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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腐爛的芝麻湯圓 於 2011-6-11 17:24 編輯
幻霧，這個名字不多人知道。
然而這個名字就是夢霧的曾外婆的名字。
最後夢霧放下了弓弩。
「你是……」
「夜櫻。」
女孩而夜櫻自稱，因為身高的問題，她微微抬頭正視夢霧。
「夜櫻，為什麼你會認識我的曾外婆？」
夜櫻的年齡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由夢霧出生開始她就已經不能走動了，面對的女孩又何談見面？
但是夜櫻真的說出了，曾外婆的名字。
「能不能讓你知道權利不在我手中，想知道可以帶我去見她，然後自己親口問清楚。」
雖然是以稚嫩的聲音說出，但是說話內容卻有種成熟的感覺。
夜櫻一直在看著她，似是在等待夢霧的回答。
明知道是很危險，明知道面前的女孩有可能不是人類。
但是她還是點了頭，答應了。
然而看到夢霧點了頭的夜櫻卻嘆了一口氣。
「讓我去，可能結果很嚴重，這樣妳還是帶我去嗎？」
夜櫻低下頭了，幼長的黑睫毛一如垂死的黑蝶，壓得低低的，幾乎連澄藍的眼眸也看不到了。
知道，明明就知道啊。
但是……
「不，請讓我為妳帶路吧。」
在意女孩的身份，在意曾外婆的過去。
更令自己在意的是，女孩的過去，有種奇妙的感覺告訴自己是不可逃避，也不想去逃避。
這是必須面對的。
「請妳帶路。」
夜櫻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就請夢霧帶路。
看著夢霧的背影，她感到心很沉重，墮著，快要墮下了。
為什麼自己要主動找人？看到這個相似的影子，也不會有任何安慰啊，反之只有無力感湧上。
愚蠢啊……
澄藍是清澈，清澈得連內在的情感也暴露出。
那憂傷的眼眸之中，有的感情可能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洩出了。
而夢霧，一直沒有回頭去看。
森林裡的道路看起來非常複雜，走進去了也很難去走回頭路。
大多的狩獵者也會為這片看似無別的森林準備一大堆能令他們走出森林的用具。
然而夢霧沒有帶任何的用具，直接走進了森林。
再毫無障礙地走出森林。
這名少女不至年輕就能進行狩獵，還能做出別人不能做到的事。
只是這名少女的身份，從無人去質疑。
夢霧帶著夜櫻離開了森林，當中沒有任何的交談。
被一個陌生人跟著，要說什麼？
根本沒話可說啊。
加上在這種氣氛也很難開口吧，她都說了有事自己去問，那再問是不是不太好呢？
沉默的氣氛中，時間感覺總是比較難行的。
雖然想加快腳步，又怕在身後的女孩跟不上。
無論怎樣看也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吧？夢霧怎樣想也想不到夜櫻會認識她年過二百的曾外婆。
多枇也是沒用的，夢霧決定繼續前進，不去想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也許是將要知道的事。
到了門前，夢霧打開了門，然後請她去幻霧的房間。
推開了門，老人依然是閉上了眼，對門聲毫無反應地緊閉雙眼。
「外婆……」
靜靜地躺著，究竟是沒有反應，還是不願去給予反應？
夢霧嘆一口氣，對著夜櫻搖搖頭，並表示先出房間。
夜櫻在口中吐出了老人的名字。
「幻霧。」
老人睜開了眼，緩慢而無力地把頭轉向兩人的方向。
老人看到了夜櫻，眼裡滿是驚訝，而夜櫻澄藍的眼眸，平靜如鏡。
「看妳的反應，還記得我是吧。」
老人勾起了笑容，一個蒼白而悽然的笑容，似是苦笑，卻比苦笑更苦。
「您還是沒變……就如之前所說。」
老人開口的聲音是沙啞又小，也再不能用更多的力氣去說話。
夢霧愣了，因為她從來沒有目睹幻霧的笑容。
為什麼要笑得那麼痛苦？
相信這種感受，過後的日子她也能懂吧。
幻霧想是要拿出什麼，但是沒有氣力去拿，夢霧也走到床邊去幫忙。
床上有一個咀飾，在幻霧的手中緊緊的握著。
看起來不是太細緻，還有一點的污點，一個本應掛在頸上的咀飾。
幻霧遞出了咀飾，要夜櫻去接過。
當然，因為那本來就是夜櫻的物品。
但是夜櫻沒有踏前一步去接，她看了看咀飾，再看看夢霧，她搖頭開口說道︰
「當妳失去這個咀飾時就會因為衰弱而死，即使這樣妳還是要交給我嗎？」
看到兩人都茫然的表情，夜櫻指向那咀飾解說︰
「那是有我的力量，所以令妳的身體得以延續，所以沒了咀飾等於沒了我的力量，這樣自然就不受影響而死亡。」
「人不怕死，最怕是死不了啊……」
沙啞的聲音如此說道，手也嘗試去搖搖在手心咀飾，催促夜櫻去接過。
但是夜櫻的回答依然是搖頭。
「妳就沒有話要跟妳的孫女說嗎？」
夢霧的紫靈眼眸茫然又混亂地看向床上的人，而夜櫻把話接下去。
「就當是最後對她的話吧……」
夜櫻步出了房間，給予兩人獨處的空間。
夢霧的頭腦已經混淆不清了，她聽到幻霧選擇了死亡，那是為什麼？
她沒有不理會外婆，也沒有嫌棄外婆啊，一直對於她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唯一的親人。
是因為什麼想死？因為外婆討厭了她？因為外婆對她有不滿？
還是因為，外婆從頭也沒有愛她？
「夢霧。」
幻霧以沙啞的聲音去喚夢霧，夢霧依然呆滯的站著。
「一直以來，我也給添麻煩了……」
「不要這樣說､沒有，一直也沒有……」
夢霧急切地打斷了幻霧的說話，深怕不這樣做幻霧就會死去。
「外婆為什麼要死？我不想自己一個啊……這樣子一點也不麻煩，所以不要……不要……」
微帶嗚咽的聲音一直在說，說得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很害怕，當沒有任何人在身邊，當變成了獨自一人，她會沒有了生存的意義。
「人總有一死，面對吧。本來我也不應該在此，本來我應該早已死……現在能看到妳成長，也沒有任何的遺憾了。」
人類就總是自私，得一就想二，既然能不死又是為了什麼去選擇死亡呢？
「外婆死了之後，我又該如何呢？」
理所當然地不希望去失去，但是這只是自私的想法；然而理所當然地惡厭無能希望死去，扔棄心愛的人，也是自私的想法。
「妳不會獨自一個，那人自然會去迎接妳……」
事到如今，夢霧已經忘卻了本來回家的目的，因為突如其來的事總會令人去忘記。
輕輕拭去一點的淚光，夢霧看著在幻霧手心的咀飾。
抿了抿嘴，她去接過那咀飾，把她握緊在拳心。
其二說——道別，完
背景音樂︰http://www.youtube.com/watch?v=dL6TVEUCHrI
我知道這篇我作得很混，別打臉就可以了（眾︰毆她臉！
堅持一星期一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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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1-4-13 09:24:16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