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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那就是你和神要來的孩子，加利？』露出好奇的神色，魔族的青年望著趴伏在天使族長身上的幼孩靈魂。
『是又如何？』警戒地把沉睡的靈魂緊緊抱著，加利德法費了不少功夫才讓這孩子睡去，他的軀體至少還要個百來年才做得好，說不定更長，如果不讓靈魂進入沉睡等待重生，那麼靈魂的負擔和消耗會太大，『薩拉伊瓦，你想做什麼？』
『幹嘛那麼小心翼翼？我從來不吃人類的靈魂，味道不好。』兩百多年前已經登基為噬月血魔魔皇的魔族青年有些好笑地看著自己的密友。
『我怕你一個心血來潮對他做些你認為有趣的事情。』很了解友人的個性，加利德法冷哼了聲，他的話也讓一旁正和天使將軍喝茶的魔族女性悶笑了起來。
『您真了解他。』毫不由於地對自己的主子落井下石，有著深刻輪廓的魔族女性笑瞇瞇地說。
『放心，什麼東西能搶什麼東西不能碰我還有自知之明。』也不介意被自己女侍的揶揄，薩拉伊瓦聳聳肩說：『我如果對那孩子動手……』
『我會把你撕成碎片。』加利德法狠瞪了對方一眼，警告意味明確。
『人類是見色忘友，你這算……見孩子忘朋友？』薩拉伊瓦嘴角掛著饒有興致的笑容，『這該不會是你們天使的習性吧，月彌？』
完全不想回答對方毫無意義的問題，月彌又替自己倒了杯茶：『這茶味道真好，不過是第一次喝到，是從哪拿來的，莉亞？』
『我們那邊小孩種的，好像是他們自己開發的品種吧？叫『月華』。』莉亞溫柔地笑著，『混有精靈族血緣的孩子對種植植物特別有心得。』
『嗯。』知道眼前的魔族女性一直偷偷在收留魔族與他族混血的孩子，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月彌的眼中也透出溫和的笑意。
『我跟幾個孩子嘗試了幾種新糕點，吃吃看吧！順便給我們一點建議。』莉亞將桌上的糕點推到對方的面前。
『謝謝。』月彌也不推辭。
『啊∼啊∼那邊兩位一定要在單身的人面前獻恩愛嗎？』望著和樂融融完全無視他們的兩名下屬，薩拉伊瓦撐著下巴說，他的表情很認真，但語氣充滿調侃。
但動不動就被多方揶揄的兩位早就對薩拉伊瓦的調侃免疫，先不說從小就跟隨對方的莉亞，連一開始被調侃會神色一僵的月彌都已經能泰然自若地應對。
『嗯？你們兩個交往了呀？』倒是性格在某方面來說異常單純的加利德法讓他們兩個有種無力感。
『加利，薩拉的話只能聽聽就算，我以為這個道理你比誰都瞭解呢！』莉亞眨了眨美麗的眼眸，有些無奈地看著這個很容易被耍得團團轉的友人。
『……』加利德法沉默了，接著他很乾脆地回過身繼續抱他的孩子。
『嗯……不過有小孩也不錯呢……』盯著熟睡的孩子，薩拉伊瓦彎起一抹不太明顯，但卻直接讓眼前的三名友人進入最高警戒的笑。
『你想做什麼？』把孩子緊緊護住還不夠，加利德法直接用羽翼遮住懷中的孩子，不讓薩拉伊瓦一直盯著他看。
『放心，我沒打算跟你搶。』薩拉伊瓦聳聳肩，他很清楚眼前的友人非常渴望擁有自己的子嗣，嚴肅的天使族長其實喜愛幼孩，但他是所有孩子看了會敬而遠之的對象。
偏偏他們倆身上都有詛咒，照理說不可能擁有自己的孩子，好不容易鑽進漏洞得到一個，若是對那孩子出手，薩拉伊瓦非常確定自己會在瞬間被眼前的友人挫骨揚灰，就下手毫不留情這點戰靈天使族比起噬月血魔族可說絲毫不讓。
天使很溫柔，他們會守護身旁的一切、慈藹地對待弱者、更不會主動傷害生命，但天使也很冷酷，對於他們認為有害的一切會毫不猶豫地動手剪除。
『我記得你說過那個神的手上還有十一個靈魂。』薩拉伊瓦意有所指地說。
『我不認為神會把任何一個給你。』加利德法毫不留情地說，先不提魔族和神族的關係一向不好，魔族可不是什麼適合撫養孩子的種族。
『我可沒說要經過祂的同意。』薩拉伊瓦臉上的笑帶著恣意的狂妄。
魔族是神敵，自古以來神魔不兩立，強大的魔王正如鬼王，能弒神，以一位魔皇來說薩拉伊瓦很年輕，但他和加利德法同樣擁有溢脫規則之外的強悍能力。
