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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0o因御o0 於 2014-4-3 10:22 編輯
第四十四章【終曲】
聽到這個聲音，我頭也不回地向著太陽他們衝去。
十二聖騎一開始先是驚恐地看著我，隨後立刻意會後全體擺出戰鬥姿態。
因為聖光神劍不在身旁，我只好抽起腰間的聖光短匕，站在他們的中間準備應戰。
「聖光，敵人是？」站在我左側的太陽警界地盯著門看，我吞了口口水，用最快的時間開始評估戰鬥的可能性和規模後，隨後壓低著聲音說「冰之女巫，看來，是沒時間跟你們解釋甚麼了。」
話一說完，門立刻被一股強大的能量撞破，房間的溫度隨著入侵的冰元素下降，站在一片冰雪中的人無疑就是卡嫚。
「與其有時間去探究別人的過去，不然乖乖的束手就擒吧。」此時的卡嫚不再有以往那種漫不經心的輕佻神情，現在的她如同她的名字一樣，眼神淡漠的如同零下的冰塊。「雖然我本來就打算讓你知道一些事情，不過你知道的遠超於我能忍受的部分。無論是我和賽希爾的過去，或者是與布蘭頓、夏法奧斯之間的所有事情……」
卡嫚緩緩地閉上眼，十二聖騎也一致的對我投以疑惑的眼神。我沒有鬆懈地緊盯著卡嫚，總覺得她這番話似乎隱藏著甚麼巨大的目的。
「雖然你是我的準媳婦人選，但你實在是太多管閒事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該知道的，你卻寧願拚上性命也要找出答案。」卡嫚悠悠地開口說著，周圍的空氣隨著他的語氣溫度驟下。
「你果然跟她一模一樣阿……蒂妮妲。」語尾一落下，她口中道出的名字讓我的心臟莫名的緊縮。隨著她雙眼的睜開，一陣暴風雪以她為中心向四周流竄，空氣裡的每一分空氣都被凍結成一根根的冰柱，冰從原本的淡藍色逐漸運染成粉色。
這個招數我並不是沒有看過，那股熟悉的恐懼伴隨著不解讓我當機立斷向著窗戶跑去。
為甚麼？為甚麼卡嫚要在聖殿裡發動這個魔法，她明知道這個魔法的破壞規模及波及範圍十分遼闊，如果只是為了和布蘭頓伯爵一較高下，或者是回來找賽西爾報仇，也不該拖整個聖殿下水。
畢竟這裡也曾是她待過的聖殿阿∼教皇、布蘭頓，還有不知道被藏匿到何處的賽西爾……全部都在這個聖殿裡啊？這個魔法很顯然地會造成許多普通的聖騎士死亡、令十二聖騎陷入不輕的傷害，甚至可能對布蘭頓和教皇他們造成生命上的威脅。
難道我猜錯了嗎？她的目地不是為了找布蘭頓，或者是來找教皇、賽西爾復仇。難道她……想殺了他們？
「冰旋霜舞！」就在我雙腳著落在廣場地板的同時，我感受到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寒氣向著我衝來。我快速地把身體傾向右側，以滾地的方式跳離那堆冰柱。
原本我站的位置瞬間被冰柱夷為平地，令我訝異的是這些冰柱的攻擊範圍並不是從那個房間延續到樓下，而是全部從窗口急投向下，明顯地我就是那些冰柱攻擊的單一目標。
甚麼！？結果我又猜錯了，卡嫚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我？！
「還記得那一次被這一招打到的時候嗎？小塔。」卡嫚的身影從窗台上出現，她以一種居高臨下的輕蔑神情看著我。「你並沒有死，只是受了傷。最重要的，你昏迷了。」
「保護聖光！！」卡嫚的背後響起了格里西亞的聲音，隨後我便看到卡嫚無視於背後的騷動，而眼見審判的刀已經砍到她的身後，太陽也已經架設好結界防止卡嫚從那個位置上逃走。其餘的聖騎士也紛紛舉刀衝向卡嫚，我身邊周圍的祭司和聖騎士也開始緊急疏散。
而我，卻無法動彈，完全被她那事不關己的神情跟釘在原地，我根本無法移開我的視線。
「一群無知之民。」審判的劍已經砍到了卡嫚的後腦勺，只見卡嫚依舊是不慍不冷的口吻，隨後從原地憑空消失，讓審判著實地撲了個空。
「審判！後面！」我直覺地開口呼喚著審判，沒想到卡嫚早已迅速地出現在審判的背後，並將手以手刀的形式架在審判的脖子上。
