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東方未明 於 2016-7-3 20:22 編輯
開了這篇是有打算要寫些什麼的但是原本要寫的東西我忘了(#
只好先寫了今天的腦洞,把番外和正文的一些伏筆交代清楚也把架構完善一點
與番外有關的有:片段,玄鳴進入醫療班的理由;實戰,玄月有和安地爾一樣能力的原因。
正文是哪裡有關我忘了(乾#)寫太多就忘記(((
以上,若是有哪裡不清楚的歡迎提問(基本上我覺得滿多地方都不清楚的就是了……
※ ※ ※
0。埋葬
——黑夜的孩子啊、睡著吧,
灑滿夜空的星辰一直都在,沉睡在溫柔的月之滴下;
時間之流的細語不再紛擾,徜徉在安息之地樂土上;
閉上眼吧,讓永夜的歌聲迴響……
那是她的族人們在哀悼亡者時所唱的歌,也是搖籃曲一樣的存在。
很多人都說她沒救了。
——依稀記得睡夢中,陣陣傳來的哭聲,那彷彿要撕心肺裂的聲音,模糊的印在腦海。
她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那股哀慟讓她也跟著不舒服起來。
別這樣……
她睜不開眼皮,也不會再有力氣睜開。然而周圍人們的錯愕以及不自然的沉默,像是直接印入腦內一樣,清楚的看見。似乎明白了什麼,她也就只是靜靜的抬頭望著。
——她應該死了。
或者應該說,被剝奪了生的權利。
——於是那個人說,如果連神都不願意讓她活下來,就由他來違背神的旨意。
——誰叫他是妖魔之首呢。
強大的無名妖魔,不為己生的貓妖如是說。
1。源起
她很清楚自己這條命是怎麼來的。
繼承了母親力量的她,因出生時太過脆弱而無法承受,於是全身的血管就像是承受不住壓力般爆裂,她也就這麼死去。
從一出生,她就是死胎。
然而有某個人為了自己、也為了他愛的人使用自己的力量,自己得到了,才得以存活。
貓妖所謂的九條命,就是讓她活下去的力量,因為他的執念才讓她有時間得以活起。但她並未因此得到那所謂的九條命,雖然她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不過持有九條命和得到那些力量,兩者應該還是不同的。
所以他們給自己起了名——玄月,在無盡的黑暗中,彷彿一抹即逝,存在卻也不存在。
當然只是假名,她有真正的名字,但如果讓真名直接暴露在空氣中,恐怕會因此引來時間的水滴將自己抹除吧。
所以她只是默默記著自己心愛的兩人給予自己的真名,平時卻是連想都不敢想。為了避免起疑,她的兄長也跟著藏起了自己的名字,只取了真名中的其中一字,化名玄鳴。
——自己得到了時間也並非沒有代價,她因此連累了給她時間的某個人,使他永遠無法踏出永夜之境,只能使用其他手段,用短暫的時間接觸外界,否則自身將會永遠的灰飛煙滅,連靈魂也不會再甦醒。
可能是因為副作用的關係,她時常會感到疲憊,一天下來活動的時間不到六小時,清醒的時間則不固定。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外表年齡也就這麼停在像人類幼孩四、五歲的年紀,不再有變化。
她的家人也察覺到了異樣,兄長更是因此進入了醫療班,試圖找出穩定她力量以及解決肉體時間停滯的方法,這一去就將近十年,只有偶爾才會回族裡替她治療,直到據說是兄長搭檔的人背叛了醫療班與公會。
她不知道為什麼身邊的人要為自己做到這樣,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如此努力。有時候他們會將自己抱在懷裡,讓自己靜靜的睡去——然而她卻從來沒有從中感受到溫暖,她從他們眼中看見的,只有滿滿的悲憐。
她其實都知道,即便平時醒著的時間相當短暫,憑著天生的資質,依然能推敲出自己身邊發生了什麼,也知道問題的源頭都在自己身上。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如果自己能夠獨自承受所有的事的話——不管是那所謂她承受不來的力量,還是所愛之人的哀傷。
全都承受下來的話,有能力自己承受下來的話——
2。無聲
她就這麼生活下去有了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認識了很多人,不管是族裡,還是兄長帶自己外出活動時。兄長帶給自己的治療的確是有用的,她已經能夠不再像許久以前,僅僅是下床走路也疲憊得近乎暈厥。
已經很久沒有……直到最近因為認識了某些人,也因此拉長在外頭的活動時間,身體大概有點受不了了。已經錯過了平時兄長帶自己出門活動的時間,但他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過來找自己。
去忙了嗎……
然後她又迷迷糊糊地沉睡下去。
——黑夜的孩子啊、睡著吧,
灑滿夜空的星斗一直都在,沉睡在溫柔的月之滴下;
時間之流的細語不再紛擾,徜徉在安息之地樂土上;
閉上眼吧,讓永夜的歌聲迴響……
那是她的族人們在哀悼亡者時所唱的歌,也是搖籃曲一樣的存在。
在夢中似乎有個溫柔的聲音一直輕輕的唱著,她睡得很沉,很沉。直到有人悄悄的移動自己也沒發現。
