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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抱歉有點遲了今天來更文喔~~
爲了補償前面都是很短的鋪陳，這篇重點有五千字喔^^
不過這篇也到篇四十了啊...（感歎）
好啦廢話不多說！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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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四十 逝去
‘噠噠噠’沉重的腳步聲，一步步地朝著廢棄小屋前進，他的心卻越來越急切。
急切著想要見到他的心，急切著想要回到從前那悠閒的日子的心，急切地想要解決這一切的心。
然而他卻清楚地知道這只是空談。
‘咿呀’一聲，老舊的木門散發著淡淡木香的味道，門上漸漸延伸的裂痕證明了它的年代。
甫進門，他就感覺到有很濃厚的黑暗屬性在屋子裏面，不用猜他也知道是什麽。
腳下踩在幾近腐蝕的木製地板，他還看見屋子的左邊地板上破了個大洞。
藉由這個大洞，他很清楚地看見了下面的地下室。
這間屋子極其簡單，幾乎只有四面牆，什麽樓梯都沒有，讓人不禁懷疑從前住在這裡的人是如何抵達地下室的？
但是這些事情都不是他首要的關心事件，他小心翼翼地踏上快要碎裂的地板，慢慢接近那個大洞。
‘咯嘰’猛然聽見東西落下的聲音，他回頭一看卻發現是些小小的落石。
‘咯嘰’落石掉落進那個大洞，在由磚塊製成的地板上發出了細細聲響。
怎麼地下室的地板不是木材做的嗎？
格里西亞驀地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隨後就再度漸漸靠近那個大洞，確認一切沒問題之後就鼓起勇氣跳了下去。
‘咚’準確無誤的降落點，格里西亞微微屈膝以減少跳躍到地板上的衝擊力。
環顧四周，這裡比起上面還要更加幽暗，也許這就是地下室本來的面目？
陰暗潮濕的地帶，破裂的牆壁上隱隱約約還能看見水滴從牆上滲透進來，緩緩落到已經形成一個小水潭的地板上。
地下室並不十分寬敞，幾乎一眼掃過就可看完全場。
當然，他又怎麼可能會漏看正躺在地板上的那個男人？
“雷瑟？”格里西亞緩緩靠近，輕聲呼喚著他的名。
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無不讓他感到高興與興奮，但是愛人四周圍繞的黑暗屬性濃厚的程度卻也叫他心驚。
“雷瑟？”更加貼近他，不意外的發現他雙眼緊閉，似是睡著了，就像是平常那樣。
但是身邊圍繞著的濃厚暗屬性讓格里西亞知道他是被黑暗屬性侵蝕至昏迷的。
“雷…”想要伸手碰觸他，忽然間卻在那一瞬間發現自己面前出現了一道透明的墻。
“嘶——”碰觸到看不見的牆壁所產生的電流直竄格里西亞的手，讓他吃痛的將手抽了回來。
“這是…？”猛然發現自己的四周圍都是這種電流墻，這古老的魔法很容易就能猜出罪魁禍首是誰。
“摩菲爾，你這是什麽意思？”隱忍著怒氣，格里西亞低吼著。
蔚藍的眼睛好似要噴出火焰一般，狠狠瞪視著從暗處驀然出現的某隻巫妖。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冷冷的，不帶感情的回覆。她毫不懼怕他那如火焰般的雙瞳。
“我是來跟你交換條件的。”摩菲爾單刀直入，絲毫不拐彎抹角的馬上提出她的要求。
她已經等不及了。
或者應該說，她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
好不容易出現的機會，她絕對不會放棄。所以，不管說什麼，她絕對不會放手，讓這個難得的機會白白溜走。
萊爾德…很快的，我又能見到你了呢…
“什麽條件？”格里西亞不是個好騙的角色，他小心翼翼的先行詢問，避免踏入陷阱。
摩菲爾挑眉，似是對格里西亞難得的直率感到些許意外。不過那驚訝的神情只是一閃而過，並未在她臉上逗留太久。
“很簡單，我需要你聚集屬性的能力。”摩菲爾也不拖泥帶水，簡簡單單幾個字便說明了她的要求。