但儘管知道薩拉伊瓦的實力，加利德法還是挑起眉：『好歹認識幾百年，我奉勸你別去送死的好，光明之神是世界創始之初的神明，是創世神的輔佐神，你就是再練上千年也沒有勝算。』即便同為神，力量也有強弱之分，光明之神毫無疑問是連其他神祇都必須敬重三分的神。
『我也沒說要打贏祂，不過怎麼說我都是擅長空間法術的噬月血魔魔皇，單論操縱空間的能力也只有瓊夜一族被封印的長公主能與我一拚，要向神搶一個人類靈魂不算多困難的事。』薩拉伊瓦不太在意地說。
『……隨便你。』加利德法沒有阻止，因為他完全不認為友人會成功，不過以薩拉伊瓦的實力也不至於會被神殺死，所以他決定做壁上觀，但事實證明，他錯了，他應該阻止的，他完全沒想到薩拉伊瓦會趁著神忙著在各個種族與各個世界中尋找能讓那些孩子轉生的軀體時偷襲神。
為了替這些孩子尋找可以讓他們轉世的方法，祂一直在各個空間進行跳躍，同時也忙著將另外十二個孩子轉化為神使，對一名神祇來說，轉化一名神使不是什麼大工夫，但一口氣轉化十二名神使多少還是有些費工。
想必祂從來沒想到會有一名膽大包天的魔族趁著裡外繁忙時，在祂進行空間轉移時襲擊祂，而即使是光明之神，想必也沒料到這名魔族大費周章襲擊一位神明的目的不是為了搶奪神的力量也不是為了弒神，只是要搶祂手上的人類靈魂。
凝神戒備薩拉伊瓦的神明沒料到對方會橫來這麼一手，直接導致的根本結果就是手中的靈魂被搶去一個。
基本上，薩拉伊瓦完全是隨機搶奪，反正都是人類的靈魂，搶到哪個對他都沒差，不過後來閱讀對方的記憶後，他發現自己搶得還真剛好，這個人類貌似和要當加利德法孩子的那個靈魂是名義上的死對頭，私底下的好友呢！
衝著這點，他會讓這孩子好好出生的，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算是他這機關算計的魔皇也一樣。
＊百年之後＊
『你還是不肯告訴我理由。』滿臉血汙卻依舊不掩光芒，在第三次殺害對方後，就是早已下定決心的加利德法也不禁再一次緊咬牙關。
『沒有理由，只是因為我想殺。』被殺了三次，卻因為兇影永生的詛咒而無法真正被殺死，薩拉伊瓦素來平淡的面容帶著扭曲的笑意，『你比誰都清楚不是嗎？我的『魔障』是『殺戮』，我的存在本身就是……』話還沒說完，銳利的劍風斬斷了未盡之言。
『少來，沒有種族比我更清楚，你的魔障是『好鬥』。』身為最常與對方交手的加利德法，他當然曉得薩拉伊瓦並不好殺，他只是喜好戰鬥，喜好與強者過招，偏偏他太強了，與他交手的對象幾乎無法生還。
所以他才會和加利德法成為朋友，因為加利德法的實力在他之上，他們每次的交手中，十次有九次是以加利德法把薩拉伊瓦打得爬不起來做結尾。
而每次都被修理得體無完膚的魔族卻樂此不疲地一再跑來找打。
反正只要有人讓他發洩戰鬥的慾望，薩拉伊瓦基本上就是個沒有太大危險的魔皇，由於把他宰了換下個魔皇不會比較好，所以加利德法也就耐下性子一再修理對方，至少薩拉伊瓦為了維持和自己的關係不會讓魔族做出太出閣的事情。
因此加利德法想不通，為什麼薩拉伊瓦要號召魔族發起「屠殺之役」？
幾百年來的交情不是假的，他們都清楚彼此的界線在哪，特別是總是努力在維繫彼此關係的薩拉伊瓦。
『理由不重要。』屠殺的理由對魔族來說要多少有多少，唯有他真正的理由絕對不能讓加利德法知道，薩拉伊瓦也沒有後悔發起戰爭，早在一開始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就算會讓自己的種族整個覆滅也沒關係，只要目的能達到就夠了。
只是苦了那個自己從神那兒硬是搶來的孩子。
那孩子還只是卵的型態，沒有自己持續提供力量孕育的話，估計孵化的時間得延長上百年之久吧！
這還不是什麼大問題，但什麼都不曉得的他如果不想辦法的話可等不到自己孵化的那天，這些光明種族不會讓魔皇的血緣留下，就算加利德法不願對他未出世的無辜子嗣動手也一樣。
『我的歿途就由你來決定吧！』死在好友的劍下他一點遺憾都沒有，不過他覺得自己至少有義務讓那個被他搶來的孩子能夠活下去，所以他轉頭看向旁邊的碎瓦，『莉亞，他就拜託你了。』
『碰！』本來已經半毀的宮殿再度被轟塌了一片屋頂，原本躲在碎瓦下的女性魔族振翅逃出了宮殿，懷中抱著一顆烏黑的蛋。
