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小牛 於 2011-4-23 12:19 編輯
第五章、錯愕
『我錯愕了，在你看著我的時刻。』──月退
我沒有花費很大的力氣就追到了那爾西，當我搭上他的肩時，他以莫名的眼光轉頭。「恩格萊爾？」
「嗯……」
「你跟來做什麼？」
我不知道我跟來做什麼。被他這麼一問我也愣了，對啊，我跟來，做什麼？接著我又想起這幾天我的心上一直掛念著那爾西。我最近一直想到他、不管是站著、坐著、醒著、睡著……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生病了嗎？
「唔，我……」
「對、對啦，對啦！」
「咦？」我被他這突來的一句話給弄糊塗了。對？對什麼？
他的臉染上一片紅。那爾西臉紅了。
「我就是怕蟑螂啦……」
「耶？」我覺得有點好笑。「我不是要跟你說這個啊──」
他的臉頓時變得很難看，他看著我，彷彿我在跟他開玩笑。「那你是要問什麼？該死的……我竟然自己坦承了……」
「咦，我、我只是要問你──」我的腦袋不停的翻攪，我想不出我應該問他什麼，或我想要問他什麼，明明平常的疑惑就很多，遇上他我就腦筋一片空白──
「你為什麼會來這裡？」那爾西突然問我。
「咦？」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
「喔、喔，璧柔用心靈溝通跟我對話，所以我──」
「那女人……」他說。
「怎麼了嗎？」
「不，我只是……你是為了什麼而來，或著說，你為了誰而來？」
「我？」
他的表情很認真，我看得出來他在等我回答。但是這個問題好像有點……奇怪？我為了誰而來？我當然是為了璧柔還有那爾西而來啊……他為什麼這麼問？
我的思緒倒回之前聽到璧柔呼喊聲那邊。我是擔心璧柔的，但是隱隱約約我好像更擔心那爾西一點？我擔心他受到傷害嗎？我擔心他會被怎麼樣嗎？我也不清楚……
「恩格萊爾？」
「耶？」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指出。
「喔，我可能是因為……璧柔身處險境而來吧。」
他的神情突然黯淡下來。「這樣嗎？」
應該是這樣吧？我自己也沒有解答。
「嗯，因為璧柔的呼喊很……悽慘。」
「那女人有說到我嗎？」
「呃……」我猶豫了一下。如果我說有是不是會很奇怪？我不知道我那時候在想什麼，這樣會有破綻嗎？我擔心那爾西勝過璧柔，這樣是好是壞？我跟那爾西說，他會識破我嗎？我……
「沒有。」
「喔。」他的表情瞬間變得冷冽，彷彿我們好幾年沒有談過話一般。氣氛就這樣凍結了，他不說話、我也沉默著。我們之間像是多出了一道黑水溝，硬生生的把我們兩個人切開。
過了很久，也可能過沒有多久，他說：「回去吧。」
「那你呢？」
「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我看向他蒼老而悲傷的臉，起身遠去。
***
再來好幾天我都沒有看到那爾西了。
我回去璧柔那邊，璧柔和范統正在用魔法通訊器說得很開心，我跟璧柔打個暗示，要她坐在森傑上面。
我們先到了虛空一區接了范統，途中我克制自己不要往下看有沒有那爾西的蹤跡。
回到劍衛府，森傑先是對我鞠了一個躬，對著我輕聲說：「有事情找我的話，我在同樣的地方等你。」
接著他就張開他那雙純白羽翼「高飛遠走」。
璧柔很坦承的對伊耶哥哥他們說她和那爾西的虛空蟑螂記，范統也在旁邊用反話附和。
我好想回到床上思索，那爾西剛才的表情為什麼變成那樣？那是什麼意思？我回答錯誤了嗎？但我確實是為了璧柔而去，這樣也不算說謊吧！他為什麼看起來如此冷漠、如此疏離、如此傷心？
我嘆了口氣。很多事情或許不要知道真相比較好吧？就像有時候謊言還比較能夠帶給人家安慰……
***
清晨我起了個大早，上次見到那爾西已經是一個禮拜前的事情了，我努力讓自己別一直想那爾西的表情和他想要靜一靜時那蒼老的面容。
范統還在睡覺，我知道。他不會起的那麼早，除非是有硃砂在叫他。
說到了硃砂，他最近是不是沒有來煩我了？我們上一次講話是在我那次去找范統恰巧在門外遇見他那次？這麼說來，最近我是不是跟大家都有所距離了？
我突然想起這幾天伊耶哥哥難得的擔憂表情以及爸爸歇斯底里的慌張，原來這是因為我嗎？我回想起我這個禮拜的表現。
為了想那爾西為什麼這樣做而失眠、為了想那爾西為什麼這樣做而沒胃口、為了想那爾西為什麼這樣做而時常發呆……
我到底怎麼了？
唉，我拉開窗戶，聖西羅宮，我生長的環境啊……雖然范統說這裡很陰，但是突然，窩在我這個小小的天地突然帶給我一種安慰……
然後我先是聽到腳步聲，接著敲門聲傳入我的耳朵。
我好像有客人了。 |
狗仔卡
樓主
發表於 2011-4-23 11:56: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