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CPWH水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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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特傳冰漾】傳說中的國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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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6-1-19 16:31:45 | 顯示全部樓層
喵叮的說其實是從某個漫畫裡看到的xD
妖師真的不能惹,尤其是有繼承力量的妖師
扇那個只是單純不小心咬下來的,別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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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樓主| 發表於 2016-3-17 16:48:48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九章 love story

如果哪天走在路上,有人問我有沒有興趣玩國王遊戲,我大概會一巴蓋在他臉上,接著冷酷狂霸拽地甩袖子走人,不帶走一片雲彩,儘管那個人是無辜的。

因為國王遊戲給我造成的陰影實在太大了。除去某鬼王手下被惡整我非常幸災樂禍這點,光是看見我祖先唱威風堂堂、亞那被虐、萊斯利亞帶上兔子耳這些可怕的東西,我就已經不想再玩第二遍了。

想要難得通宵打電動一次被打斷、假日要睡到下午也被打斷,我想不會有人開心得起來就是了。

而且,尤其在事後知道這次玩國王遊戲的目的后,我想我這輩子打死也不會再玩第二次了。



退場的人越來越多,或許大家也覺得無聊了,到最後玩國王遊戲變成國王和被點的人出來合唱,就這樣平平淡淡的繼續下去——

——才怪咧。

雖然是國王和其他人合唱沒錯,雖然是點歌合唱沒錯,但是唱的歌曲絕對不會那麼善良。

還記得其中一首是奴勒麗和蘭德爾去唱,結果播出來的歌曲現場三個人都聽不懂(注意:除去這兩位黑袍,在場也沒幾個人懂這首歌)最後還是學長的猴子老爸跳出來,叫嚷道:「這不是我們冰牙族吟誦給水之精靈的淨化歌謠嗎?」

根據亞那介紹,水之精靈淨化歌謠的語言全都是由冰牙精靈的古老語言組成,再加上如果要唱得完全帶感的話,不是正統的冰牙精靈絕對唱不出來。

接下來理所當然的、現場有兩個冰牙精靈(雖然學長是個混血)大家肯定開始推兩父子出來合唱,但是在學長說了一句話之後,除了扇董事覺得很遺憾之外其餘的人都沉默地繼續下一場遊戲了。

——這是之前冰牙精靈為了拯救被黑暗氣息染上的水之精靈而創造的歌謠,然而唱此歌謠時,絕對不得有外人干擾,而其針對黑暗氣息的傷害值相當高。使用水系、冰系幻武的人也會遭受淨化,淨化之後理所當然地掙脫了黑暗氣息的干擾,最後就會前往安息之地。

說白了,就是用和水系有關的東西或者和水有牽連的屬性(例如水可凝結成冰)就會被這首歌以淨化為名、殲滅為實給解決掉。

……扇董事,我究竟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還是你要趁機解決學長,結果忘了還有一個水系的我?而且在場還有三位水系妖精貴族啊老大!解決半個人(學長還有火屬性所以不算完整的冰系)犧牲四個打醬油的,你的良心過意得去嗎?

然後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有竊聽技能,在我這麼吐槽的時候,藍髪少女的視線忽然移到我身上來,狹長的藍眸瞇成一條線,嘴角的弧度不住加大。

我的眉頭不自覺地跳了幾下,有種不祥的預兆。而且扇董事你這麼笑好可怕,我都看見魚尾紋出來了……

「我親愛的漾漾小朋友。」扇董事笑瞇瞇地看著我,銀藍色的扇子輕輕地甩動幾下,「我忽然發現到,我還沒見識過你的唱歌本領哦?」

我臉上擠出來的笑容僵硬了下,「不怎麼好聽,讓董事見笑了。」老大你原本要針對的人在我旁邊,請無視我這個打醬油的吧嗚嗚嗚,我再也不敢偷偷說你有皺紋了……

「我家臭小子的唱歌本領我也不知道呢,情報班沒有這個消息。」保持著和奸笑沒兩樣的笑容,藍髪少女刷地聲收起扇子,手上隨之出現兩個麥克風,「我就賣個人情給他們吧。」

睡不飽變得惡聲惡氣的學長狠狠瞪了他的監護人一眼,「我沒有必要配合——」

「艾,這次敢玩不敢當的真不曉得是誰。」鬼王手下總算逮住了機會,立刻把學長曾經針對他的話原封不動的還回去,當然他還需要在句尾加上「喵叮的說」就是。

立刻被挑撥的學長接過扇董事扔過來的麥克風,還瞪了我一眼。

你答應而已,我什麼都沒說!

學長挑眉盯著我看。

……我錯了。

欲哭無淚地走上前接過扇董事遞給我的麥克風,我只能在內心祈禱……不要再來威風堂堂了!唱小星星還是三隻小豬我也不介意,真的!

當音樂開始播放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我好像還沒和學長說好,男女對唱還是合唱時應該怎麼分配?

還沒來得及喊暫停,第一句已經開始了,意外地學長接了下去。

……我可從來不知道學長懂得唱英文歌啊?原來學長有注意?

真稀奇,我還以為學長不會唱呢。

在學長略微停頓的時候,他看向我,我立刻專注看向熒幕,幸好扇董事還沒有不人道得把歌詞給摸黑了,用我蹩腳的英文跟著旋律一起唱。

可能覺得很滿意,扇董事很是給面子地按了「氣氛」里的「喝彩」,身後那群火星人也跟著氣氛一起激昂了,大家乾脆一起打著拍子,連我都跟著賣力地唱了。

上了大學以後大家的課程不同、也開始慢慢接手家族的事情,黑館里很多黑袍都多時間都不在,像這樣大家都聚在一起的時間實在太少。

我想要好好珍惜,現在所有擁有的一切。



[ 初次見面的那年 我們還很年輕 ]

當初在火車站鬧出的烏龍,想必他不會輕易忘記這些。
那時他人生最為重要的轉折點,擺脫了衰得可以破世界紀錄的生活、開始踏入另一個世界,擁有一個全新的自我。
儘管在踏入那個學院之後想要休學的念頭不斷,但是漸漸地,他開始接受這一切離譜得不正常的東西。擁有會為他撐腰的朋友、手握可守護他們的力量。
認識他們,絕不後悔。

[ 我站在陽台上閉上雙眼 腦中的回憶慢慢重播 ]

哪怕一開始非常懦弱自私、但是多虧了他們的感化,他開始接受外人。
雖然很難搞且一直忽視他的人權,但他開始習慣了,習以為常后更是開始懂得配合。
閉上眼,那些都是他們最為珍貴的記憶。
無論是一開始那個無用的人類、到現在獨當一面的妖師。
他看見,溫暖和煦的陽光照在那人的身上,渾身散發出精靈身上的自然之光。

[ 漸漸感受到夏天的空氣 ]

個性冰冷如同他自身的稱號,一個冷酷高貴的殿下。
曉得成年之後必須回歸族裡的他,很有自覺地不與他人擁有太多的接觸。
既然早就知道會離開,還不如一開始就保持一段距離。
但是這一切,在他高中二年級那年接下一名代導學弟之後,一切都改變了。

[ 看到五光十色的燈光 看到派對上華麗的禮服 ]

三年一度的學園祭,最後一天的舞會。
他原本還擔心這個白癡學弟沒有正式的衣服參加舞會,不過現在看來他已經跟那位吸血鬼伯爵借了。
黑色的正裝設計貼身,其實身材算是纖細的學弟只要忽略掉他不正常的腦補運動,是挺好看的。
其實這傢伙……挺適合黑色的。
他不自覺地想著,視線停留在他身上。

[ 看見你從人群中走出來跟我打招呼 真想不到會這樣 ]

看見那白癡不曉得怎麼惹到了奇歐妖精族的王子,他敷衍了幾句客套話就離開,回到那沒有自己在身邊幾乎什麼都做不到的學弟身邊。
趕走那名煩人的王子殿下后,他冷聲給了警告,隨後就離開。
總感覺,今晚不會平靜。
绛紅的焰瞳微暗,不自覺撫上受傷的手,他只得無聲歎息。
只願……他與搭檔個別守護守護的重要之人,能夠平安無事。



[ 當知道了你叫羅密歐後 你向我的窗戶扔了石子 ]

正在隨著父親帶領族群逃亡,好不容易找到合適的地點,他們停下來確定這是個可以休整的地區后,被趕去休息的他在四周亂逛。
當然,如果他知道這樣逛著逛著會遇到一個精靈,或許他就不會腳賤亂跑而乖乖去休息了。
走路走到一半,毫無預警的,有個銀白色的物體高速加地心引力地直接砸在他身上。或許是因為太累了,他沒在第一時間能夠閃過。
那個蠢精靈壓在他的身上,還一直喊痛痛痛,卻完全遺忘了還有一個被他壓倒在身下的人。
那是一切悲劇的開始。

[ 而我的爸爸說 遠離茱麗葉 ]

對於他們一族的王子殿下最近詢問的東西,眾位導師被鬧得人心惶惶。
雖然王子殿下不動聲色地詢問有關妖師一族的東西,一開始也不覺得什麼,畢竟王子殿下正廣見聞是他們樂見其成的。
但是漸漸地,王子殿下變得有些不對勁。後來慢慢的變成了妖師與鬼族等等,還有身上明顯被淨化過的氣息。
他們只能委婉且隱秘地告勸三王子務必小心。他們已經活了好久,知道妖師族自然不壞,但是有關鬼族的事情,還是必須相當謹慎地處理。
如果那時候的他們攔截了三王子,後果會是什麼?

[ 我坐在樓梯上哭泣 心裡祈求著你不要走 ]

渾身浴血、憑著自己的印象,從戰場快速回到秘密基地,甚至連術法已經可以使用都忘了。
他緊緊抓著友人的衣服,叫他快點逃走;但是卻因為種種誤會,到最後反而把自己折了進去。
他以為自己不說、友人會明白。
殊不知這樣的行為,把他的同胞送上了絕路。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其實是比申帶了大群鬼族去襲擊妖師族,他們只是收到了消息,前去殺絕了還未被黑暗氣息侵入的生命,讓他們有轉生來世,不會到最後一切化為無……
一切,太遲了。

[ 我說 羅密歐請你帶我去一個能讓我們單獨相處的地方 ]

漸漸地,主神給予精靈的祝福開始變得淡薄,到最後的他竟然失明,只得靠異世之眼來分辨敵我。
他無法確認他的友人在哪裡,他只知道,如果他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被奪去性命的就是自己。
他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他有喜歡的人了;還有,告訴他當初那些只是一場誤會,不要加入鬼族,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
但是到最後,儘管他澄清了誤會,他們仍然無法回到以前那段快樂的時光。



[ 我會一直等待 我們只有逃走 ]

到最後他們幾乎做了一樣的事情,他們只會逃避。
同為生活在這片天空之下,他們卻是不被允許擁有被陽光沐浴的資格的黑暗種族,只得生活在陰影之下。
而他們的友人,卻是光明正大地擁有那份溫暖,甚至在發現他們之後,願意將陽光分享給他們的人。
千年前的他被友人誤會,悲劇上演。
千年後的他身份被揭發,友人毫無猶豫地站在他身邊。
他總是在想,如果他的祖先與祖先的朋友是在千年後的這個時代認識,是不是就不會有這場悲劇的發生?

