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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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第二人生同人 約定 (4/29:同居30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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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3-12-25 20:01:44 | 顯示全部樓層
晨星入懷(七)

「米迦勒,你的身體變虛了。」拉斐爾檢查完後說道。

「我知道。」我點頭。最近我越來越嗜睡,常常不知不覺一天就這樣睡過去了,就算醒著也常常在回過神來時驚覺自己剛剛都在發呆,這實在不是什麼好現象。

幸好學期結束了,不然這身體實在不能讓我好好的教學。

「要不你考慮回去水池泡個幾天,這樣對你們兩個都好。」他提議到。「反正你也放假了,想待多久都可以。」

「他撐得住水池裡的能量嗎?」摸著腹部,小傢伙正巧踢了我一下,不疼,就是有些癢。

「可以。他現在的情況大概跟你剛被創造出來的情形差不多,搞不好還要再好上一點。連當時的你都撐過來了沒道理他不行。」拉斐爾十分肯定的說著,「你那個水池本來就是特製的,裡面的能量沒有像另一個水池那樣多,不然為什麼別人泡一天就差不多了你要泡上一個禮拜。」

「這麼說也是。」我聳肩。因為我的身體沒有辦法一次吸收那麼多能量所以我才額外有一個專屬的水池,不然在我身體不好時泡到正常的池水我可能不小心就一命嗚呼了。

「所以你的決定?」

「我回去跟他討論看看。」要是一聲不吭的跑去泡水池,等我醒來我的下場鐵定會很慘。

「我個人是希望你們能同意,不然他可能會比我預估的還晚出生,雖然這也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反正發育成熟了他自然就會出生。」

「嗯。」

開啟法陣回到黑館,原本坐在沙發上的他一看到我就站起來朝我走來,「結果如何?」

「拉斐爾建議我回去水池修養幾天。」

「這樣啊,你的決定呢?」

「我可以接受,因為這有其必要性。那你呢?」

「如果能對你們好,我當然可以接受。」

「那麼跟其他人說一聲就走吧,免得他們跑來找人。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在那邊住上個幾天。」之前做檢查時都是我一個人去,這是我向他要求的,畢竟就算我們感情再好也是需要一些獨處時間,再說去那邊是絕對安全,而且我回去那邊十之八九會跟其他人聊上一會,還有很大的機率會不小心睡著,我也不好意思讓他在旁邊一直等,所以在我跟他保證說我不會隱瞞我的身體狀況後我們就達成協議了。

他略為想了想,「好。」

「那麼傳簡訊跟他們說吧。」掏出手機飛快的傳出簡訊,動作完後我收起手機,然後拿了一張紙留訊息給淵。上次我問他為什麼這麼常跑出去,他說其他人教他在我們兩個人相處時不可以留下來當電燈泡,還一臉天真無邪的問我電燈泡是什麼意思,害我當下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走吧。」

開啟法陣,轉眼間我們再度回到那裡,門口的守衛看到他有一絲警戒,不過看到我時就面帶微笑鞠躬讓我們通過。

「這邊走。」穿過迴廊,我走到醫療室前敲了敲門,過了幾秒拉斐爾出現在門後。

「你動作也太快,還有他怎麼也來了?」點個頭向他打招呼,先讓我們進來後,拉斐爾問道。

「因為泡完之後我需要有人帶我回去。」被他攙著慢慢坐下,我理所當然的說,「而且我希望我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

「……曬恩愛不道德。」拉斐爾抹了把臉,「我要跟加百列告狀。」

我挑眉。「你覺得加百列會聽我的還是聽你的。」

「……聽你的。」

「這不就是了。」

「你……算了算了你高興就好。」他擺擺手,放棄了,「所以這幾天他都要待在這裡嗎?」

我點頭,「對啊。」

「他住哪?」

「當然是我房間。不然他還能住哪?」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住我房間難不成要他去跟小隊還是軍隊的人一起睡嗎?怎麼可能!

「也是。他這幾天要一個人四處晃?」

「斐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我輕喚了聲。

「隊長,請問有什麼事嗎?」原本不在現場的斐烈瞬間出現在眾人眼前,必恭必敬的問道。

「這幾天就麻煩你帶他去四處走走了。」

「是的,隊長。」

「這幾天請您多多指教。」他微微鞠躬說道。

「不會。」斐烈客氣的回應。

在此同時,門被輕輕的敲響。「米迦勒,你在裡面嗎?」加百列的聲音傳了進來。

「我在。你有什麼事嗎?」

聽到我的回覆加百列打開門走了進來,和其他人打過招呼後才看向我,「只是聽說你回來了所以來看看你。你要去水池修養嗎?」

「對呀。誰叫我身體實在沒有很好。」我苦笑著回應。

聽到我的話加百列走了過來,雙手放在我的頭頂上。「你們都會平安的。」他溫和的說道,語氣卻無比堅定。

「謝謝。」對他露出笑容。孩子大概聽得懂加百列的祝福,像是在表達喜悅般在腹內揮舞著手腳。

「你現在要過去嗎?」收回手,加百列微笑著問道。

「當然。」

「那麼我們走吧。」伸出一隻手和他一同把我拉起來,加百列說道。

在眾人的陪同下、說陪同也不太正確,不如說是護送比較貼近現實,總之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水池邊。

「你覺得我會睡多久?」我看向拉斐爾。

「差不多三四天吧?反正時間到了你自然就會醒。」

「也是。」我聳肩,然後看向了他,「等我。」

「好。」

「然後現在,除了他以外,」伸手指了指他,「其他人通通給我轉過去。」

「你的身體我又不是沒看過。」拉斐爾碎唸著轉過身。

「可是我不想讓你看。」雖然拉斐爾不會像提爾一樣毛手毛腳的,但我可沒興趣在他面前褪去衣服,雖然還有貼身衣物蔽體,但那樣也只會徒增尷尬而已。

「你越來越幼稚了。」

「多謝誇獎。」

褪下外衣及鞋子,他替我解開一層層的繃帶,雖然自己看不見那兩道傷疤,可是由他的神情來看顯然他還是很心疼。

微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臂,「沒事的,會痊癒的。」

「我知道。」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只是,我還是很心疼。」

「反正少了一對翅膀對我的影響不大,而且我還有時間可以慢慢修回來。」被他攙著慢慢坐下來,我踢著水,仰頭對他一笑。

「你啊……要多為自己想想,知不知道?」他無奈地戳戳我的額頭。

「知道。」衝著他笑了笑,「那麼,幾天後見。」

「嗯。」他點頭。我滑入水中,睡意湧了上來。

「希望不要睡過頭。」喃喃的說道,隨後我意識陷入一片黑暗。

.
在伊斯黎亞睡去後,一道身影從他身體裡面竄出來。路西法隔著水面向他們簡單的點個頭當作打招呼,然後游到離黎鳶有一段距離的跟著睡去。

「他們兩個一直都是這樣嗎?」

「對。雖然路西法的身體沒那麼差,但也沒有說好到哪裡去,加上他之前死過一次,雖然是因為他和米迦勒是雙生才得以拖延靈魂消散的時間進而被米迦勒搶救回來,可是死亡不可能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再加上米迦勒後來受了那麼重的傷,跟他有一部分靈魂是連在一起的路西法也不是完全沒事。所以米迦勒在修養時路西法也會跟著陷入沉睡,這樣一來對他們兩個都有好處,畢竟他們某種程度上算得上是共用一具軀體。」望著池中的兩人,加百列解釋道。

「原來如此。」

「再等一下,他們會發生變化喔。」拉斐爾用著像是在觀察生物的語氣說道。

「變化?」

「你看,開始了。」話音一落,池中的兩個人緩緩地伸出翅膀將他們的身形遮掩大半。他們換個角度總算看到現在兩人的樣子:他們像胎兒一樣蜷曲著身子,平常看上去就已經十分虛幻的人此時更美的絕倫,原本已經不是金髮的兩人此時髮色竟轉為純金,連翅膀也轉為純白,想必覆蓋在眼皮底下的眸也是如此吧。

「這裡的人只要進到水池裡都只會是純粹的靈魂,所以他們兩個才會變成這副模樣。」拉斐爾解釋道,「無論發生過什麼事,只要內心沒有墮落,那麼在這裡大家都是平等的。」

「原來如此。」

「米迦勒很美,對吧?」加百列淡笑著問。

「是的。」從以前開始,他就美的讓他無法移開目光。

「因為他是最純粹的,他剛回來時我們也嚇了一跳,因為經歷過磨難的靈魂通常在水池裡也會面露痛苦,可是他卻一直都是面色平靜的沉睡著,彷彿過往的傷痛不曾在他身上造成傷痕。以前的米迦勒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美,美的過於虛幻、甚至是虛假。現在的米迦勒雖然還是美的虛幻,但至少讓人能肯定這個人確實存在。」

說到這加百列嘆了口氣,「我們也是需要有人來證明我們的存在。我們是因為被需要而誕生,所以我們也希望我們被人需要。可是大部分的人在卻逐漸遺忘我們的存在,所以其實我們並不像以前那麼強大了。」

察覺到氣氛變得有些凝重拉斐爾很快的接過話,「不過這個就先算了,反正只要有米迦勒在我們離被擊敗的那一天大概就不會到來。所以不用太擔心,我們去別的地方逛逛吧。」

「好。」看了水池裡的人一眼,他轉身跟著其他人一起離開。

.
緩緩睜開眼,泡在水裡的感覺實在太過舒服,我完全沒有離開水裡的欲望,不過看到站在岸上的人後我還是認命的游上岸。

「等很久嗎?」冒出水面,我趴在池邊,看著蹲在我眼前的他。

「還好。」他微笑著。

完了,看他這個反應我至少睡了五天以上,不然一般來說他只會說沒有很久,如果讓他說到還好那代表真的有點久了。

「我就想你差不多也該醒了。」拉斐爾悠悠走來,「他每天只要有空就會跑來這裡等,一直等到大家都就寢了才會回去,沒看過這麼癡情的。」

「你不覺得你的形容詞用的怪怪的嗎?」癡情這個詞好像不是這樣用的吧?

「隨便啦,起的來嗎?」

「可以。」我轉過身,雙手用力一撐坐到池子邊緣,「好了,拉我起來。」

搶在拉斐爾動作前一旁的他手上拿著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浴巾把我整個人包起來,在我拉好浴巾後伸手把我打橫抱起帶到一旁的乾燥處。拉斐爾見狀也只能摸摸鼻子跟上來。

「你們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閃啊。」看到我坐在椅子上讓他幫忙穿衣服擦頭髮時拉斐爾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在看到他在我唇上留下一吻時他終於忍不住開口抱怨了。

「你也可以去找一個啊。如果沒有對象我可以幫你介紹。」被他抱在懷裡,我微笑著享受他的服務。軍隊裡很多人都還不錯,總有一個人會適合他的。

「免了,我現在這樣就好。」像是看穿我的心思,拉斐爾斷然拒絕。

「真可惜。」我聳肩,也不勉強。然後抬頭看向把我圈在懷裡的他,「我睡多久?」

「五天。」

「不意外啊。這幾天過得如何?」

「還不錯。他帶我去很多地方。」他說著手收的更緊了。

「但沒有我你覺得很無聊?」看著他的舉動,我有些好笑的說道。

「嗯。」

「你們兩個真是夠了。拜託讓我好好檢查好嗎?」拉斐爾投降了。

「呵。」

可能是不想再遭受我們的閃光攻擊,拉斐爾檢查的速度比平常快了三倍。「你身體很好好了你們可以離開了。」說完迅速轉過身,離開的速度堪比射出去的箭矢,轉眼間就看不到人影了。

拉著他的手站了起來,我伸了個懶腰,「現在幾點?」

「七點。」

「七點。走,我帶你去看一個地方。」我站起身,拉著他的手往一個地方走。

「去哪裡?」乖乖被我拉著,他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

到達地點時我輕咳了聲,場中所有人瞬間停下動作,整齊劃一的看向我們。

「隊長,您怎麼會過來?」一旁監督的斐烈小跑步到我面前,有些訝異的問道。

「怎麼,我不能來看小隊的練習嗎?」裝作不高興的樣子,我沉聲說道。我的隊員們瞬間炸了鍋。

「隊長我們沒有這個意思!」

「隊長我們當然歡迎您來!」

「隊長您就留下來吧!」

「我有說我要離開嗎?你們緊張什麼?」看到他們慌張的樣子我不禁笑了出來,隊員們頓時紛紛愣在原地。看他們呆愣的神情就知道就算過了好幾年,我就知道這群傢伙對我的笑容仍舊沒有產生一絲半點的免疫力。

斂起笑容,「還有時間看著我的臉發呆?嫌訓練太少嗎?」

「沒有沒有!隊長沒這回事的!」

「隊長我們的訓練已經是其它小隊的三倍了!」

「拜託您不要再加課表了!會死的啊!」

「呵。現在時間差不多了,對練開始。」話音一落,原本還在哀嚎的隊員們迅速的變為兩兩一組,擺好架勢,斐烈一聲令下,他們向對方鞠了個躬,各自纏鬥起來。

「輸的人加跑一圈。」他們的速度瞬間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攻擊也更加刁鑽。

「這裡是武鬥場,這個時間輪到我的小隊訓練,一般沒有我們隊長親自帶領是進不來的。」看著隊員們的動作,我向他介紹著。

「原來如此。」

畢竟只是訓練大家也不會下殺手,點到為止就停了,輸的人摸摸鼻子準備去跑步。

「輸太慘的再加跑一圈,大家心裡都有數我就不一一點名了。」揚聲到,隊伍中不少人面露苦色,但依照我對他們的認識就算我不監督他們也會很實誠的跑完的。「去跑吧,解散。」

「「是的,隊長!」」
  
「那我們回去吧。」他點頭,腳下張開我教他的法陣,轉眼間我們回到了房間,他先扶著我坐上床,然後挨著我坐了下來。

「怎麼了?」

「這幾天看你動也不動的泡在水裡,我有些害怕。」他伸手環過我的肩頭,頭埋在我的髮絲裡,聲音難得流露出一絲脆弱,悶悶的說著,「看到你那樣讓我想起你之前也是像這樣沒有任何反應的沉睡著,這讓我有一種我會失去你的錯覺。」

「沒事的,我這不就好好的待在這裡,沒有什麼好怕的。而且啊,」拉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腹部上,裡面的小傢伙很配合的動了動,「還有他呢,所以我不會有事的。」

「也是。」他笑了笑,「是我多慮了。」

「我們會平安的。一定。」靠在他身上,我半瞇著眼,睡意開始湧上,「不知不覺間也過了七個多月了呢,如果加上泡水池,搞不好不用一年他就可以出生了。你會期待嗎?」

「當然。」他調整姿勢讓我躺了下來,伸手拉好棉被,「哪有可能不期待自己的孩子出生。」

「也是啦。我想睡了。」

「那就睡吧。」他輕輕地在我額上留下一吻,「我會陪著你的。」

「謝謝。」說完我閉上眼,意識逐漸昏沉。在快睡著之際,我感覺他貼上了我的唇。

「祝好夢。我愛你。」貼著唇,他慢慢地說著,聲音很輕,幾乎只是耳語。聽言我淡淡的笑了,隨後墜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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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4-1-8 20:35:17 | 顯示全部樓層
晨星入懷(八)

「欸?黎黎你們還沒有想好小寶寶的名字嗎?」喵喵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問。

今天下午我們難得出來逛街,順便買了些嬰兒用品,正巧遇到也來買東西的喵喵他們,所以就找了間茶館坐坐。

「嗯,還沒。我們想等他出生後再取。」手擱在圓滾滾的肚子上,我說道。

「那麼學長姐你們有沒有特別想取什麼名字?」褚學弟問道。

「名字是沒有,不過倒是有幾個字可以考慮。」他說道。

「什麼字啊?」

扳著手指。「曦、晨、曉、旭。這幾個字我很喜歡。」

「都形容是太陽剛升起的字啊。」千冬歲說道。

「是啊。」

「為什麼想取這些字呢?」

「因為這段時間是我最喜歡的時候。」解釋道,「這時候無論是晝行還是夜行的種族大多都已睡下,這時段是最安靜的時候,也是爭執最少的時候。我希望他能像一般的孩子一樣長大,不要像我一樣為戰鬥而生。」

「原來如此。」他們理解的點了點頭,然後喵喵像是想起什麼一個擊掌,「對了,喵喵一直沒有問小寶寶是男是女呢!黎黎,小寶寶是什麼性別啊?」

「不知道。」我回的乾脆。

「欸?可是不是早就能檢查出來了嗎?為什麼會不知道啊?」

「是我要求拉斐爾不要告訴我的。反正無論是男是女,我們都會疼愛他的,所以性別不在我們關注的範圍內。」聳聳肩,「不過也有機率是無性別啦,反正等他出生後就知道了,算是留個小驚喜。」

「了解。」

「時間過得好快,黎黎已經懷孕八個多月了呢。」喵喵看著我很明顯的肚子說道。

「對啊。拉斐爾說如果維持這樣下去大概再一兩個月左右他就可以出生了。」我倒是希望他趕快出生,畢竟帶著一個肚子行動真的很困難,而且腰酸背痛也很難忍受。他過於活躍時我也會被他踢得有點痛,不過有動代表他很健康,所以我也只能無奈地接受了。

「黎黎會怕嗎?生產很痛的。」喵喵問道,大大的眼裡滿是擔心。

對此我笑了笑,「說不怕實在不太可能,不過只要他能平安出生,吃一點苦不算什麼。」

「當媽媽的都好偉大喔。」

「所以更要感謝她們啊。」

「這麼說起來,黎學姐你們那邊的人是怎麼出生的?」褚學弟好奇地問道。

「除了一小部分的人是透過生育而來的,其他人都是以靈魂型態在水池待上一段時間,等靈體穩定後離開水池就算出生。」最早人還很少的時水池裡幾乎都是沉眠中的靈魂,說真的看上去實在有些驚悚。現在回想起來我真的無比慶幸自己有專屬的水池,至少在療傷時旁邊不會有一堆靈魂,就算知道他們沒有意識還是會有些尷尬好嗎。

「所以他們一出生就是成人?」

「對。所以在那邊只要有小孩出生大家就會很高興,畢竟孩童的成長是他們從未體會到的。」所以他們對小孩子的包容性很強,不過也不會到溺愛的地步,畢竟我們的出生都是為了侍奉神,每個人都有要背負的責任,所以自然不能讓孩童們為所欲為。他們可以快樂成長,但不可能一輩子活在安全網下。我們疼愛他、保護他,但我們也教育他、訓練他,我們不需要沒有貢獻的人。

「黎黎也是這樣出生的嗎?」

「不是。我是被神親自創造出來的,水池是後來才建造的。」搖搖頭,「不過原理跟泡水池一樣,只是由神創造出來的我們能力相較起來會比較強大。」

「黎黎有見過神嗎?」

「沒有。神沒有形體,但祂無所不在,就算祂特意凝聚出實體也只是虛假,包括我們在內沒有任何人能記得起來。」但遇到時一定會認得出來,就像當時我祈求時那道聲音,明明沒有聽過但我卻非常肯定那就是祂,這大概是本能吧。

