?"

"能不能告訴我,除了這些『裝飾品』,你還放了什麼可以吃的東西?"綾侍的笑容越來越危險了。

"啊,放完裝飾品其實就放不太下別的東西了,所以焗烤的料蓋上去就送進去烤了。"

"…………"众人沉默。

"……你給我把這盤東西自己吞下去。"

"啊!為什麼!哪裡不好嗎?我覺得很棒啊!小柔,妳覺得這個不好吃嗎?"在同伴那裏遭受了挫折的音侍,將希望轉往了情人身上。

"呃……"壁柔有点难回答了。"應該、應該沒那麼嚴重吧……"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啊!"音侍自己拿湯匙挖了一口吃,似乎完全不覺得有什麼異常。"小柔,妳也吃一口看看吧?"

放在璧柔面前,音侍遞過來的餐具跟食物,宛如是一個考驗情感的關卡,璧柔的臉色有點蒼白,但她還是勉為其難地拿起了湯匙,舀了一口放進嘴裡。

"怎麼樣?好吃嗎?"

"……好吃。"璧柔眼泛淚光地回答。這絕對不是因為太好吃才擠出的淚水。

綾侍好像有點看不下去地嘆氣別過頭。

然後就該范統跟月退上菜了,月退在表明菜是兩個人一起做的之後,便將籃子拿到前面來,掀開了蓋著的布。眾人雖然不像范統看到時那樣眼睛發直,還是稍微愣了一下。簡單來說那是好幾樣水果,不過,是經過加工的水果。有切成不可思議的厚度的薄片鋪在底部的,也有挖空內部後做成的漂亮擺飾,中間是一些用神奇的刀法雕成的水果雕花,整個呈現出來的樣子十分有美感,不過──與其說是食物,還不如說是藝術品。

"唔……這看了會捨不得吃呢。"璧柔說出了大多數人的感想,那個大多數人不包含音侍。他大概天生缺乏對美的感受新,甚至他到底分不分得出美女與醜女,綾侍都很懷疑。

儘管這道菜看起來很有誠意,珞侍還是忍不住質疑了。"月退,你說這是跟范統一起做的……范統做了什麼?"

"拼盤。"月退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做出了回答。

接下來就剩下綾侍了,身為在場唯一擅長做菜的人,他拿出來的食物當然色香味俱全,提供自己做的菜這件事對他來說根本一點也不難,而且他事先也想到大家可能拿不出什麼像樣的食物了,所以特別準備了多一點,那食物的份量足以包辦大家今晚的食量了,看到綾侍拿出一樣一樣的食物後,范統頓時露出了感激的眼神。

最后,当夕雨拿出自己的菜来时,众人.......瞪大双眼了。

"这、这是......."

"好香啊————"

"夕、夕雨,你原来、也会做菜吗?"珞侍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夕雨拿出来的菜,问道。"这是什么啊?看起来放了好多材料。"

"佛跳墙。"夕雨回道。

"欸?中国一道菜?"除了范统知道这道菜的由来外,其他人一脸困惑,似乎不知道为什么叫佛跳墙。

"范统知道?"月退问道。

"不是我帝国的一道菜。"

".......帝国?"众人一脸有些讶异的看着范统。

"是帝国.......不、是、是帝国啦!"该死的诅咒,范统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家乡在台湾?"倒是夕雨,明白范统想说什么,同时也有些意外对方居然是和自己来自同一个世界。

这次,范统犹豫了一下、点头。"你、你也是?"

".......恩。"

"太、不好了!原来你不是和我同乡!"范统双眼露出有些兴奋。

"好了好了,菜都到齊了,大家就開動吧──"壁柔趁这时打断了两人似乎想接下去说什么。"遇到来自同一个世界虽然很开心,但我们大家还是先继续庆祝新年吧?"

只要忽略音侍那盤詭異的焗烤,其他的食物還是可以接受也值得歡呼一下的,於是,大家便動起了筷子,從各自有興趣的食物拿起。

主要在吃的還是綾侍提供的菜色,珞侍的豆腐跟璧柔的三明治多少配著吃一點,至於月退的,那叫做飯後水果,自然是主食吃完後再吃的。范統雖然沉溺於美食中,但他還是有注意到,音侍、綾侍跟璧柔都不太吃東西,在這種大家一起用餐的時候,他們幾個人不碰食物會特別明顯,就連珞侍也感到奇怪了。

"你們不吃嗎?食物很夠啊。"

"啊,可是,不餓嘛。"這是音侍的回答。

"我……剛剛吃過音侍的焗烤了。"在璧柔這麼說之後,大家好像都能體諒她不吃了。

"我自己煮的,我沒興趣。"綾侍這麼說,然後看向璧柔做的三明治,微微一笑。"不過小柔做的,倒是一定要吃吃看,捧捧場。"

"啊!什麼!才不給你吃,剩下的通通是我的!"音侍聽了,沒等綾侍伸手拿三明治,就通通搶了過來,一副別人都不准碰的樣子,吃醋似乎吃得有點大。

"別浪費食物好不好?你又不會吃掉,把三明治交出來。"

"不要!"

總之,後來三明治就給音侍霸佔了,也不知道他想拿回去供起來還是怎麼樣,反正少了三明治,也不會有人因而吃不飽,大家也就由他去了。吃完飯後的重頭戲,就是交換禮物了。由於照西方城的方式過年是這次大家都同意的事,而曉得西方城怎麼過年的人似乎又只有璧柔,所以,幾乎就等於她說什麼算什麼了。

"我做好籤了,大家抽吧!"璧柔將簡單摺好的紙條放在掌心,等著讓人抽取,但音侍有點不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啊,小柔,為什麼要抽籤啊?"

"嗯?決定誰得到誰的禮物啊。你必須把你的禮物送給你抽到的那個人……"

"咦!我以為是送給想送的人耶!"音侍才聽到這裡就叫了起來,急得跳腳。

"不是唷,要按照規矩來,而且還有另一個附加規定。"璧柔笑得很開心,一副迫不及待想公布這條規則的樣子。"在送禮物的時候,為了表示熱情與善意,要抱住你的送禮對象親一下喔!"

在璧柔說出這條規則後,众人的脸色各自变得很精彩。

"什麼時候有這種規定了!"月退語帶訝異與驚恐地問。

"這就是西方城的規定啊。"璧柔眨眨眼睛,彷彿這一切理所當然。"好啦,誰先來抽?"

"我!"音侍整個很積極,可能是覺得撿別人抽剩的有種命運交給別人決定的感覺吧,俗話說得好,要死也要死在自己手裡。他抽出了一個籤起來後,大家都等著看他會抽到誰,只見他打開紙條,接著便帶點疑惑地唸出上面的名字。"范……統?是誰啊?咦!是你?"

音侍在發現范統就是「拖把的主人」之後,看起來似乎有點意見。如果是小珞侍也就算了啊!我的雙臂不要擁抱男人啦!小柔!