[ 那時你將會是一位王子而我亦會是一位公主 ]

三王子迎娶自己的愛人、而他或許不會被鬼王手下刺殺而喪命,找到自己命中註定的人。
他的後代或許不會死亡、而他可以找到自己的摯愛好好地呵護,不必喪命于冰冷的冰川。
如果那時候的他肯冷靜、讓自己聽清楚友人要告訴他的事情,這一切是不是會改變。
但是,時間從來不會倒流。

只要你說好這就將會是一個愛情故事。

[ 那麼我偷偷地到花園與你見面 ]

每當處理好手上的職務,他總會帶著一些新奇的小點心,偷偷跑到他們的秘密基地去,尋找自己的妖師友人和新的朋友。
那位朋友總是坐在床邊看著他們兩個打鬧:他偶爾會撲上前,害的友人手一翻,整碗藥物被搞砸;或者他趁妖師友人不在的時候,製作那些帶有祝福效果的煙花,但是到最後一團糟,反而被友人轟了出去。

[ 我們閉上了嘴 靜靜的 因為給他們發現了我們就完了 ]

友人毫不客氣地一個拳頭揍開密道老舊的門,完全不擔心會有其他人注意到他的到來。
他叫來大氣精靈淨化了空氣,然後絲毫不客氣、就如友人所說的,把水晶扔給他們,大家分工合作解決水患。
沒有人會注意到,向來只有三王子一人的房內,悄悄多了兩名訪客。

請你閉上眼睛,讓我們在時刻忘掉一切,暫時逃離這個小鎮。



[ 因你是羅密歐,感覺與你相愛就像在犯罪般。 ]
[ 而我的爸爸說,遠離茱麗葉。 ]

想要碰個面卻要偷偷摸摸,只因我倆的種族差異。
精靈族、世界之白,最為純潔乾淨的種族。
妖師族、世界之黑,最為不純骯髒的種族。

但你是我的一切,我祈求著你不要走。

[ 我說,羅密歐請你帶我去一個能讓我們單獨相處的地方。 ]
[ 我會一直等待,我們只有逃走。 ]
[ 那時你將會是一位王子而我亦會是一位公主。 ]

只要你說好這就將會是一個愛情故事。

[ 羅密歐請救我,他們試圖改變我的感覺。 ]
[ 這愛雖然很艱難,但這一定是真愛。 ]
[ 不要害怕,我們一定能擺脫這困境。 ]

只要你說好這就將會是一個愛情故事。

[ 我等待到累,甚至想著你是否真的會來。 ]
[ 我對你的信任漸漸動搖了。 ]

[ 但當我在城鎮遇見你時, ]
[ 我說,羅密歐請救救我,孤單的感覺一直纏繞著我。 ]
[ 我一直等著你,但你一直也不來。 ]

[ 這是真的嗎? 我的思緒不知道怎麼想。 ]
[ 他跪在地上,並掏出一枚鑽戒說, ]

[ 嫁給我, 茱麗葉。 ]
[ 我不會再讓你感到孤單。 ]
[ 我知道我愛你, 一直都深愛你。 ]
[ 我和你的爸爸談了, 快去拿你的白色婚紗。 ]

只要你說好這就將會是一個愛情故事。



也不曉得是被眼前的氣氛帶動還是對歌詞的感概,我忽然想起我家祖先和學長的猴子老爸以及他老媽的故事。

如果說,他們是在這個時代認識、或者說當初沒有大戰,是不是……我和學長可以通過彼此的家屬認識、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學長因為詛咒而被送到千年後來,再遇到我?如果是這樣的話,學長是不是還會和他的父母、甚至可能會有弟妹在一起生活?

我總對學長他們感到抱歉,就算錯不在我、而是在之前的那一場誤會,但是我就是有種罪惡感。

但是這個世界沒有早知道這種東西也沒有後悔藥,我和妖師族能夠做到的,只有彌補而已。

一曲終,氣氛尚未褪下,反而更加熱鬧了;喵喵說她錄音下來了,還打電話讓萊恩和莉莉亞離席的人回來,還說過後要把錄音賣給情報班賺一筆。

我只能淡笑不語了……敢情聽見學長的歌聲,身為學長的頭號粉絲肯定不管出多高的價錢都肯買下來就是。

是說,為什麼我沒想到要錄下來?還可以賺一筆!

嘖,失策!

「漾漾放心,過後喵喵也會給你一份,免費的。」對我比了一個大大的拇指,喵喵一臉我了解你。

還沒來得及感激喵喵,我的肩膀忽然變得沉重,映入眼簾的是巨大的獸爪,「漾~想不到本大爺的僕人唱歌還不錯,只是這歌太差了!點歌的,給本大爺點一首‘流浪到淡水’!」

這首你還是和飯糰偏執狂唱去吧。

回到座位后,我立刻抓起桌山其中一杯看起來還沒被動過的飲料開始猛灌。剛剛還真的是難得那麼興奮,唱的時候還不覺得怎樣,停下來之後就覺得非常渴了。

而剛回來的學長很自然地直接坐在我旁邊,然後盯著我看。

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拿下瞬間只剩下一半的飲料,「學長你幹嘛?」

「那杯是我的。」

「……學長你需要另外叫嗎?」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咳,敢情是因為坐在一起、飲料放在一起,而且大家的都混在一起了,當然是拿看起來還沒喝過的嘛,杯子又沒寫你的名字。

學長輕微地搖搖頭,然後奪過我手上的飲料,也沒在意口水就直接喝。

這老大不是有潔癖嗎我說。

就當我想著要不要好心一回幫學長另外叫一杯的時候,他老大已經放下手中的飲料,忽然拽過我的手,薄薄的唇貼著我的耳殼,連學長的鼻息都可以清楚感受到。

「褚,說好。」

※完結※

為什麼說好……大家自己看歌詞xD
接下來就靠自己腦補啦,請期待番外哦~
如果番外順利的話,搞不好出的第一本書就是國王遊戲了xD

#水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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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樓主| 發表於 2016-4-6 15:35:02 | 顯示全部樓層
非正式番外

——如果不是生在這個時代,如果不是這個四處都在打戰的時代,你我的結局是不是都會不同?

是不是不會與親人骨肉分離、不用看見愛人擔憂地流淚?儘管一同背對背地對抗所有敵軍,但是誰也不能確定,下一秒的變故會是什麼。

依稀記得,之前看見那個人手腳麻利地爬上樹,然後倒掛在上頭,大聲叫嚷著讓他也一起上去欣賞那片獨特的風景;又或者是那個人製作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在他們的秘密基地里,等著他去收拾殘局;還有那個人陽光燦爛的笑容,這些雖然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卻深刻地印在他的腦海里。

——如果那個時候的我沒有認識你,是不是大家的下場都不一樣……



結束了那個該死的鬼遊戲,精靈正在和他的導師說話,在得知他家兒子和他的後代房間位置后,很是不客氣地拖著他去睡他家後代的房間了,還直接用了古代大術法把房間給封鎖起來。

凡斯想說,如果其他人知道亞那把這種大陣用在這種地方,不曉得他們的表情有多精彩……

老實說,一旦兩人獨處,凡斯實在不曉得要怎麼和亞那相處。如果是方才還留在大廳的話,人多還不覺得怎麼樣,但是現在靜下來后就可以體會那名為「尷尬」的氛圍。

「太好了,小亞好像很開心,漾漾也是。」精靈毫不客氣地坐在小廳柔軟的白色沙發,衝著前幾代的妖師首領露出一個後者最熟悉的燦爛笑容。

就像他們最初始的相處模式。

凡斯只是點點頭不說話,也跟著在亞那對面的單人沙發坐下,不住蹙眉。

畢竟長期都在逃亡,他們的臨時居住所相當簡陋,當然沒有這種軟軟又舒適的東西。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見過,某三王子的房間有。

但是前幾任的妖師首領表示:他非常不習慣這種東西。

見友人閉目養神沒有開口甩他,亞那早就習慣對方的沉默了,又自顧自的開口:「颯彌亞應該吃了不少苦吧,不過竟然被送來千年後的時代、還和漾漾遇上了。」

頓了下,精靈無奈地笑了,「凡斯,你說這個是不是緣分?」

妖師依然保持著沉默。

「……凡斯,你是不是還在生氣?」雖然很努力地裝出和以前一樣,但是亞那隱隱覺得,凡斯不願意和他獨處,非常不願意。

對方沒有回應。

「我知道你生氣……但是那時候,我只是想著盡可能地拯救那些靈魂,一旦鬼族化了,他就什麼意義也沒——」

「閉嘴。」總算開口的凡斯冷冷打斷亞那尚未說完的話語,卻又不做聲了。

——這些事情,在千年之前,早就應該……

「就算你這麼說,我仍然要說下去。」意外地相當堅持要把話說完的亞那連坐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上前抓住友人的肩膀,「凡斯,當初我真的不是針對妖師族!還有,就算見過了妖師族,儘管我過後生畏了,但我仍然對你——」

「亞那,夠了。」直接拍掉精靈的手,他總算睜開眼看向精靈,「我說夠了,你不必再解釋。要說的、你之前早就說了。」

亞那緊抿著下唇,不過乖乖聽話了,不再開口。

「我在生氣,但是不是生你的氣。」凡斯有些窮迫,他從來沒有在其他人面前示弱過,導致這種時候的他想要解釋時非常彆扭,「我只是在想,如果當初我冷靜點聽你說話,是不是一切都不同。」

漂亮的銀色眸子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也沒有做聲,只是鬆開了妖師的肩膀,甚至脫力地坐在地上也不在乎了。

——如果不是生在那個戰亂的時代,如果他們是在這個時代認識……

是不是他們之間,也可以像颯彌亞和褚冥漾那般,不必顧及太多?妖師有了自己的生活,不必成天擔心被追殺;而他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一起跑出來玩,又或者跑去彼此的族裡玩鬧?

如果他們是在這個年代認識,如果這個世界沒有種族之分,是不是……

「現在想這些無濟於事,事情已經發生,我們無法改變。」向來少話的凡斯難得多說了幾句,他語氣淡漠地說著,似乎曾經那件事的當事人不是他,「我能夠做的,就只是用自己的力量,祈禱往後的妖師族能夠過上和平的日子。」

他不是主神也不是什麼偉大的聖人,他不會說什麼祝福所有人都能夠幸福,因為有很多人不值得擁有。

黑與白不得共存。

黑色種族被追殺殆盡、不得曝露在陽光之下;而白色種族之間會因為利益衝突,自相殘殺。

凡斯不由得想笑,其實有時候他真的想毀了這個世界。

但是當這個想法還在萌芽的時候就被他徹底扼殺了。他不可能那麼做。

黑色種族其實不應該有如此多餘的情緒。無論是喜怒哀樂,對他們來說都太過多餘。當時間已到、當時機已成熟,一切都會迎來終結。

那時候他們就會背下惡名,手握禁忌之刃,毀了這個平衡徹底被打破的世界。

世界不能只有光明或黑暗,但是這兩者不能共存,到最後只會迎來滅絕。然後經由妖師之手,被毀、然後重組,被毀……一直輪迴下去。

初次見面的那年,我們還很年輕。

「……凡斯,你覺得巴瑟蘭怎麼樣?」

在凡斯陷入深思的時候,亞那忽然開口詢問道,打斷了他的思索。

見友人沒有回復,精靈知道這位先生又徑自深思了,於是他很貼心地再重複一遍:「你覺得巴瑟蘭怎麼樣?當初我們說好了,如果有喜歡的女性,要第一個告訴對方。」

他略低下頭,看著面前容貌其實在他腦海早就變得模糊的亞那,有些心不在焉地開口:「比起這個,你先站起來找個位子坐下吧。」為什麼要一直跪坐。

精靈叫嚷著他如果不回答就不起來。

凡斯嗤笑一聲,不理會看呆了的精靈友人,動作利落地從沙發跳下,自來熟地往床的方向走去,靠著墻壁就躺下去睡了。畢竟復活完畢就被找來參加這個鬼活動,還是有點吃不消。

過了一刻鐘左右終於回過神的亞那立刻跳過去床上、拽起已經處於淺眠狀態的凡斯大喊:「凡斯你笑了?你剛才笑了?我不是做夢吧?」

其實有起床氣的妖師首領直接一巴蓋在精靈後腦,那力道那角度就和某人兒子打某人後代一模一樣,接著不曉得是太累了還是懶得理人,凡斯倒頭就睡了。

按著被巴的後腦,亞那低聲喃著:「好痛……不是夢……」

說著,又呆呆看了下友人的背影,這一幕與之前友人在秘密基地的床休息時的場景重疊,那麼一瞬他覺得自己的視線模糊了。

——如果不是在那個時代、如果我們現在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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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樓主| 發表於 2018-6-9 15:46:35 | 顯示全部樓層
月兒.凡因絲 發表於 2017-6-15 07:44
大大,要後續嗎?我超期待的,希望後續啊!((

時隔兩百年才看到你這個回复……(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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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樓主| 發表於 2018-6-9 15:48:02 | 顯示全部樓層
2016年8月9日作為七夕的賀文(現在才發(捂臉。

副標:定情信物可以不是浪漫的。

————七夕快樂?是今天么?————

「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

接受過專業訓練的服務生臉上帶著完美的微笑,踏著規律的步伐,走上前停留在距離客人兩步遠的距離,彬彬有禮地問道。

「我要這件,麻煩給我打包起來。」原本還在低頭挑選的客人聽見有人搭話,便禮貌性地抬起頭看向來者,客套地說著,臉上掛著不輸于服務生的笑容,語氣卻帶有一絲腼腆。

這位客人黑髮黑眼,五官很平凡,是那種路上見過就會忘記的類型;但是當他笑起來,卻有一種吸引他人的魔力,給人的感覺非常舒適。而且能夠來這種檔次的地方買衣服,想必是個出手大方的人;對待他們這些服務生也沒有絲毫看不起與頤指氣使的意味,想必是個有教養的人。

接過客人遞過來的衣物,她看了下,不由得感歎。

「怎麼了嗎?」見她神情有異,那名客人關心地問道,「衣服有什麼不妥嗎?」

經過這麼一問,服務生很快就回過神,暗做好幾次的深呼吸,不用多少時間便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后,抬起頭仍然又是那萬年不變的客套笑容,「沒事。請問還有其他要求嗎?」

「就這些,麻煩你了。」見她沒說,客人也沒多問,就只是微笑一點頭。

艾瑪,真是個有禮貌、有教養、有氣質、出手闊的男子,笑起來簡直是個絕世小受……可惜了,這麼好一個小受竟然有了女朋友。這樣的小受應該要有個疼他寵他愛他的霸道攻君才是,怎麼能有女朋友呢怎麼能——!

