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下戲瞬間的真實(5/28 更新第十九章

曉晴

大大我是新讀者哦~
我來留言嚕~
加油更文吧！！

紀山

16.


「拿去吧，記得要還。」

「謝謝。」

范統從硃砂弟手中接過光碟並道了謝，發現月退不在自己的身旁，而是躲在外頭的樓梯間往這邊窺伺。


「有必要這麼怕我嗎？我又不會咬你。」

眼見這樣的差別對待，硃砂弟不禁抱怨。結果月退縮著回答：

「可是那邊的硃砂可能會……」

……

看來月退已經完全放棄在人前做最後的表面功夫了，儘管知道這裡的人們性格和那邊不能畫上等號，但是身體養成下意識的習慣也不是說改就能改。

范統見到這個樣子只能跟著道歉，雖說他不知道為什麼。

「對不起，我想他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硃砂弟還是歪著嘴，「這種事情也沒法追究，你們還是好好研究怎麼把原來的月退送回來吧。這兩天姐姐一直在抱怨那傢伙有多焦躁，什麼時候休克倒地都不奇怪。況且沒戲拍的話我們也沒有收入還要跟觀眾解釋，麻煩的要死。」

「是……」

「那就這樣吧，有問題可以找我。」

不送。

弟弟在門口揮揮手並關上了家門，范統才轉過身。

「就、就這樣？」

那顆金色的腦袋在樓梯口下方出現了。

你還想怎麼樣……難道你其實是希望他一臉嬌媚的走過來然後用一條腿勾住你的腰，在你身上大跳鋼管？

月退似乎讀出范統的表情，嚇的連連搖頭又搖手。

「什、什麼都沒有！」

「沒有就好……要吃點什麼嗎？」

為了來這邊借片子，午餐時間幾乎都已經過了。

月退搖搖頭。

「我不怎麼餓。」

「那就隨便買點什麼回去好了。」

順便可以在冰箱塞點東西，不知道家裡的臭老爸有沒有記得回來吃飯，不要又像上次一樣在地板上躺平了，旁邊只有一整排O牛，嫌命太長嗎？

*       *      *

教導電視機的常識和DVD播放的使用方法後，范統緊張兮兮的抱出家中所有的劇本在旁邊待命。

早上好不容易才逃過一場慘劇，月退似乎是對什麼少帝啊那爾西這些單詞超級無敵過敏，他決定把所有關於西方城的畫面全都快轉跳掉，以確保房間的安好及自己的生命安危。

「從哪邊開始呢？」

「一開始，麻煩了。」

……喔。

他怎麼記得那畫面不是什麼美麗的畫面。

果不其然，當開頭音樂才結束沒兩分鐘，月退就透過螢幕看見了范統被火球砸中那壯闊的一幕。

「……噗。」

我看見他的嘴角抽動了！他笑了！真的笑了啊啊啊啊啊啊！

果然只要成為了旁觀者，不論是不是朋友都只覺得好笑對吧！

范統絕望，只能十分鬱悶的和月退的指示把影片轉來轉去的，不時翻翻劇本比對以防地雷炸開。

「……好厲害。」

「嗯？」

本來以為又要轉到哪裡去的范統頓了一下，看到了雙手抱著膝蓋，整個人縮在沙發上的月退。

他的眼睛被電視的光亮照的輒輒生輝，色彩斑斕的影像不停在眼中變換著。

「沒想到竟然有一天能用這種方式重看我們走過的痕跡……過去的事情只能存在在記憶中，或是用史料的方式記錄下來，這一直是我們所能記憶的方法。」

畫面來到了東方城的街上，畫面裡的范統和月退像往常一樣走在路上，後方卻出現了一陣騷動。是想要用決鬥搶奪流蘇的團體。

看到這邊的月退輕輕笑了。

「接下來應該是我接受了請求……然後放他暈倒……對對，就是這樣……」

那表情像是完全沉浸在走馬燈的樣子。

范統看了下畫面。實力的差距讓決鬥三兩下就結束了，接下來又是范統無止盡的內心喊話，真囉嗦啊這人，雖然他好像就是我。

「可是……」

已經縮成一團的月退又把自己縮得更小，「對不起……」

怎麼又再道歉了。

到了這時候，范統也該知道月退的對不起是在講哪件事了。

估計是琉痕末篇開了質變差點把「范統」給宰掉的那件事吧。

雖然在拍攝時月退那瘋狂的演技已經嚇壞了范統(導致NG七次有)，不過先前才領教過「本尊」威力的他明白這根本不是同一個等級的事件。

能活下來根本僥倖。

如果這時候「范統」會怎麼對他講？

范統伸出手，

「白癡，根本就沒怎樣啦。」

揉亂了月退細滑的金黃色頭髮。

如果是「那邊」的自己，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會原諒他的。

「我們不是朋友嗎？」

「……」

謝謝。藏在亂糟糟的頭髮下，月退聲細如蚊的這麼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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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次見(心虛