"音侍……"珞侍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這話看來是得罪到他了。

"音侍,不行喔,要按照規矩來。"璧柔沒有「網開一面」的意思,硬要他們照著規矩來。"不然,要是你不喜歡,改成收禮者表示感謝,擁抱送禮者再親一下也可以,給你選。"

"啊!不要!用想的就覺得好糟糕!"

"你就把他當成女生就可以了,做起來不是也很順手嗎?"綾侍一樣喝著茶說風涼話,事不關己。

"可是一點也不像啊!"

"等一下,什麼女生……"璧柔耳朵很尖,抓到某些關鍵詞之後立即追究了起來。

"還不就是某些常常到神王殿守候音侍的女生……"

"啊!啊啊!不是!才沒有!那些女生是去找綾侍的!"

"不好意思,一般來說會到神王殿守候我的通常是男人。"

"哈哈哈哈!"

"反正,你就乾脆一點吧?還要繼續下去呢。"

"知道了啦,好吧。"

范統有點嚇到,慌張地左看看右看看,但現場的態勢應該是不容許他逃走的,結果,他只好讓音侍親暱地摟住他的肩膀,在他額側親了一下。

"這樣也算擁抱親吻喔?"璧柔有點失望地嘟起嘴來。

禮物當場拆開也是西方城的習慣,范統將音侍的禮物拆開後,臉立即黑了一半。是……很可愛的粉紅色女裝。如果是可愛的女孩子收到一定很高興的。但是他不是可愛的女孩子啊啊啊啊啊!

"我本來以為是送想送的人嘛!這是給小柔的!"

"范統,喜歡嗎?"珞侍應是湊過來問了他一句。

"當然很喜歡……啊!"在范統意識到自己又被玩弄了的時候,珞侍已經躲到後面去偷笑了,其他人的眼光也各自奇异或诡异的看着他。

"拿到禮物的就接著抽,這樣輪下去吧。"換句話說,現在是輪到范統抽籤。范統也沒什麼異議,便隨便拿了張紙條起來拆開,看到名字的那一瞬間,他又臉部抽動了。

是珞侍。

"是珞侍,來,送禮吧!"

"咦!"珞侍也嚇了一跳,然後臉色有點難看。"嘖,算了,來吧。"

范統當然不會做得太超過,所謂的擁抱大概只是皮碰皮的程度,親吻更不用說,有沒有碰到皮都不知道,反正動作快一點一閃而過就是了,誰管他那麼多。珞侍拆了禮物看到寫了字的木牌,面上也沒表現出到底喜不喜歡,倒是老老實實道了謝。

等到珞侍抽籤抽到月退的時候,那臉色就完全不一樣了,范統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複雜微妙的臉色,不過他自己是等著看好戲這樣。

"唔……"站到月退面前的珞侍,看起來是不知該從何下手,大概也不知道如何下口,看他快要僵化成木雕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月退乾脆就自己給了珞侍一個擁抱,親了他的臉頰,道謝後再從他手上拿走禮物,態度十分大方。

珞侍送的禮物很實用,是一疊品質很不錯的符紙,不過月退什麼都好就是符咒學成績差,送給月退算是浪費。

接下來輪到月退抽籤,很不幸的,他抽到璧柔。

"咦,月退的禮物是我的嗎?真開心──"夕雨感觉到月退也跟珞侍一樣僵化了,倒是璧柔很高興。

似乎是不想將排斥表現得太明顯,在這種場合中就是不妥,月退還是勉強撐起笑容給了璧柔一個擁抱和蜻蜓點水的親吻,他送的禮物是個小盆栽,雖然璧柔說會好好照顧,但范統和夕雨覺得,在擁抱過後,月退看璧柔的眼光好像又冷了些。

剩下三個人沒收到禮物,照理說璧柔抽到音侍的機率很大,但她偏偏就是抽到了綾侍,儘管音侍瞪大了眼睛難以接受,這還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哎,小柔的禮物要給我啊?順便還抱一下親一個,真不錯。"綾侍瞧了音侍一眼,語氣可得意了,他這眼神像是故意向音侍挑釁示威一樣,音侍也非常單純的被激怒了。

"死老頭!你不可以佔小柔的便宜!"

"她叫我一聲大哥,抱一下有什麼關係?小柔,妳說是嗎?"

"嗯,音侍不要生氣嘛,又沒什麼……"璧柔說著,就給了綾侍大大的一個擁抱,同時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接着,就剩下绫侍和夕雨还没抽了,因为大家發現就剩下两張籤,然後綾侍抽到了夕雨,也就是說,接下来的剩下一张签就是音侍了。

绫侍倒是没什么,反正对象只要不是音侍、是谁都好就可以了,至于夕雨似乎也不怎么介意“男男之间的拥抱亲吻”,因此也只是一脸淡淡的让绫侍抱住自己一秒外加亲一秒自己的脸颊,然后就向他道谢、打开了礼物。綾侍送的禮物跟珞侍有異曲同工之妙,珞侍送的是空白符咒,綾侍送的則是已經畫好符咒,可以拿來使用的符紙,这对夕雨来说是个好处。

然后,夕雨又来到音侍的面前站着,同样也只是拥抱和亲吻脸颊一秒、将自己的礼物送给了音侍。

"好漂亮哦——这是小夕做的吗?"当音侍打开夕雨送的礼物后,发现里面只是一个小巧、似乎经过精心雕刻的小木老虎雕像,小小的木老虎雕像灵动极了、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一样。

"恩。"

"看不出来耶!谢谢小夕啦,朕很喜欢。"

于是,交換禮物結束後,大家便一起坐在草坡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偶爾看到流星時也連忙抓緊時間許願。看見流星的時候許願,願望就會實現,這種說法范統當然是聽過的,現在天空上不時就飛過流星,他也不由得有點心動,於是,在眼角捕捉到某顆流星時,他便開口許願了。

"希望我的負債可以不要消失!越多越好!"

流星墜落天際。

他自己與聽到他許願的人再度無話可說。

聊到後來,大家可說是在草坡上分散坐了,像是月退想安靜一點,就做到另一個角落去,只有需要茶水的時候會回到中央拿取。

"璧柔,妳為什麼不嫁啊?"因為剛好碰到璧柔一個人坐在茶水處,范統便好奇地問了。

"我只是覺得,音侍他如果知道我的真面目,大概就不要我了。"璧柔神情黯然地回答,范統則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難道妳的真面目很美?"

"我本來就很美……啊,你是諷刺我現在的樣子不好看嗎?可惡。"

范統放棄追問了,在杯子裡添滿了茶水後,他就轉而走向月退坐的地方了。雖說月退可能想享受一個人安靜的時光,但范統還有件事要做,所以便走到了他身邊坐下來。

"月退,這個……"范統拿出了一個包裝過的盒子,月退不明白地看著他。

"……?這是?"

"送你的。"

"咦?"月退更加不明白了。"交換禮物不是……你不是抽到珞侍?你的禮物……唔?"