「學姐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這個嘛……以現在的話來說大概是內建?反正睜開眼時就知道了。不然也沒有人可以教導我們啊。」

「所以全部的知識一開始就知道了?」

「不,我們只知道一些基本常識,剩下的還是得靠後天學習,就連武技我們也只知道個大概,剩下的得靠自己摸索了。」天底下哪有不勞而獲的好事,即使是我們也是需要努力的。

「這樣啊……」

「喵喵從以前就一直很想問,黎黎你的身體構造到底是長怎麼樣啊?」喵喵歪著頭,疑惑的問道。

「就跟你們一樣啊,心是心肺是肺,只是我們不太會用到而已。」器官對我們而言大概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不過傷到還是會對我們造成影響,像我們被刺穿心臟一樣會死,內傷也足以讓我們躺床幾個月,有時候還真的覺得這樣很麻煩。

「那為什麼要造出來啊?」果然抱持著這種疑問的人不只有我而已。

「這真是個好問題,我也不知道。」聳聳肩。可能是怕我們創造物種時出錯吧。畢竟我們是以自己為範本下去創造的,要是創造出來的生物都跟我們一樣,那不能直接吸收能量的他們大概很快就餓死了。

放棄探究這個問題喵喵改盯著我的肚子看,「喵喵可以摸摸看黎黎的肚子嗎?」

我點頭,「當然可以。」

喵喵歡呼了一聲,伸手碰上我的腹部,在他動的時候發出驚呼,「他在動欸!」

「對啊。他只要有人碰觸就會很高興,還會像現在一樣動來動去的。」笑了笑,「不過有時候他太興奮時被他踢到也會痛,嗯。」正說著他就踹了一腳,踹的毫不留情,疼的我抱肚子彎下腰。

「還好嗎?」他很快的湊了過來,語氣十分緊張。

等待疼痛過去,我眨眨眼把眼淚壓回眼眶,「還好,只是有點痛而已。」

「黎黎好辛苦的感覺。」喵喵擔憂的看著我。

「是啊,有時候還真想趕快把他生出來,可惜我的身體不夠好他才會待這麼久。」笑笑的安撫緊張的眾人。「至少他平時都很乖啦,只有偶爾才會像這樣讓我感到難受。」

「那麼黎黎要養好身體喔!」

「好。」

「那小孩出生後種族會是什麼啊?會跟學姐一樣嗎?」

「應該會跟我一樣是靈體吧?過往的案例小孩好像都是跟我一樣的存在。」不確定的說著。畢竟之前小孩子基本上是絕對不會靠近我的,先不說我的職責是戰鬥,身上多少會帶有肅殺之氣,再者非小隊或軍隊的人基本上沒什麼機會可以見到我們,可能只有一年一度的大頌讚有機會遠遠的瞄到。所以對於這個問題我還真的不清楚。

「喔……那你們覺得小孩會像到誰啊?」喵喵拋出問句,「喵喵覺得會像到黎黎欸。」

「我認為會是一半一半。」千冬歲推了推眼鏡,跟著開口。

「我也覺得會像到學姐。」褚學弟思考了下,接著說道。

「萊恩你覺得呢?」千冬歲抓起桌上其中一個飯團往空中拋,飯團在半空中靜止,然後一道模糊的人影浮現出來。

「不知道……」目光集中在手中的飯團上,萊恩根本無心回答問題。

無言於萊恩的行為,喵喵果斷放棄詢問看向我們,「你們覺得會像到誰呢?」

「不知道呢,應該是我們的綜合體吧?」我聳肩,不在意的說道。

「那喵喵換個問題,你們希望他長得像誰?」

「「他吧。」」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說完我們驚訝的看著對方,然後相視而笑。

「反正像誰不重要,他健康就好。」搶在學弟妹們喊太閃眼睛受不了前我開口說道。

「也是啦,小寶寶平安就好。」他們瞬間釋懷了。

「就是啊。我想睡了。」出來的時間實在有點久了,睡意鋪天蓋地的襲來,我靠在他的身上,瞇了瞇眼。

聽言他調整位置,單膝跪地,雙手抓著我的手肘緩緩地扶著我站起來。整個人靠在他身上,我完全不想移動。「那我們先告辭了。」

「再見。」他們說道。他腳下張開移送陣,轉眼間我們回到黑館。

「你要休息了嗎?」

「嗯。我好睏。」揉了揉眼,我覺得我躺上床應該不用三秒就能睡著。

「那我跟你一起休息。」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他直接把我打橫抱起,然後在我低聲驚呼中把我放上床。

瞪了他一眼,我挪了挪身調整成側臥的姿勢,這樣多少會舒服一點。「你現在就要睡了?」這才五點左右呢。

「我等你睡著。」他躺上床伸手抱住我,讓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

「喔。」在他懷裡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可惜擋在中間的肚子讓我無法順利調整到我想要的位置。

「還會痛嗎?」

「現在不會。」至少他現在還蠻安分的,「你幫我跟他說叫他早點出生好不好,我好累。」先不說腰酸背痛這件事,我現在連要一個人走路都有些困難,要不是還是需要一些運動我還真想整天泡在水裡。

「好。」他拍拍我的頭掀開棉被坐了起來,然後調整方向面對我的肚子,彎下身,唇貼了上去無聲的說著,弄得我有些發癢。在他說完退開時裡面的小傢伙像是聽得懂似的踹了一腳,不痛,有些癢癢的。

「你剛剛說了什麼啊?」在他躺下時,我好奇的問道。

「就叫他要乖乖地,不要給你添麻煩,還有趕快出生,我們很期待能見到你之類的。」

「呵。希望他乖乖聽話啊。」

「是啊。」他笑了笑,吻上我的額頭。「睡吧,晚安。」他輕聲說道。

「嗯,晚安。」

.
「嘶……」醒來時窗外的天已經亮了,不意外直接睡過夜的我掙扎的坐了起來,還要小心不要太動用到背部的肌肉,動作一整個緩慢。

「醒了?」在我醒來的同時他也跟著醒了。看到他不費力的坐了起來,我真的無比羨慕。

「嗯。我的腰和腿都好痛。」隨便一動都覺得身體快散架了。我整個人攤死在床頭,完全沒有移動的念頭。

「我去拿熱毛巾給你。」他一聽立刻翻身下床,不多時就拿著水盆和毛巾回來了。他把毛巾浸泡在水裡然後拿出來擰乾敷在我的小腿上,接著抱著我喬了個位子力度適中的按摩我的腰。我半瞇著眼享受他的服務。

「這樣舒服嗎?」

「嗯。」舒服的輕哼了聲表達我的感受,我又開始昏昏欲睡了起來。

「想睡就睡吧,你昨晚應該睡不好。」他說道,動作變得更加輕柔。

「嗯。他太活潑了,半夜醒來好幾次。」我微微打了個呵欠。最近我半夜醒來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且醒來後又是一番折騰,現在能好好睡上一覺是我最大的期望。

「懷孕好累。」喃喃的抱怨著,感覺身體的能量都被腹中的小傢伙吸光了,身體變得虛弱不堪,整個人一直處於困頓無力的狀態,「我不要再生第二胎了。」

「好,生完這胎就好,之後我們不要生了。」他安撫的說道。

聽到這話我狐疑的看著他,「我以為你會想要兩個孩子作伴?」

「我是想,可是我心疼你。看你那麼難受我也不好過。」停下了按摩的動作,他轉身更換溫度已經下降的毛巾。

「嗯。」聽到他這麼說我微微笑了,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生完這胎後我大概好一陣子都不會再懷上了。在身體條件沒有達到一定程度前我應該都不會再懷孕。」

「嗯。」他點點頭,「你現在要去洗澡嗎?」

「要。昨天太累沒有洗,趁現在還有點精神趕快洗澡。」雖然我是靈體,照理來說洗澡對我而言是可有可無的舉動,可是這麼多年下來我早就習慣每天洗澡,一天不洗還會覺得哪裡怪怪的。

「我帶你去洗澡。」

「好。」自從進入懷孕第八個月因為身體的負擔加重常會讓我覺得使不上力,為了避免我會因此發生意外他幾乎是吋步不離的待在我身邊,包括洗澡時也是,迫於現實我也只好妥協了。

緩步走進浴室後他先去放浴缸的水,我則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渾身赤裸的被他扶到椅子上,然後他轉身去拿蓮蓬頭。

溫熱的水流滑過身軀,在他關掉蓮蓬頭時我拿起放在一旁的沐浴乳清洗身體,有些鬱悶的看著因為肚子的關係頂多只能摸到膝蓋的手。

「剩下的我代勞吧。」他接過沐浴乳開始清洗起我的小腿,同時輕柔的按摩著。畢竟現在要我彎下腰根本難如登天,所以這部分也只能有勞他了。

在我洗完頭髮後他站了起來,拿起掛在牆上的蓮蓬頭沖去我身上的泡沫,沖洗乾淨後他攙著我跨入放好水的浴缸,然後拿了條大毛巾替我擦乾頭髮。

「在他出生後,我希望暫時不要告訴他我是米迦勒這件事。」舒服的趴在浴缸邊緣,我看著他突然說道。

「為什麼?」一邊幫我按摩著頭部的穴道,他有些疑惑的問。

「我不希望因為我的身分讓別人對他抱持著過高的期望,讓只會讓他感到痛苦而已。我希望他能像一般的孩子一樣成長,就算他的資質沒有很好也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教他。」我閉上眼,「我不想要因為我的關係而讓他感到痛苦,就像當初的我一樣,明明是神親自創造出來的卻什麼也做不到,那種無力感真的很難受。」

「可是這樣他會不會不明白他在那邊應盡的責任?」

「他應盡的責任就是做好自己,然後成為被別人需要的人。我們的職務並不會傳承到下一代,也不會因為上一輩的身份就對他們有特殊待遇。在那邊他跟新生靈體的待遇相同,我與他只有親屬關係,再無其它。」我們需要有實力的人而不是有家世的人,如果只因為家世而被推舉出來那只會讓我們趨近於滅亡而已。

「我知道了,那你想用哪一個身分?」

「我也只剩下伊斯黎亞這個身分能用了。」老師總比米迦勒這個身分還要好多了。除了少部分知情的教職員、例如賽塔和安因等,其他人都不知道我就是黎鳶,畢竟當初簽署條約時我強烈要求一定要有這一項不然我絕對不會任教,扇這才退讓讓我用這個名字來擔任教職,否則她巴不得用我的名義來吸引更多學生,我對於被當成活招牌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明白了。這點我會告知其他人的。」

「麻煩你了。」

舒舒服服的泡了一陣子,在他的堅持下我心不甘情不願的被他攙離浴缸,無視我的抱怨他手腳俐落的替我穿上衣服,再扶著我到沙發那邊吹頭髮。

「好累……」明明沒做什麼事我又開始想睡了,那接下來幾個月要怎麼辦啊?該不會一天醒來的時間只剩一兩個小時吧?

「累了就睡,不要勉強。」

「嗯。」輕聲應道,「可是我想要醒著。」

「是有什麼想做的事嗎?」

「我想要看著你。」轉過頭,我不滿的抱怨著,「每天都在睡覺,連我們出去時我也會體力不支睡著,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看著你了。」

他失笑,然後摸摸我的頭。「不是每天都在看我,是看不夠嗎?」

「不夠,幾個小時根本不夠。」

「反正我是你的,跑不掉,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他真的笑了,然後湊了上來,用鼻尖親暱的蹭了蹭我的鼻尖。

「也是啦。」我也笑了,「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

「我才要謝謝你,謝謝你願意讓我一直陪在你身邊。」說完,他吻了上來,極其溫柔的吻讓我們雙方獲得極大的滿足。

一吻結束,他退後了幾公分,伸手拍了拍我的頭,「累了就睡,我會一直待在你旁邊的。」

「好。」我笑了。他會一直在我身旁,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只要他在身邊,我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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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周年賀文(上)
七周年賀文

本體:七週年了,恭喜大家活過第七個年頭!(鼓掌

伊斯黎亞:能在妳手下活過七個年頭真的很不容易(滿臉認同

本體:喂喂說這什麼話!搞得我好像一天到晚整你們一樣!

伊斯黎亞:妳摸著自己的良心再說一次⋯⋯不對這太強人所難了,妳哪來的良心

本體:你真的有夠失禮的。雖然我這一年裡沒幹什麼好事,但至少我把你嫁出去了!

伊斯黎亞:這確實是好事一件,但妳敢說妳不是為了吊讀者胃口才會到現在都不肯公佈我伴侶的名字嗎?

本體:關於這個,對我就是故意不說吊大家的胃口的!我辛辛苦苦的寫文難道就不能滿足我這麼一點小小的愛好嗎!總之不拖到最後一刻我是不會甘心的!(大聲

伊斯黎亞:⋯⋯妳真的沒救了

本體:謝謝我知道

伊斯黎亞:⋯⋯(無視)別管這人了,我們開始今年的茶會吧

本體:欸欸你怎麼搶了我的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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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想問作者對各位角色的喜愛度排行

本體:也有人問我除了我家孩子外我最愛誰,我想想⋯⋯原本都有愛的,但因為性格太難描述寫起來太燒腦,所以現在通通沒了(兩手一攤

伊斯黎亞:雖然照理來說我應該要難過一下,但據我所知妳說過妳是「越有愛的角色會下手越重」,所以妳說妳對我們沒愛時其實我還蠻開心的

本體:等等我想要的不是這樣的回答,爭取一下啊!

伊斯黎亞:這個不用爭取也沒關係,還有如果妳真的有排名也拜託不要把我放在第一位

本體:你想多了,你是我親生的,我最愛的就是你了(比心

伊斯黎亞:不用真的我承擔不起(冷漠

本體:⋯⋯你真讓人傷心

伊斯黎亞:謝謝誇獎

本體:但這問題我還是要回答完,就說前三名吧。第一名剛嫌棄我了,第二名是加百列,第三名是夏碎

夏碎:喔?那還真是榮幸呢。可以問問原因嗎?

本體:因為我喜歡腹黑古典長髮美人(一秒

夏碎:⋯⋯抱歉,妳能再說一次嗎?我好像沒有聽清楚呢(如沐春風的笑

本體:(感受到生命危險)沒有我是說因為我覺得你長得帥個性又溫柔所以很喜歡你(瞬間改口

夏碎:原來如此(輕笑

本體:感覺這問題再繼續下去好危險,我們還是下一個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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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想知道大家有什麼新年願望?

本體:也確實是要新年了,大家來說說今年的新年願望吧

伊斯黎亞:好好把孩子生下來,跟我丈夫好好過日子

本體:孩子你終於有點一般正常人會有的想法了(欣慰

伊斯黎亞:姑且是談了段感情,我還是挺珍惜的

本體:請繼續保持。其他人呢?

大地:希望某對夫妻檔不要再一直放閃,真的要瞎了

暴風:希望太陽能少派點任務,跨年時就只讓我們能趕回來吃頓晚飯,至少春節讓我們放個稍微長點的假吧

本體:真慘。大天使們呢?

加百列:希望新的一年眾人都能平安、順心

拉斐爾:希望米迦勒能好好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好好養身體

本體:這麼正經?我以為你想說要你的副隊長不要再追殺你之類的?

拉斐爾:我是想,但那邊那位的身體狀況跟我日子的好過程度有著極大的關聯,以他那個身體再不好好養麻煩的是我,妳覺得我能不正經嗎?

本體:聽上去理由確實是相當的充分

拉斐爾:但扣除懷孕造成的,米迦勒他真的有比較愛惜身體了,甚至懷孕對他的影響也沒我預期的多。我覺得這些都該歸功於他的丈夫,這感情果真沒白談

本體:看來你對他的丈夫挺滿意的啊

拉斐爾:挺滿意的啊。你想想,你最大的麻煩對象被克制住了,你能不感激克制他的那個人嗎

本體:你別說,這還真有道理

伊斯黎亞:你們兩個是當我不存在是吧(微笑

本體:但這難道不是事實嗎?大家也都這樣想的吧?

烏列爾:確實,米迦勒安分了很多,雖然自從受傷後他就有所收斂,但現在又更注重自己的狀況了

沙利葉:之前加百列唸他他頂多都是表面收斂一點,私底下還是很亂來。但現在可不同了,我就沒見過米迦勒這麼想方設法的避免讓自己受傷或消耗過度

本體:所以你看,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這也是好事一件啊,讓重視你的人不會那麼提心吊膽的

伊斯黎亞:也是

本體:總之希望這習慣能好好維持,也希望你丈夫能繼續監督你。下一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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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黎鳶對繪師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伊斯黎亞:感謝妳在幾乎沒有設定的情況下把我畫出來,真難為妳了

本體: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本人是個手殘黨,對畫圖一竅不通就算了還懶得搞除了劇情以外的設定,導致人家繪師只能一項項問人物細節,真是辛苦她了

伊斯黎亞:所以妳以後要不要好好寫人物外貌設定?(斜睨

本體:妳想多了,我連劇情大綱都沒有習慣寫下來怎麼可能會搞詳細人物設定。反正只要千方百計避開一切關於外貌的正面描述,那我寫不寫外貌設定有什麼關係!(理直氣壯

伊斯黎亞:妳真的沒救了(嘆氣),總之請繪師妳多多擔待這傢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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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想問一下大家對加百列的感想

本體:考量到其他人沒怎麼與加百列相處過,所以這題請其他幾位大天使回答吧

伊斯黎亞:非常溫和友善且樂於助人,有著讓人願意跟隨他的氣質

烏列爾:溫潤如玉、謙謙君子

拉斐爾:相當溫柔親切(但絕對不想惹到)的人

本體:拉斐爾你是不是中間有消音?(敏銳

拉斐爾:我不是我沒有,妳別亂說(堅決否認

本體:是嗎?(狐疑)其他人呢?

耶利米爾:非常可靠和值得信賴,相當受人尊崇

沙利葉:大概是主心骨一樣的存在,而且光是能壓制米迦勒和拉斐爾這一點就讓人相當感激和佩服了

雷米勒:是個非常厲害且全能的人,跟他相處時會覺得很安心

本體:看來加百列你真的很受大家的愛戴呢

加百列:承蒙大家的欣賞,我不過是克盡職責罷了。而且他們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優點,我也有很多需要向他們學習的地方(微笑

本體:有能力還為人謙虛,果然你受歡迎不是沒有道理的啊(感嘆

加百列:過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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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黎鳶對婚紗的感想,喜歡嗎?

伊斯黎亞:喜歡啊,我丈夫也很喜歡那套

本體:我就想問你穿哪套他不喜歡的

伊斯黎亞:大概是沒有,反正當時試婚紗的時候我問我丈夫好不好看他只會回答「非常好看」和「你穿這樣很美」

本體:一般來說這種回答就叫做無效意見,但配上你這張臉大概還真的只會出現這種評價。那既然這樣我想問個,你穿的那些婚紗是誰挑的?

