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傳】情殤；戀軌 增 1/29 結局之三（完全結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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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捌．


　　「欸欸？亞，等等。」鳶漾使盡全力，用力的扯住冰炎的襯衫下襬，力道之大，令冰炎不禁踉蹌了幾步。


　　至從鳶吃了晷阡丟過來的那瓶藥，每天２粒吃早晚，實力和身體四周所散發的氣息越來越不一樣了，連醫療班的左右手提爾或者是戀屍狂變態九瀾都無法檢查出有什麼怪異的地方，琳婗西娜雅也只是淡淡的丟過來一句讓人摸不清楚頭緒的話，「將自己的力量分出一小塊碎片嗎…。」，之後的幾個禮拜就再也找不到她的蹤跡，音訊全無。


　　「什麼？」額眉上方開出了十字路口，但還是壓抑平淡的望著有些不好意思的鳶漾。


　　「呃，亞那天我可不可以…」冰炎將話硬生生的打斷，「不行，妳身體還沒完全好。不准亂跑。」，「可是...我...有一種預感……如果這次不去的話，會失去些什麼……。」，「…那妳得向我保證，那天絕對不會放開我的手，或者拋下我。」長長的銀白瀏海遮住面容，但是鳶漾卻覺得…感覺得到，他的哀傷，他的無奈，和他獨特的佔有慾。像是一匹孤狼，孤獨而冷寂，心猛然的抽痛著。等到回神來之時才發覺自己早已落下眼淚，緊緊的擁住那一個孤獨的孩子，沒錯，一個孤獨卻把痛把苦往肚裡吞的孩子。


　　「亞，你再也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求求你，至少在心中可否能清出一個小角落讓我進駐，別封閉自己。拜託……」鳶漾淚漣漣的說道。


　　「…鳶，……回房間吧，夏碎剛剛傳簡訊過來，說死老太婆晚一點要召開行前說明會。所有袍集都得參加此次活動，否則會被……偷走最重要的東西。嘖！」冰炎不爽的嘖了聲，拖著鳶樣走進自己的房間。


　　《神秘的殿堂》


　　「褌柩，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反目成仇，非得要我和晷他們和你決一死戰？你……」泠琴的紅瞳之中盡是傷痛和殘殤。「晷阡，又是晷阡！你為什麼叫他叫得那麼親熱，那我呢？！我和他平平都是愛你的，為什麼你就只肯接受他的愛意，而不是我！我不比他差，為什麼？！」，「褌柩…那是......我......覺得自己很貪心，兩個人都想要占為己有...可是…我無法看到她這麼傷心的模樣，所以……」低下頭，晶瑩的淚珠粒粒沿著姣好的瓜子臉型滴落，褌柩金色的雙眸沒了往常的霸氣和厭惡。他淡淡的道：「是晶巸吧？」泠琴訝異，迅速的抬起頭來。


　　「你……」你明明知道，為什麼那天還要假裝沒看到。「為什麼？泠琴，你是墮落凡塵太久，腦袋的運作系統生鏽忘了上油了是不是？我和晶巸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怎麼可能做出亂倫這種事情來。」「可是...」「別再跟我可是了，雖然你們不會見意，但是我對晶巸真的只有妹妹和哥哥的親情。」喂！你別給我一臉可惜樣啊你！褌柩滿頭黑線的想著，外帶十字路口。


　　「那…你還是要攻打Ａｔｌａｎｔｉｓ嗎？你不怕到時候我把你接回去，所有人會衝上來圍毆你？」，「至少會手下留情，你不是想將你父親引出來嗎？這麼大一場戰爭他恐怕就不能不管了吧，再怎麼說我黑暗的屬性力量會在戰場上造成多大的局面，你應該也十分清楚了吧？一旦發動了禁咒，不止守世界會造成多大的慘敗，連原世界的一部分也會重創。」褌柩把玩著那人的水藍長髮，快速的說出重點。


　　「我知道了，這一次，我會順便將我的『朋友們』也帶回垠界去，他們已經離開得太久了…離我太遠了，太久了。」，「我知道了。快早上了，快回去補眠吧，你家那隻白毛笑面狐，一個不對勁衝到你房間就慘了。而且你要去上課，濛甯會聽你得話的，反正那隻紫毛邪魅貓本來就是你撿回來的，是你硬塞給我，要他聽命於我的。」褌柩聳了聳肩，甩下移動陣到泠琴腳下。「掰囉。戰場上見。」褌柩如此輕鬆說道。「嗯，戰場上見。」解開心結的泠琴如此輕笑道，揮揮手。之後光芒乍現，消失了。


　　『……那是什麼爛答案嘛！害得我都又犯相思病了。嘖！心臟你別再跳這麼快了！』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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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玖．


　　「你說什麼？」冰炎怒氣直衝雲霄，一掌拍上的實木雅緻長桌瞬間成為一塊塊的屍體。


　　「亞，冷靜點。」鳶漾握住冰炎不停留下鮮血的右手，一股純淨明亮的光球散發包圍了傷口，瞬間，傷口不復。


　　「扇董事，可以請問一下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嚴重的事嗎？為什麼你們還能這樣的從容不迫，好，就算無殿不得干預世界好了，但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守世界命在旦夕吧？」夏碎頭一次覺得自己越來越不瞭解這些董事在想些什麼了。或許是他從一開始就不得瞭解了吧。


