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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雪姬冰塵 於 2016-10-18 01:16 編輯
冰雪(下)
「接下來,全心防禦吧!」感受著不斷周遭匯聚的冰系能量,我的意見馬上就被另外三人採納了。
此刻的我們顧不上空間歪斜破滅的問題了,就算這之後可能導致我們的世界毀滅,我們現在也管不了!
因為我們正處於生死一瞬間當中,說不定不用一分鐘就得去別的世界報到了,這種情況下誰還管世界會不會毀滅!
當然,我們要防的絕對不是那高達兩百以上的強悍異獸。
雖然真的和這種數量的異獸交手,就算是我們也只有被啃掉這一下場,連想替自己留個全屍都有困難。
但此時此刻最危險的絕對不是牠們。
「糟。」夏碎只說了一個字,我們也沒人能說更多的話了,因為猛烈的冰爆直接席捲整個空間!
我和夏碎都是法術高手,審判具備空間能力,冰炎又是冰系的王族,結果我們四個就算全力防禦都只有被冰霜凍住身體、被暴雪埋起來的下場!
冷入骨髓的寒氣衝破我們的防禦,就連我毫不保留、全力釋放出的聖光都被暴虐的冰系能量給凍結。
當能力強大到極致,系別不同、源頭不同、屬性不同通通會被無視。
不管是什麼材質做的建築物,無論類型、構造、材料有多少差別,在強大的災害下依舊只有毀滅一途。
現在的我們四人被迫體會了這屬於世界災難等級的殘酷現實。
冰冷的寒氣如入無人之境般侵入我們的身軀,要不是我們的身體早已身經百戰,雖然還沒有到達刀槍不入的等級,但用千錘百鍊來形容也不為過,否則真的是五臟六腑都會通通變成冷凍食品。
但就算是已經習慣頭痛的我也覺得難以忍受,呼嘯的冷風間,我似乎聽見冰炎這個冰系的把血都咳了出來。
對冰系與冷空氣耐受度高的他,受到的是更加純粹的力量壓迫。
但他受到的壓力,我身上一樣也沒少,所以不用幾秒我就再也感知不到周遭的三人。
不是說感知能力無法用,而是所有的五官都在嚴酷的風雪之中被剝奪了,明明在我最後的記憶裡,我們四人應該是靠在一起防禦,此刻的我卻無法看到、聽到、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同伴。
像是被徹底孤立在荒蕪的凍原雪地。
即便有黑袍與各種護符的保護,我仍舊感受到凍裂的皮膚從身上剝落,別說指尖,整條手臂都被凍到沒有知覺,每吸入一口氣,氣管的凍傷就越發擴大,就連吐出來的空氣都是冰的。
我覺得自己隨時會碎裂成冰渣。
但即使如此,我仍舊盡最大的全力從身體裡榨出更多的聖光。
我常常被開玩笑,擁有多得可以溢出來的聖光,這也是事實,可是我體內的光屬性,在青年的冰系能量面前竟然宛若滄海一粟般渺小。
彷彿是偌大海洋中的一盞水燈,在危急的大浪中疲憊地掙扎著不熄滅。
好痛、好冷……無法呼吸了。
意識已經無法去計算時間的流逝,我只能勉強讓自己不昏過去。
並非因為在雪地中睡著會死去,純粹只是不甘心,我想其他三人也是如此。
即使此刻的我們除了忍耐以外什麼也做不到了,仍舊嚥不下這口氣。
可是就連我此刻的思考,我都沒法確定究竟自己是醒著,亦或者其實是昏過去了正做作夢。
畢竟在夢中也是能思考的,只是常常沒邏輯。
好像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身上的冰雪驟然崩落,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被埋在雪人中好不容易重見天日的雕像。
可是抵在我額間的那根手指的觸感格外鮮明,明明我已經失去所有知覺。
過了很久,一片白茫茫的視線才終於散開,我又花了一段時間才理解原來不是我閉上眼,而是我的眼睛原本被凍到什麼都看不見。
然後那張堪稱視覺暴力的絕美面容就出現在咫尺之處。
他的食指正抵在我的額頭上,過一會後,我才明白那名青年正在將那些過度侵入「西亞」這個存在的冰系能量緩緩抽出。
還不是很靈光的腦袋忽然浮出一句俗諺:「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我當然知道自己不是生病,但也別跟幾乎快要雪難的人計較這種小問題。
因為此刻的我,連想哭的念頭都有了。
雖然是他的力量,可他將我的身體那些凍住五臟六腑的寒氣緩慢抽出時,我居然完全感受不到一絲痛楚,原本被凍僵的器官竟然還有些微的緩和感。
這個強得用任何髒話來罵都不為過的怪物有著完全不輸我的操控能力,恐怕還具備一點治療能力。
靠、這已經是變態了,強得很變態啊!