一邊在內心哀怨著,服務生將全新的衣物重新檢查了遍,確定沒問題后,給仔仔細細地包裝起來。好吧,雖然她很想搞破壞進一步破壞小受和那個女人的關係,但是無奈她身邊實在找不到適合的攻君給這小受,只好忍忍了。

完全不知道服務生骯髒的內心到底在想什麼,黑髮男子只是覺得背脊硬生生冒出一層冷汗。

怎麼有股不祥的預感?



連簡單的花紋也沒有,純白棉質的半露肩衣服和淺色牛仔褲,如同高級絲綢的銀色長髮與左額前的一綹紅交錯搭配,儘管單調的穿著卻仍然顯示出穿戴者不凡的氣質與氣場。

應該說,就算是乞丐服,給學長這種人穿上去也有另一種味道吧……

看著冰炎穿上自己方才為對方買來的休閒裝,由於膚色白得近乎連血管都能隱約看見,不管是什麼顏色的衣服都很配;衣服的設計恰到好處地露出精緻的鎖骨和近乎一半的肩膀,簡單的休閒裝穿起來竟然看起來邪魅又誘人——前提是這位大哥的眼神不要那麼可怕。

是說,到底為什麼眼神要那麼可怕……

「小亞這麼穿好好看。」托著下巴,亞那看著自家兒子換上衣服后的模樣,很是滿意地點點頭,一臉我兒子真棒不管怎麼樣都很好看的表情,「還不謝謝漾漾小朋友嗎?」

冰炎仍然沉默不出聲。

凡斯給某人的兒子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又開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旁觀者,翻閱手中從妖師本家借來的最新更新的草藥本慢慢研究,開始思索等等要和亞那到哪裡採藥去。

「……學長,衣服有什麼不對勁嗎?」不對啊,不管是款式還是顏色,這種淺色系的衣服給學長還挺適合的,而且布料和學長平時穿的比起來,雖然沒有那麼好,但是他應該不會太過計較才是。

所以發生了什麼事嗎?沒啊,衣服是他趕在學長任務回來之前出去買的,回來的時候學長才剛好洗漱完畢準備看書來著,應該沒有做什麼讓他發火的事情吧?之前也沒有異樣,昨天晚上還好聲好氣地通知自己有任務來著。

「算了。」沉默好一陣子后,沒有解釋什麼,混血精靈輕輕地歎息,這才上前撫摸那頭柔軟的黑髮,頓了好一會兒才有些不自然地開口:「謝了。」

褚冥漾不太習慣那麼客氣的學長,嗯了一聲又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亞那,走了。」合起手上的書本,凡斯起身的同時瞥了眼兩個後代,很有不擋情侶放閃免得被豬踢的自知之明——這點是他從本家的當家和某女性精靈身上認識到的,立馬拽走還搞不清楚狀態的精靈展開古老的傳送陣,雙雙到新地點採藥去。

一黑一白的身影消失在圖騰之上。

被無良祖先拋下的褚冥漾有些欲哭無淚地看向臉色還是有些不好看的學長,想跪下求救星了。

嚶嚶嚶,早知道剛才應該裝傻跟著凡斯跑了才對,還可以說是去學習新的知識或者給他們兩個老人家帶路(雖然好像不需要,反而可能更糟糕)免得自己留下來像現在這樣和紅眼殺人兔大眼瞪小眼。

在妖師想著要不要裝傻說等等和千冬歲他們有約——這時候就是要找朋友一起下水……不對,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時候,原先沒有反應的冰炎率先有了動作。

只見後者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專屬沙發坐下,拿起方才自家精靈父親從白袍圖書館(褚冥漾也不曉得那位精靈老大是怎麼把白袍的書本拿來的)借來的書本翻動好幾頁。

……是說學長不是早就把三袍的圖書館都翻過了一遍么?搞不好有空又懶得接任務的時候還會去重溫列,以他老大過目不忘的變態本領,應該看封面就聯想到內容才對。啊,難不成是新書?

「衣服你去哪買的?」冰炎忽然漫不經心地問了句。

話題轉太快,褚冥漾下意識「啊?」了聲,被紅紅的殺人視線掃了一眼后,管著他什麼鬼新書,先招供再說:「我回去原世界一趟的時候,正好看見就買了……」原先計劃是買多幾件衣服回來給兩個老人家,但是不懂為啥買著買著就變成只帶這麼一件回來了,說起來還真有
些對不起亞那和凡斯,等等幾時有時間就回去一趟好了,順道去給老媽她盡孝道……

「是麼……」讓妖師毛骨悚然的嗓音低低響起,混血精靈若有所思地應了聲,不再說話。

後來直到隔天自家祖先和精靈友人回來的時候,褚冥漾還特意去找他老人家問話,但是無奈怎麼套話都好,到最後反而是自己非常輕鬆地忽悠過去了……

這件事耽擱了很久,到最後卻不了了之。

直到數年之後,幫忙兩個老人家和自家戀人收拾行李,準備回原世界的老家一起去過年的時候,褚冥漾正好瞥見之前自己送給學長的那件衣服。

說起來,這件衣服他記得學長是自己親手洗的,從來不曾送到黑館公用的洗衣機去。他可不覺得學長會因為這件衣服是自己送的關係,所以才會特別去關照它。

如果學長真的變得那麼兒女私情,他還要和然他們一起討論怎樣去找安地爾算賬列。

抓著那件白色休閒服發呆了很久,準備折疊起來收進行李的時候,褚冥漾正好瞄到衣服的招牌。

妖師的臉色猛地變了。

M size.

Female Casual Wear.



別在意字數了,七夕快樂啦~
#水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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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8-6-9 15:49:26 | 顯示全部樓層
2016年8月18番外《速度與J情(上)》

看到標題想歪的去面壁

——他喵的遊樂園你終於回來了QWQ——

——其實只是想想而已,沒想到竟然會實現。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自造虐不可活。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體會到這句準得該死的名言,但是每當心中的妄想都成了現實的時候,我還是不由得在內心開始腹誹。

一開始因為學長忽然說一句不懂是不是告白的話,我還沒反應過來,整間大房忽然開始震動。

我很清楚那絕對不是音響作用,沒有音響會震動大得飲料和食物都紛紛掉到地上摔個粉碎,那是想要把人的耳膜給震碎是嗎!?

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我看見原本用來點綴夜空的星子一閃一閃,先是一片流星雨,然後流星好像有變多變大的趨向,直至我聽見這一句話。

「哦,不愧是商店街最著名,果然有情人放閃就會有隕星墜落呢。」

……那個商店最著名是怎麼回事?難道這裡不是為了唱歌而來的嗎!

我知道的是我們學院教室的天空真的會有隕石之類的東西掉下來砸死人,但是畢竟在學院裡頭,死了還能復活,但是商店街隨便一間唱歌的地方也有這樣的效果嗎?萬一有人得罪這裡的員工還是老闆,想要玩死對方不就是動動手指頭就行了嗎!

我立刻看向發言的扇董事,後者一臉無辜的望回我,揮動手上的扇子,忽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漾漾小朋友,先告訴你,這裡不是學院,也沒有特殊契約,真的會死人哦。」漂亮的藍色眸子瞇成一條線,「不逃走嗎?」

先不追究那句有情人,光是要活下去這點,我就有足夠的理由暫時性的逃走了。

原本的我打算拔腿就跑到老姐身邊,然後跟著傳送陣逃走;畢竟有兇悍的惡魔巡司在,我想就算學長是個黑袍也會退縮……

……然而事實證明,我太過天真了。 當我站起身準備跑的時候,屁股離開沙發不到一秒,瞬間被搭在肩膀的那隻手給壓下去。

「學長,拜託有話好好說,等我們回去之後。」喵喵、千冬歲救人咯!還有那隻該死的雞,你搭檔快要死了快來啊啊啊啊——那個看起來很慈愛的天使大人,還是表面白的剖開裡面卻是黑的精靈,會吸年輕少女的血的吸血鬼還是突變的非常溫柔的獸王狼人都好!老姐還有
然,你們不要一臉為我默哀三秒的表情,來救你們的老弟啊!

學長還是一臉專注,我看見有個比腦袋還要大上無數倍的隕石正在往我們這個方向隕落,還沒來得及把人帶離,襲擊物在距離我和學長的上方三米處化為粉碎。

……為什麼只要碰到學長,我就會很慌張?明明這早就該習慣了,這群人哪可能不放結界啊,是我多慮了。

「不說好的話,我立刻解除結界。」

「……」

——所以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了,用這種半哄騙半威脅的方式。



我有時候真的覺得……我應該在很久以前就習慣這群火星人的習俗了,例如無視人權把人強行拐到另一個地方去,又或者不顧你的意願拽著你的領子到處飛。

我覺得我的脾氣算是不錯了,連被告白的時候自己選擇的餘地都沒有,我竟然還沒有吼出來,著實佩服我的耐性。

——但是,這件事我怎麼都不能忍。

「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去你的,我最討厭去的地方就是遊樂場!寧可和學長出任務都不要去遊樂場,又不是吃飽沒事做想不開去尋死!

據說是我戀人的學長,他老大靜靜地窩在沙發看他的書喝他的蜜豆奶,我的前幾代祖先則是一臉感興趣地看著被我放在桌上的詛咒水晶石,兩人完全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小漾漾,拜託了,就一次!」銀髮精靈幾乎快整個人都化成銀毛無尾熊掛在我身上,忽然停下了吵嚷,帶著滿滿認真意味的銀輝眸就這樣一股勁兒地盯著我看,「我難得來一趟,帶我去好不好?」

就憑那雙眼,我差點下意識點下頭。

然而我真的點下去了。

——這就是為什麼一大早的,我和另外三個大男人出現在守世界號稱「最火熱、最刺激、最強大、最恐怖、最爽快」的遊樂場入門口處的原因,而且站在我身旁的人顏值都爆表,惹來不少火熱的視線。

在黑袍大人用特權走後門解決了所有問題之後,我們就這樣踏入宣告死亡之路的大門……阿不,是遊樂場的大門。

「小亞、漾漾,我們先去坐那個茶杯好不好?一直在旋轉感覺好好玩!」雖然嘴上是詢問著,但是精靈已經拎著最靠近他的妖師友人直接衝往目的地,還不住轉過頭來朝我和學長招手,「再不過來,位子被搶完就不好了。」

我由衷希望所有位子都被搶完,不止旋轉咖啡杯。

「放心,如果是那樣的話,讓其中兩個雙人座位的咖啡杯空出來就好了。」發出可怕宣言的學長直接拽過我的手,完全沒有察覺到兩個男人這樣拽著太曖昧,邊走邊說:「若是今天玩得不盡興,我們大可選擇下一個日子,從早到晚,直到全部設施玩過一遍。」

不懂是不是我的錯覺,「從早到晚」這句開始後面都被學長加重了語氣。

好吧我錯了,今天快點玩完然後回家洗洗睡吧。

十秒后,我覺得十秒前還想得很天真的我真是太單蠢了。

「小亞、漾漾~快點坐上來,不然飄走就麻煩了。」已經選好了咖啡杯坐上去的亞那大聲喊道,完全沒有一絲王子該有的尊嚴和精靈的優雅。

我現在很淡定,非常地淡定。看了眼銀髮精靈那座已經飄遠的茶杯,再看看眼前這個距離我和學長兩家先代最為靠近的咖啡杯,我想逃走。

「先坐上去吧,就如父親所說,飄走就麻煩了。」壓低了聲量,大概是不想被其他人聽見自己叫誰父親,學長一個輕巧的跳躍,非常穩重地落在茶杯中央,連漣漪都沒有。

他轉過來看向我,紅紅的眼睛閃過一絲銳利得讓人難以忽略的光芒,似乎在說如果我不跳過去,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我暫且不吐槽為什麼這裡的杯子都特別小杯,光是兩個人坐在同一個杯子都顯得有些狹窄這點,但是原諒我,我還真沒見過有旋轉杯子是在水上進行的!就算我只去過一次遊樂園,而且還出了意外,但是我非常清楚,原世界的版本絕對不是長這個樣子!

礙於學長的眼神,我還是乖乖把已經朝地、想要展開傳送陣逃竄回本家的手掌收回來,硬著頭皮跟著跳到學長所在的那個旋轉杯子。

著地的時候我不小心踉蹌了下,差點沒整個撲向學長的懷抱,幸好很快就站直了。

「連這種程度都不行,你平時的訓練都是假的嗎。」學長冷哼了聲,表示他黑袍大人非常不屑我方才的落地姿勢。

真是不好意思哦,我平時的訓練都是言靈第一、精神力第二、體能是最後的哦!對妖師來說,有心成這個力量就夠了,若是體能再變態一點,這個世界還有人治得了妖師嗎?

