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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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逆時旅者 番外 眼底下的真實 P53#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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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發表於 2010-12-19 18:01:40 | 只看該作者
阿啊阿~好可怕阿
我記得我有煮熟阿~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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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樓主| 發表於 2010-12-21 17:01:18 | 只看該作者

【吾命】逆時旅者 CHAP54 晴時、多雲、偶陣雨 P35#349

本帖最後由 魚影 於 2010-12-21 17:07 編輯


我在那個未來,待了將近7天,一個參雜著諸多情感的禮拜。
事後想想,那裡如夢似幻,卻也真實存在。
並不是說很美或很好什麼的,而是我知道在那裡所遇到的人、做過的事、人與人之間的關聯性,一切皆會因為我回到原來時空而有所改變。一旦改寫,這7天內所發生的事只會殘留在我的記憶中,其餘不復存在。
現實上,我根本不可能見過他們每一個人,修改之後的他們更不會記得我。
所以當我一回到原來的世界,立刻就把那裡發生的事情都當作虛影,沉澱在心底的角落。若不這麼做,我可能會因為受不了而崩潰!
感動的回憶....殘忍的畫面.....悲傷的道別....在那裡發生的就讓它刻在心底吧!
畢竟,這僅僅是屬於我與那裡的人們、那群『孩子們』之間共有的回憶。


對身為聖殿之首的太陽騎士而言,優柔寡斷不是該有的特質,被哀傷、懊悔等情緒拖住而裹足不前更是不可饒恕。
但對格里西亞這個人呢?
最初的悲傷發洩之後選擇遺忘?.....就算想忘大概也忘不了吧。不,就算可以忘卻,我也不會那麼做!
即使在修改後的美好未來裡,它不曾存在、不被記憶,即使最後只會剩下我一個人記得,那又如何?
我不會忘的!因為那是她給我的最後的回憶。
我會深埋在心底,永遠的記得,永遠....

--摘自光明殿第38代太陽騎士回憶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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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西亞....你別這樣...」她的聲音透出委屈,有點像在哀求。
「你就不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嗎?」
「格里西亞....不要背對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面向窗外,單手支撐著臉頰,對她的哀求充耳不聞。

在被天雷般的事實打完之後,我以『探視艾崔斯特』為由,自此窩在他的小房間裡,半步都不想踏出去,更不想見人。
但是,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卻每天照三餐兼下午茶的跑來吵我,要我原諒她。
我現在終於可以體會雷瑟被我逼出去買藍莓派時的心情了。(粉紅似乎也提過蕾妮為了某件事也這樣吵她....)
雖然很火大,但我完全不想開口。因為一旦憤怒出匣,我怕我會管不住自己,對她做出什麼過份或有損形象的事情來。


這麼想也不對,因為在這裡,太陽騎士是克勞德那個死小子,而我只是格里西亞,是那個死小子該死的曾曾曾....去他的曾啦!
「咦?」也在場的克勞德開口:「爺爺,你在火大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我的手掌心自動自發的冒出一顆雷球朝他手滑過去。
克勞德險險跳開閃過,對著他剛剛坐的、已經焦黑的椅子瞠目結舌。
「哇~~你幹嘛又朝我丟雷球!」
「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不准讓我從你口中再聽到那兩個字。」我•沒•那•麼•老!「還有,你是太陽騎士吧?是的話就給我敬業點、說話措辭給我文雅一點。」
「可是,你的確是啊!是我們的....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
這小子自從知道我跟他的血緣關係之後,一天到晚,只要看到我,就會不經意的脫口喊出那兩個字,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天性如此。
偏偏他很耐打、耐操、耐虐,對魔法還有一定程度的免疫力,怎麼"教"都記不取教訓。搞到後來,我耐性跟形象都沒了,只要他說出爺爺兩個字(他嫌麻煩,自動省略前面的曾字),我就不客氣的拿他練魔法跟攻擊。
經實驗證明,只有雷、火屬性對他還有一丁點喝阻的效果。但不是怕被傷害,而是為了『被電焦或火烤黑後,必須為了維護太陽騎士的乾淨形象而去換衣服』這件事覺得麻煩.....
感想嗎?我只是在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以後有幸成家立業之後,一定會對孩子的教育做更加嚴格的把關。
我真的差點出手清理門戶!