「你如果不分散光系的力量去救另外三個人,現在就不會那麼狼狽。」倏然震動耳膜的話語讓我冰凍的腦子晃動了好幾秒才理解。
「那我、寧願就這麼長眠。」知覺尚未恢復,連自己的嘴唇有沒有動都感覺不到的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把這完全沒頭沒尾的話給說出口。
過不久,在他移開手指後,我就這麼仰頭倒下。
明明背後應該是冰冷又堅硬的雪地,或者同伴們僵硬的身軀,我卻沒感覺到任何疼痛,像是陷入了柔軟的雪白床鋪。
由於是仰面倒下,因此在失去意識前我看見了最後的景象。
那是被冰霜徹底凍結的世界。
空氣之中憑空凝固著一道一道有著優雅弧度的冰,颳過蒼穹的冰如海浪般散著剔透的碎晶,讓眼前的畫面既夢幻又美麗。
那一道一道的冰將空間裂開的縫隙通通凍結了,同時還撐起因為被扭開無數的「洞」,而差點面臨崩潰的空間,也間接撐住差點傾倒的世界。
無論是雲朵還是風,通通都被結凍了,像是這個世界再沒有除了冰雪之外的任何元素。
目光所及之處似乎還看到一些疑似是異獸的形體,但牠們十成十都凝固成冰雕,而且還隨著寒冷的霧氣逐漸風化、碎裂成冰沙,就這麼變成冰的一體。
那些異獸半數以上擁有高過我的實力,必須跟審判等人聯手才能戰勝。
這樣美麗卻殘酷的景色讓人如何不想哭?
*
我是在熾熱的高溫中甦醒的。
但並沒有痛楚或窒息這類疼痛難過的感覺。
再次睜開眼後,世界又變了。
與銀色的冰霜交織的是金色的火焰。
周遭的冰系元素被不斷消去,同時還有另一股奇特的術力重新建構被撕裂的空間。
即使我的頭腦尚未完全恢復運作,也依舊為那些快速消融著冰霜,卻沒有造成能量崩潰或失控的火焰感到詫異。
明明火焰正在消去那霸悍的冰,卻在同時和冰形成了完美的平衡,所以身處其中的人,一點不適也沒有感覺到,反而能欣賞這難得一見的奇觀。
「居然已經醒了,你的恢復能力真強。」不知何時,一個外觀與我差不多年紀的男性出現在我身邊。
黑中帶金的奇特髮色以及翡翠般的雙眸。
乍看下像是人類,但是我確信對方的體內擁有另一種血脈。
而且他的身體中還收納著大量不同種類的能量。
收著一堆能量還不會爆的傢伙我這輩子第一次看見,從他神色如常、游刃有餘的態度來看,那些能量並未對他造成任何困擾與影響,恐怕不只是收,就算他想用也很容易。
一言以蔽之,眼前的人是和那名冰系青年不同類型的外掛存在。
但從對方身上的力流判斷,他十之八九是不同世界來的「人」,那麼我也不需要太過在意,反障到死搞不好都不會再遇到他第二次。
現在唯一讓我感到麻煩的是,這個人隱藏的棘手能力。
我不動聲色地與對方四目相交,順便用還沒完全恢復的其餘五感去尋找審判他們的存在。
然後我很不幸地發現,他們還在昏迷當中。
審判跟夏碎也就算了,為什麼那個冰系王族還沒醒啊!
「你的同伴還沒恢復,依利陛下似乎只替你做過處理。」不曉得是從哪邊看出我隱晦的舉動,那人笑笑地說道。
「……依利陛下?」我直覺這似乎就是那個青年的名字。
「銀髮銀眼,長得很漂亮、臉上有十字傷痕的那位冰系青年。」對方親切地替我介紹。
不過我四處張望一下,發現那個冰系王族已經不知所蹤。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的不明種族,不遠處還有一個全身白……應該是物化靈體的存在,那位似乎在協助修復破裂的空間,然後還有兩個一大一小的火系。
主要出手的只有外表也是青年的那名火系,另外那個小的純粹在旁邊打醬油看戲,什麼也沒做。
可讓我想吐血的是,正動手化解冰系能量的那位,從他透出的力量感判斷,恐怕也是頂到不知道哪個天邊的頂端王者,實力並不在先前的青年之下。
這年頭、王子公主隨處跑就算了,就連頂端帝王都可以隨便遇上了嗎?