「選擇與我正面對戰是一個愚蠢之舉，你明白的吧？」卡嫚雙眼冷漠地盯著雷瑟，身旁的所有人也彷若被那個眼神冰凍，不敢輕舉妄動，深怕卡嫚一個失手就結束了雷瑟的性命。
「住手！卡嫚！你要找的人是我！」我不禁大吼，面對她那冷靜到幾乎殘酷的眼神，我只能以敗者的姿勢孬種地向她乞求。「拜託你……不要傷害任何人……」
面對我低頭的動作，卡嫚的眼神反而轉為憤怒，之後她便立即放開審判，眨眼之間她的人已經站到我的面前。
我眼神迷離的看著她的臉，那曾經讓我覺得有趣、可愛的笑臉，現在只剩下殺意和淡漠。
「你根本沒有資格向我要求任何東西。」她的聲音冰冷。「你就跟那個女人一樣，那個聲音、那個模樣；那個力量，那個眼神，那徹頭徹尾讓我感到噁心的……」
「卡嫚──夠了！你給我住手！」一個大吼瞬間打斷了卡嫚的話，她的眼睛在那瞬間轉為驚訝
接著她轉過身，用不可置性的眼神看著來者。「你……」
所有的人幾乎也是在聽到大吼時轉頭看向這個不速之客，而我則是呆望著那個細長的身影，頃刻間，一滴眼淚從我的眼角悄然落下。
賽……西……爾……
「你以為你能永遠關住我嗎？」賽西爾的聲音一如以往的爽朗，但他的眼神卻充滿著憤怒。「卡嫚，念在以前的情分上，我覺得虧欠你太多才不想和你計較。但、我想，我還得也夠了。」
賽西爾的臉色蒼白，但緊握的雙拳卻顯示他不容阻止的殺意。「我告訴過你了，不要挑戰我的極限。尤其你傷害了小塔，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賽西爾！！」我忍不住開口喊他，而他的眼神也移到了我的位置，他疲倦的神情和搖搖欲墜的身體都讓我感到心痛。「你到底……」
「對不起，我來晚了。」賽西爾的目光瞬間變得柔和，彷若正在看著他在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我不由得因為他的眼神怦然，卻也有更多不解這男人到底為何能對我用情如此的深？
面對卡嫚這般才貌並重，且對他死心塌地的女人，他都以不能愛女人這點抵抗致賠上自己的性命，卻對我這相處不過一個半月的女人如此著迷和深愛……
「哈哈哈哈哈哈──」卡嫚突然放聲大笑，眼中不再是剛剛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瘋狂的神情。「真是鶼鰈情深阿……賽西爾，你一點都沒變。」
賽西爾迅速的撇過臉，臉色的柔情早已蕩然無存。他的眉頭深鎖，似乎深怕卡嫚說出甚麼秘密一般。「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句話更讓我確信這兩人之間潛藏著更大的秘密，而這秘密絕對和我日夜搜索的真相有關！
「我要她，你不是很清楚嗎。」卡嫚冷冷地說著，我不由得一股戰慄。我？為甚麼會是我？難道我日夜苦蒐的東西就在自己身上嘛！
「你不要逼我對你動手，卡嫚。」賽西爾馬上失去了冷靜，卡嫚對於他因為那個女人而輕易心浮感到更加憤怒。「你明知道你是打不贏我的！雖然我們同樣為神籍，但光明神遠勝於冰雪女神……更何況你根本還只是冰之女巫而已！」
「……呵，你這可是在威脅我？」卡嫚的眼中閃爍著一絲畫不開的濃愁。「別忘了……我們可是兩個人。」
在場的人馬上倒抽一口氣，我一楞，快速的感知這附近的空氣元素，但來者早在卡嫚開口時現身，整個廣場瞬間被一股如大海倒灌一般湧進大量的黑暗元素。
賽西爾卻依然鐵冷著臉，看著在卡嫚身後慢慢現形的男人──是布蘭頓！
布蘭頓的外表示保持人類的模樣，俊美的臉上帶著一抹輕浮的微笑。相較於賽西爾明顯的緊繃，他泰諾的如同今天的他只是個看戲的路人罷了。
「好久不見了，賽西爾。」他的聲音也平靜，但眼睛卻不是看著賽西爾，而是我。「沒想到最後還是走到這步了呢……為師並不想跟你動粗，你還是識相點把那小妮子交出來吧。」
「我早就不認你這老師了。」賽西爾的眼中閃過深沉的痛楚，但很快就保持冷靜。「保護我教的信徒乃我的職責所在，這可是你們說給就能給的？」