伊斯黎亞:都是我挑的,因為當時我挑了幾件問我丈夫他覺得哪件比較好看時,他真的只會回答「穿在你身上都好看」

本體:我相信他說這話時眼神一定很真誠

伊斯黎亞:特別真誠,但意見實在是太沒用了,所以後來我就選我自己喜歡的,他就穿跟我配套的

本體:那我問個,你覺得他穿哪一套好看?

伊斯黎亞:嗯⋯⋯(認真思考)我覺得都挺好看的

本體:看來也是無效意見呢,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嗎

伊斯黎亞:總之我們都挺滿意的。下一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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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黎鳶對婚後生活有什麼感想?

伊斯黎亞:挺幸福的。有人等著我回家,會向我分享他的一切,也會把我的事放在心上,在他面前我可以不必拘束地做自己。我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本體:你知道嗎,你說這些話時眼裡閃著光呢

伊斯黎亞: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也很珍惜這樣的生活。跟他結婚後我沒有一天後悔過

本體:我很高興能聽到你這麼說,能找到懂得珍惜你的人真的是太好了

伊斯黎亞:是啊。能遇到他我真的非常、非常的幸運

本體:祝福你們以後的生活也會繼續如此。我們下一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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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加百列沒機會了嗎qwq

本體:類似的問題還有很多,我統一回覆一下。對、沒錯、沒機會了。cp是固定的,不會再更動了

拉斐爾:所以為什麼不是加百列?當初我們知道時還挺震驚的

本體:這個嘛,下題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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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所以為啥不是加百列啊???

本體:嗯,有很多理由。怎麼說,加百列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甚至比另外三位都還要好。但是也是因為他太好了,所以我才沒有選他。最主要的一點是因為黎是個沒有遇到挫折就很難去改變的人,他需要去跟人磨合,去跟人產生衝突他才會有所改變。但加百列太為他著想了,他捨不得讓黎因為改變而痛苦,所以他會選擇等,也會儘量讓他避免這過程中的傷害,但那樣的改變實在是太慢了

現在的黎需要的不是一段很長的時間讓他去改變,而是需要一個可以讓他頓悟的轉折點,即使那會讓他感到痛苦他也必須去面對。但加百列太了解他了,他知道黎的界線到哪裡,因此他會盡可能的讓他維持在安全範圍內,但那樣的保護已經不足以跟上黎改變的速度。如果今日黎已經能與內心的情感共處,那加百列將會是他最好的選擇,但目前情況顯然不是這樣,因此只能讓加百列傷心了。而且對黎來說,在沒有情感時就習慣的寵愛和有情感後感受到的愛,大概還是後者比較好辨認些吧,加百列對他的愛他已經習慣到無所知覺了(雖然也是真的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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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番外是固定cp了嗎?想看加百列X米迦勒

本體:是的,是固定了喔,而且除了縮小記和前世緣這兩部,後面所有中篇番外的時間線和劇情都是具有連貫性的,因此不會對cp進行任何的更動。之後大概也不會寫黎跟加百列的cp,畢竟人家都名花有主了,而且他丈夫從追他的時候就提心吊膽的,畢竟另一半已知和未知的追求者都太多了,隨時可能要去蓋人布袋或提防被人蓋布袋(?),現在好不容易追到手了就讓人家安心好好過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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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想看黎黎X加百列的番外!!!

本體:抱歉要讓你失望了,這大概率不會出現的喔,理由同上。所以還請大家接受這對cp吧,你們再把我家孩子配給加百列,他丈夫真的要吃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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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那加百列對黎的婚姻是怎麼看的?

本體:沒問題嗎?能夠回答嗎?

加百列:沒問題的,畢竟感情這事本來就勉強不來,只要米迦勒能過得好我就很高興

本體:那就好。言歸正傳,言歸正傳,你是怎麼看待他們的婚姻呢?

加百列:是段好姻緣,我很祝福他們兩位,也很肯定他們能攜手共度一生

伊斯黎亞:謝謝你,我們會幸福的

加百列:我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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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想知道加百列的日常

加百列:晨起後大多是先去禱告,接著處理公事,之後會與隊員切磋和討論戰術,閒暇時間就是看書、冥想。大抵都是這樣

本體:聽上去挺規律的

加百列:確實。沒有戰爭的話大多都是這樣的生活規律

本體:有戰爭的話呢?

拉斐爾:把閒暇時間的活動替換成盯緊米迦勒,免得人有一聲不吭的跑去幹危險的事

烏列爾:確實是如此。自從某一次米迦勒瞞著眾人去支身去暗殺對方頭目回來躺了半年後,加百列一旦有空無論如何都會把人盯緊

本體:(看向伊斯黎亞)孩子你沒偷跑嗎?

伊斯黎亞:(頂著加百列溫和的目光)⋯⋯大概、應該、是有的

加百列:沒關係,你偷跑的事我是知道的,雖然都是事後才得知,不過看在你偷跑後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那我也就當作不知道。但還是希望你別再獨自做危險的事了,現在你可不是一個人了,知道嗎?

伊斯黎亞:(鬆一口氣)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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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雖然目前還不知道黎黎的伴侶是誰,但我還是想問:當初是因為什麼才發現自己喜歡上對方的呢(⁎⁍̴̛ᴗ⁍̴̛⁎)以及祝黎黎幸福呀~

本體:我發現大家都學聰明了,這次居然沒有人直接問我你伴侶是誰

伊斯黎亞:因為問妳也沒用,妳只會說天機不可洩漏、劇透有違妳的本性然後敷衍過去

本體:不愧是你,對我可真了解(豎起大拇指

伊斯黎亞:這都是迫於無奈(嘆氣)回到主題,總之就是被突然告白後心情複雜跑回去歸屬地禱告,那時候是加百列開導我的,也是直到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對我同樣抱持著那種情感,兩相比較下我才確定我對我的伴侶並不想止於「朋友」這層關係而已,就是這樣認知到的

加百列:雖然從看到他的那一剎那我就知道我沒有機會了,但果然還是會很難過呢(苦笑

伊斯黎亞:抱歉我沒能回應你的感情

加百列:沒關係的,正如前面我說過的,感情本來就強求不得,只要你能幸福那就足夠了

伊斯黎亞:這我會做到的,一定

加百列:那就好(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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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會有孩子成長的續集嗎~?(如果是女孩子的話將來交男朋友黎黎會揍人嗎?

本體:你們以為我把人嫁出去就是最終結局了嗎?錯!這才只是個開始而已!續集什麼的絕對會有,大家都給我繼續追下去!

伊斯黎亞:說真的妳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完結

本體:十週年前應該可以結束吧、或許。總之大家不用擔心沒文看,反正我坑品夠好不用擔心文會斷頭

伊斯黎亞:妳這人唯一的優點真的只有坑品好而已

本體:謝謝誇獎。該你回答問題了,如何?會砍未來的女婿嗎?

伊斯黎亞:看他造化吧。人品好的我自然不會做什麼,但要是讓我知道這人品行不太行的話⋯⋯呵

本體:你露出了好可怕的笑啊。那順帶問問孩子他爸,如果你女兒帶著男朋友回來的話你會有什麼反應?

?:跟黎一樣,會先看這個人的品德,好的話我當然不反對,但不好的話我不介意採取一些行動讓他再也不敢出現在我女兒面前(輕笑

本體:懂了,這對夫妻是同等的兇殘。總之就是不反對女兒談戀愛,前提是對方必須品行端正

伊斯黎亞:就是這樣,畢竟品德是一個人的根本,人品不好一切都免談

本體:也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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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雖然現在談這個有些為時過早,但黎鳶的孩子以後會讓他進入學院嗎?還是說為了避免扇董事的荼毒所以會選擇自己教導或是帶給天使們教導呢?

伊斯黎亞:會送去學院,畢竟雖然我們能教導他學識,但他終歸是要學習與其他人相處,要好好的社會化之後才不會給別人添麻煩

本體:也是,學習與人相處是很重要的。那為什麼不會選擇帶回去給你們歸屬地的人教導呢?

伊斯黎亞:先不提我們那邊因為沒幾個孩子所以根本沒有正規教育機構這件事,你覺得他父母都住在學院小孩卻十來天才出現一次正常嗎?

本體:時差的問題啊

伊斯黎亞:所以會留在學院裡接受教育,而且學校那些東西也沒多難對付,就當練手了,從小培養手感也是很重要的

本體:我突然很擔心你家小孩的成長之路會不會很艱辛了……

伊斯黎亞:總之目前暫定是會留在學院接受教育的,反正要是扇敢玩得太過,我多的是方法讓她再也玩不了

扇:???等等這次我是無辜的吧?

伊斯黎亞:畢竟妳前科累累,我只是提前預防而已

扇:黎小朋友你真的是一點都不可愛了(含淚控訴

伊斯黎亞:謝謝誇獎

本體:看來以後學院會很熱鬧了呢

.
16.路西法可以常出來嗎?好喜歡雙生子的互動

本體:路西法你怎麼說?想出來晃晃嗎?

路西法:看我心情

伊斯黎亞:他這麼說就代表可以商量、但要看條件

本體:喔?你有什麼條件要提的?

路西法:不要像搞米迦勒那樣搞我,就這樣

本體:⋯⋯你能接受到哪種程度的搞事?(掙扎

路西法:那就免談(起身就走

本體:等等別走!我們可以商量啊!(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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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週年賀文(下)


17.黎黎的翅膀什麼時候長回來

本體:累死我了⋯⋯(氣喘吁吁

伊斯黎亞:追上了?

本體:是啊,好說歹說讓他同意茶會後和我好好談談條件

伊斯黎亞:那他還挺給妳面子的,至少沒有聽的煩了就把妳砍了

本體:我姑且還是作者吧!?砍我是不對的吧!?

伊斯黎亞:現在的他比較⋯⋯嗯

本體:別跟我說,我怕。言歸正傳,你覺得以你的情況大概幾年能再長回來?

伊斯黎亞:照我的情況嗎?四五千年吧,本來要修出一對翅膀就蠻不容易的,多的是修了幾萬年還修不出一對翅膀的人在

本體:這某方面來說是炫耀你的修練速度嗎……(無語)不過照你這麼說,你們不是每個人都有翅膀的?

伊斯黎亞:當然不是。除了我們這種天生的和沙利葉他們這種後天被提拔的會擁有三對羽翼外,其他人的翅膀均是靠修練來的,而且最多就兩對,就連斐烈也是近期才修出了第二對翅膀的

本體:看來你們想擁有一對翅膀可真不容易啊

伊斯黎亞:那是當然。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好好養身體好好把孩子生下來,修練就等那之後再說,也不急於這一時

本體:也是,你現在就專心的顧好自己和孩子吧

.
18.黎黎變回天使後,太陽和冰炎手上的幻武去哪了

伊斯黎亞:我後來身體好點時又把一小部分的靈魂注入給之前給他們的寶石裡了,但他們都只是收著不再使用

本體:那是因為他們都是把你當成朋友而不是武器看待,所以自然不會再次使用那顆寶石

伊斯黎亞:我知道。而且現在他們已經成長了許多,所以我也不認為我會再以那種形式被召喚

本體:確實,他們都變得強大起來了呢

.
19.請問最後黎有跟兩位主人解除幻武的契約嗎?

冰炎:沒有。在他要重新注入靈魂前我有問過我們之間還有需要維持契約的必要嗎,他說他答應父親他們會看顧我們直到能完全獨立的那一天,所以他選擇這麼做

太陽:我得到的也是這個答案,總之就是維持目前的情況

伊斯黎亞:畢竟雖然他們現在已經擁著可以自保的能力,但突發的狀況還是太多了,誰也不能保證某天他們會碰上無法應付的事,因此我還是決定將一小部分的靈魂留在他們身旁以備不時之需

本體:那你打算維持這樣的關聯到什麼時候?

伊斯黎亞:到他們成年時吧,我想到了那時他們應該也不再需要我的協助了。但即使沒有這層關聯,我仍是他們可以隨時尋求援助的朋友

本體: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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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假設黎黎有幻武,會是什麼樣的幻武,是貴族還是王族,是什麼屬性,黎黎會賦予他什麼外型?

伊斯黎亞:如果我有幻武?這還真難想像

本體:畢竟你們先天自帶武器嘛。但還是可以想像一下?

伊斯黎亞:我想想。大約會是火屬性或其他能輔助火屬性的元素,等級可能要是王族,不然一般的幻武精靈可能會被我反噬。外型的話,我本身的劍是近戰型的,來把遠戰武器也不錯(思考)⋯⋯槍吧,之前用時感覺還行

本體:居然設定成熱兵器嗎?我還以為你更偏好冷兵器

伊斯黎亞:我是比較擅長用冷兵器沒錯,但你覺得你我現在背上的傷我有辦法做出拉弓或是揮鞭的動作嗎?

本體:這個大概是沒辦法

伊斯黎亞:所以就我目前的情況來看還是比較適合用槍這種熱兵器吧

本體:確實

伊斯黎亞:下次請我們那邊的人鍛造看看好了,搞不好意外的襯手

本體:就去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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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問黎:如果去霍格華茲讀書的話覺得自己會在哪個學院?

伊斯黎亞:這是那個,原世界中寫巫師的那本小說嗎?

本體:你居然知道嗎!?

伊斯黎亞:聽說過,但只知道大概的設定

本體:那這題你應該回答得上來了。說說,你認為你會被分到哪個學院?

伊斯黎亞:我回想一下……那個、葛萊芬多?是這個名字嗎?

本體:是這個名字沒錯。那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適合那個學院?

伊斯黎亞:我印象中葛萊芬多的特徵是勇敢無懼,我自認除了感情外我在其他方面都算是不輕易會退縮的,所以我應該能歸類為此類

本體:被你這麼一說確實符合這學院的條件。那反過來問,你覺得你為什麼不適合其他學院呢?

伊斯黎亞:論智慧我不及加百列,論友善包容我並未具有這樣的心胸,我是會籌謀策劃但我不圖權力也不在意血統,所以就排除掉進入其他學院的可能性了

本體:原來如此

伊斯黎亞:不過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座學院我也蠻想去看看的,看看他們的魔法和我們的術法之間有什麼差異

本體:這感覺是個要開大坑的節奏,為了不爆肝我們快進到下一題吧(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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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我想看告白場景qwq

本體:這個會有,等我公布黎的老公是誰後就會發佈了

伊斯黎亞:我就想問誰家寫感情線是直接從懷孕開始寫的

本體:啊就,因為循序漸進地寫一點新意都沒有,而且我都讓大家等了這麼久才寫cp,沒點刺激(?)的開場我都覺得對不起等這個橋段的大家

伊斯黎亞:妳居然這麼認真的解釋?我還以為妳又要說「吊人胃口是我人生準則」的那一套

本體:我好不容易把我的行為美化了你就一定要這麼乾脆的說出來嗎(瞪

伊斯黎亞:反正大家都看清妳的真面目了,我有沒有揭穿有什麼關係嗎(聳肩

本體:⋯⋯你行,你有理。總之會有告白場景的,敬請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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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可不可以寫深殊的文文,一篇也可以(づ ●─● )づ

深:關我們什麼事?(眉頭緊皺、面色陰沉

殊那律恩: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語氣不悅

本體:兩位拜託你們收斂一下氣場,這只是個問題你們別動怒啊⋯⋯(瑟瑟發抖

深:哼。這問題是問妳這傢伙的吧,妳怎麼說(死亡凝視

本體:我、我沒有打算寫的!一點點想寫的念頭都沒有!真的我保證!(怕爆

深:算妳識相(收回目光

本體:我是不是差一點就要因為一個問題被滅口了⋯⋯(渾身虛脫

伊斯黎亞:妳不用那麼怕,殊那律恩不會因為這點事動手的

本體:真的?

伊斯黎亞:但深我就不好說了,畢竟他是兇影,而且他非常討厭任何會影響到殊那律恩的事物

深:這我不否認

本體:⋯⋯我們還是下一題吧!!!

.
24.假設你一個機會可以觀看過去的一件事情的起因到結果,請問你們想知道什麼?

伊斯黎亞:雖然大多數的事情我都覺得過了就算了,但有件事我一直很想知道

本體:什麼什麼?

伊斯黎亞:我想知道,為什麼在那一次爭執後,路西法你選擇離開了我們(看過去

路西法:⋯⋯你別跟我說你不記得那時候我在想什麼(皺眉

伊斯黎亞:我記得,但我不懂為什麼會演變成那樣

路西法:就算再重演一次當年的事情,我也不認為你能理解我當時的想法

伊斯黎亞:那你能告訴你當時的看法嗎?我想知道,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走到那個地步

路西法:不能。反正都過去了再提這個幹嘛,下一題(不耐煩

伊斯黎亞:路西法⋯⋯

.
25.假設當學院裡的所有人(除了老師們和黎以外),都變成了烏龜,解除的方法是在一天內傷到扇董事,除了變身的人,其他人都不可以給予任何形式的幫助,不然變身的人要維持一年才可恢復,或者變身的人要找到關係最不好的人接吻可以恢復原狀,請問大家會怎麼選擇?

本體:怎麼覺得這問題有種既視感?去年是不是也有變成烏龜的?

伊斯黎亞:妳沒記錯。我印象中去年的題目是只有打倒扇才能變回來,但沒説是由誰打倒她

本體:顯然今年限制的比較嚴格了。被包括在這範圍裡面的人,你們怎麼說?

暴風:(舉手)可是我們都畢業了,已經不算學院的一份子,這樣我們還算在這個範圍內嗎?

本體:⋯⋯對欸你們都畢業了欸!通通都不是學生了欸!!!(驚覺

伊斯黎亞:確實,目前留在學院的只有我一個而已

本體:那怎麼辦,在座的隸屬於學院的通通都是教職員,沒人能回答這問題啊

冰炎:那就不關我們的事,讓那些人自己想辦法(冷哼

賽塔: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解決方法。學院本身的結界就能淨化一部分的詛咒,即使什麼都不做只是待在學院裡詛咒也會被逐漸削弱而提早破除的。而且看這題目詛咒維持的期限應該最久不會超過一年,或許不用那麼擔心

本體:雖然聽上去讓人安心了些不過我想問個,但凡在被變成烏龜的期間不小心在學院裡翹掉的話還能復活嗎?復活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提爾:雖然不知道這個詛咒的實際情況,不過之前倒有過類似的案子。那個學生也是在校內被人詛咒變成幻獸的樣貌,然後能力又被封印了躲不過學校那些東西就被送到保健室復活,可能是因為已經死亡的緣故詛咒無法再起到效用於是直接解除,所以再復活時就恢復原樣了

伊斯黎亞:而且看這題目是說被變身的人在攻擊扇的過程中其他人不能給予任何協助,如果人死了應該不包括在這個範圍內

本體:看來接觸方法除了攻擊到扇和跟死對頭接吻外,還有一種方法叫做直接掛掉讀檔重來啊

伊斯黎亞:目前看來是這樣,但也與我們沒什麼關係,所以下一題吧

.
26.當太陽和冰炎穿越到2人結婚的世界,且不可以讓任何人發現身體換人了,你們會怎麼做?