在心中腹誹了無數次一點都不體貼溫柔的某人,我隨意瞥了下這個遊樂場的時候,忽然看見不該看的東西。

在我們不遠處、除了亞那和凡斯的那一個茶杯以外,我還看見另一個繪著白金滾邊、看起來非常高貴的單人坐的咖啡杯,還附加一個手上拿著真的咖啡杯的暗藍色背影。

有那麼一瞬間,我腦中立刻應景地想到了某人句尾需要加上「喵叮的說」的詛咒。

呵呵呵,其實是我看錯了吧,怎麼可能看見鬼王手下出現在這裡呢,之前玩了遊戲被惡整了還不夠,跑來干擾我們的一日遊?喵叮的說教訓不夠嗎、頸項被咬掉一塊肉的教訓不夠嗎?難得放假,身為一個稱職的咖啡控,就應該好好窩在家裡研究泡咖啡的方法、或者到世界
各地去嘗試各式各樣的咖啡啊,哪來那麼多空閒的時間來遊樂場玩呢,你說對不對?

恩,所以我絕對沒有看見什麼鬼王手下,也沒有看見後者已經朝我這邊揮手微笑外加親切的打招呼,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對,就是這樣!

話說回來,我比較在乎我們坐著的杯子。雖然看得出有基礎的風法術在支撐著所以不至於沉下去,但是那平靜得猶如一面鏡子的湖水,我有種不祥的預兆。

火星世界的遊樂園,絕對不是那麼善良地讓我們轉轉轉轉到時間結束,尤其是在水上,感覺這裡就算不是海水,裡面也有類似海民還是鯊魚那種突變型版本的生物出現。

學園祭既然有人把撈金魚的池子里放入海民,那麼遊樂園這種危險指數爆表的地方不可能沒有。

在我還在腦殘的時候,入口已經被封鎖了,在這個旋轉咖啡杯的上方忽然炸開了絢麗的花火,五彩繽紛的色澤不懂為什麼讓我很煞風景的想到某個頭髮從五色到最近變成七色的某隻雞,逝去之後就浮現出四個數字。

那是用了通用語寫的數字,翻譯成我理解的語言,是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那啥鬼?

被煙火吸引了注意力的我傻愣愣地看著上方的數字,再看了下不止我們、四周的所有旋轉杯子都開始飄動,平靜的水面開始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深呼吸,我淡定探出頭,看見一排又一排在陽光的沐浴下白花花閃耀得快要把我的眼睛閃瞎的尖銳牙齒,又淡定地把視線收回來,看向坐在我對面的學長。

默默拍了拍手上的老頭公,然後拿出米納斯,我思索著要用什麼術法才可以殲滅海民外加捲入某個還在悠閒喝咖啡的某人。

——這根本不是浪漫的旋轉杯子,而是送下黃泉的孟婆杯吧!?

上方的數字隨著一隻又一隻的海民首領被殲滅開始逐漸減少,但是那個速度實在讓人不忍直視,九萬多隻的目標物,而且只能針對海民首領,如果殲滅的只是一般平民根本就沒有影響力啊喂! 遊樂園創辦人是誰,我們來泡泡茶好好談!

「其實沒什麼好玩的。」不急不緩地甩了下手,學長很優雅地把玩著手中的烽云凋戈,輕輕擦拭上方詭異的血色圖騰,「只要解決了一定數量的海民首領,遊戲就會自動結束。」

你這不是廢話嗎!解決上方那個五個九數量的海民首領不就好了,這個東西我早就懂了好嗎!可是重點是這裡沒有那麼多袍級啊,黑袍搞不好就你一個,就算加上具備黑袍水準的另外三個有千年曆史的變態佬,要瞬間解決這麼多的海民首領還是很困難吧?因為一個顧著喝
咖啡、一個顧著玩鬧、一個只想看熱鬧。 還有,你的身體不准亂來!輔長要哭了!

在我精神崩潰的時候,我不懂今天我的眼睛得罪了誰,我又看見不該看的一幕。

原本還在悠閒喝咖啡的鬼王手下,抓著幾枚閃著詭異光芒的綠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邪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獵物——在我和學長不遠處的另一個雙人座旋轉杯。

他手中的針要射出去的時候,忽然被一個因為速度太快、所以我看不太清楚的東西打落了,看起來有著劇毒的綠針隨著那個東西一起掉入我們底下的水裡。

……恩?等等,為什麼那個跟著針掉下去的東西有點眼熟?暗紫色的、而且因為不完整,所以還有一些渾濁的灰色色澤……

「你放在桌上的水晶,凡斯看起來似乎很感興趣,剛剛就順手拿走了。」坐在一旁的學長涼飄飄的丟給我一句讓我立刻心寒的話。

……

………

我的最高傑作啊啊啊啊啊啊——因為最後一個步驟沒有把握,我還想說要找然給我看看(讓哈維恩來感覺他會直接幫我處理掉,找夏碎學長和安因又不太適合)的啊啊啊!學長,你都看見了為什麼沒有阻止凡斯!那個詛咒是我之前好不容易瞞著然幹掉一個想要陷害我的矮
人族那裡拿到的(學長說先下手為強的人才可以避免造成更多的傷害,所以我照做了)我還打算修改之後丟回去他們族裡,詛咒他們永遠長不高的!

「叫你先下手為強不是在這個方面,白癡。」直接一巴蓋在我頭上,明明是罪魁禍首卻先處刑其他人的學長一臉恨鐵不成鋼,「那種詛咒自己學著去做,沒出息。」

可是學長,感覺如果是你的話,你會給我一句「你難道不覺得拿別人要陷害我的東西在準備陷害我的時候卻被我陷害了然後拿他要陷害我的東西去陷害他全家」類似這種發言不是嗎?

「……」大概是覺得我說的話有道理,所以學長沉默了。

看吧,我就說了。

「閉嘴。」說理不饒人、沒理就直接打人的學長直接一拳給我,在我痛得捂著臉的當兒想要偷偷移動位置到離他比較遙遠的地方時,我發現……好吧,一個窄小得兩個大男人只能勉強伸直雙腳的咖啡杯里,我想要怎麼遠離學長都是一個難題,最多只能在他對面的位置,但是
這不就是我現在正坐著的地方嗎?我還能坐哪裡?

「褚,走了。」拽著我的領子站起來,因為水面不怎麼平穩,我差點踩到學長的鞋子。

……踩下去會怎樣?

「是不會怎樣。」根本沒收回竊聽功能的學長很冷靜地回答我,「只是你的腦袋會噴出血漿。」

恩,是真的會怎樣。我錯了對不起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

冷哼一聲,學長微微瞇起眼打量著水面,再看了看距離我們看似很靠近、實則是個騙人的幻影的踏台,嘖了一聲。

「看來沒結束是不能出去了。」不懂什麼時候飄到我們周遭來,凡斯一臉嚴肅的開口。

「雖然剛剛丟下去的詛咒和安地爾的針混合在一起,原本致命的毒藥和詛咒在綜合之後只有麻痺效果。」毫不畏懼的銀髮精靈把白皙的手探入從湛藍變成紫青的水裡面,下了結論,「現在海民和其他生物的神經被麻痺了,全部都沉在水底。」

……你真的是精靈嗎?為什麼你好像一點都不重視它們的生命?還是說你真不虧是學長的老爸嗎……

「那些海民只是仿真的道具,不是活物。」短時間內我可憐的腦袋已經不知道被巴了幾次,學長兇巴巴地給他家父親澄清:「你難道沒注意到那些海民被殺之後直接化為灰燼嗎!」

會化成灰燼難道不是因為你們下手太重嗎!

「別鬧了,只是來玩玩都那麼吵。」顯然討厭吵嚷的凡斯輕撫有青筋冒出來的太陽穴,感覺我和學長再繼續吵下去他就要準備拔刀了,「既然亞那也玩夠這個遊戲了,就直接結束吧。」

上方原本殘留五個位數的數字忽地消失了,原本若有若無的踏台忽然變得真實起來,很顯然,這個環節結束了。

我家祖先狂霸拽的領著精靈的衣領跳回去出口了,動作乾淨利落,不懂為什麼我忽然想到報應這兩個字——凡斯,敢情是你對亞那太粗暴了,所以現在輪到學長這麼對我嗎!那個拽起別人領子跑的樣子怎麼看怎麼熟悉!你和學長才是親生的吧?

二十秒后,學長拖著被暴打一頓的我回到出口處和亞那他們會合。

「漾漾,你頭上的包包是怎麼回事?」手賤伸手去摸的精靈拍拍我的腦袋一下,還沒來得及阻止他老大,我連喊痛的時間都沒有,就感覺到頭上的傷口消腫了。

亞那,你真是個好人,不對,好精靈。我能不能和凡斯斷絕關係、然後到你那去做個乾兒子?

這個想法在經過兩分鐘后,我全數撤回。

——如果要被溫柔對待的代價就是陪這個人一起瘋,我還不如接受被學長巴的教育!

「沒有給你反悔的時間,上了。」今天特別喜歡拽人的學長抓起我的手腕把我拽上去,接著非常粗暴地把我壓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上做好,繫帶,接下來就落座在我旁邊,動作乾淨利落得我懷疑他練了很久。

風呼呼呼地吹過,我抬頭,看見今天耀眼又刺眼的太陽伯伯,還有旁邊那被雲端埋沒、看不見頂端的軌道。啊,這就是青春啊……

……這個青春我不要行不行?

學長懶得甩我,骨節分明的手有節奏地在扶手處敲著,不懂為什麼,看著那雙手,我忽然覺得我好像臉紅了……

混血精靈敲打的手指頓了下,原本在欣賞外面風景的目光收回,用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看向我,然後冷不防丟給我一句:「褚,你好色。」

「咳——」當場被自己口水嗆到的我立馬噴了。他媽的你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不要直接說出來!還有你才色,你全家都色!我明明什麼都沒想,是你亂亂竊聽然後自己亂亂篡改!我、我……

「我什麼?」用那引人犯罪的嗓音在我耳邊低語著,精靈那好看的臉在我面前放大。

「……你他喵的別得意忘形了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被逼急的我手一揮,一層隔音結界立刻籠罩在雲霄飛車的最後一排雙人座位,我吼了出來。

學長深邃的紅色瞳孔很淡定地看著我,「褚,你臉紅了。」

……他媽的我也知道我的臉紅了,還有耳根也是!但是那個絕——對不是因為害羞而是被你氣到臉紅!

在這種微妙的情況下,我們雙方都沉默了。然後,底下的雲霄飛車開始動了。

我把目光從某個不要臉的精靈身上移開,裝作很淡定地開始打量外面的風景。

……以這個可怕的高度,我衷心希望不要玩著玩著把自己的小命也霄了……



結束了。

當我很淡定地想要直接下車的時候,坐在我旁邊的學長伸手按著我的肩膀讓我靠著椅背,幫我解開綁在身上的安全帶后,我看也不看他直接下車,途中差點摔倒兩次,我都靠自己站起來。

頭好暈好痛……媽媽我的眼睛鼻子嘴巴還在嗎……我是誰,我在哪……我好想吐……

想到剛才的高度,先不提我看見的許多奇怪的生物,我根本沒看見什麼奇怪的UFO飛來飛去上面還有奇怪的生物的長著一張臉的屁股穿過窗口跟我和學長打招呼,我差點沒直接掏出米納斯去決鬥——我忽然覺得這個雲霄飛車有提供安全帶真是太好了……

見我真的不是在裝不舒服來逃過今天的一日遊,總算還有些良心殘留沒拿去餵狗的學長向兩個老人家提議:「要不要去附近的咖啡館坐坐?」

凡斯和亞那齊齊往我的方向看了眼,然後很淡定地向學長點點頭。

對於我的個人隱私等等的詳細資料,想必這兩位老人家在我們相處那麼長的時間下來,大概比我還清楚我自己的東西吧……

我有種「人權是什麼能吃嗎還是能拿來打水漂」的悲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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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8-6-9 15:50:20 | 顯示全部樓層
2016年12月16日更新《番外 速度與J情(下)》

在遊樂園內提供的咖啡館的二樓找到一個靠窗的空位,學長被他猴子老爸給強硬拖去找櫃檯處找那些做得漂亮得簡直讓我懷疑這是不是有毒的精緻甜點。不是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嗎,越是漂亮的花朵就只是為了掩飾它本身的劇毒,這句我很認同,你看學長就知道了。

看著一個冰牙精靈一個混血精靈……錯了,是只有亞那在挑選蛋糕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小擔心。

既然是精靈選的,應該沒有問題吧?

坐在我對面的凡斯有些無聊地用手撐著臉頰,黝黑的眼眸定定地透過落地窗看向外面的風景,不語。

……該不會安地爾就在外面底下朝我們招手吧?