"這是額外買的,我想送你的禮物,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啊,新的一年也多多指教。"

月退這下子總算明白他在說什麼了,他的神情從本來的茫然,頓時變得有點高興,當下拆開了禮物,發現是一個他沒看過的東西。

"這是千草筒,是從這裡看的,旋轉後就會變出不同的圖案來。"

"是万花筒吧?"这时,原本同样也一个人坐在另一边角落的夕雨,不知何时慢慢的踱步走了过来,帮忙纠正范统的语言。

"万花筒?"月退依照范统的指示往萬花筒裡看之後,臉上出現了幾分驚奇,然後興致勃勃地玩了起來,看起來很喜歡的樣子,眼中都多了幾分神采。玩了一陣子過後,他才想到范統還在旁邊,登時為自己忽略了他而感到慚愧。"范統,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给你们的。"这时,夕雨也从怀中拿出了两个小东西。是一个木雕像的狼站在山头上嚎叫,交给了月退、和一个站在树枝上的山雀,交给了范统。"作为答谢你们在我第一天上课时帮了忙。"

"夕雨好厉害啊,你会用木来雕刻吗?"看着夕雨送的礼物,月退有些爱不释手了,感到很喜欢。

"很漂亮。"范统也有些欣喜。

"嗯,生前住在森林里有些无聊,就随手捡一块木看着一些生物雕的。"

"生前?能问……你生前是怎么死的吗?"不知为什么,明明知道问了这个问题可能会让对方回想其一些不好的回忆、就像是自己一样,但月退还是忍不住询问了,旁边的范统也同样好奇的看着夕雨。因为他想了解对方,就像是将范统当作了好友一样。

"……病死的。"夕雨听了微愣,然后轻声回答。"大概是受了风寒发高烧病死吧,反正无所谓了。"

"哦。"明显感觉夕雨似乎不想讨论自己生前的事,月退也就不再追问了。

然后,夕雨就留下月退和范统各自离开去其他地方了。没有人发现,一向平淡表情的夕雨,在抬头望向天空时的,眼里露出了淡淡的忧伤……

******

羽珂   2020/01/16   晚上10.22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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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1-28 15:25:58 | 只看該作者
第四幕:玄殿參拜

新年的第一天,学苑的假期依然持續著,不過,范統跟月退卻起了個大早,原因是他們今天跟珞侍有約,甚至也邀请了夕雨一起。

這陣子總有一種做很多事情都撇下硃砂的錯覺,月退有點良心不安,覺得好像同寢室的還是該多多一起行動,但打工是硃砂自己不去的,過年聚會也是硃砂自己不參加的,現在跟珞侍的約會,也不好多帶一個人,所以簡單梳洗後,他們還是沒打擾仍在睡覺的硃砂,就自行出門了。

今天珞侍約他們的目的,是一起到神王殿旁附屬的玄殿參拜祈福。

"早安,珞侍、夕雨。"

"早安。"范統跟月退找到珞侍的時候,珞侍和夕雨两人正站在一個火爐旁邊取暖、似乎刚刚在聊什么天,這個季節,東方城的清晨總是會有點寒涼,而他们又沒添衣服,才會覺得冷吧。

"這邊就是了,我們進去吧。"玄殿的面積不怎麼大,據說到了中午,來參拜的人就會多起來,為了跟人潮錯開,他們才特地挑這麼早的時間,以免人們看到珞侍又要投以好奇的眼光,看到月退又要跑過來攔路要求決鬥。

"珞侍,這裡是拜什麼啊?"參拜這種事情,總要有個拜的對象,所以范統才好奇起這裡供奉的是什麼。

"沉月啊,你沒看到上面的寶鏡雕像?"聽珞侍這麼回答,范統等人這才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往上看,果然有個巨大的木雕擺架在上面,看起來是個樣式頗有古風的圓鏡。

"沉月這麼小啊……"

珞侍正想反駁,才意識到范統又講了反話。"沒有這麼大啦,只是做來給大家朝拜,要有點氣勢,才雕得大一點,好了,過來這邊抽籤吧。討個吉利。"

于是,夕雨、范統還是跟了過去,月退也一語不發地跟上。然后,四人就將手探進籤筒。

「笨蛋」。當范統將抽出來的籤打開時,上面只有兩個讓他臉部一抽的大字。

"今年又是『鑽牛角尖』。你們是什麼?"珞侍似乎對於抽到的籤有點沮喪,然後就關心起他們的籤來了。

范統無言地亮出「笨蛋」來,月退好像還在認籤上面寫的字,一頭霧水中,畢竟他東方城文字本來就還沒學好。

"噗!居然是笨蛋!好合適!"珞侍非常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他補充的這句好合適實在讓范統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什麼意思啊……"

"嗯,籤是要自己體悟的,如果覺得一片茫然,可能是你不夠了解自己。"

"最好是啦!一般廟裡也該有解籤處吧!"新年的第一天就被罵笨蛋,對范統來說,就跟抽到大凶差不多,但看來沒有人能體會他的心情,像珞侍,居然還沒良心地嘲笑他。

"不要太難過啦,音侍幾乎每年來抽都是『大白癡』。"见范统一脸哀怨,珞侍连忙安慰。

"你說幾乎,那其他的……"

"偶爾有幾年抽到『腦殘』、『智障』、『桃花運』之類的,我也是聽綾侍說的。"

"……"

"月退,你抽到什麼?"珞侍转头看向月退。

月退有點茫然地把籤遞給他們。"我只看得懂一個字。血血血……血什麼?"

他們的幾個大字相比,月退那張紙條可說是密密麻麻。密密麻麻的「血光之災血光之災血光之災血光之災血光之災」。

"……"

"月退,這上面寫血光之喜。"范統說完,珞侍瞪了他一眼。

"不要理范統,這上面寫的是血光之災。"

"血光之災……未來一年?"月退的臉色也有點難看,不過范統和珞侍頗能體會他的心情。

"也……也不一定準啦,可能多注意一下,還是有機會避免的吧,不然抽籤的意義又在哪裡呢……"

"血光之災啊……"月退看起來心事重重。

"夕雨呢?"接着,三人又看向一直沉默的夕雨。

夕雨瞥了他们一眼,然后将手上刚刚抽到的签打开给他们看。「风调雨顺一时,重大血光之灾在后。」

"......看起来是暂时没事吧?"看着夕雨的签,珞侍和范统有些困惑了。

"上面写什么了?后面有四个字似乎和我的一样?"唯一还不认识字的月退,问道。

"夕雨抽的上面写的是风调雨顺一时,重大血光之灾在后。"珞侍回答。"风调雨顺一时......大概是指暂时一切顺顺利利吧,这样比较好,是好运,不过重大血光之灾在后....可能要、要小心一点了吧?"

"......恩,没事,有时抽签不怎么准,别太相信就好。"似乎是对自己抽到的签没怎么在意的夕雨,淡淡的说道。

"咦!小珞侍!你們也來參拜啊?"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遠遠傳來,是音侍。"啊,要來參拜也不約我們一起,小珞侍好無情喔。"

雖然是一大清早,音侍仍然十分有精神,氣色跟聲音都是。

"音,玄殿內不要喧嘩。"隨後步入的綾侍淡淡地叮嚀了一句,可惜音侍充耳不聞。

"你們在抽籤嗎?那我也來抽好了……"

"請照順序來,先參拜。"

"什麼嘛,先抽籤又沒什麼關係……"

"參拜。"

"老頭你好囉唆!等一下一定會抽到『老媽子』!"