　　「連神諭家都無法預測之事，到底是有多嚴重，會危害到守世界的什麼程度？」千冬歲的一席發言令在場的袍級不禁騷動了起來。


　　「死老太婆！你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冰炎面色不悅的瞪著坐在主位之一的扇，收斂著怒氣問。


　　扇不理會底下眾人連環炮珠的問題，只是面色從容一如往常的嘻嘻哈哈的表情，只是眼底的沉重卻只有坐在她身旁的傘和鏡發現到，她手上的扇子啪的一聲打開又合起，一直持續著這動作卻沒有回答。


　　「事實...，就快要揭曉了，再多等一陣子吧。」話中帶著一股反常的語氣，有些似悲卻似憂，或許，兩者都包含著。


　　「好了，小冰炎∼大家∼我招集你們來這可不是要討論這麼不符合我個性的沉重事啊，來幫我想想漪麟麟∼來我們學院的時候該怎麼布置吧。還有招待的人員跟近側喔∼」扇董事喔呵呵的以扇掩著嘴巴笑道。


　　「漪麟？」會議室眾人齊皺眉問。


　　「喔呵呵∼就是你們尊貴的創世者大人的本名喔∼但聽說姓氏超長，他來的時候可以問問，我會考慮開放問答時間給你們喔∼」扇笑瞇了眼，虹膜之中看進，滿是狡黠之色。


　　冰炎越來越不爽了，一看到那張臉，他的脾氣就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直重而出，起煙，然後冒出火花，爆發。「死老太婆！別在那別給我打哈哈，講正事。」剛將桌子恢復完的鳶漾，一看見自己的心血再次被打碎馬上讓大家見到梨花帶雨的面容。「亞…，我討厭你。」冰炎一聽見，立馬失措的安慰著鳶漾。幾道笑聲從最靠近門的最遠處傳了過來，「哈哈哈，亞那的兒子，沒想你也會有這麼一個變化性的表情，我還以為你會繃著一張臉然後命令式的要那位可愛的小姑娘不要再哭了咧。哇哈哈哈。」安地爾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晷阡蝶魘他們，還有五位披著黑披風的男子手上端著東西走了進來。


　　「安地爾，你越來越像變態大叔了。」，「來，亞司，彌黎叫叔叔。」蝶魘隨口附議道。「叔叔∼」兩孩子很聽話的將自家父親的身分從心中降到最低層。「喂！臭泠泠。」安地爾青筋直蹦，一雙金眼很變態的（？？）的瞇起。


　　「我說的都是實話，好吵！蝶姊姊去將他的嘴封起來啦！」泠琴很不夠意思的鄙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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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拾．


　　「哈哈哈，漪麟麟∼你還是沒變，風魁魁每次都會在人多的地方被你虧到冒筋還不打緊，一張臉黑到都可以拖去宰來磨成墨水販售了∼」扇噗哧了聲，毫不給面子的放聲大笑。


　　「喂！怎麼連你們也這樣！傘，管好你老婆啦！」安地爾滿臉漆黑，黑線三條湊熱鬧。


　　漪麟（泠琴）他們這邊是笑聲不斷，反倒是冰炎這裡的袍級等都是一臉的鐵青，特別是一年前有參與過那場背叛，認識褚冥漾的一群人和Ａ班那些高傲，不可一世的人別是顯著。


　　「漾漾？�褚？�學弟？�……？」冰炎率先站起，夏碎眾人隨波而起，眾人皆是一臉的錯愕，一臉的欣喜若狂。


　　「冰炎殿下，藥師寺閣下，眾位尊貴的袍級們，一年多不見了，讓你們見笑了。」泠琴微微傾身，容貌上掛著一抹徐徐如春風般的笑容，一剎那，炫花了眾人的眼，一臉的為之著迷，一些自慚形穢的高傲的袍級都是一半的如癡如醉一半的咬牙不甘。


　　「漾漾，那天、那天，真的非常謝謝你，要不是你救了我，說不定我就要直接到安息之的報到了，謝謝你，真的……」說著邊落下了清淚，一臉的隱忍，不然，說不定的話，她就會直接撲進泠琴懷裡大哭一場了呢。


　　「謝謝你，就算我愛上了亞…你也不怪我，就算我曾經、我……唔…對不起…我、我真的，很謝謝你，漾、漪麟殿下。」摀嘴，梨花帶雨的低下了頭。泠琴見此，緩緩驅步，走向鳶漾的面前，蹲下身來，與其平視，伸出手，輕輕的捧起那張被淚水浸濕的皎潔面容，從袖袋中抽出手帕細細的拭去。「鳶漾姐，請看著我好嗎？」泠琴眨了眨雙眸，依舊掛著笑容，但卻能看得出來，眉頭有些深鎖。


　　鳶漾聞言，一抽一抽的抬起頭，「我從未怪過妳，鳶漾姐。」短短的一句話，讓鳶漾輕輕的一震，將頭深深的埋進泠琴懷中，大聲的哭著，使勁的用力的釋放著所有埋藏已久的情緒，終於找到一個懷抱，一個只屬於它的懷抱釋放開來。「漾漾、漾漾，謝謝你謝謝你…哇……不怪我…真的……。」鳶漾緊緊的揪著泠琴的袖袍，滴滴答答的零雨落下。


