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院的起床時間
*職稱擬人,和現任首長一點關係也沒有。
*純屬娛樂,絕對沒有政治立場或影射任何政治人物。
下午一點,監察院丟下手邊告一段落的工作,終於受不了的往旁邊的床上倒了下去。
連續一個多禮拜看見日出還超過中午讓他的身體負荷不了,今日他更誇張的一路撐到下午一點還連早、午餐都沒吃。
儘管眼皮重的如掛了鉛錘一般,他還是硬撐著抓過手機傳了封簡訊給住在他樓上的司法院。
叫司法院七點把我叫起來好了。
迅速的打完訊息按下送出鍵,他又一頭撞進被裡。
下次一定要叫行政院那傢伙把錢算清楚再拿給我。
他在心裡咒罵了一聲那個很該死的傢伙,然後馬上沉入夢鄉裡。
*
嗶!
『一封新訊息。』
這麼一行字在監察院攤進床裡的前一秒顯現在司法院的手機螢幕上。
坐在書桌處理事情的司法院拿過手邊發出聲響的手機,打開那封訊息查看。
『寄件人:監察院。』
果然是他。
司法院面無表情的看著寄件者,他早就猜到會在這時候傳簡訊過來的除了那傢伙不會有別人了。
早就叫他不要那麼勞累身體還是不聽,他根本就已經晝夜顛倒了吧。
『晚上七點叫我起床。』
訊息只有短短的一句,的確很有監察院的風格。
司法院看完之後又把手機丟回一邊去,反正他是也沒有權力管監察院的生活作息如何。
偶爾唸唸他就夠了,不過他也不可能會聽進去。
*
晚間六點五十五分。
司法院看了看時間,放下手邊的資料起身往樓下走去。
但卻意外的遇到某個奇裝異服的傢伙。
「欸?司法院你下來啦。我正想去樓上叫你下去吃飯的說。」
還未換掉衣服的行政院在樓梯口遇見了司法院。
「嗯。」
司法院應了一聲,他不是個愛說話的人──至少與不熟的人是這樣。
雖然說他和其他人生活在同一棟房子裡,但因他總是待在自己房裡不怎麼出來而和他們不是很熟識,足不出戶的程度差不多就是離群索居這麼一回事。
真要說起來,和他有點交情的大概就是監察院了,他有時會幫他處裡一些事,同時也因此而對彼此熟稔。
所以他會出房門的原因除了民生問題之外,大概就只有因為監察院叫他去找他而已。
「那正好,你順便去幫我叫一下監察院,他好像在睡覺……啊哈哈哈,你也知道我這副模樣會被他罵嘛。」
明明就知道會挨罵還硬是要穿的行政院乾笑了幾聲、搔搔頭說,其實他根本沒去監察院的房間看過,這只不過是被他正巧矇中了罷了。
「可以嗎?」
「嗯。」
司法院點點頭答應了,反正他本來的目的就是要去把他叫起床。
「萬歲!」
找到代罪羔羊的行政院歡呼一聲之後,便一溜煙的衝回他房裡去了。
不過卻在經過監察院房門口時不小心遺留下一樣東西。
看到他掉下的物品,司法院無言了下,這東西再怎麼說都不是會掉了而毫無感覺的吧。
他扔掉這個問題,自顧自的走到監察院房門口輕推了下門。
沒鎖。
他看著晃開的門微蹙起了眉,心下有點擔心監察院,他平常可不是會忘記這種事的人。
當然,這自然可解釋為為了不讓司法院因進不了他房間而無法將他叫醒,但司法院擁有他房間的鑰匙,根本不需要有這層顧慮。
而他會有監察院房門鑰匙的原因就是監察院懶的每次都幫他開門而索性直接複製了一支給他。
有時候他也會因為處理事情弄到太晚而直接在他房裡過夜,反正監察院那張名字叫做單人床的床鋪比雙人床還大上許多,空位多的是。
司法院走進不屬於他的房間,不意外的在床上看到睡的正沉的監察院。
居然連衣服也沒換到底是在做什麼啊?