「那位是火帝陛下。」發現我一直不自覺瞄向那位火系王者,我身邊的陌生者好心地替我介紹,「不用在意,他和依利陛下都是活了成千上萬年的王者,比較強也是理所當然的。」
「當你哪天遇上那種程度的敵人,對方可不會因為你年紀比自己小就手下留情。」我很想皮笑肉不笑地回話,可惜我的臉皮還是凍僵狀態。
「這麼說也是。」對方豁達地同意我這不客氣的說法,「不過依利陛下這回對你們有留手,不然就算只是被波及,你們也沒法醒來了。」
可不可以求不提!
「……」既然世界有人幫忙拯救和修復了,我決定先專注於療傷。
入侵體內的冰系能量被抽去大半後,我調動體內的聖光施展治癒術的過程也較為順暢。
不管怎麼樣,冷藏狀態總比冷凍狀態好解凍些!
「需要幫忙嗎?」他問道,還對我伸出一隻手,「抱歉剛才忙著處理這個空間的事情,沒有先替你們治療。」
雖然他說的應該是事實,但他們估計也是看我們死不了,所以不急著在第一時間出手救人吧!
「不必了,我自己處理就行。」雖然眼前的人也能替我將那些冰系力量抽出去,但不排除他搞不好會順便偷摸我身上的一點能量當作治療費。
這傢伙擁有接受別人力量的能力。
雖然不容易用眼睛看出,但對於感知力強大的人來說,很容易就能「感覺」出來。
就算我的感官與感知能力尚未完全恢復,可他就坐在我的隔壁。
「放心吧,如果我要拿你們的能力,會在第一時間下手。」從我的言行舉止判斷出我已經發現自己的秘密,這位仁兄態度倒沒有多大的轉變。
「我只是不喜歡讓陌生人替自己治療。」這句話並非謊言。
「也對,那麼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司曙。」他的話讓我忍不住挑眉。
居然就直接報真名上來了嗎?
話說,如果他真的是姓「司」名「曙」,難道他是中國人或日本人?
稍微辨認了一下他的口型,於是我好奇地問:「中國人?」
這傢伙說的是中文!
因為他多此一舉地對自己下了翻譯語言的術法,所以我第一時間也沒注意到這件再明顯不過的事情。
「要說的話是台灣人喔!」有一瞬間對我的發問感到訝異,但司曙還是報上了國籍。
「你也是原世界的居民?」但我怎麼看都覺得不對!
「不,我來自地球世界。」這回司曙亦正嚴詞地駁回了。
「……」很好,這傢伙沒聽過「原世界」三個字,卻表示自己是地球人,那就代表他是平時世界的地球居民。
「你知道中國?」這回輪到司曙好奇了。
「我之前住台北。」所以我決定嚇他一下。
「咦!……啊!」有一瞬間愣住,但年紀肯定與外貌不成正比的司曙馬上一個擊掌,直接意會過來,「平行世界。」
「正解。」但知道對方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台灣,莫名地讓我有種親切感。
好歹那裡是我成長的國家。
「不過還是好巧……好歹算同個國家,真的不用幫忙?」因為我一邊和他抬槓一邊放治癒術,司曙再度問道。
「沒關係。」反正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自己緩過來。
而且另一邊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
在我們聊天的時候,用匪夷所思的高效率將冰霜化解,並輔助那名物化靈體接軌其他的修復工作後,那位火系王者走到我們這邊。
「抱歉麻煩您趕來幫忙了,火帝陛下。」司曙換上較為禮貌的語氣,「依利陛下留下的力量實在太強,我沒法妥善處理。」
「在你吸收的過程,這個空間就會塌掉。」那位火系王者一點也不在乎地說道:「而且他留下那麼強的力量感,就是算準我會感受到,然後過來善後。」
他們很熟。
雖然屬性極度相對,但這位火系王者果然和那位冰系帝王關係頗深,他的語氣中甚至感受不到任何一絲被算計的不悅或無奈。
彷彿習以為常。
應該是真的很習慣沒錯,光看他居然能用火系的力量完美化開殘留的冰系能量就曉得了。
雖然因為並非同時施放兩種能量,操作起來的細緻度不用那麼高,可麻煩的地方在於那位冰系帝王留下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
我真的找不到除了這兩個字之外的形容詞。
那是種絕對的強大,甚至足以撐起差點崩塌的世界一角,你說會有多強?