克勞德看了一旁可憐兮兮的蕾妮一眼,於心不忍地開口:「爺...格里西亞,你不理我我無所謂,反正不想理我卻不得不理我的人很多,但我妹妹都這樣求你求三天了....我是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只是有誤會不即時解決,要是拖延了,後悔的肯定還是自己。」
真難得!他居然會露出嚴肅、意有所指的表情。我挑眉,對那張長相與我相似、氣質卻完全不同的人反問:「那你呢?你會這麼說就表示自己的『誤會』已經解決了嗎?」
別怪我突然問出這麼突兀的問題,純粹是這三天觀察的結果。


雖然我一直待在艾崔斯特的房間裡,但是除了蕾妮,羅蘭也常會跑來找我敘舊,也就是在這時,我發現到一個特別的現象--只要蕾妮出現,大多時候克勞德會跟著來,但若房裡有羅蘭,克勞德就會找一堆理由藉故離開。像是「我突然想到要跟審判去巡邊界。」啦、「城防還有一些地方沒有修好,我去看看!」啦、「國王陛下找我,先走了。」啦、以及「我擔心暴風會爆肝,去幫他分擔一下公文。」之類的。
請相信我,上述都是藉口!
為什麼我可以說的這麼肯定呢?因為他是從我家出來的,行為模式我一看就知道了。尤其是最後那項,我敢掛十二萬分保證:那絕對是唬爛,不可能會發生的事。
他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在逃避羅蘭,雖然見到還是會打招呼、該有的談話、禮數都沒省過,但就是避免與羅蘭共處在同一個空間裡。


克勞德被我這麼一問,訝異地張大眼,然後開始變得支支吾吾:「你、你在說什麼?我哪有什麼誤會要解決?」
「喔?沒有嗎?」
「沒.....沒有。」他的視線開始往門口飄,腳步邊往那裡移動,而一旁的蕾妮則是受不了地伸手掩面。
「我想我還有...」
「還有事情要做是吧?那就快去!不送。」我幫他接話,揮揮手趕他走。
但他走沒兩秒,突然又從門邊探頭回來,道:「我剛剛其實還有話沒說完。我想說的是:有誤會能解決當然是最好,但請務必要用理性、和平的方式。還有、還有,(語氣一轉)如果蕾妮因此受到半點傷害,就算是爺爺我也不會放過喔!」
說完,立刻將頭縮了回去,避開飛過去的雷球。雷電在門欄上燒出一個半圓的凹槽,正好是他露出半張臉的大小。
「你又說那兩個字!」當我是誰?輪得到你這渾小子來教訓我!他已經讓我丟雷電球丟成反射動作了。
惡狠狠瞪了克勞德消失的方向一眼,剛要回頭卻不經意地與她面對面。
我錯愕了一下,心裡又痛罵克勞德一頓!


這幾天都一直不想面對她,但我仍然管不住自己用感知去搜索著她臉上的表情、想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我知道,只要轉身面對,接下來肯定會因為不忍而投降,然後兵敗如山倒。
我是愛著她的,到現在仍是,但這份愛卻因為血緣關係這樣玩笑性的事實而變得混亂,讓我不知所措....可惡,我居然會不知所措!
其實,我很想抓著她猛搖,大吼:「為什麼妳不早點告訴我?為什麼妳要接近我?妳以為誤會兩個字就能讓我釋懷嗎!」,但是我沒有。
我也一度憤怒地想掐她(這是我第幾次想掐死她呢?),或是不顧一切地把她抓過來狠吻一遍發洩,但是我沒有。
因為理智告訴我,做了這些,除了得到片刻的滿足之外,什麼都不會得到。而且她會因為這樣而從此避開我,結果絕對不是我想要的!
我不想看見她背對我,但更不想讓感情糊裡糊塗地結束!