『追！不能讓噬月血魔魔皇的血脈留下！』外頭的天使聯軍鼓譟了起來，甚至有不少天使追了上去，唯有戰靈天使的將領沒有動作。
『……』望著對方逃跑的身影，加利德法其實有點疲倦了，『月彌，抱歉，莉亞可以拜託你嗎？』
『……好。』孤身待在不遠處觀戰的月彌點頭，然後張開羽翼追了上去。
『對不起。』望著月彌離去的身影，加利德法知道這個命令會讓好友煎熬。
但他相信月彌不會動手，而他的命令也不是追殺他們，事實上，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莉亞和那個孩子，所以他將決定權交給月彌，因為現在的他自顧不暇。
『……你讓別的戰靈天使去追說不定莉亞還能逃掉，讓月彌追的話，』薩拉伊瓦的口氣平淡地就像個旁觀者，『莉亞大概活不了。』
『月彌不會殺莉亞。』加利德法雖然對情愛之事很遲鈍，但他們認識都幾百年了，再看不出某一天使一魔族那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關係他就去撞牆吧！
『對，但戰靈天使扣除族長外的最強將軍怎麼可能殺不了一個魔族女侍？』薩拉伊瓦擦了擦嘴角的血，『所以莉亞一定不會讓自己活下。』
『……』加利德法沉默了。
＊
手上的劍從來沒有那麼沉重，他不想揮劍，可是他必須揮。
即使他們的追逐已經遠到深入龍族的領地，甚至甩開其他天使和魔族，他也不能放過噬月魔皇的女侍，所以他揮出劍，可惜，他還是不自覺地留手了。
『真是，要是讓其他天使看見戰靈天使的將軍是這樣用劍，你可要被人當笑話了喔！』回身避過攻擊的莉亞彎起笑。
『……薩拉伊瓦到底為什麼要發起屠殺之役？妳又為什麼不阻止他？』瞪著熟識的女性魔族，月彌問出他和加利德法都想不通的理由，『妳明明知道一旦戰靈天使聯合所有天使族，噬月血魔族沒有勝算。』
『……兩個問題的答案是同一個。』一隻手抱著還未出世的皇子，莉亞用另一隻手翻出一只墜鍊，那上面繡著照理說不該共存的戰靈之印與墜月王紋，『因為我們寧可自己死了。』
『！？』
『吶，讓我這魔族女侍厚著臉皮用過往的交情討個要求吧！我的命給你，但請放過這孩子。』莉亞知道自己的舉動很卑劣，因為溫柔的天使會因此陷入情感和使命的煎熬，可是她不得不這麼做，否則她無法為這個孩子乞得生機。
月彌靜默了幾秒，然後他閉上眼動了動手指，銳利的風颳過莉亞的手也割斷她手中的墜鍊，莉亞沒有去撿，只是靜靜望著鍊子落下並且墜入龍族的土地，
那曾經是她最珍惜的東西，是加利德法、薩拉伊瓦和月彌一同製做給她的，起因不大也不小，三百多年前的鬼族大戰她被鬼王高手撕裂靈魂，好不容易搶回來卻找不到治療方法，鳳凰族也不願意為噬月魔皇的女侍治療，所以他們比照過往的方式辦理，直接打造一只墜子收納她一半的靈魂讓她帶在身上。
對莉亞來說，那一半的靈魂其實怎麼樣都好，她真正珍惜的是三位友人想盡辦法救她的情誼，而現在她只希望龍族領地長年的風沙可以將墜鍊與他們的友誼永遠地埋藏。
『你們都走吧。』月彌收回劍，他剛才的舉動代表交涉成立，百年的情誼交換莉亞和魔皇未出世子嗣的性命。
『彌，你和加利真的很溫柔。』莉亞無奈地搖搖頭，『雖然想感激你，但我不能同意，無功而返的話你的立場就糟糕了吧？』身為戰靈天使族將軍卻在沒有受到重創的情況下讓魔族女侍帶著魔皇的子嗣逃走，即使加利德法不處置任務失敗的月彌，其他天使也未必會默不作聲。
所以，他至少要有成果。
『妳想做什麼？』月彌瞇起眼銳利的眼，卻搞不清楚昔日好友的打算。
莉亞卻沒有回答他，她施展法術將懷中的蛋封印，這樣他才不會被找到，雖然她無法確定這個封印幾百年後才會解開，但幾百年應該足以讓一支種族成為歷史，她希望這個孩子能夠孵化在各種族都已經忘記追殺噬月血魔血脈的年代。
同時莉亞也對未出世的皇子放了遮掩血緣的術法，這樣皇子的身分才不會馬上被識破，雖然無法持續太久，但她相信到時皇子已經有自保能力。
然後她鬆手，還未孵化的王族之子開始落下，僅墜落幾公尺後半空中便出現了一個傳送陣將它送離，莉亞相信原世界可以更能讓他躲避光明種族的追殺。
『妳不逃？』明白莉亞舉動的涵義，月彌繃緊了臉。
『要是連我也逃了，你要怎麼交差呢？』莉亞柔聲地笑了。