下意識,我也跟著我家祖先一起撐著臉開始欣賞外面的風景——陽光好刺眼,在咖啡館不遠處有個小型噴泉,周遭有不少或情侶或帶著小孩的家長圍觀聊天野餐。在這麼驚悚可怕的地方看見如此溫馨的場景,我有點小感動。

「人人都說,我們很可怕。」忽地,也不知道是有感而發還是怎樣,前幾任妖師首領雖然說是看著外面,但是他的視線並沒有特別在注視在哪,感覺根本沒在看任何東西。

老大,你忘記這裡有其他人了么?

我立刻下了層隔音結界,免得我們祖先等等進入忘我境界然後讓其他人知道這裡有兩隻妖師出現之後,接下來不是他們死得很慘就是他們死得很慘——不要以為學長和亞那會坐在旁邊看戲,而且就算他們真的坐在旁邊看戲了,有凡斯在,根本沒有會輸給他人的可能性。

「妖師有言靈和陰影,所以被他人所畏懼,為了保全自己而進而對我們趕盡殺絕。」瞥了我放結界的動作一眼,黑髮妖師淡漠的說著:「其實,妖師都有一個弱點。」

「……不要告訴我是精靈。」如果是的話我會哭的,如果精靈克妖師,那誰來克精靈?獸王嗎?那我是不是要考慮去喝點獸王族的血……等等,之前和某人進行什麼鬼搭檔儀式的時候就已經喝過了好嗎!難不成不是先天的就沒用?

凡斯用某種很微妙的表情看著我,我只好無奈輕咳了聲:「請繼續,當我沒說話。」

所以他跟我說了。

一開始我還不大相信,但是凡斯告訴我那個弱點是血統越是純正的妖師就越是如此,但是到我這一代的妖師大部分已經都是和人類混過血的了,所以影響比較不大。

「……您偽裝得真好。」我剛才從雲霄飛車下來的時候,不用看也知道我臉色都蒼白了,虧凡斯還能裝出比我還健康活潑的樣子。

「謝謝誇獎。」很厚臉皮地把誇獎全照單全收的祖先還是面無表情,活像現在討論的是一個再嚴肅不過的事情。

雖然某方面而言這事情挺嚴肅的,但是不懂為什麼在我們兩人這裡卻變成了一個無關痛癢的八卦。

「我們回來啦~」挑了個正好在我和凡斯沉默下來不曉得要說什麼的時機回來,銀髮精靈放下端著的按照人數拿了的蛋糕和飲料,笑得很是燦爛的直接一屁股坐在我旁邊,「漾漾和凡斯剛才在說什麼?」

「……」大概是不忍心趕走父親之類種種原因,原本張嘴不曉得想說什麼的學長看看他的父親臉上的笑,又看了看我,最後閉上嘴認命坐在凡斯旁邊。

不對啊,精靈連混了獸王血統的精靈也克了。

「只是閒聊幾句。」直接略過蛋糕,凡斯果斷拿了杯咖啡之後開始啜飲不再開口。

「這樣哦。」沒打算追問詳情,亞那從端盤上拿了一片近乎和雪般純白的奶油蛋糕放在我面前,多層的奶油里的中間還接著被切碎的艷紅的草莓。

這個草莓紅得有點……怎麼說,感覺太過艷麗了,至少在原世界肯定找不到這種貨色,至少我沒看過。

我能問問這個草莓是從哪裡採集的嗎?

死死盯著桌上的四個碟子,我記得剛才進來看的時候那裡的櫃檯有很多種類的蛋糕,亞那只拿四份就滿足了嗎?而且去那麼久,我還以為他們拿很多呢……還是說還有其他的,只是還沒拿來?

「沒,就只有這些。」讓我也懷疑不顧我人權竊聽我心聲的精靈吃著和我差不多同款的蛋糕,只是中間的草莓換成了灑在蛋糕上的杏仁,亞那一臉滿足:「這些是擺放在櫃檯處裡頭最好的蛋糕了。」

我用茶匙挖了一瓣送入嘴裡,滑膩膩的,有點像精靈飲料,吃下去之後那種香味還停滯在口腔久久不散,而且裡面貌似混了草藥?為什麼我好像嗅到了本家的味道?

拿起亞那遞過來的熱牛奶,原本我只是想隨便瞄一下周圍,猛地發現一個很勁爆的事情——且不提那些已經很明顯在偷拍的觀眾,原本不打算碰甜點的兩個人竟然也拿起茶匙慢條斯理地咬著。

……遠在原世界台中的老媽,我眼睛業障重了嗎?

「這裡沒有隔間也太差勁。」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喜歡被太多人注視的學長皺眉,也不知道是因為不喜歡那些人還是在吃著的蛋糕。

我點點頭,算是贊成學長說的話。

接下來我們大約花了三十分鐘(不要問我為什麼吃一片蛋糕用了半個小時,這個你要去問坐在我對面的兩個大男人,他們幾乎是含著寒氣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蛋糕給吃完的)把下午茶喝完之後,我們展開了愉快的遊樂園之旅。

例如我們四個大男人在某個銀髮的傢伙的要求下被拖去玩碰碰車,一分鐘內把所有對手都給撞入據說有一堆會跑的食人花的空間里之後,負責駕駛的學長和凡斯立刻對上了,結果車子到最後因為超出極限而很歡愉地,爆炸了。

——這種時候還不趕緊逃是想要站在那裡被圍觀、接著被照相放在遊樂園門口說以後這四個人禁止進入、或者見一次打一次直到舉辦人消氣為止嗎?

於是就演變成了當時愣在原地的我被學長拽著跑、和不知道自己闖禍了所以還站在原地慶幸大家沒受傷的精靈被妖師拖著跑。

結果在大家停下來之後,不曉得為什麼學長沒喘凡斯沒喘亞那笑哈哈什麼事都沒有,只有我一個被拽著跑在那邊喘得半死——學長,嚴重警告!不要再拽著我的領子跑了!

「先生請留步。」

一個相當甜美、甜美得簡直讓我起了雞皮疙瘩的聲音從我們背後響起——稍作更正,是我旁邊的學長背後響起,我們四個齊齊轉過頭,是個劃著淡妝的美女,胸大腰細臀翹的標準三圍。

而且不懂是不是故意的,先不說那個扣到頸項去的制服弄得她的身材更凸出,她非常非常非常靠近學長,有輕微潔癖的黑袍皺眉,立刻往後退一步的同時也拽著我的手臂又退一步。

與外表不符合、相當厚臉皮的美女也不在乎學長明顯厭惡和排斥的反應,笑容和她的聲音一樣甜美,同樣讓我起了雞皮疙瘩:「待會兒下午四時正,在入口處的東北方直走會有個大型舞台以及觀眾席,飲料與甜點已經備好供觀眾自由索取,將會上演一齣目前相當受守世界歡迎的『冬城』,我誠懇邀請幾位前來參與。」

我立刻蹙眉,雖然沒有去看學長,但是我可以想象到他的臉色會多臭——因為他拽著我的手的力道加深了,很痛,非常痛。

你是想要你男朋友的手斷掉是嗎?

原本想甩開對方的手,但是我也不懂是吃錯藥還是怎樣,任由左手被他拽著,用空著的右手去拍拍他的手背。

那雙包涵著某種複雜情緒的兇巴巴的獸眼立馬瞪過來。

你倒是別在這種時候失態啊。我瞪回去。

「小亞不想去嗎?還是身體不舒服?」亞那倒是比較在意自家兒子,看了眼那個美女,臉上漂亮的笑容依舊,只是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精靈銀輝的眸子似乎意有所指,「不好意思,就您所見,我們接下來還想要好好享受我們的娛樂時光。難得的假日,我想好好玩一玩,對於戲劇真是抱歉了,辜負了您的好意,我在此表達深深的歉意。」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了。」話雖如此,也沒有再繼續逗留,美女很快便離開了。

這一段就像一個不起眼的小插曲,很快就被帶過了。

然而對於亞那的態度,我仍是一頭露水。



一頭露水是一頭露水,一頭汗水又是另外一種狀態了。

哪有人玩海盜船玩到一半忽然被甩出去的!如果不是我及時捉住一旁的欄杆——重點是那個欄杆還在我捉住的瞬間斷掉,結果還是學長捉住我才沒事——這是要被甩到這世界的哪個角落還是不明生物的嘴裡去的節奏?!

我很記得我剛剛進來遊樂園的時候,大門的告示牌是寫著未滿六歲禁止進入,不好意思,守世界的六歲屁孩能玩的過這些遊樂設施嗎?這樣的話我既不是連六歲兒童都比不過?

……不對,那個據說是用來給精靈族小孩玩玩的百句歌玩著玩著也能殲滅整支鬼族軍隊了,而且還是主力軍隊,這麼想想也覺得輸給六歲小孩不冤枉了。

只是心靈上多少還是有些創傷罷了。

「精靈百句歌的確只是讓精靈族的小孩唱來玩玩、或者是自保用的。」學長走在我身旁,看著前方的即使在黑暗里也非常顯眼、不如說反而更顯眼的精靈拖著妖師去射擊,「但是也要看個人程度,百句歌前部分是給小孩子唱的,如果是完整的百句歌則要有一定的基礎和力量,否則唱了也是無效。」

哦哦,這麼說來我的心裡平衡多了,我一直介懷來著。

學長冷哼了聲,「你應該慶幸這之前你並不知道這件事。」說完,邊領先走了幾步。

欸?怎麼這麼說?

我仔細回想了下,發現只有那麼一次,我把完整的百句歌唱完。

「……就算那個時候我知道了,我也會堅決唱完的啦!」我加快腳步跟了上去有些不服氣地反駁,那種緊要關頭誰會在意這些啊!好吧,就算我的實力不能唱完,但是我也會用言靈逼上去的!

這種開外掛用的力量就是該在這時候發揮作用!

學長不要甩我。

就在我想著要不要再厚著臉皮上前去煩他的時候,學長的臉蛋忽然放大在我面前,低著頭不曉得在幹嘛,於是我也跟著低下頭去看,那雙修長的手不用三兩下就幫我扣上了安全帶。

……安全帶?

看著學長很淡定地完成一系列的動作,然後他老大大概也覺得很丟臉,轉過身想要裝傻到場外去等我們的時候,我看見一個銀白色的物體用某種快得基本上讓人來不及看的速度脫了安全帶然後衝上去把自家兒子拽回來,把人強行按在座位上,確定對方一臉無奈地把安全帶綁上之後才心滿意足地回到自己的位子去,結果還沒坐下又看見自己的友人也在準備偷溜,直接去威脅人今晚不准睡床了。

……

那個是我的房間喂!

還有,把我從這個金光閃閃的鞦韆上放下來!好丟臉啊啊啊啊啊啊——

「算了吧。」學長垂下肩膀,單手蓋著自己的雙眼,大有一種氣勢已去的感覺,「父親發話了,如果不陪他玩他想要玩的,稍後就放……進我們房間。」

嗯,我就忍辱陪他玩一下好了,反正人家也是久久來一次遊樂園對不對?不對,一千年前有遊樂園嗎?

待鞦韆升上去之後,我心有餘悸地看了下凡斯,後者仍然面無表情、也看不出他有哪裡不舒服。

今天玩的遊樂設施十個裡面有八九個是高的,凡斯是怎麼忍下來的……

鞦韆以一種偏快、有點像搭電梯的速度升到了大約十三層樓的高度。

不是我要說什麼,之所以大概估計現在的高度是十三層,是因為之前我去過一個住在公寓的朋友,他家就在十三層,那天電梯壞了所以我需要爬樓梯,而樓梯的中間那裡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我到底爬樓梯爬到了什麼高度……

不容我多想,鞦韆開始轉動。

大約過了三十秒,鞦韆就真的只是在轉動,就像原世界的遊樂園那樣,很普通地在轉動,沒有越來越快也沒有越來越慢更沒有停電,真的非常普通的在轉動,如果忽略掉似乎離地面越來越遠這件事。

今天月亮很圓,星星一顆都沒有,夜很黑,嗯,夜空真美。

不可以看下面不可以看下面不可以看下面不可以看下面絕對不可以看下面……我現在完全不敢左顧右盼還是去看下面,總之視線範圍鎖定在那輪圓月,不敢移動。

嚶嚶嚶我就算沒有恐高症,把我升到這麼高的地方我害怕啊……人家不是經常說那啥,升得越高摔得越重……等等,該不會這個見鬼的鞦韆打算把我們甩出去吧?

我現在有點頭暈了,如果這時候真的把我甩出去,希望學長來得及救駕……不對,是想起我這個人然後順道把我送回去醫療辦,在我還活著的時候。



出乎意料的,鞦韆就這麼轉轉轉,升升升,然後降下來了。

我看見其他和我們一起搭乘的人表情似乎很奇怪,感覺就是疑惑——這個遊戲本來是這樣的嗎?之類的。

……凡斯,謝謝你。

我幾乎要拜倒在我祖先面前了。

然後,拜倒什麼的,統統丟到九霄雲外去吧。

玩海盜船還是閃避攻擊是什麼鬼啦!