"總比大白癡好。大白癡有什麼好驕傲的嗎?先.過.來.參.拜──"綾侍手臂彎往音侍的脖子一卡,勒得死緊,就這樣用蠻力將他拖過去拜拜的位置。

"暴力死老頭!我的脖子──咳!咳咳──"

"到哪裡好像都會遇到音侍大人呢。"月退苦笑了一下,說了這麼一句感想。

"不要理他就好了,他總是帶來災難。"四個人之中跟音侍相處過最久的人是珞侍,不過范統跟月退都被音侍帶來的災難波及過,所以對這話默默贊同,而且災難的等級還挺高的,幾乎每次都是死亡災難。

至于夕雨,似乎就如他抽到的签一样,几乎没有因为音侍给他带来灾难之类......一切都很和平。

唯一幸运之人啊。范统在内心呐喊。

"珞侍,接下來呢?"

"嗯……我們可以到前面領取小板子寫下願望,在掛到統一掛板子的地方。不過都跟他們打招呼了,還是等他們一下好了。"

所謂的他們指的就是音侍跟綾侍。即使音侍是災難帶原體,但好歹還是有交情,就這樣撇下人家,情理上說不過去,也只能等他們一起行動了。

"血光之災……"旁邊的月退還在碎碎唸著,好像真的很在意的樣子。

于是,好不容易等他們參拜完畢,總算是走過來抽籤了,這件事音侍就比較感興趣,完全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啊!今年不是『大白癡』!"音侍打開抽出來的籤之後,立即興奮的向綾侍報告。

"哦。是什麼?"綾侍一點也沒被他的興奮感染,回話的語氣充滿冷淡。

"是『血光之災』!"音侍得意的把紙條亮出來,成功得到了眾人的沉默與綾侍的白眼。

"血光之災不是好事吧……"珞侍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實在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

"怎麼看也覺得是你自己不小心砍到自己,大白癡。"綾侍做出了很合乎他狀況的判斷,但音侍一點也不服氣。

"啊!怎麼可能!我才不像死違侍那麼笨!"

"綾侍,那你又抽到什麼?"音侍這麼一問,綾侍立即捏緊了手上的紙條,彷彿想把紙條毀屍滅跡,不過音侍馬上眼明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扳開他的手指,從他手中搶救了籤紙,一看之下立即笑了出來。"噗哈哈哈!我就說你抽不到什麼好東西!居然是……"

"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綾侍直接用強狠的重擊封住了音侍的嘴,讓接下來的話語變成了痛呼,不過音侍因為吃痛而鬆開手,飄下來的紙條上的字還是被众人看見了。

「賢妻良母」。

接着,像音侍這種好奇心重又愛湊熱鬧的人,自然會要他們也分享一下抽籤的結果,珞侍的「鑽牛角尖」沒什麼好評論的,范統的「笨蛋」則是被笑了幾句,「笨蛋」被「大白癡」嘲笑,感覺不是五十步笑百步而是百步笑五十步,但人家今年不是「大白癡」,所以立足點還站得住腳,范統也只能悶聲不吭被奚落了,然后夕雨的「风调雨顺一时,重大血光之灾在后。」则是赞叹运气好。

當月退的「血光之災血光之災血光之災……」拿出來時,音侍居然大為讚嘆。"綾侍!小月的好棒喔!他有好多!"

"你真的有這麼喜歡血光之災嗎……"綾侍皮笑肉不笑地問。众人覺得,他可能正在考慮給他製造一些血光之災。

"有那麼棒的話,你跟他換算了。"珞侍皺著眉頭這麼說。

"啊!有道理!小月!你要不要跟我換!我想拿回去當紀念!"

"紀念……"月退面帶遲疑地看了看自己手中這張紙條。不只密密麻麻的血光之災,這些小字還是紅色,也不曉得到底是用什麼寫的……怎麼看都覺得是個很不吉祥的東西,留著搞不好還會作祟,為什麼、為什麼會有人想要這種東西當紀念呢?

"如果您喜歡的話,給您也沒有關係,交換就不必了……"月退擺明了就是一副「我不想要,你要就給你,你的也自己留著吧」的態度。

"咦?不用客氣啦,就交換啊,啊,我好像常常在跟小月你交換東西呢。"音侍一面說,一面無視當事者的意願,拿走月退的籤紙的同時也將自己的籤紙塞進月退的手裡,讓月退收也不是退也不是,笑容有點勉強。

"音侍大人,怎麼沒看到璧柔?"這個時候,月退突然問了這個問題。

"啊,小柔說時間太早了,要睡美容覺,不跟我來。"提到璧柔,音侍就沮喪了,但儘管如此,他也沒有把參拜的時間挪後好配合璧柔,畢竟時間晚了來的人就多了,行動也不方便。

"我們一起去寫板子吧。"珞侍這麼提議,大家就一起移動過去了。

許願的板子不大,這是免費發放,不用錢的。于是,范統很認真的在板子上寫下今年的願望,最後還是決定寫負債歸零了,月退則是很努力的用他還不習慣的毛筆,試圖用他認識的字寫出一個願望來,大家都沒有寫多久,彷彿願望早就已經決定好了一般。接下來就是將板子掛到規定的地方去了。有些人會在過年前就先來掛板子,所以吊掛處已經有一些板子掛在上面了,在他們的六塊板子掛上去後,整體看來也熱鬧了些。

珞侍的字很秀氣,月退的字因為還不熟稔,有點生澀,范統的字很漂亮,算是可以拿出去賣字畫的水準,夕雨的字也很美,綾侍的字剛硬工整,很有他的個性,音侍的字則是潦草得有點看不懂。

"你什麼時候才能寫點人看得懂的字呢……"綾侍看向音侍,語氣有點感嘆。

"啊!是死違侍的板子!原來他已經來過了!"音侍完全沒聽進去。

聽到有違侍的許願版,大家都好奇地湊過來,想看看他許了什麼願。「希望東方城的孩子們都能平安長大」。

"……嗯?"

"你從哪知道這是違侍的板子啊?又沒署名,你認得他的字跡?"珞侍帶著疑惑地發問,音侍則憤怒地指著板子。

"哪需要認字跡!這上面有討厭的氣息啊!啊!還有!你們看!證據!"音侍將板子翻過來,背面赫然是「音侍去死」四個大字。

有這四個字,要說是違侍的板子,就比較有說服力了,不過這樣公然詛咒實在不太好吧,該說是直腸子嗎?又不是寫在背面就不會有人看見,直接將侍與侍之間的矛盾搬上檯面……關係到底已經險惡到什麼地步了?