　　「恩，不怪妳，所以，鳶漾姐別哭了，好嗎？」露出一抹如釋重負般的溫暖笑容，泠琴輕輕的額頭貼上鳶漾的額頭，輕碰了下，分開。


　　「恩。」鳶漾也勾起一抹好久不見的漂亮笑容。


　　「漾漾。」褚冥玥等人一看見泠琴所露出的笑容時不由自主的呼喊著。


　　泠琴將視線轉向他們，僅是冷冷一瞥。但卻讓眾人，越來越發得窒息的感受。他們寧願漾漾大聲的責罵的或者是處罰他們，他們也不想看見對待他們如此冷淡的神情，很不好受。


　　「琴，東西交給扇他們吧，你累了。」晷阡神色淡漠道。


　　「好，麻煩你們了。」五個穿著連帽黑披風的，端著手上披著一塊布掩住裡面物品的托盤走向無殿三主面前微微傾身，放在三人面前，便退下了。其中一名男子微微轉身看向冰炎一行人，冰炎和賽塔顫了一下，這股熟悉的力量和氣息，是父親�三王子殿下？手止不住的顫抖著，緩緩步向那人，但他卻往後退，兩進一退，形成奇妙的畫面。


　　「亞那，這是現實，你不是一直很想再見到他，我准許了。」泠琴語氣微冷的說，亞那身子一顫，抬起手將帽子拉下，燦耀的銀色出現在眾人不感相信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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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拾壹．


　　「漪麟麟。」亞那看了看冰炎，看了看賽塔，一臉的尷尬，一臉的可憐如斯，看看，可愛的白兔耳悲悲的垂憐而下，銀色的漂亮的璀璨中滿是緊張，訝異，高興和不捨。不愧是父親中的表率，......除了別常像個小孩子一樣在樹上爬上爬下還來個倒吊攻的話。「亞那，你的內心一直在和我訴說著苦楚，你知道我能聽得見的。想你這種天然天然又呆呆的，也不會在我面前遮掩一下，心都直接曝露在我眼前了，連我不想再聽見哭聲都無法阻擋。」一句講得露骨，泠琴的冷情如斯發揮的淋漓盡致。


　　「唔，在漪麟麟面前我才不會做任何遮掩的動作呢，漪麟麟又不是外人，你可是我最尊敬最信服的主神大人耶。」嘟起嘴，亞那嘟囔著，眨眨眼。


　　「父、父親。真的，是你嗎？可你……」冰炎一句話說得結巴的可以，從來沒看過他如此窘態的眾師生袍級，皆是愣愣的下巴垂到胸口，好不令人抱腹笑倒在地。而，兩兄妹是以實際行動去表達現況的想法的。蝶魘，安地爾和晶巸則是轉過頭去，悶悶的笑著。


　　「小亞。」亞那魏魏的喊著。


　　「父親。」調整好心態的冰炎看著亞那，然後在下一秒，差點巴了自家父親一掌。亞那伸出雙手，對著冰炎說，「小亞，父親好想你，快投入我的懷抱吧。」臉上的表情說有多欠打說有多呆然就多麼的令冰炎剛剛的好心情全部煙消雲散。一旁的安地爾等人忍住笑，甚至開始拉開距離，已確保等等不會被怒火中燒的冰炎殺死。  
　　
　　
　　「你們笑，你們就完了。」冰炎咬牙切齒的威脅亞那已外的人，然後走到亞那面前，抱了抱亞那。亞那歡愉的又是摸頭又是拍肩的稱讚著冰炎，「小亞長大了呢，小亞越來越漂亮了、小亞，爸爸可以看見長大的小亞，真的可以死無遺憾了…」淚盈滿眶，摸上冰炎和自己相似的面容，「父親。」冰炎聽見亞那的話，身體震動了一下，然後緊抓著亞那的肩說，「請不要再說這種話。」，「小亞....」亞那有點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我....」，「雖然不明白父親為什麼會復活，或者父親是跟我一樣從過去來到未來，但是，您現在還活著。」，「這是現在我唯一感到慶幸的事，父親還活在世界上，而且現在就在我的眼前，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母親不能和我們一家團聚……」，亞那摸著摸著，聽見冰炎的喃喃，大力的捏了下，「咦？父親沒和小亞說嗎？緋娜她也在喔。」  
　　

　　「母親也在？！」冰炎覺得，今天真的是一個令他震驚瘋狂的一天，每一句話都能令他震的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突然一個紅色的倩影出現，然後，一隻纖細的手拍在冰炎的臉上，「小亞，你變弱了。」所有人被突如其來得變化震驚，冰炎為緋娜的話而難過。「母親....」冰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緋娜一把抱入懷中，「傻兒子，母親以你為榮。」緋娜的溫暖，讓冰炎一瞬間感到淚水的潰堤警報。「對不起，我讓你們失望了。」冰炎看著那個跟自己一樣高的女子，有種在作夢的感覺，眼前的人，真的是他的父母嗎？


　　「但是我們還是以你為榮，小亞，不管最後出來的結果如何，做父母的，該為孩子做最後的後盾，一昧的指責，並不是一個好父母該做的。」亞那走過來，把他們母子倆抱在一起，「雖然我們不是很好的父母，但是我們想對你說的是，小亞，現在的你，該面對的，是你自己的心。」