冰炎、太陽:……(殺氣騰騰

本體:光看你們的表情就知道這要是真穿越了絕對是一場腥風血雨

伊斯黎亞:說真的以我對他們的認識,我真的很難想像到底是要受到多大的刺激才會讓他們走到一塊

本體: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現在看上去一副要去大殺四方的模樣。但問題還是要回答的,你們誰先?

冰炎:喪偶也是可以被接受的吧(冷笑

太陽:真巧,我跟你想到一塊去了(令人發毛的笑

本體:這是抱持著「只要幹掉對方就不用演戲也就不會被拆穿」的心態嗎(無語),你們都給我冷靜些,在不幹掉對方的前提下你們會怎麼做讓其他人不會發現?

太陽:找個理由遠離認識我和那傢伙的人,直到身體換回來為止

冰炎:弄出個意外然後假裝失意,反正以他的個性定然不會拆穿這個謊言

太陽:我只會讓它成為事實(危笑

冰炎:有本事你就試試(冷嗤

本體:懂了,總之就是連演都不想演,雖然我也覺得要你們演伴侶實在是不可能的事,絕對一下子就會被拆穿

伊斯黎亞:我也這麼認為,畢竟以我之前聽到他們對彼此的各種心聲……總之是不可能瞞得過的

本體:那這題就這樣了,下一題吧

.
27.(太陽和冰炎不可以在場)接上題,除太陽和冰炎以外,其餘的人會在睡夢中接收到那個世界的自己的記憶,請問有什麼想法嗎?

本體:那就先請兩位離場出去散散心消消氣,記得不要打起來。(目送兩人離開)好了,遇到這情況時你們怎麼看?

暴風:絕對是集體被植入幻覺了,那樣驚悚的事怎麼可能會發生

大地:我同意。要是真夢到了我鐵定做夢到一半就會被嚇醒

刃金:我會找人把那段記憶洗掉,絕對不會留著這種會讓人半夜做惡夢的記憶在我腦中

伊斯黎亞:我的話,大概醒來時心情會很複雜,但如果現實不是這樣那就不會去在意

本體:那身為那兩位的搭檔,審判和夏碎你們怎麼看?

審判:找出植入夢境的那個人,如果對方懷著不軌的意圖那就解決掉他

夏碎:會覺得夢的內容很有意思,但如果周圍的人都有相同的情況的話就會去調查事情的始末,畢竟夢連結很危險,萬一被抱持惡意者干涉了後果難以估量

本體:總歸來說分為逃避派和就事論事派,但看起來大家都不認為這可能是實際情形,可見這兩人水火不容的形象已經深植人心了

伊斯黎亞:畢竟這兩位是從第一次見面起就開始看對方不順眼。就像我上題的回答,我真的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理由才能讓他們走到一塊

本體:天知道呢。既然回答完了,誰幫忙把那兩位叫回來,我們要進入下一題了

.
28.當冰炎、夏碎、黎以及38、39兩代的十二聖騎士一起坐在觀影區觀看38代十二聖騎士的一生(ps.可以看到心聲),所有人的感想?

加百列:題目中沒說要讓我們參與,我們需要先行離席嗎?

本體:不用啦,移來移去也是麻煩,你們就一起觀看吧。(看著兩人入座)既然人都回來了,那就不說廢話,直接上影片

(影片播放結束)

本體:如何?誰來給個感想?

冰炎:果然某人從小就一肚子黑水(意有所指的望向某人

太陽:說那什麼話,我這叫思考靈活(危笑

加百列:真是少見,神居然會出手干預,看來祂對你們寄予了一些期望呢

本體:這件事你不知道嗎?

加百列:如果是神要出手的話基本上是對我們其中一人下達神諭以協助處理事情,很少會再告知第三者。那世界主要是誰負責的?(看向其他人

雷米勒:是我(舉手),然後他們夢到的那些場景也是神指示我做的

加百列:「啟示」嗎,這確實是你的長項

雷米勒:那次也是我第一次接到神諭,不得不說雖然知道早晚會面對,但真正遇到時還是很緊張啊

拉斐爾:不用緊張啦,多來幾次就習慣了(拍肩)而且你這還不算棘手的,至少神還有給你方向,真正棘手的都是前輩們擋著呢(看向年齡比他大的三位

加百列:也不是說到棘手,就是有些困擾而已

伊斯黎亞:偶爾也會覺得神是不是太過相信我們的能力

烏列爾:其實最難的往往不是達到目的,而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問題。有時候要進行調度還是挺麻煩的

本體:看來幾位都遇過一些難以達到的要求呢。雖然很想問問你們到底都接到了什麼神諭,不過還是回到正題,還有其他人對於他們的一生有想說的話嗎?38代的其他人?39代的?

38代的其他人+39代:……(看著38代太陽騎士和善的笑,根本不敢說話

本體:都沒有?好吧,那我們找人來總結一下,孩子就是你了!(指

伊斯黎亞:你是點不到人才點我的吧。總結嗎(思考),審判,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在管太陽這方面你都辛苦了(同情的目光

審判:唉……(苦笑

伊斯黎亞:還有暴風,你怎麼在哪裡都是過勞的命?

暴風:我就只是答應了一個要求……(欲哭無淚

伊斯黎亞:總而言之兩位真的辛苦了,這輩子也請繼續努力吧

審判、暴風:唉……

.
29.當太陽和冰炎一同穿入一本冰陽虐文的書,你們只能在身體內看著事情演變,無法以任何形式感擾劇情發展,請問會有什麼感想?

冰炎、太陽:……(怒火中燒,散發著殺氣

本體:我真覺得他們下一秒就會衝出去砍人了

伊斯黎亞:這種問題再來一個他們就真的要衝出去了

本體:說真的我都覺得他們現在還只是坐在這裡就已經是奇蹟了。但這問題還是要回答,你們怎麼說

冰炎:(陰測測的笑)困在裡面時就算了,等出來的那天就是始作俑者的死期

太陽:我倒是很好奇誰有那些膽子編排我和那傢伙的故事,要是被我查到……呵(渾身散發黑氣

本體:看來主事者應該會死得很淒慘

冰炎:自作孽,不可活

太陽:敢算計和編排我的人,我不介意讓他多懺悔幾次

本體:果然兩位都不是會輕易放過他人的性格呢。所以奉勸一句,惹誰都好,別惹他們,不然哪天死無葬身之地都不知道

.
30.若是夏碎和千冬歲也穿進夏千虐文,同樣只能看無法干預事情發展,你們會有什麼感想?

本體:得了,這對也是得罪不起的人。這年頭大家這麼熱愛在危險邊緣反覆橫跳嗎(扶額

伊斯黎亞:別的先不說,這組合在法律和倫理上都是不行吧(皺眉

本體:如果涉及到婚姻的確是犯法沒錯⋯⋯不對,為什麼你看起來比被點名的兩位還反對?

伊斯黎亞:我就反對,不行嗎?(不悅

本體:行行行,我不跟孕期的人計較。那被點名的兩位呢?你們怎麼看?

夏碎:只要知道不是現實就好。不過居然會有人誤會我和千冬歲之間的相處方式,看來是需要好好找那個人探討呢(笑著冒黑氣

千冬歲:哥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立刻把那個人帶來你面前,正好我也一併算帳(推眼鏡,露出陰險的笑

本體:看來也是主事者會死得很慘的節奏。所以說沒事真的別惹這群人,有事也別惹,真的真的惹不起啊(鄭重

.
31.問大家:對我們這些小讀者有什麼話想說嗎?

伊斯黎亞:能追這傢伙的文這麼久你們實在是很有毅力

本體:我是寫的久了些,但至少我沒停更沒拖更甚至還穩更啊,不然怎麼能騙到讀者來追

伊斯黎亞:這倒也是

大地:我比較同情你們這些傢伙,時不時要忍受這傢伙的惡趣味

拉斐爾:確實,而且這人要搞事前都不先說一聲,每次都突然給你來一下,直接殺的人措手不及

本體:人生要有驚喜才有意義啊

拉斐爾:妳那是驚嚇不是驚喜

本體:隨便啦,反正有「驚」的成分就可以了(搧手

伊斯黎亞:妳性格惡劣這點真的是從前到現在都沒有變

本體:謝謝我知道

伊斯黎亞:算了繼續跟妳說也沒有用。總之請大家繼續多多擔待了,我們的故事還很長,還請大家看到最後

本體:就是這樣啦!

.
32.零零最近在做什麼?

本體:離職讀研究所中,三不五時被教授追殺進度。每次寫報告時都在懷疑為什麼我要花錢受罪

伊斯黎亞:那和工作比呢?妳覺得哪個比較累?(好奇

本體:那是不同的累。工作是你在臨床上遇到事情時就要立刻做出反應,當下就要把能做的處理完,該通知該安排的都要弄好,不然你的下一班會追殺你到天荒地老然後你也不用下班了,不過下班後就都是自己的時間(只要沒有升等報告團體衛教護理競賽上課拿積分之類的話),重點是有錢可以花(雖然很少)。讀研究所是只要你報告論文寫的出來那剩下的時間都是你的,前提是要寫得出來然後教授看過覺得可以放過你了,但在那之前大概要改個三四五六版吧,然後雖然當全職學生沒有排班的問題,時間分配上比較彈性,但就是窮啊

伊斯黎亞:聽上去有好有壞呢

本體:是啊。所以大家在考慮要不要讀研究所前請先評估一下自身的條件,本人我是有經濟上的支持才敢離職讀書的,如果要讀在職的千萬要衡量自己的體力以及確定你的工作能配合你的上課時間調動,不然工作學校兩頭燒真的會很痛苦

伊斯黎亞:所以大家做決定前一定要思考清楚啊

本體:就是這樣,請大家三思而後行

.
33.想問一下,之後這部完結後,還會再開坑嗎~

本體:也有另一位大大同樣問了會不會有新系列這個問題,統一回覆一下,會,真的會開新坑,大綱題材都有了,請大家不要擔心

伊斯黎亞:這次不是我們遭罪了吧(謹慎

本體:放心是兩個完全獨立的故事線,等我這部完結了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伊斯黎亞:那就好(鬆口氣

本體:但那也是遙遠的將來了,總之在約定完結之前我是不會放出新坑的

伊斯黎亞:我由衷的期待妳完結的那天(真誠

本體:你這態度,就這麼想早日擺脫我嗎?(沒好氣

伊斯黎亞:確實是這樣沒錯

本體:你真絕情。總之今年的茶會就到這了,大家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伊斯黎亞:除了希望妳快點完結外我們真的別無所求了(眾人點頭附議

本體:好了好了這點你們說過很多次了,在努力了啦。除了這句話還有沒有其他的?

大地:能別讓那對夫妻繼續在我們面前放閃嗎,再看他們放閃下去老子遲早會瞎(一票人點頭

伊斯黎亞:我覺得我們沒有很常放閃啊?我們有嗎?(看向他伴侶

?:我也覺得還好呢(寵溺的摸摸頭

大地:(露出牙疼的表情)你看,都這樣了你不管管?

本體:(被正面衝擊到導致眼前有點花)我、你看他們這種程度像是我管得了的嗎⋯⋯

伊斯黎亞:我真不覺得我們有放閃,但如果你們覺得閃,那我們⋯⋯

本體:會改進?

伊斯黎亞:會請你們繼續多多擔待

本體:⋯⋯好總之我們七週年的茶會到此結束,未來也請大家多多指教了,也祝大家新的一年都能平安順利,我們下次見啦!(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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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5#
 樓主| 發表於 2024-1-22 21:22:24 | 顯示全部樓層
晨星入懷(九)

「我想出去走走。」洗完澡,我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景說道。

因為身體條件不怎麼好的關係我被勒令要多休息,因此大多時間我都待在家裡,成天看著窗外卻出不了門心情別提有多鬱悶了。

「你想去哪?」看到我鬱悶的樣子他也不阻止我出門,只是站到我旁邊問道。

「我能去哪?」

「去他們家坐坐?」

「也好。」

打定主意後他先傳了簡訊,確認我們可以過去後才攙著我站了起來,腳下開啟移送陣來到位於左商店街的房子。我伸手按下了門鈴。

「請稍等一下。」裡面的人喊道,過了幾秒才傳來匆匆的腳步聲,緊接著綠葉出現在打開的門後,「你們來了啊,請進。」

「打擾了。」扶著腰慢慢地行走著,好不容易走到客廳,一見到我客廳裡的人立刻紛紛讓位好讓我能盡快坐下。

「謝謝。」行動遲緩的坐了下來。因為肚子的關係我根本沒有辦法把腳併攏,只能用一種很不優雅的姿勢坐著。

「你好像快生了吧?」大地問道。真難得他們大部分的人都在,之前明明都只有兩三個人在家的。

「對啊,拉斐爾說大概這幾天就要生了,可能這一兩天就要先待產了。」我現在已經懷孕九個月快十個月了,可能是因為有泡水池的關係所以預產期提早不少。雖然越接近預產期他們就越緊張,我倒是鬆了一口氣,要是還要再維持這個狀態幾個月我一定會崩潰。

「你會緊張嗎?」綠葉憂心的問。

「我現在想把他生出來的心情遠勝於緊張,每天帶著一顆球真的不是人在過的生活。」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我吐出一口氣,「而且這幾天的假性陣痛真是夠要人命的。」痛就算了,反正還可以忍,最可怕的是酸,有時候腰酸到他幫我按摩時我還會不小心嗚咽幾聲。更慘的是他都給我痛半夜的,搞得我最近一直精神不濟。

「是我的錯覺還是你又變矮了?」孤月打量著我,有些狐疑。

「應該是我又變矮了。能量大概都拿去補裡面的小傢伙了。」外加我最近又睡不好所以身體機能才會衰退的那麼誇張,就不知道產後我要花多久時間才能補回來了。

「你會在這邊生嗎?」烈火問道,在其他人看過去時一個聳肩,「族長叫我問的。」

「是想趁機研究我的身體嗎。」我無語。自從坦承後我幾乎就沒有進去保健室過,因為那些醫療班的不知道是研究精神被我這個特例給激發出來還是怎樣,總之他們無時無刻都想勸我去醫療班總部進行檢查。美其名是看看有什麼方法能讓我盡快恢復,實際上大概是想要研究我這個稀有物種吧。

「告訴他們不用研究了,我的身體構造就跟你們一樣。會在這邊生,不過我打算在家裡生,場地都弄好了,拉斐爾和加百列會來。」

「喔。」
  
「他出生後也是靈體嗎?」堅石好奇地問。

「應該是吧,我也不知道。畢竟我在那邊實在沒有接觸過幼童。」他們躲我都來不及了哪敢多看我一眼。

「你們那邊也沒有多少幼童吧。」刃金一語道破事實。

「這麼說也是。」大概幾百年甚至幾千年才有一個吧。畢竟大家的壽命都很長,對於結婚生子這種事並不會太過在意,造成的結果就是我們那邊的出生率實在低落的可以。不過這也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影響,畢竟我們也不是透過生育來增加人口的。

「你打算讓他在這裡接受教育嗎?」審判問道。

「當然,先不說我們那邊本來就沒有所謂的教育機構,再者約定期限還沒到我怎麼離開?而且現在回去也沒事做,乾脆就留在這裡,而且還有更多的時間可以拿來訓練,一舉兩得。」

「你打算什麼時候才要告知你的身分?」

「至少要等到他明白生命的重量時,我才會將一切告訴他。」手擱在肚子上,我正色說道,「孩子們會對強者感到崇拜進而模仿,但他們不明白我們背負的是什麼,所以在他明白生命是無價的之前我不會告知他我的身份。我想要他明白殺戮是一件嚴肅的事,我希望他學會尊重一切的生命,即使對方是敵人也一樣。」

「了解。那那邊的事和他的身體你要怎麼瞞呢?」

「那邊的事和他的身體可以讓他知道,但唯獨我是誰這件事千萬不行。那邊的人我也都交代好了,看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就不知道這能持續多久了。

「感覺未來十幾年大家都會很辛苦啊。」

「就是啊。」

「不過這也沒辦法,誰叫你的身份真的太令人驚恐了。」

「這也不是我願意的。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能像一般人平靜的活著,就算我懦弱也好、膽小也好、資質不佳也好,總之不必背負起所有的生命。」嘆了口氣,「有時候也會覺得很累很想辭職,可惜就算死了重生之後我還是會在這個位置上。」

「神職真的是份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當成為別人的信仰時你就不再是自己,你只是他們眼中的你,他們認為你應該怎樣你就應該怎樣,這樣好累,一點也不自由。」我最討厭聽到人家說身為米迦勒你應該怎樣又怎樣,每次聽到我都很想回說我的事你管的著嗎?你又不是我那麼囉嗦幹什麼?

對於我的抱怨他們十分理解的點頭。「確實如此,在眾人面前都要扮演著應有的個性,那真的很累。」

「就是啊。」

「裝成那樣累都累死了。」

「就像我們前世那樣。到底我為什麼非要結巴不可啊?這形象到底是誰訂出來的?」

「你那算什麼,我每天跟女性拋媚眼拋到我眼睛都快瞎了,而且我還要染頭髮,知不知道那樣很傷身體啊!」

「我的脖子……」

「我一點也不固執!」

「看來大家都是苦主啊。」看著眼前開始抱怨就停不下來的一群人,我忽然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所以你的問題他們也很了解啊。」審判笑了笑,他是少數沒有抱怨的幾個。

「那審判你應有的個性是什麼?」

「面癱、嚴厲、三句不離光明神。」暴風從討論中抽身回答,「太陽是仁慈的光明神,審判是嚴厲的光明神,不過講的話一樣難懂就是了。」

「能聽得懂的人也只有你吧。」

「拜託太陽一天到晚對我言語轟炸我還能聽不懂嗎?」

「我們也深受其害啊!問題是我們還是聽不懂!黎我問你你們那邊的人會這樣說話嗎。」

「除非說祝禱詞,不然不會。」話不是說的言簡意賅就好了嗎,打個圈子端著官腔是要逼死誰。「但你們那個世界我沒有接觸過,估計是在我墜落的那段時間加百列他們創造的,我也是到鬼王入侵學院的那時才知道你們口中的光明神跟創造我的神是同一位。」

「聽到這消息我應該要覺得意外,但為什麼我好像不是很驚訝呢?」

「附議,畢竟自從知道這人是米迦勒後,他現在說出什麼都不足以震撼到我了。」

對此我眨眨眼。「那如果我說,其實你們禱告的內容我們能聽到,這種事也不會感到驚訝嗎?」

此話一出頓時周圍不少人臉色大變。「你們居然能聽到嗎!?」

「姑且你們禱告也是呼喚我們的名字,只要我們想聽當然可以聽的到。」看著那些露出崩潰神情的人,想來當初他們沒少做什麼奇怪的禱告。

「你有聽過嗎?」他們誠懇地看著我,目光中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很少。基本上我不會去聽,畢竟我忙,沒空。而且你們禱告的時候我還不知道在這個世界的哪個角落遊蕩,怎麼可能會去聽。」瞬間大家都鬆了口氣。「不過加百列他們搞不好聽過,特別是拉斐爾,那傢伙閒著沒事都在聽那些祈禱,聽到有趣的還會跑跟我們分享,沒準你們的願望也在其中。」

這下不少人都生無可戀了。

「你們會回應那些願望嗎?」不顧周圍同僚們沉痛的神情,大概是問心無愧的綠葉好奇的問。

「看情況。先看那個人是否有這個價值讓我們這麼做,再看那些願望會不會違反世界法則,之後就看我們心情了。」就算是立於世界之外我們還是得照規則前行,不然所有世界會大亂的。

「你有實現過願望嗎?」一直沒有出聲的白雲浮了出來。

「沒有,畢竟光是戰爭以及增強實力就耗掉我大部分的時間了,現在則是還沒遇到值得讓我這麼做的人。」有時候聽他們的願望也會很煩躁,有七情六慾的人有著太多太多的雜念了,「那些妄想不勞而獲的人是不可能得到我們的祝福,而且得到了卻不努力的話祝福也不會生效的。」

「原來如此。」

「不過坦白身份後竟然有人直接跑來我面前請求我實現願望,我當下真的很無言。」難不成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有求必應的好人嗎?