「格里西亞,我...」
我以眼神制止她說話,朝她伸手:「過來。」
她聽話向前。等到她靠近,我側身伸手拉下她,讓她跟我擠同一張椅子。
「你!!」
「妳不是要解釋嗎?站那麼遠是怕我會吃了妳不成?就這樣說吧!」就這樣待著別動、補償我一下吧。
椅子很小,所以她不得不靠近我,甚至是被迫坐到我大腿上。我伸手圈住她,防止逃跑。
「你可以先放開我嗎?這個模樣實在是...」蕾妮尷尬地紅著臉,一邊掙開我的箝制。
我慢條斯里地說:「如果事實真的照羅蘭說的那樣,那我們就是有血緣關係的家人,親人之間親密點不算什麼吧?」
蕾妮愣了一下,停止掙扎,高興的轉頭看我:「你的意思是說,你肯承認我們了嗎?」
「如果這就是事實,那我就算百般不願也必須承認,不是嗎?」我故作嘆氣,然後話峰一轉,露出太陽式笑法:「但無論有沒有血緣關係,都跟妳欠我的沒有關係。」
明顯感覺到她起了個冷顫,我心情總算愉快了一點。「知道的話,想說什麼就快說吧。」揚首直視她,滿意的看著那張尷尬又不知所措的臉,順帶威脅著:「妳不說就沒機會囉。」
我是壞心眼沒錯,反正她也沒有說實話,憑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在煩惱?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要煩,大家一起煩!


蕾妮跟我互瞪了好久,最後還是棄械投降。
「....你還記得我們在協助貝倫對抗戰神殿跟他哥時,我幫你擋下的那一擊嗎?」
她見我點頭,才繼續說:「那時候霍洛達的攻擊不只有讓我受重傷,更讓我的後腦受了劇烈的震盪。混亂之中,我想起自己是誰以及其他事情,萬分慶幸自己有救到你。那時候,我就決定不讓你知道血緣關係的事。」
「為什麼?」
「因為我身上並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我們的關係!平白無故告訴你我是你的後代,請問你會信嗎?」她白了我一眼,頗無奈的說道:「別說你了!換作是我自己,要是有人突然告訴我她是我家小孩,我也不會相信,甚至會認為那個人瘋了。既然沒有證據,我又搞不懂自己的情況,又何必增添不必要的麻煩?換作是哥哥,根本不會有這種問題...」
原來她不說是因為這樣....不過,我很慶幸過來的人是她。如果是克勞德,那就不是只有『麻煩』,而是叫做『災難』(對我個人來說)。
「回到葉芽城後,為了避免讓你聯想到太多,趁著你在忙的時候,我拜託暴風騎士長幫我另找住處,也是因為這樣遇見了粉紅大人,和熟悉環境的路途中與派迪亞相遇,後來的事你就都知道了。」蕾妮說完,然後平靜地等我決定怎麼處置她。
我看了她半敞,道:「妳呀~~對我就是太沒信心了!我沒告訴過妳,烈火曾說過妳跟我的感覺很像。妳不說,又怎會知道我不信?」
換她驚奇了:「烈火騎士長真的這麼說過?」
我點頭,將我失憶時被紅詩騙去吸收黑暗之地的經過簡略的說了一遍,聽得她一愣一愣的。我想了一下,補充道:「他說妳給他的感覺很像當時的我,他當然是指外表給人的第一印象。那時我還覺得他說的誇張,沒想到還真的是...」
「原來還有這段經過啊!我還以為他第一次黑暗化是在之後的競爭裡...」她喃喃自語。
「妳說什麼?什麼黑暗化?」
蕾妮愣了一下,"啊"了一聲,趕忙說道:「沒事、沒事,是我在自言自語。你請繼續!」
繼續什麼?我早已經說完了啦!額頭上冒了幾條青筋。
這女孩該不會跟她哥一樣,在某些方面都有『講不聽,學不乖』的壞習慣吧?才剛說會誠實,馬上又冒出一堆我聽都聽不懂的話!
看她心虛的模樣,我也不沒打算在那些枝枝末末的地方費神計較,於是回到話題上。