「監察院。」
他走上前推了推監察院的肩膀,試圖把他叫醒。
但監察院只是皺起眉,咕噥了幾聲翻身背對他繼續他的睡眠大業。
「監察院,起來了。」
這次司法院放大了音量,並爬到那張過大的床上越過監察院,將自己的臉面向他。
不過他似乎沒有意識到他現在這個動作重心很不穩、不太安全。
聽到聲響,監察院只加深了眉間的紋路。
「喂,七點了。」
司法院不死心的再試一次,還低下頭附在監察院耳邊喊。
而這次似乎起了點作用。
「吵死了。」
看來某人還是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我說起床。」
「閉嘴。」
「快起床。」
「滾。」
司法院看著回話越來越簡短監察院,他是怎樣啊居然叫都叫不起來。
已經耗去些時間仍卻沒有收到成效使他有點煩躁。
而被煩的那人臉上的表情也是恐怖的可以,只不過因為埋在枕頭裡而沒讓司法院瞧見。
「欸你再不起來我就要──」
大概是受不了監察院的頑強,司法院在他耳邊大吼並拉住他的後領往後提──勒到了監察院。
而這個動作也正好惹火了心情已經夠不好的監察院。
「到底是哪個混帳一直吵我睡覺──」
監察院暴怒的轉身一把揪住司法院的衣服往下拉讓他跌在自己身上,眼裡盡是熊熊的黑暗怒火。
「你終於起來……」
司法院看到監察院終於起來而便欲離開,不過話和動作都被打斷了。
「嗯?剛剛不是有人要對我怎樣嗎?」
監察院翻過身把司法院壓進床裡,額角爆出青筋的笑得燦爛。
但奇妙的是他眼睛竟還是閉著的,可見他根本就還沒醒來。
「要也是我對你怎樣吧?」
然後壓低身子把他按得死緊。
老實說這種姿勢很曖昧。
「監察院你鬧夠了沒有。」
不過還好司法院還是很冷靜的面對這回事。
如果很激動的想掙脫的話搞不好還真的會被『怎樣』
沒人曉得沒睡醒暴怒中的監察院會做出什麼事。
*
「你不覺得你該解釋什麼嗎?」
適才疑似歷經過浩劫的司法院還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剛醒不久坐在床沿的監察院說。
但其實說浩劫也沒有浩劫到哪裡去,反正就只是被壓著好一段時間之後,壓人的那傢伙終於醒來僅此而已。
不過中間被壓著的那段時間到發生了什麼事就不是我們這種外人可以知道的了。
總之絕對不是家暴。
「是要解釋什麼。」
完全不覺得把和自己同為男性的友人壓在床裡有什麼的監察院心情依舊很不好。
「剛剛那回事。」
「起床氣。」
監察院眼神呆滯的用平板的語調吐出這個很白濫的答案。
而且你那時候根本還沒醒來應該叫做夢遊吧──
「那根本就是夢遊吧。」
司法院很冷靜的說出事情的癥結點。
「都一樣。」
監察院以一張死人臉回過頭瞥了司法院一眼。
其實他現在心情是糟糕到極點,只是他不會對負責叫他起床的人發脾氣才把裏性格給壓進去。
雖然剛剛夢遊的時候有出現了一下。
「根本不一樣。」
司法院揉了揉太陽穴看著那個罪魁禍首說,他真的搞不懂監察院腦袋裡的思考迴路。
「知道了。」
就某方面來說沒睡飽心情很差的監察院答非所問的能力比害他天天燒肝臟的混帳行政院還強。
「……算了,下樓吧。」
平常既然有在這裡過夜,當然不會不知道監察院剛起床的樣子,司法院不想再追究這回事了。
就當做今天只是見識到所謂『被吵醒』的監察院罷了。
「嗯。」
監察院起身打開了門,但他才一出門口便踏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剛好刺激到他不爽的情緒。
「這什……」
他低頭看向地板,然後很快收住了話頭。
是剛剛行政院掉下來的東西。
俗擱有力的圍裙一件。
「啊,行政院那個混蛋居然又穿了這種東西呢。」
他不悅的踩著大家都引以為恥只有行政院珍藏的大嬸級圍裙,用力的在地上摩擦扭轉,臉上爆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不是叫他不准穿了嗎?」
某人的圍裙在監察院的蹂躪之下化成了碎片很哀傷的隨風飄散。
「他還真的是講不聽呢。」
他的語調很溫柔、很溫柔,笑容很燦爛、很燦爛。
其實這才是監察院真正的起床氣對吧。
然後那個所謂的夢遊症大概就只是個難解的謎了。
(完)
是一些小短篇合起來的一個故事所以就隨意看看吧各位(茶)(有沒有這麼不負責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