「有這種事?」

「有啊,還不少。不過被我殺回去後就沒有再發生了。」提爾那時候復活人復活到快抓狂,可是他跑來找我算帳時被我用微笑堵了回去後就再也沒聽過他抗議了。

「你的形象啊……」

「反正我給人的形象是專職戰鬥外加不苟言笑,所以沒差啦。」搧搧手。想要變強我可以親自鍛鍊你,前提是你有命撐得過去。

「也是啦。你戰鬥的時候真是有夠恐怖的,跟平時完全不一樣啊。」

「而且你不露殺氣時才是最恐怖的,一整個無聲無息,從哪裡殺出來都不知道。」

「那樣壓力真的莫名大啊。」

「殺氣只是拿來威嚇實力比較弱的敵人用的,遇到強敵就不用下馬威、直接殺就好了。」不然起了戒心的敵人只會更難殺而已,我才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你的威嚇就夠恐怖了。」

「不恐怖我幹嘛威嚇呢?」對於不怎麼樣的敵人稍加震懾就足以讓他們心生恐懼,只要心生退縮之意那就絕對沒有勝算,這樣要一擊擊潰他們並非難事。

「這倒也是啦。」

「總覺得講到戰鬥你精神就來了呢。」剛剛一直沒有說話的他說道。

「雖然非自願的,不過我本來就是為了戰鬥而生,講到專長當然會興奮。」而且我已經無聊太久了。

「你的劍術是誰教你的?」

「算是自學吧。用先天的知識加以改良,累的時候就看別人對戰進而模擬,就這樣慢慢累積起來,前前後後大概也花了幾千年有吧。」

「這麼久?」

「還要加上我連武器都拿不出來的時候啊。光是能召出武器就花上我幾百年了。」

「你以前還真是身體虛弱啊。」

「就是說啊,幸好我們那邊的人不會生病不然我可能早就一命嗚呼了。」

「那其它的武器也是這樣學的嗎?」

「對啊。就是不斷的觀察其他人的對戰,看著看著就多少會一些,但太特殊的和熱兵器就沒辦法了,畢竟我們那邊冷兵器居多。」雖然新生的神使們也有人拿槍之類的武器,不過那畢竟是少數,所以他們就只能靠自己摸索學習了。

「難怪之前你用槍的時候感覺不是很俐落。」

「沒辦法,沒有多做練習,實在發揮不了實力。」那次扇沒事辦了一場射擊大賽,還規定每個人都要用槍,而且還是浮在彼岸水上方進行射擊。一方面要小心那些生物一方面又要注意隨時暴衝的教室,最慘的是一不小心還會被流彈波及。那時候也是死傷慘重。

附帶一提我那時拿的是狙擊槍,畢竟太靠近的話要小心的東西太多了,遠距離射擊比較安全。

「你那高的嚇人的戰績卻說沒發揮好,褚學弟聽到會哭的。」

「我又不是完全沒有底子的人,弓和弩我也都會用,槍只差是扣扳機而已有什麼難的。」不過槍有後座力,而且比較重,除此之外使用上還蠻方便的,之後也可以考慮試試。

「那你怎麼會用扇子?扇子在你們那邊也不常見吧?」

「其實我是這一世才開始用的,當初醒來時第一個交流的人是扇所以我就用扇子了。至於為什麼會用,扇子跟鐮刀都是以削和劈為主,我也會用鞭所以變換手部動作對我而言不會太難。武器的用法大同小異,只要會基礎再加以變化那麼學習的過程基本上不會太難。」因為知識和技巧都是環環相扣的,只要能融會貫通那學習什麼都不會太困難。

「這是武術天才才會說出來的話吧……」

「我不是天才,只是累積經驗比你們多。」掌心揉了揉腹部,底下的肌肉繃的死緊。

「怎麼了?肚子痛?」

「嗯。」輕回了個單音,我伸手推推坐在我旁邊的人。「別楞著,叫人。」

「要生了?」瞬間反應過來,他立刻掏出聯繫工具開始聯絡。

「不是,怎麼這麼突然?」也反應過來,一群人齊刷刷的站起,各個一副想上前幫忙卻又不知從何下手的驚慌反應。

「我剛剛就一直在算我宮縮的頻率,因為拉斐爾說如果頻率穩定的話大概就差不多要生了,而且我也感覺他降下來了……嗯……」

再度感覺到宮縮,我微皺起眉,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難怪別人都說宮縮很痛,還真的是,很疼啊。」

「黎,拉斐爾要跟你說話。」一旁的他將通訊器遞到我耳邊。

「嗯。是我,怎麼?」

「你現在感覺怎樣?」雖然平時不怎麼正經,但這種時刻拉斐爾的情緒卻是最穩定的一個。「身體感覺能負荷嗎?」

「應該可以,感覺不至於會觸碰到限制。」

「很好。目前宮縮情形?」

「差不多十到十五分鐘一次,有越來越痛的趨勢,但還能忍受。」

「我相信你的忍痛能力。有現血或破水嗎?」

「現在好像有現血,但我能確定沒破水。」

「我明白了。聽我說,你暫時還不會那麼快開始生,現在你先回房間,如果可以儘量多走讓胎頭下降,我們這就過去。」說完這句拉斐爾立刻切斷通話,想必先去準備東西了。

收起通訊器,我無辜的看著那群比我還緊張的人。「唔,你們聽到了,他這麼嚴肅,看來我可能今晚就要開始生了。」

「我先帶你回去,站得起來嗎?」他站了起來,一手扶著我的肩膀,一手攬著我的腰,神色相當的緊繃。

「先等我一下……現在還在痛。」一手按著腹部,我閉了閉眼,伸手碰上他的手臂,把頭抵在他的肩上。「這次、唔……特別痛啊。」

「我抱你。抱好。」他立刻做出決斷,在我雙手環上他的頸子後他立刻把我抱起,大步跑到玄關後腳下轉出移送陣,轉眼間周圍的景色就變成我們的臥房。

輕輕的把我放在床上,他拿了個墊子放在我背後讓我能半坐起來,然後一手與我十指緊扣,一手將我頭髮攏在一側,指尖有些焦慮的把玩著我的頭髮。

「沒事的,別擔心。」密集的疼痛稍微舒緩了點,我輕喘了幾口氣,伸手搆上他的臉龐,拇指輕輕撫著他眉間的皺摺。「你這樣的話我可沒辦法放心啊。」

「好。」嘴上答應著,可他眉間的皺摺還是一點也不少。

「你要對我有信心啊,更何況現在的情況並沒有那麼糟糕,是吧?」

「嗯。」

「米迦勒。」房內傳來另一道聲音,我微偏過頭,看到出現在房內的加百列和拉斐爾。

「你們來啦……嗯……」陣痛雖然稍微退去,但這次換成裡面的小傢伙不安分了。輕輕的撫著腹部嘗試安撫裡面的小傢伙,我對著雖然表面保持鎮定、但依照我多年對他們的認識他們現在緊張的程度遠勝於上戰場的同僚一笑。「別那麼緊張,就只是生個孩子而已。我自己都不擔心了你們在緊張什麼?」

「如果你的狀況是全盛時期的狀態我一點都不會擔心。」快步走了過來,可能看我狀況還算好拉斐爾稍稍放鬆了些,但檢查的動作可一點都沒耽擱。「但偏偏你現在的身體可說是差勁透頂。」

「也沒到那麼糟糕的程度吧。」

「有。就是有。」快速的探查完,拉斐爾收起那團黃光。 「你現在子宮口才開一指,接下來還有得熬。米迦勒,你準備好了嗎?」

「當然,如果連這點痛的撐不過去我還能被稱為米迦勒嗎?」笑了笑,我抬頭抹去額上冒出的幾滴冷汗。

不要想說還要再痛苦多久,我只知道我一定能撐過下一秒,所以無論多麼痛苦我都能熬過去。因為我相信,所以我可以。

「很好。」他滿意的咧了下嘴,笑容裡帶著一絲掩不住的緊張,「那麼,加油吧。」

.
看到這裡相信大家都知道了,沒錯下集就要揭曉孩子他爹是誰了!(激動鼓掌)原本想說發到這裡時要開個投票看看大家認為最有可能的人是誰,但我不會弄投票所以放棄了()當然如果有人想要說說你認為是誰的話我也很歡迎的。總之請大家繼續期待下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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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
 樓主| 發表於 2024-1-26 14:07:18 | 顯示全部樓層
Aliya 發表於 2024-1-24 17:11
黎黎加油!再兩個禮拜等作者更文就可以生下孩子啦(?)

拖了這麼久,黎終於可以卸貨了(撒花)大家也終於要知道孩子的爹是誰了,真想繼續瞞下去啊(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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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7#
 樓主| 發表於 2024-2-5 19:33:51 | 顯示全部樓層
晨星入懷(完)

「還好嗎?」坐在床沿,他替我抹去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臉上的表情淨是憂心。

「應該吧……」半睜著眼,我懨懨的說。

這幾個小時一直是這樣規律的陣痛,不過還在我可以忍受的最大值內。一開始我還可以下來走走或是抓著空檔小睡一下,不過後來越來越往上疊加的疼痛逼得我只能保持清醒,雖然我是很想乾脆昏過去讓拉斐爾直接幫我剖腹產就是了。

「米迦勒,你還有力氣嗎?」一直監視著我的狀況的拉斐爾收起了探查術法,在我點頭後他站起來稍微活動一下筋骨,「那你差不多可以開始做心理準備了,目前子宮頸已經開到三指,接下來的進展會加快了。」

「感覺還要再一段時間啊。」

「會比開三指還要快啦。」

「需要我提醒我光是開三指就花了九個多小時嗎?」我回來時大概是晚上七點,現在都已經凌晨四點半超過了我才開到三指,他說會比較快我還真不敢想我還要痛多久。

「那是因為你是第一胎,之後就不會了。」

「我告訴你在百年內我是不打算再生了……嗯……」陣痛又開始襲來,我皺著眉,強迫自己放鬆不要亂動以免浪費體力。

「陣痛時間又縮短了。」加百列的神色寫滿了擔心。

「之後會越來越短,等分娩時還有可能更痛。不過疼痛程度因人而異,也有可能沒感覺就生出來了。」看到他們更緊張了拉斐爾連忙補了句不曉得有沒有安慰到的話。

等這波陣痛過去,我抬手再度抹掉頭上再度冒出來的冷汗,放鬆的往後一靠,有些好笑的看著一群神色緊繃的人,「要生的人都沒那麼緊張了你們怎麼一個個比我還緊張?」

「誰叫你前科太多。」拉斐爾毫不留情的批評。「每次只要有關你的身體你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要我們不緊張也難吧?」

很無辜地看著他,「我哪有。」為了不要負擔額外的消耗我可是很愛惜自己的身體的。

「「有,你有。」」這次連加百列也很不給面子的認同了。

「唔……」噘著嘴,我有些不滿的看著他們。顯然這個孩子氣的動作逗樂了他們,他們對看一眼,紛紛輕笑出聲。

「其他人還在外面等嗎?」不理會他們把我當成小孩子看的目光,我看向了自始至終握著我的手的他。在我們進到這間房間後其他人好像一直待在客廳,之後好像陸陸續續的又有一些人來,不過沒有人敢擅闖進來就是。

「嗯。大家都很擔心你。」

「等生完之後要去謝謝他們……嘶……」猛然倒抽一口氣,感覺像是有人拿著鈍器從我腹內狠狠往外刮,身體無處不痛。肌肉繃的死緊,我仰頭眨了眨眼,覺得燈光刺眼到讓人有點頭痛。

「瀕死也沒這麼痛過……」艱難吐出的咬字聽上去一字一頓的。器官衰竭頂多就是窒息而死,那通常不會痛苦太久,反正缺氧不久就會昏迷了。但陣痛卻是不間斷的來襲,像是永無止境般令人心生恐懼。要我再生一個我寧願去被別人砍一刀,起碼給我一個痛快。

「不要用一些奇怪的比喻好嗎?」拉斐爾忍不住糾正我。

「不然我要改成比翅膀被砍斷還要好一點嗎?」已經痛到不是很耐煩的我沒好氣的嗆了回去。

「……還有力氣跟我對嗆,看來之後也不會有太大的困難。」放棄與我進行無意義的對話,拉斐爾再度把手覆上我的腹部,黃光又再度亮了起來。

「開四指了,米迦勒你再撐一下。」探查了一陣子,拉斐爾收起了黃光。「之後產程進展會越來越快,你抓緊時間休息。」

「知道了。」 閉上眼,我趁陣痛稍微舒緩時稍作休息。要是再拖下去我也快沒力了,連續戰鬥一個星期都沒這麼累。「現在幾點?」

「要五點了。」

「恭喜我又熬過一個小時了。」

「應該接下來一個小時內就生的出來了啦。」拉斐爾安慰似的說著。

「希望如此……嗯!」裡面的他又是猛力一踹,肚皮整個被扯的變形,像是被撕裂的痛楚讓我差點罵出髒話,同時感覺到好像有液體緩緩流出。

「破水了,那很大概快就會生了。」拉斐爾的話讓大家的緊張感飆到最高點。

接下來又陸陸續續經歷幾次陣痛,我現在連嗆人的力氣都沒了,不管他們說什麼我最多就是閉著眼點個頭回應,一整個呈現打死我都不要開口的狀態。

「又開始痛了?」感受到我微微收緊的手,他輕聲問道,語氣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會驚擾到我,就算沒睜眼我也能想像他臉上的憂慮神情。

痛到完全不想說話,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米迦勒,你還有力氣嗎?」拉斐爾的聲音聽上去是難得的嚴肅。眼皮掀開一條縫,我微微點了點頭。

「很好,我已經可以稍微看到胎兒的頭了,你接下來千萬別昏,下一次陣痛時你就往下用力,知道嗎?」我又輕輕的點了點頭。

在下一次陣痛來襲時拉斐爾猛然喝道,「就是現在!」聽言我深吸一口氣,弓起身子將全身的力氣集中到腹部開始用力往下推送,硬是被撕扯開來的感覺痛的我連慘叫都哽在喉嚨,只能緊閉著眼咬緊牙關沉默的施力,冷汗涔涔冒出。

「頭出來一點了!繼續!」

停下來喘了幾口氣,我鼓足力氣繼續將胎兒推擠出產道,這次我再也忍不住嗚咽出聲,大顆大顆的眼淚混著冷汗滑落臉龐。一旁的他心疼的抹去,在我耳邊不斷地說著話,不過我只能聽到像是雜訊般的聲音,這現象通常是代表我快暈了。

「你讓他再坐高一點,這樣他不好施力。米迦勒你試著再一次,再一次就好。」輕撫著我的腹部安撫裡面有些躁動的小傢伙,拉斐爾仍顯得鎮定。

「不行⋯⋯我真的不行……」脫力倒回床上,我抬起一隻手擱在眼上,幾滴壓制不住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讓我休息一下……好累……」

「好,不行沒關係,下一次宮縮時我們再用力。你剛才做得很好,他已經下來很多了。」

「我感覺我低估了生孩子的痛⋯⋯」接過遞來的手帕狼狽的抹了把臉,我這才發現我的手仍因剛才太過刻骨銘心的痛楚而微微發顫著。

「所以生命才更顯得珍貴啊。你要先喝點水嗎?我知道你或許不渴,但你還是需要補充一些,畢竟這裡的環境沒辦法讓我們及時補充所需。」

「嗯。謝謝。」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水,才剛嚥下去肚子裡的胎兒猛地動了下,腳不偏不倚的踹上了我的胃,完全無法忍住我直接吐了出來,在他們連忙幫我順氣及擦拭水漬時,莫名的委屈感忽地爬上心頭,我就這麼突然且沒來由的哭了出來。「我為什麼要這麼痛苦⋯⋯」

「我好累好累了⋯⋯」

「我不行了⋯⋯」

「放過我吧⋯⋯」

「黎,」頭被輕輕按著靠上一個溫暖的胸膛,他輕撫著我的頸側,因為緊張而加速的心跳聲傳入我的耳中,奇異的,那些煩悶的情緒被驅散了不少。

「我在,我一直都在。」

「我不會離開的。」

「記得嗎,我們說過的。」

「……嗯。」吸了吸鼻子,我放開被我抓出皺摺的棉被改胡亂揪著他的衣服,聲音顫抖著開口。「我好怕⋯⋯」

「沒事的,我們都在。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接下來的讓我們幫你好嗎,嗯?」

「好⋯⋯呃!」

「來,先深呼吸,像剛才做的那樣往下用力⋯⋯對,你做得很好,我看到他了,來,再來一次,吸氣⋯⋯」

身體的痛楚還是沒有減輕,但不知道為何卻變得好像可以忍受,隨著他的聲音我鼓足了力繃緊身體再度使力,這次我感覺到有東西快速的滑出產道。

「頭出來了!米迦勒你現在別用力、哈氣就好,不然產道會裂的。」

點點頭,我盡量放鬆身體張口哈氣,感覺身體裡的那個東西逐漸脫離產道,在他的身體完全脫出時嬰孩發出了響亮的啼哭,像是快被撐裂的痛楚也瞬間消失,只剩麻麻的鈍痛。

「過來剪臍帶。」拉斐爾把他拉走,我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

「沒事,我在。」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我聽見剪刀剪斷東西的聲音,然後他把我抱進懷裡,輕輕的順著我的背脊,一手溫柔的將我臉頰上滑落的淚水抹去。「你做的很好,辛苦你了。」