「妳要說的,全說完了?」
她點頭。
「那妳準備好要聽我的答案了嗎?」
她深吸一口氣,露出從容就義的表情,點頭.....我是洪水猛獸還是大魔王嗎?真是的!
「妳知道的,我雖然是太陽騎士,但光明神能原諒的事,我不見得會容忍,尤其是說謊話與前後不一的人。」看她逐漸黯淡的表情,覺得逗也逗得差不多了,才正色道:「但因為是家人,所以我會原諒妳,下不為例...」
話沒說完,就被突然的擁抱而止歇。
「不會了!保證不會再有下次。」她將臉埋在我的頸窩間,低啞地承諾著。
感覺的衣領濕潤,我將圈住她的雙手改為環抱,輕拍低哄著一鬆懈下來就哭得唏哩嘩啦的女孩。


只是,在她看不見的角度,我低頭苦笑。
丟了戀情卻多了親人嗎?
如果這麼做可以讓她不再失去笑容、不再背對我的話,那就這樣吧!
該找機會好好憑弔一下我未果的初戀與調適面對她的心態了!唉~~。


【待續】

註:
標題除了是指小格來到未來後起起伏伏的心情變化,另外也可以做為祖孫三人組的聯想:
晴(Sun,這不用解釋了吧?指的就是來到小魚筆下就變得悲催的無敵男主角--格里西亞。)
多雲(Cloud,也就是小格爺爺座下、號稱"頭號麻煩者"的曾曾...曾長孫--克勞德是也。)
雨(Rainny,音近似於咱們女主角的小名--蕾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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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發表於 2010-12-21 18:40:35 | 只看該作者
格里西亞真可憐阿...
不過他在那邊只有待七天而已嗎?
應該不只吧!

蕾妮那句第一次黑化
是指格里西亞還是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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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發表於 2010-12-21 20:00:57 | 只看該作者
黑暗化...?
"他"是指誰?
格里西亞嗎?
怎麼我覺得會是太陽的曾曾曾....曾孫的? ((遭電爆

對"殘忍的回憶"和"悲傷的道別"很有興趣ww (變態)
然後太陽的曾曾曾....曾孫對羅蘭怎麼了?
難道他以為是羅蘭→蕾妮←太陽的孫!?
((太陽: 你夠了... (爆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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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
發表於 2010-12-21 21:42:18 | 只看該作者
第一段給人的感覺有的悲傷
格里西亞就是那種把所有悲傷都留給自己的人......而且還不允許自己忘記......
不過話說克勞德你是故意的還是天性欠揍????
而且以妳那種等級的謊言你覺得瞞得過跟格里西亞相處過的羅蘭嗎???(格: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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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發表於 2010-12-21 22:51:02 | 只看該作者
雖然很不捨小格失戀
不過看在多了一些家人的份上
小魚阿~我就放妳回大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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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發表於 2010-12-21 23:25:32 | 只看該作者
不~其實黑暗化的意思我是明白的但....
什麼鬥爭之後.......?

然後下面那個其實可以不用理會的請直接無視吧 (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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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發表於 2010-12-22 11:46:20 | 只看該作者
喔呀原來如此~
因為一直在說第四集的事所以一直就在想第四集....
一時腦袋轉不過來orz ((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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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發表於 2010-12-28 00:50:04 | 只看該作者
剛剛突然想起....
還沒看到小魚的更新!!
又要停更嗎......小魚要快點回來喔~ ((揮手
順便來看一下我那篇文好不好XD?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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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樓主| 發表於 2010-12-28 17:52:39 | 只看該作者

