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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Mr.飄 於 2012-5-4 11:36 編輯
【伊范短篇】
「啊啊……好有聊喔。」
這天,本來依著平常的習慣在下午進行研習符咒的范統,突然莫名的感嘆了這麼一句。
『范統你又再發什麼神經?說過多少遍了,想事情不要抓著本拂塵!有時間覺得無聊的話就多做修練,增強你的實力。』
啊,他又下意識的抓著噗哈哈哈想事情了。
范統不禁暗罵了一下自己這個總是改不掉的壞習慣,之後才用心靈溝通跟自家武器回話道:『我只是突然覺得有點無聊嘛……因為每天都在做同樣的修練,難免有點……』
『哼,都是藉口。本拂塵不想理你了,本拂塵要睡覺,范統你最好不要又抓著本拂塵想事情,以免打擾本拂塵的睡眠品質。』
是是是……真是不好意思喔這位大爺,打擾您睡覺了,小的這就告退。
因為被噗哈哈哈下達了不準打擾它睡覺的指令,范統怕自己又下意識的抓著它想事情,只好把噗哈哈哈從腰間上解下,放到平時放置的床頭邊,然後才又坐回了椅子上。
好吧,休息一下後還是來繼續修練吧。
從桌上拿起了茶壺倒了杯茶水,他輕輕啜了口。
話說回來,最近好像都沒怎麼見到某人身影的樣子。
自從從西方城搬回來以後,他就為了即將上任的代理侍職務而忙碌,所以也沒特別留意,現在回頭想想,好像除了需要東西方兩城的高官出面的議會之外,他跟某人最近的見面次數可以說是少之又少,就算見了面,其實也是跟對方點頭打個招呼罷了……雖然對方大部分都像是不領情一般,撇頭假裝沒看見他打招呼似的。
算了,想這麼多做什麼呢,反正想再多事情也不會有什麼轉變,他還是繼續努力研究他的符咒去吧。
想到這裡,正當范統想放下水杯,繼續集中精神鑽研符咒時,大門突然無預警地被人用力的打了開來。不,更正確一點的說法是,被人踹開才對。
「范統!你快說,我跟伊耶哥哥之間你到底要選哪一個!」
「范統!你快說,我跟矮──鬼牌劍衛之間你到底愛誰!」
「噗!」
本來還有些悠悠哉哉的范統,在聽到這兩句驚悚的話後,才喝到一半的茶還未全部吞進喉嚨裡,被嚇得立刻就給全噴了出來。
來人不用去想,他光聽聲音就能辨認出來。
「……你們兩個有事是又再發什麼神經啊?暉侍、月退。」
抹了抹嘴角邊殘留的水漬,他有些嘴角抽蓄的問著。
話說在看到這兩人之後,范統這才想到,這兩個傢伙他好像也有段時間沒怎麼見面了,除了暉侍有事沒事還是會來找他去吃飯以外,其他私下碰面的時間好像也不怎麼多的樣子。
「范統……你不用在隱瞞了,事情的真相我都已經從伊耶哥哥跟我父親那邊聽說了……你、你們兩個已經……」
用著有些痛苦的神色,月退神情悲傷的說道。
「范統你已經被矮子那傢伙給吃乾抹淨了啦──不,我的心好痛啊,我親愛的范統,你怎麼會遭遇到這種事情……」
而暉侍從進門以後,一直是哭喪著臉,在聽到范統這麼問後,突然像是聽到家人發生什麼重大惡耗般,眼淚直接給噴了出來。
什麼跟什麼啦!
現在是又再演哪出?