「五點三十二分出生。米迦勒,抱抱他吧。」拉斐爾把光溜溜、身上還有羊水和血而且正奮力揮舞著手腳哇哇大哭的嬰兒放在還在抽咽著的我的懷裡。嬰兒很輕、很小,全身紅通通的,一點也不可愛,不過我還是珍惜的把他抱在懷裡。畢竟,那是我的孩子啊。

「他無性別,跟你一樣是靈體,不過這也不意外,畢竟他現在也算是那邊的人。」拉斐爾伸手要接過小孩,我下意識的收手把孩子往懷裡抱,見狀他半舉起手一個聳肩,「雖然不會生病不過也不能讓他光著身子吧?洗完澡包好之後會立刻給你啦。」我這才鬆開了手讓他把孩子抱走。

「辛苦你了。」他吻了吻我的眼角,極其溫柔的將殘餘的淚水吻去。

吸了吸鼻子,我一把揪著他的衣領,聲音還丟臉的帶著些微哭腔,「你要補償我這幾個月的損失!」

「好好,我用一輩子補償你,這樣可以嗎?」他有些好笑的拍拍我的頭,然後一個滿是憐惜的吻往我的唇落下。

「這才像話。」滿意他的回答,我鬆手倒回床上,他這才直起身讓位給站在一旁的加百列。

朝他笑了笑,加百列微微彎下身,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米迦勒,恭喜你了。」

「謝謝。」有些虛脫的笑了笑,「等下記得給祝福啊。」

「那是當然的。」

「諾,抱抱他吧。」將清理乾淨並包好的嬰孩放在我手中,不知為何在這種理應歡騰的時刻他顯得異常沉默。

「拉斐爾。」稍稍想了想,我喚了他一聲。

「幹嘛?」

「你還我一命了。」說這話時我稍微捧高了手中的嬰孩。我知道拉斐爾雖然表面上還是一樣嘻笑鬧騰,但內心卻一直都沒有原諒自己間接害死我的這件事,可是我早就放下了,所以我一直在找理由讓他原諒自己,而那個理由正是我手上的新生命。他象徵著結束,也象徵著開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現在才是我們該注重的時間。

「……謝謝。」他站起身,深深的朝我一鞠躬,停了數秒才直起身,與往常一般無拘無束的笑容又重回他的臉上。

「不會。」

在該檢查的項目都檢查完、雜七雜八的東西都處理好後他們把我扶到一旁的椅子上方便他們更換床單,我請加百列幫忙抱一下熟睡中的孩子,在他的輔助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雙腳發顫著擦澡更衣,畢竟身上和衣服都沾滿血和羊水,不清理一下不行。

接到加百列的通知另外幾位大天使也來了,看到房內的情況都安心的笑了出來,圍在我們身旁企圖想要幫忙,然後被拉斐爾以礙手礙腳的理由轟到角落乖乖罰站。

「要讓他們進來嗎?」整理好儀容後加百列問道。被他抱到換好床單的床上的我伸手接過安睡的孩子,輕輕的點了點頭。激動過後睡意又有些湧了上來,可是想到在外面擔心我一整晚的人我怎麼樣都不好意思先昏睡過去。

「之後你就得休息,知道嗎?」很清楚我在想什麼,他拍拍我的頭做出讓步,順手調整了靠墊讓我能舒服的半倚著

「知道。」我溫順的點點頭,然後乖乖地把雙臂稍微舉起讓他幫我拉好棉被。

「這種猛獸被馴服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啊……」

「真的。」

「總覺得自從他們在一起後常常刷新對米迦勒的認知呢。」

「就是說啊。」

瞥了他們一眼,「你們是太閒了嗎?這樣好了,我記得我手上有幾份任務,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去處理。」反正我最近是不可能親自上陣了,既然如此那些任務就勞煩這些吃飽太閒的人好了。

「不、不用了。」一群人很沒膽的拒絕了。

「那我開門了。」加百列微笑著走到門邊,在我點頭後打開門探頭對外面的人說了幾句後才放他們進來。原本圍在床旁邊的人很識相的讓出位置讓外面的人能一眼看見我們的狀況。

「恭喜你們了啊!」

「恭喜恭喜!」

「你們都辛苦了,平安就好。」

「身體還好嗎?會不會不舒服?」

一進門大家立刻圍到床邊,接連而來的祝詞以及關心讓我不禁笑了出來。「謝謝你們。」

聽言他們都笑了。「你突然說你要生了真是嚇到我們了。好歹給個預兆啊真是。」

「值班值到一半聽堂哥說黎黎要生了喵喵真的超緊張的,幸好有人願意跟喵喵換班喵喵才能趕過來。」

「聽大氣精靈說有新生命即將出世,連忙拉著安因一同過來呢。」

「主人主人,淵可以看小寶寶嗎?」

「小亭也是!小亭也想看!」

「是說小孩到底長得像誰啊?」

「這麼小還看不出來吧?」

「應該多少可以吧?你們認為呢?」

聽到這個問句我們對看一眼,又低頭看著懷裡睡得安詳的小傢伙。「這個嘛……加百列你認為呢?」

「嗯……除了眼睛外基本上像米迦勒。」盯著孩子看了幾秒,加百列說出結論。

「那應該是這樣子沒錯了,加百列看這個很準的。」沙利葉對加百列的看法表示有信心。

「那麼髮色和瞳色是像到誰?」

聽言我果斷的看向拉斐爾。他抱到我手上時我整個累到頭昏眼花,瞳色什麼的我根本沒看到。

「他的髮色目前看起來跟米迦勒一樣,瞳色的話等他醒吧,我也沒看到。」拉斐爾聳肩說道。小傢伙像是真的有聽到般扭了扭身子,小臉微微皺起,緩緩睜開了眼睛,迷茫的瞳對上了我的眸。

「紫的。」將他抱到胸口的位置,我輕輕拍著他的背哄著他。可能是這樣比較有安全感,他小小的打了個呵欠,再度睡去。

「幾乎都像到黎黎呢。」

「是啊。不知道個性會像到誰。」手依舊輕輕拍著,我隨口說道。

「這個嘛……」不知為何大家都乾笑了,就是沒有人肯回答我的問題。

疑惑的看著乾笑的眾人。這個問題有什麼不對嗎?

「像到誰都不錯啊。」加百列咳了聲,打破了有些詭異的氣氛。

「是啊是啊。」眾人連忙附和,然後趕緊換了一個話題,「所以他的名字你們取好了嗎?」

我們又對看一眼。「剛好出生的時間也符合,就叫「旭」吧,單名。你覺得呢?」我提議道。

「好。」他點頭。

「跟他姓嗎?」不知道是誰冒出了這個無意義的問句。

「不然是跟我姓嗎?」翻了個白眼。我只有名沒有姓,跟我姓他能姓什麼?

「也是。」

「大家都講的差不多了吧,那不好意思讓個位。」拉斐爾說道,不明所以的眾人還是乖乖讓開位子讓他們站到我旁邊。

「我先吧。」加百列說道,手覆上旭的額頭,「以我之名,願你平安。」淡淡的光芒亮起,很快的消失。

在加百列手離開後烏列爾接著向前,「以我之名,願你聰慧。」

「以我之名,願你靈巧。」拉斐爾笑瞇瞇的給予祝福。

「以我之名,願你仁愛。」耶利米爾的祝詞一如他名字的意涵。

「以我之名,願你正心。」身為曾經落入黑暗的人,沙利葉的祝福無比真誠。

「以我之名,願你喜樂。」年紀最輕的雷米勒微笑著說道。

最後輪到我時,不同於他們把手放在旭的額頭上,我輕輕的換了個姿勢,把掌覆在他的胸口,「以我之名,願你堅毅。」希望你無論遇到什麼阻礙都能不畏險阻、勇於向前。

所有祝福說完後,像是聽懂般旭露出小小的笑容,那笑如破曉的曙光般,美好的令人心生嚮往。

「突然覺得這傢伙也是男女通殺啊……」

「他是無性別啊。」我理所當然的說。

「這是要其他人怎麼活啊……」

「呵。」

「你都沒有話要說嗎?」突然有人起鬨著,用手肘頂了頂一旁微笑不語的他,促狎的說。其他人也立刻加了進來。

「有沒有什麼話要對老婆小孩說的?」

「你老婆可是辛苦了九個多月又十個多小時,有沒有什麼話要說的?」

「就是啊就是啊!」

他微微一笑,彎下身,鼻尖蹭上了我的鼻尖,呼出來的氣息讓我有些發癢,「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謝謝你,我愛你。」然後輕輕淺淺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不夠啦不夠啦!」

「這樣太少了!」

他又是一笑,先低頭親了親旭的額頭,然後直直的看著我,眼裡是赤裸裸的愛意,「你是我的一切,而我是你的。」

「哦———」

「沒想到學弟也會講出這種話呢。」阿利調侃的說道。

「真的。」對於他的話眾人再認同不過了。

「那麼米迦勒你呢?你有什麼話想說的?」加百列難得也跟著眾人起鬨。這下連剛剛還保持觀望的其他人也跟著加入了,畢竟有熱鬧不參加可不是他們的作風。

「他也無微不至的照顧你這麼久,有沒有什麼感謝的話要說的?」

「他都深情告白了,你有沒有想說的話啊?」

「這些日子以來,謝謝你一直陪著我,我愛你。」笑了笑,我示意他靠過來一點,微微傾身吻了上去。

「還有嗎?」

「應該不只這樣吧?」

「這輩子我屬於你。你是我的唯一。」閃躲著他過於熾熱的眼神,我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我現在的臉紅透了。

「哦———」

「天啊米迦勒竟然講得出這種話。」拉斐爾震驚到無以復加。

「戀愛真的會改變一個人。」

「可惡啊看得我也好想找另一半啊!」

「我的眼睛……」

「好了,米迦勒也該休息了,剩下的等他睡醒之後再說吧。」看大家鬧得差不多了,加百列微笑著開始驅趕人群。

「那麼就再見啦!」

「再見!」

「好好休息啊!」眾人也很有自覺的往外走,轉眼間房間裡只剩下我們那邊的人。

「那我們也先離開了,之後記得要回去那邊看看,他們都很擔心你。」加百列說道。

「我調養好身體就回去。」

「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小倆口了,晚點我會再過來看看有沒有其它狀況。伊斯黎亞,再見。」拉斐爾對我的稱呼暗示著未來十幾年隱瞞的開端。

「再見。」

在他們離開後我看向他,伸手拍了拍床鋪,很快的明白我要幹嘛的他帶著無奈地笑容拉開棉被坐上了我身旁的空位,肩膀挨著肩膀,比我高上一點的體溫毫不保留的傳遞過來。

「抱抱他吧。」

他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將熟睡中的旭抱了過去,學著我的姿勢讓他安躺在臂彎裡,然後伸手逗弄著懷裡的小傢伙,作亂的手指被小小的掌一把捉住,緊握不放。他笑著,把旭托高安置在他的胸前,另一隻手則輕輕拍著孩子的胸脯,珍惜的像是獲得了世上最珍貴的寶物。

「謝謝你。」抱著旭,他轉過頭來給了我一個不帶侵略意義的深吻,滿是憐惜、滿是愛意。

「嗯。」一吻結束,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微瞇著眼。

「累了就睡吧,我會陪著你的。」將被抓住的手指抽了出來,他艱難的用一隻手將棉被蓋到我身上,接著往我額上一吻,然後低低的唱起安眠曲。

「嗯。」聽著他的聲音,加上生產真的太累了,我意識很快陷入朦朧。

「我愛你,夏碎……」模糊不清的說著,我聽見他輕輕的笑了,隨後一隻溫暖的臂膀環過我的腰把我攬過去。分享著彼此的體溫,我勾起嘴角。

旭,歡迎你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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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2/5完結

對象的身分揭曉啦!是夏碎喔!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下一部番外就是他們的養小孩生活啦,大家記得先準備好墨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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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8#
 樓主| 發表於 2024-2-14 12:56:05 | 顯示全部樓層
小番外(下)

產後

1.抱孩子

  剛開始抱的時候都是戰戰兢兢的,畢竟那麼小那麼軟時不時還會扭動身體發出聲音的小生物雖然看著可愛,但要是被弄得不舒服了哭起來包準能讓人直接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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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哺育

  能直接補充能量也不錯,至少省了不少奶粉錢和泡奶粉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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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面對家裡的新成員

「小寶寶!」

「小寶寶終於出來了!」

「淵會好好照顧他的!」

「小亭也是!」

  看著兩個窩在嬰兒床邊、看上去相當高興的詛咒體,做父母的兩人相視一笑。看來是不用擔心他們會因為受到的關注減少而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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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幫孩子洗澡

  看著前襟溼了大半、額前碎髮還掛著些許水珠的伴侶,再看看他懷中乾淨清爽、咯咯直笑的孩子,伊斯黎亞忍不住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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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在孩子面前親暱

「你為什麼要一直阻止我們呢?」

  看著剛剛看到他們接吻就哭的撕聲力竭、現在被伊斯黎亞抱在懷裡笑的十分開心的旭,他不知道第幾次升起其實這傢伙是生來當他情敵吧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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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哄覺

  其實很好哄,畢竟小嬰兒基本上就是吃飽睡睡飽吃,餵飽了再陪他玩一會,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相較之下……「黎,去休息,不要硬撐。」

  大的比小的還難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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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早教

  褚冥漾有些欲言又止。

  雖然說他知道有早期教育這種東西也對這樣的行為沒什麼意見,但學長學姐你們別拿基礎咒術教只有幾個月大的小孩啊!你們是想讓他小小年紀就變成像你們一樣的人間兇器嗎!

  火星人的腦迴路都這麼清奇嗎,心好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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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半夜被孩子的哭聲驚醒

  被孩子哭聲驚醒,他略為皺起眉坐了起來,看向一旁因為身體還未恢復所以睡得很沉的伴侶他只能嘆口氣,認命的爬下床,走到嬰兒床邊抱起哭鬧不休的小傢伙。

「等你長大你就知道。」嘴上這麼說,抱著孩子晃動的手仍是輕柔且滿是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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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一張全家福

「這誰照的?」看著伴侶抱著孩子、自己則靠在他的肩上沉睡,看起來是他剛生完的那時候。

「拉斐爾,說是我們第一張全家福,要好好保存。」

「原來是這樣。他難得做了件不錯的事。」

  那張照片後來被放進相簿裡,自那之後延續出許多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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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一家出門

  相較於兩人之前說走就走的模式,現在帶一個小孩出門簡直是幾乎把家當都帶上了,玩具、衣服、嬰兒車等等不勝枚舉,數量眾多讓人頭疼。

  幸好有儲物空間,要不帶著這堆東西出門他們大概會一秒選擇窩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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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教稱呼(?)

「旭,來,我跟你說,你要叫這個人叔叔,知道嗎?」抱著牙牙學語的孩子,他看向了跟自己搭檔十幾年的精靈,語帶揶揄。

「夏、碎!」瞇起朱紅色的眼,一向不是以好脾氣著稱的半精靈瀕臨暴怒邊緣。

「黍、叔?」努力的重複那兩個字,像是很滿意自己的發音旭咯咯笑了起來。

「噗。」

「藥師寺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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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拋夫棄子(?)

「我回去處理一些事情,很快就回來。旭你要乖知道嗎?」扔下這句話,伊斯黎亞開啟了空間跳躍,轉瞬間原地只留下他們父子倆。

「媽、嘛?」看著伊斯黎亞就這麼消失在他眼前,旭不確定的叫喚聲,得不到回應後眼眶開始蓄積起淚水。「媽、媽嘛不見了——」

「乖,不要哭,媽媽等一下就回來了,爸爸陪你一起等好嗎?」哄著抱在懷裡的孩子,他趕忙安慰道。

  聽到這句話旭哭得更慘烈了,一張精緻的小臉都漲成了紅色。「要媽嘛不要爸拔——」

  他表示受到一萬點傷害,血槽已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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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家和樂

  幸福這種東西我們早已擁有,且將延續至未來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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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情人節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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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9#
 樓主| 發表於 2024-2-19 20:03:44 | 顯示全部樓層
告白那件事

「嗯?你說舞會?」有些訝異眼前的人居然會來找他,夏碎驚訝的重述了一次。

「是啊。這次學校說要犒賞我們這些教職員工的辛勞所以辦了一個舞會讓大家放鬆,還要求每個人都要出席還一定要帶伴。」搔搔頭。「你也知道我的狀況比較特殊,所以舞伴還是找認識的人比較安心。」

「你有問過誰嗎?」

「目前為止就問了你一個,因為我也才剛得知這個消息沒多久。」聳聳肩。「所以,有空嗎?」

「當然有。」忙不迭的答應下來。他們就學期間都沒有那個勇氣去邀請眼前這個他們愛慕的人成為自己的舞伴,現在機會送上門了哪能就這麼輕易的讓他白白溜走。

  他已經畢業了,能再見到這個人的時間也沒有以前那麼多,但他對他的愛慕卻一點都沒有少。

  從國二那時確認自己的心意後他的眼中就再也納不下其他人,而他注視的那人卻同樣是許多人眼中的唯一。

  他渴望自己能成為他眼中獨一無二的那個存在。

「那就這麼說好了,下禮拜見。」絲毫沒有注意到夏碎斂下的眼眸流轉著什麼樣的心思,伊斯黎亞笑著與他道別。

「嗯,再見。」勾起與往常無異的笑。夏碎再度壓下那些心思。

  至少在那夜他能成為他唯一的舞伴,這樣就很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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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的真早,我都沒時間打扮了呢。」步出黑館,看著畢業後越發英挺的人伊斯黎亞笑著調侃一句。

「總不能讓我的舞伴等。」彬彬有禮的伸出手讓伊斯黎亞挽上,夏碎似笑非笑的瞅了旁邊的人一眼。「更何況,你也沒好好打扮的意思吧。」

  雖是這麼說,但這人從以前開始就是那種簡單收拾一下就能驚為天人的類型,唯一一次看過他認真打扮也就當年大學時在他們的畢業舞會上,一襲繡著奔騰烈焰的緞白衣袍配上飄揚的璀璨金髮,繁複衣物巧妙的襯出那穠纖合度的身形,精巧細緻的飾品妝點了他的容貌,襯的那原本就令人傾慕不已的絕世容顏更加沉靜莊嚴,一踏進會場就是所有人目光的焦點。