"嗯,有這四個字我就相信是他寫的了,很正確。"綾侍點了點頭,不知道是贊同音侍的論點還是贊同音侍去死這四個字。

"死違侍居然咒我去死,實在是太陰毒……啊!他居然寫了兩塊板子!"聽到他又發現了另外一塊,大家也跟過去看。一個人竟然會寫到兩塊板子,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這一塊的願望很普通,那另一塊呢?

另一塊板子上寫著這樣幾個字:東方城不敗!女王陛下萬歲!

這種激情言論,要公然給大家看其實還挺羞恥的。不過,搞不好違侍一點也不覺得羞恥,他只是純粹沒想到該署名而已。

"快點翻過來看看。"珞侍好像很期待的樣子,畢竟剛才那塊板子後面有寫,這塊的後面可能也會有,到底寫了什麼確實令人好奇。

音侍皺著眉頭將板子翻了過來,後面果然也不負眾望地寫了幾個大字。「音侍去死」。

"為什麼又是叫我去死啊──!"依照這個規律,如果違侍還寫了第三、第四塊板子,後面寫的應該也都是「音侍去死」吧,看來他有很深的怨念,這真是讓人無言的執著,真的有這麼痛恨嗎?

"可能是你的存在對他來說很礙眼吧?沒有你,東方城會更好。"綾侍在旁邊說風涼話,非常事不關己。

"可惡!我回去一定要跟他算帳!"音侍氣憤難平地說,綾侍則一點也不支持他。

"你算了吧,他難道會承認嗎?承認了又如何,你是能把他怎麼樣?"

"我要把他剝光吊在城牆上!"

"…………"除了绫侍,众人沉默。

"哦──?說到要做到啊。"綾侍的唇邊浮出一抹帶有玩味的笑容,讓人有點不寒而慄。

"母親大人不會放著不管吧。"珞侍不是要幫違侍說話,只是這種胡鬧的事情,本來就是少做為妙。

"啊,對喔,櫻會生氣。"音侍退縮了些,引起矽櫻的怒火,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真可惜,我以為你新年的第一天就要做點讓大家驚喜的事情了。"绫侍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点遗憾。

"我一定會找到不著痕跡報復的方法的!"音侍依然氣呼呼的,像是沒報復回來不甘心似的。

"你慢慢想吧,我很期待,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明天就忘了。"音侍所燃燒的鬥志在綾侍看來根本沒半點意義。

在這種吊掛願望牌的地方,看看別人的願望也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剛才范統就粗看了一下,珞侍希望暉侍早日歸來,月退希望一切平安,夕雨希望不要有麻烦事情再来......都是一些看了也不會覺得特別有趣的願望,所以,他就去看陌生人的板子了。

別人寫的板子,果然是有趣得多,很有嘲笑的空間,像是「一夕之間拿到黑色流蘇」、「一統東方城」之類的願望,都不自量力到了極點,還有人許願「今年不要再死了」,范統覺得這個人跟他真是同病相憐。

"玄殿的活動大概就是這樣,那麼……"珞侍看了看他們,靦腆地笑著。"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月退也微微一笑,回了一句祝福。

"新年快乐。"夕雨也露出淡淡的微笑祝福。

"新年不快樂。"范統的嘴還是老樣子。在這個場合,可真是名副其實的烏鴉嘴了。

"你至少也說舊年不快樂吧!比新年不快樂好多了!"珞侍一瞪眼,又罵起他來,但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只覺得無辜得很。

無論如何,新的一年是開始了,范統依然誠心希望,未來的一年能夠更好。






……即使他們有著鑽牛角尖、笨蛋,還有一堆血光之災,嗯,至于那个风调雨顺的话就暂时免了,毕竟人家今年似乎是一直运气好。

"那我們先回去了,啊,比武招親也快要舉辦了,記得要參加喔。"音侍说道。

"誰跟你比武招親?你到底有沒有搞懂過?別再丟人現眼了,快走。"綾侍也沒把音侍亂七八糟的話解釋清楚,就拉著他走掉了,於是,現場又剩下珞侍、月退和范統三個人。

"你們接下來有空嗎?"珞侍問了他們這麼一句,似乎是想找他們去做什麼。

"嗯,我們今天都沒事。"聽月退這麼說,珞侍便高興了起來。

"那……我現在要去打掃暉侍住的地方,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咦?要去暉侍閣?"范統和月退兩個人都愣了一下,他們倒是沒想到,珞侍要約他們做的是這件事。

"我以為你年前就去打掃了……"月退不太明白地問。年前他們去打工掃神王殿的時候,就有聽說珞侍會自己打掃暉侍閣的事情。

"因、因為……"珞侍似乎有點難以啟齒,頓了一下。"之前在準備……昨天晚上的……時間有點不足……"

喔,原來之前把心力花在昨晚聚會的食物跟禮物上面啦?真是有心。范统他们心里明白了。

"你們、你們到底要不要去啦!"珞侍有些惱羞成怒了。

范統點了點頭。

"月退,你也去嗎?"珞侍盯著月退又問了一次,畢竟范統點頭,不代表月退也同意。

"好啊。"月退很乾脆地答應了。"我是挺想去看看的。"

"夕雨呢?"珞侍又问向夕雨。

"你们去吧,我需要休息了。"夕雨摇了摇头。

"休息?"珞侍、月退和范统这才发现今天的夕雨脸色有些苍白。"你怎么了?怎么脸色变苍白?哪里不舒服了?不舒服的话其实可以不用一大早就来的,直接跟我们说就可以了,我们可以安排另一个时间一起来......."

珞侍似乎有点自责自己,毕竟在他第一个来玄殿后、夕雨就是第二个到的,那时候他没发现夕雨有异状......

"没事,只是....发了恶梦,睡眠不足而已。"夕雨皱了皱眉头。

"这样啊,那你先回去休息吧,就不勉强你了,反正范统和月退也来帮忙。"珞侍点了点头。

"恩,那我先告辞了。"

于是,在夕雨向他们告别了离开回去休息后、既然范统和月退兩個人都決定要去晖侍阁,那麼事不宜遲,他們便和珞侍一同朝神王殿出發了。
一同朝神王殿出發了。

******

羽珂   2020/01/17   晚上10.39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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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樓主| 發表於 2020-1-28 15:26:24 | 只看該作者
第五幕:探望

假期是美好的,開學是殘酷的。

年假放得很開心,但是悠閒白爛的日子也不過就這麼幾天,感覺都沒怎麼享受到,就「咻」的一下過去了,轉眼間,夕雨他們又得恢復要上學的生活。

不過,夕雨聽說了今天第一天的課只有上午,只有上午的原因是,下午是比武大會的示範賽。而且,他也聽說範統被某個暱名叫“米蟲”的人設計了他參加這次比武大會,因此在範統的哀求下,月退只好答應陪他參加團體賽,但團體賽需要三人才能,因此他們又去找了硃砂一起參加團體賽。當下午的示範賽開始後,夕雨沒有和範統他們一起爬上一個房屋的屋頂上觀看,反而是自己一個人跳上空無一人的屋頂上靜靜的一個人觀看,同時也第一次看見了傳聞中東方城的女王是何等人物。

這場示範賽第一場是珞侍和違侍對打,畢竟深紫色流蘇算很強了,而珞侍深紅色流蘇也完全贏不了對方,只能放棄的認輸回到休息棚了。接著,第二場是音侍和綾侍比試,似乎是故意的,夕雨發覺他們兩人之間似乎作了什麼協議,只在台上互相打了十分鐘,綾侍就立刻認輸了.. ....不過,同時他也在這時候清楚知道了......

