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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的一篇...
本帖最後由 hivicky 於 2011-10-15 20:02 編輯
之九
你不是他。
我一直懂得你從來不是他…
看著瓊衝過去昏迷的雷索提旁邊,安加西奈腦中亂成一團。
他們都進來了啊…
雷索提為什麼會來,他大約猜得到。
一定是覺得瓊認識了依挪很奇怪,才追蹤他最近的氣息來的…
而他帶過瓊來這裡。
要不是他帶瓊來這裡…
現在怎麼想也沒有用了,安加西奈釐清了一下思緒,走向結界。
坐以待斃可不是他的作風。
就算真的不行,他還可以…
阻斷了思考,他雙手畫出一個十字。
「破空虛斬!」
強橫的劈刃橫切過去,卻又直接連帶結界的反擊魔法反彈了回來。
「──」
在幾乎沒有距離和時間下,即使勉強閃過了劈刃,魔法還是硬生生轟上他的身軀。
看到這種情形,瓊的臉色蒼白了一下。
「唔…」
果然不行嗎…
這種結界幾乎是黑魔法的契約了,而生命…
可是很昂貴的代價呢。
「天之破!」
「Light to kill!」
「Space break…咳…」
連續發動幾擊承受幾擊後,他終於支撐不住的半跪而下。
「安加西奈…」
「不要過來。破空虛斬!」
結界再度已無窒礙的速度爆裂出毀滅的光芒,他一把推開瓊,血絲沿著唇角緩緩流下。
沒有猶豫,安加西奈再度舉起手,動作卻為之一滯。
瓊從身後緊緊抱住他。
「瓊…」
「不要了…」
抱著他,瓊把頭埋下去。
「對不起…不要了,不要再繼續下去…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
「…笨蛋。你不想出去了嗎…」
「不想了…你知不知道…這樣看了很難受…」
是自己將安加西奈拖下水的。
自私的因為覺得他不會拒絕,就硬把他帶來。
但你這樣又是為了誰…
「瓊。」
輕輕的,喚了他一聲。
宛如嘆息…
「我…已經都不在乎了…」
低低的說完,然後推開他。
或許…這樣子,才是最好的吧…
「什麼…」
「Time stop」
當安加西奈靜靜凝視著他,說出這兩個字時,瓊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不能動了。只能…
驚恐的看著安加西奈抽出腰間的劍,送入。
『唯有血祭才能解除…』
記憶與時空,交錯。
不要──
瓊想喊,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銀白的劍鋒,穿透安加西奈的心臟,艷紅的鮮血濺出,一滴滴染上了衣服。
『神闇,請你用這把劍殺了我…好嗎?』
『就從這裡刺進去就好了…』
『求求你。』
『…好。』
「為什麼…為什麼…?」
瓊終於,可以說話了。
而這也代表著施術者的消亡。
「你為什麼…」
「我已經…不在乎了啊。」
安加西奈輕輕地笑了。
十分平淡、十分透明…
卻也無比悲傷。
「那你要找的人呢?你也不在乎…不在意嗎…!」
『我一直是重視你的…』
「我…」
安加西奈閉上眼,伸出手,撫摸著瓊的輪廓。
「我從來沒有…不在乎啊…」
從來沒有…不在乎你…
血靜靜地流著。
上一次死亡…也是看著你的…
但現在說什麼,也沒有意義了吧。
「只是…我已經死心了…」
死心了嗎…
那我現在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
「再也找不到了…」
再也找不到了。
再也…
瓊咬緊了唇,努力讓自己不要再有任何反應與動作。
而安加西奈再度睜開眼,溫柔的將手指貼在瓊額上。
「安加…西奈…?」
「對不起…你不該擁有我的記憶的…」
「不,不是的…」
瓊張開口想說什麼,但瞬間流入的溫度,斷絕了未說完的話語。
也斷絕了他們之間,所有可能。
這一次,他還是沒有把它聽完。
『如果風開始停息,那是因為失去感情…』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之間沒有過去也沒有曾經…」
你該忘記我的。
你會忘記我的。
如果再重來…
我願永不介入你的生命。
「忘了我…」
一切終將回歸虛無。
眼睛逐漸失焦…
他緊抱住失去意識的瓊。
彷彿想記住這最後的餘溫一樣,將他收攏的更靠近一點、更靠近一點。
「我願永不再見…神…闇。」
不知道是誰,閉上眼,流了淚。
終末
終究我們已不能再見。
終究是說出口你亦聽不到…
「你…還要繼續嗎?」
尤低聲問。
「我不轉世。」
安加西奈靜靜地看著手腕…
契約印記。
「無論問幾次,我的選擇還是一樣的…」
究竟何時才能結束呢…
不會結束的吧。
因為不肯結束的,是他。
明明一句轉世就可以了…
明明放棄就好了…
但他怎麼樣,也說不出口放棄。
要怎麼放棄…
要怎麼…去選擇忘記…
即使記得的,只會是他一個人。
過去,現在…
永遠。
「不會有…結束的一天的…」
什麼也沒有了…
而那僅是我的最後一點點殘餘。
很久很久以前…
我們的曾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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