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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生出來了!ヽ(`Д´)ノ
肆章、魂
我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內容是多麼地真真切切。
然而那卻是他人的視角。
是的,我非常清楚。
因為在夢境中,我竟然見到了「我」。
※
一碗白陶的小碗擺在木桌上,大約是我可以一手捧住的大小。
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裡面盛滿的液體不會是綠豆湯吧?
這間咖啡廳未滿也太奇葩了吧!先是超偏僻的三合院,再來是一碗超級古早味的綠豆湯!?
而且還跟老媽煮的有幾分相似啊!
「…。」我瞪著那碗湯。
「你再怎麼瞪,那碗綠豆湯都還是不會變成蛋糕的。」坐在一旁喝湯的冰炎冷聲說著。
「…。」抬眸,就撞進了一片蔚藍海洋,辛西亞你的眼神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真誠啊!
想要吐槽但無果,只好連著一顆顆的爛綠豆把滿滿的吐槽給吞進肚裡。
不過說實話,這真的超好喝的耶。
一名綁著短辮的黑髮男人慢悠悠地從據說是廚房的空間中步出,手上的端盤上好好地放著一盤奶油蛋糕與蜜豆奶。
他是這家咖啡廳的店主ㄧㄧ白凌然,聽說現在是在外地讀私立大學,好像還是個高材生什麼的,反正學校很好書讀得也很好就對了。
當然,我也只是剛剛才認識他的,畢竟人家店主的樣子跟氣息真的很像我記憶中的某某親戚,但可惜我忘了是誰,要不然就可以跟老爸老媽打聽打聽。
「這個是你們的蛋糕跟咖啡,請享用。」然優雅地將兩個瓷器放置到我們兩個的面前,隨後在辛西亞身邊坐下。
「謝謝。」
「謝謝然。」也許是那個綠豆湯有開胃作用吧,讓我看到那盤蛋糕時就食慾大增,扒幾口就吃完了。
連續吃了幾盤蛋糕,外加一些小糕點,胃袋被剛剛好填滿的感覺配上小窗邊照射出來的暖陽是非常舒服的,原本的壇木香似乎變成了另一種無法形容的清香味,三合院深處悠悠傳來一首古老的催眠曲,國樂的聲音如溫水一樣地包覆著我。
啊啊…真的好想睡……
在冰炎跟然的示意下,幾乎是快要往後倒的我才趴上早就被辛西亞清出一片空間的桌子,也不知道是過了幾分鐘,還是連一分鐘都不到,我就進入夢想跟周公下棋去了。
……
……
…嗯?我怎麼在這裡?
我環顧著陌生的四周,也沒有印象我是怎麼來的,幾乎是在一片意識空白後就來到得一座庭院小小的,但依照旁邊巨大建物的格局來看,我應該還是在然的咖啡廳中才對。
熟睡時驀然的驚醒實在很討厭,但更奇異的是,這次竟然沒有平時地全身一震,而且異常清晰的視野也不像是夢會有的啊…?
思緒混亂的時候,一道細絲銀線吸引了我的注目。
銀絲似乎是綁在我的身上,然後連結到長廊深處,拐一個彎就看不見了。
只能跟上了吧…
而且走路的時候根本沒有震動感,像是用飄的一樣,害我覺得更像是牽狗了啊!
一路上不斷地思考著各種可能,但無一不是被更多的想法來推翻,最終,我依舊腦袋如一坨漿糊般地拐過了最後一個彎。
後面的景象讓我不禁背脊發涼,一陣顫慄由腳尖爬上頭頂。
那個…那個趴在桌上的人是『我』嘛!?
我的視線又轉回了銀絲,只見那條剛剛還若隱若現的線條此時竟然在發著光芒,不想注意都不行,清晰地看見了線一頭沒入了我的肚子,另一頭則是埋進『我』的背部,將兩者相連起來。
「哈…哈…哈哈哈…」我慢慢地退後著,應該是要撞到牆的地方竟然沒有感覺。
往後一瞥,我的半個身子都穿透了牆壁。
「我、我……」腦袋發出了一陣轟鳴聲,全部的思緒在瞬間內瓦解,恐懼便在一瞬內佔滿。
「然…辛西亞……。」我看向依舊坐在椅子上的然跟辛西亞,然而他們兩人卻像是沒發現『我』已經昏死一般地聊著天。
等等…冰……學長呢?
啊啊…他已經死了不是嘛?
不可能,他可是火星人呢。
但是他終就也是生命啊,人不是都已經在你面前死掉了嘛?
不可能…不對的……!
內心的兩個人正在對話著,明明都是我的聲音,但我卻認不得?
眼前白光一閃,白色的霧氣在眼前凝聚著,先是形成人型,勾勒出輪廓,再填上色彩。
「褚。」
身披著繁重武士服的人兒就站立在我眼前,銀火的髮跟平常一樣地扎成馬尾。
那個身影,不就是我們平時所祭拜的神祇嘛?
那個身影,不就是以前一直在我身前帶領著我的學長嘛?
「一直…一直忘了你…還把你當成陌生人對待…真的…真的對…」
「閉嘴。」學長打斷了我的道歉話語,轉個身就兀自地走著,身上的鎧甲在走動時發出了鈴鐺一般的聲響。
等到我跟上的時候,學長才開口,「褚,我知道你的歉意,但我真的不是『他』,即使有記憶,不過某方面來說我還只是個替代品。」
「但是…你真的不是他嘛?…學長真的……」
冰炎撇了我一眼,「要不然,你當我要帶你去哪裡?」
回過神來,我才發現我們兩個已經來到了小山丘的邊緣,一座座的墳墓樹立於上頭。
「在這裡,不要亂看。」冰炎粗暴地壓下了我的頭,像是領著犯人一般地帶著我繞過墳墓
即使姿勢超奇怪,但冰炎卻還是帶領得很好,我當眼角瞄到一些好兄弟身影的時候就把我給抓到一邊,而且連一個墓的邊緣都沒踩到。
似乎是達到最高點的時候我們才停到一座墓前,「就是這裡。」冰炎拍拍我的頭
抬首,只見一座相當簡易且整理乾淨的墓碑,頂多是被放了幾朵鮮花而已。
上頭用著優美的字體刻著“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 之墓”
「你該道歉的人,是他。」冰炎的話音一落,一雙白皙、不,應該是說白到甚至有些淡紫的小腿就出現在我的眼前,視線繼續往上就看到了破爛焦黑的褲管,白色的制服同樣跟褲子一樣淒慘,都快看不出是跟我同款的制服,全身裸露的皮膚都佈滿了大小割痕,玻璃渣依然卡在裡面,保持著鮮紅的血跡沾染全身,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即使被厚厚的鮮血覆蓋,胸前刺繡的部分依然能夠辨識。
“颯彌亞”
大喇喇地坐在墓碑上,雙腳交疊的他喉間發出了幾個含糊的悠長音節,沒記錯的話似乎是他老家的母語,整張即使慘白又微微浮腫,但還是一張凡人無法抄襲的天仙臉蛋,被前額髮絲覆蓋的大洞所流出得血液在臉蛋上凝結也不減顏值,反而增添了一種血腥的美。
渾濁的紅眸低垂著,閃耀得銀紅頭髮隨風飄揚。
沙啞與低沉清冷的聲音同時響起。
「「褚,不要在來找我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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