所以就算是能夠收去他人力量的司曙都不敢亂動,只能火速聯絡這位火系高位者出面協助,因為司曙無法那麼精密地處理這種一個閃失,就會導致空間崩潰、世界重組的問題。
「紙那邊應該沒問題吧?」司曙搔了搔頭,用著有些歉意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物化靈體。
「依利把這個空間凍結時,不只阻止空間的崩壞,還順手修復了嚴重的毀壞地方,所以只要順利散去他留下的冰系能量,事後的修復並不難。」火系的帝王如此輕巧地說道:「而且為了等待我們到場處理,他留下了穩固的道具。」他張開手掌,讓我們看見一顆精巧的六角形水晶。
「不愧是依利陛下,手真巧。」司曙讚嘆地說。
「他從以前開始就很拿手做這種東西。」火系的帝王說著,便將那顆水晶給收了起來。
「猜得到,不然我阿公當年也不會找他幫忙。」司曙想了想,像是感到有些好笑般地說:「那種怎麼聽怎麼不靠普的計畫,沒有依利陛下幫忙,我肯定沒法好端端地長大了吧!」
「別在他的面前那麼說比較好。」火系的帝王提醒道。
「我明白。」司曙這回是真的笑了。
儘管那邊疑似在緬懷過去,可是我的內心已經中了無數槍,相當血淚。
一邊冰凍世界一邊拯救世界是哪招!
……就算是外掛也給我有個限度啊!
如果現在手邊有桌子,我很樂意無視形象掀個十張來洩憤!
就在我面無表情地內心爆走時,他們倆同時轉頭看向我。
「他是當地居民。」司曙幫我介紹。
雖然這個定義猶有差異,但內心無力的我決定不去糾正。
淡淡地看了我幾秒後,這位火系的王者反而把視線轉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清醒,居然連跟我打聲招呼都沒有,只是一言不發看著我們互動的冰炎身上:「冰系與火系的相逆屬性之子。」
反正是種族帝王,不管是我還是冰炎都不驚訝會被他一眼看出底細。
……突然有點幸災樂禍。
不曉得突然接連遇到冰系和火系頂端帝王的冰炎此刻是什麼心情?
而且眼前這位還能完美地用火焰化開冰霜,由此能推測出,他和那位冰系帝王百分之百做得到相逆屬性的配合攻擊。
對於仍舊潛藏著失衡問題的冰炎來說,這兩位應該是他的……嚮往吧?
想想那位一邊讓空間結凍、一邊修復空間,而且又能製作高階咒具,疑似還具備治療能力的冰系帝王,我覺得自己應該也找到一個不錯的目標。
對了,差點忘記他冰凍空間時,恐怕還將那些異獸通通秒殺乾淨了!
牠們根本不該孤注一擲,一直藏著反而能跟冰系帝王耗時間,但牠們自己跑出來反而省了對方的力氣,一口氣轟下去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真罕見。」司曙也多看了冰炎幾眼。
與其說是不在意被當成稀有動物觀賞,不如說是冰炎根本不打算對他們多做反應,然後他用著毫無溫度的視線看向我。
不要懶得說話啊喂!
「我們該離開了。」但我也不想繼續待在這,就不打算跟冰炎抬槓了。
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我甚至有力氣去治療仍舊昏迷的審判和夏碎。
「看來是真的不用幫忙。」司曙感嘆地說。
「空間已經被穩定下來,我們要離開也不是難事。」重點是冰系帝王已經把結界給撤掉了。
某種意義來說,他的結界可能比破裂的空間更難入侵。
「那就只好有緣再見。」說著這句話的司曙,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他好像真的很遺憾。
「我的記性很好、術法能力也很強。」感謝臉頰終於恢復知覺,我總算能露出平時的微笑。
當然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
「……如果連我身上有讓人遺忘的法術都看得出來,我相信是真的很強。」愣了一下,司曙露出了完全符合他外貌年紀的笑意,其實他外表看起來和我們差不了多少,「難怪可以在依利陛下的手上存活,雖說他對付的也不是你們。」
拜託求不提啊!
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這個根本是笑瞇瞇在戳我(順便連冰炎一起掃下去)的他鄉故知,我伸手拉起審判,確定冰炎也扛起夏碎後,我在腳下轉開了傳送陣。
「掰啦!」司曙最後的揮手,看上去真的就像是個普通的高中生或大學生。
「……希望後會遙遙無期。」可以的話,這輩子實在不想再遇上。
我是真的不想再遇上那個可以凍結世界的冰系帝王了,可以燒掉整顆星球的火系王者也敬謝不敏。
雖然我對司曙本人沒意見,不過如果又遇上負責調整世界的「使者」,大概就代表又發生什麼危害複數世界的大事,可以的話還是不要吧!