紀山

本文請往這邊走




...............大家加油!!!!(躺旁邊

紀山

好的對不起昨天是愚人節就小小的娛樂一下
不過御論也沒什麼人在追這個應該沒關係吧?
附上愚人節的圖(與本文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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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想要重新複習以前所學的術法？」

「是的。」月退一臉認真，就算面對術法課老師滿腹狐疑的表情還是無動於衷，「實不相瞞，我三天前生了一場大病……結果這幾個月的記憶變得有一段沒一段的，學習到的法術和劍術也無法使用了……但我覺得是因為記憶損傷導致的經驗遺失，我想如果是重新學習的話，或許可以想辦法彌補。」

他發現旁邊的范統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一副隨時都要笑出來的樣子，偷偷使勁踩了一下。

「呃！」


「范統？你怎麼了？」月退慌忙轉過去抓著范統，還不忘再給他的手臂捏一下。

「有事……我是說，有事。」

「真的沒事嗎？不要嚇我啊。」月退又前後看了看范統，這才回到和術法軒老師的對話。

真、真不愧是演員嗎……范統內心哀號著手臂和腳被直傷的痛，趕忙表現出擔心朋友大病初癒的樣子。

眼前的月退就和五六天前自己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現在他表現的樣子也和平時的月退如出一轍，要不是他自己抓著范統的衣領吼，什麼亂七八糟的證據都砸在眼前，還提出讓人無法辯駁的世界穿越理論，他也不太相信「這個」月退其實是別人。

『我是演員。』

『觀眾？』
『嗯。』月退大點著頭，找來紙和毛筆，邊講解邊揮灑著做圖解。看著月退毫不猶豫使用毛筆的模樣，范統不知怎麼覺得有點刺眼，『我想我們的世界應該和你原來的世界差不多，有電視這種東西吧。總之我們劇組找來了演員，正在拍一部電視劇。』
『叫做「沉月之鑰」。』
前兩個字怎麼好像有點耳熟……
月退看到范統一副還沒消化的呆愣樣，忍不住嘆了口氣。
『總之就是把你來到幻世後事情，原封不動的拍成電視劇播出來。你是主角──你在心裡那堆碎碎念啊沒用的吶喊啊反話啊全都被搬到大螢幕上，供全國的人們觀賞。』
噢。
這樣好像稍微了解了……
『咦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欸──？』

爸爸，我的隱私好像在另一個世界被很不人道的全國播映了，我該怎麼辦才好呢？

就在范統恍神的當下，月退和術法老師的談話也結束了。

「記憶缺失也算是損傷到靈魂的一部份呢……以後要多多保護好自己啊，知道嗎？我會幫你安排回初始班級的。」

「好的。」月退乖巧的答道。

「至於那邊的同學……你叫什麼名字，要幫你和月退同學一起排課嗎？」

「不好。」

「他說好。」

月退又偷偷戳了范統一下。

反正不管去哪個班級都一樣啦！范統自暴自棄的想，不知道這聲喊話會不會也播上全國的大螢幕呢？


*       *      *


范統坐在月退的旁邊，嘴角陣陣抽搐。

「似乎也沒有想像中的難耶？」

月退盯著距離自己有點距離的術法課本，手一轉就讓它浮了起來，接著緩緩的飄啊飄，向月退的方向移動。

不過，啪！

從中間就突然失去了動力，往范統的課桌上落下。

「……不過也沒有想像中簡單。」

不不，說真的，你可以分我一點這種才能嗎？我不求多，十分之一就行。

「范統你不試試？」

月退問范統，結果只換來一個無奈的白眼。

「要不是你不能的話他早就試了。」

我說要不是我能的話我早就試了！被老師當面宣判沒天分你知道是多麼打擊的一件事嗎！

想當初上課的時候我也使盡全力試過啊，結果只是看起來很蠢的在那邊喝哈哈的揮動全身，有夠丟臉。

「這樣啊。」月退看著范統的表情再度領略到了什麼，於是他聳聳肩，然後正確無比的把術法課本從范統的桌子移到自己的桌上。

等到他們倆人一起踏出教室時，月退已經被保證學會原本所學的三分之二程度。范統是相信了，他半天下來就只是看到朋友的能力以函數曲線在增長著。月退是聽了，不過他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那再除以十應該差不多吧……」