“什麽？爲什麽？你不是要稱霸世界嗎？”格里西亞被搞混了，一連串問題從他口中瀉出。
摩菲爾投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輕哼了一聲之後開口：“那只是個幌子而已！我要的，是你聚集屬性的能力，當然還有你聚集的屬性。”
“爲什麽？”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格里西亞皺著眉頭嚴肅的問道。
聞言，摩菲爾笑了笑。
那笑容在格里西亞眼裡看來是沒有任何意義與感情的笑，讓他打從心底的感到一陣涼意。
“爲了復活某個人。”那就是她的目的。
那就是她不惜成為不死生物也要完成的願望，是她不惜出賣靈魂與惡魔交易的願望。
所以她不會輕易放棄這她已等待許久的大好機會，也不會浪費自己這麼多年以來尋找的所有努力與歲月。
在她心裡，不管花上多少年，花上多少精力，只要最終目的達成，她就了無遺憾了。
就算之後靈魂會被惡魔狠狠撕裂，她也無所謂了…
一切…都是因為愛吧？
就像是眼前這個太陽騎士，也是因為愛才會不顧其他人的勸阻跑到這裡來送死的不是嗎？
她本不是個殘酷的人，但是現實卻逼得她不得不殘酷。
從萊爾德死去那一刻她就開始明白，如果一直不反擊，只會一直讓其他人繼續欺壓。
沒有人會來救她，因為各人連自己都自身難保。
在那個戰亂的遙遠年代，曾經只有一個人爲了保護自己而和欺負自己的人對抗過。
即使最後的下場是淒涼的。
但是她相信，現在這個已經稍稍算和平的年代，只要努力就會有自己想要的成果。
所以她…決不會放手。
這也是爲什麽她先將審判騎士抓來當誘餌的原因。
因為要引誘太陽騎士，最好的理由就是審判騎士。
他們的心思真是太好猜了…
或者這只是因為自己活了太久，已經洞悉人心才能輕易探測出他們的下一步或是反應會做些什麽？
她從來就不知道愛是什麽，直到她遇見了萊爾德，她開始明白，也漸漸知道。
愛是種能讓人瘋狂的東西。
格里西亞看出眼前的巫妖正在失神狀態中，於是測試了下囚住自己的四面牆到底是什麽。
他馬上就得到了答案。
是雷電之牢，那是很久前就失傳的魔法。
她剛剛說…她需要自己的能力以便復活某個人。
格里西亞明白，世界上沒有無代價的東西，就像是施展起死回生術一樣，必須付出代價才有可能成功。
但是很顯然的，摩菲爾並不是要使用起死回生之術。
因為巫妖不可能會施展這個術法，而且起死回生術並不需要聚集暗屬性的能力。
那麼…她究竟想幹什麼？
想一命換一命？用自己來換嗎？
哪有這種道理！爲什麽他要為一個素未碰面的人犧牲掉自己啊？！
“我拒絕。”想清楚之後，格里西亞果斷的拒絕了這個要求。
搞什麽…要是雷瑟在一定會幫他馬上拒絕掉，才不會讓自己想那麼久。
聽見拒絕的回答，摩菲爾深紫色的眼睛萌起了殺意。
“很好…沒關係，你之後就會知道你這個決定是多麼的愚蠢了！”摩菲爾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容，陰測測地說。
格里西亞突然心底一陣寒意，但他仍裝作不以為意一般看向牆壁，不管怎樣就是不看摩菲爾。
‘噠噠噠’他聽見了腳步聲，隨後再轉頭一看，地下室倏然已沒了摩菲爾的影子。
站得太久，腳都酸了，格里西亞索性坐在地板上，靜靜地看著自己無法觸碰到的人。
“雷瑟，醒醒好不好？”喃喃地說了一句，格里西亞依舊凝視著那嚴肅的臉龐。
“如果是你的話，剛剛會怎麼決定呢…？是跟我一樣，還是…”謐靜的地下室，只有一句句問話在空中飄揚。
“會答應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
“嗚…嗯…”一直被凝視著的臉龐突然發出了微弱的呻吟聲，格里西亞有些失神的眼瞳瞬間轉為專注。
“雷瑟？”有些驚喜的叫道，格里西亞往他躺著的地方又再靠近了些。
“唔…格…格里西亞…？”微微轉過頭，就看見那抹金燦的陽光，那他一輩子都不會認錯的人。
“你…你怎麼來了！”有些艱難地爬起身，雷瑟跌跌撞撞地走到雷電之牢旁。
“雷瑟！別太靠近！這裡有雷電之牢，你動到的話會被雷電攻擊的！”格里西亞急急阻止越來越接近的雷瑟。
“為…什麽？誰…”雷瑟跪坐在地上，隱忍著疼痛問道。
“是摩菲爾。雷瑟…很痛嗎？”格里西亞看著雷瑟痛苦的表情，額上滿是冷汗的樣子，擔憂地問。