看著上面的招牌寫著的『海盜憤怒的反擊!曾經把海盜們閃瞎的情侶們,準備好了嗎!?』這一排字眼,我想回家了。

這個遊戲源自於之前守世界的一艘海盜船的故事,聽學長說,這個名字很長、比我的教室名字還長了一倍有餘的海盜船他們只收男的水手,女人和小孩一律不行,因為會導致水手們的分心,所以除非你的彎的,否則船上就是一群男人,你根本不可以有戀人。

然而,有一次因為天氣不好,海盜們無法靠岸,於是他們劫持了一艘商船,卻意外捕獲到在船長室內偷情的男女——於是,只是打算去劫財不打算劫色的單身船長與憤怒的單身水手們……

學長忽然沒有說下去了,不過我也大概猜到那兩個男女的下場不大好,而且後來他們就放棄了海盜生涯,來守世界發明了海盜船這個遊戲嗎?

黑袍大人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我也不敢繼續想下去,總之讓老頭公開了結界保護人就對了。

接下來的遊戲,摩天輪摩天輪摩天輪磨著天行走的輪子什麼的,我不想說這個過程到底多辛苦,略過吧。

「阿列,這個是什麼?」手上拿著一支比自己的臉還要大兩倍的白色棉花糖,精靈蹲下身子,看著一隻很費力地在陸地上攀爬的巴掌大小的黑色八爪魚往他的方向爬過來,「怎麼會有白爪族的幼崽在這裡?」

……白爪族?這個黑色的八爪魚是白爪族?

你確定不是黑爪族嗎?

還有,精靈的用詞不是都很優雅的嗎?幼崽這句話你貌似不適合說吧?

至於為什麼有隻八爪魚會出現在這裡,我看了下不遠處的疑似撈金魚的池子,忽然有些明白了。

亞那單手揪著那隻八爪魚,我看見那傢伙的八個爪子拼命盤在精靈滑嫩白皙的手上蠕動,不懂為什麼那瞬間我想到了三個字。

吃豆腐。

然後,一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那短短幾秒內發生了。

滋滋滋——

被火燒烤之後失去了粘性的八爪魚被扔到我的頭頂上。

凡斯,你不能這樣,我知道雖然我在這裡長得最普通所以被吃豆腐的可能性根本就是零搞不好還會被嫌棄,但是你也不能把這玩意兒往我的頭上扔啊——

「拿來。」額上似乎浮現了青筋的學長朝我伸出手,「我把它扔回去池子里,這傢伙已經嚴重缺水了,缺水的白爪族會變成黑色的,尤其是這種幼崽子。」

哦哦,難怪明明叫做白爪族卻是黑色的。

我伸手去扒那隻八爪魚,不會動。

……

我繼續伸手去扒那隻八爪魚,還是原封不動。

……

下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頭髮沒有水分吧?還是你在吸我的腦漿!?

「它似乎很喜歡漾漾啊?」亞那眨了眨他那銀輝的眼瞳,很天真地問道。

放屁!快把這幼崽子抓下來!它在吸我的腦漿!

「可能是因為米納斯的關係吧,而且安因和夏碎又教了你不少有關水系的法術之類的,所以你頗受水之大氣精靈的庇佑。」學長把手收回去,用一種看熱鬧的嘲諷語氣說道,「正好這幼崽子缺水,你們成了一對呢。」

一對你毛,幫我扒下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反正就算是成年的白爪族大小也不過成年人手臂的一半而已,要養也是可以的。」忽然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亞那一個擊掌,「白爪族的主食是水草,這點不難取得;而且我記得它們尤其喜歡來自原世界的水草,因為原世界的總是帶著許多微生物,漾漾又是來自原世界的,這下子糧食問題都解決了呢。」

「……你要把它養在哪裡?」我已經放棄去扒這隻八爪魚了,它明明被火烤了卻還是那麼具有黏性,是我小瞧它了。

「白爪族的壽命長達五十年,現在這樣子看起來不過五、六歲而已。」亞那走上前伸手摸摸我頭上那隻八爪魚,「找個大一點的水缸給它就可以了,對了,還可以給它弄點水晶放進去,白爪族尤其怕冷,每年冬天都會死不少,學院的天氣可以免去這點;只要丟點火晶進去讓它趴著來睡覺也行。」

學長見我似乎妥協了的態度,有些意外地看向我:「你要養?」

「反正無害,而且亞那都說要了,養一隻吧。」只要它不吃肉、不咬人、不會做出任何危害我的行為,我完全沒意見。

「那我們現在立刻回去吧,萬一死掉了就不好。」腳跟踩一下、地面上立刻出現了巨大的傳送陣,亞那看了眼手上還有大約拳頭大小的棉花糖,撕下一小瓣餵到我頭頂那隻八爪魚面前,「要吃嗎?」

然後我覺得頭頂上的東西動了下,然後亞那手中的棉花糖不見了。

學長在短時間內二度看向我,那個表情貌似在說「幸好這傢伙看不見、不然等等又嚷嚷著不要養了」之類的。

……

………

我竟然讀懂了學長的表情。

……

等等,為什麼慶幸我看不見?!

「什麼都沒有,不要介意。」學長移開了視線,邁開腳步跟著他老爸到浴室給浴缸放水。

被集體無視了很久的凡斯很淡定地看了眼我頭上的八爪魚,然後又看向我,「勇氣可嘉。」然後也跟著去放水了。

你們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嗎——



很久很久以後,有一次褚冥漾忽然想起一個不痛不癢、從某方面來說又算挺重要的事情。

「學長,我們是不是應該給它取名?」

「不是已經叫幼崽子了嗎?」

「……」


深夜黨福利?
#水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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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樓主| 發表於 2018-6-9 15:52:15 | 顯示全部樓層
2016年12月28日《番外 茶會》


舉辦者:水鳴。

來賓:所有參與國王遊戲的人。

第一題、在遊戲開始之前,褚冥漾不是難得在打遊戲嗎?對於玩到一半忽然房門差點被拆掉然後又被班導扛著從四樓跳下來這件事有什麼不滿或看法?

漾漾:班導,黑館有樓梯。

班導:哎呀,當然要選擇最直接、最快速的捷徑啦!青春就是要做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才對!

漾漾:這是哪門子的青春!?

西瑞:哦哦,本大爺之前都沒考慮過這件事,還以為青春就只是面對夕陽奔跑、或者駕駛海盜船……

漾漾:你對青春的定義到底是什麼!

第二題、褚冥漾不是每次都在吐槽冰炎的體重嗎?有沒有問過到底要怎樣才會這麼輕?很多女性都想詢問有什麼秘訣之類的,或者是因為這是天生的?

凡斯:曾有詩人詠唱過精靈的身軀被風還要輕盈。

亞那:其實這有點誇張了,畢竟如果身子果真是那麼輕的話,打戰的時候有點不方便。

漾漾:(例如風一刮就會整隻精靈大軍飛走了?)

冰炎:精靈的身體的確輕巧不錯,不過自身也有一定的定力與抗壓程度,否則穿上戰衣的那瞬間身體就會被壓垮。

安因:感覺挺不方便的?

賽塔:也不會,畢竟我們也不清楚其他人是怎麼回事,精靈族的每個精靈都會這麼做,也算是一種生活本能了,算不上麻煩。

第三題、冰炎殿下每次看見扇董事總要下意識踹對方,請問有在扇董事有防備的情況下成功留下腳印嗎?

扇董事:若真是動真格,臭小子是沒辦法的。

冰炎:上次不曉得是誰的藍色和服染成了紅色。

扇董事:臭小子,找打嗎?(搖晃扇子)

冰炎:有何不可?(冷笑)

褚冥漾:停——茶會禁止打架!

第四題、扇董事提過若是有入侵者的話便讓「寵物」吃掉,請問這些「寵物」的外形和習性如何?又是從哪裡得到的?

扇董事:都是隨便亂逛就順手帶回來了,樣子和習性都各不同,有時候還會互相吃對方。

水鳴:……沒有特地去看看它們,或者是餵養它們嗎?

扇董事:讓它們餓久一點也好,這樣的話看到有食物送上門就會衝上去了,真的餓得受不了就會衝到外面去把埋伏的人吃掉。

漾漾:還真是省了一筆保安費……

扇董事:不過有時候餓暈了頭也會攻擊我們。

漾漾:(撤回前言)

扇董事:嘿嘿嘿,之前初來乍到的臭小子可是差點被攻擊了呢,可惜了(歎氣)

亞那:咦?小亞有受傷嗎?

扇董事:你問臭小子有沒有受傷他肯定不會回答的,就是一個這麼不可愛的臭小孩。

漾漾:所以是受傷了吧?如果沒有的話學長一定會反駁的。

冰炎:下一題。

扇董事:臭小子,誰讓你那麼快轉移話題了!

第五題、九瀾自願當志願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讓大家抽牌時順道抽了他們身上的某些器官?

九瀾:很可惜,失敗了(歎息)

漾漾:所以是真的打算順道抽了器官嗎!?

冰炎:你差點就中招了。

漾漾:學長,你真是好人,真的(以後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躲學長背後!)

第六題、請問整場遊戲的第一個國王、奴勒麗陛下原本要懲罰的人是誰呢?

奴勒麗:呼呵呵,其實原本想要讓——去——那個——的,只是想了下又覺得從頭到尾都抱著人比較好。

水鳴:為什麼那麼善良?(總覺得惡魔都不是好東西)

奴勒麗:你試試想象一個人坐在一名成年男性的腿上,而且到遊戲結束為止肯定會有不少摩擦,如果真是發育正常的男性會怎樣?無論坐在懷裡的人是誰。

冰炎:(中槍)

漾漾:(中槍)

扇董事:臭小子,你……

賽塔:(望亞那)

凡斯:(望好友)

亞那:(望兒子)

漾漾:下一題!

第七題、請問漾漾,跨坐和側坐你比較喜歡哪一個?

水鳴:其實你可以選擇背對著學長跨坐。

漾漾:在沙發上背對著或面對著學長跨坐不覺得腳會有點……

水鳴:好像有道理,不過側坐沒有好到哪裡吧?

漾漾:至少側坐還可以屈膝,但是跨坐絕對是跪在沙發上。

水鳴:還真的有道理(驚)

第八題、第二代國王、萊恩陛下請問為什麼只要求飯糰?自己做的也可以嗎?

水鳴:為什麼當初沒有想到什麼特別難搞到的限量版飯糰之類的?

萊恩:因為有漾漾,萬一叫到他卻弄不到太尷尬了。

漾漾:……真謝謝你有想到我啊。

第九題、請問萊恩陛下和莉莉亞齊齊消失在黑館之後去幹什麼了?

萊恩:吃飯糰。

漾漾:沒吵架!?

莉莉亞:閉嘴,下一題!

第十題、請問第三代國王、西瑞其實犯規了,其他人沒有什麼反應嗎?

西瑞:等等,不是應該問本大爺嗎!

千冬歲:……

夏碎:其實的確犯規了,只是當初都沒有注意到。

水鳴:為什麼沒有注意到?

夏碎:(微笑)

水鳴:我錯了,下一題。

漾漾:(主持人好辛苦啊)

第十一題、請問千冬歲,被你哥抱著的感覺如何?

漾漾:主持人越來越作死是我錯覺嗎?

冰炎:嗤。

千冬歲:(黑氣)

水鳴: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下一題!

第十二題、請問漾漾,坐在學長腿上的滋味如何?

漾漾:都習慣了啊?

水鳴:……

喵喵:很早以前就這樣了,所以奴勒麗的第一道命令也沒差。

水鳴:不對啊說好的嬌羞地低下頭然後轉身逃走接著學長追上去呢!

冰炎:烽云凋戈。

漾漾:(嗚哇,難得念完烽云的名字,真生氣了?)

冰炎:褚(青筋#)

漾漾:對不起,下一題吧。

第十三題、請問漾漾,被學長捏的滋味如何?

漾漾:為什麼都是有關學長的?

水鳴:叫你回答就是。

漾漾:很痛。

冰炎:廢話,不痛幹嘛捏你。

漾漾:……

第十四題、請問漾漾,之前不是說想要研究搓熱學長的手、然後要等待多久才會回溫嗎?請問是多久?

漾漾:後來手酸,不搓了。

冰炎:……

水鳴:……

第十五題、請問第四代國王、褚冥漾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才會選到休狄和阿斯利安的?

漾漾:無意!鐵定是無意!

阿利:漾漾怎麼可能是故意的,對吧(微笑)

漾漾:(發毛)

休狄:(冷哼)

冰炎:感覺是腦殘的成分比較多。

漾漾:別說了,下一題!