「哈哈,這麼說也是。」被拆穿了也絲毫沒有不好意思,本來就是打算去走個過場就閃人的人完全不掩飾自己不打算打扮的心思。「倒是你,還挺認真打扮一番了啊。」

「畢竟身為你第一個邀請的舞伴,我自然不能掉以輕心。」笑著承認了這番話,「那麼,我們走吧。」

「走吧。」

  假日期間沒有多少人留在學校,取而代之的是平常各種怕生的小幻獸出來活動。夜幕低垂,遠方的天空開始有星子閃爍。

「最近過的好嗎?」不急著前往會場,悠悠哉哉的散著步,伊斯黎亞問道。「畢業後就很少見到你了。」

「還可以。」

「聽冰炎說你最近都在家族裡幫忙對吧。會覺得有壓力嗎?」

「多少有點吧,但還能應付過來。你呢?」

「也就這樣吧,教教學生、出出任務,你們畢業後就覺得待在學院也沒什麼意思。以前總覺得冰炎和太陽又打起來很麻煩,但現在想起來還是那些日子比較熱鬧啊。」輕輕的笑了笑。「好懷念大家都是學生時的那段時期啊。」

「是啊。注意腳下。」沉靜的笑笑,夏碎提醒了下伊斯黎亞注意竄出來的幻獸。

「我知道,我現在沒那麼虛弱了。」有些無奈的笑。「你還是這麼體貼啊。」

「你喜歡嗎?」

「誰不喜歡體貼的人呢。」輕笑了聲。「雖然你們表現出來的都不一樣,不過你們真的都是很體貼的人。在我上課的時候例外,都不懂的體貼。」

「你上課的時候也沒對我們手下留情過啊。」想起那時候只要是上實戰課都是拿命去拼搏、不然連能不能活到下課都是未知數,夏碎只能苦笑了。

「還不是你們先動真格,我為了保命才會豁出去的嗎。」雖是這麼說著,伊斯黎亞的語氣也沒多少抱怨的意味。「我帶的第一屆學生怎麼就這麼可怕啊,唉。」

「但你也不是挺想我們的。」

「也是。」聳聳肩,閒聊間兩人也到了會場門口。「等一下就充當我的擋箭牌啦。」

「是是。」完全不意外他今天出現在這裡的作用,夏碎也就很坦然的接受了現實。「走吧。」

  一進會場,先不提平時就愛好這種熱鬧場所的老師,許多神出鬼沒的老師居然也都出席了,這讓夏碎不禁有些驚訝。

「因為董事說不來的話就扣一年的薪水,跟學校簽的合約再加十年。」旁邊的人小聲地解釋著。「應該第一支舞跳完這裡就會少一半以上的人了。」

  …...好吧,他知道原因了。

  即使是很有個性的老師也會屈服在這可怕的條款下吧。

「好了,去跟人打個招呼然後跳個舞今天就可以收工了。」四處張望著,伊斯黎亞挽著夏碎就去跟幾位老師打過招呼,而夏碎發現他也有意無意的將幾位他不熟悉的老師介紹給他。

「老師,你跟剛才那位老師也不是很熟對吧?」在結束一輪交際後夏碎問道。

「是不怎麼熟,充其量也就點頭之交。」在心中清點完要去打招呼的人的名單,完成來這裡的一項任務的伊斯黎亞覺得心情很好。

「那你怎麼會特別去跟他們打過招呼呢?」

「唔,這種事就不用說出來了呢。」沒有回答的意思,伊斯黎亞清淺一笑。「離開場舞還有一段時間,你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

「老師,別轉移話題。」眼角瞄到有人看上去就是想來搭訕他身旁的人,夏碎忽然湊近低下頭伊斯黎亞的耳邊,輕聲開口。「老師,剛才你打招呼的老師對咒術學有相當深入的研究吧,我可以當作你是為了我而特意去打招呼的嗎?」

「夏碎你⋯⋯!」嚇了一跳,伊斯黎亞不自在的撇過頭,耳朵有些泛紅。「是是我承認我是想讓你跟他認識才去打招呼的,畢竟邀請你來這一趟總覺得不能讓你空手而回。還有好好站好,別在我耳邊說話。」

「好,抱歉。」從善如流的站直,眼見那人已經很識相的離開了夏碎感到相當的愉悅。

「真是,才說你很體貼的,怎麼這回就直接拆台了。」揉著耳朵,伊斯黎亞小聲抱怨。

  因為我想知道你的行為是不是特別為了我做的。

  用一貫的笑容掩蓋心思,夏碎體貼的伸手替那人將散落的髮勾到耳後,換來的是毫無殺傷力的一瞪和更加泛紅的耳朵。

  輕哼了聲將目光移開,伊斯黎亞暗自調整著有些紊亂的呼吸。剛才夏碎在他耳邊說話時不知為何他忽然有些心悸,這種感覺讓他有些心慌,所以才會這麼輕易的就把目的交代了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算了,你不去吃東西嗎?」

「不了,我不餓。」因為我不想放棄能與你牽手的任何一秒。

「真的?你不要被我們這群人帶壞了,人類的身體沒有那麼強健的。」 除了夏碎以外周圍的人幾乎都有來自血脈的強韌生命力,幾天不吃不喝都還能撐得下來。但他是人類,不能拿他們的標準來看待。

  雖然知道這是關心的話,夏碎還是暗暗苦笑了。「我對於我的身體還是很清楚的。」

「也是,相較於其他人你算是愛惜身體的。」承認道,伊斯黎亞轉過頭來看著他。「不過偶爾也要放鬆一下,你們都太拼了。」

「老師你沒有資格說我們吧。」眉一挑。這人好意思這樣教訓他?

「好像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很自覺地承認了。「是說你總不會今天就真的是跟我來跳支舞就回去的吧?」

「不然你之後還有什麼計畫嗎?」

「嗯⋯⋯散個步聊聊天?畢竟也有段時間沒能跟你們坐下來好好聊聊了,我也會想知道你們現在到底過的好不好。」靈動的眼睛瞅著他看。「有空奉陪嗎?」

「樂意之至。」微笑著應了下來,這時主持人剛好宣布舞會的開始,現在要現場抽出一組來跳開場舞,瞬間引起一小陣騷動。

「居然是現場抽人跳?這麼刺激。」看著主持人憑空變出了一個籤筒,伊斯黎亞挑眉。

「你想被抽到嗎?」

「當然不。我還想低調度日的,尤其是不想被某些眼尖的人認出來我是誰。」意有所指的說,夏碎也心領神會的終止了話題。畢竟就算換了個身分有些小習慣還是沒那麼好改,萬一被認出來了那也是很麻煩。

  台上的主持人這時也從籤筒裡面選出一支籤,他清清喉嚨,大聲朗誦。「抽出我們今天的幸運兒啦!被抽中的是聯研部———」聽到這裡已經有很多人暗自鬆了口氣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伊斯黎亞低聲說道。

「———的伊斯黎亞老師!請到會場的中央!」

「⋯⋯幹。」極其難得的,伊斯黎亞罵了髒話。「這一定有黑箱。」

「走吧。」好笑地聽著身旁的人小聲地抱怨,夏碎挽著人落落大方的走到會場中央,然後鬆開手,行了一個優雅紳士的邀舞禮。

「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回了一個姿態標準的禮,伊斯黎亞伸手搭上。

「這樣不也挺好,跳完這支就能走了。」聽著響起的旋律,夏碎暗暗挑眉,對上伊斯黎亞的眼時兩人都確定了彼此想到了同一件事。

  華爾滋。

  在伊斯黎亞國中向他學習如何跳社交舞時,這首是他們兩個第一支一起跳的舞。

  過去的黎鳶,現在的伊斯黎亞,這首的第一次都是由他帶領著他跳的。

  隨著輕緩的節奏,兩人天衣無縫的配合著彼此,每一次的踏步與轉身皆由一個眼神便能知悉對方的想法,舞姿曼妙流暢、典雅大方,會場裡除了音樂聲外一片寂靜,每個人都在欣賞著這絕妙的舞姿。

  太近了。低頭看著那人令人傾慕的容貌,夏碎只能堪堪維持住面上的平穩,然後引領著人一個旋身,兩人的身體幾乎貼在一起。飛揚的髮絲帶來清香,而他的目光捨不得從這愛慕了十幾年的人臉上移開。

  他太奪目了,他無法控制住自己不去追隨、去膜拜,如飛蛾撲火般,即使知道會萬劫不復亦奮不顧身,只因為貪戀那火光的溫暖與明亮。

  他的生命是被他照亮的,而他渴望能將那溫暖擁入懷中。

  即使只有短暫一瞬他也甘願。

  一曲華爾滋不長,在眾人的熱烈的掌聲中兩人向對方行了一禮,挽著手離開舞池後就非常有默契地往門口溜去。

「總算出來了,真是。」遠離了會場,伊斯黎亞立刻鬆開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太久沒跳舞了還真擔心自己會跳錯。」

「你剛剛跳得很好。」身段優美的讓我心醉神迷。

「謝謝,你也不錯啊,帶舞帶得很好。」大大方方地接受讚美,伊斯黎亞笑彎了眼。「這讓我想起了之前剛學跳舞時你也是這樣帶著我跳呢。」

「然後你一直踩到我的腳?」

「這就不用特別幫我回憶了。」

  兩人對看一眼,然後笑出聲。

「走吧,散步去了。」

  .
「你家裡的事都還好嗎?前陣子有遇到一些麻煩事吧。」並肩走在月光照亮的小徑上,伊斯黎亞問道。夜晚的白園相當的安靜,白色的葉子篩落下的清亮光暈灑在他們身上。

「嗯,其實也算不上是什麼麻煩事,只是需要多花費些時間解決而已,大致上已經處理好了。」偏頭看向身旁稍微矮自己一些的人。「你呢,最近還有不舒服嗎?」

「老樣子,稍微消耗就覺得睏,每次下課都只想趕快回去抱著淵睡覺。」有些無奈地笑笑。「老實說其實我有點想調去國中或高中部,感覺那種強度我的身體比較負荷的過來。」

「教我們的時候也感覺很吃力嗎?」

「是不到吃力的程度,但也不是隨便能應付過去的。你也知道我一上完課通常就是先睡上個一天吧,現在大概是睡上個半天。」看著皎潔的月亮,伊斯黎亞嘆了口氣。「但這樣的身體太虛弱了,我還是會有點怕啊。」

  非常難得會從他口中聽到「怕」這個詞,夏碎有些訝異。「會怕什麼?」

「怕我無法應付突如其來的狀況、怕我無法保護我重視的一切。」苦笑著。「我不是很習慣被人保護的感覺,那會讓我覺得我好像什麼也做不了。」

「但你並非什麼都做不到。」

「我知道。但我還是會忍不住感到有些不安。」舒了口氣。「算了,這麼美的月色,還是談點讓人心情比較愉悅的事吧。」

「像是什麼呢?」

「嗯⋯⋯聊感情問題?感覺大家在談到這個話題時大多時是顯得心情愉悅的?」偏著頭,伊斯黎亞提議著。

  對此夏碎失笑。「我們兩個單身的談這問題好像也談不出個什麼。」

「可是你們不一直都對我的感情生活很有興趣嗎?從以前就一直問我喜歡什麼類型的。」撇了撇嘴,伊斯黎亞抬頭看向夏碎,眼神亮晶晶的。「我也會好奇你們會喜歡什麼樣的類型啊。」

「你想知道?」好笑的看了過去,夏碎的眼神轉著說不清的心思。

「當然啊。說吧說吧,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看著那雙澄澈透亮的眼神,柔和的月光讓那人本就令人艷羨的容貌變得更加柔軟且美好,原本只是打算三言兩語搪塞過去的夏碎凝視著那張令他心醉神迷的臉,鬼使神差的開口,「我喜歡的人他的個性很溫柔,雖然看起來總是很堅強,但也會有脆弱到讓人想保護他的一面。」

「看起來是跟你有些像的類型呢。」聽著這番形容,伊斯黎亞說道。「平時看起來都很堅強,但偶爾也需要人家的安慰。」

「原來我在你眼中也是這樣的人嗎。」有些莞爾,夏碎繼續說了下去。「他長得很漂亮,是很多人想要追求的對象,可是他太遲鈍了,遲遲察覺不到那些心意。」

「你形容的這麼具體,該不會是真的有喜歡的人了吧?」聽著敘述內容,伊斯黎亞笑著問道。

「是有了沒錯。」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夏碎也沒有再隱瞞的意思。「我喜歡那個人很久了。」

「欸?這我倒真的不知道。」嚇了一跳,伊斯黎亞看著夏碎因為提到了喜歡的人而變得柔和的眉目,不知為什麼覺得心頭有點堵。

「所以,那個人是誰啊?」不明白自身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感覺,伊斯黎亞決定把這點糾結甩至腦後。

  看著他那好奇的眼神,夏碎的心跳逐漸開始加速。「那個人啊⋯⋯我喜歡他已經超過十年了。」

「那不就從國中時就喜歡了?」

「是啊,大概從升國三那時我就喜歡他了吧。國中時我跟他還不同班,但之後就一直同班了。」

「咦?居然還是我也認識的?」

「雖然有幾年我從他的生命中缺席,但從今往後我不想再錯過他任何時光了。」

  停下腳步,夏碎轉過身面對仍舊一臉茫然的伊斯黎亞,堅定開口。「說到這個份上了,你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了嗎?」

  面對他過於認真的目光,伊斯黎亞乍然間想通了。「等等!你⋯⋯!」

「我喜歡你,從很早以前就喜歡你了。」不給他緩衝的時間,夏碎因為緊張而有些發燙的手掌攏上了那纖細的手腕,然後俯下身靠近伊斯黎亞的耳邊。「現在,你知道了嗎?」

「我⋯⋯那個⋯⋯」被握住的手腕跟著發熱起來,熱度一路延伸到全身,最後衝上了他的臉,淡薄的豔色染上了雙頰和圓潤的耳翼,伊斯黎亞覺得腦中一片混亂。

  他怎麼也沒想過會被重視的友人告白,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所以,你怎麼說?」仔細觀察他的反應,雖然心跳激烈的似是要衝出胸膛,但夏碎開口的語氣仍是溫和而不帶有一絲侵略性。

「我⋯⋯我⋯⋯」面對突如其來的表白伊斯黎亞顯得慌亂,眼神不斷飄忽,結結巴巴的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他不是沒有遇過這種狀況,但以往的那些人都只要用一句「抱歉我對你沒有那種意思」就能結束這個話題,但現在說出這句話的是夏碎、是他重視且珍惜的友人。

  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現在這種狀況。

「我、你讓我想想,好嗎?」低聲開口,話中帶有一絲連本人都沒有發現的示弱意味,被圈住的手輕輕地往回抽,發覺到他的小動作夏碎也順從的鬆開了手。

「好,我會等你的。」後退一步好讓那人能自己冷靜一下,看他的反應夏碎也不知道冒然說出口的告白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他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看著伊斯黎亞展開移送陣匆匆離開,夏碎在原地靜靜站了一會,然後露出苦笑。

  他也不知道今天之後他們的路是否還有交會的可能了。

.
「米迦勒?這個時間你怎麼會在這裡?」路過禮堂時發現有人在裡面,推門進去時加百列有些訝異。

「加百列,我、那個⋯⋯」站起身來,加百列發現那人的臉紅的不可思議,情緒波動也很明顯,一看也知道他現在的狀態並不平穩。

「米迦勒,你不舒服嗎?」加百列上前幾步想要查看他的狀況,卻訝異的停下腳步張開手迎接撲進他懷裡的人。

「這是怎麼了?」摸摸那顆金色的腦袋瓜,加百列柔聲問道。

「加百列,我、那個,我被人告白了。」抬起頭,伊斯黎亞的眼神還是很慌亂。「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麼回應他。」

「沒關係,先冷靜下來。」大概了解了原因,加百列並不急著說什麼,而是輕輕地順著他的髮,然後哼起了謠曲,在他的安撫之下原本緊繃的身體慢慢的放鬆下來。

  維持著這個姿勢,加百列柔聲開口。「所以,你被誰告白了?一定不是一般人吧,不然你怎麼會這麼慌亂呢。」

「⋯⋯是夏碎。我不知道他也對我有那種心思,而且還好幾年了。」低聲回應,「加百列,我不知道他跟我相處時是有沒有帶著這個目的接近我的,我不曉得他對我的好到底是出自於我是他朋友或是他想追求的人,我覺得我沒辦法、沒辦法⋯⋯」

「好,你先別那麼慌張。」再度出言安撫人,加百列輕聲說道。「你是想說,你不知道夏碎對你好是不是出自於「他喜歡你」,而你也不希望他是抱持著這個目標與你親近,是嗎?」

「嗯,我⋯⋯我知道他是個很溫柔的人,也不討厭與他親近,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與他進一步發展的可能,那讓我覺得⋯⋯覺得⋯⋯」

「覺得害怕?」

「嗯。」悶悶的應了聲。「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

「米迦勒,你是不能接受從朋友發展成情人嗎?」

「我沒有不能接受,但我沒想過這會發生在我身上。更何況,」抱著他的手收的更緊了。「我真的適合談一段感情嗎?」

「我知道很多人出於各種原因而喜歡我,但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適合談一段感情。我不適合成為一個人的伴侶,這我自己還很清楚的。」

「你為什麼覺得自己不適合呢?」

「我有太多的敵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我沒辦法毫無顧忌的付出一切,而且我也不希望我認可的人因為這樣而受到傷害。」把頭埋進加百列的肩窩,米迦勒的聲音很悶。「我不敢讓任何人成為我的牽掛。」

  加百列不語,一方面是他知道現在這人還陷在糾結裡,跟他說什麼開導的話也沒辦法引他繞出那個死胡同,一方面也是米迦勒說的話也沒錯,以他的身分來看他確實是不適合有牽掛的。

  而且他也有自己的一部分私心,他也想成為他一生中獨一無二的那個存在。

  看著窗外的夜色,加百列心想這下可不好解決了啊。

.
  另一邊的夏碎此時也不是很好過。

  他知道黎對於他的情感一無所知,也早早就做好自己這段暗戀可能會無疾而終的心理準備,但他千算萬算就是不會出現他意外表白的情況。

  他知道自己是人類,而對方是能活過悠久歲月的神明。

  即使他能帶給他近百年的幸福,那之後呢?留下他一個人獨自傷心嗎?