雷瑟輕輕搖了搖頭，不想讓他擔心，即使自己已經痛得快要再度昏過去。
黑暗屬性的侵蝕已經漸漸加快，雖然相對而言還是十分的慢，這也造就了他必須忍受一點一點侵蝕的痛苦。
“雷瑟，你身上還有我送給你的玫瑰珠對吧？真的很痛的話…就用那個吧！那個上面有聖光，應該有用的。”明明看得見，卻碰觸不到，明明他那麼痛苦，自己卻連幫他施個治癒術都沒有辦法。
都是因為這該死的牢籠！
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自己的聖光能量不是嗎？爲什麽現在連減輕雷瑟的疼痛都辦不到？
自己到底要沒用到什麼時候？
聞言，雷瑟點點頭，但還是沒有把一直放在口袋裡的玫瑰珠拿出來。
他原本…就沒有打算要用那個。
那個是要用來……
突然眼前火光一閃，某隻巫妖該死的嘴臉再度出現。
只是這次，手上好像還拿了什麽似的。
“哎耶？審判騎士醒了啊？真剛好呢…”不懷好意地笑著，摩菲爾漸漸靠近雷瑟。
“死巫妖你想對雷瑟幹什麼！”見情況不對勁，格里西亞高聲喊叫起來。
摩菲爾走到雷瑟面前，一把托著他的下巴讓他的頭抬起來，一邊還惡狠狠的說：“我要讓你…知道你剛剛的決定是大錯特錯的！”
“什麽決定？你…唔！”摩菲爾在他還來不及說完話之前就撬開他的嘴，隨即把手上拿著的瓶子，將裡頭的藥水往他口中灌進。
“唔…咕嚕…呃…咳咳…”猛的被灌進一瓶味道詭異的不明藥水，雷瑟卻已然無力反擊。
“住手！你給雷瑟喝了什麽！”格里西亞朝著摩菲爾怒吼，無奈摩菲爾已經將整瓶藥水灌完，順手把虛弱的審判騎士丟到地上。
“這是加強侵蝕速度的魔藥，而且是速度頗快的那一種。”滿意的看見格里西亞瞬間變了臉色，摩菲爾低低的笑了起來。
我要讓你也體會到，心愛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滋味——
一小時之後。
“雷瑟！”格里西亞焦急的喊著他的名。
“沒…事…嗚呃…”黑暗屬性侵蝕的速度越來越快，也越來越深入，令雷瑟感覺痛苦不已。
它會一直不斷入侵，直到成為一具了無生氣的屍體為止。
好冷…就如那冬天裡的冰塊一般的寒冷。
好痛…就如那被萬箭穿心一般的疼痛。
他躺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左手按著不斷有痛楚竄過的胸口，感覺一陣喘不過氣來。
現在已經連說話都有困難了…
難道…就這樣了嗎？就這樣結束了嗎？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他還有好多好多事情還沒做，審判騎士的任期還沒當完，明天要交的公文還沒改完，今天本來應該要審訊的犯人也還沒訊問到，還有…還有好多好多…他想要做的事。
他還想跟格里西亞一起選擇彼此的小騎士，一起等待退休的時光，在退休之後待在一塊兒的日子……
他還想要每天幫他買藍莓派，每天幫他教訓欺負他的狗，看著他孩子氣的行為，看著他因為闖了禍而像隻小貓一樣低頭不敢看自己的樣子……
他好想…再看見他的笑容……
爲什麽…難道這樣的願望很過分嗎？
難道自己沒有得到幸福的資格嗎？爲什麽…
明明就過得很快樂，明明就過得很幸福，爲什麽要在這時候…
這究竟是爲什麽……
他好想知道答案，但是他知道永遠也不會有人給他答案。
身上的痛楚漸漸消散，但他知道那並不是疼痛減緩，而是因為自己的感覺快要消失了。
不要……格里西亞……
格里西亞一直在看著，看著雷瑟痛苦的呻吟著他所受到的痛。
但他卻什麽忙也幫不上。
曾經試過要強行打開這無形的牢籠，但卻發現不管怎麼試他都沒有辦法。
“雷瑟……”默默地流下淚來，他只能夠這樣看著他，什麽事也無法幫他做到。
爲什麽自己這麼沒用…？
這到底是爲什麽……
“雷瑟，把玫瑰珠子拿出來用吧…？這樣…你會比較好過一點…好嗎？”哽咽著把話說出，他知道僅僅那麼一點的聖光無法解決什麽。
但是這樣他實在很痛苦…
為何只能這樣看著他慢慢被黑暗屬性侵蝕完全？
明明自己身上就有能夠減緩甚至拖延時間的聖光，爲什麽卻無法減輕他的痛苦…？
光明神…如果您真的存在…
如果您真的聽見的話…
求求您，不要這樣好不好…
不要這樣折磨雷瑟…如果是我的錯您就罰我好了。
拜託您……