話一落，不讓月彌反應，莉亞用術力撕碎自己的身體，左手、右腳、雙翼全被她自己砍下，她甚至挖出體內包括心臟在內的臟器。
『莉亞！』月彌反射性地飛上前，但卻只能抱住僅餘一口氣的友人，這種程度的傷，就算是戰靈天使族中最擅於治療的昔恩都救不回來。
『請小心……那些光明種族……不……不是戰靈天使的朋友，不要……不……相信他們。』即使半邊的臉被術力撕爛，月彌依舊覺得莉亞笑得很嬌媚，『我……同意……薩拉開戰是……希望你可以……活下。』
『啊！？』月彌知道那些是莉亞的遺言，但他卻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可以……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你一定要……要活下。』漾開最後一抹笑，女侍闔上僅存的一隻眼並且嚥下最後一口氣。
＊
七百年前，噬月血魔族發起屠殺之役，而戰靈天使族率軍殲滅了他們，但戰靈天使族卻在一百年後也被屠盡……
我知道自己在沉睡著，也知道自己大概又要睡過頭了，因為我又在沉睡時閱讀到過往的記憶，只是這次不是我的記憶。
所以，月彌將軍，您讓我知道這段往事是為了什麼呢？
『對不起，我知道你需要休息，但我想若是知曉這些，以西亞的聰明，應該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薩拉伊瓦和莉亞要讓噬月血魔族發起屠殺之役。』佇立在我眼前的天使將軍臉上有著我從未見過的哀愁，『雖然只是直覺，但我覺得，這和戰靈天使族被滅族似乎不是沒有關聯。』
有關卻也沒關，答案很簡單，雖然只是幾乎沒有證據的推理，因為早在七百年前光明種族就想聯合陷害戰靈天使族了吧！
我似乎看見月彌將軍的表情愣了一下。
偶然得知這件事的噬月魔皇決定將他們全部殺盡，因為戰靈天使族若慘遭滅族，那麼親長大人絕不會沒事，將軍您也是，所以莉亞才會同意。
因此莉亞才會說，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她要您活著。
『但這沒道理……』
怎麼會沒道理？噬月血魔屠殺的種族大概都是串聯想要陷害我們的兇手，然後不知情的親長大人領著戰靈天使族出兵討伐，薩拉伊瓦他們曉得噬月血魔族沒有勝算，但對他來說這樣正好，因為打敗噬月血魔的戰靈天使會得到極大的盛名，如此一來本來想害戰靈天使的種族也就不能光明正大下手了。
雖然魔族沒理由保護天使族，但噬月血魔族裡只有莉亞知道薩拉伊瓦出兵的真正原因，其他魔族只會愉快地開殺，因為噬月血魔不需要殺戮的理由。
所以要說唯一沒道理的地方就是，噬月血魔族的魔皇為了保護戰靈天使族的族長甘願拖著自己的種族陪葬而已。
而將軍，您覺得薩拉伊瓦是會做這種事的人……的魔族嗎？
『會，他會。』月彌毫不猶豫地說：『魔族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事物。』
那麼答案就揭曉了。
真的是有夠諷刺，與戰靈天使族勢不兩立的噬月血魔想保護戰靈天使，與戰靈天使系出同源的聖靈天使卻將我們推入火坑。
這到底是什麼因果呢？
於是雷瑟轉世成魔族的理由揭曉囉~XD
另外也同時揭曉七百年前屠殺之役的秘密~(笑)
這邊要繼續強調一點，其他的噬月血魔並沒有想保護戰靈天使的想法喔!
這只是薩拉伊瓦個人(個魔?)的打算，而莉亞也同意了而已~
為了保護自己的友人，他們寧可多著自己的種族去死......
然後......今天留言一樣不會回喔!
因為某雪得回去唸英文了......(倒)
明天的考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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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3-1-16 01:16:47
樓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