綾侍和音侍兩人不是人類。

這是他的直覺,而且......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的身份似乎就是那個東方城女王的護甲與武器,也就是之前在武術學苑上課聽說過的—————玄冑千幻華與月牙刃希克艾斯。

真是好一個偽裝,那麼那個東方城女王.....也不是原生居民了。夕雨挑了挑眉。他相信他自己的眼光,也不會有錯,畢竟他生前在還沒發生那件事情之前、他可是被那位魔女等人抓去訓練眼力的......嘛,不想了。

接著,第三場比試,是違侍和音侍對打,然而,不知為什麼、原本應該是音侍修理違侍的,畢竟據說違侍對新生居民很嚴苛、也很維護原生居民,導致許多新生居民們都很討厭他,希望他被哪一個人來修理修理.....結果,換成了是調戲他。看著台上的音侍不停的從違侍那裡拿了一件又一件東西、然後隨地亂丟、台下的人和另一邊屋頂上的範統看得有些癡呆,夕雨輕嘆了口氣,有點打算不再看下去。

結果直到最後,但看見音侍被違侍憤恨地操著合起自己的武器扇子,便往音侍狠狠揮了過去、扇子鋒利的邊緣在他左側的胸頸間劃出了一道血痕時,這時候東方城女王————矽櫻,從看台瞬動到了音就侍面前,似乎有些慌張,就連綾侍也跟著下來了。

因為女王都下場介入了,這戰鬥自然也打不下去了,因此比試也就在此終止,留下了違侍一個人主持大局了。

接下來幾天,示範賽結束後,就是真正的比武大會了。由於因為報名人數眾多,要輪到範統他們還要等幾天,於是等到幾天后輪到他們時,夕雨除了在當天祝福他們“武運昌隆,我在台下看你們比”一句話後,就直接找了一個無人的屋頂上坐下觀看了。

範統他們的初賽對手,是個人組的。不知道是不是范統的運氣不好,比賽的抽籤第一場就是符咒,剛好月退與硃砂都不擅長,只能派他自己一個人硬著頭皮上去比。於是,符咒比賽開始前,大會提供了十五分鐘的準備時間,可以自由領取符紙事先畫符。十五分鐘做垂死掙紮,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看著月退跟硃砂為了不打擾他,讓範統他一個人待在休息棚中淨心,而他的對手則在這幾天新搭蓋好的另一個休息棚內,夕雨突然使用了之前曾經有偶然學過的一個精神術法、然後將自己的話語傳達給了在遠處的範統腦內。

「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但既然這場是符咒比賽,月退和硃砂他們也在期待著,就別讓他們失望了.....還有,你的武器很特別,多和它交流。」

看著遠處的範統在被他突然傳來的這一句話驚得站起來、然後又坐下,似乎對剛才夕雨傳來的話有些驚訝、然後又裝作不知道,便繼續拿起了毛筆跟符紙,在剩下的時間內瘋狂畫起了符咒。

一直到時間結束後,看著範統已經開始和對方的男對手開始了攻擊,夕雨挑了挑眉。這是他故意吧?看著範統有些狼狽的不停的閃躲對方的攻擊、甚至還被對方的攻擊燒到了背部,直到最後當他終於掏出了符咒、並將他的武器據說是名叫噗哈哈哈緊抓在手中——————只是,別人掏符咒都是掏一張,他掏出來的卻是一大疊。

"馭水咒、馭水咒、馭水咒、馭水咒、馭水咒、馭水咒……馭火咒!"範統根本沒算自己扔了幾次,反正同樣的符咒連續扔連續唸,丟完之前總有一次會中的,這麼浪費符咒的方式大慨也只有他會用了,這還是在大會提供符紙的情況下,他才會捨得這麼做的。

觀賽的群眾與他的對手都不了解他為什麼一直唸錯符咒的名稱,做出一堆無效的攻擊,不過,如果前面那一串馭水咒讓他們錯愕,後面這個成功用出來的馭火咒,就是讓他們大驚失色了。只見跟著那張擲出灼的符紙出現的,是一道橫過了整個擂檯面,氣勢兇狠無比的火浪牆,在符咒完成的一瞬間,火浪牆焚燒的烈焰便朝著他可憐的對手撲蓋過去,一翻即逝,乍看之下彷彿只是幻影,但是男對手甲原本站的地方,在火浪牆消失後,卻只剩下一具焦屍了。

一下子戲劇性的翻盤,讓大家都有點反應不過來,連範統自己也反應不過來,想殺人的傢伙反而被殺了,照理說他應該興奮一下自己突如其來的好運,並為了劫後餘生好好歡呼一下,但在司儀宣佈這場比賽由他勝出時,他還是只能用快抽筋的表情瞪著手中的噗哈哈哈,並在心中無聲地吶喊。

……噗哈哈哈,你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啊啊啊啊啊──!

至於夕雨這裡,也在看見剛才那場情景後,頓時微愣了。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還是什麼之類......原本以為當初第一次看見範統每天帶著他的那個武器拂塵時,他就已經覺得那個拂塵很不凡了,卻沒想到在剛剛範統握住它丟出念對了一句符咒的那一瞬間,他察覺到了那個拂塵流出來的氣息.....明顯的和當初來到幻世這裡的沈月通道裡也有一股氣息、是一模一樣的。

看來.....就連那個拂塵也不簡單,夕雨總覺得自己在幻世的生活好像慢慢變得越來越不平凡了......他明明只想要安安靜靜的過個生活罷了,只要不要遇上麻煩就好,可偏偏的是——————或許因為範統或月退的關係,他早已經不能再過他想要的生活了,畢竟他已經被牽扯到一個很深、看不見底的陰謀了......

只因為他認識了範統和月退他們。

只要哪一天範統或月退他們開口向自己求助時,他總也不能不管吧?畢竟欠了人情、總要還的......尤其是那個範統,他或許這一切是故意的,他似乎也想要過著另一個不同的生活罷了,因此夕雨也從來沒點破他。

畢竟人與人之間,只要別太過分、對方也就不會理你想要做什麼。

在接下來的淘汰比試中,範統他們一組依舊連續獲勝,甚至有一天夕雨和他們一同到符咒軒課室後,月退就收到了一個女生送出的禮物.....然後接下來幾天,月退又分別在路上、學苑裡收到了來自不同女孩子所送的禮物或信件,之後據說因為被女孩子們送個禮物不停,硃砂好像看不下去、就變成了女性當作是月退的“女友”、趕跑了那群蒼蠅們,然後又過了幾天,就被之前想要追求月退的女生們砸花或者砸織到一半的圍巾等等,用「你既然都有對象了,為什麼還要收我的東西戲弄我的感情」當開頭,越說越難過之類.....總之,月退的災難依舊持續增加中,對此情況,夕雨也就只是漠視一切。

要說中間有什麼插曲,也就是東方城貼出了公告————因為施工的關係,宿舍停水三天。對於這點,雖然從音侍那裡聽說有公共澡堂,但夕雨本身就可以用符咒來洗澡,因此也沒和範統他們約好一起去那邊洗澡,更何況他也不想給他們看見自己的身體有傷痕........似乎是把他生前所受過的傷也轉移烙在了新生的身體上,為了避免之後的麻煩,夕雨一向是不會和其他人一起洗澡的。

然而......