　　
　　「很感人，那你們慢慢聊，我們有事要先走了。」泠琴看著。重逢的一家三口，心中有種刺痛。


　　泠琴看著他們，突然想起，一年前，他已經，沒有家人了。他們都不要了自己，不要了，一切都被他們給奪去了。一旁的晷阡察覺到泠琴的情緒，不顧泠琴會害羞或掙扎，一把抱住他，「你還有我，你要相信我，你還有我。」，「對不起....對不起....我相信你，晷阡，不要丟下我....」泠琴緊抓住晷阡，如同抓住救命的浮木，那種要撕裂自己的感覺浮現。晷阡憤怒的大吼，「褚冥漾，不准你再繼續回想下去了！你已經不是他了！不准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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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拾貳．


　　聽見晷阡的怒吼，原本沉靜在家庭幸福的一家三口回過神來，然後緋娜和亞那一臉慌忙的放開冰炎，回到泠琴的身邊。


　　冰炎在他們兩個退開的剎那，有種自己的世界被鮮血染紅的錯覺。  
　　

　　他看見原本完好無缺的泠琴身上被血染紅，耳邊充斥著晷阡的叫喊聲。


　　「褚冥漾，你給我聽著，我們還有未來，我們的未來還在等你去實行！」，

　　『褚，你就是我的未來，有你，才有未來。』曾經，好像有一個人也說過同樣的誓言，他說，要許給我永生的幸福，我笑著，也許他一個只屬於兩人的，永恆的祝福誓言。但一切都毀掉了──


　　「漪麟麟，不要再想了──」亞那也過來制止泠琴再繼續想下去。  


　　蝶魘看不過所有人得手忙腳亂，閃過安地爾的制止，把晷阡懷中的泠琴一把拉出來，眾目睽睽之下，賞了他一巴掌，「你到底想要自怨自艾到什麼時候啊！」


　　「褚冥漾，你的個性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消極，你打算逃避到什麼時候！好，你再這樣下去，我們就把話拆開來講，老娘已經看不慣你的消極很久了，你的懦弱的，你的內心倒是想怎樣？看清楚現實吧，醒來後雖然迎來的是殘酷的現實，但是你別忘了你身後還有支持你的我們，你還有我們啊！不要給我沉浸在虛幻的美夢中，這樣你的傷口也只會保持原狀並不會癒合的！給我清醒過來啊！」這幅景象，蘊含著的哀傷，悽涼，淚水染濕了眾人的眼，悲傷渲染了每個人的內心，裡面有著許多許多的無奈和嘆息。


　　「蝶、蝶姐姐？」被打的泠琴渾渾噩噩的看著眼前，明明該意氣風發的女子，此時，卻被傷心和淚水取代。


　　「你真得很傻很笨很無能！」安地爾扶住了向後傾倒的蝶魘，也同樣的掩去了玩世不恭的表情，那種表情，是從未在他身上出現過的，哀傷但卻又隱忍而堅強。


　　尹瑞亞司和彌黎，晶巸姐，每個人－都是這種的神情，扇董事，鏡，傘，你們也──我、我，為什麼要為了我而露出這種表情？


　　「對不起。」


　　「泠琴...」


　　「對不起...」


　　「漾漾......」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三次的對不起，讓氣氛更加凝重，「琴，不要說對不起。」晷阡用力的抱住泠琴，「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


　　「琴，我愛你，不管你是妖師或著創世神的身分。」

　　「琴，你答應過我的，你把你的未來給了我。」

　　「琴，一輩子，都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好嗎？」

　　「晷....」冷琴的對不起還沒開口，就被晷阡的吻給堵住，除了守護他們倆個之外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氣，然後看著獨自站在那裡的冰炎。  


　　原本所有人因為泠琴和晷阡的擁吻而愣在那裡，但是，突然屬於泠琴這一方的人，集體戒備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第三方。

　　安地爾抱緊懷中的蝶魘不讓她這麼衝動，同時代表所有人開口，「哎呀，這麼不請自來的客人，還真是討人厭。」

　　「妖師。」公會會長帶著屬於公會的高手出現在學院中，他們的目標明顯就是晷阡懷中的泠琴，「褚冥漾，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一個禍害！」

　　「你魅惑了冰炎殿下，令冰炎殿下愛上了你。」

　　「你因為冰炎殿下要娶鳶漾，而背叛了所有人，你這個該死的背叛者，憑什麼裝出什麼也沒發生般的回來！」

　　「你這個老頭憑什麼說泠琴哥魅惑別人！他喜歡別人，還是那個人高攀了泠琴哥！」雙胞胎異口同聲的反駁對方的話，然後狠瞪了站在不遠處的冰炎。


　　「明明全都是你，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的錯！憑什麼把錯誤推給泠琴哥！」


　　「不對喔。」被抱住的蝶魘掙扎的從安地爾的懷中出來，但是身體無法出力而癱在安地爾懷中。


　　「妳直接說，幹嘛一定要站起來！」安地爾替蝶魘換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讓她繼續。


　　「嘖。」雖然像個廢人一樣癱在別人懷裡，令她不爽，但是她承認，她真的覺得安地爾很窩心。


　　「冰炎殿下，你先跟褚冥漾交往，但是卻隨後與鳶漾．安俐．普羅提亞斯的家族私底下結盟，冰牙族和炎之谷獸王族的王，還讓鳶漾和你，冰炎殿下訂下婚約，把你的未婚妻帶來褚冥漾和友人的面前都不會使你罪惡感倍增嗎？」