【吾命】逆時旅者 CHAP55 羅蘭之災 P36#359

雖然前前後後在這裡待足了一週,但直到解開心結,我才開始對它感興趣,那時已經過了三天。
蕾妮原本要陪我,但因為她身兼代理騎士一職,也需參加城內與邊界巡邏的工作,只好作罷。
「回來的這幾天一直在忙著找機會跟你解釋,正事都丟給希勒斯做,對他很過意不去。」蕾妮不好意思的說道。
蕾妮,其實妳用不著不好意思!妳看妳那位哥哥不也老把工作往旁一扔地跑來串門子嗎?那是傳統啊!真的不用介意。我心裡想著,還是體諒的說:「沒關係!我剛好也有點事要問羅蘭,正好可以找他陪我。」
你們稱他是前魔獄騎士長,換言之,他應該也很閒才是。
「我想老師恐怕不太方便...」蕾妮頗猶豫的說。
「為什麼?」
「因為...」
「不要忘記妳答應過的事!」還瞞了我什麼東西,最好通通從實招了。


蕾妮猶豫了一下,洩氣的說:「因為老師在這裡不是那麼受歡迎。」
不受歡迎?我想了一下,沉聲問道:「莫非是因為他死亡領主的身分被揭穿的緣故?」
元老級的十二聖騎,而且為人正直的羅蘭會不受歡迎,想來想去就只剩下這個理由。就算他再怎麼掩飾,如果當初沒有我們這些人護著,被揭穿是遲早的事。若真是如此,他在這裡的處境就非常為難了。
愈想,我的表情愈發陰沉。
她訝異了一下,沉聲道:「這也可以算是原因之一.....其實,我們是覺得老師待在聖殿,不要出門比較好。最近災厄群讓人心惶惶,有不少民眾心裡的憤怒無法發洩,老師一出去無非成為被遷怒的對象...。」
「怎麼可以把羅蘭跟災厄相提並論!你們難道沒有幫他解釋?」那完全是不一樣的存在。
「是!老師跟災厄完全不同,這事只要是住在葉芽城裡的人沒有人不知道。但理智上接受不代表情感上也能接受。」蕾妮有些落寞:「在這時代,很多人都受過災厄群的迫害,但極少有人會將災厄與原來的不死者們作區分。在一般人眼中,這兩者間是沒有差異,他們很難分辨、也不想分辨。對他們來說,不論是原有的不死生物,還是現在的災厄群,自古以來都是迫害他們的兇手。聖殿裡的人還好,因為我們知道老師自始至中都是站在我們這邊;原本住在葉芽城裡的百姓都還能接受,因為他們知道老師的為人、受他的保護,即便不力挺,也不至於排斥;問題就出在那些為數眾多的外來者。」
「哼!外地來投靠的也敢嗆我們家的騎士?」好大的膽子啊!
「那些難民匯集到葉芽來,是因為知道有神殿的地方就有足夠的武力可以保護,災厄多少會顧忌而不敢妄動。在這片土地上還有活人的地方大概就只剩那幾處,所以就算是用爬,他們也死命的逃來了,你說我們能不收嗎?」蕾妮自嘲:「自古以來,神殿的力量、騎士們身上光的庇祐皆始自於人民對宗教的信仰,愈多人信仰的宗教,力量愈強大,所以各神殿才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廣納信徒。而今,這片土地上還活著的人愈來愈少。神性式微,就連哥哥也愈來愈難聚集光了,我們需要更多的向心力、更多的信仰來獲得抵抗敵人的光,如何還能拒絕那些求救者?」
我啞然。
第一次接觸這代的聖騎士們時,我已經感覺到了。他們身上的光屬性比我們少得多了,充其量就是比一般的光祭司再強一點點,這不是位列光明聖騎士頂端者們該有的水準。
我曾試著聚集屬性,暗屬性最是輕易獲得、而雷、火、水、風等聚集的速度也一般般,但就是光屬性聚集的速度顯然慢上許多。當時已經隱隱約約猜到這個可能性,只是如今從她口中證實依然震撼。
最黑暗的時代,微弱的光起得了什麼作用?