「……哈？」

月退對他笑，表情不知為何有點挫敗，「你覺得你認識的那個月退真正實力大概在哪個流蘇？」

「白色……」他是指黑色。

「從西方城……落月那邊的制度來看會被歸類成金線三紋的等級吧。但是『只』被歸類到金線三紋是因為沒有金線四紋五紋六紋這種東西。」

「……」

「就是這麼恐怖唷，他和老師學得術法應該都只是學好玩的而已，所以憑現在的我完全跟不上啊。」

「……為什麼又不要學呢？」

「因為我不知道我死了能不能從水池浮上來。」月退邊走邊自嘲，「雖然我來到這個世界是從水池上被打撈起來的沒錯，但是新生居民的印記是被人為蓋上去的，如果不是新生居民也不是原生居民，單純只是個系統Bug的我被殺了究竟能不能復生？」

答案是不能吧。他喃喃自語，范統插不了任何一句話。

兩人只是默默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但是范統走到一半，突然抓住月退，脫口而出：「難道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月退看向他。

「不然、不然為什麼……」

為什麼你會以「可能會死」當作前提在學習術法呢？

范統真的只是希望月退能笑笑的，給出一個否定的答案，認為他大驚小怪。如果自己只是想太多所以才有那種誤會，這個丟臉的樣子他還寧願承受。

但是……

「嗯。」

月退是笑了。

但是那個笑容是……帶著有點崩潰的勉強。

至今過了那麼多天，月退隱藏在心裡更深層的秘密終於說了出來。

「我知道唷。」

helen20222

喔喔喔好好看www不忍說我還是覺得第五六集那篇的月退最可愛了(欸)我也很喜歡下戲後的沉月w
一口氣看下來好痛快阿OWO
不過其實我一直有在追大大的噗然後我很喜歡大大話的范統喔ww(不要趁機搭話#
加油  ~~ˊwˋ

紀山

18.

月退喀噔一震，有點不太舒服的醒了過來。

結果他發現是自己脖子歪在一邊就睡著了，醒來才會不怎麼舒坦，他睜開眼睛環視四周，才隱隱想起自己已經不在熟悉的四四四號房了。

那個被范統叫做電視的顯像設備打出一片藍，扎的月退有點刺眼。一旁的范統還手握遙控器倒在旁邊，發出些微的打呼聲。


原本他還在和范統一起看電視劇的，看來他們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吧。月退坐起身。還偷偷挪動了身體檢查四周有沒有被挖起或戳洞的沙發材料，不過這個沙發似乎沒有受到傷害。

光線從旁邊的窗簾裡透了一點點進來。月退輕手輕腳的繞過客廳，掀開窗簾的一角──

「……噢。」

太陽從群立的大樓中間升起，散發出寶石般的光芒。地面染成一片漸層的白，而抬頭看向上方，卻還是夜晚的點點星辰。兩個不同景象的中間，約莫大樓的上面，交會出一片沁涼的水色。

夜與晝交替的瞬間。這是這個城市剛剛甦醒的樣子。

……看來他們從開始看片到睡著後，直接跨越了一個晚上。

月退呆呆地看著這樣的美景一陣子，看到天空整個被太陽染成白色之後才終於想起來要放下窗簾，不過他轉念一想，又嘩一聲把窗簾拉到最開。

「范統，已經早上了。」

整個攤死在地毯上的范統對月退的喊聲毫無反應，不過身體有一半被照進來的光線打到，鼻頭癢癢的動了一下，發出一絲沒有意義的呻吟聲，又翻了個身背過窗戶去。

「再十分鐘就好……」

月退哪知道十分鐘是什麼，他只知道一刻鐘。所以他索性又跑到范統跟前蹲下來又搖了他一把，「范統，起來吧，太陽已經出來了。」

「不要……我還沒吃飽……」

真是精準的夢話。

「范統……」

月退略微思考一下。

「矽櫻導演在門口外，她現在很生氣。」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馬上就到！」

結果范統氣勢滂沱的跳了以來，要不是月退快速閃到一邊，他們兩個就直接頭頭相撞，可以睡到另一個清晨去了。

范統原本正要衝去開門向導演來個九十度敬禮或是來個跪拜磕頭禮，手剛搭在門把上才停頓下來。

矽櫻哪會自己親自跑過來，范統遲到睡過頭她只會叫人打電話狂叩，然後等他趕到攝影棚時直接一腳踹在他肚子上，今天的酬勞不用拿了。

所以范統慢森森的轉過頭，只見月退雙手合十，一臉過意不去。他沒想到這句話的威力如此巨大，所以也嚇了一跳。

「范統，早安。」

「……早。」

*       *      *

昨天馬拉松式的電視劇趴不是沒有任何成果，倒不如說，發現的事情還不少。

范統原本因為對劇情類的東西沒什麼興趣，只是看看劇本演自己的就算了，待在電視前看播出也是有一集沒一集，根本沒把內容放進腦袋裡。所以他看見「月退」本身就是個超明顯的問題人物(bug)時忍不住都要往自己臉上揍一拳。