「真不愧是『慈愛』的光明神呢。」布蘭頓滿是嘲諷的鼓了幾下掌，隨後就偏過頭，帶著笑容說著。「這也難怪『她』會選擇你了，這絕對是因為你會是個普愛眾生、經世濟民、慈祥仁愛的好選人，而非因為『她的』私心吧？」
「布蘭頓！」賽西爾突然如被採到尾巴的貓咪一樣爆跳，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提著刀往兩人衝去。
『沉不住氣者必敗。』賽西爾曾說過的話快速地打入我的腦海，在我來不及出聲時，卡嫚和布蘭頓也同時有了行動。
布蘭頓和卡嫚同時向著兩側跑開，賽西爾衡量了一下後，變向著布蘭頓追去。卡嫚和布蘭頓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卡嫚在賽西爾轉身的瞬間也同樣轉了過來。
「冰旋霜舞！」卡嫚毫不猶豫地施展出那讓我觸目心驚的冰雨，但賽西爾早就預料到他們的行動，他躍身起來，閃過了攻擊。
布蘭頓豈會這樣放過他？他在賽西爾跳起的下一秒鐘，抄起自己的刀，在空中對著賽西爾砍去。
賽西爾也防備地擋下這劍，殊不知，布蘭頓在砍下去的同時，放開左手，對著賽西爾的腹部施以重擊。
「唔！」賽西爾被這全冷不防地打中，他露出痛苦的神情。
「你覺得，你在劍術上有可能贏過你的老師嗎？」布蘭頓輕笑，單憑一手，就可以讓賽西爾不得不用雙手去握緊劍抵擋。「你還太稚嫩了，光明神。」
布蘭頓一個轉手，劍從賽西爾的劍上離開。他快速且猛烈地向著賽西爾刺擊，而賽西爾面對這凌厲的攻擊也不馬虎地應對，他臉上依舊充滿痛苦的神情，看來剛剛那拳給他的傷害並不小！
兩個人陷入僵持，而隨著布蘭頓每劍毫不保留的攻擊，賽西爾的精神狀況也越來越微弱。
「聖光護體！」太陽的聲音伴隨著一股濃烈的光元素爆發，我轉過頭，這才發現太陽與審判騎士們正陷入與卡嫚的交戰。
卡嫚雖然為冰之女巫，但威力終究不如冰雪女神強大。成為神籍人員之前，許多力量跟禁忌都會被封印住。卡嫚擅長的是冰系列的魔法攻擊，劍術對上和寒冰跟審判自然不能看。
不過較麻煩的是，卡嫚擁有瞬間移動的能力，所以太陽必須聚精會神的去感受空氣中，各個元素的重新排列跟流動，尤其是對於水與冰元素的濃度變化有仔細的觀察。
看來那邊暫時是沒問題了，聖殿裡的人都疏散得差不多，聖騎士們也一批又一批地從外近來支援。
我再次把視線放回賽西爾與布蘭頓，這一看，我驚覺賽西爾已經完全處於弱勢了。
布蘭頓曾為死亡領主，下手的每劍都帶著劍氣，即使賽西爾能閃過攻擊，卻無法擋下每次的劍氣。賽西爾的聖光護體被劍氣越消越薄，雖然光明神有取之不盡的聖光，但終究只能緩衝劍氣內的黑暗元素，卻無法減弱他的力道。
「怎麼？不行了嗎，賽西爾。」布蘭頓的神色十分輕鬆，他的每劍都只有使用單手出力，另一手不忘召喚不死生物，讓卡嫚那邊的聖騎士別閒著無事。「你的愛人正看著你被凌虐呢，哈哈哈哈。」
賽西爾無法分神看我，但他的表情變得絕望。我渾噩地發現，我居然一直在原地乾坐而沒有任何行動，而且，我直到現在才發現，沒有任何不死生物來攻擊我！
為甚麼？是布蘭頓下的命令嗎？他到底為甚麼執著於我？
「小娃兒，腳是害怕到站不起來了嗎？」布蘭度的聲音再次傳來。「虧我還特地給你的機會美人救英雄的嘖嘖，敢情賽西爾眷戀的娃兒是這樣懦弱和無用的嗎？」
「布蘭頓！你不要太過分了！」賽西爾見對方居然還有閒暇挑侃別人，而且那個人還是自己的摯愛！「我只是不想拿出真本事對付你而已，不過，這是你自找的！」
賽西爾停下手中的防禦，他跳離兩人的戰鬥，而布蘭頓當然不會給他機會，也快速停職攻擊，再次迎上去。
但這短暫的時間隊賽西爾來說已綽綽有餘，他快速地劃破自己的手指，鮮紅的血帶著極為大量的聖光滴落到賽西爾的劍上。
布蘭頓的表情開始出現變化，他不給劍融合的時間，一反剛剛的泰若，他抽出腰間的另一支劍，同時揮舞著雙劍進行猛烈且快速地攻擊。
賽西爾沒預料到布蘭頓竟然還有另一把劍，他加強了身上的護體，但布蘭頓也把黑暗元素加重在劍上，聖光被快速地中和掉，伴隨著劍氣，護體以極為快速的時間被削除。
賽西爾只好一直釋放聖光，手握著劍，在劍與鮮血融合的時間裡只能一直採取防禦。但布蘭頓像是毅然決然地放手了，他不斷釋放黑暗元素，一次又一次試圖突破賽西爾的防護罩。