『其實妳沒有外表那麼簡單對吧,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趴伏在那個人的胸膛上,恍惚間,似乎有什麼聲音傳來。
『……?』
『這下鳴肯定會爆炸,呵……』
感到些許的疑惑,她抬起頭想看看來人是誰,頭卻剛好頂到對方的下巴,自己的動作也就這麼打住。鼻尖嗅到的氣味,她有些確定了對方的身分,卻又有些遲疑,『阿希斯……?』
『嗯?』
對方停下腳步,兩人就這麼停在永夜之境的地道中。
雖然有點懷疑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家的地道的,但她也只是遲疑了一會,便打消質問對方的念頭。『阿希斯是誰呢……』
自己大概問了和對方想的八竿子打不著邊的問題,他的腳步硬生生的卡了一下,才從喉嚨發出低語,『那就是我,而我就是我。』
『……呵。』她笑了。
『阿希斯,阿希斯……真奇怪的姓氏。』不斷念著,她一邊咯咯地笑著。直到出地道前,她都不斷念著這幾個字。
『阿希斯真是奇怪的人。』
3。轉折
那之後過了很長一段時間。
『我來教妳一些東西吧。』
他勾著笑,彷彿感到有趣似的。但她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從哪裡覺得有趣。
那天出了地道之後,他們很不巧的撞見了經過的大氣精靈。為了避免行蹤走漏,他捉住了大氣精靈,直接將靈體吞噬。
於是被她學了起來——發現只有自己會用的技巧如此輕易被學走,他感到很有趣,便興起了把自己所學也教給她的念頭。
順帶把某妖師和某精靈給拖下水。
『你瘋了嗎,知不知道她的情況不能任你這樣亂來?』被兄長發現之後,兩人就這麼吵了起來,『再胡來也該有個限度。』
兄長很生氣,然而那個人還是一臉好整以暇的,用不怎麼認真的表情應付他。『我可沒有胡來,不信的話你問月,孩子是誠實的,問她最清楚。』
——事實上他根本很清楚自己只是裝成像外表一樣看似是個孩子,實際上的精神已經很能清晰思考所有事情,也能夠分辨許多東西。
所以就算他、或精靈真的有胡來,她也會說沒有。
自己的兄長或許多少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但多半都被自己蒙混過去。所以現在真正看清自己的,只有慵懶的斜躺在床鋪的人。
『小月的學習力很強,我想學一點東西對她多少也有幫助沒有壞處。』難得和床鋪上那人站在同一陣線,妖師端來了能夠補充體力的藥湯放到桌上,然後推到她面前。『你太保護她了,她沒你想像的那麼脆弱。』
『我……』她一邊趴在桌邊畫著符,偷偷的瞄著自己的兄長,看見對方頓時語塞。
她想變強。
變強,然後接回自己一直推給他們的負擔,那從來不是他們的責任,而是她自己的。
她愛著身邊的人,所以不希望他們只是一味的保護自己,她也想為他們做些什麼。
『……』
她看見兄長一語不發的低頭看著自己,但她也只是沉默,什麼都沒有說,逕自畫著某人教給自己的治療術符咒。
『……這裡,畫錯了,接合角度出了問題。安地爾你都在幹嘛啊沒好好看嗎?』她的兄長彎下身為她指出錯誤的部分,然後轉頭對床鋪上的人怒目而視。
一瞬間,眾人的臉都放鬆下來,氣氛頓時輕鬆許多。
『哈,自己從來都不教的還敢說我。』他笑了出來,也總算是從懶散的姿勢坐了起來。
他們的未來還很長,卻也不多了。
4。結語
除了時不時就會因為體力不支昏睡而中斷學習,這段時間,她真的過得很充實。
直到所謂徵兆出現,她也不得不離開那三人身邊,在族裡乖乖待著靜養。
因為一直沒有擺出架子,外人很難看出她和兄長事實上是王族的一份子,而且還是守世界保有罕少純粹屬性之地的重要種族。原本是不可能放任他們這樣每天外出,是母親那邊一直替他們擋著才如此容易走出來的。
但是現在因為徵兆出現,母親不得不外出協助各族的防禦事務,所以現在沒人能幫他們擋住長老群那關,而父親的身分是不被那群古板的長老承認的,基本上他說的話沒人會聽。
『妳長大很多了呢。』
即便總是被長老們輕視,父親那溫柔的眼依舊沒有改變,比起自己還要寬大許多的手掌溫柔的摸著自己的頭,幾乎蓋住她整個頭頂。
突然,那股從來沒有在他、或是任何一個家人身上感受到的感覺,在心底像是芽一樣蔓延。
她終於從父親眼中看見悲憐以外的眼神,自己不再只是讓人悲憐的對象。
酸澀感衝上眼眶,她卻笑了。『嗯。』
『吶,妳當初為什麼會說喜歡我呢?』
她想起來,在離開那三人前,她和那個人曾有過這麼一段對話。
刻意迴避掉「結婚」二字,他只問為什麼喜歡。像他這種人,應該是許多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對象才對,但她在看出來他的身分後,卻依舊沒變。
『因為阿希斯在抱著我的時候,沒有任何感情呀。』
沒有悲憐,沒有愛意,沒有哀傷,沒有喜悅。
待在他身邊,真的是名符其實的沒有任何壓力。
『……原來如此。』不知為何,聽見她的答案後,他勾起了笑。
真是有趣的孩子。
『吶,阿希斯。』
『嗯?』
『我們以後不要再見了。』
因為下次再見的話,只能是敵人了吧。
『好。』
她笑了,滿臉的幸福堆在臉上成為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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