非正規的降生、不正常的實力、以及對於新生居民來說略顯不可思議的知識量。劇中的范統雖然覺得有異，不過什麼都沒差的忽略掉了。想不到連戲外的自己也沒有疑問地沒去注意。

所以他除了記錄幻世的世界規則時還偷偷在另一邊記錄了月退的行為意義。雖然這種事情感覺直接問月退就能得到答案了，不過月退到現在隻字不提，即使問了搞不好他也不會說。

應該說，問了搞不好會直接暴走……

這種身家問題之後直接去問老爸就好了，故事是他編的。

於是昨夜范統把月退的記錄塞進另一邊口袋，然後疲勞就一下子湧上來，眼皮一閉就接著月退一步倒在旁邊。

現在范統一面準備早餐，把昨天筆記的重點給月退慢慢看去，然後在早餐上桌時加入到一起。



「大致上沒什麼問題。」月退指著這張紙道：「雖然這個『封印沉月』是另外一件事……和世界規則沒什麼關係。」

「要刪掉嗎？」范統問道，月退搖搖頭。

所以范統也把筆記拿起來重新端詳了下，就和昨天看到的一模一樣，沒多一筆也沒少一撇。所以他說出昨天就一直存在的小感想。

「與其說是幻世規則還不如說是沉月規則呢。」

「新生居民是因為沉月而存在的系統，構成幻世四分之三的人口，說沉月規則也不奇怪。」

「新生居民系統嗎？」

范統一邊把新生居民旁邊打個星號，又快速畫出了系統的略圖。



才剛剛落筆就定住的范統盯著這張圖良久。

他總覺得這張圖似曾相識.......

「……啊。」

「什麼？」

「等我一下！」

然後他走進范池的書房翻找起來，沒翻多久便搬出一箱盒子，毫不猶豫的把早餐移到一邊，然後把盒子的東西倒出來。

桌子上頓時灑滿山一樣高的筆記，一半是手寫的字和圖畫，另一半則是印刷文件。

「怎、怎麼了？」

看著范統突然奮力翻起這堆資料，月退愣在一旁，筷子還沒放下來。

「這箱是我老爸的設定集。剛剛突然覺得那張圖怪眼熟的，原來我曾經看他丟進這箱東西！我一直以為這些是他沒事畫著玩的星盤或紫微斗數……不過那形狀又不像……」

這堆資料裡真是密密麻麻什麼都有，人物形象、生日、關係與代表意涵。不過大部分都是他沒看過、不認識的設定。粗略估計這個盒子裡大約一次有十幾個不同的故事。

他停下來，手上多了一份釘裝文案。

第一頁的標題原本寫好的又劃掉，劃了又寫寫了又劃，最後在右下角有一行小字，寫著：

「沉月之鑰-世界觀與設定」

看來就是這個了。

紀山

19.

如果月退說的話屬實，他所擁有的，幾乎是對這個世界走向未來的預知。

「這算什麼……」

「演員本來就有先行讀取劇本的權利。」月退冷靜地吐槽，不過這不能阻止范統摀著亂哄哄的腦袋恍神。

他們已經回到了四四四號房。硃砂不知去向，可能是出外散心……或者「升等」了。



「所以你說，我們之後不會被帶去昇日祭壇那邊談判，然後和綾侍大人分開去抓小花貓？」

他們之後會被帶去沉月祭壇，然後和音侍大人一起去抓小花貓。綾侍大人的反義是音侍大人，詛咒標準究竟何在。

「而且照理來說我應該要有保護你的餘裕……」月退把范統全身打量了一遍，然後因為那不小的身高差距偷偷嘖了一聲，「可惜我沒有。現在的我在這個世界連保護自己都有困難吧。」

「怎麼那樣啊。」

「活下去吧，范統。不過你死了好像也沒關係，那就讓我代替你活下去吧，范統。」

「拜託你一定要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范統都要跪下來哭了。

「但、但是假如我們不跟去沉日祭壇呢？如果我們只在東方城避難就可以躲過這個危機了吧？」

「……」

這條選擇他不是沒想過，應該說他原本也打算岔開通往中央談判這條十足危險的道路的……

「……但是這麼一來，就會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如果去沉月祭壇那邊，他還可以藉由腦袋內的劇本來做出相應的行動。那條路太兇險了，隨時都有可能因為做了什麼、或是被什麼事情牽連而死。