第十六題、請問第五代國王、班導知不知道自己也犯規了?

班導:哎呀,無所謂啦,反正沒人抓到~

水鳴:所以現在才來抓啊啊啊啊啊啊——

歐羅妲:不過那之後發生了讓人很愉快的事情就對了,是吧?

班導:我的老婆本啊啊啊啊啊啊——

漾漾:噗(原本還沒結婚?)

冰炎:嗤。

第十七題、國王安地爾知道自己一開始叫的人就是學長嗎?或者只是碰巧?

安地爾:完全是緣分啊。

冰炎:(抽烽云)

漾漾:學長別動氣!下一題!

第十八題、那麼安地爾過後知道自己叫的就是一對姐弟嗎?

安地爾:也都是緣分呢。

冥玥:安地爾,找抽嗎?

安地爾:如果你做得到,隨時恭候(笑)

冥玥:好啊,來!

——來賓兩位缺席——

然:如果不是確認了小玥不喜歡安地爾,我都要懷疑這兩人是不是有姦情了(嘆)

辛西亞:或許哪天家裡可以準備紅豆飯了呢(笑)

漾漾:如果安地爾是姐夫的話我拒絕承認。

冰炎:感覺挺好的,安地爾嫁入褚家的話肯定是被壓制的那一方。

漾漾:……這不對啊,為什麼有鬼族嫁來我家!還有,如果連鬼族都能壓制的話還有什麼可以擋住老姐!

第十九題、敢問學長,到底有沒有在偷聽漾漾的心聲?

漾漾:(望)

冰炎:真想知道?

漾漾:(點頭)

冰炎:下一題。

漾漾:喂!

第二十題、請問為什麼亞那和凡斯會忽然登場?

水鳴:等等,百問也包括我在裡頭嗎?

鏡董事:這個嘛,秘密。

水鳴:不是應該由我回答嗎!?

傘董事:……

第二十一題、請問為什麼要復活凡斯和亞那兩個人?

喵喵:大家一起玩比較熱鬧嘛~

水鳴:所以說不是應該由我回答嗎!

亞那:大家都很有趣呢。

凡斯:……

冰炎:……

漾漾:……

第二十二題、凡斯有提過,私人恩怨要過後再慢慢算,請問算好了沒?

安地爾:我的咖啡豆……

凡斯:都攪爛了然後倒去馬桶。

漾漾:好狠!

冰炎:嗤。

亞那:原本安地爾的表情已經有些僵硬了,後來凡斯把他私藏的床底的咖啡豆也掏出來之後,兩人開打了。

漾漾:為什麼是床底!(你以為是藏黃片嗎!)

安地爾:你還要繼續問下去嗎?(笑)

水鳴:為了避免打起來,下一題。

第二十三題、冥玥女王下達命令的時候是確確實實衝著安地爾來的嗎?

冥玥:你覺得呢(冷笑)

漾漾:我反而覺得是衝著我來的……

安地爾:挺好玩的,只可惜了身高不太一樣,要特意低頭呢。

漾漾:我長得矮還真是對不起哦!

第二十四題、請問當兩位看見那顆會長翅膀的蘋果,感想如何?

安地爾:……(難得沉默了)

漾漾:……(我還能說什麼?)

水鳴:呃,下一題。

第二十五題、請問冰炎殿下,您老是故意衝著安地爾來的吧?

冰炎:是。

漾漾:回答得好乾脆!(安地爾死不瞑目啊!)

安地爾:呵呵,我不會手下留情了。

漾漾:(搓手臂)

第二十六題、一場國王遊戲和冥玥交手兩次,請問兩位感想如何?

水鳴:我我我我為什麼還要特地跑出來追問你們兩個(抖抖抖抖抖)

冥玥:遲早一定親手了結他。

安地爾:你還太嫩了(玩黑針)

冥玥:要先在試試看嗎?(十字弓上檔)

安地爾:歡迎。

——水鳴逃亡,主持人位子暫時由眾人暫代——

第二十七題、很多人都很好奇,黑山君帶走白川主之後做了什麼?

賽塔:因為要特意跑去時間之流詢問有些不方便,所以就跳過吧(微笑)

第二十八題、漾漾和學長對視期間,有沒有腿軟的衝動?

漾漾:有,我超想跪下去。

亞那:欸,為什麼?

漾漾:(你兒子的眼神超可怕的啊啊啊啊啊啊——)

冰炎:褚。

漾漾:我錯了下一題!

冰炎:(欲言又止)

夏碎:獸眼的殺傷力也不可小覷呢。

庚:果然比起蛇眼,獸眼更適合冰炎呢。

冰炎:閉嘴。

第二十九題、請問兩位互相在對方鎖骨留下吻痕的感覺如何?有沒有傳說中的向全世界所有人宣佈此人屬於自己的信息的興奮感?

漾漾:……

冰炎:……

亞那:怎麼都不說話?

凡斯:我看還是下一題吧。

第三十題、請問兩位吻下去的感覺如何?有沒有少女漫或小說裡面傳說中的草莓軟糖之類的?

漾漾:媽的什麼鳥題目!下一題!

第三十一題、坦白說,漾漾的春夢對象是誰?

漾漾:夠了,不要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跳過!

喵喵:水鳴說你可以坦白一些,水鳴說那麼矯情的話其他人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的哦。

漾漾:跳過!學長,不准偷笑!

冰炎:嗤。

第三十二題、請問黎沚,被洛安用冰塊在身上畫圓的感想如何?

黎沚:嚇到我了,沒想到洛安還真的做了。

洛安:……

漾漾:噗——(喝水嗆到)

冰炎:你是白癡嗎?

安因:那麼感覺如何?

黎沚:超——冷的,不要有下一次了。

洛安:……

第三十三題、其實在漾漾胡思亂想的當兒,「不如以身相許吧?」這句話到底有沒有說出口?或者純粹是漾漾自己不小心幻想出來了?

漾漾:(望)

冰炎:是說出來了,不過貌似沒聽到。

千冬歲:看漾漾的表情,似乎都聽到了……

夏碎:找哪天天氣好的時候出去散散心,買個對戒,套住人比較好哦。

冰炎:藥師寺夏碎,我可以問問你說這句話是要給誰聽的嗎?

漾漾:下一題!(再討論下去就要打架了這對搭檔!)


第三十四題、敢問班導,那時候被歐羅妲戳下去的滋味如何?

班導:別提了,都是痛。
歐羅妲:我不過是在指尖加了點火魔法哦?(笑)

漾漾:咳——(嗆到)

萊恩:(臉色忽然變得蒼白)


千冬歲:(沉默)

喵喵:你們男生都是什麼表情!歐羅妲平時才不會隨便抓人或戳眼睛。

漾漾:(怕的就是她抓上癮了啊——!)

班導:超痛的好不好!而且你的指甲也應該修一修了!

歐羅妲:看來您似乎很記得當初那個痛感呢,再來一次如何?

班導:下一題!

第三十五題、請問千冬歲,想不想幫夏碎閣下綁頭髮?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如何?

千冬歲:(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漾漾:不愧是千冬歲,嗆到都沒聲音……(不愧是從小訓練到大?)

西瑞:嘖,無端端幹嘛要幫別人綁頭髮?又不是僕人,對吧漾~

漾漾:別把我拖下水!

冰炎:嗤。

夏碎:看來還是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千冬歲:……

第三十六題、請問亞那,蠟燭的溶液滴在後頸的感覺如何?

亞那:很奇妙的感覺。

漾漾:不會燙!?

亞那:不會啊,感覺還挺舒服的。

冰炎:畢竟什麼傷口都試過了,這些小意思。

凡斯:如果這點程度還要喊,也不需要當領導了。

第三十七題、如果只是小意思的話,耳根和頸項漲紅是怎麼回事?

亞那:沒有啊?

凡斯:或許是因為當初角度與光線問題,又是紅色的蠟燭,這樣照下去的話也會給人看到頸項和耳根泛紅的錯覺吧?

漾漾:還以為是冰牙精靈遇到火就會變紅。

冰炎:褚,你想試試看妖師遇到火也會變紅?

漾漾:我錯了,下一題。

第三十八題、漾漾,沒能給學長結髮所以感到可惜嗎?

漾漾:沒有!一點點可惜都沒有!真的!

冰炎:嗤。

黎沚:當初的懲罰是給對方結髮然後親吻髮絲呢。

漾漾:給兩個顏值高的人去做吧!下一題!

第三十九題、敢問安地爾,每一句的語尾都要加上一個“喵”字感覺如何?

安地爾:(微笑)


冥玥:呵(冷笑)

臨時被捉來當主持人的主持人B:對對對對對不起兩位大哥大姐您們繼續打,我這就回去!(我為什麼忽然又被找來啊啊啊啊啊啊——)

第四十題、敢問安地爾,最後還要從“喵”變成“喵叮的說”感想如何?

主持人B:我打死都不要再出去了!要問自己問!

第四十一題、請問扇董事是在什麼情況下才得知了[威風堂堂]這一首歌?

漾漾:(臉色忽然有些不好)

冰炎:(嘴角有些抽搐)

扇董事:漾漾小朋友推薦的。

漾漾:咳——(噴茶)

凡斯:……

漾漾:咳、咳咳……不是我……咳!

冰炎:……

扇董事:開玩笑的,其實是某次隨便亂按的時候聽到的。

漾漾:(拍胸口)

扇董事:用漾漾的手機點到的。

漾漾:為什麼都是我!(別說了,凡斯一直瞪過來啊啊啊啊啊啊——)

扇董事:耶嘿~

漾漾:別裝可愛!





維勇黨或勇維黨舉個爪?

#水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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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樓主| 發表於 2018-12-1 17:49:01 | 顯示全部樓層
白陵冥 發表於 2018-6-11 18:22
大大你還在阿,某陵一直很喜歡你的文,但是看到發帖時間都有點久了,所以都沒留言(>N ...

哈哈,之前電腦壞了,加上要統考了就沒有更文了,不過現在回來了xDD
接下來應該會慢慢撿起來的,多謝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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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樓主| 發表於 2018-12-1 17:49:18 | 顯示全部樓層
《傳說中的國王遊戲》第三部

別名:我們這一班戲精/這是假的ATLANTIS學生/我的朋友不可能這麼奇怪/論一群喝了假酒的大學生/國王遊戲的錯誤打開方法/媽媽守世界的人腦袋都怪怪的



ATLANTIS,異能龍頭學院,其名聲以及資源是其他學院可望不可即的存在,身為支配這所學院的三位董事長更是只存在于傳說的無殿三主,終日來無影去無蹤,令人捉摸不透行蹤。

但是我覺得,如果他們只要抽空每個月其中一個星期六的夜晚來到黑館的話,他們就會看見他們仰慕敬佩的無殿三主之一會出現在黑館的大廳很不雅地翹腳,一手拿著茶,一手摸著白色的章魚過得自由自在,好不快活。

還時不時不滿地嚷嚷著:「你們集合好慢啊,還不如直接選在蝶館直接把所有人傳來算了。」

是誰老是忽然突襲黑館啊喂!還有如果真的按照你的方式來叫人的話,萬一有人正在洗澡還是出組隊任務怎麼辦!

成天說自己是淑女的扇董事的腿搭在另一隻腿上,一晃一晃的,左手也跟著節奏一下一下地拍著幼崽子,那傢伙的後腦都被拍得紅了些……你一只章魚還臉紅個屁!

上次和學長他們去遊樂園逛了逛回來後撿了個現成的白爪族章魚,在和這傢伙相處了好些日子后,我才發現這傢伙是個色胚。

如果是凡斯餵食的話,它會默不作聲地乖乖把食物吃下去(因為凡斯太兇了它不敢惹),有次凡斯還故意扔了一株帶著冰渣子的水草下去,它連怒都不敢地在一旁等冰渣子融化了才吃(這傢伙怕冷)。

如果是我餵的話,就在一旁哼哼卿卿愛理不理——沒錯這隻臭章魚的叫聲就是哼哼卿卿,別問我為什麼一只章魚還給我學什麼青春期的少女哼哼卿卿,反正我覺得這貨沒有嚶嚶嚶已經不錯了。它就是對我百般挑剔,每次都要我擼袖子或者抽符咒(冰屬性的)才施恩似的把東西給吃了。

反之,相比起妖師祖孫,如果是學長或亞那,不管三七二十一總之先撲上去用行動實力表達一番自己對他們的喜愛之情今日依舊不減半分,如果是學長的話會直接把它做成火烤章魚燒(為此我還帶了這色胚去了不少次醫療班),而亞那……對此似乎沒有任何不適,反而每次都是凡斯把那色胚章魚從亞那手上移開。

由此可見,外表很重要。

「學長,我們到底來這裡幹嘛?」第一次來參加的人參學弟有些不安地眨眼看我,「茶會?」

孩子,你對茶會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沒人的茶會舉辦在晚上好嗎!吸血鬼等夜行種族除外。

還沒等我回復,這傢伙又拿出不懂從哪裡來的牌給我看,「還有這張卡用來幹嘛的啊學長?」

黑桃一。

……

等等,什麼時候派的牌!?