　　「颯彌亞•伊沐洛•巴瑟蘭，當你選擇鳶漾的時候，是你親手推開褚冥漾的！」


　　「你從頭到尾，都沒有資格指責任何人。」安地爾安撫著正在炸毛的蝶魘。


　　「就算褚冥漾當時真的傷害了所有人，那都是你們自取其咎。」白眼瞪了後面一眼，蝶魘瞇起眼，嘴裡吐出的話使的溫度驟降。


　　「你們，所有人，都沒有資格。」安地爾和蝶魘的最後一句話打碎了所有人的自信，打碎了公會來的不速之客所有的人下的封鎖，讓人感覺到一刻的窒息感，風與炎融合的力量強襲掠過全身，感覺就要被灼燒似，痛，卻又感到有著說不清的感覺在裡頭。


　　「可是父親、母親，最可笑的明明就是，“褚冥漾”的背叛，明明就是別人一手造就的鬧劇而已阿。」尹瑞亞司認為自己父母說得不夠貼切，提出自己的觀點。


　　「兇手明明就在眼前，他們卻把受害者當做兇手，我沒有見過比他們還蠢的人呢。」彌黎附和。


　　「那是因為，他們從來沒有相信過“褚冥漾”。」安地爾似笑非笑的補上一刀，如同回到當年欺騙褚冥漾的鬼族貴族的身分一樣。


　　「如果當時，他們信任”褚冥漾”，”褚冥漾”就不會落得跟我交易才能知道真相的下場。」安地爾一點也不介意自己在翻舊帳，反正，之前泠琴已經跟他算過帳了，他講這些，只是為了要刺激那些笨蛋而已。


　　安地爾讓尹瑞亞司和彌黎兩人替他抱住蝶魘，然後淡然的說，「不要用，我們是為他好的這種理由。」


　　「所謂的為他好，是讓他像個笨蛋一樣無知的活下去。」

　　「所謂的為他好，只是你們自以為是，自己架構出來的。」

　　「那麼，你們為他好，到底是為誰好？」



感謝欣的大力相助－－－！！蝶想說應該該去撞牆了，死了就沒負擔，嗚嗚－－，感謝你的及時相助，將我拖離瓶頸苦海之中－－（跪）ＴＴＡＴＴ∼∼


這張共有２０００多字，嗚嗚，心酸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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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拾叁．


　　正當所有人被安地爾的話給噎住時，公會會長又不甘示弱的瞪了過來，語氣極度怪異的怒罵，「我們是在談妖師的事情，你又有什麼資格說話！」

　　「你這鬼族是活得太過愜意了，太舒服了，現在竟爬到公會頭上撒野，你們……」身子一震，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那麼，你們指責我、背叛你們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給我機會解釋？」冷琴的話，比安地爾更有殺傷力，連公會的人都被噎住，想說話，但是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和他們辯下去。

　　泠琴抬起頭，面無表情的問，「有嗎？」


　　「你們知道嗎？」

　　『我以妖師首領之名，將叛徒褚冥漾從妖師一族中除去，永世無法回歸。』

　　『我以妖師後天能力者之名，將褚冥漾這個人、這個名字，永世從白玲慈和褚項的生活中、腦海記憶裡消去，無法憶起、也找不到有關褚冥漾的一切，以此契約，立！』


　　『漾∼你這叛徒，我沒你這不知羞恥的小弟！』

　　隨著泠琴把所有人所說的話，一個字都不漏的說出口的剎那，在場所有人，有種被刀割裂心的錯覺。

　　突然，泠琴的眼淚落下，然後揚起一抹微笑說，「我的心好痛，但是想起你們的話，我的心逐漸不痛了。」

　　「我不需要你們對我說對不起。」

　　「我，褚冥漾，所有的存在，在一年多前，就已經被你們親手抹殺。」

　　「現在的我，是泠琴。」


　　「我，也是守世界的創世神，我的真名是，漪麟，漪麟．艾蘿拉．萊斯利．哈克妲恩．潘姆莉．泠琴．喀維．茗．光晷．炎蝶．風安．土晶．暗褌．泰莉安娜．墨漾．御權之者。原世界，拉裴爾的嫡長子，因意念不合而開創了這個世界，我將你們的先輩帶來剛創立不久的守世界，而漸漸的造就了繁華。」


　　「一開始有著六位的守護者，每個人擁有著一種屬性，我是水，而晷是光，蝶姐姐是火，安地爾則是風，晶巸姐是土，掌管暗的，則是褌柩。但在創世不久就和我們吵翻了，因為光與暗是兩種極端的屬性，而底下的種族，則是由精靈和妖師兩種來扮演倆中極端的屬性的角色。光明面和黑暗面，在程度和支持度上各有千秋。」


　　「……在好幾千年前，大概四、五千年吧，其實亞那，緋娜，凡斯，衛禹，很多很多的人，在一開始都是守世界的開國功臣，緋娜是我的近侍女官，凡斯，亞那，衛禹，其實嘛，辛亞也在其中，螢之森的武士，大家都有聽過吧，還有，這個人你們大概也不會太過陌生的，鳳凰族的現任族長，羅林斯•琳婗西娜雅，這五位是我們各自的副官。」