「克勞德呢?」我面色不善的問:「他放任這種事發生?」
蕾妮搖頭:「哥哥已經召集過那些難民明說過,卻因為這樣讓雙方的關係鬧僵。老師知道後,責怪了哥哥一頓,他認為哥哥不該為了那些『不•重•要』的事讓好不容易聚集來的民心背離,但是哥哥不服氣,所以他們倆為了這件事大吵了一架。」
「笨蛋羅蘭,個性怎麼還是這麼死板板...」我輕罵。羅蘭待在這裡而引起的爭端,唯有教皇與太陽騎士等人可以幫忙,他這一罵,不就擺明讓自己的立場更難堪嗎?
不過,聽到克勞德袒護羅蘭這件事倒讓我對這死小子稍微改觀,原來他不如我想像中那麼白目、沒用嘛!但是把關係弄僵這點還是讓我很有意見。
怎麼可以把關係弄僵,搞得連自己的立場都站不住,如何幫人?
換作是我,才不會死板板的跟那些愚民對著幹。我會想辦法把他們賣了還讓他們渾然不覺地幫我數鈔票,哼!
「老師現在也不怎麼喜歡踏出聖殿,所以你想出去逛逛,我可以另外找人陪你去。」
「不用麻煩,我隨意逛逛就好。」好歹這座城市我也住了二十幾年,哪裡需要人帶路?「妳不是還有工作嗎?快去吧。」


出門前,我看了依然昏迷不醒的艾崔斯特一眼。
羅蘭、艾崔斯特,看來你們在這時代過得很辛苦呢!真沒想到這裡的情況會比想像的還要棘手,不實際走一遭,我還真不知該從哪裡幫起。
輕掩上門,我悄然離開。


雖說不用人帶,但該從那裡逛起呢?
正當我在思考該往哪走時,一個人叫住我。
「前太陽騎士長,您怎麼會站在這裡?」
轉頭,一名抱著公文、臉上掛著一副細框眼鏡的騎士朝我走來。我見過他,當時救克勞德時,他也在一旁的聖騎士裡。從服飾與抱著公文、邊走還邊對路過的女祭司拋媚眼等行為判斷,他想必是--「暴風騎士長,你叫我格里西亞就可以了。」我都還沒退休,喚我前太陽騎士長實在有點怪。
「喔,那格里西亞也叫我萊安吧。」」萊安•暴風不以為意:「格里西亞,你怎麼會站在走廊上?迷路了嗎?」
「我沒有迷路,只是在思考該從哪裡看起...」將自己想四處走走的事告訴他。
萊安眨了眨眼,揚起一抹意喻不明的微笑。他要我在原地等一下,自己轉進附近的一間房裡。我這時才發現自己站在離十二聖騎房間不遠的走廊上,而他走進去的房間是...
「萊安•暴風,你公文不改,怎麼盡往我這裡堆?」房裡傳出某人不滿的聲音。
「我要帶你家貴客四處走走,公文沒空改當然就交給你了。」萊安回答得很理所當然。
「爺爺?他終於肯出門囉?要導遊當然是我去...」
哈!果然是克勞德。


「嗯哼!」另一個低沉的悶哼傳來立刻讓他噤聲:「你還想出去幹嘛?太陽騎士的形象都已經被你破壞光了,你還想出去?」
什麼?形象都沒了!
「話不能這麼說啊!路斯恩,如果不阻止那些人再談論下去,後果會更嚴重。」克勞德的聲音難得嚴肅:「民眾的情緒很容易被挑起,尤其是這時候更是,我當時若不阻止,恐怕現在就要面臨是否要把羅蘭老師綁上火刑架的兩難了。」
「阻止是一回事,你用的方式又是另一回事。」路斯恩的聲音頗為不滿。
「我那時沒有想太多就行動,但是很有效,不是嗎?」克勞德輕笑:「分攤一點仇恨,讓他們的別老把焦點放在羅蘭老師身上。反正大家早就認定我這個太陽騎士是個除了外表之外一無可取的笨蛋,被批評也不差這一次。假若你們擔心的是聚集民心的問題,我只能說:違背道義、委曲求全得來的信仰並不是我想要的信仰,即使因此能獲得更多光屬性、更多力量又如何?我的良心可不允許我去使用它。」
「克勞德,我不是這個意思...」路斯恩要解釋卻被打斷。
「路斯恩,我只能說你運氣不好,遇上我這種『笨蛋』太陽騎士,『死對頭』想必也做得很悶吧?」克勞德反過來笑他。