若是范統死了還可以從東方成的水池爬起來，換成月退恐怕就會凶多吉少吧。

但是相對來講，如果他們選擇「不和珞侍一起前往沉月祭壇」，月退所擁有的線索就會瞬間被打回0，也許原本可以在沉月祭壇那邊「看到的」、「聽到的」情報也可能因為沒有「去看」、「去聽」而不復存在。

就好像自己玩的遊戲。就算知道要進入這個事件就得聽這NPC說一大段已經知道的情報，但是不聽這些情報就永遠不能觸發這個事件。

如果真的是聽人說半天一天的廢話就算了，他不想拿命去賭這個死亡率MAX的事件啊……

「沒辦法吧。而且……」

月退低聲說道。

「『月退』他……不正常的事情太多了。」

「？」

「你都不覺得奇怪嗎？對於月退這個人。」

范統默不作聲，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知道他正在思考這件事……你到現在才再思考這件事？

好吧，這既是他的缺點，也算是他的優點了。

「很強。」

「廢話。」

「不知道很多正常的事情……」

「對新生居民來說，他知道的的確太多了。」

然後范統盯著他聳起肩膀，代表他想不到其他問題了。月退本來想「欸──」的嘮叨一番，才終於想起來：自己是用觀眾的視角來看整件故事，以范統為主的部分他本來就不該知道，也不會知道。

所以他嘆了口氣，把月退並非從沉月通道走出的事情、一開口就喊對了都市名稱的事情、了解質變的事情、秘密治療的事情、和其他他認為十分可疑的點通通講了遍。

范統整個目瞪口呆，最後只吐出兩個字。

「好扯。」

真是講到我的心坎裡。

「你覺得這些不合理是什麼意思？」

「……他不是從這個世界來的，所以才對這個世界的事情那麼生疏。」

「對。」

「很強。」

「這你剛剛講過了……不過姑且能當一個判定標準。」

「之前不對我弄的詛咒術……」

他是指治癒術，不知道月退有沒有聽懂。

「王血治癒。」

「……？」

看見范統朝這邊打來一個問號，月退才想起第一次被提出王血話題是在與珞侍的飯局上，這個時間點還沒有出現過。

「王血治癒術，無論是身受重傷的，還是剛死過的傢伙，只要這種血滴下去就能夠彈起來大跳大腿舞。全世界只有兩個人有。」

月退伸出兩根食指，拉開。

「東西方城的，兩個王。」

這傢伙啊──



月退朝自己那張臉比了比。



可是落月的少帝•恩格萊爾呦。

*    *   *

「嗯，恩格……謝謝？」

范統因為沒聽清楚而道歉了。

不對，是這個時候的他好想裝作重聽。

月退則是好想揪著他的耳朵扭。

「恩格萊爾啊，恩格萊爾。你課本上不是有寫嗎？就是那個第七十六頁……」

「我不明白了！」范統幾乎是本能性的對76這個數字產生厭惡感。而且總覺得不只是他，全東方城的人應該都討厭死76這個數字了。

這麼說……當初月退給他治療的真的是那個王血？哇，超浪費，有夠浪費的！而且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啊，沒有感覺當然被治癒的時候也沒有感想，總結來說就是──竟然就這樣被他浪費掉了！

雖然心裡還有不少震驚，不過范統理智上還是懂得把那堆驚嘆號壓下去，接著問，「所以？」

月退在跟范統敘述來龍去脈的同時，自己也理出不少東西。

如果珞侍找他們去的那場活動──全名王血注入儀式──是以王血的存在為首要前提，這場談判的結果已經顯而易見。

西方城根本就沒有王血，無論如何他們只能兜著圈子講話，最後破局，演變成他所知道的最後下場。

「月退」是真正的少帝恩格萊爾，這不僅代表了他們提前發現這個偉大的伏筆，還代表了他們擁有一張絕對的王牌在手上。

現在。在這個時間點。幻世僅有女王一人擁有王血，只有一邊的王血注入儀式是沒辦法達成的；而另一擁有王血的人的去向，只有月退和范統曉得。



月退抿下嘴巴露出滿意的危險笑容，看的范統心驚膽戰，說道：「所以我們就如實赴約吧。」

赤雪楓

作者大大寫的好讚啊啊啊！
還會更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