幾天后,夕雨從硃砂口中得知了一件事————月退被東方城以殺害原生居民的罪名下獄了。

事情的因由似乎是因為範統被一群新生居民聯合一些原生居民綁架、騙月退過去然後威脅他,否則範統就會被噬魂武器滅殺.......然而,中間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似乎是因為月退身上的質變的能力覺醒了,瞬間就將新生和原生居民們殺了、然後再毫無意識下、準備要殺了範統時,卻被硃砂救了,接著就連音侍也趕來了現場、制止了月退。但是,當他們發現水池重生上來的只要月退時,就更加不妙了,畢竟他殺了原生居民已經是最大的重罪了,但是.....因為月退用了噬魂之力殺死,也就是說,包含那名原生居民在內,他們的靈魂都被毀滅了。

後來,他們找了音侍商量,音侍只要求他們不准將當天現場發生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包括綾侍、珞侍和女王之類等等。但由於夕雨有權知道內情,因此範統就將前因事果都告訴了他。

"......那就相信音侍吧。"當夕雨聽完後,就只是說了這一句話。

"......欸?"範同有些訝異。此時,他們正在用符咒通訊器說話,就只有他們兩人罷了。

"你也看出來不是嗎?"

"......"

"總之,你自己心裡明白就好,音侍其實很善良,就交給他好了,月退也不會有事。"然後,夕雨就掛斷了符咒通訊器,絲毫沒理會另一邊、神情沉默起來的範統。

結果,事情就如夕雨說的那樣,審判之日當天,月退被無罪釋放了。雖然不知道音侍做了什麼,總之,月退能無罪釋放、沒有被判死刑就是一件值得讓人開心的事情。

當然,因為範統跟月退被捲入事故的關係,學校方面強制放了他們七天的假,以免到學校來大家等著問八卦,幹擾學生們上課的情緒。再後來,他們又聽說了音侍受了傷,因此便決定要去一趟探望他,就連夕雨也答應跟著去,畢竟他比較想知道的是音侍是怎麼受傷的,連一個身為武器的自己都會受傷。

於是,在璧柔挑的探病時間是下午後,硃砂因為一向是個不翹課的學生,所以就不跟了,範統跟月退因為放假,時間上沒問題,璧柔和夕雨本身則是不怎麼在乎有沒有去上課,在宿舍門口集合後,他們三人便一同前往神王殿了。

"妳那一籃是……"從見到璧柔開始,月退就對璧柔手上提的籃子有點介意。

"要去探病當然要帶愛心食品啊!補補營養嘛!"璧柔說得理所當然的樣子,月退則又遲疑地問了一句。

"……妳做的?"

"才不是!那怎麼可以啊!音侍要是死掉怎麼辦!"璧柔聽到這個問題立即尖叫著否認,讓兩個人有點無話可說。 "這是我充滿愛心去街上買的補品啦,不要誤會。"

"原來愛心食品可以這樣解釋……"月退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沒再說什麼,但感覺就是很有意見的樣子。

"討厭,怎麼這樣嘛──心意有傳達到就好了啊!"璧柔有點害羞地拍了月退一掌。

"妳高興就好。"月退決定無視她了。

幾分鐘後,當他們來到神王殿後,綾侍就站在神王殿的門口。想也知道是來等他們的,總不可能沒事出來吹風吧。

"綾侍大哥!"綾侍其實遠遠的就看到他們了,當璧柔走近喊了一聲時,他也只是點點頭,面上看不出有什麼波動。

"走吧,我帶你們進去。"從他的臉色跟態度看來,他的心情應該不太好。

"綾侍大哥,音侍他還好嗎?"因為希望有點心理準備,即使走到音侍閣不需要多少時間,璧柔還是先擔心地問了這個問題。

"死不了。"綾侍的回答依然十分有個性,這大概就是他的風格了,抑或是對音侍的態度。

"音侍為什麼會受傷啊?是誰那麼可惡傷了他?"

"妳可以親口問問他。他說他散步散到落月去了,妳相信嗎?"綾侍的口吻充滿了濃濃的不悅,顯然完全不相信這個說法。

"咦──就算散步散到西方城去了,應該也沒有人傷得了他吧?"璧柔驚呼了一聲,她不相信的理由似乎跟別人不太一樣。

"誰知道?搞不好他隨便逛逛也可以撞見少帝呢?"

"恩格萊爾?可是……"璧柔彷彿認真追究起這件事了可能性了。"啊──想不通,音侍沒事逛街逛到西方城去做什麼啦!月退、范統和夕雨,你們覺得呢?"

大概是自己想不出來,璧柔便轉向同行的夥伴尋求答案。

"呃……"月退一個字也回答不出來。

"說不定是去落月物色美男子。"这是范统说的。

"什麼?"璧柔的臉孔立即變得猙獰。

"……"綾侍陷入沉默。

"大概是他自己不小心或是故意让人打的吧。"夕雨随意说道。

"这不太可能吧?"壁柔反驳,夕雨也只是挑了挑眉、不语。

從大門走到音侍閣不需要多久,众人很快的就到了。

"音,小柔他們來看你了。"綾侍在進門後,朝裡面喊了一聲,然後得到了一個吃驚的驚叫。

"咦──!為什麼?我有什麼好看的?"

"你當然沒什麼好看的,他們是關心你的傷勢。"

"啊!什麼!不要看我的傷口!好丟臉!"

"有臉受傷卻沒臉給人看?"綾侍一面裡外跟音侍進行對話,一面領著他們進了內室,不過進去之後,他們只看到用被單把自己裹得緊緊的音侍,密不透風到什麼也看不見。

"既然可以那麼有精神地說話,應該是沒問題吧?"夕雨说道,他还想说可以帮帮忙转移伤势之类,那就算了吧,反正都来了。

"音侍──我帶了愛心食品來看你耶,至少露個臉出來嘛!"璧柔似乎不太滿意了卻看不到人,所以嬌聲要求了一句。

"不要!在女孩子面前怎麼可以憔悴狼狽!"音侍堅持不肯探頭,硬是把自己捲在被單裡面。"啊!而且綾侍你怎麼不早說!我的衣服啊!"