路斯恩還沒回答,反倒是萊安說話了。
「悶?煩都煩死了,哪裡還會悶!」萊安頗為無奈的說:「有這種成天出狀況的問題老大,我萊安•暴風可是短命了不少!改公文、替你收拾殘局還兼幫你寫檢討報告。還有,你老在對抗災厄的戰場上迷路,我卻得抽空去把你撿回來,你說哪裡悶了?」
「天生方向感、座標無效化又不是我願意。」克勞德無奈嘆道。
「那你就不要每次都衝第一啊!」
「沒辦法,你們也知道我只要一看到它們,眼裡就容不下其他,要不然我幹嘛每次作戰前都把指揮權交給路斯恩。」
「你看到不死生物會抓狂跟迷路完全是兩回事好不好!」萊安語氣裡的火氣愈來愈旺。
「不、不、不,那是一回事。」克勞德正經的說:「我說過了,只要看到不死生物,我的眼裡除了他們什麼都看不到。」
「你、你總看得到葉芽城吧?圍牆那麼高,就算人在邊界也還是看得到,只要順著城堡的方向走就可以回來...」
「抱歉!我沒空抬頭看。」
「...」
「克勞德,我可以不要再當你的暴風騎士了嗎?」萊安洩氣的問
「來不及囉,你就認命吧。」克勞德愉快的否決。


之後,萊安在裡面拍桌抗議、拉里拉雜的發洩了幾十分鐘才出來,看樣子,每一任暴風騎士的宿命都差不多呢!
只是,克勞德那句:「違背道義、委曲求全得來的信仰並不是我想要的信仰,即使因此能獲得更多光屬性、更多力量又如何?我的良心可不允許我去使用它。」讓我訝異。
這小子原來除了脫線,還是有正直可取的一面!還有,照他與其他兩人的談話來看,也不是不經大腦思考就行動的人(戰場上迷路那點除外),換言之,他不如外在表現的那樣白目、蠢笨。
看來,我對這小子的評價可得重新估計了。


「格里西亞,讓你久等了。」萊安朝我走來,手上的公文已經不在了,他滿臉輕鬆地笑道:「今天原本是輪到克勞德要去巡城西邊界,但去那裡勢必會經過難民區,他現在出現太敏感,所以我就跟他交換。你不是說想到處走走、看看,那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去看欺負我家聖騎士的人長什麼樣子?再好不過!
「那就請萊安帶路了。」
「別客氣...啊!不對,我們不能從那邊。」
「為何不行?」剛剛你不是說要去嗎?
「因為你跟克勞德的長相相似...」萊安猶豫的說
只要乍看之下認不出來不就行了!我隨手聚集了碳元素附著在頭髮上,並拆了馬尾讓頭髮垂散。
黑髮,而且還是披頭散髮,這樣總認不出來了吧?若能再搭件斗篷或是換件衣服就會更完美。
只是,我這模樣仍被萊安打回票。


萊安震驚我能輕易聚集屬性後,皺眉搖頭。
「不好,黑色不行,再換個顏色吧。」他指著我的髮色,道。
「為何黑色不行?」
「因為你這樣會讓人聯想到蕾妮,再加上體格偏瘦,遠看會更像她。」
什麼偏瘦?這叫勻稱好嗎!「為何不能像她?」
「你認為,當她知道自己的老師被那樣對待,會沒有任何動作嗎?」萊安無奈。
說得也是,她怎麼可能會沒動作呢?
原來我家這兩個孩子頗不得人緣呢,不過我卻為此感到小小的驕傲。


在萊安的堅持下,我把髮色改成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深棕色,然後瞪著他遞來的衣服發呆。
「為什麼是祭司服?」你不是知道我是騎士嗎?
「你不是會治癒術嗎?扮祭司比較不容易被看出破綻。」他想了一下,補充一句:「這年頭,能救人的光祭司遠比顧人怨的聖騎士吃香喔!聽我的沒錯。」
....敢情你是想說我不像個騎士吧?
到底要我說幾次啊!
我是聖•騎•士。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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