　　被點到名的人都掀開了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風，其實在泠琴崩潰的瞬間他們就想就把一切都拋開，但不得違抗王的命令，只好咬著牙，忍住。


　　現場，傳來吸氣的窣窣聲，泠琴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偎進晷阡懷裡，繼續說著來自恆古前的故事。


　　聲音如滄鈴般的清脆，卻又顯得飄渺，眼眸深邃的望著前方。


　　「……我們在一次的錯手下，跌進了時空裂縫之中，先是從三千多年前的大戰，到最後的現在，我們也相繼來到了這裡，不知是因果循環，還是因緣巧合啥的，事情通通撞在了一起。凡斯最先回到殿堂的，他一肩扛起荒廢多時的一切公務，暫代職位，直至三、四年後左右，亞那和緋娜相繼死去，突然從天而降剛好落在正在努力和公文堆奮鬥的凡斯面前，整個人警戒地跳起來，抽出掛在腰間的的佩劍，指著亞那的鼻子，往事不堪回首啊──喂喂！凡斯你的黑氣很恐怖耶！」泠琴下意識的想躲，但卻被晷阡攬的無可動彈的餘地。


　　「咳…接下來是，欸？我把辛亞漏了？抱歉抱歉，辛亞和凡斯回來的時間相差不遠，但辛亞是負責整頓清點軍隊和警備巡邏隊的，所以公事都交給了凡斯，然後晷阡比蝶姐姐早幾時辰，再來是被亞那”順手”綁回來的待宰小羔羊之一，衛禹，之二是安地爾，最後是我。」語畢，淺啜著手中的可可亞，香醇濃郁，不錯。


　　「然後嘛，三位董事已經答應我了，學校要交給我，隨我要讓它屋牆倒塌，斷垣殘壁的，只要能保證還你們一個原來的學校，這就奠定下了，你們學院要創造一則史詩級歷史了。濃煙黑霧，即將捲舖蓋重來，遮掩住守世界大部分面積的土地，將會寸草不生，焦灰黃土。民不聊生，萬民皆殃，所以我們打算和褌柩一了了之，更盛大的戰爭蓄勢待發，正等著我們開始防守，或主動出擊呢。」語氣淡然的述說著。


　　「你還真悠閒。」凡斯用著長輩的語氣，但是有點寵溺態度的走過來，摸著泠琴的頭，「我們隨時在你的身後支持你。」泠琴昂首笑望著。

　　「我們保證。」雖然他們只是副官，是下屬，但是，他們也算是“褚冥漾”的長輩。他們當時沒辦法幫助褚冥漾，但是，他們現在，可以毫無顧忌的成為他的後盾。

　　「就算不用保證，我知道，你們會幫助我，而我，也不會在像褚冥漾一樣，優柔寡斷了。」泠琴收起手中的杯子，揚起快樂的笑容說，「然、姊姊，謝謝你們。」

　　「漾漾？」白陵然和褚冥玥兩人，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謝謝你們，讓我再也沒有後顧之憂。」快樂笑容，卻看起來向是臨別笑容。

　　「如果你們當初不動手，可能，是我對爸媽動手吧，畢竟，這場戰役，它的結局，沒有人知道。」說完，泠琴緩緩的敬禮。


　　「接下來，請讓我完成我身為妖師的最後的任務。」一股詭譎的冷意從腳底竄了上來，「漾漾，你在說什麼，我不懂，什麼身為妖師最後的任務？漾漾……！」然往前踏進了一步，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逼退了好幾步，嘴角緩緩流下鮮紅刺目的血。


　　「漾漾你！」辛西亞扶住了白陵然不斷下壓的身子，褚冥玥悲憤的看著平淡的將剛使出力量的手收回袖子中的褚冥漾。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我到原世界將父親和母親殺了，最後讓你們倆當陪葬品，二是，我消除你們所有和我有相關的記憶，並且將你們封印，直至戰爭結束後。選擇吧，妖師一族的首領白陵然，公會的惡鬼紫袍，妖師的的後天能力者，褚冥玥？」


　　「褚冥漾！你為什要將事端扯到爸媽身上，明明是我們的錯？」褚冥玥全身緊繃的抵抗著眼前那人的強大的王的威壓。漾漾，你為什麼要將無辜不相干的人給扯進來呢？


「呵，反正那兩個人也早就不記得有我這一個兒子了，別再想和我辯什麼，『是我將他們的記憶消除的，不關他們的事，煩死了』。反正再也回不去，那就什麼也都別留下，省得我還要處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說完，泠琴開始使用言靈，替他們做出選擇。

　　「漾漾！」白陵然和褚冥玥想要上前，但是辛亞和亞那、凡斯三人擋在他們面前。

　　「雖然你們是我的後代，但是，我們不可以讓你們打擾泠琴殿下。」凡斯為首，放倒了衝上前的白陵然。

　　「對不起。」辛亞也放倒了褚冥玥。

　　「小亞，爸爸不想要對小亞動手。」亞那一臉委屈的看著不知何時，站在泠琴攻擊範圍的冰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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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拾肆．