我猛地一抬頭,看見扇董事笑瞇瞇地看著我們這一夥人,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張黑桃K。

我眉心一跳。

「黑桃一、三、五、七、八、九;紅心二、四、六;方塊J、Q、K;黑桃十、紅心十和方塊十,請開始你們的*婊演!」

(*婊演——無錯字。)

啊?
什麼鬼表演?

只見黑館大廳中央出現了一個超大的立體熒幕,浮現出一堆令人眼花繚亂的亂碼,最後定格在幾個大字上。

※以下故事簡述來自百度(有一丟丟改動)

很久很久以前,某個國家的皇后在冬季生下一個女孩,她皮膚純白如雪,嘴唇赤紅如血,頭髮黑如烏木一樣漂亮,因此她被命名為白雪公主。

皇后在剩下白雪公主之後因身體虛弱便過世了,國王另娶一個美麗驕傲卻狠毒邪惡的蛇蝎女人作為繼后,同時她也成為了白雪公主的繼母。

因為白雪公主長得討喜可人,一開始很是得到新皇后的疼愛與憐惜,壞在新皇后有一面魔鏡,她常常問魔鏡道:「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而魔鏡也經常不辜負她的期望,答道:「當然是您了,親愛的皇后。」

但白雪公主漸漸長大,樣子愈發美麗且出類拔萃,開始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當她年僅七歲時,她的容貌已經比皇后還要漂亮了,有一天,皇后心血來潮問魔鏡:「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魔鏡第一次回答了其他的人選:「當然是您的女兒,親愛的白雪公主。」

從此,白雪公主成了繼母的眼中釘肉中刺。

皇后非常嫉妒公主的美貌,因此她命令一名獵人帶白雪公主到森林中并將她殺掉,並且要求獵人事成之後將白雪公主的心臟帶回來作為證明。

獵人帶著白雪公主到森林之後,卻發現自己無法狠下心殺害這個聰明可愛的女孩。他放了這個小女孩,獵了一頭野豬,取了野豬的心臟交給皇后交差,敷衍了事。

而在森林里無法回到皇宮的白雪公主看見了一個小小的農舍,這個農舍屬於七個小矮人,在他們的同意下她住了下來。

彼時,自以為已然得到白雪公主心臟的皇后心花怒放,又問道魔鏡:「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而魔鏡理所當然地回答道:「當然是在森林里和七個小矮人一起生活的白雪公主。」

皇后大怒,紆尊降貴親自打扮成一個又老又醜的老婦人,到森林的農舍拜訪白雪公主,并給她一個又紅又大的紅蘋果,公主在咬下之後立刻昏了過去。

皇后轉身離去,七個小矮人工作回來後看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白雪公主,哀慟地將她放在一個玻璃棺材裡。

恰好,有一個國家的王子經過這座森林,發現了躺在玻璃棺材里的白雪公主。他被後者的美麗所吸引并深切地愛上了她。他向小矮人要求,讓他帶走這棺材并裡面的美人,小矮人也同意了。

在護送棺材的路上,隨從不小心被絆倒了,這一搖晃,那片毒蘋果從白雪公主的口中吐了出來,她也因此甦醒了。王子向白雪公主表明了愛意,決定結婚,并定下了婚期。

虛榮任性的皇后認定白雪公主已死,她信心滿滿地詢問魔鏡道:「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魔鏡的回答讓她怒髮衝冠:「您是這國家最美麗的人,但更美麗的,是未來的新皇后。」

好不容易除掉了一個白雪公主,又來一個新皇后!

這時候自己的兒子婚宴邀請送來,不知道新皇后就是白雪公主的皇后應邀前去參加宴會,赫然發現被她三番四次想要除掉的女兒依然活著,甚至要和自己的兒子訂婚。

懼怕與憤怒交加的皇后企圖在婚宴上製造混亂,結果王子下令強行為她穿上燒紅的鐵鞋不斷跳舞至死,好使婚禮能順利進行。

從此,王子與公主幸福快樂、無憂無慮地過了一輩子。



我坐在王座上,左手握拳右手覆蓋在上,整個大廳沒人敢發話,等待下人的報告。

好不容易有個一看就知道是通報的僕人從外面風風火火地跑進來,跪拜之後大聲報告:「恭喜國王陛下,是位玉雪可愛的小公主,母女平安!」

並沒有聽說過哪個嬰兒生下來就是玉雪可愛的。

「是嗎。」我連欣喜若狂的表情都不想裝,走下台階之後隨著僕人的引導,到了另一個宮殿去,還沒踏入宮殿就聽見小嬰兒的哭聲。

冷艷高貴的魔女……皇后坐在一旁喝咖啡,見我進來後冷笑一聲,朝另一個方向一抬下巴,示意我自己去看。

我抬手,掩面無語。

為什麼我是國王就算了,飾演皇后的還是我姐?我媽要是看見了還不得砍死我——因為配不上她寶貝女兒的美貌。而且,先皇后在產後因為身子虛弱而逝世,這個魔女還在那邊喝咖啡!你可以敬業點嗎?

算了,我好像也沒有敬業到哪裡去。

然後毫無預警地,冥玥忽然倒了下去,閉上眼睛開始裝死,喝完了的咖啡杯掉在看起來很昂貴的地毯上,她倒下的位置還尤其完美——那一張看起來很柔軟舒適的大床。

看著沒有臉孔的僕人撲上去大哭,我面無表情,繼續執行我身為一個NPC的任務,念道:「皇后產後虛弱,身體無法負荷,不幸身亡。來人,我在此封他為新皇后。」

別問我為什麼剛剛下人來報道的時候說了句「母女平安」現在母親卻死了也別問我為什麼紫袍巡司毫發無損前一秒還在喝咖啡後一秒毫無邏輯地倒下了,反正就是為了一句話:劇情需要,所以你必須倒。至於那個新皇后的「他」是誰,則是——

「嘿嘿嘿,我覬覦這個位置很久了,終於輪到老子了!」

「……」

請不要把你內心的覬覦說出來謝謝。

我短時間二度掩面,不想承認在這個故事里,我和親姐姐成了一對夫妻不到十分鐘后,又和自己的班導成了新一對夫夫。

仿佛看見學長頭頂呼倫貝爾大草原。

「父王,母后。」

聽見這個熟悉的嗓音,我猛地抬頭去看,頓時沒忍住,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膚色帶黃,頭髮深藍,這是哪門子的白雪公主?
還有,他是男的,男人!
而且有什麼嬰兒生下來就長了一米八的身高,這基因怎麼長的!?

我低下頭,感覺頭隱隱作疼。



已經沒有戲份的我被良心發現的學長提了出來,和剩下來的一群吃瓜群眾坐在黑館大廳(別問我哪來那麼多的位置)一起觀看接下來的劇情。

看著一個皮膚黝黑、頭上還刻著圖騰的光頭對著一面魔鏡問道:「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然後五顏六色七彩繽紛的魔鏡用一種仿佛要吐出來的語氣回答道:「當然是您了,親愛的皇后。」

……哪有魔鏡的顏色這麼、這麼……這般「妖嬈」啊!?這種魔鏡的審美可以相信嗎我說!而且為什麼這個魔鏡不是金黃色還是銅色!系統不是準備好了嗎!

我已經看見五色雞頭抓狂卻不得不被系統強制念台詞的表情了。他估計撕了這個遊戲再殺了白雪公主作者的心都有了——雖然人家早死了。

我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一旁的喵喵和扇董事等人笑得要翻天了。

還好我只是個小國王,而不是什麼皇后還是公主……

「還不如當那個一早就死透的皇后。」不發一語坐在我旁邊、把手臂搭在沙發靠背上的學長忽然冷不防地吐出這麼一句,還冷哼一聲。

我食指撓了撓臉,有點不明白這是怎麼了。國王的戲份也不多啊?為什麼說要當皇后?你該不會想看見我忽然倒在那裡「橫死」這麼惡趣味吧學長?

學長又不說話了,繼續盯著熒幕,沒有任何想繼續交談下去的想法。

黎沚捧著爆米花坐在我附近不遠的沙發一邊啃,還一邊批評角色:「這白雪公主還沒我當初的小紅帽好看。」

坐在他旁邊的洛安也一邊啃爆米花一邊點頭附議:「又老又醜。」

我忽然想起之前學長扮演的灰姑……

「褚,皮癢了?」灰姑娘發出會死人的威脅。

我什麼都沒想,尤其不想有水晶高跟鞋插進我的腦袋裡。



因為白雪公主長得可愛又討喜,不過七歲便能習字一萬,連草藥與烹飪(只限咖啡)都遠勝國家最出名的醫師和咖啡師,國王與新皇后都引以為傲。

一天,皇后心血來潮,詢問自己閨房內的一面掉在地上被正常人看見都不想撿回家而是扔進湖里的五色鏡子,道:「魔鏡啊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

平時佯裝成普通鏡子的魔鏡睜開了眼(天眼?),道:「當然是您的女兒,親愛的白雪公主。」

驀地從魔鏡口中聽見其他人的名字,班導……新皇后的面容第一反應是驚愕,但很快又被他壓抑下去,五官卻開始扭曲:「哦?白雪公主?她(他)有哪點比得上我!」

扮演魔鏡的五色雞頭一邊嘔一邊道:「她(他)不過年僅七歲,已經比您漂亮許多了,親愛的皇后。」

雖然他是這麼說,但是我覺得如果不是劇情需要,五色雞頭大概會說藝術才是最美麗的存在……還有安地爾的模樣和身高,根本不像七歲好嗎!不要再強調那個七歲了!

「很好。」班導摩拳擦掌,「年僅七歲的白雪公主,從此你就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我們勢不兩立!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班導!眼中釘肉中刺這句是旁白,不必念出來的!沒有這句台詞!還有,不要再強調七歲了!

「你,過來。」班導很是欠揍地坐在魔鏡面前勾勾手指,還很不雅地挖鼻孔,模樣十分欠揍,簡直讓人懷疑魔鏡之前的審美觀,雖然現在也很有問題,在現實中更有問題。

瞬息之間,身著黑袍的金髮美人出現在他面前,單膝跪地,「親愛的皇后,請問您有何囑咐?」

我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昨天原本還在教課的安因不是出任務去了嗎,該不會真的被扇董事直接召回來了吧……話說還穿著黑袍進去演是怎樣,獵人要不要穿得看起來那麼莊重!比我這個國王還要有威嚴!

「你去把白雪幹掉。」估計公主實在難以啟齒,班導直接忽略掉這兩個字,「然後把他的心臟帶回來作為你殺了他的證明。」

這公主有心臟嗎?我開始思考這個可能性。一旁的祖先也露出若有所想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在和我想一樣的東西。

安因笑得溫雅無害,右手握拳放在胸口前,道:「定不辱命。」

覺得獵人是真的想幹掉白雪是我錯覺嗎?

別把演員之間的私人恩怨搬到劇情來啊!

於是鏡頭一轉,就來到了一個空曠的空地上,光禿禿一片連草都沒有的地方。

……白雪公主的劇本里有這麼一個地方嗎?

在場有幾個人的表情和我差不多,沒過多久,熒幕傳來的巨大聲響給我們解惑了。

——白雪公主和獵人打起來了!還把整個森林打禿了!

你們好好尊重原作啊!它可是個經典童話故事啊,你們要不要這麼不給它面子!還有白雪公主身為一個年僅七歲的女孩子,要不要殺傷力那麼大!

「『獵人帶著白雪公主到森林之後,卻發現自己無法狠下心殺害這個聰明可愛的小女孩。』」安地爾不慌不忙地躲過攻擊,悠閒地繼續把劇本旁白念出來:「『他放了這個小女孩,獵了一頭野豬,取了野豬的心臟交給皇后交差,敷衍了事。』你把森林剷平了,哪來的野豬?」

天使依舊勾著優雅的笑容,「取你心臟不就好了。」

「我可是膚色純白如雪嘴唇赤紅如血頭髮黑如烏木玉雪可愛年僅七歲的白雪公主。」顯然對於飾演白雪公主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鬼王手下繼續不要臉地道,還把旁白背熟了。

「就是個千年光棍。」語畢,安因又是一甩手把爆符化成的長槍射出去,又造成一陣陣的轟動。

兩位,你們還記得這是個什麼故事嗎?



真相帝:當皇后的話起碼老公只有一個,當國王的話要娶兩個老婆,而且「前妻」是動不動把褚冥漾叫回老家的惡魔巡司,「現任」是個五大三粗的班導。

褚冥漾:公主年僅七歲,但是演員的年齡超過七百……
安地爾:(笑瞇瞇)
冰炎: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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