你們兩個沒事跑到人家家裡說一堆莫名奇妙的話,又自己演起戲來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們兩個明明就不熟,唱什麼雙簧啊!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我們兩個到底在聽些什麼,拜託講模糊一點好不好!什麼喝濕抹淨,到底是……」
「不,你不用解釋!范統!真的,你什麼都不用說,我們都懂!」
兩人突然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時月退突然走到了范統面前,伸手握住了他的雙手,用堅定的眼神看著他,然後十分誠懇的說道:「范統,你不必害怕,從今以後就由我來保護你,就算你發生過那樣的事,我也絕不會介意的。」
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你們到底是怎樣?別人說的話是都沒在聽的嗎?他現在急需一個解釋啊,解釋──誰來告訴他現在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好意思,容我插幾句嘴,陛下。我跟范統也住在一起不短的時間過,我想他由我來保護就可以了,不需要這麼勞駕您的。」
「你說什麼?」
不知為何,好像有股火藥味?范統額上有些冒汗的心想。
我說暉侍,你幹嘛沒事挑釁月退啊!先不說他是你的上司,人家月退的實力可是不知道高出你多少倍呢,你竟然用這種口氣對人家說話,就算你現在有形同不死之身的軀體,也不要這麼找死啊!你別忘了,你現在幾乎窮得都快沒錢吃飯了啊,在多死幾次我看你要用什麼來還負債。
「我說你們兩個,都先衝動一點好不好?到底是沒發生什麼事,為什麼你們說的我都有聽沒有懂……這跟伊耶又有什麼關係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隱約覺得這事情好像跟矮子有關聯。
果然,像是聽到了什麼關鍵字一般,本來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的兩人,馬上皆帶點慌張的神情轉頭看向他。
「不要說,范統!我們真的都了解你的痛的,不必勉強自己去說出那段傷心的過去事。」
──啊?
不知道為什麼,范統突然覺得有點莫名的火,連續問了幾次都得到這樣不明不白的回答,就算他在有耐心,也都感覺到有點不爽了。
他再度拿起了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想試圖壓下心中那股氣,正當他打算準備好好質問這兩人一番的時候,令人二度想噴茶的驚悚話語又再度從他們兩人口中脫出了。
「我們了解的,范統。關於你被伊耶哥哥強壓上床這件事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你不必再隱瞞下去了。」
「噗!」
茶水再度從他嘴裡噴灑而出。
什什什什麼跟什麼啦這個!他有沒有聽錯,剛剛月退是說了『強壓上床』這詞沒錯吧……他怎麼會知道他跟伊耶已經上過……不──重點不是這個啦!
「等、等等!你、你們兩個從哪聽到這件事的,是高個子跟你們說的嗎?」
應該不可能吧?
矮子看起來不像是會到處去宣揚這種事的人啊……不過如果是別人向他問起的話,他會不會說這又倒是一個問題……
「我們從哪聽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重點是……關於范統你失身這件事真的是讓我內心十分地難受啊!」
暉侍以十分悲痛的神情這樣訴說著,就像是自己的老婆被人給玷污了般。
啊,那個,我說,其實你們好像誤會了什麼……
「那個……我說啊……」
正當范統想解釋的時候,讓人三度想噴茶的話又來了,不過幸好他這次沒喝茶。
「啊啊,每當一想到那樣的情景,我的心就止不住地悲傷呀,像是……『吶,伊耶,來做嘛?』或是『哼,其實你很喜歡我這樣做的吧?』只要一想到你們之間有過這樣的對話我內心就不斷地淌血啊──!」
你是愛情動作片看多了吧這位先生!根本沒有過這種對話好不好!我在這裡鄭重申明──完、全、沒、有!拜託把你那淫穢的思想收起來,別忘了這邊還有個未成年少年啊,你要是影響人家心智發展什麼的,你賠得起嗎?要害人也不是這樣個害法啊你!
嘴角不斷抽蓄著,范統此時此刻真的有股衝動想用符咒把這人給殺回水池重生去,但奈何對方畢竟也算是自己的友人,他只能努力強壓下心裡那股怒火。誰叫這傢伙是他的損友呢?