　　冰炎無視亞那的話，繼續向前。


　　「小亞。」亞那語氣不再是慈愛，而是嚴肅的叫著冰炎，「父親不想要對小亞動手。」


　　「如果你前進，就由我們來動手。」凡斯不想讓亞那為難


　　「對不起，父親，我辦不到。」冰炎板著臉，沒有一絲猶豫的向前。


　　「那麼，對不起了，小亞。」亞那制止好友的幫忙，提劍與自己的兒子開始纏鬥了起來。


　　「哎呀，事情都這樣了，如果讓小漾漾一去不回，實在太讓我們良心不安了。」奴勒麗看見冰炎衝上去，笑呵呵的也跟上去找凡斯和辛亞麻煩。


　　「捨命陪君子，是我跟冰炎的默契。」夏碎戴上面具，上前幫助冰炎一起跟亞那對打。


　　「喵喵要對漾漾說對不起，庚庚，我們一起上吧！」米可蕥衝上前，後面的庚笑了笑的跟上。


　　「你們，是打不贏妖師的。」凡斯制止其他想要上前的夥伴，「『停下無謂行為。』」


　　「請不要妨礙我們！」被壓制動作的冰炎等人咬牙，想要衝破身上的限制，但是妖師的言靈，是絕對的。


　　「難道我們剛剛說的不夠清楚嗎？」凡斯把白陵然推給了傘，辛亞把褚冥玥抱給鏡。


　　「這兩個孩子，就交給你們了，請你們幫我們看好他們。」


　　「那麼記憶怎麼辦？」扇嘟嘴，看著在念咒的泠琴，「算了，眾人聽令，想辦法帶走所有人離開這裡。」揮揮手，下達指令。


　　「褚！」冰炎劇烈爭扎，想要衝破禁制。

　　突然，有個女音帶著哭音喊，「亞，不要去，好嗎？」

　　被忽略的鳶漾，咬著下唇，梨花帶雨的模樣，使得冰炎的身子頓了一下，最後還是停下了。

　　「呵──」安地爾突然輕笑出聲，「這就是殿下所謂的愛嗎？」

　　站在那裡的冰炎緊握著拳，想要回答，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吶，我們把小朋友都帶走了，需要幫忙的話，無殿無條件幫助。」扇笑得非常開心，然後眾目睽睽之下，拉著冰炎的耳朵走進了傳送陣，離去之前，所有人聽見她說的話。

　　「我還有事情要跟小傢伙，溝通、溝通一下。」

　　妳的溝通會賠上性命的吧？一致性的翻著白眼，眾人在心裡默默為冰炎祈禱。


　　「就這樣放他們離開嗎？」安地爾，抽出一根黑針準確刺進泠琴的某個逐漸發黑產生龜裂的傷口上。


　　「……放他們走吧。」


　　當所有的一切如同鬧劇般結束時，原本進入假寢的蝶魘張開眼睛，「泠泠，不用忍了，要哭就哭吧。」


　　原本在念咒的泠琴停下動作，面無表情的看著蝶魘，然後笑問，「我為什麼要哭？」


　　「在我恢復到漪麟的身分的開始，那個為情所困，為情所流淚的褚冥漾已經不在了，現在，就只是漪麟，我就只是漪麟。」嗤笑言道。


　　是的，那個曾經為了那個他曾所愛的人哭得死去活來的褚冥漾已經被他們給抹殺掉了。


　　現在，的自己，就只剩下了空虛，一切的情感都被你們給扼殺了。


　　「琴，你不要忘記了，自己所設下的最後的言靈，不要再去想突破它了，會被力量反噬的。」晷阡從泠琴身後緊緊環住他的脖子。


　　「『在褚冥漾死後，就不得再干預背叛者一切事物，對背叛者的情感，對背叛者的愛恨情仇將隨波逐流，不得在想起，無法強制突破的力量，無法突破的限制，以妖師先天能力者，褚冥漾之名，對自己本身下此制令，一旦反抗，一旦突破，將會遭到力量吞噬。此起，啟。』我沒有忘記，只是……感覺不對他們做點行動，心裡就有一口氣嚥不下。」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泠琴！」晷阡真的生氣了，「你到底要對自己殘忍到什麼地步！難到這樣一直傷害自己，你很開心嗎？難到你就一點都不在意我們的感受嗎？！」

　　泠琴轉身推開了晷阡，對著他大吼，「就是因為在意才要對自己殘忍，我不想要再害重要的人受到傷害了！」

　　「你們總是這樣子……」泠琴仰起頭，盡量不讓眼淚留出來，「我想要保護你們……」


　　「我不想再躲在其他人背後了……」

　　「只有對自己殘忍，我才能夠成長。」

　　「不是嗎？這裡教會了我，就算親情再怎麼溫暖再怎麼美好，終究也只一時的付出，友誼再怎麼深，再怎麼濃，也只是空談罷了。愛情，呵，一切都只是錯誤的開端罷了，不管我再怎麼努力，還是敵不過越發苦澀空虛的心。這一切的一切，更是敵不過一個天大的謊言，一個做假的錄影球就把那群平時精明的人騙得暈頭轉向。」