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好不容易才瞭解了彼此的心意，好不容易過上那堪稱幸福的生活的…
可是爲什麽…這麼輕易的就要把它奪走？
難道就因為太陽騎士只能愛神不能愛人嗎…？
您太過分了……
“格里…西亞…”即使已經快要發不出聲音了，他還是盡力想要說出他最後的一句話。
手艱難地伸進口袋裡，拿出了那顆很早以前，格里西亞為免他受傷來不及治療而給他的玫瑰珠子。
顫抖著，將手抬起，由於聖光的關係，讓玫瑰珠子在幽暗的地下室中散發出點點光芒。
就像是那帶來希望的陽光一樣。
“雷瑟？趕快敲碎它啊！”格里西亞見狀，急忙大喊。
雷瑟輕輕撇過頭，讓他的表情能讓格里西亞看清楚，也好讓他自己能看得見格里西亞的臉。
不管怎樣，他想在最後一刻，將他的臉深深印在瞳眸里，甚至是記憶裏。
“雷瑟…？”見雷瑟又慢慢將手垂下，格里西亞不禁急了。
“怎麼了？”眼睛直盯著雷瑟的表情，深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
雷瑟勉強勾起嘴角，露出了個淡淡的苦笑。
然後……時間仿佛停止在那一刻。
風驀然停了，就猶如地下室裡的空氣突然停止流動。
幽暗的室內，只飄蕩著他最後的話語。
“這個…留…給你……”
‘咚’
格里西亞瞪大眼睛。
玫瑰珠子緩緩從雷瑟手中掉落，輕輕地落到地上，發出了這麼一個聲響。
依舊沒有任何聲音。
玫瑰珠子沒有碎裂，它在雷瑟的右手旁，一點一點地散發著屬於它的光芒。
珠子滾走的方向，是通往格里西亞的道路。
格里西亞顫抖著，望著對面那已經閉上雙眼的人。
就像是那秋天的落葉，即使再怎麼希望能撐過那天，落下的那一天終究會來臨。
只不過…這也太快了…
他無法接受，無法接受啊…
雷瑟……
“雷瑟——”一聲悲憤的長嘯，自那號稱永遠以燦爛微笑示人的太陽騎士口中。
淚痕已經佈滿面上，他卻沒有抬手抹去他的打算。
‘哐啷’格里西亞滿面猙獰，絲毫不管電流直竄自己身體的後果而拼命地抓住那無形的牢欄杆。
‘噼’‘滋滋滋’雷電就這樣狠狠地打進他的身體，他卻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仍舊死死抓著牢欄杆。
他想觸碰他，即使知道這已經太遲。
他想輕聲去安慰他，儘管他不會再給他任何回應。
他想將那玫瑰珠子弄碎讓聖光驅散他身上的暗屬性，縱使這已經不再有用了。
他想要他想要他想要——但是爲什麽他做不到！！！
“混蛋…”淚水再度滑下臉龐，格里西亞心裡很痛。
真的很痛……
“嗚…雷瑟…”在被雷電攻擊得即將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他仍舊喚著他的名。
縱然他明白，已經不可能再有任何回應了。
‘碰’他昏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抓著欄杆的手也緩緩落下了。
陰暗的地下室內，沒有任何一絲聲音，四周圍都是黑暗的。
然而，只要仔細一看，就會發現……
潮濕的地板上，那顆玫瑰珠子，正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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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於是在這值得紀念的篇四十我把某人搞死了.......
於是這是本篇以來第一個發出的便當！
大家別來殺我啊啊啊啊啊——
嗯好吧我知道這篇情感描述得不好，是我詞語認識不多對不起......
不管怎樣，還是希望大家別來砍我......
那麼，有什麽意見的話歡迎留言告訴ACE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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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30 22:5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