「你真的很厲害。」無縫接軌地理解我的意思,司曙歡快地笑了:「不過我偶爾也會純粹拜訪朋友喔!」
「那就有空再說吧。」我聳聳肩道。
在傳送陣的光華散去後,雪地上的人影已經不見了。
消失的人不是他們,而是我們。
因為我把我們先送回北極。
畢竟還是不同空間,一口氣要跳到守世界的醫療班實在太費力,而且還會對尚未完成的修復工作造成阻礙跟延宕。
人家都替我們接受原先的任務了,沒道理增加麻煩。
『轟!』結果我們剛踏上北極,我的身後就傳來巨大的轟炸聲。
「吵死了。」我翻了個白眼,完全不想去理會某個不發洩一下,大概會忍到增加內傷的混血精靈。
而且讓他搞出大動靜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救援小隊馬上就找到我們了。
很意外地,找到我們的烈火等人在看見我的表情後,一整個欲言又止,他們的表情活像見鬼。
但真的見鬼的是我們四人好嗎?
只見救援小隊的成員一句話也不敢多問,火速接手審判跟夏碎後,將我們轉往醫療班治療,順便讓其他巡司來詢問任務情況。
接著我們四人就直接住院了。
被那個見鬼的冰系帝王造成的傷勢最好隨便丟幾個治癒術就能康復!
因此就算事後高燒生病了足足三天,徹底打破自己的紀錄,我也完全不會感到驚訝,只是默默地決定要把掀飛的桌子從十張加到二十張。
……話又說回來,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成為那種存在呢?
我想難得沒有逃院,在所有人驚悚的目光下乖乖養病養傷的冰炎肯定也在思考差不多的問題。
因為逃院也沒法馬上完成我們想做的事情,那是就算花上幾百年、幾千年也未必能達到的事。
所以我們不介意多花點時間慢慢思考、計畫。
即便知道路途遙遙,也沒有在前進之前就放棄的道理。
雖然這目標高聳到連善於規劃的我一時間都不曉得該從何著手,不過天使是很長命的種族,我有本錢花上幾百幾千年。
但千里始於足下,所以接下來的這個學期,接兩千個任務給所有人好了!
既然要走,當然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得向前吧?
我們可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兄弟呢!
花了一年的時間,終於把這篇給解決掉啦!
最後還是忍不住讓三千世界跑透透的使者之首加上火帝陛下都登場了~XD
算是某雪的一點私心吧~(喂#)
......然後依利陛下的總台詞居然比火帝陛下還少,真是令人哀傷,明明某雪最想寫他的說~(遠目)
沒辦法,冰系的就是這樣~(並不是#)
空間塌掉的時候,依利陛下一出手就將那些異獸通通幹掉,然後把空間凍結,撐住差點讓崩掉一角的世界。
也是因為一口氣動用了那麼強大的力量,所以太陽等人只好乖乖跟著被冰了~
全力冰凍也只有一百公里,連台灣都沒法整個冰封的冰炎殿下也擋不下能夠讓整顆星球進入冰河時代的力量......(遠望)
(台灣南北最長394公里,東西最長144公里喔!)
另外,司曙其實也能處理世界的平衡問題,所以太陽等人離開後,他就去幫紙侍了。
一開始沒出手純粹是怕不小心吸收了那些冰系能量,結果讓依利陛下創造的絕妙空間平衡出現問題。
這種細緻的能量微調不容許1%以上的誤差率,紙侍的控制力比他強,阿書這個主人倒是還得再練練。
至於根本沒有節制概念的暮則乾脆被勒令去打醬油了~(欸!)
這樣一想想,瞬間發出那種力量,還可以同時修復嚴重的地方,
殲滅、修整兩不誤的依利陛下真心是個變態~(被冰)
最後就是,別懷疑,太陽最後的打算其實也有用大義凜然的理由搞公報私仇(?)的遷怒之嫌。
別忘了,他跟冰炎是很像的,冰炎都會發飆,他當然也想發飆~
只是他們也是不太一樣的,冰炎是直接爆氣,如果旁邊有倒楣學弟掃到颱風尾,可能會修理他出氣(欸),
但太陽喜歡慢慢凌遲(咦!),所以還真說不上哪邊比較慘~X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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