「……暉侍,我說你不要……」
不要給我在這邊說些奇怪的話,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人就算了,這邊還有個月退耶……這句話還沒說出口,他的話就被打斷了。
「啊,為什麼我聽到的跟你不一樣?不是『討厭……伊耶,不要這樣,那裡會痛……』跟『如果想要得到解放的話,就盡力的取悅我吧?』這些嗎?難道我聽錯了?」
月退竟然用平緩的語氣說完這些令人傻眼的話後,還用有些疑惑的神情回問暉侍。
「咦,不一樣嗎?我是從紅心劍衛那邊聽說的啊,陛下您又是從哪邊聽說的?」
暉侍也用同樣有些疑惑的神情看向月退。
「我是從我父親跟府裡的僕人那裡聽說的。」
真相似乎已經出來的差不多了。
但范統此刻已趴倒在地。
當他想要起身問個明白時,大門又再度被人給用力的打了開來,不,更正確一點的說法是,被人踹開才對。
……喂,今天是怎樣啊?連續兩次被人踹家門,要是壞掉了他可以申請國賠嗎?這些人私闖民宅這件事他都還沒好好計較呢。范統有些欲哭無淚的這麼想。
「──恩格萊爾!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大聲的斥喝聲自門被踹開後就響起,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討論的沸沸揚揚的伊耶。
伊耶氣勢凌厲的走進屋內,不過從他頭髮有些微凌亂可以看的出來,他是急匆匆趕到這裡的。
「伊耶哥哥?你怎麼會在這?難道、你是想對范統……!」
「才不是!」
有些暴怒的回應,從伊耶簡直要氣炸了的表情范統可以看的出,他應該是也不知道從哪得知了月退跟暉侍對於他們兩人之間關係的大誤會,所以才會急忙的趕到這裡。
「什麼不是……我看你分明就是強要范統從了你,范統不肯,所以你到這裡來擄人的吧?」
暉侍用有點睥睨的眼神看向伊耶。
「擄個頭啊!你們都誤會了啦!別聽死老頭跟雅梅碟的話後你們就一個勁的相信好不好,事情根本不是那樣!」
「那麼事情到底是怎樣的呢?」
兩雙眼睛望了過去。
「……唔!」
不知為何,就連平時嘴巴伶俐的伊耶都忍不住語塞。
「不說話?好可疑喔……」
兩雙眼睛還是不停地盯著他瞧。
被盯的實在不耐煩的伊耶,終於忍不住說道:「可疑什麼,反正我和這傢伙的關係你們以後自然會曉得的。走,回去,宮裡的人還在等你。」
不由分說的,伊耶抓起他們兩個人後就把兩人踢往大門外去。
「啊……不要,我還想待在這裡陪范統,伊耶哥哥……」
「為什麼我也……我應該跟你們的家庭紛爭沒什麼關係才對吧?我要留下來陪范統……」
雖然兩人似乎還有很多話想說,但伊耶完全不理會他們,只是把他們全趕出去後才轉頭看向一直被完全忽視在旁的范統。
「……」
「……」
兩人皆沉默不語。
其實范統很想找話說,但一想起剛才月退和暉侍兩個人糟糕的對話,然後自己又想像了一番,他實在覺得現在暫時沒辦法去看伊耶的臉。
又是沉默了幾秒鐘,正當范統在想著是不是該拋開羞恥心,開個話題好化解這樣的尷尬時,伊耶卻開口了。
「拿去。」
這麼說的同時,他拋了個東西給范統,還很剛巧的正中他的面門。
「好舒服……!你幹嘛啊!」
揉著有些紅腫的鼻子,范統眼角泛淚吃痛的說著。
「聽恩格萊爾說你好像有在培養法力的樣子,那是我在家裡整理東西的時候隨便翻到的,反正我留著也沒什麼用,有需要的話就看看吧,不想要的話丟掉也行。」
「……啊?」
說完,伊耶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門。
只看見他迅速的走到月退身邊,抓起他的衣領,拎著他就開啟了傳送陣離去,讓范統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只看見兩人的殘影,然後漸漸散去。
「到底不是什麼東西啊……」
感到滿頭問號的范統將注意力放到了剛才那砸得他痛的不輕的東西。
原來那是本書,厚厚的,似乎有些年代了,還積了些灰塵,而封面上面還大大印著燙金的幾個用西方城書寫的文字:魔法大全。
什麼啊,不就是本書嗎?那好好的交給他不就好了,何必用這麼彆扭的方式,還走那麼快?覺得不太能理解伊耶想法的范統只覺得對方可能是只是當下氣炸了所以才有這種奇怪的反應。然後他也同時發現,他竟然因為對方的匆忙離去而感到有些失落……或許自己真的是病的不輕了。
把書本放到了桌上,范統拿起抹布擦了擦地上因為自己噴出的茶而弄髒的地板一邊嘆了口氣。
唉……明明不久前還覺得有些無聊的,被這幾個人一搞,他又開始覺得全身疲憊了起來……果然只要這些傢伙湊在一起就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啊……
這時,剛剛被伊耶給攆出去後就消失不見的暉侍突然從門後探出了頭來,小聲的問道:「范統?矮子他們走了嗎?」