我盯著那隻劍從滴到聖血後的每個變化，原本只是把普通的鐵劍，它卻隨著鮮血的下流，一股濃而潔淨的能量開始淨化劍體。鮮紅的氣侵蝕進劍的裡面，紅色的光澤如暈開般開始吞噬整把劍。
被光明神所祝福過的血可以傷害不死生物極大，那更別說光明神的血有多麼可貴和聖潔。
劍上完全不留半絲雜氣，直到整把劍都變紅色後，它開始發光，而光從劍尾開始消失，露出來的每一吋竟成了潔白如玉的模樣。
這就是所謂的淨化嗎……這過程美得令人屏息。
劍的淨化幾乎快要完成了，但賽西爾的情形非常不樂觀。
不少僥倖穿透護體的劍氣，在賽西爾的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傷口。雖然沒有血流不止，但一絲又一絲的鮮血隨著劃破而留下，賽西爾的神情十分痛苦，護體也開始越來越薄。
怎麼辦？我該怎麼做？我握緊手中的聖光短匕，全身顫抖著。
我很害怕，害怕死亡，但我更害怕我身邊的人死去。可是我很明白，我的劍術絕對贏不過布蘭頓，如果我上前幫忙或許只是害得賽西爾要兼顧保護我，我只會成為它的累贅。
但我不願就這樣乾坐著，我一定有甚麼能幫上忙的。
『聖光。』就在我陷入內心交戰時，一個聲音就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我驚愕的抬頭，卻只看到與剛剛同樣的景象。是誰？
『聖光，我是教皇。』那個聲音又說話了，不過，為甚麼我聽的道教皇的聲音。『這是用思想傳話的方式，我剛剛去安撫了聖殿裡的其他人與信徒，現在我剛回到房間，也大概用水晶球看了一下現在的情勢。』
「我該怎麼做？」我茫然地問著，因為我不會用思想傳話，只能把話說出來。「你應該也看到了，現在的情形非常不樂觀。」
『我知道。』教皇的聲音透漏著無奈。「整個聖殿已經快被黑暗元素覆蓋，已經連皇宮的人都察覺到這裏不對勁了。」
「那又如何？現在還是管對立不對立嗎？人命比較重要吧？」聽到教皇的話，我頓時感到憤怒。「如果光明神被殺了、十二聖騎都死了！這就不只是聖殿的問題了！他們一樣都得死！」
『冷靜，聖光。』面對我的怒氣，教皇的語氣依舊平淡。『聖光，這就是我會用思想傳話給你的原因。布蘭頓跟卡嫚都是我的舊識，我知道他們的個性，所以我要告訴你，他們想要的就只是你而已。』
這句話我已經聽了不下十次，但、到底要我做甚麼？「我不懂，他們到底為甚麼那麼執著於我？」
『現在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解釋了，看你願不願意相信我。』教皇又再次開口了，語氣鎮定到讓我也慢慢冷靜下來。『他們不會殺了妳，妳只要跟他們走就好，他們會給你、你想要的答案。』
我再次茫了，有些不解地凝視著前方。『賽西爾快撐不下去了，選擇權在你，我等等就到。』
教皇的聲音消失了，我沉下臉來思索著。最後，我終於站起來，邁步向前。
「聖光！不要過去！」
「聖光！」
在和卡嫚打鬥的眾人，一個一個看到我的舉動，他們嚇得開口驚呼。
而賽西爾也聽到了，他停下動作轉過頭來，而布蘭頓的劍此時也終於完全刺破了賽西爾的防護。
「住手。」我開口，聲音平靜的彷彿不是自己的。
賽西爾笑了，布蘭頓的劍也停在離他心臟約一毫米的位置。
接著，布蘭頓轉過頭來，那雙深沉的黑眸對上了我的藍瞳。
下一秒，本來止住動作的賽西爾突然揮劍，在我來不及阻止的同時，鐵劍再刺進布蘭頓心口的瞬間完成了淨化。
然後，布蘭頓放聲大笑。
「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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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3-11-28 16:33:06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