"你還會在意身上有沒有衣服嗎?我以為你早就寡廉鮮恥。"綾侍絲毫沒有去幫他拿衣服過來的意思,音侍則在被單裡面悶悶地抗議。

"什麼恥不恥的,只有你就算了,這裡有一個半的女孩子,你叫我怎麼見人啊!"

"硃砂不在,音。"

"喔。我現在感應不到嘛……這樣被單掀開好像真的會有點害羞耶……"

璧柔產生了一點點的猶豫,畢竟她疑似還是個純情少女,沒有像硃砂那麼百無禁忌。

"音侍大人,您的傷勢還好嗎"?進房到現在這麼久,總算有人問出了一個正常該問的問題。問話的人是月退,畢竟音侍其實是他傷的,他也覺得內心十分愧疚。

"啊?很好、很好啊。天氣也很好。"

"哪裡好?死要面子。"

"啊!哪有!我能動能說話,能思考能睡覺,挺好的啊!而且櫻明天就可以幫我治療了,根本沒什麼事嘛!"

"是啊,幸好明天就可以治療了,我照顧你照顧得很煩。"綾侍毫不客氣地說,但還是拿來了乾淨的衣物,從被單下面塞進去給他。

"你怎麼可以對好兄弟不耐煩啦!"音侍一面哀怨,一面在被單底下穿著衣服,等被單的抖動結束,看起來應該是穿好了,可是他還是不出來。

"音侍──那麼久沒見面了,你不想看到我嗎?"璧柔嘟起了嘴巴,有點不開心。

"啊,不是,是不想被妳看到。"

"但你衣服都穿了不是嗎──"

"啊,那是安全感。小柔,我好想妳,可是我現在不宜接客。"

"好吧……"雖然來了一趟沒看到人很不甘心,但璧柔還是沒有無理取鬧下去,乖乖將食物交代給了綾侍。"那我們走囉,明天傷治好再來找我玩。"

"啊,好啊好啊。"

既然是一道來的,要走的時候也就一起走了。畢竟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別說音侍不露臉了,就算他可以拿掉被單正常交談,要跟他這種腦袋異常的人找到談得下去的話題,也太難了一點。他們要出去,依然是綾侍送的客,有綾侍陪著,感覺比較有保障,至少不會發生被哪個侍衛攔下來詢問之類的事情。

"綾侍大哥,音侍他真的沒事嗎?受的是什麼樣的傷啊?"問綾侍似乎比較能得到完整正確的答案,這已經是大家的共識了。儘管明天傷口就會好,璧柔還是忍不住想問清楚一點。

"既然是出外散步傷的,就當作是被野獸咬傷的吧。"不過,綾侍也沒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給了個漫不經心的假答案。

"綾侍大哥,怎麼連你也不認真回答嘛……"璧柔埋怨了一聲,對於今天一直被敷衍感到不太愉快。

"就體諒一下他那個愛面子的人吧。好了,就送你們到這裡,我回去了。"原來他们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神王殿大門口。於是,他們向綾侍告別,便踏上了回宿舍的路。

"唉,我還是好擔心喔。"璧柔彷彿覺得一顆心無法安定下來,按著胸口這麼說。

"唉。"月退跟著嘆了一口氣,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明天想去城西逛街,你們有興趣一起去嗎?"范統立即搖搖頭。

"我也不了,待在宿舍裡挺好的。"月退跟著拒絕。

"我也一样,就不去了。"夕雨也拒绝。

"夕雨的话没关系,倒是月退你們現在應該是放假中吧,成天關在宿舍裡有什麼好玩的?都在做什麼?"

"嗯……做什麼都好啊,在床上吃零食、學習東方城的文字、聊天猜他原本要講的話的意思……反正只要跟范統在一起就很開心。"月退毫无心机的回答道。

"范統,你自己要過那種不健康的頹廢生活沒關係,不要帶壞月退好嗎?"璧柔用異樣的眼光看過來了。"你為什麼一臉很爽的樣子,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啊?"

似乎是因为范统刚刚在走神了,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壁柔有些嫌弃道。

"我聽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妳跟我說有什麼用?"

"你們應該多出去走走啊!"

"我很習慣待在室內了。"月退稍微表態了一下,而在他說完之後,璧柔跟范統都瞧向了他。

"咦?生前的習慣嗎?"

"你死後果然不是大小姐?"月退用十分複雜的表情看向范統。

"大小姐……"

"我只是一直覺得你生前是路邊的乞丐,剛才大小姐那句是顛倒的啦!"

由於璧柔看向范統的眼光已經越來越不友善了,月退連忙幫范統解釋。"范統他……過去被人詛咒,常常會講出相反的話來,他不是那個意思的。"

"真的嗎?"璧柔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好像覺得很新鮮也很訝異。

"范統,那你再多說幾句話看看啊?例如你對我有什麼觀感?"

"……我覺得妳長得挺難看的,人很冷漠,會因為有了情人就不管朋友,總而言之相處起來還算難過啦。"璧柔聽完這一段話,整個人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心情大概也相當不美麗。

"我怎麼覺得詛咒只是藉口,因為有詛咒當擋箭牌,你就可以無所顧忌藉機說話諷刺人了啊!月退、夕雨,你们覺得呢?"

"這個……"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月退別開了臉,看向了別的地方,看他這種反應,范統不知道該說什麼。

"毕竟是自找的,就要自己承担后果。"倒是夕雨,风凉的说道。范统抽了抽嘴角。

"范統他是十分之九的機率會講錯話,還是有十分之一正常的機會,他是這麼告訴我的……"月退继续说。

"這就更可疑了啊!那十分之一簡直是為了在該說對話的時候說對而做出來的方便設定嘛!"

"可是,范統在該說對話的時候還是常常說錯。"月退這話應該是在幫范統澄清,但反而讓范統覺得更加悲哀了。

"說不定是他自己玩得很開心。"正值青春的少女被批評容貌,看起來真的會非常記恨的樣子,璧柔整個就一直把范統假設往糟糕的方向。

范統雖然口不能言,但他的面部表情常常可以說明一切,情緒都擺在臉上,十分明顯,月退看他那副極不開心的模樣,趕緊改口安撫他。

"范統,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相信你的理由,真的。"

"不要不說話嘛,范統……"月退看他的臉色沒有和緩改善的跡象,頓時急得好像快手足無措了,那慌張不安的神情真是讓人心硬不起來,結果范統還是瞬間投降了。

"我很生氣。"

"你是說你不生氣嗎?呼。"月退呼出一口氣之後,拍了拍自己胸口,接著馬上露出單純的笑容。"還好你有把詛咒的事告訴我,不然我又要被嚇一跳了呢。"

"好了,那我先回去了。"夕雨打断道。

"啊,我也是。"從剛剛開始就覺得自己像個透明人的璧柔非常無言。最近她好像常常做「自己先回去」這種事,不過這多半是在察覺現場的氣氛波長與自己不合之後做出的決定,就好像現在她就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于是,两人就这样各自离开回去了,留下了月退和范统两人不知道在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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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珂   2020/01/18   晚上11.54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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