　　「何況，神，不需要感情。」泠琴的話，使他們寒徹了心，但如同孩子無助般的後段話卻讓他們心疼。


　　「但是我，把我最後的感情，奉獻給你們，所以，不要背叛我，好嗎？」一隻素手揮了過去，啪的一聲，卻不顯得清脆，撫上泠琴的臉，蝶魘流下了淚水，將孩子擁入懷中。

　　「傻瓜，我們的出現就只是為你。」只是為你。這句話雖然簡單卻意義深刻。


　　積累已久的淚水，因為這話，衝破了限制，就像斷了線的珍珠鍊般，滴滴答答的沿著白姣的臉蛋滑落，淚珠落在蝶魘的心口上，灼熱的錯覺讓她更加的擁緊的泠琴。


　　「琴，回家吧。」晷阡說，眼底有著掩不住的愛憐，和疲憊。


　　「回家吧。」拍了拍情緒有些失控的泠琴，蝶魘全身散發母愛的光輝。


　　「回家？」泠琴如同孩子般，天真無邪的笑說，「一起，回家。」


　　所有人因為他的笑而展開笑容，但是，下一秒，所有人心，差一點就這麼停了。


　　泠琴原本想要自己走，所以推開蝶魘，但是，在下一秒，泠琴如同斷了線的娃娃般，倒在地上。


　　「琴！安地爾快過來！」晷阡心一慌，連忙衝了上去，將泠琴抱在自己懷中。


　　「泠泠！」蝶魘、安地爾和晶巸，安地爾上前端起泠琴的手腕把脈。


　　「泠琴哥哥！」


　　「殿下！」凡斯等副官們。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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晷阡大人（星星眼）










蝶魘（閃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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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寒冰天月


（回抱）
因為我另外一隻眼睛畫上去，那張圖就可以準備去投胎了。（眼神死）
好啊好啊，月兒寄短消給我吧。（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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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拾伍．


　　順著一絲微弱的亮光行走在黑暗的道路之中，行行走走，時間也無從得知過去了多久，就只能藉著向光性的本能走下去。


　　這裡是哪裡？


　　好黑、好可怕。


　　但是…為什麼卻隱隱充斥著一股光明的力量，好熟悉。


　　『這裡是主人的夢境。』一股女音從空氣中，傳出。


　　溫柔的讓人不自覺的，放輕鬆，不再這麼害怕了。


　　米納斯。


　　『是，我的主人。』一股淡淡的水氣飄散在空氣中。


　　持續的跟隨光點就能走出去了吧。


　　『只要一直走下去，便會找到出口。主人，加油。』鼓勵的話，讓泠琴更加的有信心。


※　※


　　徊夜閣。


　　晷阡無微不至的替泠琴擦拭著額上的冷汗，細心的程度由此可見。


　　「還沒醒過來？」蝶魘站在床邊，看著剛剛突然昏倒快嚇死一票人的人兒。


　　「還沒。」坐在床沿邊，雙手抱在胸前，晷阡有些苦惱的說。


　　收回視線的蝶魘看著周圍的人，皺眉不悅的說，「給我撐著點！難道你們想要讓泠泠看見你們現在這副模樣嗎？！」


　　「先去休息吧，這裡就交給我。」身為藍袍醫生的安地爾決定把其他人推出去休息，「尤其是小舞妳最需要休息。」


　　「我要等泠琴醒來。」倔強的蝶魘才不打算聽安地爾的話。


　　不只是她，其他人都希望可以再泠琴醒來的第一時間看見他，好讓自己安心，只有這樣才可以做到最好的休息。


　　沒事的。泠琴替自己打著氣，一步一步的往前方未知的道路探尋著。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幾分鐘？幾個小時？還是……不敢繼續往下細數，泠琴晃了晃正在胡思亂想的小腦袋。


　　突然，前方一道明光閃過，剎那照亮了原本陰暗的路途，「走到盡頭了嗎？」泠琴不敢有著片刻的滯留，一心只想快點回到自己的「家人」身邊。


　　『主人，等等！不要再往前一步了，會死的。』米納斯卻在泠琴快要踏進光點的時候，匆亂的打斷了泠琴的思緒，語氣帶著惶恐和十分的肅怒。


　　米納斯生氣了？腦海盤旋著這問題，停下了動作，嚴肅的表情一點一滴的攀附了他的臉，『這裡是黑暗面的最深處，也是主人一直選擇遺忘的過去。』米納斯頭一遍用著如此平淡的語氣對著泠琴說話，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錯覺。


　　泠琴的面色難看了起來，黑暗面，這片詞就像一個禁語，對他而言是最危險的殺機。這裡蘊含了從他出生開始，輪迴，接著的是進入Ａｔｌａｎｔｉｓ學院後所帶來的負面情緒，全部、一絲不漏的都鎖在了這個名叫黑暗的心理層面。


　　在他停頓後，光球膨脹了起來，十公分、三十公分、九十公分……以跳痛般的速率放大著。緊接著一陣刺骨寒風吹過，光球頓時成了兩半，分別化為一條道路，路的盡頭卻各有著不相同的景象。


　　左邊的路，晷阡懷中緊緊的抱著懷中的自己，臉上有著一抹溫柔舒服的笑容，美麗的淡紫色彎成了月牙，讓人不禁讚嘆，而他懷中的自己也笑得非常燦爛，非常的幸福。


　　而站在現實的泠琴則羨慕的握緊拳頭，他又望向另一條道路，那右邊的路上卻是佈滿了帶刺的荊棘，一條一條的封鎖了通往那路的唯一途徑。