  夏碎覺得自己是個很自私的人。

  他想要與他親近、想與他有更進一步的關聯,但他同時也矛盾著,用盡全力去遏止自己日益增長的愛慕之情。

  但今天,那些滿溢的情緒找到了宣洩的出口,壓抑了十幾年的情感一旦渲洩出,剩下的都是滿心的苦澀。

  得不到回應、迷茫的未來,這些都讓他不知所措。

  仰望著月亮,他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
「米迦勒,有思考出什麼嗎?」推開門,加百列看著那仍舊一大清早就跑來禮堂做禱告的人。這幾天他都是這樣,醒了就跑來禱告冥想,直到夜深人靜時才形單影隻的離開。

「加百列,我不知道。」被喚名的人結束了禱告,站起了身面對他,臉上帶著憔悴。「這幾天我回想了下,我覺得夏碎是真心把我當成他的友人對待的,因為他待其他人也是如此真誠,但我也發覺他有些舉動似乎是特意為我做的,這讓我又有些迷惘了,我不懂他那些舉動只是因為時機湊巧亦或是刻意為之,原本也不覺得有什麼,但在他說他喜歡我後⋯⋯」

「你就覺得他所做的都可能是為了博取你的歡心而做的?」

「對。」挫敗的點頭。「我沒辦法區分友情和愛情,對我來說他就是可以親近及信賴的朋友,但對於他的心意我不確定我是否能夠接受。」

「所以你現在是在思考你是否對他是有那方面的情意,以及自身是否能在兼顧職責的狀況下好好的談一段感情嗎?」

「對,但現在我連第一個問題都搞不定了。」頭疼的按了按鼻樑,「喜歡不就是會想要與那個人親近及交流的感覺嗎,那愛情的那種喜歡跟友情的那種喜歡又差在哪裡?」

  看著他苦惱的模樣,加百列想了想,然後暗自嘆了口氣。

  米迦勒自己還沒意識到吧,能讓他這麼苦惱的都是他放在心上的人,如果他自己根本沒那個意思的話那他很快就能解決的。

  看來自己是沒機會了吧。

  略略彎起一抹苦澀的笑,加百列開口。「那米迦勒,如果我說,我也喜歡你呢?」

  聽到這句話伊斯黎亞猛然抬起頭,神色滿是驚訝。「欸?」

「我也喜歡你很久了,早在你墜落之前就喜歡你了。」一步步靠近,加百列的語氣相當柔和。「你曾經問過我,說我為什麼只和你牽手,那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只想牽著你的手。」

「你⋯⋯」

「米迦勒,如果我們在一起了我們之間都是對等的,同樣擁有漫長的壽命,同樣聽命於神,不用在意太多的事情,而我也足夠強大能不成為你的軟肋。」站在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加百列的眼神柔情似水。「那麼,你願意回應我的心意嗎?」

「我、我⋯⋯」看著人臉上露出糾結的神色,加百列也不催促,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微笑著看著他。

  因為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不出所料,在震驚過後伊斯黎亞很快的鎮定下來,他思索了會,再抬頭時對加百列報以欠然一笑。「加百列,你是我很信任的人,而我也願意將性命託付給你,只是我想我可能沒辦法跟你有進一步的發展,對我來說你就是我的兄長,所以很抱歉,我無法回應你的心意。」

「我知道,早在你那天回來時我就知道了。」即使早已知道結果,親耳聽見拒絕時加百列還是露出了一抹難過的笑。「你看,我同樣是你信任的友人,也同樣對你做出別人不會有的待遇,我甚至擁有看起來比他更好的條件,那為什麼你在拒絕我時卻沒有像現在這般如此苦惱。」

「米迦勒,我能很肯定地說你是很在意他的。所以,好好想想吧。」說完這句話加百列就轉身離開了,留下伊斯黎亞一個人在空蕩蕩的禮堂裡。

  面對那扇被加百列貼心關上的門站了一會,伊斯黎亞轉身面對高聳的神壇,神色迷茫。「我是⋯⋯在意著他的、嗎。」

  回應他的,只有一片寂靜。

.
  主人說,要你今晚六點在只有你們知道的地方等他喔。

  今天早上淵送達的話讓夏碎心神不寧了一整天,下午五點剛過半時就匆匆趕到指定地點。

  只有他們才知道的地方,那就只有那裡了。

  憑著優良的記憶力,夏碎很快地找到了那棵兩人曾並肩坐在枝椏上的樹,身手矯健的攀了上去。此時太陽已經開始西沉,東方的天正逐漸迎接夜幕的到來。

  靜靜的望著眼前的景色,夏碎覺得他的心情詭異的平靜下來。

  也罷,從說出口的那時就已經預料到這時刻的到來,無論結果是什麼他都會一概接受的。

  即使最後兩人的路途是岔開的他也會甘願離開他的人生。

「看來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這麼在乎啊。」旁邊忽然傳來聲音,夏碎驚愕的轉過頭,只見伊斯黎亞輕飄飄的落在了他身旁,然後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是啊。」不知道該回應什麼,夏碎只能乾巴巴的應和一句。

「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這裡嗎?」

「不知道。」

「因為我後來回想一下,發覺你升國三那年我們來這裡談話時你應該就喜歡我了吧。」看著遠方,伊斯黎亞喃喃說道。「我那時候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因為那時候我也沒想好要不要面對這份感情。」苦笑了下。「我也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要在一起真的不是件簡單的事。」

「我這幾天也在想這件事,而我也不曉得答案是什麼。」

「那你今天約我來的原因是⋯⋯?」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看了過來,伊斯黎亞的眼中滿是困惑。「就我對你的認識來說外貌並不是重點,可是我的性格也不好,甚至在情感上還有很大的缺陷,那你為什麼會喜歡上這麼滿是缺陷的我?」

「這個啊⋯⋯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我回過神時我就發現我已經喜歡上你了。」

「那你怎麼分辨得出來你對我是朋友的喜歡還是另一種的喜歡呢?」

「因為如果是朋友的喜歡,那我不會出現想跟他牽手擁抱等行為的念頭,不會因為他跟任何人的親密接觸感到吃味,不會視他為生命中的一盞明燈。因為那都是專屬於那獨一無二的人,所以我能分辨的出來。」直視著伊斯黎亞的眼睛,夏碎的聲音有種小心翼翼的輕柔。「而你,是唯一讓我產生這種念頭的人。」

「不要趁機告白啊。」被他這樣的眼神看著伊斯黎亞撇過頭,耳尖泛起了紅。「我都還沒想清楚。」

「但你出現在這裡,代表你已經有一個大概的答案了吧。」很肯定眼前這人如果沒有得出一個結論的話那是絕對不會再和自己碰面的,鼓足最後一點勇氣,夏碎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帶有任何緊張的顫音。「我能知道那個答案是什麼嗎?」

「有時候有個了解自己的人也不是很好呢。」喃喃自語著,伊斯黎亞轉過頭來,臉頰染上了漂亮的紅暈。「確實,我有了大概的想法。」

「夏碎,我仍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也不曉得我是否能理解這複雜的情緒,甚至我的職務本身就是不適合擁有家庭的,因此我才會猶疑不決,直至今日才稍稍下定決心。」

  聽到這裡夏碎的神色黯淡下來。確實伊斯黎亞所說的一點都沒錯,而他也早已料到這些現實有很大的機會會終結這段戀慕之情。

「我願意去學習。」

  猛然抬起頭,夏碎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滿臉紅暈的人。

「我想過了,如果我對你完全沒有抱持著那種情感的話我不會花這麼多時間在苦惱上,察覺到這點的同時我也想過我到底該不該接受,而現在,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即使說出這番話前就已經先模擬過狀況,但實際說出來仍讓伊斯黎亞害羞不已,特別是面對夏碎的視線時,他發現他居然緊張到差點口吃。

  深呼吸了口氣,伊斯黎亞鼓足了勇氣望進夏碎眼裡,「我可能沒辦法扮演好一個情人的角色,甚至我本身還需要在工作與情感之間磨合,但我不想放棄這段感情,如果你不嫌棄這樣的我,就請你、再跟我告白一次吧。」

  再告白一次嗎。

「當然沒問題。」

  看著他喜歡了十幾年的人,夏碎在這一刻反而覺得心情平靜了下來,因為他知道他這份情感並不是沒有回應的。「黎,我喜歡你很久了,現在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我是人類,壽命並不長,與其他人相比我也不是特別優秀,所以在此之前我沒有勇氣與你告白,但現在,我不想再逃避了。我想成為能站在你身旁的、獨一無二的那個人。」

  伸出了手,夏碎凝望著伊斯黎亞,眼中帶著笑意與深情。「黎,請問我有那個榮幸能成為那個幸運的人嗎?」

  對此伊斯黎亞也笑了,他伸出手,輕輕的將自己交付至那溫暖的手掌。

  他不知道他做的這個決定是否正確,對於他們的未來也還有著許多困難要克服,但現在,他想要面對自己的心了。

  他想試著去愛一個人,哪怕有可能會因此受傷他也義無反顧。

  更重要的一點,是對方與他抱持著相同的情感,在這偌大的世界裡這是何等幸運的事。

  那還有什麼可以拒絕的理由呢。

  「當然,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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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4-3-4 18:29:02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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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牽著手走在路上,夏碎有些擔心的看向身旁有些沉默的人。他很少會出現這種樣子,而出現時多半是他真的很不舒服或是有心事。

「沒有,我沒有不舒服。」看了過去,伊斯黎亞神情靦腆。「我只是想到我們居然也這樣過了三個多月,到現在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所以你剛才沉默是因為在想這件事?」有些好笑。自從交往以來他看到了伊斯黎亞許多不為人知的面貌,例如他其實很容易害羞,第一次牽手時那張臉簡直紅的跟熟透的蘋果一樣,擁抱也是,那耳朵紅到簡直可以滴血。再例如他其實很喜歡一些具有意義的小東西,而他相信他等一下要送的東西他也會喜歡的。

「嗯,雖然答應跟你交往了,但我真的沒有想過我居然真的跟你談起了戀愛。」搔搔臉頰,伊斯黎亞又有些紅了臉。「我也沒想過我會因為你的接觸而感到心慌意亂的,而且即使如此我也沒想過要遠離。」

「你可以慢慢習慣我的接近沒關係,我們不急。」明白這人其實還在適應這種更進一步的關係,已經等了十幾年的夏碎並不感到急躁。

  他能在此生擁有這個人的愛意,就已經非常足夠了。

「抱歉,我還是有點緊張。」不好意思地笑笑。「對了,我們今天要去哪裡?」

「去我們第一次約會時去的地方。」

  對此伊斯黎亞有些疑惑。「你指的應該不是我們交往後第一次約會的地方吧?」他不相信這人會這麼沒創意。

「當然不是。是我們高中時去的,記得嗎,我那時候帶你到日本玩。」

「然後還被拍照的那次?那哪叫約會,那明明是正常的朋友出遊而已。」

「對那時候就喜歡你的我來說,那就算是約會。」

「⋯⋯我還真的是在交往後才發現夏碎你也是個很會說情話的人。」小小的抱怨一句。「那我們走吧。」

  順著那日的回憶,兩人重溫了當年的旅程,在淺草寺時雖然沒有當年大著膽子要求替他們拍照的那個女孩,不過也找到願意幫他們拍照的人。不同於當時一方不知情一方裝作若無其事,這次他們可以大大方方的感受對方的體溫,也不用擔心那些流言蜚語。

  畢竟雖然目前沒有要公布的意思,但也已經是事實了,既然如此還需要在意什麼。

  「我突然想起來,當年你幫我化妝時不是差點親下來嗎,那時候我以為你要親的是臉頰,你老實說,你那時候的目標是瞄準哪裡?」站在當年賞月景的地方,伊斯黎亞忽然想起這段往事。

「這個啊,是我目前還接觸不到的地方呢。」意有所指的用拇指指腹輕抹過了那人櫻色的唇,夏碎滿眼笑意的看著倏然染上一抹嫣紅的雙頰。「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我接觸呢?嗯?」

「總、總之不是現在。」慌忙的別過頭,伊斯黎亞小聲說道。「再等我一下,好嗎。」

「我沒有逼你的意思,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接受的那一天的。」不打算繼續鬧人,畢竟鬧過頭了要哄的人也是自己,夏碎把人圈進懷中,下巴輕靠在伊斯黎亞肩上。「黎,閉一下眼。」

「怎麼了?」

「就閉一下。」

  不解的照做,伊斯黎亞感覺自己的手被輕柔的握住,隨後有個環狀的東西套進了自己的指,堅硬的金屬被那人掌心捂的發熱,溫暖的熱度一路從被箍住的指蔓延至全身。

「好了,可以睜開了。」

  依言照做,伊斯黎亞低頭看向右手無名指底部的那圈銀戒,而包覆著他雙手的掌在同樣的位置上也配戴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戒指。戒指的內圈刻著他們的名字,低調而張揚的宣示著對彼此的主權。

「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一對的,但你不想太早公布,所以我只好暗中宣示一下主權了。」兩枚戒指輕輕相碰,在月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暈。「喜歡嗎?」

「沒有不喜歡的道理吧。」欣賞了一會,伊斯黎亞抬起頭。「換你,眼睛閉上。」

「好。」順從的閉上眼,夏碎感覺有東西繫上了他的手腕,質地柔軟滑順,而且那人還擺弄了許久,讓他更好奇他到底是送什麼東西。

「好了。」得到許可他睜開了眼,看著他手腕上多出的那圈金紅交錯的端正同心結。

「不只你想宣示主權,我也想告訴別人你是有人的了。」在夏碎的目光中,伊斯黎亞原本臉上稍微降下來的熱度又爬升了回去。「這是我用我的頭髮和受過祝福的繩子編的,我想要讓你知道,我是願意停留在你身邊的。」

「黎,你真的⋯⋯」聽言夏碎忍不住把人抱的更緊。雖然在這段關係中他看起來是比較主動的,但他同時也對這段感情有些不安,畢竟他不知道對方能適應他的情感到什麼程度,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接納有著許多不足的自己。

  但伊斯黎亞卻察覺到了,甚至願意做出這種承諾,他能不為這份心意而感動嗎。

「我說過,你是我喜歡的人,那我就會試著回應你的心情,包括你的喜悅或不安我都會接受,正如你所包容我的那樣。」轉過身,伊斯黎亞伸手回抱了他。「我很喜歡跟你相處時的感覺,接下來的日子也請多指教。」

「我也是,請多指教了。」

  山間的夜風有些涼,但此時,戀人的懷抱是他們最溫暖的歸屬。


第一個情人節

「當了老師後你情人節也不用再逃到校外了吧。」坐在太陽他們家的大廳,非常難得能夠齊聚一堂的人們放鬆的聊著天。

「是啊,雖然還是免不了被告白,不過至少不用落荒而逃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馥郁的紅茶香在口中蔓延開來,感到心情很好的伊斯黎亞愉悅的輕哼了聲。「但如果可以還是不希望被攔下來告白啊。」

「醒醒,在你找到對象前都不可能了。」

  我已經有了,只是沒打算這麼早公布而已。

  暗自想著,伊斯黎亞眼睫閃了閃,狀似隨意的開口。「說起來我從學生時代到現在收到的情人節禮物都不外乎是那些常見的巧克力、情書之類的,這讓我有點好奇你們有收過什麼比較特殊的嗎?」

「收過詛咒水晶算嗎?」

「我記得你不是收過地契?印象中那塊地還挺值錢的。」

「你還不是收過結婚申請書!」

「我記得他收到過一綑麻繩要他跟對方一起殉情。」

「這種事就不用再提了。」

  笑著聽他們互相爆料,伊斯黎亞心中有了個底。

.
  情人節的當天,兩人照例是避開人多的地方,手牽著手在林間悠閒的散著步。

  因為某人還不願公布戀情的關係所以交往這幾個月以來他們相處時都盡量避開會被發現的地方,對此夏碎也沒意見,雖然很想大方地宣示主權,不過只要這人在身邊,無論身處哪裡都是最好的。

「夏碎,你有特別想去哪裡的嗎?」晃著手,伊斯黎亞問道。

「沒有呢,我只希望能待在你的身邊,這樣就好。」笑著回應,夏碎不意外地看著人臉上泛起蒸騰的紅暈。

「你到底從哪裡學來這些話的,真是。」用空出來的手搧了幾下好讓臉上的熱度快點褪去,伊斯黎亞略有不滿的抱怨著,「感覺我一天到晚被你牽著走啊。」

「你不喜歡?」

「我沒那麼說。」

「那就是喜歡了?」故意彎下腰在人的耳邊輕聲呢喃,夏碎滿意地看著那耳翼迅速染上了漂亮的粉。

「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在我耳邊說話⋯⋯!」摀住了耳朵,伊斯黎亞氣呼呼地盯著人看。

  無辜的半舉起手作投降狀,夏碎眼中仍帶著明顯的笑意。「好好我的錯,作為賠償,這個送你。」

  手一翻,一束藍白相間的滿天星出現在他的手中,嬌嫩的花瓣上還帶著晶瑩剔透的露珠,看上去嬌豔欲滴惹人憐愛。

「我想說的話都在這束花裡了,但我也不介意再說得更清楚一點。」將花束放進那人手中,夏碎捧起伊斯黎亞的雙手,眼神中溢滿溫柔與虔誠。「我愛你,我希望能成為站在你身邊守護你的人,也希望你也能給我這個機會,可以嗎?」

「⋯⋯不是早就給你了,還問這個幹嘛。」不好意思地撇過了頭卻仍躲避不了那炙熱的視線,伊斯黎亞暗自抱怨起為什麼自己對上這個人時平時的那些冷靜自持都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只能被他的步調一步步地牽引,沉淪在他給的溫柔之中。

「但我想聽你說。」又湊近了這人的耳邊,夏碎輕聲吐息。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發現只要對著他的耳邊說話那效果簡直是加倍的,而且也更容易讓這人說出真心話。「好嗎?黎。」

  抿了抿唇,原本一整天下來都在考量一件事的伊斯黎亞忽然下定了決心,只見他逕自展開了移送陣,當夏碎再睜開因為突然其來的光亮而閉上的眼時,他們所處的位置已經換成了一座湖邊。

「黎,這裡是⋯⋯?」

「我住的地方。」將視線轉了回來,伊斯黎亞直視著夏碎,眼中漾著堅定及一絲羞澀。「我跟我前世的好友一起住在這裡,也是在這裡轉化成幻武精靈的。換言之,這裡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地方。」

「黎你⋯⋯」瞬間意會到他的想法,夏碎睜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

「我不會捨棄這裡,而我想將你介紹給這塊土地認識。」明明害羞得不得了,伊斯黎亞仍堅定的看向夏碎,一字一句地說著。「我把我的歸屬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的保管啊。」

「我會的。」忍不住給了眼前這人一個擁抱,抱住他的瞬間夏碎覺得他獲得了全世界。

  他不會不知道伊斯黎亞過往的友人對他而言到底有多重要,相對的這塊土地對於伊斯黎亞來說自然也是不可割捨的,但如今他帶自己來了這裡,在這塊對他而言具有特別意義的土地上說出了將自己的歸屬交與給他的這種話。

  那是否代表他在他心中已經不僅是淺淡一筆了。

「我會用盡一切對你好的,我保證。」用著溫柔的語氣許下最莊重的誓言,夏碎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能落下眼淚。

「我只希望你對自己好,你啊,從以前就太早熟了。」摸了摸他的頭,伊斯黎亞說道。「在我面前你可以像個孩子沒關係的,我會接受全部的你,正如你接納了有著眾多缺陷的我一樣。」

「我愛你,如同你愛我那樣。所以,不用再擔心了。」

  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我愛你」,因為雖然確定了自己對這人的情感已經超出了一般友情的範圍,但他覺得自己還不懂什麼是愛,所以他沒有資格將這個詞說出口。

  但現在,他很確定他是愛著正緊緊抱住自己的這個人,他想要擁有他,想要與他共度接下來的每一個日子。

  既然確定了,那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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