「……你還沒走啊?他們跑了啦,你還沒有什麼事嗎?」
「呼,那就好。」舒了口氣,暉侍拍了拍胸脯,看來十分忌諱伊耶的樣子,「我是要跟你說,晚上我會來找你吃飯喔,記得把時間空下來,就這樣,我先走囉。」
眨了下眼睛,說完這句話後,暉侍也不給范統拒絕的機會跟時間,快速的關上門之後就離去。
……這些人究竟是怎樣。
感到無比疲憊的范統,望著關上的大門如此想。
「啊啊……好煩喔……」
『范統你到底是發什麼神經?一下說無聊一下又說煩的,本拂塵已經不想管你了,本拂塵現在只要你別一直吵,安靜點讓本拂塵睡覺就好。』
……是,大人,對不起,我錯了。
今天的東方城,依然是和平的一天。
但在范統心裡,可能覺得又是疲憊的一天吧。
大概。
*
那之後的某天,又是范統和珞侍、月退三人相約聚會的日子。自上次後,月退帶那爾西一同前來的次數也頻繁了起來,雖然一開始范統心裡還有些嘀咕,但時間長了,他也漸漸習慣了那爾西一同參加聚會了。
這天他們在用餐過後,那爾西依然好學的向珞侍討教著符力和法力的融合運用,這時范統突然想起了伊耶之前丟給他的那本魔法大全,雖然之後他是有翻開來看啦,不過內容實在描寫的有點太過深奧了,很多地方他還是看不懂……范統想既然博學多聞的那爾西剛好在這,不妨討教一下,就提起了那本書的事情跟他們說。
為了節省解釋的時間,范統自動的拿出了自備的紙筆,在上頭寫下了自己的疑問後遞給了那爾西看,而那爾西在接過他的紙看完之後竟有點詫異的眼神看著他。
「魔法大全……?你說的難道是……是不是褐色的書皮,舊舊的,然後上面是燙金的封面?」
「不是啊,怎麼了嗎?」
范統點了點頭。看那爾西表情好像有些不對勁,他覺得有些疑惑。
同樣也感到疑惑的月退也出聲問了句:「那爾西,那本書怎麼了嗎?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不……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不過依照范統你的描述,那本書其實應該是聖西羅宮裡的藏書室才有的典籍。」
「咦?聖西羅宮藏書室的?那應該是挺貴重的書籍吧,怎麼會到范統手上了?」
珞侍感到有些驚訝的這樣說道。
「是沒錯……一般來說這種書是不外借的,但如果是城內高官,在一定的允許範圍內也是可以借閱……」頓了頓,那爾西繼續說了下去,「不過我記得這本書之前伊耶有來找我借過,那時我還在想他怎麼會突然想借這本書,憑他的實力根本不需要去看書研究,沒想到原來是要給范統啊……」
「咦?是伊耶哥哥借的?」
月退驚訝道。
「西方城的鬼牌劍衛特地借書給范統,這兩人……哼哼哼……」
珞侍用不明所以的笑容小聲的自言自語著,不知道在竊笑些什麼。
什麼?原來這本書其實是矮子特地去向那爾西借來的?范統又覺得疑惑了。
那之前為什麼他要說這是他在家裡整理東西的時候翻到的?
還說不要的話拿去丟掉也行這種話……幸好他沒真的照做,要不然他不就等於成了毀掉西方城重要文物的兇手了……?
不過到底為什麼那傢伙沒事要做這種事情呢,有什麼意義……咦?
有什麼意義?
難道是……?
本來皺著眉頭在想著原因的范統,似乎捕捉到了什麼關鍵字,腦中閃過了一絲閃光。
『聽恩格萊爾說你好像有在培養法力的樣子』
「噗!」
突然地,他笑了出來。
其他三人看到他這樣奇怪的反應,表情一臉詫異,都用不解的眼神望著他。
「你在笑什麼啊,范統?」
月退有點好奇的問道。
「呵……有什麼,只是覺得某人表達感情的方式要是能在不坦率一點那就壞了。」
嘴角微微的上揚著,范統覺得心裡滿是止不住的笑意。
聽到這樣不明所以的回答,月退和另二人皆同時互相望了望,其他兩人也只是表示不清楚般聳了聳肩。
後來聚會就在這樣的狀態下不了了之,與他們三人道別過後,范統在街道上散步著,然後邊想起了某個傢伙。
雖然他表達感情的方式總是十分彆扭,甚至時常讓人反而誤會他的本意,但這也是那人獨有的特色跟溫柔吧,他想。
雖然這樣的表達方式實在讓范統難以適應,但,他並不討厭。
因為,那是僅屬於給他特有的溫柔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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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桶篇本季已播畢……(才怪)
這篇是之前獻給皮蛋的生日賀文(有修改過)
我本來想把它當作矮桶本篇的後日談什麼的
不過總覺得劇情上有點奇怪,所以暫時當做平行世界設定好了
然後近期大概不常出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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